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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我的都重生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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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暄躺在床榻上养伤,只见了林恩一面,就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了。
他还记得,这个林恩是父皇的死忠,瞧着长袖善舞,很会做人,对每一位皇子都很尊重,一点儿御前得脸人的跋扈嚣张都没有,其实却是个油盐不进的,谁的账都不买,不可能为他所用。
没用的人,他才懒得花心思。
萧蕴还没走,正坐在他的床榻上,“摧残”着一朵新摘下来的金盏菊。花心快要被她揉烂了,花瓣落了一地,小姑娘的心思根本据不在花上,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小脸上写满了纠结。
她被秦暄方才的一席话给震住了。
她的这个准未婚夫,居然一门心思当皇帝,还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把心中的远大志向给说了出来。
这可是要命的心思。
她要是敢有异心的话,一定会被灭口吧?
现在想想,她的人生画风转变得可真快。
一开始的时候,是贵女甜宠文,她是拥有身份尊贵的父母,对她百依百顺的哥哥,家风是勋贵人家里难得的清净太平,没有作妖的姨娘,没有想把她比下去的姐妹,绝对的甜文标配;可好景不长,父母兄长纷纷离她而去,她的人生画风貌似变成了女强宅斗文,她以为自己要开启宅斗新篇章,和萧国公府里的长辈晚辈们撕到出嫁;然而,五表哥秦暄突然冒了出来,变成了她现在的……嗯,饲主,这位大魔王饲主野心勃勃,一门心思谋夺皇位,她的人生画风又拐了一个弯,快要变成权谋朝堂文了。
人家小说里的穿越女,日子都是越过越好,越过越安逸,怎么轮到了她,这日子就越来越危险,越来越惊悚了呢?
秦暄揉着小姑娘的头发,嘴角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味道,饶有兴致地问:“晏晏,你可是害怕了?”
萧蕴沮丧地瞧了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这幅小孩子的身体,想跑肯定是跑不掉了,又瞧了一眼秦暄,纠结道:“五表哥,你……一定要得到那个位置吗?”
秦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晏晏,五表哥会给你天下至尊至贵的身份。”
虽然皇帝是个麻烦又危险的差事,可秦暄从未想过放手。
上辈子,他是皇帝,纵然根基不稳,萧蕴也不敢明着拒了他的求娶,只能用死遁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笨办法跑路;可他要不是皇帝的话,萧蕴至少能想出另外十种办法,光明正大地踹了他,再风风光光地嫁给别人,或者养一打美貌面首,活活气死他。
更不用说,他的那些个兄弟们没一个有当明君的资质,把这些坏胚子推上去,迟早把大秦江山折腾到风雨飘摇的地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怎么能让将来的妻子儿女都活在朝不保夕的乱世里呢?
萧蕴听得出来,秦暄是不可能改主意了。
她有点儿认命地想,看来,大秦最危险这一滩浑水,她是避不开了。
紧接着,又见秦暄的瞳孔黑得可怕,眼角微微泛起一层血色。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狠厉狰狞,像是盯着小白兔的饿狼,露出森森白牙道:“可是,晏晏要乖乖听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抛下我跑路,否则……”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少年的手仍旧按在她的头发上,就像大猫把爪子压在了小耗子的脑袋上。
萧蕴小耗子身上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却没敢挣扎,本能地觉得,这时候的猛兽是最容不得挑衅的,硬生生献上一个乖顺的笑容,小心翼翼道:“五表哥,我不要至尊至贵的身份,只要我们一生平安。”
这话听起来还算顺耳,秦暄身上的气息渐渐放松下来。
少年终于放开了可怜兮兮的小耗子,用教育孩子的口吻道:“小乖乖,你那是蠢材的想法。在皇家里头,除了权势最大的那一个人,其他人都是棋子和炮灰,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只会粉身碎骨,特别是……我这种险恶处境的嫡皇子。”
萧蕴还是有点儿不习惯这个少年满眼都是生死仇敌的想法,闷闷道:“……皇宫真可怕!”
