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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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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镇南将军的水师已经到了吴郡,如果不能把停战的命令送到,他们将在十月初一发动进攻。和镇南将军东西夹击,先破京口,再逆流而上。”李丰顿了顿,又道:“现在还有八天时间。”
“水师?”费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惊叫起来:“交州有战船了?”
“嗯,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很强大。”李丰苦笑一声:“我也是刚刚知道,镇南将军用兵果然是出奇制胜,我一直以为他只有六七万荆州的蛮人步卒,现在才知道他真正的杀招是那一万多水师。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灭吴的打算。”
费祎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呯呯乱跳。他强自镇静了片刻,又反问道:“既然如此,少将军有什么好犹豫的,顺势灭吴,岂不更好?”
李丰摇了摇,盯着费祎的眼睛:“费君,我可以明确的对你说,这不是我希望的结果。其他的我不能对你说,但是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这里面的原因,你一定可以猜得出来。费君,你时间不多,希望你能当机立断。”
费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诸葛亮给他的指示是尽可能的让这场战事打起来,让李严吃点苦头,让他不好追究壶关之战的责任。可是那是建立于魏霸、孟达无法取胜的基础上,现在魏霸居然把水师派到了孙权背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魏霸的这一手太狠,以至于李丰都紧张起来,不想给魏霸立功的机会,那诸葛亮又怎么能愿意看到这一幕出现呢?
不管李严和魏霸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这次大战的胜利,都是李严的功劳,对丞相来说并不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也许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李丰才会要求他出现,劝孙权接受他们的条件,把这场战事消弥于萌芽状态。
费祎丝毫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以他对魏霸的了解,魏霸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借势的事。现在最希望打这一仗的大概也是他,打赢这一仗,李严不能酬他的功劳,他就可以强势崛起,和李严、丞相三强并立,以后不用再依附任何人。
费祎没有多犹豫,立刻赶往益阳,求见孙登。
……
孙登将信将疑,他觉得费祎的话有太多讹诈的成份。交州水师?就算魏霸有了水师,又能强悍到哪儿去,合浦船厂刚建还不到一年呢。
孙登找来张温、张承商量。张承也觉得不太靠谱,可是张温却一下子想到了见过的那种巨舰,脸顿时白了,冷汗涔涔。
“惠恕,你……怎么了?”孙登诧异的问道。
“太子殿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魏霸虽说攻击吴郡不太可能,但是重创我军的水师,却还是有可能的。”
孙登和张承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张温是不是宿醉未醒。别说刚成立的交州水师,就算是蜀汉军襄阳水师全军出动,要想重创吴国水师也不是一件易事,吴国水师的战船技术也许不是最先进的,但数量绝对占有优势。
张温也不多说,用手指头蘸着酒水,在案上先画了一个楼船的草图。“这是我军最大的楼船。”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大得多的楼船。“这是魏霸打造的楼船,速度比我们的楼船还快,几乎能和中型战舰抗衡。坚固异常,矢石难破,能在海上航行,风浪难覆。”
他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着孙登,眼神中露出惊恐:“我知道魏霸为什么这么做了,十月风浪虽不及八月汹涌,却依然可观。我军战舰虽多,却很难出战,一旦遇到魏霸的这种巨舰,恐怕……”
孙登、张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以怀疑费祎,却不会怀疑张温。张温可是亲眼见识过这种巨舰的,他不会故意夸大其辞,帮助魏霸来讹诈孙权。再联想到魏霸最擅长的正是机械之术,到目前为止,最先进的战船技术一直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打造的各种军械依然是各国争相模仿的利器,孙登二人已经信了七八分。
更重要的是,这个信息可以非常好的解释一个疑问:为什么魏霸一直没有调交州的兵力进入荆州。这并不是他要保持克制,而是他的疑兵之计,交州兵没有来荆州,却已经绕到了扬州,正准备发起惊天一击。这种战术,无疑也是魏霸最擅长的战术。
所有的疑问,现在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第0799章 得寸进尺
费祎和张温一起赶往武昌,求见孙权,随行的还有魏兴。
再次看到费祎,孙权非常奇怪。诸葛亮大权旁落之后,费祎的作用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递魏霸传声,这次谈判,魏霸不肯见他,费祎干脆成了一个摆设。这个摆设现在突然急急忙忙的来求见,大出孙权的意料,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不过,听费祎说完魏霸的军事安排之后,孙权笑不出来了,脸像是被人抽过两个耳光一般,又青又白,却又火辣辣的疼。
魏霸派一万水师绕到了扬州,还有强大的巨型战舰?
