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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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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儒家,也不得不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不敢还嘴。
“幕南岂非中国邪?非朕之土邪?”刘彻缓缓的问道。
“幕南自是陛下之土,中国之地……”周亚夫自然不敢在这个问题上有任何异议。
在事实上来说,在理论上,别说幕南了,就是美洲和欧陆,在中国人眼里,那也是属于中国天子治下的地区。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就是这么个理,霸道,绝对而无比高傲。
“这就是了!”刘彻微笑着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指着地图上那一个个林立的部族,那一个个占地为王的部落,问道:“今幕南大族林立,各部酋长,口是心非,其中颇有不服朕者!卿等谁可为朕削之?”
杀人这种事情,郅都最喜欢了。
他几乎都没有思考,就出列拜道:“臣执金吾都,愿为陛下金吾之木!”
执金吾,本就是执棒打人的暴力官职。
在今年的改制后,更是手握着天下缉盗和捕盗,对内肃清土匪强盗和占山为王的不服势力的急先锋。
而且,郅都的能力,毋庸置疑!
他是汉室如今罕见的文武双全,无论民政还是军事都是顶尖的官员。
“善!”刘彻一看郅都主动请缨,立刻点头,说道:“朕便命卿以执金吾兼护匈奴将军,假飞狐、句注、楼烦、忠勇各部全权,代朕牧行幕南各地,所过之处,宣朕之命于各部曰:皇帝命臣郅都为护匈奴将军,行慰幕南各部;皇帝心念幕南各部之民,旦有愿自立者,皆许之,各部当给其牲畜、穹庐,有司当为之编户齐民……”
郅都闻言,大喜,拜道:“臣谨奉命!”
这可是足以名留千古的伟业,更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光荣!
一旦事成,那么,足以让他上追南仲,下配管仲!
至于,在这个过程里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
对于法家来说,这都不是个事!
当年法家为了修万里长城和秦直道,连诸夏臣民也弄死了无数!
但其他人却吓尿了……什么情况?
天子和执金吾郅都这一唱一和,就定下这样的大事?
“陛下……”太常窦彭祖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奏道:“臣以为,若如此,恐怕,那幕南各部全部都要反啊……”
毫无疑问的,天子的做法,是要挖幕南各部贵族的根!
什么自愿自立?
在郅都手里,最终肯定会变成强制肢解,哪怕那些牧民哭爹喊娘,死也不愿意自立,编户齐民,他郅都也会拿着刀子,逼着他们去自立,单独立户。
这都不用去猜!
法家的人素来都是这样,他们才懒得去管什么人情世故和其他人的意见呢?
更不会去听取其他人的意见,拿着刀子就是杀杀杀!
“反?”刘彻嘿嘿一笑:“朕巴不得他们造反!”
在事实上来说,幕南各部,除了那些早早的投靠了汉室,站在刘彻这边的部族,其他部族,不是在打着蛰伏起来,以待他人的二五仔,便是身在汉室心归匈奴的反贼。
留着这些人,等他们造反咩?
干脆逼反他们,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二五仔和反贼,一锅端掉。
虽然这么做,固然,幕南可能要动荡几年,流血无数。
但这怕什么呢?
连匈奴的主力和王牌,都在汉军手下一败涂地,匈奴单于不敢南下牧马。
剩下的这些渣渣还能上天不成?
握着绝对大的优势和绝对的力量,更站着道德高度,手握着真理。
当然是要抓住机会怼死这些渣渣啊!
不然,未来,这些渣渣说不定会给汉室造成巨大的隐患。
“可是……”宗正刘敬也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好,但具体哪里不好,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是支支吾吾的找着借口,拜道:“陛下,这样做是不是有失仁义?”
讲道理的话,幕南各部,现在都是认可和承认了大汉帝国的宗主国身份和刘彻的天单于地位。
站在贵族们的角度来看,刘彻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挖各部根基的做法,委实霸道和无赖了一些。
出于本能,他们会反对——因为,今天皇帝可以这样对夷狄的贵族下手,下次,说不定皇帝玩上瘾了,就会用到内部。
而如今的刘彻的行事风格,是极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刘彻微微一笑:“仁义?这是给诸夏手足与同袍才讲的……夷狄酋长,并不需要与他们讲仁义道德……况且朕诏命既下,能服从者,方为朕臣,受命不从,乃是抗诏!”
