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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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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就登上王道带来的马车,急匆匆的朝着吴山上的天子行营而去。
  当刘德来到天子营帐之中时,帐中已经坐满了两千石大臣与随行的校尉以上将军。
  见到刘德到来,文武大臣纷纷起身相迎。
  “殿下……陛下召集我等文武大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窦婴走在刘德身旁,轻声问着。
  “淮南王刘安被他的丞相软禁了……”刘德长出一口气,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啊……”窦婴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刘德抬头望着帐篷的顶部。
  只能说,刘安跟张释之都是在作死啊!
  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以此时的情况来分析。
  刘安被自己的丞相抓了起来,肯定颜面扫地,不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而张释之……
  没有朝廷的命令,就私自软禁自己的君主。
  怎么看,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尤其是站在皇帝,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来看,这种臣子,要不得!
  用后世人的思维是很难理解此时的统治者的思维模式的。
  一个简单的例子。
  当初,季布的舅舅丁公为项羽手下大将,汉高帝刘邦在彭城一战几乎全军覆灭,狼狈逃亡。
  丁公奉项羽之命追击刘邦。
  两者在彭城以西的原野短兵相接,刘邦几乎就要丧命于丁公之手,这时刘邦急了,使人传书丁公求情说:两贤岂相厄哉?意思就是说,您是英雄,我也是英雄,我们两个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这对您没有好处,不如放我一马!
  于是,丁公不管是出于养寇自重的心理也好,还是真的脑残了也罢,果然不再为难刘邦。
  等到刘邦击败项羽,登基称帝。
  丁公以为自己有功,就跑去邀功,结果被刘邦一刀砍了……
  理由是:项王失天下者,丁公也。要“使后世为人臣者无效丁公”。
  与之相反的例子是栾布。
  当初,刘邦砍了彭越的头,枭首雒阳,下诏:有敢收视者,辄捕之。
  栾布从齐国赶到雒阳,跪到彭越的头下大哭祭祀,然后还收埋了彭越。
  结果屁事没有,还升官加爵,拜为都尉,至今受到汉室天子的敬重。不论刘邦、吕后、惠帝,太宗、今上都视为国家忠臣,栋梁。
  这就是差距啊!
  站在皇帝的立场上来说,身为臣子就应该忠于自己的主君。
  即使淮南王刘安要造反,身为大臣,也不该在他没有造反之前就动手,而是应该苦苦劝谏,然后上报天子,由天子定夺。
  这才是忠臣的模板。
  而张释之如今,一没有请奏天子,二没有苦苦劝谏,而是用蒙骗的手段,骗取了军权,然后软禁了刘安。
  当此之时,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大可能会欣赏这样的行为。
  相反,恐怕会厌恶这样的行为。
  要是以后人人都效仿张释之的行为,那这天下秩序,岂不是要乱套了?
  上下尊卑还要不要,人臣伦理还讲不讲了?
  这么一思考,刘德也明白张释之前世为什么非但没有论功行赏,反而被长安厌恶,刘德就记得,当时,张释之软禁了刘安后,他的父皇第一时间不是马上嘉奖张释之,而是立刻命令曲城候蛊捷率兵进驻寿春,打着救援的旗号,接管了张释之的兵权,等同于解除了张释之的一切职务。
  于是,随后张释之迅速病情加重,几个月就死了。
  这么想着,刘德就叹了口气:“恐怕刘安最后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反而是张释之,要被责罚了!”
  道理很简单,刘安实际并没有真正的举兵造反,不过是口头上说过那样的话。
  没有实际的谋反罪状。
  本来,这样的话,一般的诸侯王也是必死无疑,即使不死,也要被贬为庶民。
  但是,刘安不是一般的诸侯王啊!