张温等人出使交州回来之后,向孙权详细汇报过了解到的情况,孙松更是亲自赶到武昌,向孙权当面汇报。这种巨型战舰就是其中的重点之一,曾经给孙权留下深刻的印象。在战船上,战船的体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战船越大,拥有的战斗力就越强悍,别说大一半,就是大个一两成,也能形成不小的优势。更何况魏霸打造的战舰还有堪与中型战舰媲美的速度。
这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更让孙权感到头皮发麻的问题是,他已经将所有能调动的机动兵力调到了柴桑,吴郡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与这一万人抗衡,一旦开战,吴郡很可能会被打成一团糟。
那可是吴国的膏腴之地,是江东世家集中的地方,自从孙策夺取江东六郡以来。吴郡有三十年没有发生大的战事,可说称得上物阜民丰。张温这么着急。也是出于这个考虑。一旦一万蛮兵入境,吴郡境遇堪忧。
张温紧张,孙权当然也紧张。孙家的宗室在吴郡,文武大臣的家属也在吴郡,吴郡就是吴国的丹田气海,如果这里被魏霸捅一刀,那会是什么结果,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得到。
虽说这只是一个可能。未必能成为现实,可是这个风险实在太大,孙权不敢赌。
还有六天,把消息传回吴郡至少需要两天,四天时间,根本不够备战。而且他也没有现成的军队调用,只有临时征召。这需要更多的时间。一旦后方乱了,前线的军心士气势必受到波及。
这是一个谁也没想到的意外情况,一下子打乱了孙权的阵脚,也击溃了孙权的心理防线。
孙权的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孙权请费祎和魏兴去休息,自己则把诸葛瑾等大臣请到殿中商议。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有的大臣都惊呆了。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吴国的存亡。而是自己家属以及财产的安全。比起武昌,吴郡更像吴国的国都,如果被敌人偷袭了国都,那和亡国有什么区别?
水师由海路潜行,这是历史上尚未有先例的奇兵。却又非常符合魏霸的个性。经过之前那些战斗,特别是临贺城击败陆逊。魏霸已经成了吴人心头的梦魇,口耳相传,近乎妖魔化,现在使出这种前所未有的战术,几乎没有几个人敢断定这只是一个骗局。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武将依旧沉默,文臣开始发言,他们有的引经据典,有的拐弯抹角,但是意思大同小异,都是希望孙权认清形势,先低头服软,把这个难关度过去再说。一旦战事爆发,那一万交州水师将会给他们带来惨痛的记忆。与这个伤害相比,向蜀汉称臣又算得什么呢?什么损失都没有,不过是个名义而已。
孙权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大臣们说出的话像一根根绳索,慢慢的捆在他的身上,越来越紧,让他难以呼吸。殿上全是人,他却觉得自己份外孤独。
没有了鲁肃,没有了周瑜,没有了吕蒙,这个朝堂多么冷清啊。你看,全是一边倒的声音,众口一辞的让我投降,连一个提反对意见的也没有。
……
驿馆。
费祎和魏兴对面而坐,面前放着酒杯和吃食。魏兴悠闲自得,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美食,不时的还哼两声不知名的山歌野曲。费祎坐在他对面,却有些失魂落魄,不时的看一眼魏兴,几次欲言又止。
魏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大大咧咧的说道:“费君,时辰不早了,休息吧。我明天还要赶路呢。”
费祎抬起眼皮,打量着魏兴那张微醺的脸:“你肯定孙权会低头?”
