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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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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没有办法惩治自己。
  因为,他是长兄,是哥哥,是先帝的长子。
  自古就没有弟弟惩罚甚至处死哥哥的先例。
  他不敢开这个先例,也没有魄力开这个先例。
  那他就只能看着自己招摇过市,横冲直撞。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带着这样的念头,刘荣站起身来,提着剑走出撵车,站到车头,威风凛凛的下令:“传令下去,加速通过函谷关,给寡人拿出我淮南铁骑的气势!”
  “诺!”立刻有军官领命而去。
  这些年来,刘荣在淮南也不是没有做事。
  他借助自己的财源,招揽了大批的亡命徒,然后组成了自己的卫队,只忠诚于他的卫队。
  人数虽然不多,不过五百多人,但都是那种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肯干的人。
  凭借着这些人以及淮南王的特权,刘荣在寿春屡屡挑衅汉律。
  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铁律?
  他偏偏要挑战!
  他手下有不少人,就是专门在外面欠钱,然后怎么也不肯还的赖皮。
  债主们告状,告到寿春令甚至告到长安,也是卵用没有。
  至于藏匿杀人犯这种事情,他做的不要太多了。
  很多人,甚至就是他指使去杀的。
  譬如,淮南国之中有士大夫曾经非议他的行为,还写文章骂他“不孝”。
  刘荣听说了以后勃然大怒,立刻派了几个亡命徒去将此人杀人,脑袋挂到了县衙门口。
  整个淮南国都知道,杀人犯是淮南王王宫的人,也是淮南王指使去杀的。
  但是,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更没有人敢去王宫抓人。
  苦主的妻儿告状无门,只能踏上前往长安告御状的路。
  刘荣毫无畏惧,派人一路上跟随她们,甚至还给她们提供保护和帮助,指点他们踏入廷尉衙署去告状。
  结果,自然是……连廷尉派来的官吏,也对他无可奈何。
  他反而当着廷尉官吏的面,亲口承认,人,就是他杀的,因为这个人辱骂他这个大王。
  更当着苦主妻儿的面,狂妄的道“寡人就是王法,你的丈夫胆敢污蔑寡人,合该当死,寡人不杀你们已经很客气了……”
  那个妇人目睹这种情况,当场就疯了。
  这是刘荣最得意的时刻了。
  法律、道德,甚至皇权,都无法束缚他,都对他无可奈何。
  他就是天,就是法,就是至高无上的君主!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对这种游戏感到厌倦了。
  因为,长安方面,仿佛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关心。
  这太不对劲了。
  也太没有成就感了。
  他想要看到的是,刘德那个家伙痛苦的神色,他更想看到,那些当初放弃了他的人的悔恨的泪水。
  所以,现在他来了。
  “刘德啊刘德,你等着,让寡人来揭开你的真面目!”刘荣在心里想道。
  离长安越近,刘荣的心就越不安分。
  他想起了许多往事,他清楚的记得,刘德那个混账是怎么靠着阴谋诡计,从自己手里夺走的储君之位。
  “若非是你,天单于的称号,圣王的头衔,这元德盛世就是寡人的!”
  “都怪你!都怪你!刘德!你害死了母后,也害的我失去了储君之位,失去了天子之位!”
  “到最后,你连赵国和齐国也不肯给寡人!”
  “寡人誓与尔不共戴天!”
  刘荣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想着,对他来说,自己的所有悲剧和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都是刘德,这个现在已经更名的皇帝弟弟。
  是他造成了一切悲剧。
  母后死了,死的莫名其妙,那些宠溺着他的舅舅们,也一个个死在南方。
  整个世界,他举目无亲,孤独一人。
  但,刘德却连赵国和齐国也不肯给他。
  非但如此,还屡次羞辱和折辱他。
  士可杀不可辱!
