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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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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现在是虚弱的,是无力的,他眼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数倍的敌人围攻,却无能为力。战至此时,真正建制完整的只剩下周胤的五千人马,邓艾、丁奉都已经不具备再战的能力,而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上万的骑兵。魏霸已经失去了对战场的控制。

他只能等,不管结果如何。此时此刻,他如果不找点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他会发疯的。

……

张合躺在行军榻上,奄奄一息。军中医匠们割开了他的战甲,剪开了他的战袍,看着那枝射穿了他腹部的羽箭,脸色煞白。受伤之后,张合一直没有停止战斗,哪怕是坐在辎重车上,他也不停的挥舞手臂,下达命令。肌肉和箭杆互相磨动,已经将伤口磨成了一个血洞,原本被张合用拳头压着战袍堵着,现在战袍被拉开,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张合很虚弱,脸色苍白,神智却非常清楚,他静静的听完骑兵将领的报告,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对夏侯霸的决定表示满意。在魏霸识破了他计划的情况下,再强行攻击魏霸已经没有意义,转而攻击魏风,清除魏霸的骑兵,才有可能将战果最大化。以夏侯霸的能力和实力,重创魏风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道魏延现在在何处,如果能捕捉到他的踪迹,予以重大杀伤,那这一仗打得也算值得。

不过,他现在和魏霸一样,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他同样失去了对战场的控制。

……

彭城西的战鼓声忽远忽近,一直没有停歇。

……

司马懿坐在马背上,看着远处沿着被火把点缀成一条项链的山峦,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他迟了一步,陆逊抢在他前面占领了通往彭城的路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司马昭与他并肩,疲惫不堪,连续百里的奔驰让他筋疲力尽。

“看来彭城的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司马懿转过头,打量着司马昭疲惫的脸庞,怜惜的说道:“我们休息吧。”

司马昭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和父亲差不多。陆逊拦在他们前面,他们已经赶不上彭城下的战斗,不管张合是胜也好,是败也罢,都和他们无关了。这多少有些遗憾,不过未尝不是好事。被陆逊拦住,他们就有了不再进兵的理由,将来皇帝陛下问起来,他们也有理由。

至于张合,恐怕是败多胜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疑问。

“此战过后,彭城怕是守不住了。”司马昭拨转马头,缓缓向前行去,他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明灭不定,显得很阴森。“能不能守住睢阳,对洛阳至关重要。”

司马懿跟了上去,抚着胡须,淡淡的说道:“不管张合是生是死,他的目的应该能达到。魏延父子的骑兵这次损失肯定不会小,没有足够的骑兵,他们对我大魏的压力要小得多。陛下如果同意谈判,我们多少有点底气。”

“是啊,可惜这优势也只是一时的。”司马昭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我相信,魏霸可能会暂时放松对青州的企图,全力以赴的攻击辽东。”

“那不是更好吗?”司马懿笑了一声:“不知道诸葛亮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

“谁知道呢。”司马昭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渐渐发白的山峦,幽幽的说道:“我担心的倒不是魏霸攻取辽东,我担心他就此韬光养晦。听说诸葛亮又病了,谁知道他还能活几年。”

“是啊,陛下也病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司马昭回头看了一眼司马懿,眨了眨眼睛:“他们……不能相提并论吧?”

“谁知道呢。”司马懿无声的笑了。过了片刻,他又说道:“陛下处处像武皇帝,可是身体却像文皇帝,甚至比文皇帝更不如。文皇帝终究还是一代剑术大家,生子九人,至今尚有五人在世。可是陛下呢,今年已经三十有一,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的确有些让人担心啊。”

司马昭想了想,也笑了起来。子嗣的多寡象征着男人的生命力,而天子的生命力则象征着国运。曹操活了六十六岁,年过六十依然能骑马射猎;曹丕四十而亡,已经有不祥之兆;如今曹睿年过三十,病疴沉重,又无子嗣,似乎象征着魏国的国祚越来越弱,和眼前的形势可不正是相衬。

