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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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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老夫全知道。刚才老夫也说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让她有个归宿,我也也放心了。”张须陀浑然不以李栋娶妻生子当回事儿。略一沉吟又继续说道:“你绝非久居他人之下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抛开圣上的因素。你能顺应天道而行,率领众人逐鹿中原。席卷天下也未尝没有可能。”
“老夫一生只此一个女儿,实在不忍让她嫁给一个让老夫临死也不能安然瞑目之人。你是老夫一手提拔上来了,人品,官品,能力和待人接物,老夫暗中都有观察。”
“还望李栋小友不要再推却。这也是老夫临走前一的大愿望。”
张须陀又提出了“天道”二字,李栋心中蓦然一动。连对大隋一生尽忠的张须陀,也称自己有染指九鼎的机会。但不知他提及的“天道”,在他眼中到底何物?不防稍稍问下,不引起他的特别注意才好。
“大使言重了。小子何德何能,能问鼎天下?这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若传了出去,我这颈上人头,恐怕就呆不到明日了。——这天道二字,到底作何解释?我一直弄不明白,还请大使指点一二。”
“天道既上天定下的规矩,你必需顺天而行,不能逆天而举。顺天道者,得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比如眼下,老夫对大隋虽然忠诚不二,可老夫得到了什么?是兵败自丶裁的下场!这便是逆天而行的结果。眼下,你也在逆天而行,老夫不是让你做乱臣贼子。这人心里装着天道二字,不能不顺天而行啊!还望你三思。”
“那就是说,瓦岗举旗才是顺天而行?”李栋问道。
“从天道人心二字说,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但站在大隋角度说,他们则又是乱臣竖子,乃是祸乱人心,阻碍统治。”张须陀说。
张须陀这样一说,李栋就有些迷糊了。本来还觉得,帮助瓦岗攻取天下是顺应天道。可他又说站在大隋角度看,帮助瓦岗又成了乱民。李栋便问:“张大使的意思是,我到底帮大隋还是瓦岗?”
“不急,再等等看。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兴许遇到机会,还有挣扎回生的机会。暂且站在大隋一边,采取观望态度。许多大隋将军,现在都这样做的。昨天密林之战……”张须陀说到这里,心里一阵绞痛,又想起了荥阳城内和虎牢关的裴仁基没有助战的事。
“谢谢大使指点,使李某拔云见日,茅塞顿天,如见天日。假以时日,若有机会,一定再请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李栋这样说,其实已同意他弃甲归还故里的请求。
“那小女之事……”张须陀盼望地看着李栋,等着他的肯定回答。
“……这个……如果……大使不介意,我就替大使……不……我就答应下来。毕竟,我与令媛有数面之缘,我以前曾做过许多错事,不想再因感情之事,让任何对我有爱幕之心的人受伤害了。”
李栋觉得,这样的借口,似乎不够完美。很有借助与张雨芊的婚事,牵住大隋第一忠臣、第一虎将张须陀的嫌疑。可是,事已至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门外传来秦琼和罗士信二人的谈话声。张须陀和李栋立刻停止了当前交谈的话题。倒也不是有意避开他们,只是觉得,目标还没拿定,举棋不决之时,暂不外传。
张须陀见到秦琼和罗士信以后,语重心长交待道:“昨日一战,犹如大铁炉,练出了真金白银。老夫彻底明白,你们二人才是我张某的贴身护卫。从今天起,你们二人追随李栋,也就是右翊卫大将军,在他帐前听令,比跟随我大有前途。”
“你们二人也是结拜兄弟,要同心协力,共举大旗,你们三人将来的前途都不可限量。我是老喽!”
秦琼听张须陀话中凄谅,不解何意,便问他怎么了。张须陀连连摆手,要他们向李栋问。说完,他找个借口离开了。
李栋送他到门外,目送他的背影而去。天很高,云很淡,风很轻,环境很僻静。在这地处郊外的古刹中,越发适合幽居。李栋心中知道,张须陀此次离去,不是最终的决别,要不了多久,最多一年,他还会出来帮自己做事。因为,也只有他才能对付大隋最终的boss。
秦琼和罗士信见张须陀去了,脸上流露出喜悦的表情,道:“恭喜二弟,贺喜二哥,你又要举行婚礼了!”