  从前,刘荣还忌惮着祖宗制度和法律威严。
  但是,现在他发现,不管是祖宗制度还是法律,都对他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就疯狂了。
  他失去了一切理智和冷静。
  他只想报复,并且享受报复的快感。
  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他身边的谋士和宦官们,要立一等功。
  在一开始,在很久以前,刘荣身边还是不少人劝他缓和和长安的关系,做一个安乐王的。
  但现在,那些曾经苦苦劝谏的臣子,不是被他折磨的不得不离开了,就是已经被他害死了。
  现在的刘荣身边,俱是一些逢迎拍马的小人。
  在这些人包围下,刘荣的性格,自然一天比一天乖张。
  他现在更是确信——自己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
  ……
  但刘荣不知道的是,在长安,在戚里的江都王王宅,他的兄弟们,都已经在等候他的到来。
  “淮南忤逆君父,不孝至极,目无王法,坏高帝制度,自恃长兄,凌辱君父!”蒙王刘非义正言辞的对着弟弟们说道:“淮南已经不足以奉宗庙,承社稷!然陛下以手足之情念之,不忍致法,以至于淮南猖狂至今!”
  “但寡人弗能忍也!必给淮南一个教训!”
  江都王刘阏,也是面带凝重,咬着牙齿,对刘非道:“五弟所言甚是,寡人也有此意!”
  鲁王刘端则用着他那副阴柔的声调,恨声道:“诸位兄长,莫要忘了小弟……”
  刘端今年已经成年了,成年的刘端,越发的显得孤僻阴冷,自他就藩鲁国以来,鲁地的地主士大夫们顿时倒了血霉。
  这位大王,性格狡诈多变,他到了鲁国后经常会召集一批鲁地的学者们开会讨论,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来了一位心向儒门的大王,结果,哪成想,掉进坑里面去了。
  刘端最爱的事情,就是拿着儒家的经典来挑错。
  前两年,直躬案和三北案一闹,刘端立刻就像发现了金山,天天拉着儒家的名士们讨论。
  被刘端这么一玩,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的鲁儒,顿时连最后一口气也要吊不住了。
  而除了爱刁难士大夫和官员外,这位鲁王,暂时还没有其他缺点。
  甚至,还有一大堆优点。
  譬如,他不爱享受,王宫对他来说,有没有无所谓,就国两年了,他连一次修葺王宫的事情也没有做过。
  其次,他不好女色,宫里面基本没有什么女人,就一个王妃……
  再次,他也不喜欢锦衣玉食,衣服能穿就行。
  最重要的是——他非常非常非常聪明,尤其是对于数字,特别敏感。
  几乎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谎报数据。
  在他治下,鲁国百姓的生活,竟然好转了许多。
  毕竟,不是所有诸侯国的大王,都是如此的开明,一不要老百姓的钱,二不要老百姓帮忙修宫室,三不去民间找妹子。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国王!
  刘端对于刘荣侵占先帝宗庙土地的行为,倒不是很反感。
  但他万分仇恨刘荣对他的皇帝兄长的敌视态度。
  在刘端心中,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看不起他,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蔑视,但唯独皇帝哥哥,从来没有蔑视他,甚至还很同情他。
  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这个皇帝哥哥在保护他。
  而刘荣这个家伙居然敢对敬爱的皇帝哥哥不敬,实在是不可饶恕啊!
  “诸位兄长,吾等该怎么教训一下淮南呢?”一个小小的身影,站了起来,正是如今在长安的年纪最小的赵王刘彭祖。


第1526章 保卫先帝宗庙
  刘彭祖的话,顿时就让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沉寂。
  无论是咬牙切齿的刘阏,还是大义凛然的刘非,都低下了头。
  怎么搞刘荣?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杀了他?明显不可能!
  弟弟杀哥哥,这叫弑,是以下犯上,乃是颠倒纲常伦理的大罪。
  虽然,兄弟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刘荣立刻去死,但要大家拿自己的命,拿自己的美好未来和前途去跟刘荣这条死狗一换一,没有人愿意去做这种傻事。
  指使人弹劾?
  也不现实,这些年,朝臣们弹劾刘荣的还少吗?
  兰台甚至堆满各种对于刘荣的弹章,但有谁伤到过刘荣的一根汗毛了吗?没有!
  派人去撒布谣言,破坏他的名声?
  刘荣现在还有名声吗?
  难不成,叫人去揍他一顿,这就更是胡扯了。
  诸侯王在长安,是由军方保护的,且是羽林卫与虎贲卫做警卫工作。
  哪怕专诸在世,豫让复活,也不能轻易闯过羽林卫和虎贲卫的重重保护,接近到刘荣。
  除非,这个人是列侯以上的贵族。
  是以,一时间,诸王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无比。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竟然奈何不得刘荣。
  但假如不给刘荣一点颜色瞧瞧,那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血脉?
