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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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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一片带有他血迹的衣服,放在地上,刺破自己手指,把血滴到破布间。令人惋惜的是,自己的血和布上的血根本融不到一块,二人的血型并不相同。

李栋把罗士信叫到眼前,让他伸出手指,也刺了几滴血,滴到带有杜雨血迹的破布间。直娘贼的!罗士信与杜雨的血型也不符合。

罗士信闹不明白李栋干吗这么做,把被刺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一幅受无辜受伤的委屈样子。

找不到与杜雨相同的血型就难办了。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到哪找个血型与杜雨相同的人?总不能遇到一个人就硬生生拽过来刺人手指吧?这种举止无疑和疯子差不多。

见李栋举止异常,老郎中一直在沉思,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道:“你到长城岭去过没有?”

李栋一怔,在这关键时刻,老郎中提什么长城岭?前几天被几名和尚强行掳到大明寺,便从长城岭穿行而过,只是那时候自己处在昏迷之中,对去路很不熟悉。他只得回道:“去过一次。”

老郎中道:“长城岭绵延百里有余,山内奇花异草甚多。但山内虎狼也非常多,是极为凶险的去处。如果进山采到千年以上的灵芝草,固本益元可使他早日醒来。”

“告辞了,某去去便来!”话音未落,李栋扯着罗士信已然跨出药铺门外。虽然郎中所说去处十分危险,也要试上一试,只要有一线希望,也总比坐着干等强一些。

罗士信被李栋扯得脚步踉跄,急道:“放开我,放开我!”

李栋只得微微放慢速度,不过二人的速度仍然很快。

罗士信道:“为何不让府兵也滴些血呢?”

李栋蓦然刹住脚步,身体死死站在原处,心说老天!我怎把这事忘了!真是老糊涂了。

罗士信没料到李栋会突然停住,他一路往前窜出数丈,发现李栋突然不见了,也急忙停住,一看李栋在他身后,嚷道:“唉呀,停了也不告诉我!”

仔细考虑一会儿,李栋就放弃了在府兵内找相同血型的人。府兵归张须陀掌控,现在自己无半分功名,冒然提出过分要求并不合适。何况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古人十分爱惜,决不会轻易答应。

最好的办法,是从长城岭寻到千年灵芝草,熬汤给杜雨喝。实在不行,只能拼上一条命,也要在府兵中寻找血型相同的人了。

李罗二人闪出章丘南门,隐入茂密的深山老林。哪里最危险,哪里最不好走,李栋偏往那里钻。平坦的去处,郎中采药时采过不知多少遍了,不要说千年灵芝,狗依巴草也被采走了。

李栋在深山内钻来钻去,不知不觉间离章丘越来越远,离大明寺近了许多。寺内的钟声隐约传来。李栋心想,此刻去大明寺,兴许能揪出小灵通。但这样就得罪整个大明寺。自己的身手还不是寺内和尚的对手。何况还有罗士信这个没有雕琢的璞玉拖后腿,他被自己传授一些功夫,兴许会帮上忙。

正胡思乱之际,忽听前面有一丝动静。仔细倾听不是动物发出的,唉哟唉哟只能是人声。李栋示意罗士信放轻脚步,凑到一棵大树后,拨开树叶偷偷打量。

前面十数丈处有处断崖,崖前赫然躺着一个灰布僧袍的人,这人骨瘦如柴,生得贼眉鼠眼,不是小灵通还会是谁?

瞬间李栋的怒火便充斥胸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是天意让你命丧我手!陆柔说过贼僧身受重伤,比杜雨和伤还重,支撑奔到这里,他的功夫实在不弱。

必需想好对策,一击必中,不然被他反咬一口,麻烦就大了。十数丈的距离也太远了些,出门太急,没有带弓箭,不凑到贼僧身前丈许地方,恐怕难以施展手脚。

李栋让罗士信凑到跟前,悄悄告诉他,你假装成采药的童子,说有办法为那贼僧疗伤,趁他不注意,制住他双手,我再闪出去。

小灵通见过李栋,却没见过罗士信,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

罗士信点点头,长身闪到树前,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小灵通。

等他到了小灵通身前,罗士信却招手让李栋过去,李栋看了一会儿,也明白了罗士信的意思。因为小灵通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显然昏迷过去了。

李栋飞身跃到崖前,见小灵通双腿软绵绵搭在山石间,小腿泅一大片血迹,胸口汩汩也流着鲜血。抬头一看,哇靠!崖上竟有一株暗红色的灵芝!李栋一下子明白,小灵通人事不醒的原因了。

他受伤逃出章丘后,拖着身体寻找治愈他的灵芝,找到这里后,灵芝长的位置太高,纵身跳跃了几次,灵芝没有采到,他却把自己的腿摔断并晕迷过去。

他不是有伤在先,这会已到了大明寺,再想捉他势比登天。这就是天命,这就是老天让你死在我手!

