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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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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祎、姜维也笑了起来,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些。

“人有所长,必有所短。”诸葛亮打断了他们,眉头轻锁:“少年戒之在色。我听说夏侯徽是个漂亮女子,魏霸大概是被她的美色所惑,却忘了色字头上有刀。”他想了想,突然说道:“幼常,你赶到房陵去一趟,和魏霸好好的谈一谈,不要让他再沉迷下去。女子首重在德,沉迷美色,不是大丈夫所当为。”

马谡愣了一下,拱手应诺。

“解决了这件事之后,你就留在房陵,与魏霸一起协助吴懿,好好的筹备一下。如果时机合适,襄阳之战也许是个契机。”

费祎问道:“丞相,你真要把吴魏都吸引到襄阳来?”

“为何不可?”诸葛亮反问道:“如果能用三万兵牵制住魏吴双方,对我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啊。我担心的只是弄巧成拙,打虎不成,反被虎伤。魏霸毕竟太年轻了,曹睿、孙权,都非易与之辈,他们身边的谋臣良将更是不可小视。陆逊、司马懿,哪个不是人杰?想摆弄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吴懿稳重,孟达虽然反复,用兵却也在行,魏霸年少,机智百出,再加上幼常的深谋远虑,小心运作,未尝不能以轻驭重。”

他看着马谡的眼睛:“幼常,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马谡躬身领命:“喏。”

费祎看看诸葛亮,再看看马谡,心里有些不安。他从这短短的相处时间看得出来,诸葛亮固然有所变化,可是和马谡的变化相比却微不足道。马谡以前是多么张扬的一个人,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更让费祎担心的是,他和诸葛亮之间的那种默契不见了,两人相敬如宾,全无往日那种托以心腹的感觉。

他看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的眼中有些无奈,却什么也没说。

……

马谡和张温一道,顺江而下,然后在秭归分手。张温自然是带着诸葛亮的条件喜滋滋的回江陵向孙权报喜,马谡却折道向安桥塞,直奔房陵。得知魏霸等人在筑阳,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筑阳。

一到筑阳,马谡便有些意外。筑阳大营旌旗招展,老远就能听到操练的士兵们的呐喊声,那整齐的吼声中透出的是求战的渴望,是立功的迫切心情。这份渴望让马谡忽然间有些感动,仿佛又想起什么。

马谡看到吴懿的时候,吴懿正在观看孟达指挥攻城。在汉水旁,建起了一面城墙,大约有二十步宽,两丈高,虽然只是一段,却设施齐全。城上防守的士卒守得认真,城下进攻的士卒攻得激烈,几乎嘶哑的吼声让人很难想像这只是一场模拟战。那一个个从城头摔下来的身影,和真正的攻城战没什么需要。

战鼓声响起,攻城停止。孟达脸色铁青,须发贲张,扯掉头盔,跑过去一脚把临阵指控的邓贤踹倒在地,挥起马鞭就抽,抽得邓贤连声惨叫。

“你猪脑子啊?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一鼓作气,一鼓作气。有人上了城,为什么不全力猛攻?”孟达抽了两鞭,气喘吁吁的骂道,看起来比亲自上阵攻城的邓贤还要累。他鞭指城头,破口大骂:“就你这样子,还想攻破襄阳、樊城?你回家抱孩子算了,别给老子丢人。”

马谡目瞪口呆。他知道邓贤是孟达的外甥,孟达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猛抽,邓贤的面子还哪儿搁?不过就是个演习嘛,至于这么卖劲?

马谡正想着,吴懿和魏霸快步走了过来。老远的,吴懿的老脸就笑得像朵花:“哈哈哈,幼常,幼常,你可来了。”

马谡莫名其妙,心道你知道我要来吗?

