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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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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上,魏延一身常服,居中而坐,正一脸不耐烦的和来客说话。他的心情不太好,语气很生硬,让客人如坐针毡,往往说不了两句话就冷场了。要不干脆起身告辞。堂上人虽然不少,气氛却非常压抑,和大门外如出一辙。
甲士迈步上堂,将名刺递给魏延。原本无聊到无趣的魏延一看到费祎的名字,顿时精神一振,长身而起,喝道:“请!”
众人讶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居然让目无余子的镇西大将军如此动容。他们不约而同的向门外看去。过了一会儿,费祎从容的走了进来,看到堂上的众人,他微笑着拱了拱手,环顾一周。
“诸位安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还礼。有的人已经露出恍然的神色。
费祎把目光转向魏延,一眼就看到了魏延身后的阑锜上挂着一副甲胄。他认出了这副甲胄,这是当年诸葛亮赠给魏延的,魏家父子闯辎重营救傅兴的时候,杨仪的部曲刺坏了魏延的胸甲。诸葛亮为了安抚魏延,把自己的甲胄送给了魏延。一直以来。这副甲胄都被魏延当作至宝,精心呵护。
魏延把这副甲胄挂在这里,意思已经非常明白。难怪那些赶来拍马屁的人不自在,成都的官员现在大部分都依附大将军李严,他们到这里来,是因为镇南将军魏霸是李严一系,谁曾想魏家真正的家主镇西大将军却是丞相的拥趸,这可让他们难办了。
很多人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所以当他们进了门,看到魏延这张黑脸和他身后的甲胄时,不免有些手足无措。话不投机半句多,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费祎也没有料到魏延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毕竟不是那些庸才可比,几步路之间,他就想好了对策。
“将军来得好快。”
“文伟更快。”魏延嘴角一撇:“这么快就去了长沙,又回到了成都,又是逆流而上,可比我快多了。”
众人一听,眼神中露出惊诧之色。魏延的口气不对啊,费祎先去了长沙,再回成都,这显然是去过魏霸那里了。那么……他不是和魏延一样力挺丞相,而是站在魏霸那一边,支持大将军李严?
这可热闹了。原来魏延看到费祎来兴奋,不是因为高兴,而是激起了斗志。
“虽是西行溯江而上,却有东风可借,不为逆流。”费祎不动声色的驳了一句。
“大江东流,文伟西行,不为逆流,何为逆流?”魏延沉下了脸,冷笑一声:“不知文伟所谓的东风又是什么风,莫非是借孙权之风?”
“是借大军凯旋,孙权称臣,一雪先帝夷陵之耻的东风。”
魏延登时语塞,黑脸胀得通红,却无法驳斥费祎。刘备对他来说不仅是先帝,更是有知遇之恩的伯乐,如果不是刘备破格提拔,他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刘备败于夷陵,他多次扼腕叹息,引为憾事,现在魏霸击败了吴国,迫使孙权称臣,正是为刘备雪耻的大捷,这样的东风难道是坏事?
他本意是逼费祎表明态度,是支持丞相还是支持大将军,结果费祎根本不和他在这个层次上纠缠,一下子拉到了先帝刘备的身上,让他无法应付。
看着魏延的窘态,费祎很淡定,甚至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魏延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只要不和魏延动手,只论嘴皮子,他可以一个对付魏延十个。别的人也许不是不敢说,只是他们身后没有魏霸这样强有力的后盾,不敢和魏延当面对阵。可是他有,他这次回到成都就是为魏霸代言的。他要面对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这位镇西大将军,如果不能折服魏延,让他不要瞎起哄,这个任务根本无法完成。
谁能镇住魏延?当然不是魏霸。除了丞相诸葛亮,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已经死了十年的先帝刘备。知子莫若父,在这方面,魏霸对魏延的了解显然远胜于魏延对他的了解。在这个考验智力和口才的战场上,费祎的执行能力显然也超过魏延不止一个境界。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费祎只用了两句话,就把魏延给堵得哑口无言,尽显纵横挥阖,翻云覆雨的纵横家本色。
堂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魏延瞪着费祎,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什么能够压倒费祎的话。费祎却神态自如,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延。
堂上的变故很快传到了后院小楼上。
张夫人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魏延被费祎制住,就是被魏霸制住,说明这个家的真正顶梁柱已经不是魏延,魏霸已经当之无愧的接替了魏延的位置,成为魏家最重要的那个人。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很久,只是没有下定决心,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应该做出决定了。
“陈管事,请费文伟到后院来。”张夫人轻声说道。
“喏。”站在楼下的陈管事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出院。站在楼上的大管事张平看着张夫人,眼中有些惊讶,有些惊恐。这么重要的事,应该由他去做才是,怎么让陈管事去了?