秦暄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继续把小姑娘往凶残的路上拐带:“那是因为你现在身份低,是被算计和欺负的棋子、炮灰,等无人敢欺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再说了,这个世上,弱者在哪里都会被欺负,皇家不是例外,更不是唯一。”
他前生经历复杂,对底层百姓的生活并不陌生。
在他看来,权贵人家的内斗固然惨烈,可只要别太作死,大部分人起码不愁吃穿,哪怕日子拮据些,也能过得下去。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手里没存粮,没积蓄的贫民,在灾荒年份,为了能活下去,甚至舍得把妻儿卖给饥民分食。
他曾见过洪水泛滥后的流民队伍,大部分都是青壮年,几乎瞧不见女人和孩子。在流浪的路上,弱者要么被卖了,要么被埋了,要么就被吃了。
现较而言,秦暄觉得,自己那对爹娘虽然都愧对“父母”二字,至少还愿意让他死得体面些。
作为回报,他也让他们死得像话些好了。
***********
自从得知大魔王饲主的“远大志向”后,萧蕴就勤勉了许多。
白日里,除了跟女夫子念书认字,还常常往秦暄的书房里跑,专门挑经史类的枯燥书目看。
她上辈子念书时都没这么勤奋。
萧蕴前生只活到了十六岁,高中都没读完,就死于一场车祸。虽然社会经验趋近于零,却也知道,想要在大秦最危险的那滩浑水里保命,就必须得学经史。
不过,这个时代用的虽然也是繁体字,但文体风格更近似于她上辈子的先秦风韵,这种到处都是生僻字和奇怪句式的文言文,对她来说还是太艰涩了些,看不懂的地方甚多。
她怕吓着那个谨小慎微的女夫子,没敢拿这些问题去请教夫子,直接去问秦暄了。
秦暄有问必答。
这个鼎鼎有名的纨绔皇子,学识居然渊博得让人瞠目,唯一让萧蕴有微词的,就是这少年总是给她洗脑,试图让她接受“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封建专…制主义糟粕。
当然,上辈子的“糟粕”,在这个货真价实的封建王朝,兴许得算是“至理真言”。
到了夜里,秦暄定然是在卧房里养伤,或者处理些文书,荣安堂的侍卫因此增加了一倍,但叶辞照样如入无人之境地往她的房间里偷渡,悄悄接她去见盛青泽。
萧蕴虽然觉得背着饲主搞小动作不太好,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跟着叶辞走了,在秦暄面前半点儿口风都不露。
练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替代睡眠。
但萧蕴是初学者,白日里仍旧难免感到困倦,每日起床用早饭的时间都推迟了一个时辰。
幸好秦暄没多想,只当她最近发奋过头,故而有些倦怠,只知道吩咐厨房多备些补身体的膳食。
因为心中有了危机感,萧蕴自身的天赋也够好,她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在内功修炼上入了门,不需要盛青泽随在身边护法了。
自那时起,叶辞也不再顶风作案,夜夜去她的闺房里做客了。
秦暄并未发现她的小秘密。
其实,就算是在养伤,他的时间也不宽裕,每日能抽出半个时辰,给她答疑解惑已经很不容易了。
借着这一次的“遇刺”之事,他给秦帝写信,在书信中大吐苦水,对身边那群亲卫的能力表示强烈怀疑,要秦帝允许他扩大亲卫编制,撤换亲卫里的“滥竽充数”之辈。
秦帝对这个“倒霉”儿子很是愧疚。
毕竟长子差点儿害死小儿子,他不只隐瞒了真相,还只罚长子闭门思过一个月了事,这对小儿子太不公平了。心虚之下,对小儿子那点儿无伤大雅的要求,就大手笔地同意了。
秦暄趁机用“办事不利”的罪名,把亲卫中另有心思,或才不配位的人尽数清理了出去,换成了他记忆里的忠贞有为之辈。
至此,皇子府里的下人被梳理了一遍,身边的亲卫又被整理过一遍,整个五皇子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控制住了自家府邸,他就能着手布局,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了。
他年纪不大,又被好些人盯着,结党营私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多干,能对雍王妃示一次好已经算是极限了。但一张灵通的消息网必须得尽快布置起来,还要好好整顿一下手头的产业,训练些得力的人手,给将来起事做铺垫。
这林林总总的事情,虽然琐碎,却也得一件件安排,几乎占据了秦暄目前所有的精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末。
在雍王府中养伤的秦修已经痊愈了,好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一车礼物,往五皇子府跑,去感谢秦暄的救命之恩。
他年岁不大,在帝都的纨绔名声只比后者弱一点点,两人平素就走得近,再加上一个救命之恩,现在亲近些才正常,无人会多想,也用不着避讳什么。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秦修来的时候,把自家的两个妹妹也捎上了。
第21章 遗物
上午时分,雍王府的两辆马车停在了五皇子府的门口。一身锦蓝色华服的秦修跳下马车,没急着往皇子府里走,而是先去了后面的马车,把自家的两个妹妹接了过来。
秦暄早就知道秦修会在这个时辰过来,早早便牵着萧蕴,在门口迎接了。
萧蕴出生后,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被小心地养在屋子里,就是和同族的姐妹们都没有什么来往,自然就更没有外面的玩伴了,对雍王府来的这对姐妹,存了不少好奇和期待之心。
这次,她算是以半个主人的身份招待外客,还有点儿紧张。
秦暄抚慰地捏了捏她的小手,低低道:“不用担心,雍王府家的这两个姐姐都是会照顾人的,不会让你不自在!”
