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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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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要吃个够,至于赏银嘛,我当然会上呈朝廷,为大家多争取一些。”
陆离儿言语之间非常豪爽,一扫贼军攻城前的唯唯诺诺,精神似乎十分高涨。
贼兵围攻章丘,不管是谁出力最大,只要章丘成功顶住,没被攻破,作为章丘县令,陆离儿都居功在先。这下有资本在皇帝面前露脸了。说不定杨广一高兴,赏赐提拔下,从此就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了。也难怪他如此兴奋。
说话间,衙内偏房内,筵席已经排好。陆离儿拉着李栋坐在他的身边,县尉和县丞陪在左右。杜伏威、辅公袥一行人被安排到另外一席。
杜伏威等人与陆离儿从来没有交往过,对他以前的为人处事方法,一概不知。心想自己取胜了,这些也是应该的,没有往深处去想。
李栋的心思比他们几个要缜密一些,从进城到见到陆离儿,时间并不长久。菜肴虽然不很丰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几十人做好满满的一席,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除非在自己进城以前,陆离儿就已经命人开始做菜。那个时候,杜伏威引兵抵达章丘,与知世朗正在酣战之中。为什么他提前预测到了此战必胜?一时间李栋有些想不通。
正在纳闷的时候,忽听里间传来“嗤嗤”的笑声。这笑声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大,清脆如摇铃。
这声音太好听了,在座诸位正在胡吃海喝,不由自主的一怔。寻思道,谁家的小娘子?竟然这么大胆,在县令的酒席间放肆一笑?决不会是普通的歌伎舞女。
陆离儿稍变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对众人说道:“我家姑娘听说诸位归来,想一睹少年英雄真容。自小溺爱惯了,拧不过她的脾气,我就让她躲在里面,悄悄看上一眼。不知她为什么发笑。大家既然听到了,就让她大大方方出来,与众人见上一面。”
注:隋唐风气宽容,还没陷入宋明时期女人不见客的恶俗。女人有着更为广阔的自由空间,与人交往可不避嫌,与男人一样从事商业等相关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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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节:款款盈盈步
走出来的自然是陆小姐了。她肩削身软,粉面含春,走路时步态轻盈,身上的佩饰轻摇慢曳;盈盈美目,晶莹透亮,朝座间稍稍一瞥,众人便觉满室生辉。
她双手叠加放在小蛮腰间,屈膝下弯,轻施一个万福,朱唇微启道:“小女子陆柔拜见各位英雄。”她虽然养尊处优,礼节却也周全。想是陆离儿平日教导有方,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刚从血腥战场归来的众人,满耳被杀伐和死亡惨叫声填满。她脆而不腻的声音,使众人心中的戾气和烦躁一扫而光,跟口渴难耐时痛饮一大碗清酒一样,只觉胸中清爽无比。
在座诸位除陆离儿和李栋以外,人人呆愣起来。世间还有这等美妙方物,不知花、落‘谁、家,便宜哪个小子。
陆柔款款来到杜伏威身边,施福笑说:“你就是李栋吧。吃相好不厉害。”
众人先是一呆,然后哄堂大笑。她的父亲陆离儿笑得最利害,手里的筷子掉了都没发觉。县尉县丞作为陆离儿的下属,当然不敢过分大笑了,只是捊着胡子微笑。
杜伏威尴尬一笑,忙起身离席回说:“小娘子大概认错人了。我不是李栋。”心里却微微得意,在陆小姐心目中,我才佩得上“少年英雄”这个四字。
李栋坐在陆离儿身边,看着一帮子人笑得前仰后合,禁不住也是开心一笑。心想这位陆柔小姐实在可爱得紧,还没弄清楚谁是李栋,就冒然说人家吃相不好看。
也难怪陆小姐这样说,杜伏威那席间的人,几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一样,片刻功夫饭菜已经下去大半。
“噗嗤”一声,陆柔也笑了,显然她也没有料到,自己认错人了,脸上飞红一片。讯问的眼神看向她的父亲陆离儿。意思是说,这里这么多人,谁是正牌的李栋?