  他老爹刘长死的那么惨,就算是为了先帝的面子考虑,也得给予优待,至少,不能让天下人觉得,刘氏这是借题发作,打击报复,秋后算账什么的。
  更何况,即使不考虑这些问题,也要考虑刘安的两个弟弟怎么想。
  衡山王刘勃与庐江王刘赐,这两个诸侯万一要是觉得朝廷想对他们下手,马上起兵,联络吴楚,这等同于使得吴楚立刻就能循江淮而上,进逼齐赵、荥阳,威胁雒阳。
  一旦局势发展到那个地步,现在,老实的齐赵诸侯,恐怕也会不安分起来。
  正是这些问题加在一起,才是前世刘安在吴楚之乱平定后并未被问罪,甚至没有被责罚的原因所在。
  “但是,我得想个办法救一下张释之,起码,不能让他有前世的下场!”刘德心里寻思着。
  想要救张释之,使之无罪有功,就必须证明,刘安确实谋反了,不是嘴巴上说,而是实际在做,并且必须是铁证如山,让人信服!
  “或许根仓是个突破口……”刘德寻思着。
  周阳由一把大火烧掉了根仓一百多万石存粮,刘德一直觉得,这可能与刘安有关。
  本来,刘德是打算留着这个事情慢慢发酵,也不想马上就捅破这个马蜂窝。
  但现在,为了张释之,没有办法,只能做出改变了!
  这么想着,刘德就走到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没多久,一个宦官走进来,来到刘德身边,在刘德耳边耳语几声,刘德听了,不停的点头。
  然后,刘德站起身来,对着满帐大臣将军们拱手道:“诸位臣工,小子奉父皇之命主持本次廷议!”
  刘德这话一出,文武百官立刻肃静不语。
  汉室制度,廷议是最严肃和最重要的议事方案。
  一般用于审理国家大政,战和之策,以及极为重要的犯罪。
  现在,肯定不是审议国家政策的改动的时候,更没有议论战和问题的必要,那就剩下一个了:审议某人是否有罪。
  而且这个某人肯定是诸侯王或者外戚。
  不是诸侯王或者外戚的罪行,用不着大臣共商,廷尉就足够治罪了。
  “请殿下示下!”内史晁错出列拜道:“所议者何事?”


第236章 争锋相对
  刘德看了看晁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站起身来道:“淮南王刘安不肖,私与吴使会面,背主畔汉,父皇命我召集诸位臣工,一同共议:刘安是否有罪……”
  刘德拍拍手,站在他身后的宦官就抬着一箱子竹简,走到帐中。
  刘德看着那个箱子道:“箱中所装,俱是淮南国丞相张释之与淮南国各级官吏上奏的淮南王不法之事,谋叛言论,诸位臣工可以自由取阅!”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这个消息确实是让人震惊,但却并不意外。
  十几年前,刘长在发配邛巫地区的路上,绝食而死,他的儿子刘安当时已经有十几岁了,已经懂事了。
  目睹自己的父王惨死。
  刘安心里埋怨朝廷,私下说些怨言,骂几句长安,老实说,大臣们也没几个觉得有什么让人意外的地方。
  但是,私自接见藩王使者,背主,阴谋叛乱,这就有些过了。
  晁错拿起箱子里所装的竹简,草草的看了两眼,心中大喜过望!
  他第一个开口道:“启禀殿下,臣以为: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
  对晁错来说,再没有比一个诸侯王谋反对他而言更让他激动的事情了。
  晁错现在最大的理想与政治抱负就是削除诸侯尾大不掉,增强中央集权,使天下权柄尽操于中央之手。
  而他作为一个法家政治家,对他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所以,胶西王刘卬,私卖爵位,他就要削他六县。
  赵王刘遂,不过是祭祀神明时礼仪失当,就被削掉了河间郡。
  如今,刘安竟然敢私自会见吴王使者,还要举兵叛乱,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对晁错来说,这就是政绩!这就是他的削藩政策的重要一步。
  杀了刘安,改淮南国为郡县,就是他现在的目标。
  晁错一开口,他新找的狗腿子,打手,刚刚升职为廷尉监的赵禹就立刻跟进,拜道:“殿下,臣廷尉监赵禹昧死以言:淮南王安废法行邪,怀诈伪心,欲乱天下,荧惑百姓,倍畔宗庙,私结诸侯。春秋曰:臣无将,将而诛。安罪重于将,谋反形已定。臣所见其相张释之所奏文书与呈报节印图信及他逆无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两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皆当削为士伍,毋得宦为吏。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
  这番杀气腾腾的言论一出,不止是刘德,连晁错都吓了一大跳。
  晁错也只不过是想治罪刘安,削淮南国为郡县而已。
  刘安是死是活,他也并不介意。
  但赵禹却是一定要致刘安于死地了!
