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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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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致仕,哪怕不再拥有权柄。
  周亚夫依然是周亚夫。
  依然是这个国家的重要宰执大臣。
  依然是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重臣。
  这从他致仕后的待遇就能看出来: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帝国第二个大满贯得主。
  未来配享太庙,甚至是陪葬阳陵之侧,立雕塑,入祀凌烟阁,与萧何曹参、陈平周勃同列一席,也不是不可能!
  “朕躬安……”刘彻提着绶带,缓步走下撵车,立刻有尚书郎跟上。
  此番来此,刘彻没有带任何的宦官宫女,全部带的是文官武将和大臣。
  这是为了尊重周亚夫和这座新成立的武学。
  “众卿平身吧……”刘彻挥挥手道,然后看向周亚夫,道:“朕闻长平侯欲兴武学,广教化而养英才,朕甚嘉许之……”
  “所以,特地写了一副题词,以作长平侯武学之贺……”
  说着,就有四位羽林卫将官抬着盖着帛布的牌匾,来到周亚夫面前,刘彻轻轻揭开牌匾,对周亚夫道:“希望武学之子,能够牢记朕与卿对他们的期许……”
  牌匾揭开,露出四个龙飞蛇舞的隶书:薪火相传。
  周亚夫看了,连忙与韩颓当等人拜道:“陛下期许,臣等必牢记于心,夙兴夜寐,以齐陛下之望……”
  刘彻却是笑了笑,凑近周亚夫的耳畔,低声道:“长平侯,朕想跟卿要三个武苑的名额……”
  “嗯……”周亚夫只是略微迟疑了片刻,就点头拜道:“诺,臣谨奉命……”
  刘彻拉住周亚夫的手,笑道:“朕是替病已求的……”
  周亚夫闻言愣住了。
  皇长子刘病已,自降生以来,在群臣视线之中出现的次数不过十余次。
  皆是正旦朝或者大朝议以及庆典之上。
  但,正因为如此,坊间才会对这位神秘的皇长子好奇不已。
  传说皇长子在上林苑学苑就读,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绞尽脑汁,用尽力气,想要将自己的子嗣塞过去,以期能混到未来的储君身边,做一个从龙之臣。
  可惜,所有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哪怕混进了学苑,你也不知道,皇长子究竟是哪一个。
  采取封闭式的军事管理的学苑,也杜绝了外人的窥伺。
  在世人眼中,大家只知道,皇长子果有人主之像,不过四岁,便可独立穿衣吃饭,还能自己刷碗。
  年六岁,便已颇具果决之色,能断不公!
  这太了不起了!
  有汉以来,从未出现一个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但却能够独立生活的皇子!
  这简直是妖怪!
  据说,宫中所有曾经接触过这位皇子的宦官,都说:皇长子神武天成,有人主之姿。
  若非是顾忌着东宫太皇太后与馆陶太长公主。
  周亚夫毫不怀疑,恐怕现在,朝野上下必是一片废后之声。
  但,这位皇长子的地位,却已经是毋庸置疑。
  除非他未来搞砸了,不然,十之八九,他必为储君!
  至少周亚夫自己是四肢都会举起来支持这位皇长子的!
  国立长子,本就是正确的。
  当初,他周亚夫就是刘荣的最大支持者,错非后来刘彻出世,周亚夫恐怕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对他来说,立长子以定社稷,这是天理人伦。
  所以听到皇长子要来自己身边学习,周亚夫就激动都有些颤抖了。
  他只能低头恭身拜道:“陛下厚爱至斯,臣无以为报,愿走马以供驱使,贱躯以填沟壑……”
  刘彻却是摆了摆手,道:“长平侯不必如此,朕将病已送到卿身边,就是希望他能与卿等学习,另外,朕希望卿与弓高候、曲周候都不要对其特殊对待,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千万别给朕留情!”
  刘彻正色道:“卿当须知,百炼成钢的道理!”
