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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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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节:牢房遇奇葩
关押大牢有几十个牢舍,全部空荡荡的,一个犯人也没有。只最尽头的一间舍房关押着三名犯人,他们就是县令陆离儿以及县丞和县尉。
李栋和杜伏威进了监牢,这里的环境阴暗潮湿,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残留的汗臭味屁臭味脚臭味等浓郁飘荡,顶风臭八百里。看管狱卒也嫌味道不好闻,纷纷挤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前,不愿意往里面去。
李栋在前,杜伏威随后,往最里面的一层舍房走去。这时才有几名狱卒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凑到跟前,只是趁李杜二人不备,捏鼻子狂扇眼前空气。
陆离儿等三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听到牢舍内有人说话,县尉先坐不住了。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碗口粗细的牢房隔离椽木,眼巴巴向外张望,他嘴里不停呼叫:“救命啊,救命啊!”
县丞从角落里站起身体,却不像县尉那样狂喊。文官相对矜持一些,操守也更稳健一些。
陆离儿就更淡定了,一直蹲在角落里就没站起来。
他们三人都是逢头垢面,脸上的胡子乱糟糟的,跟一只调皮的小狗狗,趁主人不在家,把码放整齐的一困柴火扒得东一根西一根一样,要多乱就有多乱。乍一见下,还以为误闯深山老林,遇到了茹毛饮血的野毛怪兽。
眼前这三人,以前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鸣锣开道,昔日风光无限,现在却狼狈不堪,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差距,不服不行。
县尉见到李栋进来,浑身直颤,抖擞着双手激动叫道:“李栋,好儿郎,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绝不反悔。”
李栋见陆离儿和县丞二人面目大变,心里有些不忍,再不忍也得忍下去。此一时彼一时,要办大事绝不能被小事影响了心情。
县尉在一旁鬼哭狼嚎地苦苦央求,李栋眨巴眨巴眼睛便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心里却在想,这家伙往日贪了不少东西,得让他放一些血,犒劳犒劳杜伏威手下的那帮兄弟,将来指挥起来好顺畅一些。
县尉一听李栋的语气,觉得大有希望,更激动了,道:“只要放我出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李栋嘿嘿一阵子冷笑道:“过几天我父亲大人过生日……”
“要得,要得,这个要得!”县尉激动地叫嚷道:“他属什么的?我用纯银打造他的属相,生日当天亲手送给尊亲李浑。”
“属牛了……”李栋冷笑。这家伙贪的东西确实不少,没有三两三,他也不敢上梁山,张口便送纯银打制的属相,属老鼠不就吃亏死了?所以李栋也是信口开河,什么属相大就拣什么说。
县尉:“……”
他舌头打结一时说不上话来。可刚到手的希望就这样放弃又于心不忍,正准备想办法让李栋减少一些条件时,县丞看不上去他贪生怕死的模样,喝道:“够了,别忘了你还是县尉。”
李栋还是比较欣赏县丞处变不惊的态度的。以前几次三番,他都出手救过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也很融洽,现在却不得不使他暂时受委屈。李栋冲他点点头,没有与他交谈说话。
哪知县丞撇过头去,淡淡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牢里空荡荡的,却听得很清楚:“白眼狼!”
李栋身体一怔,知道他也对自己有很深的误会,惨笑一下,不再说话,朝陆离看去。
县尉这时却虎威大发,冲过去揪住县丞衣襟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家大郎说话?你不想活了,我还不想死。”
陆离儿坐在角落里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看着属下揪斗也不制止。好像牢房内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
李栋心里一阵感叹,道:“我见到柔儿了。”
陆离儿这下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像被蛇咬了一口,一弹而起:“她现在可好?”
陆离儿以为陆柔已经身遭不测,他只这一个女儿,生得漂亮,性子温顺又聪明,一向视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自从他被陷入大牢以后,便推测女儿陆柔也惨遭不幸,所以一心求死,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也就干净了。现在亲听李栋说见到陆柔,生的希望顿时点燃,行动变得异常迅速。
“我没有看错人。柔儿就交给你了。别让她受委屈,别让我失望,我纵使去了也放心。”陆离儿双眼闪烁异样的光彩,隐隐还有一种期待。
“嗯。”李栋不咸不淡地回道,既不答应他,也不否定,而是转换了话题:“明日便是公审了。你们要做好准备,会死人的。”
陆离儿听了以后,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也不再说话,又坐下了,蜷缩在角落里,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县尉一听会死人,中止了与县丞的揪斗,奇怪地问李栋:“谁会死?”