萧蕴点了点头,微微伸长了脖子,看向秦家姐妹乘坐的那辆马车。
棉布车帘儿打起后,先走出来,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袄裙少女。少女十来岁的年纪,五官继承了雍王妃的明艳,但眉眼间的温柔娴静之色,在明艳之上加了一层端庄柔淑的气息。
她就是乐瑶郡主秦嫚。
本朝的宗室女,通常是出嫁的时候才能有封号。但皇帝和亲王的嫡长女不在此列,她们一出生就有封号。
不过,本朝汲取了前朝的亡国教训,对宗室管得严苛,亲王嫡长女一般只封县主,秦嫚能得到一个郡主封号,还是因为她的生父雍亲王手握重兵,声名显赫。
其实,萧蕴也是一出生就有封号。
她出生时,父亲萧惟权势不下雍王府,母亲是先帝唯一的嫡女,本朝唯一的长公主。
那时候,萧蕴不仅是家里的嫡长女,还是独女,父母唯一的一点儿亲生骨血,就算身体不好,这些虚名也一样都少不了。
若是父母还在,萧蕴这会儿的身份,比宫里那些不受宠的公主都高,更比那个没封号的韩槿高。
可惜造化弄人。
秦修扶着大妹妹下车后,又从马车里抱出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就是秦姒,她的个子比萧蕴高一点,脸盘略圆,脸颊上还留着婴儿肥,一看就是健康孩子。
小秦姒就算是在哥哥的怀里也不安分,像一条蚕宝宝一样扭动着身子,左看看,又看看,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秦暄身边的萧蕴身上,问自家哥哥:“二哥,那就是康华表妹吗?”
秦修看一眼端庄的大妹妹,又瞧了一眼怀里的胖虫子,有种捂脸的冲动,小声在小妹妹耳边警告道:“对,康华表妹身子骨弱,你不许太闹腾了,多跟乐瑶学着点儿,记住了吗?”
秦姒睁大了眼睛,控诉地看着自家哥哥:“二哥,你骗人。你看,这么冷的天气,康华表妹都能出来迎接我们了,一点儿都不像总是生病的人。”
秦修定睛看向萧蕴,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上一次见萧蕴,是三个月前。
那时候,这小姑娘身子瘦弱,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架了。
而现在这个萧蕴,小身子被狐白熊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就像只出洞的熊宝宝,可脸颊上明显多了点儿肉,也多了点儿血色,就连眼神都精神了许多。
他抱着小妹上前一步,笑道:“五哥,你府里那位盛公子真了不得,不只武功过人,就连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好。瞧瞧,这才三个月,康华妹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听到“盛青泽”这个名字,秦暄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蓦地阴沉了几分,淡淡道:“听起来,你很想亲自体会一下盛青泽的医术如何?”
秦暄笑笑,放下小妹妹,摆了摆手道:“哪能呢!我整整养了三个月的伤,才求得了母妃松口,不再把我圈在王府里了,可不想再受一次重伤,喝上好几个月的苦药汤。”
秦暄冷笑,抬手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还一门心思往外跑,看来是还没学乖,想让人家再刺杀你一次不成?”
