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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岚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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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君毫不气馁,眼见着短毛君已经吃到了点心,它一个恶狗扑食,就扑到了短毛君身上,短毛君喉咙里发出稚嫩的威吓声音,一扭屁股就跑,长毛君继续迈着小短腿追,满院子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杜澈也不由笑出了声音,院门口的侍女才发现了他,阿娟就叫锦佩,锦佩还在擦笑出来的眼泪,看见杜澈回来,冲他招了招手:“你看这个吃货,为了一块点心,真是不抛弃不放弃。”
正说着长毛君又一次扑倒了短毛君,短毛君恼怒了,两只小狗开始互啃。杜澈走过去,坐在锦佩旁边,一起观看(多么无良的夫妻俩)。
等两只笨狗狗休战,锦佩笑的脸酸了,才问杜澈:“今儿回来的倒晚些。”
“嗯,今天朝会,太子上表,请修南北大运河,贯通南北,实现南粮北运,散朝后,圣人召诸相公尚书等议事,我们弘文馆里也都在议论此事,大家兴致高,就多说了一会。”
锦佩眯了眯眼睛,太子哥哥还真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了才有动作。杜澈盯着她看,见左右伺候的人都隔得远,迟疑了一下,才问她:“我记得二哥走的时候,你才问起过各地运河的事,”说到这里又停住,看着锦佩。
锦佩伸手
揉揉还酸的脸:“是啊,上次听你们说了,我觉得奇怪,干嘛不把运河都贯通起来,上次见到阿兄,就和他说了几句。”
杜澈笑了笑:“这是利国利民的事,只是却不容易做。”
锦佩起身,要进屋子里去,一边走一边说:“是啊,不过,这是阿爹和阿兄要操心的事了。”
杜澈坐在原地,呆看了锦佩的背影半晌,才也起身进去。
第二天一早,杜澈去弘文馆点卯。锦佩换了男装,侍女一个没带,护卫也只挑貌不惊人的带了两个,又带了个管事,再加上宇文达,轻车简从去了琴心书肆。
卢诠前一晚已经和胡掌柜商量了个章程,鉴于胡掌柜不愿失信于人,不肯加钱,他提出个折中方案,还是按原价出租,但要胡掌柜留下继续做掌柜。他自己是去是留,则要看见到的这位东家是什么样的人再定。早上两人把书肆里收拾干净,坐等来客。
这么早的时间,东市还没有开市,街面上静悄悄的,这会太阳也没有那么大,倒很适合出门见客谈事情。锦佩今天一身淡青袍服,手拿一柄折扇,颇有翩翩佳公子的风范。
宇文达前头带路,一行人很快到了琴心书肆门口,这是家小店,门楣上一块斑驳木板,用篆体书着“琴心”二字。锦佩站住了打量,里面胡掌柜和卢诠也迎了出来。
宇文达就介绍锦佩:“这位是某之表弟李佳李四郎,正是他要租这间铺子。”又给锦佩介绍胡掌柜和卢诠,“这位是书肆的东家胡掌柜,这位正是鼎鼎大名的甄虚先生,卢诠卢郎君。”
胡掌柜和卢诠都有点傻眼,当谁是瞎子吗?这一位很明显是个小娘子好吧!睁眼说瞎话,还表弟,谁对表弟这么恭敬的!但这时候站在门口说话也不合适,就先把锦佩请了进去。
这间书肆用一句诗可以形容,那就是天然去雕饰。三面墙都是书柜,现在当然大半是空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装饰,靠着右面有一张桌子,四个条凳,都是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店小,只开了一扇小窗,若是关了门,里面就很昏暗。
见锦佩四处打量,胡掌柜有点不好意思,这位小娘子一看就是没来过这种小店的人,整个看起来格格不入,他搓了搓手,开口说:“李…郎君,请这边坐。”手伸向左边两架书柜中间的门。
锦佩点头,跟着进去。里间空间更小,但收拾的还算干净,地上铺了几个坐席,几人让了一番,才各自坐下。胡掌柜把珍
藏的茶叶拿出来煎了待客,锦佩接过喝了一口,口味有点怪异,但也没表现出异样。
然后开口说话:“日前我跟表哥说起,想开间小书肆,请他帮我留意着,恰好得知胡掌柜有出让的意思,打听之下,知道胡掌柜是爱书之人,因此但凡胡掌柜所提的,也都一一应允。昨日表哥来找我,说原来鼎鼎有名的甄虚先生也在这里,且二位想与李某一晤,不知所为何事?”