杜伏威见他行为极为猥琐,朝隔离桩跺了一脚,大怒道:“谁生谁死我说了算!”
县尉大惊失色,看看李栋,再看看杜伏威,一时闹不明白,他们二人到底说了算。最后还是把希望押到了杜伏威身上,谄媚道:“杜伏威,好儿郎,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绝不反悔。”
杜伏威睥睨眼睛,冷笑道:“是不是也准备送我一只纯银打造的属相牛哇?”
“是的,是的。我一定办到。”县尉生在官场久了,这见风使舵的本领那可是学得炉火纯青,绝对不冒烟。
“那你就瞧好吧。”杜伏威已经被他气乐了。这人也算是一个奇葩了,一张老脸没有一点羞耻,逮谁求谁,越是怕死,越是活不长久了。
走出牢狱以后,李栋叹道:“你我二人明日可将有一场大仗硬仗要面对啊。”
牢内三人的表现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没能看透,李杜二人其实也十分为难。既要暗地保护他们,又要把功夫做足,把戏唱圆,好让知世郎兴趣盎然去看。
第029节:万人空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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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卯时以后,杜伏威命人将陆离儿等提出监牢,装在囚车内,载到午门附近。从辰时到午时,足足两个时辰,章丘百姓闻听以前的县令受审,还有被砍头的可能,比做什么都积极,及早搬小马扎坐看好戏。
午门附近挤满了看热闹的普通百姓,男女老少,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打铁的卖艺的,走亲戚串门的,将午门围得插翅难飞。
以前在这里,被审被砍的大多数是普通百姓,违犯大隋律令被砍头显众,以儆效尤,起到杀鸡给猴看的效果。现在世事颠倒,被审的却是以前的县官,百姓们人人拍手称快。哼,你们也有今天,也有这种下场,活该!
杜伏威是主审,李栋不是,所以他便没有坐在前面,扮成普通百姓藏身人群之中。
百姓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砍死他,砍死他们!”
至于为什么砍死他们,没人说得出正当的理由,但觉这类人不是什么好鸟,往日横行县里,无恶不作,被杀一百次一千次也死有余辜。
李栋在人群内不断的变换位置,看谁比较激动,便悄没声息挤过云,与他交谈几句。那些人起初还有些怀疑,后来便信了他的话。等从人群走了一圈后,李栋身上冒了汗,才悄悄挤到人群最后面,静观其变。
这时百姓的口号慢慢转移到县尉身上,“胆小鬼”“贪生怕死”“误军之罪”等越喊越响亮。被装在囚笼内的三人,最迷惑不解的当数县尉了。这些是以前他骂县尉的话,现在怎么转成老百姓嘴中了。
杜伏威听到百姓喊的那些话,脸上现出古怪的表情,看看时间将至,命人先把县尉整出囚笼,不由分说,粗鲁地推到一片空地前。
百姓们唬得倒退几丈开外,生怕那鲜血溅到身上。
县尉直到这时候才真正明白,今天自己成了第一个被砍头的人。在牢内李栋和杜伏威说的那些话全是假的,对生的渴望和死的恐惧两种矛盾心理,像一头怪兽撕咬着他的内心。
此刻他已经瘫软了,全身的骨头像被突然抽去了一样,一提一动弹,一放一滩肉。想喊救命喉咙也不争气了,声音沙哑喊不出来。眼泪汪汪看着百姓们,对过去犯下的过错产生深深的悔恨。
早知道难逃一死,还不如为保护章丘而战死,这样至少落个战死沙场的英名,也不像现在这样跟一条狗似的死乞白赖地求生要好。
刀光闪处,鲜血崩溅,县尉的头颅滚出好远。
有人拿一张破席,将县尉的尸首卷了卷,掷到独轮车上,推到城外胡乱寻一片空地埋掉了事。
这边县丞和陆离儿饶是视死如归也不免被心惊胆颤。那可是血淋淋的现实,转眼间身首异处一命呜呼,什么生官发财娶小老婆全是扯淡,活着才是最现实的。
老百姓缓过一口气来,神情之间更为激动,齐声喊道:“杀死他,杀死他!”慢慢往囚笼近处挤过来。
县尉被提出囚车以后,像油锅内倒了一杯水,人群中忽然炸开了锅。人们奋不顾身冲到囚笼前面,又是扯,又是撕,又是咬,又是踢,手里有小马扎便用小马扎砸,手里啥也没有,转身拎块砖冲上去,木棍与板砖一块飞,口水共鲜血齐流。
