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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我的都重生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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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萧湛跟着他进了书房,闻言一怔,很快就想明白了,“我就说跟小妹交往的少年怎么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事,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原来是您在背后弄鬼?”
秦暄淡淡道:“不只是我,叶辞也不清白!若非他默许,我的人也不可能屡屡得手。”
把叶辞拖下水,他一点儿都不愧疚,在这件事上,他和叶辞算是难得的有了默契。
这时候,萧湛仍旧对以理服人抱了一线希望,耐着性子诚恳道:“在下并非看不上五殿下,只是为人兄长的,总希望妹妹能嫁一个两情相悦的人,若是寻不到这样的夫婿,那就找一个她能掌控得了的男子。五殿下固然身份高贵,才华绝世,可终究不过是拿小妹当控制安北的人质罢了。在下既然说过,会全力辅佐殿下,便会言而有信,您没必要把主意打到小妹身上去。”
“我从未把康华当成人质。”秦暄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她是我从萧国公府的火海里救出来的,那就是我的人了,谁都不能跟我抢!”
这算什么道理?萧湛目瞪口呆:“难道五殿下还因此喜欢上我家妹妹了不成?”
“是又如何?”秦暄本性毕露,“我的心眼一向不大,她的命是我救的,人是我养大的,当然就是我的人。别说你只是个义兄,就算是亲哥,也不能越过我插手她的事情。”
萧湛觉得眼前的秦暄不可理喻,忍了又忍道:“殿下这是魔怔了吗?”
“本王清醒得很!”秦暄上辈子身为帝王的气势全开,周身散发出凛然强横的气势,目光凌厉的看着萧湛,“你当知道,你不是只有萧蕴这个义妹。你还有自己的妻儿,以及一众对萧惟忠心耿耿的将士,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让萧蕴顺顺利利嫁与我,是对你,对萧国公府,以及安北最好的选择。”
萧湛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秦暄是有志做帝王的人,他的妻子就是日后的皇后。对一个家族来说,一个得宠的皇后,就是一张可以反复使用的免死金牌。他手握重兵,本就是极易被帝王猜忌的人,两家联姻能让彼此都心安。他若是顾全大局,就该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可是,帝王妻哪里是那般容易做的?
特别是眼前这一位,总让萧湛心里发毛,有种此人颇具暴君潜力的不祥预感。
萧湛还是想拒绝秦暄,可面前这位明显是打算不讲理到底了,一点儿反对的话都听不进去,而答应秦暄,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这一刻,萧湛心里后悔极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来找秦暄讲道理,而是应该立即摸进萧国公府,直接把萧蕴带回安北。
可现在,秦暄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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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萧湛拐带萧蕴回安北,秦暄让府中的暗卫直接把萧湛扣在了王府之中。等入了夜,他便潜进了萧国公府里,摸到了萧蕴的窗外。
萧蕴五感敏锐,就是在睡梦里也不例外,秦暄一靠近窗前,她就醒了过来。
“吱呀!”
秦暄推开了窗子,屋子里的烛火骤然亮了起来,照出了少女衣衫不整的倩影。
“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萧蕴眼底的警惕缓缓散去。
昏黄的烛光,给一切笼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迷离,秦暄的目光忍不住一路往下看:雾蒙蒙仿佛含了一汪水的含情目,如云般披散在身后的绵密青丝,白皙修长似乎轻轻一碰就能留下一道红痕的玉颈,半遮半掩勾着人去深入探究的蝴蝶骨,一掌就能握住的两座小巧秀峦……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全身的气血都往一个地方汇聚,似乎有一头猛兽,正从心底苏醒过来。
秦暄强迫自己移开眼睛,运转内力,压下身体本能的冲动,好半天后才声音喑哑道:“快些换好衣衫,我带你回王府见个人。”
萧蕴挥出一掌,任那掌风关上了窗子,迅速换好了衣裳,束起了头发,跳到窗外。
“我们要去见谁?”她低声问。
熟悉的药香飘到了鼻端,才被强压下去的气血又开始躁动了,秦暄不得不离萧蕴远了点儿,不怎么情愿道:“……我大舅子回来了!”
萧蕴愣了一会儿才惊呼出声:“你说的,是我大哥?”
秦暄阴阴盯着她:“萧湛回来了,你很高兴?”
萧蕴:“……我很心虚,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哥了,他肯定气坏了吧?”
