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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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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北伐的时候,丞相府主事的是蒋琬和张裔。张裔是留府长史,但真正为主的蒋琬却不是长史,而是以参军身份主事。现在诸葛亮回来了,他自然要回到参军的位置上去,马谡任长史。就成了诸葛亮以下的第二人,比蒋琬身份还要重要。
马谡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被杀,他用战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争得了长史的位置,巩固了在诸葛亮心目中的地位。事情恐怕还不仅如此,他也许已经成了诸葛亮心目中的下一任丞相,若非如此,马谡不会这么快就回心转意。
马谡的能力比蒋琬强,年龄也大四五岁。以诸葛亮的身体状况,十年以内去世的话,马谡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正好接班,代替蒋琬成为蜀汉的第二任丞相。从蜀汉的角度来说是福是祸。尚未可知,但是魏霸知道,对魏家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消息。
然而也仅仅是不错而已,绝对不是什么大喜讯。好与坏,都取决于马谡本人的心情。命运被别人掌握,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而从绝对力量来看,马谡原本就是诸葛亮的心腹谋士,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才把他们分开,现在他们又重新合在一起,而且马谡变得更加强大,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更让魏霸担心的是诸葛亮。
从昨天回到成都,诸葛亮就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又是同车而行,又是设宴接风,无处不彰显着对他这个年轻后辈的器重。享有这等殊荣的人之前只有一个,那就是费祎。诸葛亮南征凯旋的时候,很多大臣去迎接,当时费祎还只是一个黄门侍郎,在迎接的人群中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诸葛亮唯独邀费祎同乘,一下子让费祎名声大噪。费祎来益州是因为他的族父伯仁是刘璋之母的侄子,所以他身上打着东州系的烙印,仕途并不顺利,经过此事之后,费祎很快进入了荆襄系的圈子,仕途开始一帆风顺。
如果他愿意,他完全有可能成为费祎第二,甚至比费祎还要得意。费祎只是与丞相同乘,而他不仅与丞相同乘,还享受了丞相用专车送回家的待遇,这是任何人都没有享受过的荣耀。
如果他肯向诸葛亮低头,接受诸葛亮的安排,他理应比费祎的仕途更顺利。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诸葛亮是真心的基础上,如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那事情正好相反,诸葛亮的礼遇越重,蕴含的危险越大。
已经被废的廖立和还没有被废的李严都是先例。廖立被废之前,诸葛亮曾经将他与庞统并立,赞为楚之良才。而孟达也曾经透露,诸葛亮给他的书信中大夸李严,称他“部分如流,趁舍罔滞”,这两个人同样受到了诸葛亮的礼遇,可是结果却大出意外。
我会成为哪一种人?是费祎,还是廖立、李严?
魏霸犹豫不决。人心深似海,像诸葛亮这样的高人,心思更是复杂难猜。魏霸没有这样的自信,能将诸葛亮的心理拿捏到位。如果诸葛亮是真心的,而他猜错了,那就是损失了一个大好机会。而如果诸葛亮只是权宜之计,他却当成了真的,那廖立、李严就是他的榜样。
得与失,荣与辱,兴与亡,都在这一念之间,岂能不慎重?
魏霸看着那些在夜风中摇摆着纤纤竹枝,沉思不语。
……
诸葛府中,诸葛亮忽然坐了起来,坐在黑暗中,急促的喘息着。
黄月英被惊醒了。也跟着坐了起来,手抚上了诸葛亮的背,不由得一惊。她的手掌不仅摸到了诸葛亮的肋骨,更摸到了一手冷汗。
“夫君,做噩梦了?”
“没有做梦。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心悸。”
黄月英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轻抚诸葛亮的胸口。诸葛亮低着头,握着夫人的手,感受着她手上的老茧,转头看着黄月英苍老的面容。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阿英,跟着我,你受累了。堂堂的丞相夫人,却要和农妇一样采桑养蚕,缫丝织布。”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有什么受累。”黄月英温和的笑了。“我只是身体辛苦一点,你却是身心俱疲,比我累多了。我实在是担心你。”
诸葛亮笑笑,将黄月英的手捂在手心里:“我没事,最近时局紧张,事务多一些罢了。如今幼常回来了,能帮我不少忙。我以后就能轻松一些,有时间多陪陪你和阿瞻。”
“那魏霸呢?”黄月英淡淡的说道:“他能像马谡一样领会你的一片苦心,帮你分担吗?”