看管着陆离儿的武候们也遭了殃,身上衣服被扯破了,胡子也揪得斑斑驳驳,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绿一块黑一块蓝一块,几乎成了人间七彩虹。囚车散了架,陆离儿被按到地上,人们也不知道踹到没有,那腿只管往人群里狠命地踢。
踢到没踢到陆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了,踢了,发泄了,心里也就平衡了出气了。
杜伏威见场面失控,县丞也来不及砍头了,与几个人慌忙带着离去。他这一离开,知世郎的役兵便开过来了,生拉硬扯一个一个将百姓扯离原地,半顿饭功夫,刑场上便清理干净。
这个时候再找陆离儿的身影,异乎寻常的竟然不见了。役兵大惊失色,活生生一个人,难道被百姓生吞活剥吃了下去?
寻了半天也找不到陆离儿,问参与起哄的百姓,人人都说没见到,只觉得许多人围在那里,都往里面踢人,也就凑过去发泄发泄,至于陆离儿什么时候消失的,没人看得到。
役兵大恐,飞速赶去县衙给知世郎报信。知世郎得到消息也大为震惊,立刻命人全城搜捕,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这样以来,长得与陆离儿有几分相似的普通百姓就倒了血霉了,不明不白就人世两隔,到死都没弄明白为啥。
杜伏威垂头丧气,向知世郎请罪。恨恨地表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陆离儿揪出来。知世郎倒没有惩罚他,反而良言相劝,要他看开些。
其实杜伏威心里却在暗笑,暗笑章丘百姓愚昧,嘲笑知世郎愚蠢。因为趁乱之际,李栋混水摸鱼,已经将陆离儿救到安全之处。此刻正在安排如何让他出城去。
杜伏威那处秘密的小院内,杜雨满头大汗向陆柔汇报,今天刑场上的事情。陆柔听到父亲被百姓们恨得咬牙切齿,吓得浑身电擞,一张俏脸刷白毫无血色。
杜雨安慰道:“陆小姐请宽心,明府毕竟没有像县尉一样,被当场砍头,被人救了去也说不定。没有见到……见到人之前,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
也只能这样了。陆柔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女儿身,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心有而力不足,想救父亲却鞭长莫及。
陆柔脑海里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眼前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救父亲了。可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望自己?此刻,陆柔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么深的仇恨,对救父亲之事的期待感,压倒了一切。
蓦地,有人轻轻敲门,奇怪的是敲的不是大门而是主屋的门。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门前,自己却不知道?杜雨和陆柔二人大为奇怪。
打开门见是李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身上也是五颜六色的,跟刚从染房出来一样。
陆柔紧咬下嘴唇,沉思片刻对杜雨道:“杜兄你到外面察看下是否有陌生人跟随,我……我有话对李栋讲。”
杜雨脸一红,忙退了出去。
李栋推测,陆柔将杜雨支开,肯定有一番极为重要的话对自己讲。但她会讲些什么,却不大知道。
杜雨退出去后,轻轻将门掩上,一阵脚步声,由近而远渐渐离去。
陆柔眼睛一闭,晶莹的泪水悄然下滑,她宽衣解带,将外面的衣服脱掉。仍然闭着眼睛道:“只要你将我父亲救出来,使他脱离苦海,今天……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