哈哈一笑,陆离儿向女儿招招手,说:“来来来,到这里来。李栋不正在为父身边坐着嘛。”
很自然的,陆柔就看到了微笑着的李栋。随着陆柔的视线,众人目光集中到李栋身上。众人醒悟,陆柔口中说的少年英雄,原来是他。
走到父亲身旁,陆柔微有惊讶:“听说你很年轻,没想到如此年轻。你的年龄还没有我大呢,你倒说说看,怎么破了知世朗十万大军?”
她这一说,众人又是一笑。她一片少女情怀,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哪有当着人的面,怀疑怎么破解十万大军的。
李栋赶忙站起来还礼,谦虚回说:“陆小姐抬举在下了。我纵使身有三头六臂也阻挡不了十万大军砍啊杀啊的。在座诸位人人有功,我哪敢私自揽在自己身上,让陆小姐见笑了。”
“不要谦虚了。父亲已经给我讲过了。要不是你出奇谋,屈屈三千兵马,怎么会让十万贼军落荒而逃?”陆柔清澈的眼睛把李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始终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非要说些与众不同,那就是他身上没有任何年少轻狂的举止。坐在那里十分稳重,眼神中隐隐还有坚毅的味道。
陆柔天真的疑问,勾起了李栋心间的隐痛。穿越以前与女友的种种事迹纷至沓来,刹那间涌上心间。
李栋晃了晃身体,差点倒下去,脸色苍白,眼睛充满了不解和迷惘之色。
眨眼间李栋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陆柔一见吓得后退两步,忙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还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冒犯了你?”
众人正在乐呵着,听她这么一说,都发现了李栋身上的异常。杜伏威是个急性子,忙跳过来关切地问:“李栋你怎么了?在战场上受了暗伤?”
陆离儿神色也是一变,把李栋身上打量一阵子,并没有见到血迹。忙问:“是啊,你怎么说变就变。”又对杜伏威说:“你回席间去吧,这里由我和柔儿照顾就好了。”
杜伏威只得回到席间坐下。他身边那些大汉们凑到一块,不知低声说些什么。不时往李栋这边观望。
按下心头往事,李栋苦笑一下,恢复了神色,歉意地说:“没事没事,大家不要往心里去。这就好了。”
陆离儿却对女儿吩咐道:“柔儿,扶李栋到里面休息片刻。”说完不等李栋有什么反应,架起他的胳膊便往里面推。
陆柔忙搀住李栋的手,柔声说道:“跟我来。”
陆柔的手很细腻也很柔软,握在手里跟没骨头似的。李栋心里一片激荡,本来不想去里面休息的,却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她身后离了座。
这样以来,在座的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特别是县尉和县丞,事先知根知底,妒嫉李栋得了个大便宜,羡慕得不得了。李栋的父亲李浑终于如愿以偿,攀上了明府这个高枝。以后还是多多巴结李浑这小子吧。
杜伏威等人眼里一片黯淡,想是对陆柔也有一片思念之心,看到李栋与陆柔牵手走到里间去,己没有希望了。不过转念又想,李栋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举止十分稳重,看问题十分独到,将来必定成就大事。万万不可因为一个小女子而与李栋交恶,从而错失一片锦绣前程。
陆柔在前,李栋在后,二人步入侧室。
难道陆离儿有意把女儿下嫁于我?李栋心里一阵胡思乱想。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穿越隋末以后,时空相错,物是人非,可党雨芊对我的爱意绝不能因此而损减丝毫。
小芊,你现在还好吗?你可知道我在深深的思念着你?你也想念着我吗?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洛阳,还是穿越到了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如果不是有陆柔陪在身边,李栋就会仰天长啸,以释放心中的郁闷之情。穿越给了自己一个珍贵的机会,也使自己错失了深爱多年的女孩。
除了党雨芊,任何人都不再能够再次闯入我的世界。陆柔纵算有千般好,万般的优秀,也抵不了小芊对我的万分之一。何况我与陆柔隔着一千余年的距离,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娶到家里,有什么意义么?