秦修摸了摸鼻子,不再提这一茬。
秦嫚姐妹上前见礼。
秦嫚今年十岁,已经是个美貌端庄的小贵女了,行止从言语间带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淑雅,一举一动都能入画了。
秦姒今年才六岁,性情跟秦修有点儿像,都是胆子大,又安分不下来的急脾气,但有那么一个堪称贵女楷模的姐姐,在人前的时候,还能装一装小淑女,像模像样地行礼问安。
简单叙过话之后,秦修跟着秦暄去了荣安堂,秦嫚姐妹则和萧蕴一道,去了紧挨着荣安堂的灵犀院。
灵犀院属于皇子府的后院,是后院十几个院落里,最宽敞,也最华美的一个,原本是修给皇子府的女主人住的。
不过,“灵犀院”这块牌匾,其实是一个月前才挂上去的,原来的牌匾上,题的是“梅雪院”三个大字,因庭院里遍植梅花,每到冬末春初,红梅照雪开,远观如霞如海而得名。
自打两个月前,因荣安堂往来的人越来越多,萧蕴就不愿意和秦暄继续挤一个院子了。
她跟秦暄说了好几次,秦暄才不情不愿地让下人把紧挨着荣安堂的梅雪院收拾出来,换上了“灵犀院”的新牌匾,允诺萧蕴,等过了年,就让她搬进去。
这次秦嫚姐妹来府里做客,不方便在荣安堂招待女孩子,管家就把灵犀院的暖阁收拾了出来,烧上暖暖的地龙,挂上防风挡雪的棉布帘子,就连已经缀满了花骨朵的梅树也修剪了一番。
秦嫚姐妹走进灵犀院的时候,只见这院落清幽雅致,向阳处的梅树枝条上,早开的梅花三三两两展颜,别有一番意趣。
秦嫚果然如秦暄所言,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大姐姐,一路上轻声细语地引着萧蕴说话,很快就让有点儿紧张的萧蕴放松下来。
秦姒的眼睛一直黏在盛开的梅花上,几乎要流口水了。
等进了暖阁,忍不住小声对秦嫚道:“大姐姐,等回了王府,我也要在院子里种上几株梅花树!到时候,梅花酥,梅花饼,梅花糖,这些好吃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
秦嫚温柔地笑了笑,点点小妹妹的额头:“就算没有咱们府里没种梅花树,母妃和姐姐几时短过你的点心了?”
秦姒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嘟着嘴道:“怎么没有?我的丫鬟每次去厨房要吃的,厨娘只肯给我一两块,几口就没了。我再去要,他们就说母妃不许,府里就剩下这么一丁点儿了。”
秦嫚笑道:“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想长一口虫牙吧?”
秦姒犹豫了一会儿,在香甜的点心,以及长洞的牙齿间纠结了一阵子,最后豁出去一般道:“我还没换牙呢,虫牙想长就长吧,反正很快就要换上一口新的了!”
萧蕴在旁边听着,不由失笑。
这时候,侍女打起了帘子,暖阁里的热气扑面而来。
秦嫚姐妹和萧蕴走进暖阁,各自在侍女的帮助下,把身上厚厚的斗篷解下来,搭在屏风上。
只听秦姒发出了一声欢呼,小蝴蝶一样扑到了旁边的长几上。那张长几上摆满着一碟子一碟子的点心,以及这时候难得一见的各色鲜果。点心都是新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空气满是淡淡的甜香。
长几旁是一张矮桌子。
桌子上摆着时下小孩子的玩具:九连环、机关锁、木制拼图、各种布偶和木偶……
管家安排得很周到。
女孩子们各自落座后,秦嫚让侍女把她们姐妹准备好的礼物送了上来。
一个身穿青色袄裙的丫鬟捧着两个锦盒走上前,许是走得太急了些,半道上摔了一跤,一个锦盒落在了地上,从盒子滚出来一只巴掌大小的木马。
木马雕得栩栩如生,尾巴上的鬃毛都清晰可见,马身呈棕红色,尾巴和蹄子则是白色的。
秦嫚一愣,看向那丫鬟,责怪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准备的礼物,分明是一柄刺绣团扇;而小妹准备的,是一尊小佛像。这个木马是怎么混进来的?”
丫鬟支支吾吾道:“郡主,许是下人们弄混了东西!”
秦嫚有点儿尴尬,正要道歉,就见萧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木马,直直道:“乐瑶姐姐,我很喜欢这个木马,能把她送给我吗?”
秦嫚只当萧蕴怕她难堪,有意给她个台阶下,感激地笑笑:“难得康华妹妹喜欢,当然可以。”
站在萧蕴身边的丫鬟碧月立即走上前,俯身捡起木马。站起身来时,双手忽地一颤,木马又从手里跌了出去。
她旁边的侍女红玉立即上前一步,捡起了木马,对碧月笑道:“碧月妹妹,你是不是昨夜吹多了寒风,身体不舒服?我替你把这东西送到库房里吧?”
