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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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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有疑惑?”魏霸无声的笑了起来:“少将军,你放心好了,你去谈判,我会安排人和你一起去。只要你决定动手,最多二十四个时辰,我的先锋营就会出现在吴国境内。”
李丰恍惚有些明白了:“将军这是内紧外松?”
“当然,有备无患嘛。”
法邈附和了一句:“少将军,你可能不太了解,镇南将军治下的兵制与成都的略有区别,三万常备兵可是随时可以出动的。靳东流部离长沙郡不过三十里,朝发夕至。也正因为如此,孙权才会将太子登安排在长沙,他被镇南将军打怕了,可不敢有任何疏忽。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也会睡不着觉的。”
李丰恍然大悟,喜不自胜的一拍手牚。“这可太好了,有镇南将军协助,我有何忧哉。”
二人相视而笑。
……
孙松、张温手扶车轼,看着两侧急速后退的树影,互相看了一眼,忧色冲冲。
他们已经接到了孙权的命令,李严派杜琼来和吴国谈判称臣的问题,一场军事冲突在所难免,在这时候再和魏霸扯淡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还是赶回武昌备战为上。是以孙松和张温辞别了魏霸,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武昌。
他们走的是官道,是从秦朝起就开通,以后一直不断维修的官道。不过五岭地区山多水多,再好的官道也不能和中原相提并论,很多路段都开凿在崖壁上,最窄的地方不过五六尺,仅能容一车小心翼翼的前进,和南中的五尺道非常相似。
可是,他们这次见到的道路似乎又经过了修缮,不仅很多地方加宽了,而且又进行了平整,沿途不少地方都在木兴土木,搭建粮食和驿站。这一切,看似平常,可是在明了内情的孙松和张温看起来,这却是一个信号:魏霸在不动声色的做着战前准备。
就这个问题,他们曾经或明或暗的问过魏霸,不过魏霸滴水不漏,矢口否认,他总是说自己希望能谈判成功,毕竟对于吴国来说,这只是一个名义问题,能向魏国称臣,为什么还能向大汉称臣?反正吴国和魏国已经决裂了,借着这个机会加强和大汉的盟好,有何不可。他相信孙权明事理,不会反对,所以这次谈判应该会比较顺利,不会到要动刀兵的地方。
孙松等人对此嗤之以鼻,他们认为这是魏霸的敷衍之词,更说明了他的狼子野心。什么称臣,当初说好的盟约是共分天下,孙权是要称帝的。要称帝,就不用向谁称臣,不管是魏国还是蜀汉。之所以现在没有称帝,就是因为蜀汉一直在敌友之间,孙权实力不足,担心一旦称帝就会遭受汉魏的夹击,所以才迟迟未行此大礼。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就是与汉魏并立的吴国大帝。当年向魏国称臣,就是因为刘备要东征,为关羽报仇,他被逼无奈才低头,现在他怎么可能改而向蜀汉称臣,这不是奋斗了多少年,最后又绕回来了嘛。
孙松的心里沉甸甸的。既然大战不可避免,他就要考虑开战后的情形。蜀汉最可能的进兵方式是孟达攻江夏,魏霸攻长沙。孟达那一路不可怕,一来孟达的实力有限,二来陆逊就在颍川,足以挡住孟达的进攻,可是长沙这一路就很紧张了,孙登能挡得住魏霸?简直是开玩笑嘛。
孙登是太子,打赢了,不会加官进爵,打输了却对他非常不利。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当初孙权派孙登到长沙来,很多大臣——包括陆逊在内——就反对过,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更何况是一国储君,有孙虑战死沙场的前鉴在前,派孙登这个书生到前线更有悖常理。以至于有人怀疑这是孙权不喜欢孙登,故意让他送死的意思。
这当然是谣言,而且只能在背地上私传的谣言。可是明知孙权后宫争斗,又非常了解孙权父子在为政方面的分歧的孙松此时却不得不提高警惕,也许这个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孙权要让孙登送死不太可能,但是让他遭受挫折,然后顺理成章的剥夺他的太子之位却完全有可能。据说他对刚刚九岁的孙和非常喜爱,不在当年的孙虑之下。
孙松心事重重。
“君侯,前面五十步的那辆车。”扮作随从的周鲂不动声色的凑了过来,嘴唇不动,声音有些含糊,却能听得清楚。
孙松向前面看去。那是一辆轻便的马车,双马驾辕,马很强壮,赶车的汉子面无表情,但是身材很健壮,偶尔瞟过来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警惕,整个人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劲弓。