  倘若刘荣忤逆不孝,而自己等人不能在天下人面前指责和唾弃他,那岂非是告诉天下人,自己等人与刘荣是一丘之貉?
  诸王顿时陷入了悖论——刘荣不孝,所以自己必须教训他,但却没有办法很好的教训他。
  关键时刻,还是江都王刘阏站了出来“诸位王兄、王弟勿忧!按制,淮南入朝,必须先朝德阳庙!吾等兄弟,各自带人堵住德阳宫,不让这个逆子进去玷污先帝神庙,以免宗庙受辱,祖宗神灵震怒!”
  德阳庙,是先帝仁宗孝景皇帝的神庙。
  按照祖宗制度,诸侯王朝长安,第一个去的地方应该是与他有最直接血缘关系,或者他这一系的始祖皇帝的神庙,给祖宗请安。
  譬如,齐鲁、城阳诸王,过去回来首先就要朝高庙和太庙。
  代王、梁王、朝鲜君等要朝太宗的顾成庙。
  刘非等人,自然都是要去给先帝请安的。
  刘阏这个提议一出,诸王都是点头称赞。
  这样一来,只要堵住德阳宫,不让刘荣去朝拜先帝衣冠和神主,就等于告诉了天下人——我们与刘荣不是一路人,我们是忠臣孝子,那就是昏君逆子!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要闹大了。
  德阳宫,可不在长安城内啊。
  它在阳陵邑,在先帝的陵寝之中,堵住先帝神庙,这种事情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到时候,朝堂上面,恐怕也会成为焦点。
  是以,几个胆小的,譬如刘余和刘彭祖,都有些退缩。
  但刘非却拍案而起,道:“诸位王兄,王弟,吾等今日必须如此!”
  刘非在蒙国那里已经待了好几个月了,天天带着骑兵到处转悠,同时忙着指挥修筑城市,开辟定居点,因此身上已经带上了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他拔剑而立,对着自己的兄弟们说:“身为人子,倘若连不孝之行,都能熟视无睹,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纵然天子要致法,寡人也认了!”刘非拖着长剑,断然喝道:“无论如何,淮南都不能让淮南去亵渎德阳庙,使先帝神灵受扰,祖宗惊怒!”
  “那样的话,吾等百死也不能赎罪!”
  说完,刘非便下令:“来人,召集卫队,传令:为刘氏者左袒!”
  汉室虽然有制度和法令规定,无虎符不可调兵超过五十人的限制,否则视同叛逆!
  但,诸侯王们却有着属于他们的私人卫队武装,这支武装力量不需要虎符也可以调动。
  而且也不会有闲的蛋疼,在这个事情上面做文章的人。
  而刘非的蒙国,作为一个边境的开拓封国,拥有着极大的军事自主权。
  刘非的王国拥有超过一万五千名士兵,其中骑兵超过五千,在事态紧急时,他可以自己决定调集军队,发布动员令,并且组织演习。
  当然,军队的日常管理和军官任免,他还是无权插手的。
  但,即使如此,他也是现在汉室诸侯王里,权力最大的一个之一。
  此番进京,刘非就带回五百骑卫队,这些骑兵,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兵,虽然还没有接受实战考验,但却已经颇具战力。
  看着刘非大步走出去,刘阏也坐不住了,他立刻对左右宦官下令:“传寡人的命令:立刻集结卫队,随寡人前往阳陵,保卫先帝神庙!”
  刘阏这么一说,等于,将其他人逼上了只能跟随的境地。
  刘端、刘余、刘彭祖、刘胜等人不得不也各自吩咐:“点将,随寡人保卫先帝宗庙!”
  瞬间,整个长安城,都被惊醒了。
  刘阏带头,刘非紧随其后,其他诸王也都带着卫队尾随在后,瞬间,就在长安城里组成了一支接近两千步骑的军队。
  这支军队在五位大王的率领下,浩浩荡荡,杀向德阳宫。
  一路上,王旗招展,五位诸侯王的旗帜随风飘扬,士兵们更是群情激愤,高喊着:“保卫社稷!保卫刘氏!保卫先帝宗庙!”
