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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不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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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好吧,就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你也夸大了那块青斑的保护作用。我留着她的处子之身,不完全是因为那块青斑,更多的还是想养得壮实一些再用。唉,对了,你到汉中多久了,知道她在辎重营时的样子吗?”

彭珩面色一黯,紧紧的闭上了略微有些薄的嘴唇。

“那就是知道了。”魏霸眼神一冷:“那你知道你母亲死在辎重营吗?”

彭珩不说话,可是他的太阳穴处明显的绷起了两条青筋。

“原来你也知道。”魏霸撇了撇嘴,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好一个孝子,好一个贤兄。母亲死在辎重营,你可以无动于衷,妹妹给人做了几个月的奴婢,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到了需要利用她的时候,跳出来久别重逢了。就凭你这副德性,除了给人做狗,还能有什么用?我现在后悔了,小玉跟着你这样的畜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说,小玉在哪儿,把她送回来,我留你一条狗命。”

“你懂什么?!”彭珩忽然暴怒起来:“我在外流浪十多年,终于回到成都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在辎重营油枯灯尽,不是我不想救她,是她不想被我救。她要我留着性命报仇!”

“报仇?”魏霸冷笑一声:“你要报仇,应该去成都掘惠陵,杀诸葛乔,嫁祸于我,有什么用?你父亲又不是丞相杀的,和我魏家父子更没有一点关系。”

“和你魏家是没关系,可是和诸葛村夫却大有关系。”彭羕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痕迹,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被敦武在腰上砸了一记,又被魏霸在小腹上打了一拳,现在一动就疼痛难当,不知道肠子有没有被打断。不过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肯呻吟一声。他挪到案前坐好,又喘息了好一阵,才恨声道:“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不要被那村夫骗了,最后死得莫名其妙,还把他当恩人。”

“是吗?我洗耳恭听。”魏霸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过,你大概没这么好心,是小玉让你来的?”

彭珩诧异的抬起头,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小玉虽然在辎重营长大,心理有些黑暗,喜欢把人往坏处想,不过她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把人想得坏些,也不过是自保的需要,不像某些人,为了害人,不择手段。”

彭珩愣了片刻,忽然苦笑一声:“我有些相信你刚才的话了。”

魏霸摆摆手:“我说这些,不是要你相信什么。我根本不需要你相信。现在只有两件事,一是把小玉送回来,二是赶紧说你的高见,说完就滚蛋,老子看到你就不爽。”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彭珩火气也上来了,冷笑一声:“就凭你一个降虏,还想再让我妹妹给你做奴婢?跟着我,她虽然也辛苦,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跟着你,谁知道还能活几天?”

魏霸冷笑一声:“我是个降虏,不能建功立业,飞黄腾达,可是衣食无忧却是可以保证的。你呢?天天做这些阴暗事,常在河边走,难保不湿脚,你能知道哪一天你会死在哪个墙角里?”

“我死不死,不关你事。倒是你,现在没你想的那么安全。”彭珩挥挥手,示意门外的随从退下,眼睛却一直盯着魏霸:“你以为你诈降,就能骗过所有人?”

一看到这个代号黑鱼的细作头子,魏霸就提足了十二分的警惕,可是听到“诈降”二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魏霸还是心头一紧。他盯着彭珩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是吗?我是诈降?你为什么不去安西将军府告发我,现在还跟一个诈降的人扯什么犊子,不怕引火烧身吗?”

“我不去告发你,不是因为你无隙可击,而是没人会信我。”彭珩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啜着:“不过我想提醒你,你如果真把这个当成一次诈降,那你也不过是局中的一个棋子,远远不是棋手。真正下棋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位诸葛村夫。”

“敢请教。”魏霸玩世不恭的拱了拱手。

“其实很简单,想想孟达,你就清楚了。”彭珩放下水杯,不紧不慢的说道。他的脸色还有些难看,可是神情却恢复了平静。“孟达不比你精明?他都被诸葛村夫玩弄于股掌之上,险些丧命。你孤身一人来到长安,要取你性命,又有何难?不过是再派一个郭模罢了。”

第0124章 是棋子,还是棋手?