吴懿走到跟前,一把拽住马谡的手,亲热得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魏霸跟了过来,微笑着向马谡躬身施礼。吴懿一手拉着马谡,一手拉着魏霸,仰天大笑:“哈哈哈,丞相真是够意思,丞相府两代俊杰都送来帮我了。我要是不打下襄阳,给曹睿小儿一个教训,如何对得起丞相的厚意啊。”

马谡明白了,用目光询问了一下魏霸。魏霸无奈的耸耸肩,给马谡回了一个眼色。马谡微微一笑:“将军说笑了,有子玉在将军身边,将军足以建立奇功。我不过是来拾遗补缺,向将军学习的。”

吴懿大笑。他不等马谡开口,就先咬定诸葛亮对他寄予厚望,马谡很识相,没有当面反驳他,这就够了。他拉着马谡的手,一边走一边笑道:“来,幼常,看看我们练兵的情况,提提建议。”

马谡指了指孟达:“这……是怎么回事?孟将军好象真的生气了?”

“就是要他生气。”吴懿故意凑到马谡耳边低语道:“不把他的火气撩拨上来,到时候他怎么肯卖力?幼常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马谡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一句话。

第0274章 不迁怒,不贰过

在陪着吴懿查看各营练兵的时候,马谡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偶尔问两句。对大家练兵的热情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看得却非常认真。

吴懿很诧异,这不是他记忆中的马谡,不过吴懿也很满意。如果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马谡,到这儿肯定会指手划脚,他可就难做了。这样挺好!吴懿松了一口气,对魏霸说:“子玉,你陪马参军好好叙旧,我准备一些酒菜,晚上我们一起小酌几杯,为马参军接风。”

魏霸笑笑,马谡也拱拱手:“将军费心了。”

吴懿哈哈一笑,给魏霸使了个眼色,走了。

马谡转身对魏霸说道:“子玉,陪我看看汉水风光?”

“荣幸之至。”魏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双手拱在胸前,欠身道:“参军请。”

马谡没有动,微侧着头,打量着魏霸,良久,忽然笑了一声:“子玉,我是丞相参军,你也是丞相参军,我们是同僚,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恭敬。”

魏霸摇摇头:“虽然是同僚,可你是同州长辈,我岂敢在你面前放肆。”

马谡沉默片刻,又道:“北伐之战,你其实是首功,只不过魏将军是你父,赵将军是你师,才会掩没了你的威名。否则,你现在的官职爵位,都在我之上。我却是个败军之将,若非向公出面,你搭以援手,我已经是个死人。论才能,你在我之上。论战功,我更是望尘莫及。你对我如此恭敬,我如何自处?”

魏霸摇摇头:“参军,我说过,我救你,当然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向公的教诲。可是那局战棋你若输了,我也许不会救你的,或者还会救你,但是现在肯定不会这么客气。你应该清楚。我对你尊敬,是对你本人的尊敬。参军当时如果死了,你这辈子就是个失败的人,那当然不值得我尊敬。可是参军既然还活着,依我看,还有所增益,那我相信参军就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证明自己。赢回尊严的机会。”

“可是我未必就一定能证明自己。”

“到了那时候,我自然也会唾弃你。”魏霸面不改色的说道。

马谡眼神一紧,咬着牙,过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那我只好争取不让你唾弃了。子玉,我们一起走走吧。我受人之托,有几句话想问你。”马谡说着,伸手拍拍魏霸的肩膀:“此处没有外人,我们还是放松些。”

魏霸也笑了,放下了手臂。像马谡一样负手而行。两人肩并肩,身材也是一般高大。只是马谡消瘦些,没有魏霸那么壮实,看起来有些单薄,从后面看面,像是一棵挺拔的翠竹。

谢广隆按着剑,和敦武并肩而行,看着马谡的背影,由衷的吐了一口气,神情莫名的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一个难以背负的重担。

敦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说谢兄剑术过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谢广隆偏过头,打量着敦武:“就算敦兄不想,我也是要见识一下敦武一刀破颅的刀法的。”

敦武哈哈一笑:“果然。”

谢广隆嘴角轻轻一撇,微微点头:“果然。”

……

马谡与魏霸并肩而行,不知不觉的走到汉水边的码头上,沿着长长的木桥,两人一直走到尽头。汉水中,水师正在操练,冯进站在一艘中型战舰上,正指挥着数十艘战船围攻装甲战船。装甲战船左冲右突,所向披靡,围攻的战船上不断的有人落水。春寒料峭,汉水依然刺骨,可是那些水卒却没有一个退缩,落水后,爬上船,脱掉湿透的战袍再战,寒风一吹,刺激得他们哇哇怪叫,气势更狂。

马谡看着那艘奇怪的战船,笑了:“这就是让孙权坐立不安的战船?”