孙松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马车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正当他准备问周鲂的时候,那辆马车停了下来,让在路边,车帷撩起,露出一张温和的笑脸。
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倚着车厢,向孙松拱拱手:“这位贵客,请先行。”
周鲂眉梢一挑,催马上前,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们?”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可是吴郡张惠恕名扬天下,往来汉吴之间,只要见过点世面的,有几个不以认识张惠恕为荣?这位贵客虽然年轻,却能坐在张惠恕上首,想来必是吴国贵人。贵不让贱,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周鲂盯着那中年人的眼睛:“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呵呵呵……”中年人笑了:“贱名不足以污尊耳。不过,既然张惠恕在此,我不抓住这个机会结识一番,岂不可惜。在下临沅潘氏支庶,名潜,字伯隐。”
第0792章 擦肩而过
“原来是临沅潘氏。”孙松有心思,也没心思和这么一个人搭讪,礼貌的笑了笑,催促前进。周鲂紧紧跟上,不时的回头看那个中年人。走出很久,他依然眉心紧蹙,张温有些不安,咳嗽了一声:“子鱼,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很熟。”周鲂沉吟道:“我应该见过这个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是吗?”孙松也有些诧异。周鲂擅长用间,对这些细节非常关注,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感。他如果觉得不对劲,那肯定是有些问题。只是现在时间紧急,不可能让他从容的去调查了。孙松沉默了片刻,说道:“人人皆有不可告人之密,这人与我们狭路相逢,只要不对我们不利就行了。正事要紧,还是赶紧赶路吧。”
“正是。”张温也挪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在交州的时候,他们都是坐新式的高脚桌椅,重新跪坐在马车上,让他的膝盖和小腿非常不舒服。
周鲂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正如孙松所说,正事要紧,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没心理处理这件看起来很正常的偶遇。
在合浦的这段时间,由张温出面,他们与陈祇进行了接触,不过并不顺利。陈祇虽然很喜欢和张温交往,但是一涉及到技术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推脱说自己只负责管理。不负责具体的技术,那些事有专门的技师负责。为了避免露出痕迹。张温也不敢刻意打听,所以交往了这么久,他们打听到的技术机密非常有限。
不过,陈祇终究不是一个无隙可钻的人,在张温送了他一块极难得的美玉之后,他终于给了张温一个机会,一个远远看一眼的机会。然而仅仅那一眼,就让张温心惊肉跳。
那是一艘巨舰。一艘比吴国最大的楼船还要大一半的巨舰。巨大的体量如山一般,从此压在张温的心头。更让他恐惧的是,那艘如山一般的巨舰居然行动自如,虽然不能和那些蒙冲斗舰相比,可是比起吴国最大的楼船,这艘巨舰的灵活性毫不逊色,甚至有不少优势。这艘巨舰抗打击能力超强。据陈祇夸口说,就是三十斤重的霹雳车近距离的打上去,也很难击碎,就算是最强的十二石弩也很难将护板射穿。
这样的战船一旦出现在战场上,那就是一个无法匹敌的存在,足以碾压吴国现有的任何战船。不用打。仅凭巨大的体量,它就能将吴国所有的战舰撞翻。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样的战舰还不是一艘,陈祇说,魏霸的命令是在十月之前要交出第二艘。年底之前交出第三艘,所以。合浦船厂现在不仅是无法承接张温等人的订单,就是李严要的战船无不可能有时间生产,所以的作坊都在全力以赴的生产这种战舰。
