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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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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每一个人都相当于一整支胸甲骑兵。
科学就是力量。
每一次的科学进步,都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历史。
自元德元年以来,在这杨晖的主持下,汉室的造纸和印刷技术突飞猛进。
如今,少府已经可以制造高级宣纸,并且初步掌握了活字印刷技术。
如今,刘彻更需要杨晖带领他的学徒,与少府的工匠们一道,为他实现一种高端纸料的技术,并且找到一种可以简单但实用的防伪技术。
所以,刘彻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道:“这次叫爱卿入宫,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朕要拜托爱卿……”
“请陛下吩咐……”杨晖连忙表态:“臣必全力以赴,唯陛下之圣明而为之,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彻连忙道:“卿用不着如此……”
“卿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能太过于专注工作……”刘彻知道,杨晖是一个出了名的工作狂,一旦投入工作之中,有时候甚至会数日不眠不休的工作。
毕竟,这可是一整支胸甲呢,大汉帝国最宝贵的国宝!
杨晖却是感动得眼泪直流,胸膛之中更是热血激荡,只恨不得为刘彻去死。
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如此对待墨者的君王,哪怕是秦代的君王们,对于墨家也是利用居多,至于推心置腹?乃至于像现在这样以国士待之?
那就是在说梦话了。
杨晖深深拜道:“臣一定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之望!”
“善……”刘彻站起身来,道:“朕想拜托爱卿,给朕研究一种如今市面上所没有,外人极难仿制,而且可以一眼辨别真伪的纸张或者其他材质的类似纸张造物……”
“此种造物,不能太贵……另外,不能让人可以随意仿制……”刘彻思考了一下,接着道:“朕会授予爱卿全权,且将爱卿的这个项目列为甲级绝密,卿旦有所求,朕会让少府全力满足!”
“甲级绝密?”杨晖一听,神色也郑重起来。
墨苑内部,有多种密级。
甲级绝密为最高等级的项目,除了钜子和负责该项目的经办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可接触类似项目的任何资料和文字。
同时,甲级绝密项目还是墨苑之中,自由权和资源倾斜最多的项目。
几乎可以不受限制的使用和动用任何可以动员的少府资源。
项目主持人的任何要求,少府都必须无条件满足。
哪怕是需要少府之外的资源,一般情况下,少府卿也会尽力去满足。
如今,天子将一个这样的项目交到他手里,杨晖只感觉受宠若惊,责任重大。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
如天子所言,一个市面上所没有的,外人可以轻易分辨真伪的而且造价不能太贵的纸张或者类似纸张的造物,就要列为甲级绝密?
就要倾尽大汉帝国的所有资源去研发?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依从墨家古老的训诫和现在改进后的三表法,杨晖不得不问道:“陛下,要造此物,所为何图?”
对于一个墨者来说,三表法及其紧密相依的原则,是他们坚持不变的道路。
所以,墨家不会去研究那些于无益天下,无益人民,纯粹只为统治者个人享受或者爱好的东西。
这是他们的道心,也是他们坚持的原则。
无论如何,不管面临怎样的困境,一个真正的墨者,是不会去改变这个原则和立场,而迎合统治者的。
不然,这就不是一个墨家门徒,墨翟传人。
而是在助纣为虐!
“朕既然要卿如此去做,自然是为了天下,为了社稷……”刘彻看着杨晖,对他解释道:“卿日后自然知道,卿今日所承担的任务,是何等重要的!”
杨晖听了这个解释,就喜笑颜开了。
他知道,天子不会欺骗自己。
天子也从未欺骗过墨家的人,他从前的所有行为,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既然是有利于天下,有利于社稷的事情,那么,他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去做。
当下,杨晖便拜道:“臣谨奉君命,夙兴夜寐,矢志于此!”
……
杨晖走后不久,就有宦官来报:“陛下,车骑将军求见……”
“宣!”刘彻微微一笑,吩咐下去,他现在很好奇,义纵打算用什么样的说辞来说服自己?