和他相比,父亲年过五旬依然能娶妾生子,不得不说,司马氏的前景可比曹氏的前景要光明得多。

第0929章 雄鹰折翼

萧山东侧,获水南岸,朝阳升起,照耀在依然在奋勇冲杀的上万骑士身上。

这场混战已经接近近尾声。

魏风伏击田豫,夏侯霸随即以优势兵力包围了魏风。魏风顽强冲杀,终于等来了父亲魏延。魏延率领五千生力军加入战场,再次将战局扳平,从乱军之中救出了魏风。

黑暗之中,夏侯霸看不清魏延的真实情况,生怕有失,不敢全力以赴,慢慢的撤出了战场。

魏延同样不敢恋战,且战且退,双方渐渐的脱离了接触。

获水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魏延脸色苍白,脸上血流如注。混战中,一枝羽箭射穿了他的脸颊,却被他生生折断。他一直在嘶吼着下达命令,声音原本就有些沙哑,受了伤,身边的武卒居然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受了伤。直到此刻,才发现他的情况非常不妙。

魏风不敢怠慢,跳下马,要将魏延从马背上抱下来。魏延没有反对,顺着魏风的手臂,从马上滑了下来,却不肯躺下。他倚在魏风的怀里,拔出腰间的拍髀,在地上写了起来。

“敌情不明,速与子玉会合。”

魏风不解的问道:“还有敌人?”

魏延又写了两个字:秦朗,然后想了想,又写了三个字:司马师。

魏风杀了一夜,脑子有些糊涂,不知道老爹究竟想说什么。魏延见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在秦朗后面写了三个字:三千骑,在司马师后面写了三个字:一万步。

魏风恍然大悟。在夏侯霸的后面还有秦朗率领的三千骑兵,司马师统领的一万步卒。他们在夏侯霸之后出发。也许已经到达战场,只是因为夜里搞不清状况,不敢贸然加入战场。现在天已经亮了,他们随时都可能发起攻击。一旦被他们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魏风随即集结人马。经过一夜的厮杀。面对夏侯霸率领的优势兵力,他们损失惨重,只剩下三千多骑,而且体力严重透支,不能再战。

魏风正准备全军撤退,被魏延拉住了。魏延用手势示意魏风留五百骑给他。其余的自己带走,不要向东,要向西。陆逊在西面,和陆逊会合之后,再一起向东,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魏风大惊。不肯答应。

魏延大怒,一脚踢了魏风一个跟头,哑声怒吼:“滚!”

魏风放声大哭,却不敢违拗魏延的命令,只得给魏延留了五百骑,自己带着两千六百多骑向西前进,同时派人和陆逊联络。

魏延的决定非常明智。太阳刚刚升起到彭城的城头,秦朗就带着三千余骑赶到了战场,和夏侯霸会合在一起。夏侯霸二话不说,立刻命令秦朗发起进攻。他非常清楚,仗打到这个地步,魏延父子已经无力再战,现在是扩大战果的最后时刻,如果能摧毁魏延、魏风率领的骑兵,对魏霸来说是个不小的挫折。

秦朗率领骑兵向西冲去,奔出数里。看到了魏延的战旗。

魏延端坐在马背上,一杆大旗在背后猎猎作响,五百名骑兵在他两侧分开,南侧沿伸到山坡上,北侧延伸到获水旁。被获水拦腰截断,仿佛一只雄鹰,虽然折断了一只翅膀,却依然振翅欲飞。

看到这稀疏的队形,秦朗意识到魏延想干什么了,他也清楚魏风可能去了什么地方。他心急如焚,举起战刀,厉声长啸:“加速——”

三千骑卷起一阵风,带着清晨的凉意,扑向魏延。

雁行阵,穿刺之阵。

魏延轻踢战马,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缓缓一指,两翼的骑士们开始加速奔驰。在奔驰中,他们渐渐汇成了一道铁流。从南侧山坡上冲下来的骑士借着坡势加速,慢慢的冲在了前面,而北侧的骑士则稍慢一些,大致与魏延平行。他们的阵势就像一只受伤的鹰,倾斜着身子,用没有受伤的翅膀做出了斜向侧击的动作。

目标:秦朗。

魏风留给魏延的都是魏家武卒组成的骑兵,他们人人装备一支手弩。手弩的射程不及普通的骑弓,大概只有三四十步,可是手弩装有五支箭,当他们冒着魏军的箭雨,冲到面前齐射的时候,打击力依然不容小觑。