这算是对张温等人的一点安慰。也就是说,只要魏霸不让这些巨舰参战,那汉吴双方水师的实力对比还不至于太悬殊,李严短期内无法得到足够的新式战船来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周鲂后人又千方百计的派人潜入了那些船坞,费了千辛万苦,总算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如果不是陈祇再三警告他们不要太过分,以免影响他的仕途,他们也许能打听到更多的信息。现在,周鲂要急着赶回武昌,把这些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得来的技术信息转交到孙权的手中。
……
刚刚与周鲂擦肩而过的中年人放下了车帷,轻轻敲了敲车厢,马车重新起动,两匹健马拉着车,向南方急驰。
彭珩松开了弩机,退出了弩箭,松开了弩弦,将小弩重新收入怀中,看着中年人笑道:“隐君真是大智大勇,面对这等劲敌依然如此沉着冷静。”
“没什么,他行色匆匆,又掩饰身份,此刻怕是没有心情与我对阵。侥幸胜了一场,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隐蕃摸了摸脸:“蜀山剑派的这易容术还真是高明,周鲂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那是,要不然我蜀山剑派敢派弟子出来闯荡?”驾车的陈茗带着三分得意的笑了一声。“不过要论易容术,我这点手艺还真是不行,小师妹的易容术比我还要高明。隐先生,你要是方便的话,让将军发个话,让她传你几手不传之秘,不仅能变换面容,连你的声音都给变了。这对我们以后行动可是多有帮助啊。”
隐蕃笑笑:“好的,有机会,我向将军提一提。”
“哼。”被绑得像个粽子,扔在角落里的周胤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嘴里塞着布,无法出声说话,可是眼神中的鄙视却毫不掩饰。
离开庐陵,穿过一片大山,进入桂阳境界之后,周胤就知道自己上当了。绑架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周鲂派来的人,而是魏霸麾下的细作,为首的就是隐蕃,负责行动是的彭珩率领的二十多个高手,而在他们身后接应的则是魏霸的表兄邓艾率领的三百精锐。
他们的任务就要把他劫走,栽脏周鲂的主意是这个看起来很文弱,心思却非常歹毒的隐蕃出的。周胤对此非常愤怒,那个逃脱的部曲肯定会先去武昌,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妹妹太子妃,然后这件事会传到太子孙登的耳中。
孙登虽然性格软弱,不敢对周鲂说什么,可是他身边的那些人一定会把这件事和孙登的太子之位联系起来,认为这是周鲂奉孙权之命执行的,是孙权要废太子的先兆,否则周鲂绝对不敢这么大胆。
可以说,这是隐蕃利用他的身份对孙权父子的一次挑拨,而他则莫名其妙的成了帮凶。正是他一口咬定是周鲂公报私仇,才坐实了这件事。
周胤气得咬牙切齿,却没什么办法。他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有任何实际意义。他现在只想看到魏霸,好当面唾他一口。打仗就打仗,用这种暗杀、绑架的下作手段,实在让人看不起。
他对和隐蕃这些人争论没有兴趣,既然他们能做这种事,就不会有什么羞耻感,和他们说都是白费口舌。要说,他就要对魏霸说,看看这位年轻的名将怎么回答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周胤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
……
孙权焦躁的在殿中走来走去,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脸颊绷得紧紧的,能清晰的看出牙齿的磨动,配上那双碧眼,看起来就像一只恶得前胸贴后背的狼,正磨着牙齿,准备从猎物身上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可是,他的心神却截然相反,他觉得自己是猎物,而李严才是那头狼,魏霸、孟达一个是李严的利爪,一个是李严的尖牙,都对他虎视眈眈。
当初不祥的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帮李严夺取了南阳,李严现在回过头来,还想争夺武昌,甚至整个吴国,把吴国变成他功劳簿上重重的一笔。
狼子野心,这是真正的狼子野心。蜀汉君臣都是如此,他们不会有满足的时候,一时的忍让不可能息事宁人,只会招来更大的贪念。
孙权悔不当初。
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诸葛恪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若是换了别人,孙权只怕会对这种失礼的行为勃然大怒,不过来的是诸葛恪,孙权就顾不上追究他失礼的问题了,因为诸葛恪肯定是刚从关中回来,带回来了诸葛亮的答复。
“元逊,诸葛丞相怎么说?”