诸葛亮沉默了片刻,摇摇头:“今天谈得不顺利,他愿意让出虚名,却不愿意向东吴道歉。我看他的意思是怕落下口实,对以后的仕途不利。”
“这么说,他还是不相信你,担心你对他不利?”
“嗯,我感觉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年纪经轻,心里却横亘着一道高墙,不肯轻易的相信我。”
“嗯,果然是个自以为是,不识抬举的竖子。”黄月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不。这也许……不能怪他。”诸葛亮幽幽的说道:“年轻,未尝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我们当年也年轻过。”
“不能怪他,难道怪你?”黄月英又好气又好笑,白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一时有些出神,仿佛又看到了年轻时那个精灵鬼怪的黄月英,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黄月英眼角的皱纹,这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阿英啊,当年我们不也是如此,眼高于顶,自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只要有一个机会,安邦定国,易如反掌吗?可是你看看现在,国事艰难,我们费尽心力,却还是步履维艰,再也不复当年的意气。”
“你这人还真是,当真是老了,居然夸起对手来了。”
“他不是对手。”诸葛亮摇摇头:“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助手,集幼常、公琰等人所长于一身的好助手。”
黄月英奇道:“你是这么想的,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不,幼常、公琰都是人才,但是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重权谋,轻技朽。幼常以前尚空谈,所以有陇右之败,经此一劫,心性大定,奄然有脱胎换骨之相,将来出将入相,不在话下。可是他和魏霸相比,在技巧上还是欠缺一份悟性。襄阳之战,我军能以弱胜强,以轻驭重,靠的不仅仅是良谋,更是巧技。没有魏霸打造的战船,我们根本做不到这些。在这方面,幼常差得太远。至于公琰,他连幼常都不如,又怎么可能和魏霸相提并论。”
“魏霸的资质再好,若是不识大体,只怕成不了你的助力,反而会成为幼常的敌手。”黄月英眉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虑:“我今天在里面听到他和幼常咆哮,看得出来,他对幼常连一点敬意也无。即使是对你,也没有多少敬畏可言。如此狂妄的后生,就算你有一片苦心,他不愿意接受,你又奈何?”
诸葛亮长叹一声,愁眉不展。他看着窗棱上那几杆老竹的剪影,眼前浮现出诸葛乔那张年青而温顺的脸,忽而又变成貌似谦恭,实则疑虑重重的魏霸,两人交替出现,心中不禁满是凄凉,久久无语。
月光如霜,夜寒渐起。
第0361章 移花接木
第二天一大早,诸葛亮就起身,梳洗停当,乘车赶往城里的丞相府,开始一天繁忙的公务。而此时此刻,魏霸却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昨天想事情想到后半夜才睡,今天便起得迟了,直到铃铛冲进来,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什么事?”
“少主,不是我说你,回成都之后,你可有些贪恋酒色。昨天就起得迟,今天起得更迟,照这样子下去,你以后这晨练不如取消了吧,也让我们睡个好觉。”
看着说话像机关枪扫射的铃铛,魏霸一脸茫然:“天亮了?外面怎么还是黑的?”
“今天阴天呢。”铃铛嘟着嘴道。
“哦。”魏霸应了一声,挺身坐起,夏侯徽正好走了进来,瞪了铃铛一眼。“你就知道练拳,不知道夫君事务繁多?你说是陪他练拳,依我看,倒是你找他陪你练拳呢。”
“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铃铛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有些怪异,蓦的红了脸:“姑娘,他是你的夫君,可不是我的夫君,你可不能搞混了。”
“现在不是,迟早不还得是?”夏侯徽沉下了脸:“铃铛,不管你以前是谁家的女子,你既然做了我的婢女,就由不得你了。夫君可以宠着你,你却不能忘了自已的身份。只要夫君一天没有说可以把你许配给别人,你就是他的房里人,他就是你的夫君,记住了?”