魏霸微微一笑:“是,又不是。”

“哦,此话何意?”

“参军所说的孙权坐立不安,大概是因为曹魏有了比他们更强的战船。如果是这个意思,那我只能说不是。因为曹魏那个船,是不成熟的方案,与这艘船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马谡眉头一挑:“那你说的是,又是什么意思?”

“我说是,是因为不久前,把朱然的水师打得狼狈不堪的,正是参军眼前的这艘船。”

马谡一怔,略作思索,恍然大悟:“你是说,这艘船,潜行到吴魏之间……”马谡有些兴奋,两只手握成拳头,互相撞了两下。“所以,他们就……开打了。”

魏霸得意的一笑,指了指正在指控的冯进:“执行任务的,就是他。”

马谡笑着摇摇头:“这倒是出人意料,不仅孙权没想到,就连丞相也没想到。怪不得你没把这里的情况上报,原来这是个说不得的秘密啊。不过,你还是向丞相透露一下你的计划吧,他很关心这里的战事,也很关心你。”

魏霸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丞相关心你,关心什么,却不说,这里面当然有提醒的意味。

“怪不得向公对你青眼有加。”马谡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水师演习,打开了话匣子。“我离开陇右之前,和向公深谈了一夜。听说向公曾建议你了解一下晏子,不知你可有留心?”

魏霸笑了。这句话才是正题。向朗当然不会亲自来问他答案,最合适的人,要么是他的子侄,要么是他最看重的人。让马谡来问,也是在不经意的表明马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在荆襄人的年轻一辈中,马谡还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看了一些,对一个故事特别有感觉。”

“哦,说来听听。”

魏霸顿了顿,讲了一个晏子治东阿的故事。

晏子为相前,曾经在东阿试用。三年后,政绩斐然,百姓称道。可是齐景公对他的政绩非常不满。于是晏子说,请主公再给我三年,我一定能证明自己。接下来的这三年,晏子根本不用心治理东阿,反而欺上压下,贪污受贿,把前三年的名声毁于一旦,但是他把贪污来的钱用来打点景公身边的人,那些人帮他说好话,于是景公反而以为他治绩出众,大大的夸奖了他一番。

这个故事,马谡当然也知道,不过魏霸专门讲这个故事,却不是为了讲故事而讲故事,这其实是向向朗交作业,交学习体会。要不然他看了那么多关于晏子的故事,也不会专门挑这个来说。

马谡点了点头:“你很聪明,举一反三。”

魏霸摇摇头:“可是我很不喜欢。”

马谡诧异的看看他,顿了顿,又道:“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你不能不这么做。除非……”他笑了笑:“除非你能凭一己之力,横行天下。否则,你就只能先忍着。”

魏霸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点头。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又不是神仙,能凭一己之力打遍天下无敌手。真要有那个实力,他可以不需要任何妥协,也不不需要拉拢任何人,谁挡道,杀了便是。可惜,就算是号称三国第一猛将的吕布也做不到这一点。是人,而不是神仙,就必须团结果更多的力量才能取得胜利,要想团结别人,就要做出必要的让步,机会不成熟的时候,就只能忍气吞声,耐心等待。

“子玉,你还年轻,年轻人血性有余,沉稳不足。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基本没有什么大错。”

魏霸心头一动,连忙请教道:“还请参军指点。”

马谡的嘴角一歪,心道魏霸果然是一点就透。“子玉,听说夏侯尚的女儿在你身边?”

魏霸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马谡一指那艘装甲船:“新战船的技术泄漏,是你故意的还是她泄漏的?”

魏霸眼神一闪,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故意的。”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是为了给吴国增加压力,然后好用这个技术和他们讨价还价。”

马谡无声的笑了,魏霸画蛇添足的解释,正说明了他在说谎。不过他也不点破,继续说道:“丞相说,少年戒之在色。要想成一番事业,就不能太沉迷于女色。夏侯徽留在你身边太过危险,不仅是容易泄密,更容易危及你的性命。”

他转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娶妻当门户相当,家世清白,方是内助,而不是内患。子玉,舍得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乱了方寸?”

