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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我的都重生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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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是不是……已经放弃她了呢?
初识情滋味的人,总是忍不住疑神疑鬼,萧蕴也是如此。
诸多阴郁的情绪在心间徘徊,她忽然开始害怕跟秦暄一起走下去的将来了,害怕将来某一天,秦暄变得越来越像现在的老皇帝,她则越来越像韩皇后,那样的结局,让她不寒而栗。
她有点儿……不想要他了!
这一日的下午,一场秋雨突然落了下来。雨水淅淅沥沥的降下的时候,一行人正骑马走在山道上,附近是绵绵密密的山林,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萧蕴心情低落,又淋了一场雨,到了夜里歇息的时候,竟生了病,开始发烧。
她已经许久不曾生病了,这一病,情况便相当凶险,很快就不省人事。
看守她的柳七娘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可这深山老林里,没有郎中,众人身上虽然带了驱逐蛇虫、疗伤的药粉,却根本不曾带对付风寒的汤药。再加上如今是深秋,草木枯黄,山林里雨水正滂沱,想采药都极不方便。
韩起也束手无策。
他只能让下属用冷水给萧蕴降温,又停了每日掺在她饭食之中,让她提不起一点儿跑路的力气的药,希望苍天庇佑,这个重要的人质能熬过一劫,快点儿好起来。
一天一夜之后,萧蕴才醒过来。
高烧并未完全退下去,她的脑袋仍旧晕乎乎的,身上也软绵绵的,但以前辛苦修炼出来的内力却能调用了。
萧蕴大喜过望。
内力是个好东西,她躺在简易的帐篷之中,默默运行了一夜的武功心法,第二日一早,身上的热意就已经消退殆尽,身上也有了足够的力气。
秋雨已停。
韩起一行人却没有继续赶路,仍旧在原地休整。
这秋冬相交之迹,本就是容易外感风寒的时节,队伍里的病号,不独萧蕴一个。
被韩起带出来的皇孙秦绍也病了。
萧蕴好起来的时候,这个十三岁的皇族少年仍旧烧得厉害,且情形越来越糟糕,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就算不是郎中,也瞧得出来,这个少年的脸色越来越差,气息越来越弱,再耽搁下去,恐怕会夭折在路上。
韩起急得生了一嘴口疮。
必须得给秦绍请个靠谱的郎中了。
可是,这是荒山野岭之中,连个村落都瞧不见,哪来的郎中呢?
萧蕴从韩起那群属下的闲聊中听说此事后,心里一动,立即有了主意。
********
“什么?你能治好秦绍殿下?”韩起看着主动来见他的萧蕴,急切地问。
“我懂点儿银针之术,也许能治好他。”萧蕴没把话说死,她以前只用银针替人解过毒,这治风寒还是头一次,“虽然不一定能把人救回来,可你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韩起定了定神,目光深深:“你想要什么?”
他当然不会觉得,萧蕴愿意出手全是因为女儿家心软,看不得秦绍这个半大孩子死在路上。
“我的银针之术需要内力的支撑,你不能再对我下药了。”萧蕴涩然笑说,“反正这荒山野岭里,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就算懂点儿武功,独自跑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小殿下就交给郡主照顾了!”韩起略一思索,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秦绍的确病的很重。
萧蕴从韩起一个善用飞针之术的属下那里要来了一盒勉强能用的钢针,虽然比不得银针,暂时也能拿来充数,用这一盒钢针给秦绍针灸过后,秦绍的病情很快就开始好转。
韩起见此,心中稍安,命队伍原地休整了一夜,次日一早启程,继续西去。
萧蕴仍旧由柳七娘带上了马。
就算她跟韩起声明过,她的骑术很不错,完全能适应得了急行军,韩起也不许她独自骑乘,甚至吩咐柳七娘,严禁她独自接触队伍中的马匹。
一路向西。
三日后的一个正午,萧蕴跟着队伍停下来用饭的时候,看见了远方升起的袅袅炊烟。
这说明,前方有人烟!
总算走出了近乎与世隔绝的莽荒山林,她心中喜悦,韩起等人却非常紧张,人人绷紧了神经,生怕生出什么变故来。
柳七娘那双小眼睛里,露出了犀利的光,紧紧盯着萧蕴,生怕她在这个干关头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稍顷,前去探路的下属回来禀报韩起:“世子,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砍柴的樵夫,他告诉我们,前方二十里处,是一个名叫庆安镇的村寨,约莫有一千口人,全是靠山吃山的猎户。”
韩起面露喜色:“什么?前面就是庆安镇?”