李栋大喜,命罗士信把小灵通的两条胳膊折断!免得醒后遭到他的袭击,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先下手为强就是这样。两条胳膊连着神经血脉,被罗士信硬生生折断,小灵通疼得叫苦连天,醒转片刻又晕死过去。

抱起他的身体李栋想从崖上抛下去,让他摔成一团肉泥。忽然见小灵通的血流到自己身上,竟然与身上的血迹融成一体!抱着小灵通呆站在原地,李栋懵了。

自己身上并没有受伤,血迹是把杜雨背到药铺时留下的。也就是说,小灵通和血型极有可能杜雨同一型号!一箭双雕!既有灵芝,还有同型号的血,这下杜兄有救了!

李栋费尽万难,攀上悬崖采下灵芝后,背起人事不醒的小灵通往章丘赶。他们一路飞驰,恨不得片刻就闪到城内。

过了很久,赶到章丘南门,守城斥候却拦住了他们。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僧人,谁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所以盘问半天就是不让他们进城。

被盘问得急了,李栋火起,噼哩叭啦狠狠赏了那名斥候几个大耳光,吼道:“瞪大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其他斥候对李栋有些印象,见过他曾带着杜伏威等人,在阵前归降张须陀。那人便把阻拦的他们的斥候拉到一边,放他们进城去了。李栋走后,挨揍的斥候立即把事情报给张须陀。

李栋赶到药铺的时候,张须陀也得到了消息,派一队府兵开始满城寻找李栋的下落。

老郎中见李栋采回灵芝草,眼睛都冒异光,心道这才半晌时间,这人就采到了千年灵芝?真乃神人也!来不及废话,亲自拿着灵芝到后面熬药去了。

接下来要给杜雨输血,这是件纯技术活,一不留神就会出差错,导致身体部分或全部异常。

特种部队有种土办法,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时的办法。逮一只无毒草蛇,拔下蛇牙,高温消毒提高卫生度,掏空蛇牙内的牙质,当作输液的针头。

分别逮一只羊一只鸡,宰杀以后,取出羊胃和鸡肠,羊胃当吊瓶,鸡肠较细当输管,并紧紧系在蛇牙上。

把蛇牙插入杜雨胳膊上的静脉上,然后用针灸的针刺破羊胃,控制输血速度。速度过快可以堵上一个或两个,速度过慢可以多刺两个。总之要保持匀速。

毫无疑问,小灵通义务献血那是必需的必,必需的需,毫无条件的取他体内的血。肠道刚取出还是热的,经过冷却会变硬,影响输血速度。恰巧小灵通流出来也是热的,弥补了肠道变硬的困难。

罗士信站在一边,看不大明白李栋在做什么,有些惊恐的着他。

这时老郎中从后面来到药铺,一看李栋用的方法,大惊失色。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能用这种哗天下之大不违的方法,给病人换血呢?可是当他看到杜雨脸色越来越红润时,就闭上嘴巴了。

站在一边看了很长时间,他悄悄把李栋扯到一边,带着谄媚的笑讨好地说:“这种奇怪的方法,小郎是从哪里得知的?可曾告诉老朽一下?”

李栋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问道:“想学呀?让我教你?”说完李栋自己先笑了。这句话和《功夫》里的台词,周星驰和被打败后的火云邪神的对话相似了。

老郎中继续献媚道:“你想要多少纹银,老朽都愿意出!只要你肯将这个办法详细告诉我。”老郎中为刚才自己去后院熬药后悔不已,要是呆在前面,亲自见李栋操作一遍,也知道个**不离十了。

“我一两银子也不要!”李栋看着老郎中的脸,一字一句冷冷回说。

老郎中身体一硬,脸色十分难看。

李栋又道:“只要你想尽一切办法,将病人治好,我全部奉送,一两银子也不要!”