刘彻看向廷尉赵禹,问道:“廷尉,抗拒诏命,该当何罪?”
廷尉赵禹昂起胸膛,义正言辞的拜道:“启奏陛下,按律,抗拒圣命,以大不敬论罪,当族!”
“宗正、太常,可听到了?”刘彻走回御座,坐下来,一挥袖子,霸气的道:“不从朕命者,皆以乱臣贼子视之!”
北匈奴主力的西征,给了刘彻可以大刀阔斧解决幕南问题的空间。
幕南各部要是有种的话,那就起来造反吧!
汉军将士,正好拿他们来练练手!
刘彻就不信了,就这群土鸡瓦狗,曾经被匈奴人欺负得跟孙子一样不敢反抗的渣渣,还能在汉军兵锋面前坚持?
第1505章 两个任务(一)
廷议结束后,刘彻特地留下了郅都和周亚夫。
“丞相……”刘彻首先对周亚夫说道:“明年,丞相就要任满八年,按照制度,即使朕心不舍,但还是不得不请丞相让贤……”
说句实在话,刘彻是真舍不得放周亚夫致仕。
但问题在于,规矩既然已经立下,就不能改变!
周亚夫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微微欠身,拜道:“陛下,臣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说,他这个丞相的任期至少会到明年夏天,但未雨绸缪,从现在开始,他这个丞相就必须为退位做好各种工作。
譬如说,上表请辞,告诉天下人——他周亚夫心甘情愿的请辞丞相之位。
如此,才可保证政坛的平稳过渡。
作为丞相,周亚夫自然对此早有准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周亚夫内心深处,有些不明的苦涩味道。
毕竟,这世界没有几个人,愿意放下这手中的权位,甘心到幕后去,做一个清贵的贵族。
刘彻看着周亚夫,自己的老爹和祖父留给自己的这个元老辅佐大臣,定海神针,当初若非是周亚夫和郅都保驾护航,恐怕自己的地位,不可能如此稳定。
但……
刘彻更清楚,再让周亚夫继续当这个丞相,那等于是害了他。
所以,在心里叹了口气,刘彻就柔声道:“丞相,可选好了继任的武苑山长?”
武苑就是当世的黄埔军校,作为武苑山长的周亚夫在过去数年,在武苑之中广培人才,使得周氏的影响力遍及郡国。
数以百计的郡国甚至是野战军的司马、校尉,都以周亚夫门徒子弟自居。
这些人每年写给周亚夫的信件,抬头第一句就是:不肖弟子XX郡XX敬拜老师,而其结尾一般都是:弟子XX顿首再拜。
数年来,借助着这样的关系,以武苑为原点,汉室军方编织起了一个个全新的派系。
周亚夫的周氏派系,声势最大,人数最多。
作为皇帝,刘彻已经不可能再容忍周氏的力量和影响力继续膨胀下去。
再这样下去,周氏门阀恐怕就要破土而出。
所以,在卸任丞相之前,周亚夫得先卸任武苑山长。
周亚夫闻言,深深一拜,道:“陛下爱护臣的心思,臣感激涕零,余生愿为陛下门下牛马走,陛下旦有吩咐,臣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而是发自周亚夫肺腑的话语。
汉室丞相,看似威风,看似权重,但实则,周亚夫心里明白,丞相之位,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当初,他父亲周勃,一世英雄,晚年差点没能走出廷尉大牢!
即使是名臣如萧何、陈平,在丞相之位上也是战战兢兢。
更别提,他周亚夫兼着武苑山长的职务,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猜忌。
这些年,周亚夫每每午夜梦回,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天子能够让他推荐武苑山长的继任者,这就表明了天子没有猜忌他的心思,更表达了天子个人的信任之情。
错非如此,天子是不会让他来推荐武苑山长的继任者的。
直接点一个大将继任,然后等他周亚夫从丞相位子退下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找个借口收拾他。
当年他爹在封国里练兵,储备了点兵器,都能被人当成谋反的证据,这个世界上,只要皇帝想整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借口的?