“不敢说肯定,八成吧。”魏兴搓搓手,捏捏耳垂,笑嘻嘻的说道:“大势所趋,我看不出孙权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困境。就算他想和魏国联盟,现在也来不及了。与吴郡被袭相比,向我大汉称臣实在微不足道。只要把这个难关渡过去了,将来有了实力,他还可以称帝。当然了,这也只能想想,以眼下的情况下来看,他这辈子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费祎无声的苦笑。他沉吟道:“你说大势所趋,是指兴复汉室,平定中原,还是指……”
魏兴眨着眼睛,仿佛听不懂费祎的话。费祎暗自叹了一口气,只得把话说得明白一点:“你觉得最后平定天下的是谁,丞相,大将军,还是镇南将军?”
“你觉得呢?”魏兴哈哈一笑,摆了摆衣袖,扬长而去。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费祎,慢腾腾的说道:“费君,我家少主让我给你传个话。”
费祎侧过身,凝神细听。
“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品德之高,那是无可指责的。可惜,朝堂不是山林,天生就是一潭浑水。皎皎者易污,如果不能兼容并蓄,含污纳垢,纵使是天纵之才,也难以力挽狂澜。事以至此,相信以费君的智慧,不难看出结果。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再迟疑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魏兴说着,负手于身后,一摇二摆的进屋去了,轻轻的掩上了门。
费祎一动不动,如泥胎木偶,坐了很久。
……
第二天一早,孙权召见了费祎和魏兴。他双目红肿,神色憔悴,脸色也有些苍白灰败,像是一夜没睡似的。他哑着嗓子对费祎说道:“费君,我想请杜君他们一起到武昌来谈,你看如何?”
费祎不自然的瞟了魏兴一眼。魏兴不动声色,仿佛没有听到孙权说什么。费祎叹了一口气,知道魏兴这是在考验他的表现,只得露出从容的浅笑,点了点头:
“大王有此心意,那自是好的。不过,临沅离此近千里,一来一去,恐怕要花不少时间。大鸿胪杜伯瑜是个书生,骑不得马,耗费的时间可能又要多一些,大王可要快一点,万一误了时辰,发生了冲突,对双方都不好。”
孙权的眼角一阵阵抽搐,费祎这是往死里逼他啊,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死死的咬住那个期限不松口。莫非,他真是想以快打慢,趁乱取利?
“不妨,就算是误了一两日,想必损失也有限。”孙权勉强一笑:“这点损失,我还是承受得起的。”
“大王如此想,那当然再好不过。”费祎微微一笑:“不过我有一句话要提醒大王。”
“你说。”孙权恶狠狠的看着费祎,他明显觉得费祎今天的神态有些不对。
“如果能在九月达成协议,不用开战,那当然再好不过。就算有什么损失消耗,也与对方无关,各人自负。一旦开战,有些事就说不清了。镇南将军那个人,大王想必也是清楚的,他动用了这么多力量,肯定不甘心空手而返。若是战利品丰厚,那当然没话说,若是战利品不足以抵消他的损耗,恐怕大王还要支付一些钱粮,以平息他的怒火。”
费祎浅浅一笑,笑得天真无邪。“大王,你也知道镇南将军,别的都好,就是账算得太精细,有些市侩。”
孙权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费祎。这也太欺人太甚吧,你打了我,还要我支付钱粮?这是什么道理,这分明是强盗逻辑啊。这话要是魏兴说,孙权多少也能理解,魏霸的确是这种人,他的部曲大概也不会高尚到哪儿去,可是这些话从费祎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有些耸人听闻了。
向来大度的费祎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市侩,如此强势,如此咄咄逼人?你是蜀汉的使者,还是魏霸的使者?