  不止要杀刘安,就是根本没见过刘安,更没有参与刘安图谋,言论的淮南国两百石以上的官吏,宗室贵族勋臣,统统都要连坐,理由是:淮南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劝谏,不教育,简直是罪无可恕,统统要削为庶民!
  刘德听得也是心惊胆战的。
  按照赵禹这么玩,淮南国上上下下恐怕都要逼到吴王刘濞那边去了。
  但是……
  刘德看了看赵禹。
  “聪明人啊……”刘德心中想着。
  赵禹是故意的!
  他也并非是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要弄死刘安,还要把整个淮南国的官吏贵族统统洗一遍,只是借此机会想混出头而已。
  当年晁错怎么出头的?
  拍胸脯,说大话,引起别人的注意和侧目而已。
  这就像后世的圆嘟嘟忽悠崇祯五年平辽一样。
  真信他的去执行的,肯定是白痴傻瓜!
  然而……
  刘德眉毛稍稍一扬:“我怎么就忘了,前世刘安被软禁的时候,晁错早死了这个事情呢?”
  这是他之前所有想法中最大的一个疏漏。
  晁错现在还活着,不止活着,而且马上就要上位御史大夫,再熬两年资历,说不定能当上丞相。
  以晁错的为人和他对诸侯的敌意,他会放过刘安吗?
  刘德可是记得很清楚,晁错在前世可是连楚王刘戊,吴王刘濞的封国都敢削的主!
  刘德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其他人,问道:“诸位大臣,可有不同意见?”
  刘德自然清楚他现在的角色。
  毫不夸张的说,在他奉命主持廷议的这一刻,等于向世人宣告了,他就是汉室下一代的君主,将来的天子。
  因而,这次主持廷议,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他必须坐好本职工作。
  而主持廷议,最重要的就是听取各种不同意见,然后将它们一字不动的呈秉在他的老爹面前。
  其他所有事情,都不是应该管的。
  在廷议上,他必须保持完全中立。
  “臣以为,事情还没严重到如晁内史,赵监二位那么严重的地步……”袁盎悄然站出来,拜道。
  三天前,袁盎就已经见到了天子刘启。
  于是,天子以袁盎“辅佐刘德,出鼎汾脽,安定河东,有功社稷”的名义,恢复了袁盎的爵位,还任命其为太仆。
  这样,袁盎就重新杀回朝廷,以九卿的身份出现在了这个营帐之中。
  见到袁盎得意洋洋的样子,晁错将头偏到一边。
  晁错只感觉,一见到袁盎,他的脑袋就疼的要命,耳中听着袁盎的声音,他的胃部有些欲要作呕的反应。
  “淮南王安固然有罪,但也严重不到要论死的境地,况且,淮南王乃宗室血亲,是否有罪,该如何责罚,当由陛下定夺,我等臣子,顿首顿首,领命就是了……”袁盎不急不慢的道。
  这是他回归朝堂的第一战,也是时隔一年之后,他与晁错再次正面交锋。
  别的不管,至少有一点:恶心晁错,是他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晁错听到袁盎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气的肺都要炸掉了。
  他与袁盎的恩怨,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政见不同,性格问题之类了。
  而是你死我活,有我无他的生死之争。
  袁盎要是得势,晁错用屁股都能猜到,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于是,晁错看着袁盎道:“太仆该不会是收受了刘安的贿赂,故此为此贼开脱?”
  袁盎一听晁错的话,马上就想起了一年前晁错是怎么对付他的。
  栽赃陷害!
  袁盎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晁错,嘴角讥笑道:“内史难道还想再挖一次高庙垣墙?鄙人可不敢奉陪!”
  一个多月前,晁错挖开高庙墙壁的事情,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袁盎。
  晁错的法家身份,使得他凡事不择手段,只要结果对了,哪怕过程再怎么肮脏,也是无所谓。
  晁错闻言,有种被人当众扒掉底裤,露出小鸡鸡的感觉。
  晁错向来就是个暴脾气,很少能忍住。
  听到此话,他的唯一反应就是:揍他!