  “至于另外两个名额,朕是留给病已的两个伴读童子的……”
  “卿就看着操练吧……”
  其中有一人,名为卫青,今年刚好十二岁。


第1595章 当家做主的人
  在周亚夫等人的陪同下,刘彻视察了这个新成立的“离合武学”的校舍。
  因为在一开始,周亚夫等人的目的就是要培养精英。
  准确的说,是培养他们的接班人。
  不管是政治上的,还是军事上的。
  所以,这离合武学是一所精英化军事院校。
  它要培养的,也是至少校尉以上的高级将官。
  自然,校舍也没有多大,拢共不过百五十个房间,但却都布置相当精致。
  不仅仅给每个学生的宿舍都放了书柜,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兵书。
  有古代的《六韬》也有近代的《淮阴兵法》更有当代的《材官纪要》《强弩纪要》,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仅仅是这些兵书,就足以一个让家訾小康的家庭彻底破产。
  因为这些兵书最便宜的一册,在少府也是标价五百钱的。
  至于那些《材官纪要》之类的当代大部头,动辄就是二三十万字,其价格一般都是三十金一套起售。
  不过,既然是周亚夫要购买这些书籍,少府自然不敢多要,只是收了点成本价。
  而在离合武学的校场中央,立着一块正方形的巨石。
  巨石之上,工匠们用刀削斧凿,描绘出整个已知世界的轮廓。
  汉在东方,宛如巨人,南起交趾,北至盐池,西及合黎山,东至北海,纵横数万里,疆土面积已经比秦代扩大了一倍还要多!
  几乎占据了先前千年,国人视线所及的任何已知区域。
  而在这个区域之外,是一个人们完全陌生,只在传说之中才有所耳闻的世界。
  那个穆王西巡,曾经路过的世界。
  传说中有西王母的世界。
  但在如今,汉室对这些地区也已经有所了解了。
  在这个巨石地图上西域诸国的名字,已经若隐若现。
  北匈奴占据的广袤地域,也被划分了出来。
  甚至还有远方的大夏、身毒之属,也被点了出来。
  望着这个巨大石制地图,刘彻也是心潮澎湃,他对周亚夫道:“卿有心了……”
  他知道,这是周亚夫特意准备的,而周亚夫是出了名的不会拍马,也不懂拍马。
  是以,这个石制浮雕地图,恐怕是他真的想这么做才准备的。
  这可比其他人一万句马屁,还让刘彻舒服。
  更何况……
  抚摸着这浮雕地图,刘彻知道,从今以后,所有来此上学的学生,每日早操和晚练,都会看到这个地图。
  整个世界在他们面前敞开,再没有比这个方式更能培养年轻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了。
  “能为陛下宏愿而努力,这是臣等的荣幸……”周亚夫微微笑着回答。
  刘彻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老臣,对他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朕今日来此,除了给卿等的这个武学祝贺之外,还有件事情,想与卿等商量商量……”刘彻笑眯眯的对周亚夫、郦寄和韩颓当三人说道。
  周亚夫一听刘彻的口气,心里面就知道有麻烦了。
  因为,他给刘彻当了八年丞相,对于这个年轻天子的举动和习惯,再熟悉不过了。
  商量,不就是要自己等人给他背书,或者去说服某些顽固分子。
  总之没有好事情!
  但……没办法。
  谁叫他是皇帝呢?
  “陛下旦请吩咐,臣等纵赴汤蹈火,也必定不辱君命……”周亚夫硬着头皮说道。
  “是这样的……”刘彻笑着道:“朕前些时日接到了合黎山一带的诸校尉联名上书,皆请迁屯垦团于合黎山一带,许日后河西为屯垦团之地……”
  周亚夫等人静静听着,而其他群臣更是纷纷竖起耳朵,不敢遗漏掉半个字。
  屯垦团在安东的发展,超出了几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自第一个屯垦团建立至今,屯垦团模式一共向安东移民几近八十万。
  他们开垦出了数百万亩土地,形成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城镇。
  并使得安东地区成为了一个鱼米之乡。
  根据少府报告,仅仅是在去年,仅仅是安东的屯垦团,其结余粮食便多达数百万石!