李栋一怔,问他们何出此言。
秦琼和罗士信言称,张大使交待他们二人,稍过时日,护送张芊雨到章丘,与李栋举行拜堂仪式。
李栋大惊反问:“你们二人早知张须陀有离去之意,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李栋这样一说,秦琼和罗士信都大吃一惊。张须陀只交待二人护送她与李栋完婚,当时并没有明确表示他要离开府兵。
李栋道:“这拜堂之事,虽已答应了张大使,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撤军,去搞什么儿女情长的事。”
秦琼和罗士信已经站不住了,应付一声,撒腿奔出大海寺,骑马疾奔,向张须陀的方向追去。
过了约一个时辰,二人才从寺外返回。张须陀并没有随他们回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秦罗却带回来一个人,李栋见了便微有吃惊。
此人面色幽黑,身材瘦削,一幅文弱书生模样。身上却穿着盔甲,一看装束便知不是大隋府兵。此人正是名满天下也毁满天下的瓦岗首领李密。他身上缠着手指粗细的绳索,概是被秦琼二人绑来的。
昨天大海寺一战,万余人死在他手,他与大隋府兵有着深仇大恨。若被府兵发现,不抽筋扒皮才怪。不知他今天到这里又有何事,胆量也忒大了一些。可若不是他点头同意,放了张须陀一命他现在还能不能站在面前,仍未可知。因为李栋手中有高科利器:手枪。他若不放了张须陀,李栋肯定会一枪结果了他的小命。
李栋心中想着,便笑着起身,恭迎上前,笑道:“喜客啊,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秦琼和罗士信气呼呼称道:“我们去追张须陀大使的路上,遇到此人,举止鬼鬼祟祟的。看他不安什么好心,我们便带来给大将军审问。千万不要轻易饶了这黑小子,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李密听了心有余悸,脸上却蛮不在呼,笑道:“我来的时候,就没想着再回瓦岗。你们要不问清楚,我到这儿有什么话要讲就把我杀了。恐怕你们在大海寺也过不安稳。甚至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李栋道:“不知蒲山公之后,为李某带来什么重要消息?不惜冒着被千刀万剐的危险,着实令人从心里佩服。”
第212节:妙手盗手枪
李密单枪匹马闯到大海寺,被秦琼罗士信拿住,带到李栋面前。李密语出惊人,称大海寺不日将夷为平地,寺内众人危在旦夕。李栋便要他把话讲明白。
李密被手指粗细的绳索绑成了端午节的粽子,晃晃身体,眼神睥睨,脸现傲慢:“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他身陷大海寺,有秦琼和罗士信两员虎将守在身边,料想他插翅也难飞出去,李栋一乐,吩咐秦琼为他解开绳子。
绳子解开后,李密一边揉着发酸发麻的胳膊,又说:“我从瓦岗大老远跑来,巴结着给你们传递消息,跑得口干舌燥的,连盏茶也混不上?”
李栋又让执衣端来两盏清茶,送到李密手中。心想,这次总该老老实实讲话了吧!
哪知李密得寸进尺,小黑脸一昂,冲李栋又要榻榻米,还说他现在不是敌人,而是帮助府兵的朋友,站着说话腰疼。
李栋还没说话,罗士信不干了,眼睛一瞪,嗡声嗡声喝道:“兀那小黑鬼,小爷也站着,说谁腰疼呢?不要蹬鼻子上脸!再不老实,劳资打你!”
在旁边站着的秦琼,听到罗士信的话,噗嗤笑起来。李栋嘴角扯了扯,也感觉很好笑。忙伸手制止罗士信,叫他搬来个榻榻米。
罗士信老大不乐意,可李栋有吩咐,又不能不听,气呼呼的跑到外面,搬回来一个榻榻米,重重地往李密面前一摔:“来了。腰疼的人坐吧!”