“拖。”诸葛恪喘了一口气,又解释道:“拖延时日,争取时间。”
“拖,怎么拖?”孙权怒吼起来:“李严的国书中下了最后通谍,如果在九月末不能达成协议,他就要采取行动了。”
“这是不可能的。”诸葛恪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说李严不可能真的动武,还是觉得孙权已经乱了阵脚。“大王,南阳刚刚入手不到一年,孟达实力有限,魏霸虽然经营多年,可是荆南、交州历来就是贫瘠之地,纵使魏霸经营有方,这些年实力大涨,可是根基终究太弱,他们就是联手,也不具备一举攻克武昌的实力。”
孙权捏了捏眉心,情绪稳定了一些:“当真?”
“蜀国的赋税都要经过丞相府最后审核,诸葛丞相能不清楚这些?”诸葛恪耐心的安慰道:“丞相也不希望李严建功,所以他会在朝堂上发起反击,至少李严本人无法亲赴战场。孟达和魏霸南北夹击,不可能协调一致,只要大王统筹得当,不仅不会失败,甚至可能重创孟达,夺取襄阳。”
“就算能挡住孟达,那魏霸怎么办?”孙权冷笑道:“你觉得就凭益阳那两万多人,能挡得住魏霸?”
诸葛恪犹豫了片刻,语气变得不太肯定。“诸葛丞相说,魏霸大概不会像孟达一样,唯李严之命是从。这次配合李严行动,也许是魏霸的一计也说不定。他正在想办法分化魏霸,争取将魏霸从李严的阵营中分离出来。不过,他的意思是……”
诸葛恪舔了舔嘴唇,双手握在一起:“大王最好示弱于敌,做好作战的准备,将取先予,伺机重创孟达。”
孙权皱了皱眉头,眼珠转了两转:“他肯定魏霸不会参战?”
诸葛恪眨眨眼睛:“诸葛丞相的确是这么说的。”
第0793章 打到你服
孙权将信将疑,他觉得诸葛亮和李严一样,都没安好心。李严是明抢,诸葛亮是暗劫。李严要通过侵吴来建功,压过诸葛亮,而诸葛亮则是希望李严侵吴失败,以此保持朝堂上的平衡,守住阵脚。
他说魏霸不会参战,魏霸就不会参战?他能指挥得动魏霸吗?如果他真信了这句话,不理睬李严的最后通谍,导致了战事爆发,诸葛亮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吴国却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不错,以双方目前的实力而言,就算魏霸和孟达联手,也没有攻克武昌的把握,最后很可能是两败俱伤,或者某一方略占上风,但这同样要消耗大量的财赋。
对于国库紧张的孙权来说,这一场战事的爆发,也许就意味着江淮战场不得不收缩防线,损失不可谓不小。
孙权甚至怀疑,诸葛亮就是希望他们打起来,这样他就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等实力恢复,再攻并州,然后抢在吴国前面向冀州进军,最后形成对吴国的绝对优势。
孙权毫不怀疑诸葛亮有一统天下的念头,他们之间的联盟只可能是短时间的联盟,等魏国灭亡之后,他们之间必然还要继续战斗,争取最后的胜利。他是这么想的,诸葛亮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这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联盟不可能是纯粹的联盟,联合行动的同时也不妨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诸葛亮可以算计他,他同样也可以算计诸葛亮。要想维护自己的尊严。归根到底还是要倚仗自己的实力。在派诸葛恪去关中问计的同时,孙权对诸葛亮提出了不少要求。希望诸葛亮能提供更多的帮助,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战马。孙权一开口就要了一万匹。
“诸葛丞相答应我的条件了吗?”孙权不紧不慢的问道。
“诸葛丞相考虑过了。”诸葛恪说道:“不过,关中今年的收成一般,除去正常的开支之外,他能支持我们的有限,大王要求的一百万石米他拿不出来。”
“那他能给多少?”
“二十万石。”
“哼!”孙权不满的哼了一声,要一百万石,他才提供二十万石。他也太小气了一点。当初他要打洛阳,魏霸一口气可是提供了他五十万石米。“那我要的战马呢?”
“一万匹有困难,他只能提供五千匹。”
孙权没有吭声,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要一万匹战马,却没指望诸葛亮真能给他一万匹战马,能得到五千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价钱呢?”