  在其他地方的百姓,还在为温饱发愁时,屯垦团的子弟们,已经能天天吃着面条、馒头、烧饼、粟米饭,时不时还能加餐。
  更可怕的是屯垦团同时还是一个畜牧大户。
  根据安东都护府统计,在各大屯垦团之中,平均每五个人就拥有一头牛或者挽马。
  这个比例冠绝全国,连关中都不能比!
  如今,军方在鼓噪要将屯垦团的制度复制到西方,去河西、西域开拓他们的新的基地。
  近日以来坊间为此争论不休。
  文官们对于这个屯垦团制度的扩大化可能忧心忡忡。
  虽然在安东,从去年开始就已经陆续有屯垦团开始从军转民,都护府也在这些解散后的屯垦团驻地新设地方县道官吏。
  但,这个并不能打消文官士大夫们的恐惧。
  因为,明眼人都发现了,虽然安东都护府解散了那些到期的屯垦团,还任命了县乡官吏,建立起了基层组织。
  但是……
  换汤不换药,当地的县令、蔷夫、县尉、典吏之属,依然是过去的屯垦团官吏。
  而且这一地区的百姓,虽然都转入民籍,各自分得土地、钱粮、耕具、牲畜、房屋。
  然而,他们与他们所属的那支军队之间的联系,却并未切断。
  在未来可见的数十年之内,那支军队与此地百姓的联系和感情都不会疏离。
  譬如羽林卫屯垦团在去年解散后,撤离当地的羽林卫现役教官们与百姓们抱头痛哭,依依惜别,送别人群甚至一将这些教官送到新化城。
  而在屯垦团的地区,军人说话,比文人说话有用多了。
  士大夫们对此恐惧不安。
  再让武人这么玩下去,将来,吾等斯文君子,何以自处?
  自开发考举后,这个世界的士大夫君子们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最开始,还只是一群泥腿子跟自己抢食吃。
  无所谓!
  左右寒门士子与他们也还算是一类人。
  至少有共同话题。
  但,随着武将地位不断提高,特别是当年那一条“亭长、里正之选,退役、伤残士卒、将官其先”的诏命,让武人的势力,迅速的扩充到了地方基层。
  他们开始执掌起基层的话语权。
  随即,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
  被武人农村包围城市的士大夫们,只能是战战兢兢,在武人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
  至于现在,据说,兰台在研究一个武将转业制度。
  以方便未来,武将们退役后的安置、安排。
  若在过去,士大夫们还可以拿着“武人粗鄙,不足以与谋”的说辞来打压武人集团。
  但现在……
  比文化?
  以程不识为首的武将学霸集团表示毫无压力。
  在这个世界,程不识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他从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帅,变成了汉室第一个专注于研究军事理论的专家。
  他名下的著作,数以十计。
  他是胸甲骑兵战术的奠基人,也是汉家现行材官训练操典的撰写者,更是目前所有高级武将都必读的《离合书》的第一作者、总编辑。
  从目前来看,程不识很可能将成为汉室的克劳塞维茨。
  在这样的情况下,士大夫们自然对武将们的权势的继续扩张充满警惕——再让这些武将这么膨胀下去,说不定未来,汉室可能出现法律:非从军不得为吏,非服役不得立嗣……
  只有入伍为军士,才有资格参与官员选拔和考举;只有曾经有过服役履历的人才能继承家业。
  而这可不是开玩笑,更非杞人忧天。
  而是……
  这位当今天子,某次与梁王游猎之时说过的一个畅想。
  虽然没有得到过证实,但刘家皇帝的脑洞向来很大。
  万一是真的?
  咋办?
  所以士大夫们这一次是卯足劲,不想让武将势力再这么膨胀下去。
  此刻,当刘彻公开提起此事,谁敢不留心观察和侧耳倾听呢?
  周亚夫却只是稍稍一想,就笑道:“陛下何不准其等之奏?”
  “安东屯垦团,数年以来,卓有成效,天下皆知,其岁收粟米千万石,安民以百万计……”
  对于周亚夫来说,他才懒得去理会文官士大夫们的那点小算盘和小九九呢。
  在他看来,屯垦团有什么坏处吗?
  没有!