郭模这个名字像一根刺,一下子扎痛了魏霸的神经。他听孟达说过,司马懿之所以来得那么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就是因为一个叫郭模的人。这个人是诸葛亮的亲信,他通过诈降,把孟达和诸葛亮商量好的计划透露给了申仪,这才致孟达身陷险境。

如果诸葛亮给他也来这么一出,他很可能会和孟达一样,不,他会比孟达死得更惨,因为孟达多少还有几千部曲,而他身边只有敦武一个人。

“明白了?”彭珩讥诮的看着魏霸。

魏霸迅速冷静下来,淡淡的点了点头:“如果我真是诈降,那的确很危险。”

“管你是诈降不是诈降,你这条命,都捏在别人手上。”彭珩冷笑道。

“不然,我没有孟达那么大的实力,也不会给人带来什么危险,充其量只是无法取得别人的信任而已,又怎么可能丢掉性命。”魏霸同样报以冷笑:“如果都像你说的这样,那天下还有降人吗?我相信安西将军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人云亦云,皂白不分。”

“自欺欺人。”彭珩一伸手:“把玉还给我。”

“什么玉?”

“诸葛村夫送你的那块玉。”

“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家的。”彭珩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我的传家物,诸葛村夫进谗言,害死了我父亲,这块玉才会落到他的手里。”

魏霸从怀里取出那块玉。看了看,不禁笑了起来:“你是说。诸葛丞相因为一块玉害死你父亲?”

“我没有这么说。”彭珩摇摇头:“他害死我父亲,不是因为玉,而是因为嫉妒。”

魏霸愣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彭珩说道:“你真会说笑话。”

彭珩冷冷的看着魏霸,一言不发,直到魏霸笑得无趣了。他才接着说道。“你不要以为诸葛村夫才是刘备最信任的人,相反,他一直都不是。”

“难道刘备最信任的人是你父亲?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杀你父亲,应该把你父亲留着,以后好托孤给他才对啊。”

“我知道你不会信。其实别说你不信,任何人都不会信。我如果不是看到这封信,我也不会信。”彭珩从怀里掏出一张已经发黄的茧纸,慢慢推到魏霸面前:“包括我父亲都不知道,他在向谁求援。”

魏霸狐疑的接过那张茧,看了起来。

“……仆昔有事于诸侯,以为曹操暴虐。孙权无道,振威暗弱,其惟主公有霸王之器,可与兴业致治,故乃翻然有轻举之举。会公来西。仆因法孝直自衒鬻,庞士元斟酌其间。遂得诣公于葭萌……天明地察,神祗有灵,复何言哉!贵使足下明仆本心耳。行矣努力,自爱自爱!”

这是一副彭羕向诸葛亮求救,希望他向刘备说情的信,不过魏霸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彭珩说诸葛亮是害死彭羕的真凶。彭羕向诸葛亮求救,诸葛亮没救成,所以彭珩积怨于诸葛亮吧。这可有点睡不着觉怪枕头歪,张公喝酒李公醉的意思。

“我之所以说我父亲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知道要害他的人正是诸葛村夫,他向诸葛村夫求援,无异于与虎谋皮,反送了自己的性命。”彭珩将信缓缓收起,放在怀中。“我通过一些关系,查阅到了当年的一些情况。我父亲之所以被贬,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诸葛村夫妒嫉我父亲受刘备重用,夺了他的荣资,这才进谗言,说我父亲有异志,将来会使益州势力坐大。我父亲与马超那莽夫之间的闲谈,也是由他添油加醋的报与刘备,攀扯成有谋反之意,这才下狱。而最后死于非命,也是因为他的极力撺掇。”

彭珩眼圈红了,咬牙切齿,怨恨之意溢于言表。“从头至尾,我父亲的死都是他一手推动的。原因很简单,我父亲在军事上的才能超过他,如果不加以抵制,他将和法正一样,成为他无法抗衡的对手,这才利用刘备对益州势力的担忧,诋毁我父亲。可惜我父亲自诩聪明,对此却浑然不觉,反而把他当成可信任的人,向他求救。”

彭珩抬起头,冷笑连连:“我父亲下狱而死,益州系遭受重大打击,法正英年早逝,孟达投降曹魏,东州系一蹶不振,关羽兵败襄樊,张飞死于小人之手,元从系从此没落。如今荆襄系一家独大,他还不满足,排挤李严,贬斥廖立,接下来是谁?”