张夫人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也没有向一个家奴解释的必要,哪怕这个家奴是她的心腹。
时间不长,费祎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愤愤不平的魏延,后面跟着四个随从,挑着两个沉重的大箱子。
张夫人换了个位置,把主位让给了魏延,自己坐在魏延的旁边,请费祎在对面的客席上坐下,这才吩咐道:“张平,给费君上茶。”
张平虽然不愤,即不敢怠慢,给费祎端来了茶水,然后给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一起退了下去。
“费君远来辛苦。”张夫人欠身致意。
“不敢当。”费祎欠身还礼。
“你东奔西走,的确是辛苦了,当得起,当得起。”魏延语带讥讽的说道。
费祎不动声色的说道:“可惜劳而无功,一事无成。”
张夫人听出了魏延的不快,也听出了费祎的言外之意,立刻抢过话头,阻止魏延没有意义的指责,以免陷入尴尬的局面。“费君,此话怎讲?”
费祎叹了一口气,把魏霸在豫章船厂发现泄密的战船图纸,自己奉魏霸之命,赶到关中,向诸葛亮献集腋之裘,却被诸葛亮拒绝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生怕魏延和张夫人不明白集腋之裘的含义,还特地解释了一下。听完解释,张夫人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轻轻的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了魏延。
魏延浓眉紧皱,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张夫人知道他惊讶什么,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丞相没跟你说吧。”
魏延点了点头,又解释道:“丞相病重,想来是没力气和我说这些事。”
费祎大吃了一惊:“丞相病重?”
“你不知道?”魏延不解的说道:“他病倒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
费祎惊愕莫名,想了片刻,一拍大腿,长叹一声。
张夫人也意识到了其中的诡异,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丞相病重不起,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在这个时候,丞相却把关中诸将中资历最老的将领魏延派到成都来,看似为了压制魏霸,反击李严,实际上是清除了一个最有可能和姜维争夺兵权的对手。
魏延离开关中很急,只带了百十个亲卫,他那近万精骑,甚至包括一千多武卒,都留在长安。这些力量,如果不出意外,大概都会落入姜维的手中。就算魏延能够回到关中,恐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也许,诸葛亮根本就没打算再让他回关中去。姜维才是诸葛亮看中的接班人,没有魏延这个强劲的对手,再加上吴懿辅助,诸葛亮的遗命在手,姜维顺利上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第0830章 你是我的子房
费祎不知道诸葛亮病倒这件事,事情的变化一下子超出了魏霸和他的计划,他不敢怠慢,再三叮嘱魏延稍安勿躁,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来,然后迅速赶往马府,找到了马谡。
马谡听完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好半天才说道:“怪不得最近长安要都试,我还以为丞相学魏霸呢。原来都试是假,夺权是真啊。丞相好手段,不动声色的就把魏延从关中踢了出来。我们都以为魏延回来是要针对大将军的,没想到这只是虚晃一招。”
“那现在还来得及吗?”
马谡瞥了费祎一眼,不禁笑了一声:“你说来得及吗?从魏延的行程来看,丞相安排了至少有一个月,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就算让魏延赶回长安也无济于事。”
费祎扼腕叹息,苦笑道:“丞相真是好手段,这才是真正的翻云覆雨。”
“可惜,他坚持不了太久了。”马谡也叹了一声,眼神凄然。“如果他的身体像李严一样结实,再活个十来年,也许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嘛,他所有的努力都于事无补,只能尽一份心意罢了。知其不可而为之,他倒是把这句誓言坚持到了最后。求仁得仁,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死而无怨。”
费祎苦笑不语。诸葛亮怎么可能死而无怨,他平定中原、兴复汉室的目标没有实现,足以倾覆大汉江山的危机却已经形成,他只会死不瞑目。可是他又能怨谁呢?怨魏霸还是怨马谡。也许还有他费祎。
两人相对良久,费祎打破了沉默:“幼常。如何应付?”