  军事化管理和统一集体劳动,大大加强了移民的生存率和垦荒效率。
  而且,屯垦团本身还是一个大熔炉,它能将来自天南地北的不同人融为一家。
  更重要的是,在屯垦团移民还能学到各种他们之前不可能接触到的技能。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少府统计的数据。
  在现在,在整个天下,什么地方的工匠数量最多?
  答案是安东。
  其铁匠和木匠人数更是数以万计。
  而在关中,所有的木匠和铁匠加起来,也不过万余而已。
  你要知道,关中人口是安东人口(汉移民包括归化民)的两三倍!
  屯垦团如此成功,怎么能不继续推广?
  在周亚夫眼里,不支持屯垦团的人,不是蠢货,就是别有用心之人。
  所以他毫不畏惧的表露了自己的态度。
  刘彻需要的,正是周亚夫的背书。
  有了周亚夫支持,再通过廷议,做出决断,那么,某些苍蝇嗡嗡嗡之声就可以无视了。
  这个国家,当家做主的,终究是武将,是枪杆子。


第1596章 异子之科
  周亚夫发声后,人群中的儒家诸博士们明显都有些颤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然而人人皆知,屯垦团的扩张,就是军队的扩张。
  武人们在尝试并且企图用他们的方式来掌握权力,左右国政。
  皇室看样子,却不准备拉偏架,反而悄悄的要给武人助力。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胡毋生曾经与他的师弟董仲舒私底下悄悄的探讨过这个问题。
  但依然不得其解。
  要说这位天子不知道武人坐大后的危害和可怕吧?
  他对此似乎一清二楚,现在汉家庞大的军法官体系和参谋官体系,就是他建立起来的,用于平衡和削弱统兵大将的系统!
  他甚至还常常向各大野战军派遣大量尚书,充当护军使和随军使。
  羽林卫、虎贲卫的宣誓效忠誓词,现在也渐渐的被推广到其他作战部队。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位天子对此很清楚——即使他没想明白,兰台之中数以百计的尚书、侍中,以及那些特进元老、老臣们,也应该早就与他谈过这个事情,分析的相当透彻了。
  但他似乎就是如此,一意孤行。
  “陛下有些时候太过固执了些啊……”胡毋生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天子,对于如今的天下,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总的来说,这位天子是颇合他的胃口的。
  不仅仅是对外战争的接连获胜,更因为,他亲眼看到了社会的变迁和改变。
  八年前,哪怕是关中乡村,土地兼并也开始剧烈起来,但现在,关中豪强几乎没有什么人对于跟农民抢地有兴趣了。
  地主们也普遍不敢再严苛的盘剥佃户了。
  假畜政策和假耕具政策的推行,让关中数百万百姓受益良多。
  水车开始林立于河流之侧,龙首渠、褒斜道、昆明池和渭河漕河的接连开凿,让关中粮食连年丰收。
  于是,所谓的元德之治开始了。
  哪怕是鲁儒们,也不得不赞叹着说道:自元德以来,天下治隆日久,民皆得安生之所,路无饿殍之民,野无嚎哭之人……
  哪怕是曾经土地兼并最严重的齐鲁地区,在经过了数次打击和限制后,社会矛盾也被压了下去。
  大量无地贫民,纷纷踏上了前往安东的路途。
  时至今日,齐鲁每年依然在向着安东地区不断移民。
  这迫使曾经凶残的齐鲁地主们,不得不换上一副慈悲的模样,不得不去拉拢和笼络他们的佃户。
  可是……
  文人的地位,却没有跟上社会的发展脚步。
  当年太宗和先帝,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文章诗赋,以为无益天下。
  到了当今,就更干脆了。
  据说,他当年还未被立之时,就曾与梁王说过:作诗赋三千,不若修渠道一里。
  他虽然养了些文人,但只是让他们写诗作赋,吹捧自己的。
  至于想要针砭时弊?对不起,出门左拐去找梁王。
  这样想着,胡毋生就有些无奈。
  文人最怕遇到的君王,就是这种类型的。
  好比当年秦始皇,一言不合就坑人。根本就没办法忽悠,更别提借机塞私货了!