铃铛上扬的眉毛顿时耷拉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魏霸咂了咂嘴,没有吭声。虽然他没有收铃铛入房的想法,可是夏侯徽要定规矩,他却不能拦着,要不然以后这些家务事就乱套了。按照现在的风俗,如果他不发话。铃铛顺理成章的要成为他的侍妾,没身份,仅仅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如果生下一儿半女的,以后能有一个生活依靠,仅此而已。如果他愿意让铃铛自择夫婿。那是他的权利,是他的恩赐,却不是铃铛能主动要求的,更不是天经地义的。
“习武的事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还是起来吧。”魏霸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下了床,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夏侯徽拿过衣服,帮他穿上,一边帮他系衣带,一边说道:“夫君。对下人要恩威并重,可不能太放纵了。人心易放难收,下人恃宠生娇,以后可怎么管束?你可以忍受得,别人会怎么看?”
“嗯,我知道了。”魏霸应了一声,举步出了门。敦武、丁奉正在院子里候着,却看不到铃铛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哪儿去了。魏霸看看丁奉,丁奉会意的笑道:“少主放心。铃铛姑娘不碍事的。”
魏霸放了心,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练武。他拳脚,刀法,矛法。一一演练过去。昨天和关凤一战,他虽然只是在演示,并没有全力以赴,但是矛法被关凤所破却是事实。他从车轮和云手中悟出的圆劲在拳脚的应用上很成功,可是在矛法上应用却还差得太远,要想以后征战沙场,苦练是必不可少的。
敦武、丁奉的武技都不错,但是他们在矛法上却没什么特长,只是速度、力量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魏霸从他们身上学不到太多的东西,要想进一步深造,自然还要另想办法。最好的求学对象当然是师父赵云,赵云还在关中没回来,但是他的长子赵统却在成都,在向宠手下任虎贲中郎。
魏霸决定尽快去拜见一下这位师兄,顺便和向宠接触一下。不管要不要听从诸葛亮的安排,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却是势在必行的事。说到底,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最安全。
早餐过后,魏霸继续出门访友,出发之前,他照例前往张夫人的小楼请安。兴许是昨天赴宴饮了些酒,兴许是昨天兴奋过头没睡好,张夫人看起来有些疲倦,眼睛也有些肿。魏霸进来后,她默默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一丛新竹刚刚探到窗下的枝叶出神。
“夫人,少主来了。”见张夫人半天没动弹,环儿连忙提醒了一声。张夫人“哦”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子玉啊,昨天睡得那么迟,今天还起得这么早?”
魏霸知道,张夫人的这个小楼虽然不是非常高,却能将他的小院看得清清楚楚,听张夫人这句话,大概她不仅看到了他早上习武,还看到了他昨天夜里静思。他笑了笑:“阿母都能做到,我当然更应该做到。”
张夫人看着他,嘴角噙着浅笑:“子玉,昨天晚上在想什么?”
“在想魏家的未来。”
“魏家的未来?”张夫人似笑非笑:“这么大的事?那你想出了什么,说来听听?”张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环儿拿过坐席,让魏霸和夏侯徽坐下。“正好我也有些疑问,一起商量商量。”
“喏。”魏霸规规矩矩的坐好,双手扶膝:“昨天丞相和我提起封赏的事,说是因为孙权的不满,可能我的军功要暂缓一时。我想趁这段时间多花些心思在家里,也好帮阿母做点事。只是不知道阿母的意思如何。”
“我的意思?”