“无妨,这个难题先交给李严处理吧,关中、凉州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他不会不动心的。”
费祎眉心微蹙:“就这么让给他?”
“当然。”马谡抬起了身子,阴阴一笑:“现在和他争没有意义,等他噎住了,甚至于噎死了,该谁的。还是谁的。”
费祎明白了马谡的意思,却不是太敢肯定。李严又不是笨蛋,他也有一帮亲信,控制住关中也不是一点可能没有。如果让李严得逞,对魏霸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马谡看出了费祎对他的质疑,微微一笑:“你把消息传回交州,看看子玉是什么态度。”
费袆点了点头。就算马谡不这么说。他也要这么做的。
又和费祎商量了一阵,马谡随即赶往大将军府,将这个消息转告给李严。李严一听就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眼神中射出惊喜而又不安的光芒。
“丞相真的……一病不起了?”
马谡平静的点点头。李严这句话问得有点多余,诸葛亮这些年的身体一直不好。李严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关中有眼线,诸葛亮就算是把消息保守得再严密,迟早也会传到他的耳中。
“吁——”李严长出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微微的仰着头。眼睛看着屋顶,心思却飞到了别处。诸葛亮快不行了。关中自然不能由姜维接手。姜维虽然能力不如魏霸、马谡,却也不是弱手,更重要的是他是陇右人,只要给他时间,他完全有可能掌握关中和凉州。八百里秦川是粮仓,凉州是天下最好的养马之地,假以时日,实力甚至可能超过魏霸,足以对他产生威胁。
魏霸的机械技术再好,他也打造不出战马啊。战船再快,能和战马的速度相比,能上岸吗?
骑兵,依然是这个时代的战场至尊,短时间内还看不到有改变的可能。
从各方面来看,最适合接手关中的人是魏霸,其次是眼前的马谡,可是李严不可能让这两个人接手关中,好容易等到诸葛亮自己死了,他怎么会蠢到为自己再竖起一个比自己还年青的对手。
这么好的地盘,当然要控制在自己手里。
李严有些后悔了。如果早一点知道这个消息,他会让李丰到关中去。现在李丰在南郡忙得热火朝天,初见成效,突然放弃实在太可惜了。更何况,他的能力有限,在南郡,还有孟达可以支持他,到了关中,他根本应付不了姜维、吴懿等人的反击。
李严沉思良久:“幼常,如之奈何?”
在李严沉思的时候,马谡一直静静的坐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悲哀。听到李严发问,他愣了一下,这才回答道:“丞相病重,关中群龙无首,诚非国家之幸。请大将军选择合适人选,尽快稳定关中形势,以免为魏国所趁。”
李严不动声色的说道:“以幼常之见,谁能胜任?”
马谡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严眼神一紧,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幼常若有意,倒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马谡摇了摇头,惨然笑道:“大将军误会了。我怎么能担得起如此重任。我说的是大将军你自己。”
李严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光一闪,沉吟了片刻。马谡的这个建议的确不错,他身边的确有一些依附他的人,但是这些人不论是能力还是资历,恐怕都无法控制住关中,只有他本人亲自去关中才有可能。而且,那么雄厚的实力也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放心,除此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让他放心。
可是,他又不能轻易离开成都。诸葛亮是快死了,可是不代表没有别人和他争夺对皇帝的控制权,眼前的马谡大概就有这个想法,他和魏霸一内一外,宫里还有赵云父子,他如果离开成都,奔赴关中,魏霸肯定会趁虚而入。
马谡的这个建议就像是一个诱饵,非常香甜,可是里面很可能包裹着一个致命的鱼钩。
“丞相如果辞世,我又失去了一个良伴,更大的责任会落在我的肩上。陛下年幼,此时此刻,我怎么能抛下陛下去关中呢?幼常,此计不妥,再思之。”
马谡微微一笑:“大将军博古通今,高瞻远瞩,怎么此刻却迷惑了?”