  ……
  刘彻却是微微笑着,望着周亚夫,他需要的就是周亚夫的这个背书。
  同时也是借此机会,告诉那些反对者:别叽叽歪歪了,你们的反对是无效的。
  当然,话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长平侯所言,朕会考虑的……”刘彻淡淡的道,将这个事情暂且搁下,再怎么说,周亚夫现在也致仕了,在国政上询问他的意见,这是尊重老臣。
  但听从他的意见去做决定,这就是在抽现任三公九卿们的脸了。
  所以得先放放。
  过几日再在朝议之中付诸廷议,但有了周亚夫这一出,这个决议十之八九是要被通过了的。
  屯垦团在西方的复制也是一定的!
  而且,比起最初建立这套制度的时候,今日的汉室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经验和预案来应对各种突发条件。
  倒是这移民有些困难。
  所以,刘彻寻思着得让晁错来背一个锅了。
  刘彻已经决议打算加强商君变法的遗产——异子之科制度的程序与执行力度。
  什么是异子之科?
  这是商君变法留给中国的最大遗产之一,另外一个就是二十级军功勋爵名田宅制度制造的耕战系统。
  所谓异子之科,就是商鞅变法之时发布的第五条法令: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
  这条法令的意思就是:假如百姓家中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成年男子还没有分家独立生活的话,其赋税倍之。
  这是商君在走遍整个三秦大地后,对当时秦国社会和家庭开出的一剂猛药。
  并在随后,第二次变法中强化了这条法令,严格规定禁止父子、兄弟同居,将家庭的人口限制在五人以内(不包括未成年孩童),这就是秦汉以来,被广为推崇的一夫狭五口而治百田的家庭结构!
  当年刘邦在沛县耍流氓的时候,留下的那些故事就足以证明,在秦代,成年男子是一定会分户的。
  不然,后来刘邦也不会对刘太公说什么:始大人以为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这种摆明了就是要炫耀的话了。
  而汉承秦制,自然也继承了这些相关制度与法令。
  迄今为止,汉家社会的主要结构,依然是以夫妻为核心的小家庭模式。
  这也是主流社会所称赞的“一夫狭五口而治百田”模式。
  但随着时间推移,特别是随着元德以来,生育率的增长,这一模式正面临着挑战。
  当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长大,他们的父母开始忧虑的发现,能给儿子们提供的出路似乎很少了。
  这也是秦汉时代,民间的忧虑所在。
  知道为何秦汉法律虽贱赘婿,恨不得将赘婿赶尽杀绝,但赘婿却怎么杀都杀不绝吗?
  就是异子之科的法律在作祟!
  一对夫妇,若是勤劳些,运气好,一生很可能养大三个甚至四五个孩子。
  倘若不幸其中全是男孩,那么这对夫妇恐怕就要疯掉了。
  按照法律,男子始傅之岁就应该分户别居。
  但,他的父母却没办法为提供居住之所,也不可能把家中仅有的那点土地分给他。
  怎么办?
  只能入赘!
  大部分赘婿都是这样产生的!
  而如今,在广袤的中国腹地,关中、三河以及梁国一带,这样的情况已经愈演愈烈了。
  甚至在某些地区,已经成为当地的头号麻烦。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刘彻相信,随后十年,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广大中下阶层的百姓的孩子们,在成年后就将面临寻找自己的出路和未来的问题。
  这可比后世的单身汪问题更严重。
  单身汪们至少还可以有个地方住,能吃饱肚子,甚至可以自己解决。
  但如今,整个帝国内部有着超过两百万以上的庶子、余子,他们无立锥之地,无挡风雨之所。
  只能寄居于父母羽翼之下,依附于父母保护。
  而地方官则因为种种情况,或是心软,或是出于同情,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能说他们做的错,但这个情况,刘彻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异子分科之制,不仅仅是削弱宗族力量的法宝,更是中国未来殖民世界的根本依托。
  没有这个制度,刘彻去那里找移民?
  必须用法律,将人民从家里赶出来,赶去远方异域,去拓展他们的家庭,创造他们的未来。
  当然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至少得拿出一个妥当的解决方案,怎么着也得尽量减少暴力执法的次数。
  但,强制将百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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