  于是,猛地一拳挥出。
  刘德终于知道,当初窦婴是被晁错一拳打破额头的了。


第237章 刘濞的对策
  袁盎被一拳打在脸上,顿时,立刻倒地。
  刘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一个是堂堂内史,马上就要升任御史大夫,位列三公的重臣。
  另一个也不差,官宦世家出身,父子兄弟俱为两千石大员的太仆。
  当着他这个准储君的面,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刘德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头疼。
  他又不是自己的老爹,一拍桌子,吼一声,就能震慑住这些大员。
  说实话,在大多数朝臣眼中,刘德也不过是一个比其他皇子稍微成器一些的孩子罢了。
  刘德崛起至今,不过三四个月,这点时间,就想积累起威信和人望,太少了!
  更何况,即使是刘德的老爹,当年做了差不多二十年太子的当今天子,不也没被当时的廷尉、丞相放在眼里,各种刷声望吗?
  只是就这么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全武行,传扬出去,刘德就要颜面扫地了。
  “晁内史……”刘德不得不站出来,横亘在晁错与倒地的袁盎之间,板着一张脸道:“您是否忘记了廷议礼仪了?要不要小子让宗正出来给您宣讲一下高皇帝所订的廷议制度?”
  晁错闻言,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袁盎,愤愤不平的,勉勉强强的低头道:“臣知罪了……”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袁盎悄悄的松开了一下捂着脸的指缝,从缝隙中偷偷的看了一眼吃瘪的晁错,嘴角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
  他与晁错斗了将近十几年,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晁错打到,他早被晁错按在地上打的不成人形了。
  实际情况是……
  他故意让晁错打的。
  为的就是让晁错在刘德面前失去形象。
  这可是很重要的!
  他与晁错都还年轻,彼此的政治生命,假如不出意外的话,也都能延续个十几二十年,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不懂用计谋,显然没办法获胜。
  而袁盎也相信晁错肯定知道他是装的。
  “这才有意思……”袁盎看着一脸愤怒的晁错:“我要一点一滴的把你逼疯……”
  “太仆……”刘德哪里知道这些,他蹲下身子,扶起袁盎,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袁盎演技相当出色,他爬起来,揉了揉几乎被晁错刚刚那一拳打肿的脸颊,对刘德道:“臣虽老,但这点小伤,并不碍事……”
  “这就好……”刘德转身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对刘德来说,维持廷议的秩序,就是他最重要的工作,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一边。
  趁着刘德转身的空隙,袁盎当着满帐大臣的面,忽然对晁错做了个鬼脸,咧着嘴无声的得意的笑了一声。
  晁错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拼了命才忍住再给袁盎一拳的冲动。
  其余大臣见此情景,纷纷捂嘴,差点就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果然,袁丝一回来,就肯定会跟晁错斗起来……”无数中立的大臣在心中想着,反正事不关己,他们这些看热闹的,自然乐的图个清闲。
  但袁盎的亲友团与晁错的亲信心腹,却是另外一副表情了。
  双方彼此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这不是私人恩怨,更非是意气之争。
  而是理念之分,理想之争。
  主张集权中央与地方分权,无为而治的争斗。
  两者势同水火,不能共存。
  刘德此时恰好转身,他感觉这帐中的气氛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怪异了。
  但这与他没关系。
  刘德只需要将廷议主持下去,然后将大臣们的意见上报给老爹就算大功告成。
  这次廷议,对刘德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议题不是出风头,而是,这次廷议由他主持。
  在汉室,除了天子、丞相和太后有资格主持廷议外,也就只有太子能替父主持大臣廷议!
  “请诸卿继续商议……”刘德张开双手,道:“我会将诸位臣工的意见,全部上秉父皇!”
  ……
  与此同时,吴国,广陵城吴王王宫之中,一场同样的君前会议正在召开。
  议题的核心是:吴国何去何从!