李栋虽然经历很多事情,此刻也成了小学生,口中只会说些“啊,哦,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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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节:劝君多珍惜
陆离儿在刑场突然失踪,杜雨探知消息后告诉陆柔,恰好李栋赶到。陆柔救父心切,宁愿献出自己在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肯请李栋不念前嫌对父亲施以救手。
外面的衣服脱去以后,陆柔晶莹如玉的肌肤吹弹欲破,她仍穿一件贴身的猩红色肚兜,红白相映,使肤色衬托得越加白皙。在窗外光线显映下,散发出一团淡淡的光芒。李栋只觉一阵玄晕,目不转睛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切。
红肚兜覆盖之下,一片雪胸显山露水,一带沟壑隐隐约约,撑得肚兜山峦起伏,曲线尽显,曼妙有致。那里似乎埋伏了千军万马,欲取李栋性命,他心间咚咚跳不停,咽喉中似点燃了熊熊大火,全身血脉喷张,几乎不能自已。
最要命的是陆柔莲步轻移,一阵幽香暗袭,直扑李栋怀间。雪藕般的双臂从颈后轻揽,柔若无骨的娇躯紧贴李栋身体,吐气如兰道:“只要救出我父亲,奴家……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李栋强忍胸中蠢蠢欲动的渴望,使劲吞咽一大口口水,问道:“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陆柔回道,说话间双臂搂得更紧了。
不知抱得太紧,还是太激动了,李栋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
“那你告诉我,前天武候绑我,为什么你站在一旁冷笑却不救我?你一句话便能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为我开脱。”在这紧要关头,李栋旧事重提,也不怕煞了风景。
“嗯,那是奴家不好,与你赌气啦。”抬起眼睛天真的看了他一眼,陆柔道:“你坏死了。讲那么恐怖的故事,还伸手吓唬我。”
“那也不能让别人把我绑走啊!”李栋表示了不满。
“嗯。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我现在向你赔礼道歉,你不会这么小器吧?”双臂从李栋脖子间滑到腰间,娇躯微仰,眯着漂亮的双眼陆柔问道。
李栋心间一窒又问:“那将我绑上法场砍头也是你出的馊主意,也要给我一个吓掉魂的意外?”
陆柔俏脸一红,把头俯在李栋胸前,羞愧回道:“我错了。真没意料会有人为你劫法场。现在生出一连串的事端,全是因我的不好造成的。还请你看在父亲答应我俩婚事的情面上,将父亲过救离水火。奴家一生跟随你,绝不反悔。”
从陆柔坚决的语气间李栋推测,此刻她说的一番话绝无半点虚假。既有父母之许,只差自家上前提亲了。穿越以前,开放的风气下,双方便可同处一室,享受鱼水之欢了。
“将明府救离困窘也不困难。只是现在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这怎么办?”李栋故意激她,看陆柔有什么反应。
“这事要容易办,我只用求杜雨兄便是了。只所以难办才求你的嘛。你想想办法。”没见到李栋以前,陆柔便听到他的大名,以三千兵马拯救章丘于水火,英雄便是李栋的别称。现在父亲生死未卜,吉凶难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只有李栋这样聪明的脑袋,才能圆了自已的愿想。
若是苦苦相求,陆柔的形象就会在李栋心里打个折扣,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已经乱了分寸。现在这种情况,陆柔认定了李栋一定会有办法,将陆离儿救出来。无形间给李栋充分的自信,以及大男人的责任感。
还有什么事情比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俯在胸间柔声相求更能彰显一个男人的英雄气概?