老朗中这才高兴起来,喜滋滋地说:“我也是分文不取。”

正在这时,一伙府兵闯进药铺,把李栋杜雨和罗士信团团围住。

第045节:五合一大拿

府兵手拿武器将药铺围得铁桶一片,罗士信嘿嘿笑道:“哟,大伙都来了!来的都是客,人太多没地儿坐!各位就站着吧!”

从第一名府兵进药铺,李栋便知道了。为杜雨治病正在紧要关头,来不及理会他们,李栋只当他们是空气,一句话也没和他们讲。

过了一会儿,张须陀赶到,走进药铺一眼发现李栋,旁边还有一个蔫不啦叽的和尚。病人装束虽然破烂不堪,却是大隋官服。

隋朝官服规定十分严格,从上到下的颜色依次为红、紫、绯、绿、青。小吏青袍,士卒着黄服,脚上统一黑鞋白袜。官阶再高全是黑鞋白袜,只在官服花纹和帽子样式显示身份。

杜雨穿青色的袍子,单衣内襟领上衬半圆形的硬衬“雍领”,脚穿白袜黑鞋。这证明他是章丘一名小吏。

李栋何苦为一名小吏大费功夫,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张须陀便问李栋。

李栋可以不理会府兵,却不能不向张须陀解释。一边忙碌一边回说,忙活大半天,小灵通的血快挤光了,杜雨的情况才介绍清楚。

这时小灵通离死不远了,大概回光返照吧,慢慢睁开眼睛。见榻间卧着的人,正是自己的死敌,挣扎几下想摆脱李栋,发现手足皆断,全身虚脱无力。叹气问道:“你何苦与我过不去?”

李栋冷笑,喝道:“只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这样去死,也算便宜你了。落在我手上,让你生不死。”说着更加用力挤他的血。

张须陀也是极忠诚的将领,和杜雨一样对大隋忠心耿耿,二人可以说是树对卡杈人对眼。李栋讲完杜雨的情况,张须陀便产生极大的兴趣。杜雨这等忠义大勇之人,怎能让他就此撒手西去?不要说一个妖僧的小命,就是要他自己喂杜雨身上的血,他也毫不犹豫。

张须陀找李栋还有其他重要的事,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着急,亲自到药铺了。

知世郎王薄兵败退出章丘城,章丘县尉被诛,县丞生死未卜,县令陆离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战后残局一股脑全落在张须陀身上,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毫无进展。

他是齐郡郡丞,对章丘局面全然不懂,处理起来颇为棘手。如果县令陆离儿还在,便可一推六二五,乐得清闲自在了。进城时李栋说过,知道陆离儿在哪里,可李栋却一去不复返,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消息,张须陀便赶来了。

经李栋介绍,张须陀心中已有了分寸。陆离儿继续做县令,县尉被诛就由杜雨顶替,县丞下落不明由李栋的父亲李浑顶替。先把章丘余下的烂摊子收拾起来再说余下的事。

李栋如果和杜雨一样的年龄,县丞便非李栋莫属。可他年龄太小,只不过十六岁的黄口小儿。虽说他战败知世郎功劳很大,也不能乱了分寸。李栋的父亲李浑,任仓禀很长时间了,战乱以后得到提拔,也是理所当然的。

章丘的事情安排停当以后,张须陀便要拔营起寨回齐郡历城了。那里才是他的大本营,来章丘只不过是尽一名官员的职责。当然了,这一趟也没有白来,至少结识了两个英雄人物。

毫无疑问第一人就是李栋,人小鬼大,坏点子很多,阵前用兵头头是道,很有一套。将来呈情上报,在圣上面前定要多多夸耀。另外一人就是杜雨,张须陀的同道中人。

这样以来,李栋在章丘成为一名风云人物。县令陆离儿是他老丈人,县丞李浑是他父亲,对县尉杜雨他既是救命恩人,也是越级提拔的主荐人。有这三方面的大拿做后盾,他要跺跺脚,章丘便要颤上三颤。何况顶头上级齐郡郡丞张须陀对他十分赏识,一心想在圣上面前替他争光。得到隋炀帝杨广的赏识,就更利害了,五合一大拿,牛气烘烘,不可一世。