“那个樵夫的确是如此说!”
韩起点了点头,附在一个下属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又把随身的一枚印章接下来,交给他,而后就见就那轻功不俗的下属纵身离去,大约是要提前去庆安镇探查。
萧蕴隔得远,并未听清楚韩起都吩咐了什么,自顾自垂眸,暗暗盘算有没有脱身的办法。
她可没打算真的随着韩起去安西。
自己的小命,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好。
正沉思时,韩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她仍旧带着面纱,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兴奋。
萧蕴目光一凝。
韩槿的身体比她还要娇生惯养,赶路的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还时常发作发作身边的人。韩起虽然常常训斥她,却从未有抛下她的念头,仍旧让人好好护着这个妹妹。
萧蕴早就在心中怀疑了,这对兄妹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吗?
韩槿对韩起,态度算不上多么恭敬;韩起的脸上,也看不出真心爱护这个妹妹的迹象。可偏偏韩槿行事间给人一种有恃无恐感觉,对韩起的下属不见丝毫客气,而韩起对韩槿,则似心有忌惮,并不敢真的拿她如何。
可是,一个废太子的侧妃,甚至不是皇孙秦绍的生母,就连那张能拿出手的脸都毁了,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韩起忌惮呢?
韩槿走到萧蕴身前三步之处的时候,被柳七娘拦了下来。
韩起承诺过萧蕴,不会韩槿再来折腾她,柳七娘一丝不苟地执行了韩起的命令,从不让韩槿靠近萧蕴。
韩槿早就领教过柳七娘的固执了,没和她较劲,就站在三步外,目光阴冷的看了萧蕴一眼,恶狠狠道:“萧蕴,等到了庆安镇上,我一定要你好看!”
萧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却在想,她或许有必要在抵达镇子之前,就脱离韩起的掌控了。
用过午饭之后,韩起吩咐队伍启程。
萧蕴依旧上了柳七娘的马。
山风猎猎,马蹄疾疾。
行至一处峡谷时,忽闻喊杀声从头顶上传来。
山谷两旁的悬崖上,一杆绣着“黑风寨”三个大字的青色布旗,不知何时立了起来,无数人影立在崖上,无数巨石滚木,夹杂着稀稀拉拉的箭雨,纷纷坠落。
“快退!”
对方占尽了地利,又是早有准备的伏击,韩起不敢恋战,急令队伍退出峡谷。
柳七娘带着萧蕴,纵马疾驰在队伍的中间,此时也跟着其他人纵马疾驰,向着山谷外退走。四个护卫护在柳七娘这一匹马的左右,替柳七娘拨开从头顶落下的滚石之雨,以免伤了萧蕴这个“娇贵”的人质。
然而,想逃出山谷并不容易。
磨盘大小的巨石从几十丈高的地方落下,那冲击力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就算武林高手也不行。
韩起的队伍很快就被冲散,柳七娘身边的四个护卫纷纷失散,就连柳七娘,肩膀也被一块飞石砸伤了,鲜红的血迅速染红了衣袖,也染到了萧蕴的衣服上。
所幸座下的马是战马出身,并不慌乱,也未受伤,仍旧忠实地带着主人,向着山谷外飞驰。
两人一马冲到谷口的时候,却见去路已经被一伙山贼打扮的人截断。
不错,就是山贼,不是秦暄派来的追兵。

第73章 第 73 章

这些人身上没有护甲,一水的粗布衣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人扛着一杆绣着“黑风寨”字样的旗子,所用的武器多是长棍和做工粗糙的弓箭,连一柄像样的刀剑都瞧不见。
可就是这些乌合之众,打了个韩起这一行人一个措手不及,迫使那些以善战无情著称的死士暗卫们折损大半,狼狈逃窜。
韩起的人很快就和黑风寨的山贼短兵相接。
柳七娘并未动手,而是勒马停在谷口附近的一株大树下,遥遥观战。
韩起的护卫虽然精锐骁勇,无奈活着逃出来的人太少,原本一百人的队伍,这会儿只剩下了二十余人,还大多带伤;山贼虽然武功不济,却人多势众,上百号人一拥而上,五个打一个,倒是也不落下风。
韩起的人到底更训练有素,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贼那边开始露出败象。
“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支援的兄弟们就要到了!”见有的山贼想要溃逃,领头的那个又高又壮的山贼大喊了一声。
韩起手起刀落,恰好将一个山贼劈成两截,闻言立即高喊:“速战速决!”