李密受到了罗士信的不公对待,眼神更加傲慢了,决心挖苦下罗士信。冷笑说道:“我要讲的话,是天大的秘密,他人无权旁听。”意思要李栋摒退罗士信和秦琼二人。
李栋口称李密的字号说:“法主别介意,他们都是我的磕头好兄弟,不是外人。你讲就是了,他们绝不泄露半个字。”
换成旁人早该直说了吧,李密不。呼地从榻榻米边站起来。拱手称道:“既然如此,那李某告辞了。他日有机会,我们再详谈。”说完就要往外走。
罗士信不懂事。秦琼可是非常精明,为了不耽误大事,扯住罗士信的衣袖,连哄带劝的。把罗士信弄出屋子。
出了屋子以后。秦琼顺手把门带上,罗士信还不停嚷嚷,说遇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收拾小黑脸一顿,身份不高,架子倒不小,没来由的折腾人。
李栋和李密坐在禅房内,一时无语。嚷嚷声听得十分清楚。李密嘴角带着冷笑,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稳稳心情:“话总得有个头儿。就从这茶说起吧。放在平时,这茶得慢慢品,仔细摸咂,才能品出茶的味道。现在李某口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这种唱法,俗称牛饮。”
李栋原是行伍出身,对茶道没作研究,一时无法回答,笑了笑。但李栋感觉,李密所说的事,和茶应该有一定的关系,他的话里藏着玄机。
“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奉瓦岗翟让首领之命,把你在密林里使的那个神奇的兵器,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可我呢……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让这凶悍的兵器大批量制造出来,导致双方损伤更多兵马。府兵也好,瓦岗也罢,终归到底,都是天下贫苦人民。”此时,李密脸上的傲慢,渐渐散去,代之而来的是一幅沉重的口气。
李栋听他一说,心中自是一惊。从造成枪械开始,李栋就提防着被人偷去或抢去,所以一直随身带着。如果瓦岗想代代偷枪,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李密似乎看透了李栋心中所想,正色说道:“请不要小看瓦岗,名义上他只一帮乌合之众。瓦岗的名声大了,投奔的人什么都有。就说翟首领吧,原在东都担任法曹,专门缉盗拿人,与那蝇营狗苟之辈交往密切。他手下就有一个神偷儿,如果派他来,大海寺纵使布下天罗地网,他也能神鬼不觉的偷走。”
“谢先生指教了。李某以后多加提防,绝不能让小人得逞,让生灵涂炭。”李栋对李密所说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兴许就着了那偷儿的道。
李密又道:“不过,我猜测,你心里现在一定好奇。我身为瓦岗首领,为何赶来要告诉你这些。实不相瞒,我在瓦岗就像墙上草,处处遭人排斥,壮志难酬,英雄落难啊——”
李密讲到这里,李栋心中豁然开朗,几乎全部相信了李密的话。
按照历史原轨迹,大海寺一役,大隋第一猛将张须陀被逼自刎,天下震动,荥阳县镇守兵心灰意冷,缴械投降。
李密率领瓦岗军攻占荥阳,一战闻名天下。又攻战兴洛仓,坐拥大隋第一粮仓,富拥上亿斤粮食。从而开仓放粮,赈济贫民,声名远播,很是聚拢了最高的人气,连杜伏威和李渊也写信奉瓦岗为天下义军盟主。
回瓦岗以后,翟让命令李密建立蒲山公营,始有属于自己的嫡系军队。秦琼、程咬金、罗士信、裴行俨被封为内骠骑大将军,相当于亲兵卫队,端是异名在外。
随着李密声望日隆,翟让觉得跟不上李密的思路,把瓦岗的最高领导权让贤李密。翟让部下不服,翟让的兄长翟宽特别不服气,还言称翟让不想当皇帝,他还想当。
李密错误地估计了形势,造成瓦岗内部火拼,士气低落。与宇文化及作战时受损严重,接下来惨败王世充之手,瓦岗一蹶不振,李密只好投降了李唐。
最后,他再次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也是一直心怀大志,不甘久居李渊之下,举兵叛唐,兵败被诛。
眼下,自己凭空出世,在他大败张须陀之时,横插一杠子,阻碍了李密的原计划。没使他彻底挫败张须陀和荥阳守军。这变相的激化了他与翟让之间的矛盾。