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杜雨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李栋想出用活人血滋养,使他早日复元的奇葩手法,张须陀对杜雨又极为赞赏,回去以后,测试了十几名府兵的血,与他的血迹能够融合,便派他们每人一天,为杜雨献一小盏血。

得到张须陀的帮助,李栋才从解救杜雨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再加上老郎中精心亲自护理和千年灵芝的功效,杜雨慢慢好转起来,腹间的血洞也长出新肉,慢慢愈合了。

张须陀回历城以后,李栋便悠闲下来,有了大量时间开始传授罗士信马上马下的功夫了。

罗士信力量虽大,天性淳厚,心眼不太多,和李栋学功夫时,很长时间没有任何进展。可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一遍不行十遍,十遍不行一百遍,一百遍不行三百遍。用放牛的闲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练李栋教他的骑马射箭、长枪短刀等杀敌之术。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后罗士信在骑射方向小有所成,只是他力量太大,一不留神便把硬弓生生扯断。李栋被他气得直翻白眼!罗士信要有一把称以如意的武器,那就太好了,简直如虎添翼。同时李栋心里也十分渴望,到现在为止,自己也连一把满意的兵器都没划拉到手。

先前在大明寺时,李栋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建立自己的队伍,这个目标达到了。杜伏威长城岭的一千兵马,等于替李栋养着,只要他需要,随时随地都可以调来借用。

在这几个月内,杜伏威不止一次下了长城岭,来拉拢李栋上山为贼。任他说得天花乱坠,李栋始终不为所动。他在章丘比土皇帝还要自在,何必要上山为贼?并且章丘城内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陆柔相伴,天天温柔旖旎乡,夜夜当新郎,潇洒胜似神仙。

李栋不动声色忙东忙西,今天做这事,明天做那事,几件事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大风暴到来以前,必需把各种事情准备完善。李栋向来如此,不出手则罢,出手便要风云变幻。这一切他全是悄悄进行着,连陆柔和罗士信,天天陪在他身边,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天,李栋教完罗士信,让他自己练着,便大步流星赶往陆府。那里有个娇滴滴拧股糖似的女人等着他铁一般的怀抱呐!

第046节:啼笑皆非事

陆府位于一片繁华之地,离县衙不是太远。

李栋步行前往,穿街走巷,没多久便到了陆府门前。

陆府两侧树立两根巨木,李栋知道这叫门阀,代表陆家家族世代为官,只到了陆离儿这代式微不振,仅谋得县令这等微官小吏。阀木旁边有两盏大红灯笼,流苏微飘,门前褐底黄字的牌匾高悬,上书斗大两个鎏金字“陆府”。

有两名武侯威风凛凛把守陆府大门,他们见李栋步行赶来,大老远堆上一幅笑脸,迎接上去:“一向安好?几日不见,又帅气了三分!”

李栋微微一笑,抱拳问道:“两位差兄辛苦了!陆小姐可在府内?麻烦与我通报下?”

“使得,使得!里面请!”一名武侯在前面带路,忙把李栋请进府内。

走进府内,脚下丈许青砖铺地,挡眼一座高大的屏风,其上画有一幅山水美图,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水池,长宽都有数丈,水清见底,荷花满池,其间游鱼戏石,颇有情致。

绕过屏风,陆府构架尽展眼前,左右回廊曲折对称,雕栏围护弯弯曲曲。这是第一进院落。迈入第二进院落,双层小阁楼气势不凡,东西厢房青砖绿瓦,衬托得小阁楼更加挺拔。厢房门前“回”字形的护栏东西相通,护栏外饰以假山花草,蜂蝶起舞,飒风颇吹,沁人心脾,端的是别有一番洞天。

李栋是男客,武侯把他让进东侧厢房后,起身离去。东厢房内有一名女仆,端茶递水,之后看着李栋吃吃发笑。

她笑得莫名其妙,李栋以为自己衣衫不整才惹她发笑,忙上下整理衣衫,女仆这下笑得更利害了。

李栋小脸一仰问道:“笑什么嘛?”

女仆却不回答,脸色微红道:“大郎稍候片刻,奴婢这就去给小姐通报。”

李栋点点头,老气横秋地背着双手,在厢房内徘徊。自己不止一次来陆府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非常熟悉,奴仆也相互认得,今天她为何反常发笑?李栋一时之间闹不大明白。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前忽然一暗,一阵香风袭来,李栋知道陆柔到了,转身笑嘻嘻地说:“陆小姐,在下恭候……”话说到一半,他立即打住不往下说了,脸色微怔,心中更加纳闷:陆柔今天的表现也很反常啊!