“是的,昨天我已经和阿母略微提过。如果阿母还是想效仿丞相夫人采桑养蚕,那就不用费什么心了,一一依照丞相府的规制便是。如果阿母想有所改变,我想对家里的人手做一些调整。”
魏霸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魏家以武立家,武卒是魏家立足的根基,当务之急不是养蚕,而是尽快的训练出更多的武卒来补充损失。老爹魏延在关中大捷,兄长魏风在襄阳立功,都分到了一些俘虏,这些人有一定的基础,训练起来相对容易。只是要花些时间让他们融入魏家。而魏家部曲中的年轻一辈还没有长成,至少还要在几年时间才能真正的走上战场,魏霸想利用这段时间对这些人进行训练,不仅要像以前一样训练武技,还要从中挑出一部分人来传授兵法。
这已经不纯粹是训练武卒。而是军校的雏形。两年多的战事证明,魏家不仅需要强悍的战士,更需要有能统领这些战士的将领。一个只知道杀人,却不知道排兵布阵的将领,哪怕武技再高明,永远不可能独当一面。
这就需要教他们读书识字。传授他们兵法,这一点,在以前的魏家从来没有人想过。魏延本人虽然通晓兵法,可是他没时间,张夫人有见识,却也没有这么高明的见识。魏霸从后世来。他当然知道军校的好处,他曾经向诸葛亮建议过,不过诸葛亮没当回事,现在他有时间,有精力,当然希望在魏家内部建立一个军校。
这个军校如果由他亲手建立起来,那培养出来的将领和武卒对他就有一种天生的服从感。他之所以向张夫人请示。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否则张夫人很可能会认为他是想夺权。
他非常清楚,在张夫人的心目中,魏家的一切都是兄长魏风的,如果他有不良的企图,张夫人立刻就会翻脸。他要不想在外敌未清的情况下先搞出内讧的事来。
张夫人是个聪明人,她立刻听懂了魏霸的意思,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子玉,你知道吗。昨天你和丞相商谈的时候,丞相夫人也和我说了一些话。”她看了一眼夏侯徽:“媛容应该告诉你了吧?”
魏霸诧异的摇摇头,回头看看夏侯徽,夏侯徽躬身道:“阿母,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怕劝不住他,所以还是由阿母亲口对他说吧。”
张夫人目光一闪,有些意外。不过她从魏霸的脸色中看得出来,夏侯徽没有说谎。
“是这样的啊,那就由我来说吧。”张夫人笑了笑,把昨天黄月英转达的意思说了一遍。
诸葛亮对魏霸说,因为孙权的态度,所以暂时不能赏他的军功,只能用别的办法来补偿他。可是他没有说怎么补偿,魏霸一直也没好问。现在张夫人一说,他才知道诸葛亮的补偿不是针对他个人,而是针对整个魏家。
魏延因为关中的军功已经升任镇北大将军,爵位也升为南郑侯,食邑增强到了一千二百户。此次魏风在襄阳也立了功,虽然没能杀掉曹睿,却也是大涨了士气。只是他的军功还不足以封侯,只够把他的军职由校尉提升为中郎将,和宗预平级。现在诸葛亮为了补偿魏霸,决定加封魏风,越级拜为杂号将军,加封关内侯虚爵,理由是魏风身为袭击曹营的最高指控官,震动敌胆,扬我国威。这看起来是把原来属于马谡的功劳转到了魏风的头上,实际上是把魏霸的功劳转给了魏风。
对魏家来说,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事,功劳分到两个人头上,不如集中到一个人的头上,这样魏风可以封侯。可是对于魏霸来说,这却是一个极不公平的事,因为他的功劳显然要比魏风大,魏风还要继承爵位的机会,要让,也应该是魏风把功劳让给他才对,怎么反过来要他让给魏风,就为了一个根本没有食邑的关内侯?
然而这样的话,魏霸根本不能对张夫人说,否则,他就是为不孝不悌,不肯为自己的家族,为自己的兄长受一点委屈。
“丞相夫人还说了,如果你没有意见,丞相愿意出面,为你兄长寻一门好亲事。”张夫人有些惭愧的说道:“我之所以心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也知道的,阿风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家。丞相愿意帮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她看看魏霸,迟疑了片刻,又道:“那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毕竟这次你的功劳最大,不应该如此委屈。”
魏霸心里把诸葛亮骂翻了,脸上却不能露出一丝不快。他略作思索,便开心的笑了起来:“阿母,这怎么是委屈呢,如果能为阿兄换一门好亲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更何况是些许战功呢。只是不知道丞相夫人说的是哪家的姑娘?”