  过去一个月,对于吴王刘濞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先是长安天子重贿齐赵诸侯,结果,那帮墙头草说倒戈就倒戈,竟然全部抛弃与他的约定,一心只愿做忠臣了。
  这也就算了,反正齐赵诸侯与他的吴国隔着两三千里。
  但是,长安天子先是册封皇子刘发为长沙王,刘发不过十二三岁,威胁不大,但长沙国经吴苪五十多年经营,可谓固若金汤,国中三万郡兵,也是一块硬骨头,等闲还真啃不动。
  这也就罢了,在刘濞的计划中,一旦举事,他会联络吴苪的子孙们,让他们起兵,联络忠于吴氏的将领,就算拿不下长沙也能牵制长沙的郡兵。
  问题的关键出在楚国。
  楚国在吴国的上游,而且楚国经过元王、夷王两代人的经营,国力虽然没有吴国强,但城池坚固,兵力也有七八万。
  现在的楚王刘戊虽然才能庸碌,脑子不怎么灵活。
  但假如他站在长安那边,那么,想反长安,成功率几乎为零。
  别的不说,倘若楚王站在长安那边,甚至只是保持中立,吴国军队立刻就要被楚国、长沙困在荆楚一带,不能击败这两个藩国,吴国大军根本不敢出豫章一步。
  原因很简单,你前脚出兵,后脚人家就能抄了你老窝。
  原本,楚王刘戊与刘濞是约定好一同清君侧的。
  但谁想,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河东的汾脽的九鼎一出现,楚王刘戊立刻就撕毁了跟他的盟约,居然还要在明年正月去朝觐长安天子……
  现在吴王刘濞召集召集的谋臣食客武将,就是要商讨,怎么让刘戊回到吴楚大联盟的家庭中来。
  只是可惜,这些谋臣食客们,就没一个拿出来的主意有可行性的。
  居然还有白痴提议,用黄金贿赂刘戊……
  刘戊虽然才智跟他的父祖无法比,但却也不是一个钻进钱眼里的守财奴,况且,即使是那样,想要收买一个封国三郡五十三城的诸侯王,那得拿出多少钱来?
  差点把刘濞给气死!
  “诸位,难道,寡人就只能坐以待毙?”刘濞看着他的臣子们,失望的道:“既然如此,寡人倒不如自饮毒酒,以免遭竖子之辱……”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将军出列拜道:“大王,末将有一策,只是有些……”
  “说……”刘濞看过去,发现是他的爱将恒霸,对于恒霸,刘濞很清楚,这个年轻人脑子很灵!上次就是他献的清君侧之策,因此立刻有了期待。
  “大王,末将以为如今长安天子风头正劲,此时与之硬碰,天下人心,诸侯都不会在大王这边,既然如此……”恒霸起身道:“不然扬汤止沸,再加一把火……”
  刘濞闻言眼前一亮,问道:“计将安出?”
  “大王,德候广,此刻就在长安,大王何不使人以万金与广,使之结交朝臣,与晁错交好……”恒霸眼中杀气腾腾:“使之怂恿晁错,大力削藩,不管削谁,刘戊也好,刘卬也罢,刘遂、刘安、刘赐,只要削就好,甚至大王也不妨一起削了……”
  “妙哉!妙哉!”刘濞闻言大喜过望:“寡人得将军,如高帝得子房,异日寡人有天下,将军当为首功!”
  刘濞立刻就对自己的儿子刘元道:“我儿,你即刻乔装带人去长安,找到德候,让他为寡人把这事情办好了!”
  德候刘广,是刘濞的哥哥的儿子,与刘濞在生意有着许多往来,关中流通的刘濞所铸造的钱币,基本都是刘广在运做,这个人刘濞还是信得过的!


第238章 天子的考验
  刘德跪在地上,将廷议上众臣的意见一一汇报给自己的父皇,然后顿首道:“大臣们意见泾渭分明,儿臣愚钝,不能断,请父皇圣裁!”
  天子刘启高卧御榻之上,翻阅着记录着各个大臣言论的竹简。
  无论是刘德所说的,还是这些竹简上所记载的内容。
  都说明,大臣们的意见出现了分裂,而且分裂的两派所说,天子刘启怎么看都觉得好有道理。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天子刘启问道:“刘德,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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