义纵很快就来到了刘彻面前,规规矩矩的拜道:“臣纵拜见陛下,吾皇万寿无疆……”
“车骑将军先起来吧……”刘彻笑眯眯的道:“朕听说车骑将军最近忙的很拉,一回京就到处拜访,将军列侯们也纷纷求见,可谓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啊……”
义纵一听,冷汗顿时嗖嗖嗖的直下。
他就算政治敏感再差,也听得出刘彻话里面暗藏的不满和玄机。
这是在隐约的指责他义纵企图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党,在中国可不是什么好字。
党者,堂下黑也。
但他不能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会拉低自己的身份,甚至可能会给君王留下——这货死鸭子嘴硬,不认错的印象。
而大凡让君王生出这样感觉的人,无论身份多高,地位多高,与君王关系如何密切。
最终唯一的下场,只能是死!
当初,秦国的穰候魏冉何等地位?
他是昭襄王的亲舅舅,一手扶保昭襄王上位的功臣,曾四为秦相,威服天下!
他的功勋,更是无人能及。
他提拔和推举了白起,在国内拳打各公子,脚踢旧贵族,在国外威风凛凛,鞭笞楚国,惩戒韩魏,与齐东联合。
但,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化作乌有。
魏冉最终的下场是身夺势折而以忧死。
就连他保举的白起,最终也被昭襄王赐死。
熟读史书的义纵,自然不会犯这个错误。
他也不敢犯这个错误。
他只能拜道:“臣知罪,今后再不会如此招摇……”
刘彻微微笑道:“朕只是随口一说,卿不要当真……”
刘彻越是这样说,义纵就越发的害怕。他将头深深埋下,道:“臣本不过河东行剽之人,幸赖陛下不弃,以臣有微末之能而任为大将,受臣以军国之事,臣于陛下,如孺子慕慈父之恩,夙兴夜寐,旦效死而已……”
“还望陛下明察之……”
这个刘彻是信的。
义纵的忠诚,至少在现在,还是毋庸置疑的。
他也没有理由不忠于刘彻。
就像武帝朝的卫霍军事外戚一样,义纵与刘彻的关系,是以亲情和恩情为纽带的牢不可破的关系。
但凡义纵敢有二心,那他害死的,就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的亲姐姐以及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天子的外甥。
况且,义纵也不敢。
所以,刘彻也就敲打敲打他,就将他暂时先放下来,道:“好了,朕与将军之间,就犯不着如此绕圈子,朕知将军,将军知朕,足矣!”
义纵一听刘彻的话,也放下心里,全身一轻。
他最害怕的,就是刘彻继续称呼他为卿。
像这样的私下会面,君臣的相互称呼很关键,足以显示亲疏。
“陛下待臣恩情深重,臣除誓死效命,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别无他念……”义纵立刻表态:“臣此余生,独愿陛下能服八荒,制六合,君临天下而已……”
第1541章 凉州与并州
“说一下安北都护府的事情吧……”刘彻摆摆手,对义纵道:“朕已经看过将军的奏疏了,将军在奏疏之中说了,要将陇右郡、北地郡、云中郡和九原郡化作一州,而用上郡、太原郡和常山郡化作一州的打算……”
“朕想听听看,将军为何这么想?”