陆柔以前得到李栋来府内探望她的消息,总是一路欢天喜地奔来,厢房内无人时还会直扑怀抱,今天她却稳步赶来,进门便冷冷地甩一个脸色给自己看。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昨天与你缠。绵遣蜷如蜜似胶,今天便柳眉倒竖满面寒霜,谁也说不准明天会不会明火执仗漫天追打。如果陆柔是性格多变的女孩子,她今天这么反常李栋也不会有所怀疑。

陆柔天性善良,自从二人结识以来,她对李栋一直都温顺体贴,有时难免产生爱玩的小女孩心性,不过那都是小插曲,一会儿就烟消云淡了。像今天这样进门就甩脸色看,而且火气还不小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李栋作揖问道:“我哪里做得不对了?还请小姐明示,也方便我早日改过,再不犯同样的过错了呀。”

陆柔一甩袖子,冷哼一句:“你是谁啊?来我们陆府有何贵干?”

李栋心道,我是谁?你的未婚夫呀。大概陆柔今天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我得问清楚问明白,不然我就这么离开章丘,再回来事情恐怕就黄了。

“我是你的郎君,是你的未婚夫呀。我们之间可有父母之命的,你要是心生悔意,觉得在下配不上你,尽可以明说,不用……不用这么冷落我。”李栋试探着说道。

“我呸!给我住嘴!”陆柔俏脸一红,喝道:“你们男人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亏你还知道有父母之命在先。现在我们算什么关系?你还没有派媒人上门提亲,无事无非便三天两头到府上折腾,你不怕丢人,我还嫌脸红呐。”

李栋一听,明白了**分,那奴婢见了自己没来由的发笑就是因为这点。大概陆柔也嫌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够明确,没有派媒人提亲才甩冷脸给自己看。穿越到大隋这段时间,从没人向自己解释男女婚姻有什么规定,大概是自己一时糊涂犯了古人的忌讳。

“在下对婚姻的事还不太明了,请陆小姐告诉一二,也方便我回去以后,做详细的安排呀。”李栋以请求的语气说道。

“你不知道,你父亲难道也是个老糊涂嘛?”陆柔越说越来气,越说越过分,连她一直尊敬的李浑也给牵进来了。

李栋这下就有些生气了。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指着鼻子骂两句,现在怎么连我父亲也捎带上了。“可是以前你也没有提示过我啊!”

“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这妇孺皆知的规定,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陆柔觉得自己做得确实过分了一些,李栋的年龄并不大,对婚姻之事也许真不知道,就提醒了他一句。

“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李栋喃喃说了几遍,在穿越以前这些事情也知道一些,却没料到在隋末也有类似的规定,似乎比自己的年代更为看重。要不然陆柔现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李栋知道,不按规定把结婚程序走一遍,自己与陆柔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被陆府的人看笑话,传得久了连章丘城内的普通百姓也会笑话。不只是自己,连父亲李浑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李栋便耐着心向陆柔请教,陆柔生了一会子气,见他确实不懂这些规定,也按下火气详细解说一遍。隋制婚姻大概有六个步骤: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随后便是众所周知的拜堂,洞房,却扇,合发了。原来隋朝的婚姻这么麻烦,整个流程全部经过一遍,简直要脱层皮了。

只是说到验红和反马的时候,陆柔含糊其词,支支吾吾掩饰过去,没有详细解说。饶是如此,凭着男人的经验,李栋也知道个大概。不就是女人不合格还可以把她送回娘家嘛。

听完陆柔的详细解说,李栋吓得一咋舌,道:“哼哼!这么繁复的礼节,还不把人吃掉呀!”

陆柔这时已不生气了,嗔怪说道:“再哼哼把你关进猪圈去!养肥以后再宰掉吃了你。”

李栋哈哈大笑起来,她能说出这个笑话说明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

正揣摩怎么还给陆柔一句,她却惊声尖叫起来,一蹦老高,捂着胸口惊魂甫定,手指墙角道:“快看,快看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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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节:此女天上有

厢房的摆设并不多,房内略显空荡,随便扫视一圈,便看到东北方向的墙角有只老鼠,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尖尖的嘴巴快速翕动着。不知道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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