李密在瓦岗呆得本就很不愉快,这样以来,就更受人排挤了。他向自己透露这些秘密,地暗中给他自己留条后路。潼关被捕,李栋就放他一马,对他有恩在先。李密相信,李栋不会对他坐视不管,才把瓦岗的行动告诉了李栋。
李栋觉得,他意欲借自己之手,给瓦岗寨施加压力,好使他在瓦岗坐得更安稳。李栋也正在为如何破解瓦岗一筹莫展,很乐于接受李密的倒戈。一时满心欢喜,叫人安排酒席,二人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
二人喝酒席间,李密一再提醒,那把神奇的兵器要妥善保护好,万万不可使瓦岗得了去,以致于天下生灵涂炭,引来更大的血灾战火。李栋毫不在意,称说兵器贴着胸口随身携带,除非落入瓦岗兵之手,否则万无一失。
李密眼现奇异的色彩,连连点头,称说这样最好。接着继续与李栋喝酒,二人直喝得烂醉如泥。期间李栋因尿急,起身去小解一次,不一会就回到禅房,与李密继续饮酒畅谈。
言谈之中,李密文文绉绉的,李栋知他年轻时读过很多书,心有丘壑,自有百万雄兵陈于胸中,便向他请教,何为“天道”。
李密摇晃着身体,醉醺醺说,世间现有三大流派,分别是儒、释、道。释便是释加摩尼,也就是他们现在置身的佛教禅门。他一直不得其门径而入,略过不提。
对道教略通一二,因《道德经》五千言,他们的祖宗李聃学究天人,说得很明白。这道便是上天存在之规律,人能感知,可加以利用,但人只能遵循,却不能改变。这道是万古长存的,是自然属性。
儒教便是孔孟之道,自汉以降,强调人与天,也就是人与自然高度统一。这天,既有道教所言的自然之天,也有人间的“天”。人不仅要遵守自然之天,顺时而作,春播秋种,也要遵循人间之天。人间的天便是明君统治。只所以说明君,像杨广之流的昏君,他不遵循天道,倒行逆施,以他自己的内心为行为准则。明君便是奉天顺时,顺应天道。普通人则为朝廷效力。
听了李密所言,李栋感悟颇多,似乎弄明白了“天道”二字的部分含义,仍觉没触及“天道”的灵魂深处,有种隔靴搔痒,还差那么一层没有彻底弄明朗的感觉。特别还有释佛一教,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何意。
还想再探究一下,结果李栋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时天色已黑,身边的执衣帮助李栋,在禅房的床榻间躺下休息。
这时,李栋扯住李密,要与他抵足长谈,不让他到其他的房间休息,李密眼现狡黠的一丝神情,心中窃喜。
等李栋鼾声四起,坠入梦境后,李密悄悄起身,侧耳听听房内外万籁俱寂。偷偷地起身,诡笑一下,蹑手蹑脚来到李栋身边,推了他几下,见他始终沉醉不醒,大喜。
把手探进李栋的怀里,屏气凝神,悄悄拿出那把神奇的兵器,也就是李栋在大隋发明制造出来的火器:手枪。
手枪拿到手,沉甸甸的,李密随便摆弄了几下,一时玩不转,揣到自己怀里,打开房门,溜到墙根边,奋力爬上墙头,翻到外面,骑快马疾驰而去。
李栋沉睡之中,什么也没发觉,正做着香甜的美梦,在梦中不觉笑了起来。
第213节:恶人王世充
李密慌慌张张逃出大海寺,来到密林里,把从盗来的手枪,交给王伯当,叮嘱他火速赶回瓦岗,转交翟让首领,安排大批能工巧匠,尽快制作出一批,配给瓦岗的义军们。
王伯当见到手枪,看一看与昨天打伤自己的兵器一模一样,不禁喜出望外,骑快马掉转方向,往瓦岗赶回。
李密则按原路返回,如法炮制,跳进寺内,回到禅房,见李栋还在昏睡之中,盖被子继续睡觉,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李栋鼾声如雷,照睡不误,根本不知道已经发生了,足以使整个历史走向发生偏转的大事件。
鸡叫数遍,东方泛白,天色刚蒙蒙亮,寺内僧众起床做早课。李栋翻身起来,眼睛有些红肿,有些惺松,伸一个长长的懒腰,轻声嘀咕:“昨晚喝得太多了。冷落了远道而来的法主,真是大不敬之罪。”
说话间见李密仍然香睡,自己先笑了,心想,难道昨晚他比我醉得还要厉害?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李栋便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在禅房外面空地上,伸胳膊踢腿活动筋骨。
不一会儿,秦琼和罗士信身穿全副盔甲,很平静地走过来。
“事情都办好了?”李栋继续打着拳,头也不扭地问。
“放心吧,一切顺利,只等接下来的事情了。”秦琼回道。稍稍停顿一下,又问:“你觉得这样的确行得通?万无一失?”