魏霸嘴角一挑,笑了起来。装甲船的初始机密,的确是夏侯徽泄漏出去的,不过当他准备利用夏侯徽传递一个假情报,然后便杀掉她的时候,夏侯徽却选择了放弃。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终究是放弃了。

疏于防范,是自己的失误。既然夏侯徽选择了放弃,他再杀她,也不过是遮掩自己的错误而已,和诸葛亮要杀马谡又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以后加强防范,不再出这样的纰漏。更何况他还需要夏侯徽帮他来对付诸葛亮,又怎么会因为诸葛亮的几句警告便放弃夏侯徽。

见魏霸犹豫,马谡也没有再强劝。“把她送到汉中去陪你母亲吧,襄阳大战在即,把她留在身边,对你很不利。”

第0275章 传说中的铃铛

“马参军说得对,大战在即,我不适合留在这里。”夏侯徽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魏霸皱着眉头,很不悦的说道:“他的建议,我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

“可是这个,你应该采纳。”夏侯徽抬起头,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眼神却很坚定。“再说了,我在这里,不仅你难,我也难。我听说仲权也到了襄阳。一旦开战,他必然是身先士卒。你们有太多的对阵机会,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死在对方的手里。”

魏霸眉头越皱越紧。他也知道马谡的建议是对的,在此大战之际,应该让夏侯徽避开。可是他却从里面听出了另外的意味。诸葛亮在利用他的地位对他产生影响,已经深入到了他的私事。这既可以看到诸葛亮对他的关心,也可以看作诸葛亮重视他,想换一种方式来操控他。

全看你怎么想。

魏霸不相信自己会成为诸葛亮心目中的接班人,会得到诸葛亮的栽培,他没那么自恋。从马谡的只言片语中,魏霸知道诸葛亮给留府长史写了一封信,盛赞姜维,评价超出马良。称他是凉州上士,敏于军事,要让他领中虎步兵五千人。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信号,姜维以一个降将,无尺寸之功,一下子授兵五千人,而且是禁军中的虎步营,对姜维的提拔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这是马谡都没有的宠遇,他更是想都不敢想。如果让他猜。他只能说如果诸葛乔在房陵战事的表现让诸葛亮满意的话,也许会有这个殊遇。现在这个机会居然落到了姜维的头上。他无论如何也会自认为诸葛亮会把自己当接班人培养。

既然如此,对夏侯徽的事,他当然只能往坏处想。更何况诸葛亮根本不知道夏侯徽与战船泄密的事有没有有关系,就做出这种越殂代庖的决定,不能让他有所警惕和抗拒。

可是夏侯徽的话,让他有所松动。让夏侯徽面对这种两难的境界,实在不人道。

“再说了,我们也不过是暂时分开。”夏侯徽见魏霸为难。心里好受了些。她浅笑着安慰魏霸道:“你很快也要到成都来,我们不就是又在一起了。”

提到这件事,魏霸更加头疼,也更加不高兴。老爹升了官,镇北大将军兼关中都尉,是当之无愧的一方重将。这是好事,可是另一方面。也是坏事。按照惯例,镇守一方的重将需要把家属安置在成都以作人质。以前魏延镇守汉中,家属随行,是刘备亲自做的决定,诸葛亮掌政之后也没改。现在借着这次升迁的机会,顺理成章的下达了命令。魏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家属都必须迁往成都,夏侯徽如果去南郑的魏家庄园,那当然也会跟着一起迁去。

而魏霸本人依照向朗的提示,也必须到成都去。不管在这个时代,还是后世。朝中无人难做官。哪怕你是一方重将,如果在朝中没有替你说话的人。你终究无法做得长稳。魏延以前人缘极差,在成都几乎没有任何根基。魏家兄弟中,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胜任这个任务。所以襄阳之战后,不出意外,他也会去成都。

“也好,你先去南郑见见阿母,然后和她们一去成都见夏侯夫人。”魏霸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嗯。”夏侯徽低下了头。

这时,站在一旁的铃铛突然问了一句:“姑娘,我……我能不能留下?”

魏霸诧异的问道:“你?你留下干什么?”