李严不解的看着马谡:“幼常,有何高见,不妨说来。”
马谡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道:“敢问大将军,古往今来,有以巴蜀取天下的吗?”
李严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敢问大将军,高皇帝为何要用韩信之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敢问大将军,昭烈皇帝为何要夺汉中,丞相为何要先取关中?”
“敢问大将军,丞相为何宁可放弃成都,也要坐镇长安?”
马谡接连问了四个为什么,然后一言不发,坐回自己的脚后跟上,慢条斯理的拿起了案上的茶杯,呷了一口,闭上眼睛,品起茶来。
李严醍醐灌顶,如梦初醒。
与关中相比,成都算个屁?益州四塞,的确有地利,可是这里的地利在阻挡了外敌的同时,也挡住了外拓的步伐。这里只可能是乱世割据自守的最佳选择,却不适合作为统一天下的根据地。要想争夺天下,关中才是最好的选择。得关中者得天下,得巴蜀者最终只能割据数十年。
这是历史已经证明的,秦灭巴蜀,光武帝灭公孙述,这都是最明白的例子。所以汉高祖要争天下,先要出陈仓取关中。光武帝要争天下,要先河西的隗嚣而后益州的公孙述,诸葛亮北伐,第一个战略目标就是取关中,为了占领关中,他宁愿放弃了在成都的丞相府,看着他在成都呼风唤雨却不为所动。
为什么?因为掌握了关中就是掌握了主动权。只是因为诸葛亮要杀马谡顶罪,与荆襄系产生隔阂,而他却有魏霸相助,彼消此长,这才略占上风。尽管如此,如果不是诸葛亮身体不好,再等上几年,天知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李严相信,如果在关中的不是诸葛亮,而是魏霸这样的年轻人,甚至哪怕是与他年纪相当的魏延,他都没有一点胜算。
马谡建议他亲自坐镇关中,是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
李严虽然心动不已,却还有一丝犹豫。他不能就这么放弃成都,放弃对皇帝的控制权。皇帝是大义所在,控制了皇帝,才能控制话语权。如果说关中是实力所在,皇帝就是道义所在,一点也不比关中的作用小。诸葛亮为什么节节败退?和他丧失了对皇帝的控制权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面对李严的犹豫,马谡再一次显示出了自己大将军府第一智囊的作用。他给李严提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建议:迁都。
听完这句话,李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是一跃而起。从他的敏捷来看,很难想像他甚至比诸葛亮还要年长几岁。
“幼常,此计大妙啊。”李严拍着马谡的肩膀,欣喜若狂,近乎失态。迁都长安,从大义上来说,这是效高祖故技,完成先帝未完成的遗愿,名正言顺,大势所趋。从小处来说,既可以借皇帝之威从姜维手中夺过对关中的控制权,又不会丧失对皇帝的控制,实在是两全其美,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不是马谡,又有谁能给他提出这么好的建议?李严兴奋之下,都有些惭愧了,刚才真不应该怀疑马谡。如果马谡真的有心给他下套,他又怎么可能提出这么好的建议。他完全可以让他看着关中流口水却无从下手。
“幼常,你真是我的子房啊。”
第0831章 冰火两重天
朱崖。
虽然已经是腊月,朱崖上依然是一片郁郁葱葱,阳光明媚得甚至有些灼人。
正午时分,离海岸大约两百多步的浓荫下,魏霸躺在一棵榕树下呼呼大睡,享受着午后惬意的休闲时光。他的衣襟敞开,结实的胸肌坦露出来,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夏侯徽在铃铛的陪伴下,款款走了过来,看到这副情景,不禁笑了一声,嘴角一挑:“他倒是清闲。”
铃铛笑道:“将军从来就是个会享福的清闲人。”
“那倒是,事情都让我们做了,他当然清闲。”夏侯徽在对面的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铃铛招了招手,有武卒送上饮料。夏侯徽接过来呷了一口,看着远处海滩上正在疯跑的几个孩子,皱了皱眉。
“这丫头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疯玩?”