胡掌柜有些惭愧,卢诠就代他答话:“说来是我冒昧了,还请李郎君不要见怪。因着有几句话一定要当面跟未来东家说的。”
锦佩就笑着说:“先生请但讲无妨。”心里琢磨,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胡先生是个厚道人,这租金想来在这东市街面上也是极低的,我说句不客气的话,胡先生提的要李郎君继续做书肆生意,还用原先的抄书人,只怕是正中李郎君下怀的,接过来就能开门做生意,什么都是现成的。”说完停下来看锦佩。
锦佩一挑眉:“按先生的话说,接过来直接就能开门做生意,不知为何胡掌柜还要把店转租出去?”
胡掌柜更羞愧了。
卢诠反驳:“胡先生只是家底薄,无以为继罢了。”
“谁家也不是有万贯家财来填的,恕我直言,胡掌柜铺子开不下去,恐怕也有不堪抄书人薪金重负的缘故。我愿意接下来这一摊,是觉得胡掌柜实在是个好心人,另一则,也是想把胡掌柜的善心承继下去。先生此言,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边说还一边打开折扇摇了摇。
卢诠故作惊讶之态:“竟是如此吗?那倒是怪我一贯把人想的坏了,既如此不如李郎君好人做到底,就把胡掌柜和这铺子里原来的伙计都一并留下可好?”
锦佩无语,刚才不把话说的那么漂亮好了。转头问胡掌柜:“胡掌柜可也有这个意思?”
胡掌柜有点窘迫:“这,若是李郎君缺人手,某倒愿意留下来帮个忙的。”
宇文达这时有点好笑的接话,“倒没有听过店主给租客做掌柜的。”
卢诠皱起了眉,在胡掌柜开口之前抢先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说与李郎君。”说完左右看看。
锦佩正中下怀,对宇文达说:“表哥,劳烦你和胡掌柜先去点点店里的东西。”
宇文达有些犹豫,但此时也不好反驳,只得应了,和胡掌柜一起出去。
室内只剩下锦佩和卢诠两人,锦佩轻摇折扇:“先生请讲,
某洗耳恭听。”
“不敢。我是个不耐烦弯弯绕绕的人,如今就直说了吧。胡掌柜如今除了家里还剩的一点薄田,就剩这个铺面了,租金又收的低,他们一家人要吃饭,仅靠这些只怕难以维持。李郎君要经营书肆,也正需要懂行的人,用生不如就熟,为何不能用胡掌柜?”
“既然卢先生都有话直说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胡掌柜自己的店尚且没有经营好,难不成替旁人来照管铺子,就能经营好了?”
“这个李郎君无须担心,某虽不才,愿留在书肆助胡掌柜一臂之力。咱们可以三月为限,若是三个月过去,不能使李郎君满意,我们二人二话不说,卷铺盖走路。”
“先生大才,如何愿意屈就在一个小小书肆?”
“李郎君客气了,我哪敢当先生二字,也并无什么真才实学。想来李郎君也知道我的事情,如今我确是无处可去,胡掌柜又于我有雪中送炭之情,为人为己,留在这都是最好的选择,只不知李郎君意下如何?”
锦佩略略思考了一下,问道:“先生懂得这书肆经营之道么?”
卢诠摇头:“不懂。”
锦佩汗。
“但某愿勉力一试。”
“可我为何要拿那三个月去让你试?”
卢诠盯着锦佩问道:“我想问问李郎君,为何要开这间书肆?还肯亲自来面见胡掌柜和我。”
“甄虚先生大名,试问有谁不想见见本人是如何模样?”
卢诠自嘲的笑了笑:“如今见了我这副德性,李郎君居然没有拂袖即走,还肯坐下来听我大放厥词,我想李郎君总归还是对这间书肆和我有那么一些兴趣的。咱们有话不妨都放到明面说吧,李郎君所求为何?”
锦佩右手拿着折扇轻敲左手掌心:“老实说,我对你和胡掌柜经营书肆的能力都不看好,但胡掌柜是个厚道人,又熟悉这个行当,再派个精明能干的人来一起管着,也未为不可。至于甄虚先生你么,《石林传》、《秭归记》两部书,实在让我大为叹服,我始终认为,每个人都应去做他擅长做的事情。”
“写书不是抄书,随随便便就几本拿出来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不会急于求成,也不会逼你一定要在多少时间写几本出来。”
“李郎君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还请明示。”
“我只要求,写什么听我的。”
☆、有喜了
卢诠皱眉不语。锦佩笑了笑:“只要先生同意这一点;旁的都好谈,我不会只开这么一间小书肆,不妨告诉先生,我真正想做到的是,在大周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能有我卖出去的书。而我卖出去的书;都必须是我真正认同的书。”
“阁下如此大的口气,却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叫人如何信服?”