这是要逼我签字,还是要逼我开战?孙权又急又怒,心神不定。他搞不清魏霸究竟想干什么。
要依着孙权的脾气,现在就一脚踢翻案几,拔出刀来,冲着费祎、魏兴咆哮,甚至让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然后和魏霸决一死战。他不是没这么干过,二十多年前,他就这么干过。可是现在,当年鼎力支持他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战斗。而他已经老了,他已经年过半百,没有了当年的豪情和冲动。
孙权眯起了眼睛,气喘吁吁的看着费祎,恨不得一口咬死费祎。
费祎不为所动,笑得更加恳切。“大王,我这也是猜测,也许镇南将军心情好,不向大王索赔。我只是一个使者,只负责把消息送到。现在提醒大王,也是出于对大王的关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大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第0800章 唇枪舌剑
孙权左思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决定赌一赌,拼着吴郡被魏霸的水师袭扰三五天,也要把时间拖到十月初一,看魏霸敢不敢真的动手。不战而降,对人心士气的打击太大了。他坚持请杜琼等人到武昌来谈判,以示慎重。费祎也不反对,就在武昌住了下来,和魏兴两人到处逛逛,还特地到当初魏兴杀魏国使者的地方去看了看,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孙权派出接杜琼来武昌的人马时,魏兴也把消息送了回去。孙权不死心,要试一试魏霸的底气,这个消息很重要,涉及到双方的心理较量和战斗准备,可不能有任何延误。
费祎同样给杜琼、李丰送出了消息。
杜琼进退无据。他虽然是正使,却是个幌子,动动嘴皮子还行,真要开战,他就一点忙也帮不上了。这件事,能做决定的只有李丰,他才是大将军李严心目中的真正使者。
杜琼把难题推给了李丰。
李丰也傻眼了。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也脱离了大将军的控制,成都离得太远,大将军鞭长莫及,现在能够做决定的只有魏霸。事情上,就连魏霸也控制不了局面,因为时间已经不够他把停战的命令送往东海。
换句话说,不管长沙会不会开战,东海肯定会有战事发生。
李丰让杜琼先行,自己再次赶赴湘关,向魏霸求助。在半路上,他遇到了魏霸的使者。魏霸已经赶到了湘南大营。准备亲自指挥这场战事。
李丰听到这个消息,欲哭无泪。魏霸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开战啊。人都亲自赶到前线了。孙权最后临时变卦,会不会是魏霸又从中做了手脚?
李丰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湘南,见到了魏霸。他也顾不上客套,还没来得及入座,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将军,真要打吗?”
魏霸很从容的摇摇头,一边邀请李丰入座。让人奉上净面的水和布巾,一面笑眯眯的说道:“少将军,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打与不打,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你。你是大将军的代表,我和孟将军都是听你的命令。你说打。我们就赴汤蹈火,你说不打,我们就偃旗息鼓。”
李丰松了一口气,有了这句话,他就放心多了。
“不过,东海那里可能有些来不及了。”魏霸略带遗憾的说道:“孙权犹豫不定。非要请你们去武昌谈判,时间肯定耽搁下来了。就算现在我派人去东海传令,恐怕也在十月初一以后。少将军,这是我估计不足,没有料到孙权会这么顽强。另外……”
魏霸有些惭愧:“那一万水师中。有不少是新收降的海盗,这些人……如果上了岸。军纪很难控制。”
李丰愣了一下,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倒无妨,让孙权吃点苦头也是好的,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将军。只要长沙这里不开战就行了。”
“少将军,你确定孙权会在十月初一前答应称臣吗?”魏霸低声提醒道:“少将军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如果孙权不肯称臣,你又不发兵的话,会不会……”
李丰为难的直挠头,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如果孙权真的不肯称臣,到时候他是下令开战,还是不开战?开战,这事情就彻底失去控制,不开战,他可是食言自肥,自打耳光,顺便也打了父亲李严的耳光。以后还有谁会把他们父子当回事?魏霸、孟达会怎么想,以后还会把他的话当真吗?
李丰犹豫了很久,也没能拿定主意,只得让魏霸问计。魏霸笑笑:“其实这也简单,少将军当初说的是十月初一,正义之师肯定会踏入吴国国境,却没有说发动全线进攻。因此,如此孙权一定要拖到那一天,末将率领一部人马进入长沙或者其他地方,只要是吴国境内就行,不管交战与否,那都是实现了诺言,达到了威慑的作用,少将军就不算食言了。如果孙权还不低头,我想少将军也不会再姑息养奸,一定会如约发起攻击,少将军,你说是不是?”
李丰眼珠一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激的拱了拱手:“将军,你果然是足智多谋。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哈哈哈……”魏霸大笑:“为少将军效劳,我所愿也。”
李丰也开心的放声大笑。就在魏霸的大营里,他给孟达写了一封信,让他暂时按兵不动,在接到新的命令前,不可主动进攻吴军,以免发生冲突。魏霸派人用快马送出,李丰随即赶往武昌,去与孙权谈判。魏霸则留在大营,做好进入吴境的准备。
送走了李丰,魏霸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散去,法邈含笑看着魏霸:“将军,照原计划行事?”