秦暄的脸色好看了些:“他就算生气也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多大的关系。”又冷笑了一声,接着道,“他现在就和我那位皇后阿娘一样固执,说什么都不肯承认咱们的婚事,还一门心思地拐带你回安北呢。我们一起去见见他,把话都说清楚。大婚之前,我总不好一直关着他。”
萧蕴心跳骤然停了一刹那,怒道:“什么?你把他关起来了?那是我长兄!”
秦暄阴恻恻道:“他要不是你长兄,这会儿就不只是被我扣在王府了。”
萧蕴:“……”
她越来越想揍这混蛋一顿了。
两人施展起轻身功夫,一路翻墙越脊,转眼间便到了王府门前。
秦暄领着萧蕴入府,走进了主院的一个厢房里。
萧湛没带面具,正对着烛火,在桌边翻书。他衣裳齐整,身上也无伤痕,神情甚至有几分平静,看来处境还不错。
“五殿下!”见秦暄走进门来,萧湛没起身,只淡淡打了个招呼。等见到向萧蕴时,立即站了起来,关心道,“你怎么来了?深更半夜从国公府跑到王府,也不怕受了寒。”
“我没事,大哥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暂时出不了门而已。”萧湛瞧了一眼秦暄,冷冰冰道,“五殿下能否回避,容我们兄妹单独说会儿话?”
秦暄本不想答应,但见萧蕴眼里有恳求之意,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萧湛去关了房门,回到桌子前,皱眉道:“小妹,五殿下是不是逼你嫁他了?”
“这……”萧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当初的赐婚懿旨是皇后下的,现在的成婚旨意是陛下所书。我现在不想再来一次下落不明,逃婚出走。”
萧湛听明白了,她不想跟自己回安北,又问:“你喜欢五殿下吗?”
萧蕴有点儿纠结道:“至少不讨厌。五大哥也知道,殿下救过我的命,又收留了我三年,我不想跟他对着干,也不愿伤了他的心。”
看来是愿意嫁了。萧湛叹了口气:“五殿下对你好吗?”
萧蕴点了点头,笑道:“能为我做的,他都做了。”
问题是不能做的他也做了,还做得很过分,比如在婚前把准大舅子关起来了,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她不愿见萧湛跟秦暄杠上,又道:“大哥,你不用为我担心,五殿下就是看起来……不太正常而已。再说了,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揍他!”
“傻妹妹,你如何是他的对手?”萧湛苦笑道,“都怪大哥无用,当年,若是没有琼华院那场火,你也不至于落到他的手里。”
“大哥已经尽力了!”萧蕴没办法解释,其实就算没有那场火都一样,结果也一样。秦暄是因为所谓的“前生”纠缠上来的,怎么可能轻易变心?
“罢了,事已至此,这婚恐怕非成不可了。”萧湛意兴阑珊道,“小妹也知道,他是皇家子,跟寻常的夫婿不一样,日后若更进一步,少不得……”他想说秦暄虽然眼下还算洁身自好,日后却不太可能只宠她一个,但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膈应,最终摇了摇头,道,“算了,左右他现在还不敢亏待你,你也不用委屈了自己,凡事多为自己想想,不用担心我。”
“嗯!”萧蕴隐约能猜到萧湛的顾虑,直言道,“大哥放心,五殿下承诺过我,这辈子娶了我,便不近二色,不生异母子女。将来他若违背了这个承诺……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后半辈子蹉跎在他的身上。反正我轻身功夫还不错,若真想不管不顾地离开,他也未必留得下我。”
萧湛不信秦暄的承诺,成婚前的男子,说过这种话的绝对不少,可最后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他不觉得秦暄还有信守承诺这个优良品质。
不过,他也没把这话说出来扫萧蕴的兴致,想了想道:“皇家里头,父子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父子,母子也不是正常人眼里的母子。五殿下与生母韩皇后和舅家韩国公府罅隙颇深,与陛下大概只有面子情,与太子这个同胞兄弟的关系,不说势不两立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不需要把阿爹阿娘的不幸,迁怒到五殿下身上。”
他这会儿忽然觉得,秦暄的亲情寡淡,心狠手辣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我明白!”萧蕴点了点头,同情道,“他身份虽高,却没一个真心在乎他的亲人,这处境……”也挺让人心疼。
“用不着同情他。”萧湛不客气道,“亲情也是需要经营的,有来有往才有真感情。可这位五殿下,你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可曾见他为亲人真心实意的付出过?”