绝对不能拖到对方的援兵到来。
柳七娘见此,也纵马上前,只等着韩起的人在山贼的包围圈中撕开一个口子,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然而,马到中途,坐在柳七娘身前的萧蕴忽然动了。
她腰身横斜一折,单手在马鞍上一撑,双腿向上一掠,便脱出了柳七娘的禁锢,自马上平斜飞起,掠到旁边的老槐树上,顺手折了一截树枝,向着柳七娘掷去。
柳七娘一惊,没想到这一直不曾出过手,甚至不曾趁乱逃走的人质居然还有这等精妙的轻身功夫,仓促之间闪避不及,被那一截附了浑厚的内力的树枝击中,身子自马上飞出,重重落在了地上。
“快来人,人质要逃!”柳七娘顾不上自己的伤,立即高喊。
然而,其他人也顾不上她了。
山贼的援兵已至。
约莫百余人自山谷外冲了进来。
领头的一人骑黑马,一身白衣如雪,在马上的坐姿端正优容,与山贼那寒碜粗鲁的做派大不相同。他纵马冲进山谷,途中张弓搭箭,箭簇直指韩起。
“叶辞,怎么是你?”
韩起身形一震,双目圆睁,忙举刀格挡羽箭。
羽箭如流星,擦着韩起的长刀而过,眼看着就要穿韩起的咽喉而过的时候,去势忽地一阻,一股劲风从韩起身后掠过,直接打飞了那一根羽箭。
却是一个穿着灰色皮袄的光头僧人骑马而来,一掌打飞了险些射穿韩起的羽箭。
韩起死里逃生,转身看见那骑马而来的僧人,大喜:“大师来得正好!”
那僧人匆匆看了他一眼,声如洪钟:“世子先推开,这里就交给老衲了!”
这时候,叶辞自马上跃起,轻飘飘落在僧人面前,朗声道:“出家人就给远离红尘是非,大师何故坏了修行,执意做这杀生造业之事,与反贼为伍?”
僧人冷冷道:“阁下与谋财害命的山贼为伍,倒是来教老衲修行的道理了!今日遇到了老衲,是你小子命中的一劫,纳命来吧!”
话落,他宽大的僧袍鼓动了起来,并未用任何兵器,一掌击出,刚猛的内力带着劲风呼啸作响。
叶辞手中多了一柄软剑。
两人迅速打在了一起,僧人内力刚猛,招式浑雄,威力之惊人是萧蕴平生仅见;叶辞身形轻灵,一身轻身功法极其精妙,他用的是剑,却不以剑术制敌,移形换影间,时不时有五花八门的暗器飞出。
不过,萧蕴看得出来,那僧人的一身内力太过惊人,叶辞的那些手段,就像小猫在给大象挠痒痒,根本就伤不到僧人,更甚者,叶辞虽然身形灵动,却还是免不了被从身畔掠过的一丝丝掌力擦伤,看起来轻松,其实打得无比艰难。
韩起捡了一条命,这会儿又指挥着属下去砍山贼了,他自己则带人向着萧蕴冲来,试图再次抓住她。
萧蕴担心叶辞,对韩起自然不会客气。
她从一个死去的护卫身上顺了一把剑,瞬间和韩起对了十几招,结果她毫发无伤,跟着韩起赶过来的三个护卫悉数毙命,韩起本人的身上也添了好几道伤口。
韩起倒是有自知之明,发现自己讨不着好后,立即后退。
那僧人见韩起又有麻烦了,偏头看了一眼萧蕴,立即弃了叶辞,直奔她而来。
“大师,务必生擒这个丫头!”韩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大喊道。
僧人转眼间落到了萧蕴面前。
他打量着萧蕴,沉声问:“你是道真观的弟子?”
萧蕴从这个僧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危险,她暗暗调息,答道:“晚辈的确与道真观关系匪浅,前辈拦下晚辈,不知有何指教?”
僧人眼眸一沉,身上透出重重杀气来:“倒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可惜今日遇到了老衲,注定没有将来了!”