“上等战马五十金。两百匹,中等战马三十金,千匹,普通战马十金,四千匹。”
孙权点了点头,这个价格不算贵。甚至可以说诸葛亮给了他不少优惠。只是他还是觉得负担不小。最普通的战马是分给各个将领,由他们组织亲卫骑,这些钱不用他来出,可是其他的战马都要由他来掏钱,总共四万金。这依然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巨款。
总共八万金交到诸葛亮的手中,诸葛亮的手头可就宽松多了。由此看来。诸葛亮宁可在成都节节败退,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不肯放手,目的是非常明确的。将战马资源捏在手中,就是一个稳定的财源。李严占据了成都又如何,益州一年的收入能有几万金?最多也就是三四千匹普通战马的价值罢了。而且,他有更多的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战马,战争的利器牢牢的掌握在诸葛亮的手中,他就不敢对诸葛亮逼迫得太厉害。
“什么时候能运到武昌?”
“诸葛丞相说越快越好,一旦谈判破裂,李严对吴国宣战,他就不好再和吴国做生意了。”
孙权点了点头,冷笑一声。诸葛亮果然还是把自己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不想和李严撕破脸对抗。可是这样一来,要在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钱,难度可真不小。诸葛亮这么做,大概也有不让他犹豫的用意。
……
孙权在咨询众臣,忙于备战的时候,蜀汉的使者赶到了武陵,和吴太子孙登开始了接触。谈判一开始,蜀汉三个使者就表现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大鸿胪杜琼是个饱学鸿儒,对道统看得极重。他一口咬定吴国向魏国称臣不合道义,现在改向蜀汉称臣是弃暗投明,既是对汉吴联盟的加强,也是对吴国既往错误的修正。蜀汉能够接受吴国称臣,当然也是既往不咎的宽容大度,孙权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对这些迂腐到极点的论点,孙登等人当然不会当回事,只有死读书,不问世事的书生才会说出这些绝对正确,却也绝对没用的废话。对这样的人,你直接当他不存在就是了,要论官面上的辩驳,孙登身边的张温和张承都可以对付,他们从圣人经义开始说起,一说可就收不住头了,大有把谈判变成经学研讨的趋势。
可是,两个副使的态度却没这么好对付。
费祎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很显然对这个谈判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碍于礼仪,不得不出席。然而,他的沉默并不是没有表示,相反,他不说话就是一种很让人担心的态度。因为他刚刚去过一趟交州,求见魏霸,如果魏霸给了他什么承诺,他此刻不会一言不发。既然他不说话,就等于说诸葛亮要分化魏霸的承诺已经落空了,费祎根本没有得到魏霸的任何支持。
这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证明了李丰为什么会嚣张。嚣张是要有实力的,而他最大的倚仗不可能是孟达,只可能是魏霸。因为他也刚刚从交州回来。
李丰在谈判中非常高调,他多次表示,王道并非不征,商汤是通过武力推翻了夏桀,商汤也是通过武力推翻了商纣,既然天下之主都可以用武力推翻,武力征讨一个逆臣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吴国如果能改过自新,重归大汉旗下,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执迷不悟,非要保持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吴王称号,那天下人都会唾弃之,大将军当然也会顺从人心,举兵讨伐,以正视听。
李丰说了一大堆,其实意思却很简单:你不服,就打到你服。
比起杜琼的引经据典,李丰的说辞几乎是漏洞百出,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威慑力。面对李丰的威胁,孙登等人一面据理力争,一面飞报孙权,让他做好战争的准备。很显然,李严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大战在所难免。
一天激烈的谈判过后,孙登把张温等人引入内室,对白天的谈判进行了总结之后,各自散去。周鲂刚刚出门,又被孙登叫了回来。周鲂还以为有什么问题没有说清楚,正想开口询问,孙登叹了一口气:“周胤不见了。”
周鲂一愣,随即觉得头皮发麻。周胤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他逃跑了,还是被人杀了?孙权把周胤贬在庐陵,就是因为他是庐陵太守,一方面可以监视周胤,另一方面可以保护周胤,周胤有什么意外,他可是第一责任人。如果周胤逃了,那还好一点,他最多是个失责,如果周胤死了,孙权是不会承担这个责任的,他周鲂却逃不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孙登从袖笼里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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