李栋点点头,说道:“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实在不行。我亲自赶去。”
他们谈话时,李密在室内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十分疑惑。其实李栋一起床。他就醒了过来。但昨晚做了愧心事,不敢和李栋一道起来。现在听李栋说话十分平和,和昨天一般无二,作为一名带兵将军,昨天晚上丢了东西,起床以后,怎么一声也不吭?令人奇怪的是。也不检查那兵器是否还在怀里。
心里按耐不住,迅速穿衣起来,赶到外面。李密接过话茬说道:“遇到什么事了?要亲自赶去?难道要把我丢在这里。被罗士信这傻小子撕成碎片?”
李栋一怔,转身看着李密,笑着说道:“我们准备到虎牢关,拜访裴仁基。质问他在前天的大海寺之战。接到张通守的救援信,为何不出面助战。要治他的误军之罪。”
李密提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他还以为昨晚的事被发现了,二人是在说偷兵器。
可是李栋仍然不提兵器,李密的心里一会儿就又疑惑重重起来。李栋似乎真没发现丢东西,一直谈笑风生。
当僧人送来清淡的早饭时,与李密一边闲聊,一边吃饭。只字不提兵器的事。似乎根本没有弄丢一样。
李密有些忍不住了。因为,昨天李密提到。瓦岗寨有一个神偷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偷走。为了给李栋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他才说有这样一个偷儿。实际就是他自己,得到翟让要把神奇的兵器弄到手的死命令,不得不出此下策,先说一些瓦岗的实际计划,取得李栋的信任。
因为贾雄告诉过他,李栋此人的心机特别的深远,远超贾雄和李密二人。如果李密说假话,很容易被李栋察觉而有所警惕。他讲了一些真实情况以后,李栋果然上了他的当,把他当作可以同床同眠的好朋友。没料他却做下了对不起朋友的事。
现在李栋闭口不谈兵器的事,李密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因为稍后,他要赶回瓦岗。如果在他走了以后,李栋发现那兵器不在了,自然就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毕竟昨晚二人在一个房间内睡觉,东西丢了,李密的嫌疑最大。
李密便试探着问道:“你前天用的兵器到底是什么?怎如此神奇,能否借我瞧一瞧?”
李栋稍稍一怔,便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我借上天的力量,对!就是昨天你讲的,借天道之力而已。既然你想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李栋把手伸进怀里。
李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呼地坐榻榻米桌前起身,喝道:“我的枪呢?我的枪到哪去了?”
李密心中默默记下那兵器的名字,叫作枪。然后想提醒李栋,是否昨晚遭瓦岗神偷算计把枪给偷走了。
李栋如释重负,长长唉了一声:“唉——昨晚真喝晕了。没有丢,那枪有些小问题,我让秦琼去修理了。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在密林里用的兵器,就是叫作枪,叔宝兄亲手给我打造的。这个世间,除了秦琼,再也没有他人能造得出来了。”
李密心中又惊又喜,秦琼打制这把枪,如此重要的秘密,李栋竟然也告诉了自己。但他又非常疑惑李栋所说。明明昨晚自己把枪偷走了,他怎么说让秦琼去修理了?便问:“我能否亲眼看一看?”
李栋毫不在意,说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吃饭,吃饭,吃完饭自然会让你看到的。你急什么啊。”
李栋越是这样浑然不在意,李密越是心里忐忑不安。难道昨晚自己偷的假的?这不对啊。王伯当亲自看了,说不会有错,一时心里更焦急了,饭也没吃几口,只惦念着看那枪了。
吃过饭以后,二人小坐一会儿,秦琼便来到禅房,捧着那把与李密偷走的一模一样的兵器,还给李栋。然后说道:“小毛病修好了。物归原主。”
李栋看也不看,转手递给李密。
李密接过枪,仔细感觉,重量与昨晚的丝毫不差,造型也一模一样。自己明明偷走了,现在怎么又多出来一把?他脸色瞬息万变,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李栋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问道:“法主身体不舒服么?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啊——呃——昨晚酒喝得有些高,高了……呵呵。没什么,一会就好了。”李密被李栋问得更加窘迫,心里怀疑也越来越浓。只想早些离开大海寺,赶回瓦岗,亲眼看一看,昨晚偷到手的枪是不是真枪。如果偷了一把假的,翟让还不大发雷霆,骂自己是个蠢材。
饭毕,李密深施一礼,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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