有了天子的这个态度,他周亚夫的晚年生活等于有了保障。
“丞相言重了……”刘彻扶起周亚夫,拉着他的手,说道:“丞相朕之肱骨,乱臣之首!数年以来,幸得丞相不离不弃,拾遗补缺,这江山社稷,方能如此稳固……”
在某种程度上,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周亚夫,就没有今天的大汉帝国。
特别是,在经历了张欧的无能和昏庸之后,刘彻更加清楚周亚夫的能力和为人的珍贵之处。
“朕闻,乡中有长者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丞相就是朕的镜子!”
“陛下……”周亚夫听了感动不已,他深深的以为自己能得到这样的评价,真真是余生足矣!
况且,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当了八年丞相,在他的任期之内,汉室一雪前耻,对外屡战屡胜,不仅仅收复了高阙故土,更将整个幕南地区收入囊中。
今日的帝国,比起八年先帝去世的时候,扩大了至少一倍。
南及南海,东及东海,西至临邛,北至大漠,纵横数万里,幅员无数。
帝国的战旗,插满了几乎所有过去所认为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大汉的铁骑,隆隆而来,万国俯首,千族臣服。
中央帝国,天、朝上国的基业,已然成型。
毋庸置疑,他作为辅佐天子,开创了这样一个大时代的丞相,未来在史书之上的地位,恐怕不比辅佐周成王的周公和辅佐齐恒公的管仲低。
大丈夫至此,夫复何求?
“陛下,臣以为,武苑山长,教化育人,责任重大,不可不慎!”周亚夫拜道:“以臣之浅见,当世能胜任武苑山长者,不过三人而已……”
“丞相请说……”刘彻坐回御座,临襟正坐,抬头而立,做足了PASS,这是必定要给周亚夫做的陪衬。
不然日后,后人翻看史书,看到丞相周亚夫致仕前,他这个皇帝与之商谈国事,结果皇帝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叫后人怎么评价嘛?
诛心一点的,恐怕会以为他和周亚夫有矛盾呢!
“东成候义纵,文武双全,年轻有为,于朝野素有贤名……”周亚夫拜道:“臣以为可以为臣之后,继位山长……”
无论于私于公,周亚夫都会推荐义纵。
原因很简单,在私,义纵是周亚夫的女婿,女婿半个儿子,子承父业,理所应当。
况且,义纵还是皇帝的小舅子,天然适合担任武苑的山长。
于公呢,义纵的才能,周亚夫很清楚,确实是新一代的汉军将校之中的佼佼者,功勋也足够,完全可以撑起武苑的门面。
但刘彻却是摇摇头,道:“东成候,太年轻了!朕担心他难以服众!况且,年轻人贸然升至高位,朕担心他会把持不住!”
历史上,有太多年轻得志轻狂张扬的教训了。
就连一代天骄霍去病都是因为太年轻得志而陨落的代表——倘若霍去病稍微沉稳一点,不去自作主张,射杀李敢,他就不会被武帝罚去打匈奴,也就不会不明不白的“暴卒”。
刘彻自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情况。
再者说,义纵是皇长子刘病已的舅舅,任命他去当武苑山长,就跟赤裸裸的告诉天下人——朕已经决定要立皇长子为储了!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毕竟,义纵本身就已经是车骑将军行安北都护府都督事,再兼一个武苑山长,军方的大半权力都落到他手里去了。
有他在军队里给刘病已保驾护航,其他所有竞争者,恐怕还没有开始上场,就已经被淘汰。
周亚夫闻言,却是一叹,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婿想上位,没这么容易。
“武苑祭酒,特进元老,曲周候郦寄,素来德高望重,深受天下敬重,臣以为也可作为人选……”周亚夫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推荐。
刘彻闻言,却是稍稍皱眉,郦寄这个人倒不是不行。
他能力和威望、资历,都足够。
就是这风评和人品……
他要做了武苑山长,刘彻实在有些担心啊!