安北都护府,是现在汉室在准备之中的,规格最高的一个军事单位。
安北都护府的架子一旦搭起来,立刻就会在整个北中国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空前强大的战争机构。
它将总督包括陇右、北地、太原、上郡、云中等拥有大量合格兵源和强大战力的郡县。
其麾下更节制了包括句注军、飞狐军和楼烦军在内的数支野战部队。
其总兵力,可能超过三十万,其中骑兵至少十万。
若是进行总动员,以这一地区完善的动员机制和强大的基层兵源来看,闭着眼睛也能拉出五十万把刺刀。
几乎可以横扫现在地球上的所有势力。
是以,为了防止都护府权力过大,出现干涉地方事务,用枪杆子破坏法律和秩序,甚至骑在秩序和法律之上,作威作福。
刘彻于是命令义纵在筹备都护府的同时,在地方建立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州。
由州来管理民政,而都护府则专心军事。
从而将都护府衙门变成一个纯粹的军事机构,一个类似后世的大军区的产物。
都护府,只有军事上的发言权,而州只有行政上的发言权。
这也是安北都护府拖延到现在,依然不能有效的展开行动的缘故。
毕竟,北地诸郡的情况错综复杂,各色势力盘根错节。
许多郡,甚至有着深刻的恩怨纠缠。
要是将两个死对头,搞到一个州级行政单位之下,那就有好戏看了。
两者必然天生互怼,州刺史恐怕得焦头烂额。
另外,州部的建设,还与经济、民生等问题紧紧相依。
从长远考虑的角度着想,国家假如想要州这个单位发挥其最大的作用,统合好资源,那么一州之中,最好是物产、气候、人文、地理都相差不多。
这样,州部衙门就可以统筹安排,做好相关的开发准备。
不然若一地主要是小麦为主粮,而另外一地,则只能具备种植粟米的条件。
两个地方硬塞到一起,州部衙门怎么去安排相关工作?
所以,义纵担负的责任很重,工作压力也很大。
他必须走遍各郡,到各郡地方去看、去调研,去研究,还得关心各郡人民群众对于自身和其他人的定义。
听到刘彻的问题,义纵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临襟正坐,汇报道:“回禀陛下,臣是这样想的……”
他将这过去一年多来,自己在北方各郡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思考,一一盘出来。
“陇右、北地诸郡,自先帝以来,就以畜牧和豪杰辈出闻名,地方民风彪悍,且方言相差无几,习性也相同……”
这个倒是事实,陇右、北地、云中,自汉以后,就一直是决定中国命运和强弱的关键地区。
陇右军事集团,一直到唐代,都是中国最强大的一个利益集团。
陇右贵族,更是决定了朝堂政治斗争成败的关键。
得陇右者得天下。
“而上郡、太原、常山,地方多山陵,民皆以耕作为主,虽有豪强,但大都为地主,且承平日久,无有兵事……”
“且夫,大河出九原而自北地入陇右,走青铜峡而入北地,陛下曾训曰:治河当治其上,臣以为,自九原、朔方而下至陇右、北地,治河之所在也,不能不重也,故以其为一州……”
听到这里,刘彻满意的点点头,深感欣慰。
义纵已经成熟了,开始站在一个国家级的领导人的视角来看问题。
大河的问题,在现在已经初现端倪了。
刘彻这几年,多次派人前往大河的出海口和下游各地调查。
结果不容乐观。
大河水质,连年下降,有些地方的泥沙含量已经增多了。
再这么下去,这条母亲河,就将要暴走了。
刘彻对此,非常清楚。
前世武帝朝,大河数次决口,连出海口都一变再变。
先是建元三年,河决顿丘(今河南濮阳北),从顿丘东南注入大海。
然后,元光三年,河决瓠子口,这一次黄泛区遍及数郡,且泛滥二十年,直到元封年间才得以回归故道。
更可怕的是——刚刚堵塞决口,隔年,大河再次决堤。
这一次,狂暴的大河,冲破了馆陶的河堤,这一次,诞生屯氏河。
屯氏河在隋朝,成为了永济渠的一部分。
而这一切,其实在如今已经有了预兆。
根据刘彻派出去的官员和使者奏报:河自鬲津而北,相去百十里。
又说:金堤之岸,泥沙愈多,恐有决堤之险。
在元德六年,刘彻于是派出一支由军队的测绘军官和宫廷宦官、御史组成的庞大调研团,前往大河出海口考察。
得出的结论,触目惊心。
在过去二十年,大河向北摆动了超过三十里,在其下游形成了三角洲。