话落,僧人已经出掌。
萧蕴执剑应对。
面前的这个僧人,绝对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危险的人。
他的掌法一点儿佛门慈悲的气息都没有,狠辣无比,招招取命,再加上那身强横无匹的内劲,萧蕴知道,她只要被打中,就是妥妥的重伤。
萧蕴的剑术也很出色,快到极致,准的极致,还富于变化,虚虚实实交织在一起,与轻灵无比的身法结合,攻防都很出色。
可她到底年岁太小,内力也远远比不得那僧人深厚,短时间内尚能自保,一旦被僧人拖成内力消耗战,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叶辞也赶来支援。
叶辞招式诡秘,萧蕴剑法迅疾,但以两人之力,仍旧不是僧人的对手。
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前一后撤招。
“东南!”叶辞喊出了一个方位。
萧蕴一刻也未迟疑,轻身功法用到极致,掠出峡谷,向着东南方位急纵。
叶辞抛出了一包药粉,以内力将药粉打向僧人,趁着僧人闭气屏息时,转身跟上萧蕴,向着东南方向疾去。
两人的轻身功夫都极好,如一阵风般向西南方向掠去,连一个残影都不曾留下。
僧人的轻身功夫虽然比不得他们两个精妙,怎奈内力浑厚,全力施为的时候,速度丝毫不输他们二人,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这般你追我赶下去,等到萧蕴和叶辞的内力耗尽,必定落入僧人的手中。
转眼间,三人已经翻过了一座大山,来到山巅的悬崖上。
再往前,就是悬崖下的苍茫云海了。
“萧蕴,信我!”
叶辞的左臂环在了萧蕴的腰上,带着她轻轻一跃,如被秋风卷起的黄叶,向着崖下的云海跃下。
两人跃下云海的时候,僧人恰好来到悬崖前。
叶辞人在半空,右臂一扬,一物砸到了僧人身后的一块山石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响起,那块比成年的公象还要大的山石居然爆炸了,乱石四溅,僧人那似乎修炼过金刚不坏神功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半边身子染血,径直被打落悬崖。
三人都落下了悬崖。
叶辞在跃下悬崖之前,刻意调整过身形,紧挨着崖壁坠落,闭眼算了算时间后,忽然对萧蕴后:“下方三丈六尺处!”
萧蕴右手中还握着长剑,当下落到叶辞说的距离后,立即反手,将长剑插入山岩。
两人挂在了长剑上。
叶辞的反手一掌击在长剑一侧的一块岩石上,那块岩石瞬间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石室来。
两人进了山洞。
萧蕴发现,这山洞约有一人高,可容两人并行通过,长十余步,山洞的入口处,有一根精钢铁链的一头深深嵌入了坚硬的山岩中,其余的铁链满堆了小半个石室。
萧蕴逃过一劫,稍稍松了一口气,惊讶地看向叶辞:“这些都是你提前准备好的?”
叶辞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怕出差错,这个悬崖,我跳过十来次。”
“好端端的,你跳崖做什么?”
叶辞眼底罕见地现出一抹冷冽之色:“当然是为了让延平大师,就是追杀我们的那个僧人,葬身于此!”
萧蕴听得一知半解,正待细问,只见石室前一篇玄黑色的衣角掠过。
她下意识地一手拉着铁链,跃出石室外,拉住了那一截向下坠落的衣裳,恰好接住这个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人。
等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双方都一脸震惊。
她接住的这个人,居然是应该在坐镇帝都的秦暄。
秦暄也很震惊。
萧蕴被人劫走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后,他又惊又怒,立即开始全力追查萧蕴的下落。
萧蕴的下落并不难查。
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萧蕴这么一个大活人运出去,难度相当大,需要精密无比的计划,以及无数人的策应配合,事成之后,还想不留蛛丝马迹的善后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他很快就查到了薛家,抓到了正准备往外地潜逃的薛音,以及其他许多参与了此事的人。
包括但不限于萧家的内应、城门处被买通的兵卒、他身边几个自以为是,想帮他换个王妃的属下、韩家留下的死士残部……
一番严刑审讯后,真相很快就摆到了他的面前。

第74章 第 74 章

秦暄得知劫持萧蕴的人是韩起后,自然也猜到了韩起这么做的目的,以及萧蕴的去向——安西都护府。
他让人循着官道查找萧蕴的下落,同时也猜到,韩起为了躲避追兵,多半去翻山越岭,走荒僻山路了。可从山路上追踪,难度极高,就算追上了,也难保韩起在情急之下伤到萧蕴。
他又辗转查到了从山路进安西,一路上必经的几个村镇。
庆安镇是其中离帝都最近的。
因此,秦暄没有在荒山野岭里撒开人网,漫山遍野地找人,而是带着大队精卫急速赶往庆安镇,在镇子上提前布置好,等着韩起入瓮。
而这一日,他听说峡谷中有异动,就亲自带人过来查看。
途径这座大山的山顶时,恰看见让他肝胆欲裂的一幕,他找了多日的小心肝,居然在他的眼前,被叶辞“挟持”着,双双跳下了悬崖绝壁。
他立即上了山巅,想也不想地跟着跳了下来。
再之后,就被萧蕴接了个正着。
重逢的两人面面相觑,还来不及说话,那头的叶辞就用铁链把挂在悬崖上的他们都拖了上去。
秦暄和叶辞见了面,彼此的脸色都很是精彩。
叶辞神色淡淡,目光清冷,似嘲似讽道:“殿下来得可真是及时!”