天下人的议论,还可以当他们放屁,但是……这郦寄自己的特殊癖好,却是刘彻担忧的事情。
刘彻真担心这货,当了山长,搞出什么丑闻……
譬如说啊,看上自己的学生的老妈,然后娶回家……
这种事情,他还真干得出来!
所以,刘彻直接问道:“第三个人是谁?”
很显然,天子不太属意郦寄。
周亚夫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老朋友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名声太差了……”
在周亚夫眼里,郦寄就是那种被名声拖累的大将。
若在春秋战国那样的乱世之中,郦寄大约会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就是一个吴起。
可惜,在这升平之世,他背负的污点,成为了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任他才华怎样高,胸中志向多么高远,永远会成为他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连皇帝都会因此介意。
没办法,周亚夫只能拜道:“虎贲卫左都尉、信昌候程不识,为人果敢,贤能胜职,犹能教化宣明,可为山长之选!”
周亚夫最后推荐的这个人选,让刘彻颇为诧异。
讲道理的话,程不识此人,与周亚夫从来不是一个山头的。
程不识是法家在军队里的代表人物,他自己就多次公开声称他“吴子门徒”,对于法家的吴起,推崇备至,就差没将之挂起来膜拜了。
而周亚夫的屁股,一直都是坐在儒家和黄老派之间。
此刻,举荐程不识,有些让刘彻没有反应过来。
但仔细想想,程不识还真是最好的人选。
首先,他年轻,今年程不识三十五岁,刚刚好是一个武将最鼎盛春秋的年纪,他去做了武苑山长,旁的不说,至少在思路上和理解上,与年轻的军官们能有更多话题。
其次,别看程不识年轻,但他在军队里的名声,早就有了。
他是所谓“虎贲定律”的创建者,也是汉室胸甲骑兵战术的开创者,更是汉家弓弩兵的教材《强弩纪要》的第一作者。
近两年,他还投身于完善《离合书》的事业之中。
在如今,程不识的大名,可谓响彻天下。
被军方推崇备至,隐隐是当世的司马镶且!
有了这么多著作在身,程不识的资历不足问题也被完美的填补了。
最后,程不识还有着军功,高阙一战,他随义纵攻陷高阙,战后被封为“信昌候”,论功在义纵、郅都和卫驰之后,受封食邑两千一百户。
最重要的是——程不识是刘彻的自己人,绝对的心腹!
他出身和成长,都在虎贲卫之中。
而虎贲卫和羽林卫,就是刘彻左膀右臂,刘彻甚至确信,即使天下都反了,虎贲卫和羽林卫也会陪他战到最后!
更妙的是——程不识没有根基,也没有党羽。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找不到比程不识更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思虑片刻,刘彻就道:“那请丞相去找信昌候谈了一谈吧……”
这其实就是决定由程不识来出任武苑山长。
“诺!”周亚夫闻言立刻拜道。
将这个事情解决完,刘彻就看向郅都,对他道:“执金吾……朕此番命卿前往幕南,有两个事情,希望爱卿注意一二……”
“陛下请吩咐!”郅都顿首一拜说道,他此刻,心情真是美滋滋。
因为,程不识将要出任武苑山长了!
尽管他郅都与程不识其实不过点头之交,程不识是个典型的武痴和学者型将军,他从不与朝堂的九卿大臣来往,平日里不是练兵,就是忙着组织军官们探讨和研究战术,心思一分都没往政治上点。
但他是法家的人!
这就足够了!
如今,大汉军队之中,义纵是偏向法家的,他是铁杆的法家门徒,再加上一个程不识,法家大将可谓是占据了军方的绝对优势。
程不识当了武苑山长后,更有可能培养出大量亲法家的大将。
有了军队的支持,无论儒家怎么跳,也都跳不出法家的手心了!
刘彻却是看着郅都,笑着吩咐:“这第一件事情,就是爱卿去了幕南,给朕想办法在半年内弄到十万人口!”