李栋心里想着什么,陆柔一概不知。对他依然十分温顺,扶他在炕上躺下后,命贴身丫鬟去熬鲜汤了。侧室只余下李栋和陆柔二人。隔壁喝酒行令的豪爽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李栋的心思已经飞回了穿越前,那个特殊的时刻……
陆柔见李栋躺在炕上,双目失神,望着房顶,呆呆地一动不动。她不时伸出小手搭在李栋额前,发觉额头并不发烫,说不上来他有什么病况。
这人好生奇怪。刚才有说有笑还好好的,转眼就沉默如海。是的,就像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其实一场凶猛的暴风雨正在悄悄酝酿。他一定有不愿意说的心事。
虽然弄不明白李栋神情大变的真正原因,陆柔也猜到了六七成。又想到刚从一场恶战回来,大概很累的吧,我就不去打扰他好了。
坐在李栋身边,陆柔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双手托着粉嫩的下巴,望着李栋坚毅的面庞呆呆地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一片红霞飞转,抿嘴一笑,接着出神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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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节:祸起仓促间
丫鬟手托木盘,端着热腾腾的一碗鲜汤,推门走进内室时,眼前出现惊讶的一幕。
炕上两人都已入睡。李栋躺在内侧,陆柔俯身炕边,枕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带着知足的笑容,显然做着一个甜蜜的梦。
俏脸一红,丫鬟不敢去扰醒他们,把鲜汤放下,悄然退出室外。不一会她又回来,拿着一张薄毯子,轻轻给陆柔盖在身上,才蹑手蹑脚抽身离去。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李栋悠然醒过来,揉揉眼睛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双手撑炕慌忙坐起。
见陆柔俯在身侧睡着时,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却先同床共眠了。我与陆柔确有一段缘份?咳!都是自己不好,一不留神就睡着了。要是陆柔加害于我,这条小命不带翅膀也能飞翔了。
转念又想,也许昨天深夜引军潜在白云湖太久了,白天又经历了一场恶战,困乏至极才睡着了吧。也有吃酒过多的原因,可自己只喝了几杯酒,放在往日,几杯薄酒怎么也不会使我昏睡这么久。
陆柔身为县令之女,大家闺秀怎能这样睡呢?丫鬟也没来叫醒她?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咦???
李栋疑虑重重,进来的时候,喝酒行令声听得清清楚楚,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也许他们酒足饭饱后,把酒席撤了吧。
可是……怎没人把我叫醒呢?他们去了哪里?李栋悄然下了炕,穿上鞋套上衣服,从内室走了出去。
当李栋赶到外室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地面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下午曾有十几人在这里喧嚣万丈,房顶差点掀翻。那么多人说走就走,也没人和我打声招呼?
一个不详的念头油然而生。我得去问问陆柔小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李栋不敢肯定心中的猜测,心急火燎赶往内室。
赶到内室,李栋傻了眼,片刻功夫,陆柔竟然不见了。不由得纳罕阵阵,室内外相隔不过五六丈远,就算她睡醒了,也应该有声音有动静啊。她现在去了哪里?
正迟疑不解时,外室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李栋赶忙回到外室,来人却是父亲李浑,慌慌张张从外面赶来,脸带焦急,站在空空的房内四处张望。
“哎呀呀,你个浑小子,还呆在这里。快把为父了吓死了。”李浑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喘息未定,庆幸地说道。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李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吗惊慌失措?”
李浑苦笑一下,说道:“捡了一条小命。要不是我先前在明府面前说道。这会儿你也身陷牢狱了。还是为父看得远,挠住了那陆离儿的痒处。”
“牢狱之灾?”李栋听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这到底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李浑说:“你年龄还小,只知道在两军阵前冲啊杀啊的,哪懂官场这些人肚子里的曲曲折折?”当下,李浑便把李栋守城的时候,陆离儿把自己看管起来的事,说了一遍。
“陆离儿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得知父亲被看管,李栋非常生气,他现在安然无恙站在面前,也仅仅是有惊无险,也就稍为放心了一些。
心里只非常郁闷:“在两军阵前拼啊杀啊的,不正是为了使章丘不被攻破?陆离儿釜底抽薪,大概担心自己引兵回攻,只得拿父亲当人质,好要挟自己。”
陆离儿啊陆离儿,你太小看我了。我要有意取你性命,何苦骗那三千兵马?放任知世朗攻城不就行了?然后趁乱结果你的小命。小肚鸡肠,绝非器物之资。
李浑说:“明府这样做,我还可以理解。这事放在我身上,我也这么做。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他也没有把杜伏威和张君可被下入大牢的事讲出来,似乎有极大的隐情,不方便当时对李栋讲。思忖片刻又说:“见到陆家小娘子了吧?”