淤积地区,绵延百余里。
这表明了一个事实——大河的含沙量在疯狂增加。
假如不采取措施,那么,这条母亲河就要变成黄河,变成悬河了。
一旦发生了这样的灾难,那么,先秦时代留给世人的宝贵遗产,伟大的金堤将会变成永恒的记忆。
而且,大河生态的变化,一定会引发连锁反应。
大河一泛滥,淮河就可能有问题。
刘彻深知,自己正处在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上。
自周定王五年大河决口,摧毁了禹河,夺其入海后,大河泛滥数百年,直至战国中期,齐赵魏共同行动,筑造了金堤,将这条狂暴的河流稳定。
数百年来的生态恶化和水土流失,已经使得这条金堤摇摇欲坠。
一旦金堤崩塌,大河就会再次狂暴起来。
在后世,黄河的泥沙,可埋葬了不止一个汴梁。
而将来要付出的代价,更是无法想象的。
旁的不说,每一次大河决口,因此流离失所的百姓,就是数以十万计甚至数以百万计。
因此死去的人,更是成千上万。
治理好大河,安抚住这条母亲河,可以说是当前汉室最重要也最优先的事情。
而且,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假如现在不去做,那么,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若刘彻没记错的话,自武帝之后,大河的名字就变成黄河了。
一石水中七斗沙。
而治河的关键,就在于其上游,特别是河套地区和陇右、北地这一段,只要能确保这上游水土的稳定,控制河水的含沙量。
那么,大河就依旧是那条大河。
纵使偶尔调皮,也不会造成太多问题。
“那就以此数郡为凉州刺史部吧……”刘彻拍板道:“将军对于凉州刺史,可有推荐人选?”
州部制度,早在元德六年之时就已经定下来了。
州的最高长官为刺史,为中两千石,享有君前直奏,巡视辖区郡县,握有弹劾不法、纠核不当的大权。
且刺史还有直接处理辖区内民政的权力。
路见不平,可以拔刀相助。
但,与后世的省长、省委书记相比,州刺史还是有些不如。
譬如,刺史本人和州部衙门本身,并不能直接干涉地方行政,它只能在地方上出了问题,或者发现问题时才能参与进去。
这是为了给郡守县令们留点面子,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出现太大的动荡的考虑。
毕竟,贸然在郡守这样的封疆大吏脑袋上安个上级,很容易造成郡守威权不足,而地方豪强膨胀的结果。
义纵,自然深知此事的敏感,所以,他俯首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事关重大,陛下当召开廷议以公决之……”
刘彻闻言,不无不可的点点头。
州刺史这样的重要位置,自然是要放在廷议上讨论的。
但,其实义纵要有合适人选,刘彻其实也会采纳。
因为,义纵的眼光,至少在现在来说,是无敌的。
这些年,他举荐的官员,都是在水准线之上,甚至有好几个非常优秀的人才。
不过,既然义纵不愿意沾染这事,刘彻也就没有多说了。
“那另外一州,就以并州为名吧……”刘彻想了想,就说道。
这样,历史再次彻底改变。
朔方刺史部消失了,凉州和并州则向西移动了一格。
且刺史部再非是一个直行的机构,而变成了一个根据地理和习俗以及环境相符的行政单位。
更科学,也更合理。
将这个事情放到一边,刘彻对义纵道:“朕听说,将军与其他同僚,最近在商讨一个作战计划?”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义纵立刻就将他的整个计划和盘托出,讲了一遍。
“臣是从郅将军的想法得到的灵感……”
“孙子兵法曰:忘战必危,且,居延泽,古之流沙也,帝颛顼传道之地,先王道场,安能托于夷狄之手?”
“嗯……”刘彻听完,笑了笑。
今天的帝国将军们,完全觉醒了一种名为“自古以来……”的神圣天赋。
而且,使用灵活,颇为熟练。
怕是匈奴人当面在此,恐怕也要哑口无言,为对方的道理而折服。
没办法,弱国无外交。
在强权面前,弱者除了打落牙齿合血吞之外,其实并无其他做法。
不过……
“将军如何可以控制战争规模?”刘彻笑着问道:“居延泽,西匈奴之命脉也,一如战国时,秦赵上党之争,一旦王师进军居延泽,西匈奴必以死相博!”