“我……”碧月嘴唇动了动,再也没发出一个音节来。
萧蕴竭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震动,用貌似平淡的语气说道:“不用送到库房里了,现在就摆到我的卧房里吧。”
她认得那个木马,那是三年前,萧湛给她做的玩具。
这东西本该在琼华院那场大火里,彻底化成灰烬了,怎么又好端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第22章 最该信任的人
荣安堂的书房里,秦修正在为面前的堂兄抱不平。
“大皇子险些要了你的命,陛下却只罚他闭门思过,思过了一个月不到,就把人放出去蹦跶了。都说陛下最疼爱的是你这个小儿子,我看,他最疼爱的,分明是长子才对!”
“五堂哥,你怎么不生气?要是父王对待我和大哥,我肯定早就跟父王翻脸了!”
……
秦暄面色淡淡地听秦修抱怨完,才道:“你说错了,如今满朝上下都知道,刺杀我的人,是前朝余党,和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秦修嗤笑了一声:“跟大皇子没关系?这等鬼话,五堂哥你真信?”
秦暄面无表情:“父皇既然说了,我就得相信。难道去找父皇哭一顿,就能让父皇改主意?他是君父,我是儿臣,为了这点儿小事跟君父翻脸,我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吗?”
秦修一噎,抱怨道:“五堂哥,三个月不见,你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秦暄冷着脸道:“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好了,不说过去的糟心事了,我这三个月虽然一直不曾上朝听政,却也听到了些风声,你父王辖下的安南地界,最近不太平?”
秦修点了点头,皱眉道:“父王在家信中提到过,有两个小部落今年遭了灾,闹出了些乱子。不过,安南那地界,一向是大事儿没有,小事儿不断,若是不出事了才叫不正常呢!”
大秦周围有一大圈的异族人,立国之后,那些异族慑服于大秦国威,纷纷归附。这四方都护,原本就是为镇抚边疆,威慑异族而立。安南都护府辖下的一十六州,住的全都是异族人。这些人又分成了大大小小无数部族,其祖上大多有旧怨,动过刀子流过血,眼下不过是因为大秦的强大国力,暂时安分地聚在一起,时日长了,旧怨摁不住了,便总要闹出些乱子来。
秦暄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此时也未说破,只说:“不可掉以轻心,最好让你父王查一查,这些事情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挑唆生事。安南地界部族众多,单独对上其中一个,你父王定然不怵,可若是让人家联合起来了,那就是生死大患了。”
“好,我一定会提醒父王。”秦修皱了皱眉,嘀咕道,“不过,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大孩子,我说的话他未必会放在心上。”
“你把这话告诉王妃一声就可以了。”秦暄正色说,“再提醒你母妃一句,我父皇好像把我遇刺的账,算在你们雍王府身上了。”
秦暄懵了,困惑道:“这怎么可能?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劫,出事的人就是我了。陛下怎么会觉得,这事儿是我们雍王府自行炮制出来的?难道又是大皇子从中弄鬼?”
秦暄没和他解释,只道:“你只管把我的话带给雍王妃就行了,多余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理会。”
重生一世,秦暄对自己那位父皇的心思,不说猜对了一切,至少也猜准了七八分。
他父皇这个人,有时候冷酷得叫人心寒,有时候又天真得让人发笑。
他自个儿用权术手段在儿子中搞平衡,却十分忌讳皇子们自相残杀;自己待妻妾臣属们刻薄无情,却看不得皇子们待身边的人也如此狼心狗肺。
大皇子秦玉安刺杀他,按照父皇的本性,本该让秦玉安好好吃个教训。
可结果并非如此。
在秦暄看来,这肯定不是因为他父皇的爱子之心突然高涨,而是在他父皇的眼里,秦玉安也是被人算计、陷害的。
说到底,他陷害秦玉安的那个局,还是做得仓促了点儿,本身也不怎么高明,也就是他年纪小,以往的行事风格摆在眼里,父皇一时想不到,才没有对他起疑心。
但父皇会怀疑到别人的身上,实在太正常了。
至于父皇究竟怀疑了谁,联想到父皇对雍王府的忌惮上,秦暄就知道,这事儿多半要让雍王府来背锅了。
如此也好。
正好让雍王府早点儿从二十多年无战事的安逸里清醒过来,做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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