是我父亲魏延。魏霸心中说道。他心里已经卷起了滔天巨浪,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平静的看着彭珩。

“是你魏家。”彭珩哼了一声,“原本只是你父亲魏延,现在嘛,再加上你这个年青俊才。魏霸,你不要以为这只是一计。准确的说,这的确是一计,不过,你不是参谋计划的人,你只是被人算计的人。”

“我只能说,你虽然不在辎重营长大,可你的心理比你妹妹还要阴暗。”魏霸忽然放声大笑:“在你眼里,别人都是笨蛋,只有你是洞悉真相的聪明人。好了,我是诈降,你去安西将军面前告发我吧。”

“我不会去告发你,我会看着你被诸葛村夫害死。”彭珩伸手道:“把玉还我。”

“有本事你就来拿。”魏霸将玉收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妹妹从我这里偷过一次,你可以让他再来偷一次。我刚才已经说过,让她来,否则你今天就不要想离开。”

彭珩眼神一紧,不屑一顾。“你好像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魏霸站了起来,从腰间缓缓拔出环刀,看着如一泓秋水的环刀,他有些出神,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冲着彭珩微微一笑:“你是交出小玉,还是准备陪我们二人死在这里?”

彭珩的脸色顿时变了,有些紧张的喝道:“你敢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通知你。”魏霸手中的环刀慢慢的指向彭珩:“我想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

彭珩看着锋利的环刀,觉得一阵凉气直冲后脑。他当然看得出来魏霸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玩真的。不过,这人也太疯了吧?他到长安来是身负重任,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已经背叛了他的婢女——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很丑的婢女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为什么?”彭珩哑声道:“你不会是喜欢我妹妹吧?”

“不知道。”魏霸寒声道:“我只是觉得,与其让她跟着你走,不如让她做我的婢女。老实说,我对你很失望,你的肩膀太弱,扛不起彭家,也扛不起她。”

“我彭家的事,与你何关?”彭珩咬着牙,青筋直跳:“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彭家的事,与我无关。可是小玉的事,与我有关,是我把她从辎重营里赎出来的,又花了那么多的粮食才得白白胖胖的,我不能就这么让你毁了。要死,她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彭珩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魏霸这是什么道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不讲理。不过他现在重伤未复,根本不是魏霸的对手,就算外面还有四个随从,想必也无法从魏霸和敦武的手下救出他。敦武刚才一刀就劈杀了他手下武技最好的一个,现在他又在魏霸的刀下,根本没什么反扑的机会。

魏霸很可能是吓他,可是他不敢冒险,谁敢保证魏霸不会真的发疯?

彭珩后悔了。在他来之前,妹妹就劝过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和魏霸见面,更不要试图激怒他,否则后果很难预料。他没有当回事,总觉得自己稳操胜劵,不论是文还是武,都可以让魏霸没有反抗余地。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他所料不及的。

彭珩迅速的权衡了利弊,咬着牙说道:“这只是你的想法,不是我妹妹的想法。”

“那好,让小玉来对我说。”魏霸将环刀压在彭珩的脖子上,锋利而冰冷的刀刃贴着彭珩的血管,激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魏霸的声音和刀锋一样冷。“你抓紧时间,我担心我的手会抖。我虽然有点小本事,血管破了,我可不会接。”

“我妹妹……”

“我数到三。”魏霸紧了紧手中的环刀,环刀压得彭珩颈上的皮肤向下一陷,硬生生的打断了彭珩的话:“一!二!”