  沿途的士民官吏,纷纷侧目以待,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支庞大的队伍,气势汹汹的杀向阳陵。
  市井之中,无数人议论纷纷。
  八卦党们更是兴高采烈,甚至有人爬上城头,拿出一支珍贵的千里镜围观。
  老刘家内讧,多么劲爆的新闻!
  而整个长安的官僚系统,立刻一片鸡飞狗跳。
  五位大王,冲向了阳陵,要阻止淮南谒庙?
  大新闻!
  更是大丑闻!
  负责协调宗室的宗正刘敬和负责礼仪的太常窦彭祖被吓得两股战战,屁股尿流的一边跑去未央宫报信,一边派人去通知东宫。
  真要出现了淮南王的卫队和其他诸王的卫队械斗的事情,恐怕,这个事情就没办法善了。
  而作为直接责任人和负责人的他们,想死都会很困难的……


第1527章 悲剧的刘荣(一)
  “江都王和蒙王他们果真带着卫队去堵淮南了?”刘彻放下手里的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脸色难看至极的窦彭祖和刘敬。
  “回禀陛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窦彭祖都快哭了,匍匐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刘敬更是腿肚子都抽筋了,哭丧着一张脸拜道:“陛下,快快做决断吧……”
  “剧孟……”刘彻扭头对着矗立在自己身后的驸马都尉吩咐着:“淮南王现在到那里了?”
  “回禀陛下,据有司报告,已经过了华阴了……”剧孟低头答道,同时手已经放在了剑鞘上随时准备受命。
  “那就麻烦爱卿带人去走一趟,务必拦住淮南的车驾,直接带到长安来……”刘彻淡淡的吩咐着:“德阳庙那边,淮南就不要去朝觐了……”
  剧孟闻言,立刻就出列一拜,然后带着人,走出了大殿。
  窦彭祖和刘敬跪在地上,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恐惧和震惊。
  自太上皇驾崩以后,汉室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有诸侯王归京而不朝祖宗神庙的例子。
  而天子如今的这个决定,几乎是等于告诉天下人——淮南王不孝,不可朝先帝神庙,以免亵渎祖宗神灵。
  这种无声的指责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
  这种程度的指责,几乎将立刻切断淮南王刘荣与先帝之间的所有联系。
  一个不孝子,怎么有资格继续继承自己父亲的权力?又如何有脸继续得享父亲神灵的庇护?
  窦彭祖和刘敬的心里都清清楚楚,一旦剧孟走出这个大殿,阻止了淮南王前往德阳庙。
  那么,就等于在道德和礼法层面,将淮南王开除出先帝子嗣的序列。
  但他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
  刘荣的死活,与他们有什么干系呢?
  甚至,他们的内心深处,说不定巴不得刘荣赶紧去死。
  因为,这个先帝长子的存在在现在,已经成为了朝野公认的麻烦制造者。
  他肆无忌惮,破坏法律,他忤逆不孝,败坏道德……
  他的存在的本身,就是对刘敬和窦彭祖身家性命的威胁。
  一旦这位主捅出什么大篓子,第一个背锅侠,不是他们这两个负责宗室管理和礼法制度的大臣,还能是谁?
  所以,刘荣赶紧去死,就是这两位汉家九卿内心的共识。
  只是,他们不敢说出口而已。
  “两位爱卿,先去忙吧……”刘彻站起身来,道:“朕得去一次东宫,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禀报一下此事……”
  “诺……”窦彭祖和刘敬连忙顿首拜道。
  刘彻嘴角微微一笑,心里面,简直乐开花了。
  一切都如计划的那样完美。
  这一年来在刘非这张大嘴巴的宣扬下,刘荣的所作所为,几乎被传的满天下都是。
  而绣衣卫探子制造和渲染的各种刘荣胡作非为的段子和故事,更是市井皆知。
  到现在,刘荣已经成为了天下的弃儿。
  朝臣们眼中的麻烦制造者,舆论眼里的昏王暴君,人民眼里的不孝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是时候将刘荣身上的那层保护伞剥离下来了。
  先帝长子?