“当然。”魏霸微微颌首:“伯远,约诸葛恪见一面。”
法邈笑着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
面对魏霸邀请会面的书札,诸葛恪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魏霸在这个时候约见他,无非是示威或者示好,不管是示威也罢,示好也罢,都是不想开战的表示。他难道还指望自己不战而降吗?如果他这么想,那只能说他自大到了愚蠢的地步。
诸葛恪不顾诸将的反对,慨然赴约。
魏霸在浏水旁搭了一座高台,诸葛恪来的时候,魏霸已经坐在高台上,正和法邈谈笑风生。看到诸葛恪孤身一人前来,魏霸笑了起来:“元逊兄之胆不亚于鲁子敬,单刀赴会啊。”
“将军若有歹意,纵使十人百人,也不当将军之勇。将军若无歹意,我又有何惧?”诸葛恪从容的应了一句,上了高台,看了一眼那些高脚桌椅,愣了一下,随即泰然自若的坐了上去,晃了晃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笑道:“这就是将军在交州的新发明?果然舒服。将军,你的机械之术果然还是独步天下啊,不仅打造的军械天下第一,就连打造的桌椅都是这么舒服。”
魏霸不理会诸葛恪的暗讽。他原本擅长的就不是军械,打造这些杀人的器械也是来到这个世上之后,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他也坐了下来,举起酒杯:“来,元逊兄,满饮此杯。”
诸葛恪举起杯,一饮而尽。两人很有默契的不谈战事,只说风月,台下的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听到他们的笑声,看到他们不时的举杯共饮,看起来一片和谐景象,哪里有半分刀光剑影。
酒过三巡,魏霸提起了话头:“元逊兄,我有一个疑惑不解,想请元逊兄指点。”
诸葛恪暗自发笑,心道终于图穷匕首见了。“将军请说,但有所知,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王如今已经与魏国开战多时,双方早已不存在任何情义可言,为什么吴王还恋着魏国封的王爵不放,不肯向我大汉称臣?他既是魏国封的王,再与魏国作战,形同叛逆,向大汉称臣,则免了此议,岂不是两全其美?”
诸葛恪慨然道:“将军此言差矣。如今天下三分,英雄豪杰,各奋才智,逐鹿于天下,哪国是主,哪国是从?当初接受魏国所封的王爵,也不过是迫于形势,非我大吴君臣本意。如今我大吴挺进中原,饮马黄河,哪里还会把魏国当成宗主?既不是宗主,又哪来的叛逆?”
他呷了一口酒,得意的眼神从酒杯上飞过,瞟了魏霸一眼,接着说道:“再者,你们自称是大汉正宗,道统所在,可天下有识之士有谁不知道这其中的玄虚?昭烈皇帝自称孝景帝苗裔,可是他拿得出宗谱么?且魏代汉禅,虽有强迫之嫌,毕竟有汉帝诏书,他在益州称帝,可有汉帝诏书?我听说的倒是汉帝未死,他却急着为汉帝发丧,其称帝之心,倒是迫不急待啊。”
魏霸哈哈大笑,戏谑的看着诸葛恪:“元逊说辱吻果然了得,只是这么一来,令叔岂不是也成了附逆之人?要知道,当初昭烈皇帝称帝,他也是劝进之人啊,而且他现在还是我大汉的丞相。”
诸葛恪有些尴尬,却不甘示弱的的反驳道:“我刚才说了,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家叔虽然高才,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感激于昭烈皇帝赏识之私情,为其驱驰,也是无奈的事情。将来天下归吴,他自然会悔不当初。”
魏霸忍俊不禁的笑道:“天下归吴?元逊兄好大的口气。如今我大汉雄兵十万,锋指武昌,水师一万已经绕道吴郡,枕戈待旦,一声令下,就可以破江东,擒孙权,我看到时候是你父子向丞相认错,而不是丞相悔不当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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