这话一出,周亚夫和郅都都傻了。
刚刚廷议上,天子还是一派正义凛然,要给幕南的广大穷苦牧民做主的圣君形象,这转头就给他郅都分派任务指标了。
十万人口!
这可不是个小数字,整个幕南现在的人口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一百万!
天子这一张嘴,就要了十万,十分之一的人口!
还是限定半年完成!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天子根本就没在乎幕南牧民的死活!
刘彻却是看着自己的丞相和执金吾,呵呵笑道:“没有这十万人口,朕拿什么去建设塞上封国?”
他站起身来,琉珠下的眼神冷酷和残忍:“难道,卿等想从中国带人去幕南建设?”
第1506章 两个任务(二)
耳中听着天子的话,郅都条件性的反射鞠躬:“不敢!一切旦唯陛下之命!”
这也是法家大臣的好处了。
甭管多么不合理和冷酷的命令,他们都会坚决的贯彻到底!
更要命的是,法家的人,在很多时候,连自己的命也不当命看,就不要去想,他们会把其他人的命当成一回事了。
周亚夫却是有些担忧地问道:“陛下,这样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刘彻一听,就颇为欣慰的笑了起来。
若在八年前,他这样下令,周亚夫要质疑的就不是“急”,而是“有伤天和,还请陛下三思”这样的话了。
“急”这个词从周亚夫嘴里蹦出来,表明这位大汉丞相,事实上已经成为了一个隐形的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分子。
今天的周亚夫,你或许可以将之称之为“温和殖民主义”或者“温和帝国主义”。
但再怎么“温和”的殖民主义或者帝国主义分子,终究都是要吃人的。
他与极端的好战主义者和扩张分子之间的区别,或许只在于,他希望平稳、安全,更有效率的吃人。
而前者,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人再说。
就像现在,他听闻了刘彻布置给郅都的任务,首先的反应,并不是阻止刘彻和郅都这么去做,而是觉得这样做“太急”或许可能出问题。
“丞相无需担忧……”刘彻微微笑着,安慰着周亚夫:“相信朕,夷狄诸族对于强权的服从性和对于剥削的忍耐,远远超出朕与丞相的想象之外!”
事实上来说,除了诸夏民族之外,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同诸夏民族这样勇敢、顽强和善于且勇于反抗的民族了。
自从陈胜吴广在大泽乡的那一声呐喊响彻天地之后,漫长的两千年历史之中,无数的英雄豪杰揭竿而起,埋葬了一个又一个看似强大、不可一世的王朝。
前赴后继,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始终贯穿了中国的历史。
几乎没有一年,没有农民不造反。
无论是文景之治也好,还是贞观之治也罢。
甚至是刘彻自吹自擂的所谓“元德之治”。
广大农民,也从未停止反抗。
元德四年,济南国的章丘之变,就是这种精神的具体体现。
好在,如今的中国百姓,在刘彻的精神麻痹和忽悠以及拉拢之下,还停留在反贪官不反天子,做坏事的都是贪官,长安天子是爱民如子的。
所以,所谓的“元德之治”还可以继续吹下去,不用担心变成天宝之衰。
但其他民族和其他国家呢?
就拿这草原来说吧!
以目前刘彻所知的情况,过去,匈奴统治草原时,非本部的各部,每年需要定期向单于庭朝贡牲畜、奴隶、奶酪、皮毛以及其他各种物资。
几乎占据了一个部族每年产出的三成以上!
某些部族,甚至需要向单于庭朝贡超过该部一年产出五成以上的物资。
至于像鲜卑、乌恒这样的附庸和奴隶部族,那就更惨了!
每年除了定期的朝贡之外,单于庭还会时不时的要求他们贡献士兵、战马以及猎犬。
敢不服从,就是杀杀杀!
而从老上单于至今的数十年历史中,匈奴人从未遇到过任何部族的反抗。
每年,各部都需要大量的向单于庭贡献。
而单于庭需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却是少之又少。
这种残酷的剥削,使得很多大部族,哪怕人口数以千计,牲畜数以万计,依然穷的响叮当。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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