他还记得,八年前,秦暄拿他的身份做筹码,胁迫他同流合污时,言辞间就已经把父母兄弟全都划进仇人阵营了,这样不容人的性子,惹人讨厌简直太正常了。
忽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踹开了。
却是秦暄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踹门闯了进来,恰听见萧湛的最后一句话。
他嘲讽地牵了牵嘴角,懒得解释,径直看向萧湛:“二哥如今可是愿意承认我这个妹婿了?”
萧湛淡淡点头:“还望殿下善待小妹!”
“康华是我的王妃,我当然不会亏待了她。”秦暄淡淡笑了笑,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接下来这一个月,帝都的形势不太好,你的身份见不得光,还是尽快回安北吧。”
萧湛道:“安北最近没什么要紧事,我便是在帝都久留一段时日也无妨!”
秦暄这次倒是没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咸不淡道:“那你可得换个稳妥的地方,接下来,我这王府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不便留你常住。”
“多谢殿下提醒!”萧湛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夜色已深,我送小妹回国公府。”
“不必,我送她回去就行。”秦暄瞧了萧蕴一眼。萧蕴会意,自去和萧湛告别,而后跟着秦暄走出房门,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第61章 风雨(3)
自打萧蕴和秦暄的婚期定了下来,萧国公府上下便格外忙乱。
各处管事频频出入,各个库房都在盘点东西,礼部的官员为了能在不到一个月里办好五皇子的婚事,也三五不时地来萧国公府拜访。再加上中秋佳节临近,要准备的事情就更多了。上到老夫人和朝华公主,下到普通的家丁婢女,都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变身蜘蛛人,多长出几双手几条腿来。
不过,老夫人年事已高,朝华公主也没应付过这种场面,最后不得不从萧家姻亲里头,寻了几位执掌中馈的高手过来帮忙。
萧蕴也不轻松,她虽然不用操心自己的婚事,可作为准亲王妃,要应付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少。
她初初回了帝都,亲朋好友们都要过来拜访;宫中织造署的女官们要按照亲王妃的品级,给她量体裁衣,准备成亲时用的礼服和首饰;本来还要从头学一遍宫礼,但秦暄给事先派人打了招呼,宫中分派过来的两个嬷嬷草草说了几句话,就领了丰厚的赏钱告退了。就算这样,她还得庆幸,韩皇后现在正在谋大事,没心思折腾她。
八月初九这一日,萧蕴稍稍清闲了些,但刚过了正午,便有內侍到了国公府上,说萧妃召朝华公主和她一起入宫说话。
萧妃是朝华公主的生母,萧蕴的姑母,在萧家姻亲里,这算是很亲近的了,萧蕴不好拒绝,便立即换了身合体的衣裳,随着朝华公主一起进宫。
朝华公主和萧蕴进了宫后,却没能立即见到萧妃。
“真是不巧,陛下正在主子寝宫里歇息!”萧妃的大宫女苦笑道,“谁也没想到陛下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公主先带着康华郡主去御花园里转转吧,我们主子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见你们。”
“也好!”朝华公主笑道,“母妃若是方便了,你直接去御花园里寻我们就是了!”
“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不会误了主子和您的见面。”
朝华公主遂和萧蕴一起去了御花园。
这时节的御花园,除了树树黄叶,以及一池子残荷,根本没什么景致可赏。两人也没打算赏景,直接遣退了领路的宫人,向着假山后的一个小亭子里走去。
那里环境清静,正适合说话聊天。
却不料,那亭子里已经有人了。
萧蕴和朝华公主自一条小径后走出来,转到假山的另一面,就瞧见韩皇后正带着一个粉衣宫女,自亭子里起身,她们所在的这条小径走来。
真不巧!
既然遇上了,萧蕴和朝华公主就得在道旁行礼。
然韩皇后没走几步,行经一块山岩下时,那山岩后忽然跳出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她手里举着一支尖利的金簪,自山岩上扑下来,尖锐的金簪直直向着韩皇后后心扎去。
“娘娘快跑!”