彭珩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少主,刀下留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的房间传了过来,彭小玉面色紧张的出色在门口,扶着门框,急促的喘息着:“少主,不要杀我兄长。”她刚说了一句,泪水就禁不住涌了出来,“我只有这一个兄长了。”

“不对,你还有少主我。”魏霸收起了刀,招了招手:“来,死丫头,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害我?我没有亏待你啊。是你主动要求留在我身边做婢女的,虽然天天让你给我洗脚,可我对你比一般的主人对婢女好多了吧。你为什么要配合这些人给我下套,搞得我现在这么狼狈?快说,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让你们兄妹俩一起去和你父母团聚。”

第0125章 高深莫测

在短暂的错愕后,彭小玉耷拉着脑袋,小媳妇儿似的走到魏霸面前:“少主,我错了。”

彭珩看着面颊微红,嘴角带笑的彭小玉,愣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他伸手指了指彭小玉,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晃了半天手,他恶狠狠的吐出一句:“魏霸,我妹妹要有什么意外,我杀你全家。”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彭珩走路时痛苦的样子,彭小玉这才如梦初醒,赶上去拉着彭珩,急急的问道:“阿兄,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彭珩脸颊抽搐着,伸手摸了摸彭小玉的脸上的青斑:“别忘了吃药。这小子刚才也说了,他是个好色之人。”

“我知道了。”彭小玉红着脸,连连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阿兄,你等等。”然后一溜小跑的回到魏霸面前,央求道:“少主,能不能……给我一点伤药?”

“你想得美啊。”魏霸一边说着狠话,一边从行李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魏家伤药,拿出一半塞到彭小玉怀里:“早知道还要给他治伤,刚才一刀砍死他算了。”

彭小玉也不和他争辩,捧着伤药,飞奔到彭珩的面前,将药塞给他:“阿兄,这是魏家最好的伤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每次一匕,一天三次。”

彭珩看看彭小玉,又看看魏霸,嘴角抽了抽,将药塞进怀里。捂着肚子,匆匆的走了。彭小玉将他送到门口。扶着门框看了很久,直到看不到人影了,这才怏怏的回到屋里。

魏霸斜着眼睛看着她,彭小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过了很久,她才轻声问道:“少主,要不要……先做个足浴的桶?”

魏霸扑嗤一声笑了起来。招招手,把彭小玉叫到跟前,仔细看了一会,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青斑是不是……小了些?”

彭小玉紧张的看着魏霸:“少主,你看出来了?”

“只是有点感觉,好象淡了些,也小了些。不过不太明显。”

“哦。”彭小玉不好意思的捂着红彤彤的小脸,像蚊子似的哼哼道:“阿兄身边有个懂医术的道人,他说我这是一种阴寒症,开了个方子,不过药不好找,阿兄让人到洛阳去找。好容易才把药配齐,才吃了半个月,想来还不是很明显,所以……所以……”

“是吗?这是好事儿啊。”魏霸耸着肩膀笑了起来,有些兴奋的搓搓手:“那以后小玉你就是个完美的婢女了。”

彭小玉看着魏霸这副没正形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虽然对魏霸好色不好德的脾气不太满意,可是她自己何尝不希望早日把这块讨厌的青斑去掉。自从魏霸被她的兄长彭珩陷害之后。她一直内疚不已,每次想到魏霸就暗自垂泪,此刻看到魏霸活蹦乱跳的站在她面前调侃她,心里暖洋洋的,也不计较魏霸的境界不够高尚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长安的?”

“刚来两天。”彭小玉欢快的说道:“半个月前,阿兄接到了从宛城来的命令,就立刻赶来了。”

“半个月前?”魏霸算了一下,靳东流离开长安有两个月了,彭珩半个月前才接到命令,这中间耽搁的时间可有些长啊。

“出了少主那件事之后,汉中追缉得特别紧,阿兄他们活动非常困难,手下被抓了好几个。这次从汉中赶来,路上还死了两个人。”彭小玉的脸色黯了下去:“这次阿兄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很难回到汉中,他肯定是回宛城了。”

魏霸暗暗点头,心道有诸葛丞相坐镇汉中,彭珩又露出了马脚,没被斩草除根就算运气不错了,元气大伤在是在所难免。要想重新在汉中建立起那么强大的细作组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丞相果然是腹黑高手啊,这一招将计就计,使得多高明啊。

一想到将计就计这四个字,魏霸的心头一暗。彭珩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根野草,不知不觉的种在了他的心里,再也很难清除。

彭珩出了城,坐上马车,拉上车帘,这才松开咬得紧紧的牙关,呻吟了一声。一个叫陈茗的随从跨上车来,关心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彭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骂了一句:“这竖子下手真狠。幼篙,安排好了?”