魏军突前的阵前被密集的箭雨打乱,冲锋阵型一滞。

两百多魏家武卒像一柄尖刀,一个接一个的冲入魏军的阵型,刀尖直指秦朗所在的位置。

魏延像一个高明的剑客,虽然左臂已断,身体的平衡都无法保持,却依然剑走偏锋,刺出了必杀的一剑。长剑斜斜的刺入扑击大雁的脖颈与身体的联结处,角度之诡异,力道之精狠,让人瞠目结舌。

秦朗同样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一夜恶战之后,魏延还有这样的战斗力。看着远处那个端坐在马背上的身影,他的心头升起一阵寒意。

“加速!加速!”危急之下,秦朗爆发出了懦弱的表面下隐藏的血性和豪迈,猛踢战马,再次加速,向魏延冲了过去。

斜行切入的魏家武卒一个接一个的在他身后冲入魏军阵势。战马相撞,发出一声声巨响,战刀相斫,擦出一串串火星,照亮了双方血红的眼。两百多骑,硬生生的打乱了魏军的冲锋阵型,在秦朗背后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空档。

魏延看到了这一幕,他放平了长矛,轻踢马腹。战马突然加速,四蹄几乎腾空,冲出战阵,向秦朗扑了过去。在他的身前,数十名魏家武卒沉默的舞矛跃马,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秦朗,让秦朗和他身前的亲卫不寒而栗。

撞击声连续不断的响起,打破了沉默。

一个个魏家武卒落马,一个个来自并州的骑士落马。

魏延和秦朗面前的人影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秦朗看到了满面流血的魏延,魏延也看到了一脸狰狞的秦朗。

两人同时爆发出一声怒吼。魏延夹紧了长矛,秦朗举起了战刀,侧开了身体。可惜已经迟了,“噗!”长矛落体,洞穿了秦朗的胸口,锋利的矛头从后背刺出,鲜血喷溅。魏延松开了手,露出了不屑的微笑。

在中矛之前,秦朗劈出了手中的长刀。他侧身,不是为了避让,而是为了使长刀更有力。

两马交错,长矛入体后的那一刹那,长刀在魏延惊讶的目光中,砍中了他的脖子。

一矛刺出,魏延已经无力再避,他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颌下飚出,如箭。他握紧了缰绳,双腿夹紧了马鞍,端坐不动,目光中的不屑变成了赞赏。

“轰”的一声,秦朗落马。还没等他落地,一名武卒飞身而过,一刀砍下他的首级。

更多的武卒随着魏延冲入了魏军阵中,大肆砍杀。

魏军也杀红了眼,暂时放弃了追杀,一拥而上,将魏延等人围在中间,乱砍乱杀。

……

魏风听着远处的战鼓声,泪如雨下,号陶大哭。

他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身支援,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让他离开。这是魏家最后的骑兵,魏家最后的武卒,如果不能把这些人完好的带回去,魏家就像被打断了脊梁骨,魏霸就像被打断了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站起来。

这是父亲最后的命令,他必须完成。

在泪眼朦胧中,魏风看到了陆逊的战旗。

“请将军率领这些骑兵,赶往彭城。”魏风用手臂擦去脸庞上的眼泪,拱手一拜。

陆逊摆了摆手,几个亲卫拥了上去,将魏风从马背上拖了下来。魏风大怒,拳打脚踢,如同被激怒的公牛,将陆逊的亲卫打得鼻青眼肿。他大吼道:“陆逊,你想变心吗?”

陆逊皱了皱眉,更多的亲卫拥了上去,将魏风按倒在地,绑了起来。魏风的武卒亲卫大惊失色,拔出刀,冲上去就要开打,陆逊喝道:“你们想违抗家主魏延的命令吗?”

魏延二字,让魏风和武卒们一怔。

“你父亲为什么让你带着人来找我?”陆逊怒视着魏风:“活着,才是你的使命,听懂了没有?”