“届时,战事规模,恐将无法控制……”
“西匈奴甚至可能与北匈奴和解……”
“将军届时,何以应对?”
这一个个问题砸下来,义纵有些哑口。
但他不能放弃这个提议,也无法放弃这个提议。
因为,倘若他要维系住义氏外戚集团的局面,就必须给下面的人带来利益和好处。
不然的话,下面的人一看,大佬靠不住,自然会作鸟兽散。
而他无法放弃今天好不容易成型的义氏外戚集团。
这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外甥。
义纵这辈子,什么都没有遗憾了。
他唯一的愿望,也就剩下了倾尽一切,为皇长子保驾护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义纵拜道:“陛下圣明,王师若出居延泽,西匈奴必定会以死相博!”
这是几乎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西匈奴小政权,为了苟延残喘,几乎已经退让到了极点了。
连合黎山这样的命门,也交给了汉室,作为质押物。
而能维系他最后的存在的战略要地,就剩下了居延泽。
居延泽若失,西匈奴旦夕可灭。
但……
“然,西匈奴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彼若敢倾巢而来,则必定覆灭!”义纵说道:“控有合黎山,王师已立不败之地!”
“且,只要王师把握好度,不过居延泽,始终让其握有保障其安全的部分要地,臣以为西匈奴必不敢与北匈奴媾和……”
这倒也是事实。
西匈奴现在的主子且渠且雕难和他的贵族们,真的敢去跟北匈奴的亲戚们言归于好吗?
刘彻是不信的。
量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因为,且渠且雕难和他的人,做的事情可是背叛,而且是赤裸裸的背叛!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现在手里可是拿着于单这个招牌。
于单是军臣唯一的儿子,更是匈奴帝国合法的继承人。
倘若两者媾和,于单和句犁湖,谁来做单于?
而且,且渠且雕难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敢杀于单再媾和,那与找死没有差别!
你觉得,匈奴人会接受一群先背叛了自己,捅了一刀子,然后再弑主的叛徒吗?
要知道,现在北匈奴,可是在进行着轰轰烈烈的汉化运动。
忠孝的概念,也已经开始渐渐深入人心。
是以,且渠且雕难哪怕是投降汉室,也比投奔北匈奴好。
“既是如此,那朕倒不是不能答应……”刘彻道:“不过,将军得先帮朕做一件事情……”
义纵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拜道:“请陛下吩咐……臣必誓死而为……”
第1542章 恐惧的西匈奴
两个时辰后,义纵一脸尴尬的走出了未央宫。
“陛下……可真是……”他在心里摇了摇头,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君王的脑洞,已经早有预料,但他想不到的是——这位天子的脸皮还能厚到这个地步!!!!
居然拿着要他义纵在廷议上提出一个名为“请立金本位以固社稷策”的动议。
并要求他尽一切可能,游说和说服朝臣,尤其是将军列侯们支持这个动议。
义纵都能想到,千百年后,史书上会怎么评价他这个车骑将军东成候了。
“听说太史令,准备写一部记录汉兴以来历代外戚的史册……”义纵在心里寻思着:“太史令恐怕会在此书之中,于我大加鞭笞……”
是啊,一个将军,一个万户侯,一个国家重臣,不务正业,跑去提一个莫名其妙的所谓“金本位”。
天下人,特别是士大夫们,必然会对他大加攻仵。
但他义纵能怎么办呢?
皇帝都耍无赖了,你大臣还不乖乖从命?想做咩?你还是不是朕的亲信心腹了?这么点事情都要推三阻四,这样的黑锅都不肯背,要你何用?
就算养只小猫小狗,也懂得对主人撒娇吧?
唯一的好消息,或许就是,他义纵还不需要急着就把这个锅往身上扣,还可以再等等。
依照天子的说法,目前这个所谓的金本位制度,还缺关键的一环。
但……
迟早,是要背的。
判个缓刑而已……
想到这里,义纵就又叹了口气:“但愿皇长子能够良善一些……”
是啊,倘若外甥也与乃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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