  今天以后,他就不再是天下人眼里的先帝长子了。
  他只会是一个不孝子,一个被众叛亲离,一个被兄弟鄙夷、朝臣抛弃,万民唾弃的昏王、暴君。
  他的历史定位,只会是管叔和蔡叔。
  当然了,戏一定要演足,最起码不能让人一眼就看穿。
  必须是“朕固争之而不得”,不得不“挥泪斩马谡”。
  ……
  刘彻来到长乐宫永寿殿时,两位老太太,早就在等着他了。
  “皇帝,怎么回事?”太皇太后窦氏首先就问道:“哀家听说,江都王、蒙王、鲁王、赵王等带着卫队去阳陵,要阻拦淮南王朝德阳庙?”
  薄太后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母后说的极是,哀家听说了这个消息,也非常震惊!这江都王、蒙王、鲁王、赵王,怎么回事?哀家担心,先帝神灵受扰,祖宗震怒啊……”
  对于两位太后来说,现在,她们的世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历史定位问题了。
  两位太后,自然是都想在历史上留下一个贤后的名声,让万世敬仰。
  事实证明,这似乎是很容易就可以达到的目的。
  她们只需要学习已故的太皇太后一般,在宫里清心静养,名声和赞誉自动就会到她们身上。
  但现在,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在新年大朝议之前,天下郡国上计吏以及天下列侯勋臣、属国使者的面前,老刘家忽然玩起了兄弟操戈,手足相残的戏码。
  两位太后,自然是非常震惊和震怒的。
  刘彻面露难色,长身一拜,道:“皇祖母、母后,请息怒……朕已经派了驸马都尉剧孟前去调节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嗯,剧孟很快就会把刘荣带到这东宫永寿殿,到时候,就是一场盛大的批斗会。
  诸王兄弟甚至宗藩旁支、宗室诸侯以及外戚大臣们,一定会在两位太后面前,将刘荣过去的所作所为全部揭露。
  到时候……
  不过,在那以前,刘彻得继续在两位太后面前做好一个弟弟应尽的职责。
  窦太后何等人物?
  这几年,她虽然放弃了权力,但是,她终究曾经是一个手握大权,且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阴谋诡计,躲过了无数明枪暗箭的女强人。
  所以,她一听刘彻的话,就听出了不对。
  “皇帝,你跟哀家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太太眼睛虽然快瞎了,但这心敞亮的很。
  无缘无故的,江都王、鲁王、赵王、蒙王这些兄弟忽然就不认淮南这个哥哥了?
  特别是江都王刘阏和天子,可都是淮南的同产兄弟啊!
  在汉室,同产兄弟或者姊妹之间,假如没有发生天大的变故,不然,最起码,在表面上会表现的一团和气的。
  就拿窦氏来说吧,窦婴这些年,捅了这么多篓子,但窦彭祖等人,谁轻视他了?谁歧视他了?谁打压了他了?
  没有!
  家庭观念,在中国社会是第一位的。
  并不需要儒家来提醒,在千年以前,诗经之上就说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在中国,家族的力量,是贯彻上下的。
  就连法律也承认了这一点。
  不然,也不会动不动就要株连罪犯家人了,甚至还有三族这样的刑罚。
  所以,能让一群诸侯王撕破脸皮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甚至很可能关乎到了比兄弟之情更高级的道德。
  那么,也就显而易见的,淮南王这些年,恐怕做了某些让这些诸侯王无法接受的混账事!
  刘彻看着窦太后和薄太后,却只是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肯说。
  这个事情,不能让他来说。
  他说的话,就会落下很多问题。
  首先,就无法维持住那个“保护哥哥”的好弟弟形象,更容易使天下人生疑。
  说好的保护哥哥呢?转头就卖了!
  您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早有故事。
  当年,淮南厉王之事就是如此,才刚刚开始,袁盎就看出端倪了,还没有收尾,八卦党们就将内幕传的满长安都是了。搞到后来,连民谣都出来了……
  皇帝不肯说?
  窦太后和薄太后自然不傻,她们立刻就明确的得知了——必然发生了某种事情,导致了淮南王和诸王关系恶化,现在,甚至都发展到了诸王宁肯在天下人面前出丑,也不肯认下淮南,甚至不许他去朝觐先帝。
  “李信!”窦太后大声问着一个立在殿中的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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