铃铛看了一眼,在一群孩子的身影中看到了张星彩,扑哧一声笑:“张姑娘说了,她这是抓住青春的尾巴呢。再不抓紧时间玩,以后就没机会了。”
“哪来的这些怪话?”
铃铛没有回答,嘴角呶了呶。夏侯徽明白了,无奈的摇摇头。她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打了个哈欠:“铃铛,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也有些困了,先小睡一会。你自己找地方休息去吧。”
铃铛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她并不担心魏霸和夏侯徽的安全,别看四周静悄悄的。至少有百名最精锐的武卒隐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再说了。这个岛的居民都相当于魏霸的私人部曲,根本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她大可以放心。
她刚走出百步,头顶的树上传来一声鸟叫。铃铛抬头一看,见丁奉在浓密的树叶中露出半张脸,正冲着她露出谄媚的笑,不禁歪了歪嘴角,四处看了看。手脚忙利的爬了上去,消失在树荫之中。
夏侯徽醒过来的时候,魏霸已经起来了,正坐在一旁抠脚丫。听到她翻身的动静,魏霸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夏侯徽侧过身,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魏霸敞胸露怀的样子,嗔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堂堂的镇南将军穿得这副样子,还抠脚丫。”
“就是皇帝也得抠脚丫。”魏霸抠得正爽,曲指弹出一块死皮,抱怨道:“这交州什么都好。就是脚丫容易烂,痒得狠,抠抠脚丫,比吃肉还舒服。”
“咄!”夏侯徽啐了他一口,仰面躺倒。她可没法像魏霸那样享受。虽然和魏霸成亲这么久,她骨子里还是一个贵族。没法像魏霸这么粗鲁。“成都出事了。”
“哦?”魏霸很意外。成都的事一向是由彭小玉负责的,怎么今天由夏侯徽来报告。不过他没有问,夏侯徽、彭小玉都是很谨慎的人,没有特殊原因,她们不会主动涉及对方负责的范围。
“丞相病重,有意让姜维接管关中,为此还特地把阿爹支回了成都。李严想借此机会控制关中,又不想放弃朝廷,所以马谡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迁都。”夏侯徽把刚收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又道:“现在成都暗流涌动,只等丞相的死讯传到成都。看样子,朝堂上很快就会有大风波。”
魏霸嗯了一声,从旁边舀了点水,洗了手,回来的时候坐在了夏侯徽的身边,挤了挤她:“往边上去一点,给我腾个地儿。”
夏侯徽吃了一惊,翻身坐起,脸蛋红扑扑的,低声道:“旁边有武卒呢。”
“有武卒怎么了?”魏霸眼睛一瞪:“我又不是想和你亲热,只是说话方便一点。”他眼珠一转,又道:“嘻嘻,不会是你想了吧?要不我让武卒走远一点,这儿的确不错呢,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去你的。”夏侯徽起身就走,魏霸跟了上去,一手拽着她的手,笑道:“你要是还放不开,我就带你到水里去,在水里没人能看见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将夏侯徽拉了过来,不顾夏侯徽的挣扎,将她拦腰抱起,向海边跑去。
魏霸水性不错,即使是抱着夏侯徽,只用两条腿,依然游刃有余。他带着夏侯徽游过一个崖角,进了一个没人能看到的角落,眨了眨眼睛:“现在没人看见了,不用怕了吧?”
“你瞎想什么啊。”夏侯徽浑身湿透,嘴上还没松口,身体却已经软了。自从有了关凤和彭小玉,和魏霸独处的机会就不多了,而且大多是在自己的房里,像这样在野外交欢的事可是从来没有过。
“你是我的女军师,贤内助,我想什么,你还能不明白?”魏霸说着,将夏侯徽轻轻的压在石上,伸手捞起夏侯徽的一条腿,身体便压了上去。夏侯徽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轻舒双臂,抱住了魏霸的脖子。
水波摇动,娇喘吁吁,成都和关中,李严和诸葛亮,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夏侯徽从激情中清醒过来,夹着略显丰腴的腿,红着脸瞪了魏霸一眼:“看,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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