“见到了。模样漂亮,人也温柔体贴,刚才我们还同……”说到这里,李栋俊脸一红,不敢与父亲直说,刚才还与她同床共眠。二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可刚才的情况说给父亲,不知他会高兴成什么样。估约还会逼自己娶她入门。
古代婚姻多由父母说了算,由不得自己作主。不像穿越前的,婚姻开放自由,由情生爱,自然牵手。眼前李浑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可李栋也不想就这件事与他闹翻。毕竟在名义上,自己仍然是他的儿子。
更不想因此事再次惹火陆离儿,席间发生的事情,李栋已然推测,他把自己当成准女婿了。父亲李浑还在他手下做事,受制于人,闹翻了对谁都不好。
其实连李栋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经过与陆柔相处,多少在内心产生了一丝好感。限于对穿越以前女友党雨芊的深深思念之情,拒不愿意接纳其他女孩子。
李浑老脸一喜,忙问:“刚才你与陆柔小娘子发生什么事了?”眼中闪出异样的光彩,紧盯李栋的眼睛,生怕漏掉了哪怕一丁点有价值的讯息。
“没什么。只在一块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不要多想。”李栋心想,还是不告诉他为好。免得多生事端。陆柔忽然不见了,自己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还得请教父亲,就问:“明府住在哪里?”
李浑乐开了花。心想这个浑小子莫非是要夜探陆府?想从窗户攀进去,与陆柔幽会?想到这里李浑悄悄凑到李栋耳边,跐牙咧嘴,眼珠泛白,一字一顿地说:“把她生米做成熟饭。做了她就是你的人了。跑都跑不了。”
当时只有李浑和李栋二人在,父亲李浑反常的表现,把李栋吓得一大跳,急往后退两步,打量半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父亲。心说这个老头实在可恨,想媳妇想疯了,怎么能做这种低级下流的事情?
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被陆离儿恨之入骨?不止是我,就连你的头颅也难保了。
“这个万万不行!”李栋坚决拒绝,连连摆手。现在陆柔在不在陆府仍然未知,我去是为了探听虚实,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浑见李栋拒绝,心忧如焚,焦急万状。杜伏威等人已被押入大牢,万一受他们的牵连,能保你小命的只有陆离儿了。他为什么保你这个八竿子都打不住的浑小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女儿陆柔,怀上你的骨血,使他投鼠忌器,不得不保你一条小命。
这个时候,李栋正在为陆柔突然失踪而担忧,还不知道杜伏威等人因为什么被下入大牢,当然也不知道危险带着喘息正在步步逼近。
李浑见李栋执迷不悟气得全身电擞,恶声恶气说道:“杜伏威私自引山贼张君可潜入章丘,意欲图谋不轨,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没有抓你入狱,不代表将来不会治你的罪。”
谢谢收藏。周末愉快!
第013节:疑云重重生
这句话对李栋来讲,不啻于平地炸响雷。他心里十分焦急,脸上却不动声色。
果然和自己推测一样,张君可是盗匪出身。眼前浮现出遇到他们以后种种反常的一幕幕。这种事情,杜伏威如果不主动把实情讲出来,别人也不会知道啊。急着邀功请赏,利用他们以后杜伏威又欺骗了他们?
张君可出身草莽,豪爽有余,细心不足。有这个可能。可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跟随杜伏威来章丘?他对杜伏威非常尊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官匪自古势同水火?
心里头绪乱七八糟一团,李栋非常想找到杜伏威当面问清楚。可是,这边陆柔也无缘无故突然消失,连招呼都不带打的,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栋问道:“是谁告发了他们?”