陈茗点了点头,又道:“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彭珩眼神一闪,沉声道:“你有什么想法?”

陈茗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到了长安,又涉及这么大的事情,不给安西将军传个消息,将来……”

陈茗说了一半,见彭珩没有接他话的意思,喃喃的住了嘴,行了一礼,退了下去。他刚刚放下车帘,就听到彭珩说道:“你回蜀山一趟,把你小师弟的尸体带回去,请你师父安排一个高手来。魏霸身边的那个侍卫武技很高,普通人对付不了。”

陈茗有些窘迫,怔了片刻,躬身应道:“喏。”然后转身走向最后那辆载着尸体的马车。马车上,他那小师弟头颅被劈开,白色的脑浆从伤口处溢了出来,两只瞳孔已经散开的眼睛却瞪得溜圆,死不瞑目。

“师弟,放心的去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陈茗伸手盖在小师弟的脸上,嘴里念念有辞。

马车内,彭珩靠着车厢,一手轻轻的揉着腹部,一手掂着彭小玉从魏霸那里讨来的伤药,嘴角挂着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今天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似乎也不错。唯一让他不安的是这次损失太大,士气低落。回到宛城后怎么向司马师交待,以后又怎么镇服手下这帮亡命徒。这才是他比较担心的事。

……

夏侯徽和夏侯懋并肩站在城楼上,隐在檐下的阴影中,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沉默不语。

夏侯徽有些尴尬,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却又放弃了,只是捏着手里的手绢,绕在指头上。缠得细长的手指有些发白。

她知道夏侯懋现在心情很不好,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劝慰他。

彭珩能进驿馆找到魏霸,夏侯懋当然知道。彭珩拿着宛城开具的路传,有司马懿部属的腰牌,所以夏侯懋才让他去见魏霸,他同样在等着彭珩见过魏霸之后来向他汇报见面的结果。可是他没想到,彭珩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联想到上一次靳东流对魏霸身份的隐瞒。再加上这次彭珩对他的无视,夏侯懋出离的愤怒。如果不是他老好人做惯了,哪怕只是稍微强势一点,现在肯定会派人追出去,把彭珩拖回城里,狠狠的打一段。

夏侯懋是厚道人。他做不出这么跋扈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夏侯徽想劝劝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不方便开口。再想到自己嫁入司马家,不过是一颗暗棋。她更是心乱如麻,更觉得没有意思。一时懒得再管这些事情。

这是男人的世界,也是男人间的战争,我既然是女人,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女人,不管嫁给谁,以后相夫教子就算了,何必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去。

她如此想道。

夏侯懋转过头,看了夏侯徽一眼,见她脸色微微发白,眼神有些呆滞,也愣了一下。他正准备说话,萧诺一溜小跑的走上了城楼,一边喘着气,一边行礼道:“将军,魏霸身边多了一个人。”

“谁?”

“一个婢女。”

“婢女?”

“嗯,好像是那个姓彭的带来的,听他们说话的称呼,好像叫彭小玉。”

夏侯懋想起来了,他听魏霸说过,应该是彭珩的妹妹。夏侯懋的心情更不好了,彭珩这是想在我的身边安插耳目吗?

“现在还在驿馆里吗?”

“不,她刚刚出去了。”萧诺看看夏侯懋的脸色,又连忙说道瞎:“请将军放心,我已经让皮二丁跟上去了。皮二丁对长安很熟悉,一有消息,他就会报到将军面前。”

“嗯,很好。”夏侯懋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萧诺一眼:“好好看着,但是不要惊动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喏。”

……

就在离驿馆不远处的一座宅院里,赵素靠在一张矮几上,看着墙上挂的那副复制的大河图,一手捻着颌下的短须,一手在案上轻轻的敲击着。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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