跟着韩皇后的那个粉衣宫女大惊失色,一把推开皇后,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刺客一击。
行刺的这个宫女多少有点儿武功根基,虽是被粉衣宫女拦了一下,却也没耽搁多少时间,立即一脚踢开半死不活的粉衣宫女,向着韩皇后追去。
韩皇后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养尊处优了多年,体力着实不怎么样,往前跑了四五步,就被刺客追了上来。
萧蕴和朝华公主恰在韩皇后三步之外。
“护驾!”韩皇后见这里有人,本还在暗喜,可发现这人是萧蕴后,就变成了绝望。章宁长公主的女儿,绝对不会救她。
女刺客已经追了上来,手里的金簪簪尾映着日光,反射着夺目的光彩。
萧蕴瞧着那刺客杀意凛凛,金簪直冲着韩皇后的要害而去,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出手了,抬了抬足尖,把路上的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当暗器踢了出去。
石头飞出去,恰好打在女刺客持金簪的右臂上。
那刺客正用金簪全力刺向韩皇后的后颈,被石头一砸,簪子仍旧向着韩皇后刺去,却偏了方向,陡然下移,没刺在韩皇后的后背上。
金簪的后半截都扎进了韩皇后的血肉里,韩皇后站立不稳,惨呼一声,向着地上倒去。
刺客弃了金簪,又自衣袖里摸出一柄短剑来,手腕一扬,向着韩皇后的后脑射去。
萧蕴足尖又动了一下,踢出了第二颗石子。这一粒石子打在了短剑上,短剑的方向又偏了偏,扎进了韩皇后的左臀上。
她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挡住刺客的所有攻击,却故意只把攻击方向打偏一点儿,让韩皇后免去了当场毙命的下场,却还是要好生吃一番苦头。
刺客似乎铁了心要置韩皇后于死地,看都没看萧蕴一眼,还要继续动手。
萧蕴这次可不允她继续动手了,上前一步,动作轻松地卸了那女刺客双臂双腿的关节,逼问道:“谁让你来刺杀皇后的?”
女刺客视死如归地盯着萧蕴,大义凛然道:“这老毒妇蛇蝎心肠,死有余辜,我奉康华郡主的命令,替长公主报仇雪恨,取了这老货的命祭奠长公主,你们为何要助纣为虐?”
韩皇后虽然伤重,却仍旧清醒,闻言狰狞地看向女刺客:“你听命于……康华郡主?”
女刺客恨声道:“原来韩皇后还记得我们家郡主,真是老天无眼,竟叫我功败垂成,让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毒妇捡了一条命!”
萧蕴很确定,她没见过这女刺客,这会儿也不说破自己的身份,只道:“这么说,你跟……康华郡主很亲近?”
女刺客道:“当然,郡主对我有救命之恩,便是为她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萧蕴道:“我看不然。你若是真心为了……康华郡主好,就定然不会在行刺失败后,把幕后主人的身份招出来。行刺皇后可是大罪,你这不是给你家郡主招祸吗?”
女刺客诡秘一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当然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承认主子的身份,死人的话……是不能当呈堂证供的!”
话落,她的脑袋突然软软垂了下去,嘴唇乌黑,七窍流血,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朝华公主从一开始就被吓坏了,一动都不敢动地缩在一边,这会儿才勉强定了定神,看向形容狼狈的韩皇后,战战兢兢道:“母后,您……”
萧蕴瞧了瞧重伤的韩皇后,以及虽然没受伤,但明显走不了路的朝华公主,微叹一口气道:“我去请宫人和御医过来!”
她转到假山的另外一面,随手抓了一个恰好路过的宫女,让她去请御医和侍卫过来。
那宫女认得萧蕴,不敢怠慢,忙跑出了御花园,自去叫人。
萧蕴又回了韩皇后身边,上前摸了摸韩皇后的腕脉,觉察到韩皇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不着急救人了,反而细细道:“皇后娘娘方才想必也看清了,那刺客根本不认识臣女,却口口声声说是受臣女指使,前来行刺您,这显然是胡话,您以为如何?”
韩皇后的理智仍在,警惕地看着萧蕴,生怕她扑上来补一刀,挣扎着说道:“本宫明白……那贱|人不止要害本宫,还要害你!”
萧蕴又道:“皇后娘娘以为这幕后之人是谁?”
韩皇后道:“既想置本宫这个太子生母于死地,又想害死你这个未来的五皇子妃,除了大皇子,谁还会做这种事情?”
萧蕴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大皇子应该不知道您和我阿娘之间的纠葛吧?他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早就宣扬开了,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韩皇后觉得萧蕴这话有道理,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是谁?”