魏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

……

战船上,魏霸忽然心如刀铰,脸色煞白,身子一晃。

“怎么了?”虞汜冲了过来,一把扶住魏霸。

魏霸用力按着案几,不让自己倒下去。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重新坐稳。因为用力过度,他的太阳穴呯呯乱跳,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仿佛在流血。他死死的咬着嘴唇,腮帮子绷得紧紧的,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控制不住心痛。他觉得有一把刀正在刺入他的心脏,在慢慢搅动,将他的心割得支离破裂。

敦武和魏兴也变了脸色,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莫名的不安。

虞汜的脸色也变了,他飞快的掐着手指,最后,他转过头,看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魏霸,半晌才道:“将军,有大丧,镇东大将军和荡寇将军……必有一人。”

“那一定是家父!”魏霸摇摇头,泪如泉涌,一字一句的说道:“家父虽然跋扈,却极其疼子,他是不会看着家兄死战,自己躲在安全之处的。”

第0930章 将星陨落

秦朗被魏延击杀,冲锋阵型被硬生生的打断,失去了追击魏风的机会。虽然最后将魏延和他的五百骑士全部击杀,却也付出了千余人的代价,可谓是一场出乎意料的惨胜。魏延和魏家武卒的强悍让魏军将士胆寒,秦朗又阵亡,群龙无首,无奈之下,这些骑士只好回报夏侯霸。

夏侯霸大吃一惊。

他知道秦朗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让秦朗承担这个任务。秦朗看起来不怎么说话,也很少看到他发怒的时候,面对那些文臣儒士“佞臣”的指责,他通常也只是沉默以应,很少看到他反抗。其实以天子对他的信任,他要捏死那些人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是他一直没有这么做。

不说,不等于不能说。他和秦朗共事这几年,一起接受张郃的教诲,在他们几个人当中,秦朗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可是这不代表他是能力最差的那个。在某种程度上,他指挥大军作战的能力不比他夏侯霸差多少。

他被魏延以五百骑击败,不能说是他的水平不够,只能说魏延太强。

张郃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有魏文长作伴,黄泉路上不孤单。”

夏侯霸眉头一皱,刚要安慰两句,张郃吐出一口气,溘然长逝。

“父亲——”满脸是血的张雄冲了进来,正好看到张郃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愣了片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抚尸痛哭:“父亲,是孩儿无能。未能击破魏霸中军……”

夏侯霸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他俯下身子,拍拍张雄的肩膀。含泪道:“士杰,车骑将军求仁得仁,心愿已了,身后哀荣,自不待言。我等后辈当以将军遗愿为志,与魏霸再战。以慰将军英灵。”

张雄哭倒在地。

夏侯霸随即派出斥候四面打探,同时下令整合残军,向东南方向撤退。这一战已经结束了,张郃的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他的损失也不小,现在东有魏霸。西有陆逊,粮草又不足,再战无益,不如趁着魏霸也没缓过劲来的时候早早撤退。

夏侯霸撤出战场的消息很快送到了魏霸的面前,魏霸也是有心无力。他的中军尽毁,邓艾、丁奉所部损失了近万人,身边只剩下不到万人的步卒。就是想追杀夏侯霸也没那力气。夏侯霸还有七八千人,几乎全是骑兵,他如果去追,只怕夏侯霸求之不得,列队欢迎。

魏霸守营不出,派出斥候向西打探。遇到陆逊,得知魏风无恙,而魏延率领五百骑断后,全军覆没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悲痛。失声痛哭。

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重大挫折。总兵力损失近两万五千人,看似和张郃的损失差不多,可是魏家武卒、重甲士和骑兵这些多年积累下来的精锐力量几乎折损殆尽,现在连父亲都战死在沙场之上,简直是对他这个年轻名将的一个极大讽刺。

这一仗。他一直被张郃压着打,竭尽全力的结果只是不让张郃趁心如意,尽管如此,他还是付出了前所未有的惨重代价。现在,看起来是张郃、夏侯霸败走,可是他自己清楚,其实战败的是他,他的损失远比张郃更为惨重,实际上丧失了再战的能力。如果不是司马懿有意保存实力,想在最后阶段再来抢夺胜利果实,没有迅速跟进,如果不是陆逊明智,抢先占领萧山,挡住了司马懿,现在的情况可能更惨。

虞汜理解魏霸的悲哀,却还是尽到了一个谋士的责任:“将军,此刻尚不是悲伤之时,还是尽快和陆将军取得联系,共商大计为好。此刻,当派人去请回镇东大将军首级,让他得个全尸。”

魏霸连连点头,依计行事。

……

夏侯霸退出三十里,遇到了急匆匆赶来了司马师。看到军中树起的丧旗,司马师心中狂喜,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喜色。他在张郃的遗骸前致了哀,然后对夏侯霸说道:“将军,此刻魏霸主力尽损,正是攻击的好时候,为什么撤退?”