“除了他,还有谁?”李浑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不敢相认,这还是自己那个顽皮得令人头痛的儿子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静,遇变不惊,倒是有一番大将风范。
“我知道了。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李栋骂道。现在还不是找他说事的时候。先想办法救杜伏威等人出来,再看陆柔有没有遇到危险,之后找他算账也不算晚。
要事优先办,难事巧着办,急事缓着办,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主动去办。事事落后陷入被动,只会使问题越来越复杂化,办起来也就越来越棘手。必需在他们做出切实行动以前,抓紧机会,抢先一步,变被动为主动。不然等杜伏威等人头落地,或是讯息传到上层齐郡,超出章丘范围那麻烦就大多了。
李栋转身就要走。
李浑赶忙拽住他的胳膊,急问:“你要到哪里去?”
“我去监牢看望他们。”李栋对父亲毫不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李浑急道:“你疯了?还是傻了?”在李浑看来,杜伏威等人正是李栋带到城内来的,没有把他作为同案抓起来,已经够宽容的了,他偏偏还要往风口浪尖上去闯。
“大人请放手。我知道该怎么办。”李栋被父亲紧紧抱着肩膀摇得七零八落,差点成了变形金刚,忙叫停了他。杜伏威是自己派出城搬救兵的,他没有把张须陀请来,却请来了一伙山贼。但效果是一样的,都解决了自己和章丘燃眉之急。怎么能够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呢?
眼下整个章丘城内,也只有自己才能为他们说几句公道话。
“你知道个屁!”李浑气急骂道,不过还是把手从李栋肩上拿下。心里思忖,那牢内派重兵把守,李栋现在闯过去,不说事情会不会成功,擅闯大牢这一条就够条件把你抓起来再说。
何况监牢正是县尉掌握的一亩三分地儿。自己与他多年不和,贼军攻打章丘时,那么危险的时刻,他还念念不忘整自己和李栋一把。现在主动钻到人家的刀下,岂不是嫌命活得太长久了?
“我倒是有一个巧妙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进入牢内。”李浑心想,眼下能帮儿子的也只有自己了。拼了一把老骨头,也要帮他把事情办成。身边没有几个贴心人是不行的。如果儿子成功,身边就多了杜伏威等人,在章丘多少也有一些份量了。
李栋问道:“什么办法?”父亲李浑官职卑微,做事前怕狼后怕虎,现在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也愿意参与进来,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要不是这样,他绝不会冒险帮助自己。
李浑放松下来,一边想一边说:“牢内有一人,我曾有恩于他。”
原来,监牢内有一个狱卒杜雨,家里十分穷苦,吃了上顿没下顿。大业七年河南山东大水之时,父母饿得奄奄一息。
李浑掌管着仓禀,却是一个肥差,除了章丘最高的三人以外,人人对他奉若神明。李浑恰好知道杜雨的情况,私下里接济过他一些钱粮,帮他渡过难关。当时他非常感激,跪下给李浑磕头,说日后用得着他,一定不遗余力。
不过杜雨为人非常正直,不知道会不会为自己冒风险。目前事情到了紧要关头,不能不试一把了。
李浑把来龙去脉讲了,李栋胸中已经有了三种计划,最稳当的办法就是自己去。
父子二人商量完后,步出县衙往杜雨家赶去。路上遇到一些熟人,和李浑问安。他一一敷衍回礼,有人问干吗去,他爽快回说去拜访个友人。依他手里的权利,无人不可以做他的朋友,他的回答也等于没有回答。
赶到杜雨家的时候,李栋心里一阵寒酸。
县衙高门漆红,雕梁画栋,看上去十分的威严肃穆。杜雨家却茅屋一坯,树枝扎的篱笆墙还破烂不堪。身为朝廷一员,每月有固定的官俸,应该比普通百姓家里更为富裕,他把日子过得这么拮据,只有一个可能。
杜雨不像其他狱卒,向关押犯人的家人索要钱财。一个人把财钱看得很淡,便没有什么**,也就极难打得他的心肠为自己所用。无欲则刚嘛。这也正是他受穷的主要原因。
推开篱笆门,家里有一名苍老的老头迎了出来,不用问他自是杜雨的父亲。一问之下,杜雨却外出办事还没有回家。父子二人只得小憩片刻,等他回来。
没过多久,杜雨急匆匆从外面回来,一见大喜过望,便要跪下给李浑磕头请安。杜雨之父一见儿子对来人行大礼,唬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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