秦暄眸色黑沉,声音冰冷:“比不得叶世子,神机妙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人都能拿来利用!”
萧蕴突然觉得这石室里有点儿冷,出声问:“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秦暄目光微温,把自己那个请君入瓮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
末了,怒视叶辞:“你若是不插手,等韩起进了庆安镇,我的人就能以最快地速度把韩家余孽全都拿下,康华也会毫发无损地回到我身边,哪里用得着受这番惊吓?”
“毫发无损?”叶辞讥讽道,“有斩业寺的那个延平帮着韩家,殿下能保住自己的命就该谢天谢地了!”
“延平?此人是谁?”秦暄不解。
叶辞道:“大秦武林,以北方和斩业寺和道真观为两大巨擘,延平是斩业寺监寺长老,大秦江湖目前的第一高手,或许不能为万人敌,但想在万人中取一人性命,比之探囊取物也无甚区别。”
秦暄皱眉:“韩家暗中还勾结了江湖匪类?”
叶辞目光微凉:“事涉殿下外祖家的龌龊事,殿下确定要在郡主面前,听叶辞从头道来?”
秦暄果然不再追问了,能让叶辞三缄其口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还是心有疑惑,“他既然是韩家的帮手,为何执意要杀康华?韩家劫走她,是想为韩家换取一线生机,若是伤了她的性命,这是生怕本王不会让韩家绝后吗?”
上辈子,韩国公府就绝后了。
一来是因为韩皇后的作死行径;二来是因为他后来查到,导致萧蕴死遁的那场刺杀跟韩国公府关系匪浅,他那时候以为,是韩国公府的死士害死了萧蕴,对把他变成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的韩家恨之入骨。
叶辞不答,而是走到石室门口,看着下方随风翻卷的茫茫云海道:“殿下不若抓住延平,亲口问一问,亲耳听一听!”
秦暄回忆了一下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幕,阴沉道:“后来被炸下悬崖的那个和尚,就是延平?”
逼着他的小心肝跳崖的恶僧,他比叶辞更想要他的命。
叶辞点了点头,目光冷冽:“为了凑出这许多□□,在下可是费劲了心思,好在终有所获,那延平现在就是不死,也必定重伤。”
秦暄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跟我下去找人!”
叶辞微微一笑,应道:“敢不从命?”
萧蕴见他们两个撇开自己商量事情,忍不住道:“我也想出去看看!”
秦暄温言道:“你被韩家贼子劫持了多日,现在肯定很累了,要好好休息,乖乖留在这里等着我们!”
叶辞这次没顺着萧蕴的心意,说道:“我们需要有人在这里接应。若是我留下来,五殿下肯定会不放心;而若五殿下留下来接应,我就要不放心了。只有你留下,我们两人才能无后顾之忧。”
萧蕴小声道:“其实,也可以你们两个留下来接应,我自己下去!”
叶辞无奈地笑笑道:“我熟悉下面的地形!”
秦暄则向上指了指,道:“我的属下还在上头,我得下去联系他们,让他们收拾残局,免得有漏网之鱼逃出生天!”
见此,萧蕴只好答应独自留下。
********
秦暄和叶辞顺着铁索攀下悬崖。
铁索不长,只有五六十丈,尽头只垂到崖壁高度的五分之一。但剩下的陆并不似前面那样陡峭,开始有了明显的起伏坡度,以及从崖壁斜长出来的古木,凭两人的轻身功夫,不难找到落脚点。
一刻钟后,两人前后来到崖底。
这是一个三面封闭的山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紧挨着崖壁的大湖,湖泊周围是湿地草滩,远处则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林。
两人没急着去找恶僧延平。
秦暄自衣袖里取出一枚信烟,掷向天空,留在崖顶上的侍卫见着了,自会想办法下来跟他汇合。
等着侍卫到位的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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