夏侯霸没心情理他,张郃、秦朗战殁,让他心情非常低落。再者,这次仗打成这样,没能克竟全功,说白了也和司马父子不作为有关。如果司马懿早点向彭城方向移动,张郃又怎么会死,秦朗怎么可能阵亡,就连魏霸本人可能都跑不掉。

仗打完了,他们跑来了,还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你愿意去打,你就去打吧,我损失太大,要回去休整。”夏侯霸怏怏的说道:“你把粮草拨给我,然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司马师看看夏侯霸,没有再吭声。他知道夏侯霸现在心情不好,惹恼了他,肯定会给他难堪。不过,他的确觉得挺可惜的,现在魏霸无力再战,正是进攻的好时候,放弃实在太不应该了。

可惜归可惜,但是没有夏侯霸的配合,他也不敢自己去彭城。他在原地驻扎,派人给司马懿送信,请求下一步行动的指示。两天后,他收到了司马懿让他撤军的命令,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返回睢阳。

魏霸派魏兴带了一份厚礼,追上了夏侯霸。夏侯霸收下了礼物,归还了魏延的首级。

夏侯霸脸色阴沉的对魏兴说道:“请你给魏将军带一句话,这次张车骑未能完成的遗志,将来我一定会替他完成。请他千万不要败在别人的手上。”

魏兴拱了拱手,又向一旁双眼血红的张雄施了一礼:“二位将军,张将军一直是我家少主心目中真正的名将,能和他一战,三生有幸。二位将军也是我家少主仰慕已久的对手,将来如果能和二位在战场上相遇,一定全力以赴,各展才华。不过……”

魏兴顿了顿,一声叹惜:“其实我家少主并不希望与诸位自相残杀,而是希望能与诸位并肩作战,开疆拓土。张将军不幸辞世,魏国栋梁已折,还希望二位将军能够进谏魏帝,愿他认清形势,效吴王称臣于汉,使天下一统,还百姓太平。”

夏侯霸皱起了眉,冷笑一声:“请他放心,张将军虽然辞世,我大魏还有不怕死的好男儿,胜负未可知,也许他应该劝劝那个长不大的阿斗向我大魏称臣才是。”

魏兴无奈的摇摇头,带着魏延的首级匆匆离去。

……

夏侯霸率军撤走,司马懿父子也退回了睢阳,彭城重新安静下来。魏霸花了近十天的时间,将战场上的尸体清理干净,汉军将士的尸体,他是要带回去的。汉人事死如生,每一个人都要回到家乡安葬才叫入土为安。魏军将士的尸体,他也派人送还给夏侯霸,至于他怎么安排,那就是他的事了。

这一战,对汉魏双方来说损失都不小,总伤亡超过五万,是这么多年来不多见的一场恶战。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场大战持续的时间不过三四天时间,其间的凶险大概也只有魏霸等当事人自己心里有数,外人根本不了解这里面有多少玄机,自然也无法理解张郃策划这一战的目的所在。

魏霸自己很清楚,他这个穿越者这次差点被张郃给坑了。即使他在关键的时候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也被张郃废了武功,没有三五年的时间,他恢复不了元气。

认识到这一点,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几年内应该如何处置。就目前而言,他一方面要稳住东部战线的局势,防止魏军反扑,另一方面,他还要防止来自成都的各种手段。在他的武力不足以压制吴军的时候,如果诸葛亮再使出什么手段刺激一下孙权,东部战线有可能出现崩溃。

他首先想到了陆逊。

陆逊这次态度很鲜明,没有任何犹豫的站在了他这一边,挡住了司马懿,而且阻止了想要和魏军拼命的魏风。他虽然没有参加什么激烈的战斗,却真正决定了战场的走向。如果没有他控制了萧山,夏侯霸不会走得那么决绝,那么果断。

魏霸和陆逊长谈了半夜,然后又花半夜时间,写了一封奏表,向成都朝廷汇报彭城的战况,请求奖赏有功人员。在战功簿上,他把陆逊列为首功。

写完奏表,他没有立刻发出去,而是先睡了一觉,准备醒来之后再斟酌一下。不料,他刚刚睁开眼睛,就有人来报:偏将军王平奉大将军李严之命,押送五千匹战马来到彭城。

魏霸沉默了片刻,让人把王平叫了进来。看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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