萧蕴没说话。
她已经猜到那刺客是谁的人了。
卫湘还在这宫里头呢!
这时候,御医和侍卫们终于赶到了,萧蕴扶着朝华公主离开了这乱糟糟的御花园,去了朝华公主出嫁前尔等寝宫休息。
宫人们送上了热水,给朝华公主和萧蕴压惊。
萧蕴见朝华公主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过度,便站起身道:“朝华表姐且先休息,我有些事,需得马上离开一趟!”
朝华公主仍旧沉浸在惊吓之中,没精力挽留萧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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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随意指了一名宫人引路,直接去了卫湘的寝殿,毓秀宫。
毓秀宫的宫女进去通报后,皇贵妃卫湘亲自迎了出来。
将将到双十年华的女子挽着精致的飞仙髻,簪着点翠流苏步摇,身着绛紫色的广袖荷叶裙,袅袅婷婷地出现在萧蕴面前,嘴角含着一丝薄笑,曼声道:“郡主可真是稀客,屋里请吧!”
萧蕴把引路的宫女留在了外面,独自跟着卫湘进了正殿。
她自衣袖里取出一枚浅粉色的桃花玉佩,在掌心慢慢把玩着,环顾了一眼殿中侍立的侍女一眼,淡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和你们主子说!”
殿中侍女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玉佩,眼底露出恭敬之色,依次退了下去,没人在乎卫湘的脸色。
卫湘的脸色阴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了,她当然认得,萧蕴手中的那块粉色桃花玉佩,原本是萧湛的东西。萧湛应该是把它当信物给了萧蕴,这才让殿中那些侍女唯命是从。
她这个皇贵妃做得真是憋屈。
别人瞧着她娘家显赫,有个手握精重兵,执掌安北都护府的兄长,又得皇帝宠爱,好似风光无限,但只有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人才知道,她那个好哥哥卫钊防她就像防贼,她身边的人,全都是萧湛的耳目,她要是敢轻举妄动,萧湛随时都能让她悔不当初。
“郡主想说什么?”卫湘阴沉沉道,“莫非是惹上了麻烦,特意来向我这个可怜人求助了?”
萧蕴直开门见山道:“刺杀韩皇后的那个宫女,是你安排的?”
卫湘冷笑道:“那是咱们大哥的意思。他早就想要韩皇后的命了,而如今么,韩皇后死了,你跟五皇子的婚事就得延后三年,恰好遂了他的心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找的那个刺客,在人前公然宣称我是她背后的主子,这总不会也是咱们长兄的意思吧?”
“哦?她还这么说了?”卫湘幸灾乐祸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仓促之间收买来的死士,就是容易出意外。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许是你以前得罪过人家?”
萧蕴不与她废话,直接出手。
她袖袍一拂,袖风打在卫湘的身上,直接把卫湘打飞了出去。
卫湘单薄的身子离地三尺,又重重摔在了青石板地面上,胳膊肘和脸颊上当即擦出了一片血痕,胸腹之间也疼得喘不过气来,可见萧蕴没打算要她的命,却也没想让她好过。
长这么大,卫湘还是头一次挨打。
她表情狰狞,目光怨毒,死死着萧蕴,不敢置信地嘶吼:“萧蕴,你敢打我?这里是皇宫,我还是皇贵妃,你一个外臣之女,也敢对我动手?”
萧蕴俯身瞧着她,漠然道:“你的伤是自己摔的,跟我没关系。这是你第二次想要我的命了,自己想想该怎么向咱们的长兄交待吧!”
话落,她一掌拍向卫湘的后脑,内力化作三股柔劲,盘踞进卫湘后脑处的三个要紧穴位上。
这一招能让卫湘沉睡个三天三夜,除非有内力高手帮卫湘化解掉她留下的暗劲,否则,再高明的御医也束手无策。
而三天后,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见到卫湘这个人了。
***************
处置了碍眼的卫湘后,萧蕴走出正殿,吩咐了候在殿外的宫女们几句话,便随着之前的引路宫女,向着朝华公主的寝宫走去。
途径一片小树林时,萧蕴忽地站住了。
林子里遍植古木,大多数松柏等长青之树,在午后的阳光下,林子里树影参差,有些阴翳。秋风从林子的另一头吹来,碧涛此起彼伏,松条柏枝飒飒作响。
萧蕴侧耳倾听,风声里似乎还掺杂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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