“我……”铃铛有些紧张,手不停的摸着腰间的长剑。“我会武技,我可以保护你。”她看了看,见魏霸神色怪异,又连忙摇手道:“你别想歪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可以离你的帐篷远远的。再说了,我又不认识字,你不用担心我。”

看着面红耳赤,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铃铛,魏霸更是不解。“那你留下来究竟想干什么?”

铃铛咬紧了牙齿,忽然说道:“我……我想……杀人。”

魏霸吓了一跳:“杀谁?”

夏侯徽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想杀吴人?”

“嗯。”铃铛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机会不大,可是,我想试试。”

魏霸狐疑的看看铃铛,又狐疑的看看夏侯徽,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夫君,你就把铃铛留下吧。”夏侯徽歉意的轻声笑道:“铃铛的事,我瞒了你。她不是我家的家生奴婢,其实她是吴人,从江东逃过来的。”

“那你究竟是谁?”魏霸更头大了。夏侯徽是魏国的,这已经够头大了,怎么还冒出来一个吴国的?铃铛想杀吴国的谁,又是什么仇,以至于她一提到吴人就眼红?

铃铛咬着牙,泪水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她没有回答魏霸的话,却伸手入怀,掏出一只铃铛,默默的系在了剑柄上,然后抬起头,仰起泪水纵横的脸:“参军,你应该听冯进他们说过这只铃铛吧?”

魏霸愣了片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最近为了改造战船的事,和冯进等人走得很近,也听说了很多水贼的故事,其中的确有不少是关于一只铃铛的。不过,这只铃铛早就是传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微风徐来,铃当“丁当”作响,清脆悦耳,可是在魏霸听来,这只铃铛却像是响尾蛇的尾巴,每一声都在提醒敌人:请勿靠近,挡路者死。

“你居然……居然是……”

“是的,我是。”铃铛低下头,单腿跪倒:“还请参军和姑娘保密。”

夏侯徽愕然的看着魏霸:“你们……铃铛,你究竟是谁?”

魏霸苦笑,探到凑到夏侯徽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夏侯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

魏霸送走了夏侯徽,让她和环儿一起先回南郑。随即就开始忙碌起来。马谡的到来,带来了诸葛亮对房陵大军的期望,也就是默许了他们主动创造战机的权利。虽然还没有消息说要安排人马过来的支援,但有这个命令,就足以让吴懿、孟达等人松口气了。

在无数斥候的努力下,魏军方面的消息也在不断的传来,与吴国的关系恶化,让曹魏方面感到了更多大的压力,曹睿开始把战场的重心转移到襄阳。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已经从武关撤回南阳,目前驻扎在新野,抚军大将军陈群统五万紧急征调的大军,驻许昌,护卫京师,并准备支援南阳。征东将军满宠兵临庐江,随时准备渡江攻吴。更让人担心的是,陈群所领的五万军中有一万从北疆征调来的胡骑,由威镇北疆的宿将田豫率领,一旦襄阳开战,田豫将随时可以率领这一万胡骑增援。

一万胡骑,再加上宛城和新野的近万骑兵,曹睿集结了两万骑兵来准备这场战事,可以说,他们全力以赴,做好了血战到底的准备,绝不会放弃襄阳。

曹魏直接参战的兵力超过十万,仅在南阳就有六万,以蜀国的三万乌合之众,吴国的五万主力,双方又是互相提防,要想取得襄阳之战的胜利,几乎是一种妄想。

即使是求战心切的吴懿、孟达,在得到魏军兵力的消息后,也有些打退堂鼓了。在他们看来,吴国那个盟友是靠不住的,能不在背后捅刀子,已经是难能可贵,指望他们并肩作战,这事不靠谱。而以三万蜀军为主力,又没有足够的战船,要想取得实质性的战果,也非常不易。

立功是人人都希望的,可是如果实力悬殊太大,主动进攻,等于送死,那就没意思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丞相府的两位参军身上。

魏霸和马谡的压力也很大。他们很清楚诸葛亮对他们的期望,可是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儿,他们一时也找不出克敌制胜的办法。魏霸在军械上有天赋,可是他最得意的装甲船只有一艘,紧急打造根本不可能,既没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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