第0362章 忍无可忍
魏霸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到登上马车,当车帘落下的那一刻,魏霸的脸色随即变得阴沉无比。
“出发!”两个字如刀似剑,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
“喏。”车夫手一抖,本能的应了一声,马鞭一扬,打出一个响亮的鞭花,这才发现少主今天的口气有些冰冷。他不由得提起了十二分小心,小心的驾驶着马车,向前奔去。
夏侯徽伸过手,覆在魏霸的手背上,什么也没说,却给了魏霸莫大的安慰。魏霸靠着车厢坐了下来,看着车窗外向后急驰的树影,冷笑一声:“丞相欺人太甚!”
“这就是朝堂上的战争。”夏侯徽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幽幽的说道:“颠倒黑白,软硬兼施,谈笑间,杀人于无形,无刀光剑影,却可挫骨扬灰。不是战场,却比战场还要诡异,无数名将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到了朝堂上却一败涂地,身败名裂。”
魏霸不屑的冷笑一声:“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夏侯徽眨了眨眼睛,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颌首附和道:“夫君所言甚是。这些手段正是对付自己人有用,对外敌却是半点用处也无。不过,外斗内行,内斗外行的,终究只是他人的俎上鱼肉,只有内外兼擅的人,才能笑到最后。如果真是不能内外兼擅,那还是善于内斗者笑得最久,因此不管夫君是不是愿意,要想笑到最后,你就要习惯这样的战斗。”
魏霸没有吭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古来名将大多不得善终。就是因为他们长于外斗,不通内斗。可是只是通晓内斗的人也不会是笑得更久一点而已,一旦有外敌来犯,下场依然不妙。只有内外兼修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比如曹操,比如历史上的司马懿父子。
战场上,可以凭勇气、凭坚忍不拔的意志取得胜利,可以搏命,可以用一腔热血来激起斗志,可是在朝堂上。有的只是阴谋诡计,只是看不到的绵软功夫,如果一味蛮来,只会招致惨败。
比如现在,诸葛亮外用东吴的来犯,内用张夫人的自私。想要迫他俯首听命,如果他只是简单的拒绝,那他在朝堂上会被大多数人唾弃,被人认为不识大体,在家里会被家人排挤,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他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在政治上陷入绝境。
要么俯首听命。老老实实的走上诸葛亮为他安排好的道路,就像马谡那样;要么众叛亲离,成为了一匹孤狼,就像老爹那样。
比较下来,似乎马谡那样更容易接受一些,在规则内起舞,进而充分的利用规则,这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在朝堂上,不按规矩出牌的人不受欢迎。
在这里,大家较量的就是对规则的利用水平高低。
魏霸以前不懂这些。办公室里的那点勾心斗角和朝堂上的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一世有机会接触真正的朝堂了,却还是不怎么习惯。好在此时的他也不是前世的他,两年多来每天坚持的反省,让他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准备。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夏侯徽这样的奇女子。
他知道夏侯徽到他的身边别有用心。却依然敢用,就是他相信夏侯徽不会对他不利,反而会帮他。杀了他,远远不如利用他在蜀汉内部制造分裂对曹魏更有利。
“媛容,当如何处之?”
“朝堂之上,最忌讳冲动,特别是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贸然行事,只会有一个结果。”夏侯徽眨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魏霸:“其实你已经掌握了政争的法门,只是不太会用,或者说,你还有些清高,不太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而已。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得非常好。”
魏霸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夏侯徽说的意思,朝堂上的争斗既然不能简单的解决,那就只有借力打力,以退为进,司马懿父子就是用这个办法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以前虽然没机会参与,却不代表就一点概念也没有。
“那现在如何办?”
“以退为进。”夏侯徽向魏霸靠了过来,凑在他耳边低语道:“丞相之所以费这么多心机,无非是因为你有功,不赏不足以服众,赏又容易使你的实力坐大,最终脱离控制。进的权利不在你,可是退的权利在你,借着这个机会,你不妨以退为进,一退到底……”
魏霸细细的听着,不由得思路大开,他看着笑盈盈的夏侯徽,咧嘴一笑:“媛容,你太坏了。”
夏侯徽撅起嘴,委屈的说道:“夫君,我这可是为你出谋划策,怎么是坏呢?”
魏霸伸手将夏侯徽搂进怀中,在她撅起的樱唇上啄了一口,得意的放声大笑。
接下来,魏霸走访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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