“这事难办啊,颇为棘手。你这不是救我,是在害我……害我啊!”李栋坏水突现,决定再吓唬吓唬她。前几天被砍脑袋的时候,几乎吓个半死。现在这种结局,全拜这位陆府千金所赐。现在让她体会一下世间凶险,人心险恶也不为过。省得以后自已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再生出无谓的事情,为自已添麻烦。
“我不管,我就认定你了。”陆柔忽地抬起头,快速地在李栋脸上吻了一下,俏脸羞成一块红布,忙把脸又俯在他胸前一动不动。
什么叫作惊喜?什么叫作意外?你踏妈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什么踏妈的惊喜什么叫作踏妈的意外?这就是惊喜这就是意外。李栋只觉脸上一热一软,心神激扬起来。
“那好吧。既然陆大小姐这么相信在下,我便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吧。”说话间李栋弯下腰去,将陆柔轻飘飘的柔身抱在怀里,用脚将屋门轻轻支开,甩步朝房外走去。
此刻陆柔美目紧闭,似乎预知到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柔弱的身躯瑟瑟发抖,脸上洋溢着即激动又害怕隐约还有一些期盼的神情。
可是,陆柔错了,错得很离谱,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你睁开眼睛看看,什么叫作惊喜?”李栋充满喜悦的说话声,使陆柔轻轻睁开双眼。
眼前不是香缕依万丈,红粉俏佳人的闺房景象,不知什么时间,李栋把自已抱到东厢房来了。这里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些干柴,干柴堆里满是灰尘,似乎有几年都没有人进出这里了。一股浓重的腐朽味道袭来,陆柔不觉掩住了嘴鼻。
忽然,干柴堆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撑起身体,头发乱糟糟的,胡须与头发缠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头发哪是胡子。一双浑浊的老眼迷惑地朝外打量,发现门前站着一男一女时,特别看到那女人时,禁不住老泪纵横。
陆柔一双美目也溢满了泪水,双肩轻抖,不觉便啜泣起来。
“父亲!”陆柔再也控制不了自已的感情,犹如长江大河决堤般汹涌而下。眼前这名邋遢男人竟然是父亲陆离儿!她怎能不激动万分。
来不及去嗔怪李栋捉弄她了,也顾不得干柴间的灰尘了,她奋不顾身冲过去,抱住父亲的双肩哽咽起来。她不能放声大哭,因为此刻是知世郎掌握着章丘,到处是他安排的眼线,一不留神就会被发现。
过了一会儿,陆离儿将陆柔扶在眼前,左一眼右一眼看了个够,四张相望,感慨良多呀。
若不是知世郎攻打章丘,此刻陆离儿仍是县令,陆柔仍是章丘第一幸福的人儿。经历这番惊心动魄的曲折,父女二人都体会到了人间来之不易的温情。
只是陆离儿见女儿外衣尽去,只穿一件不轻易向私人展示的红肚兜儿,大惑不解。不过他是过来人,稍为想一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离儿将女儿扯到身后,颤微微起身,严肃道:“兀那叛贼,竟然趁火打劫,沾我女儿的便宜,我便是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李栋闻言大窘。心道这老儿真不识好歹,刚把你救出虎口,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你女儿她心甘情愿倒贴给我的,关我鸟事。
陆柔娇脸一羞,忙道:“父亲不要误会了。是女儿求他救你的。”
第031节:齐郡迟迟兵
陆柔挺身而出主动承认,是她央求李栋出手救父,陆离儿便无话可说。喟然良久道:“既然你们心意相通,为父也放下了一担心事。只是现在兵荒马乱,为父自身难保,你们的婚事不得不往后拖延了。”
李栋听了心里一热,道:“此时确实不是说这事的最佳时机。不过你们二人转危为安,我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与知世郎放手决分胜负了,旬日之间我必将其赶出章丘城。”
那陆离儿年岁较长,吃的盐多,经过事情也多。从李栋救他脱离刑场就私下推测,李栋是不得已才为之,依靠知世郎实是保存实力。如今亲耳听他所说,才信以为真。
陆柔听父亲如此说道,羞红了脸,双手捂住眼睛,转身就要逃掉。
厢房的门无声打开了,闪进来一个人影。
“大事不妙,有一队人马正朝这里赶来。你们还是躲起来安全些。”推门而入的是杜雨,他呆在院外观风察看情况,发现苗头不对,便赶来告信,却撞见陆柔衣衫尽去后冰清玉洁的肌肤。
杜雨神情极是尴尬,忙退出门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嘛。但他一见之下,对陆柔不由产生了好感,再加这两天来的单独相处,难免会胡思乱想。
明明知道陆柔和李栋已得到父母允诺,不久的将来定会成亲步入洞房。自已无论从长相还是出身,甚至年龄上压根也不匹配,自已与陆离儿的年龄相仿,比她太多了,但禁不住还会想起刚才的一幕。
既然不能亲手给她幸福,便要全力以赴保护她的幸福。杜雨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自已有一口气在,绝不容陆柔有任何闪失。
等那哨人马赶到近前,杜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虚惊一场,可是看到来人十分严肃,也禁不住起了好奇之心。
带一队人马赶到这里的人是张君可,他脸上略有慌张,见到杜雨深施一礼道:“恩公何故在此?”
杜雨也不回答,反问道:“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何事?”这里除了杜伏威以外,几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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