“现下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真正的东家;其他的,还要看先生最后的选择。若先生愿意了,我自然请先生到舍下详谈。”
卢诠失笑:“阁下什么都不肯说;却要卢某为你效力,既无诚意,又异想天开,恕卢某难以从命。”
锦佩也笑了笑,慢慢站起,活动活动腿脚,走出去之前说道:“先生刚刚已经自陈无处可去,何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就当是小赌一局也好。”
外间宇文达和胡掌柜正坐在条凳上说话,见她出来,都站了起来。
锦佩对胡掌柜道:“胡掌柜和卢先生不妨再想想,三日后,我会派人来问消息。”又转头对宇文达说:“咱们先回去吧。”
卢诠一直没出来,胡掌柜把锦佩等人送了出去。
这会天开始热了,锦佩也就没在外面耽搁,直接回了家。刚到了竹院门口,菊影亲自迎了上来,曲膝一福说道:“公主,大喜事。”
锦佩一愣:“什么喜事?”
“宫里刚来人送信,成德公主那边来信,说成德公主有了身孕。”
“当真?什么时候来的信?几个月了?”锦佩一惊之下,也是大喜。无论在哪,女人有了孩子才能站稳脚跟啊。
菊影扶着锦佩进院:“说是使者昨天才到的长安城,今儿一早就去给圣人报喜。使者出发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锦佩虽然平日并不信佛,此刻却真的是诚心诚意感谢满天神佛。
“宫里来人说,成德公主还有信给您和五公主的,五公主捎口信请你进宫去。”
“好好,即刻叫人递帖子,我下午就去。”
菊影就应了退下,阿娟几个人来服侍锦佩更衣。
锦佩换了衣服,坐下来喝了解暑汤,消了消汗,就出门坐车往宫里去。进了宫自然先去见皇后,结果元华和悦兰都在这里,正陪着皇后说话,皇后这时正满心欣慰,看见锦佩来了,竟是少有的温柔慈爱:“好孩子,这大热天的,你怎么也跑来了。知道了就好了。”
“这样天大的好消息,儿听了如何坐得住,听说三姐还有信来的。”
皇后点头:“嗯,不外是报平安,叫放心。你三姐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的。她越这样,我却越不放心。”
元华接话:“我们正在这商量呢,是不是再派两个御医过去。”谨言走的时候,是有带了大夫随行的。
“也好,总是稳妥些好。”锦佩答话。
几人又商量了半天,该再送什么东西什么人过去,皇后就立时要去收拾,打发锦佩回去见淑妃。锦佩和悦兰就一起辞了出来。
“你说咱们送些什么礼物去给三姐和小外甥好。”悦兰拉着锦佩的手,一起上了车。
“我这还没缓过神来呢,三姐有信来?拿来我看看。”
悦兰把信递给锦佩。果然如皇后所说,这位三姐真的是一贯报喜不报忧。整封信只说自己过得很好,可汗对她也好,已经教会了一些牧人种荞麦和青稞,只是,还在起始阶段,看不出成果。
锦佩看完不由沉默,看起来谨言那里不太顺利,改变一个部族的生活方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好在如今有了身孕,生下了孩子,和登力的关系也能更亲密些,无论如何,谨言都需要登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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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谨言,此时的想法和锦佩一样,现在所有事情都可以放一放,最要紧的是腹中的孩子。嫁过来两年多,她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艰难的融入进来。
刚来时,不说别人,就连登力对她都是生疏有礼。登力的长子的生母是登力第一个妻子,整日里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谨言,登力次子的生母则更直接些,一看到谨言就说中原的公主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之类的话,话里话外只把谨言说成个来做客的客人似的。
部族里的人对跟着谨言从中原来的人也是一样的远观态度。谨言对这一切都默然接受,对登力温文体贴,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就是了,对那两个阏氏,谨言维持着始终如一的有礼温和,对部族里的人也是以亲和的态度为主。
第一年根本没有提任何宣传中原文化的事情,只是努力融入和学习突厥的风俗习惯和文化。渐渐的,大伙都觉得这中原公主真的是如中原吹来的风一样,温和柔软,待人亲切有礼,丝毫没有上国公主的架子。又从不表示出轻视的意思,渐渐的在部族里
都开始称赞起谨言。
登力本来是心里窝着一股火的,当初求娶的时候,是何等低声下气,连两个儿子都送去做了质子。只是现在西面的几个部族还在骚动,并没有收服,他只能对谨言尊重礼敬。可这一两年下来,对谨言,就是存着挑剔的心思,他也挑不出谨言的不是来。
之前和温博部接战,谨言更是把她带来的所有通医术的人都派去了战场帮忙,不知挽救了多少勇士的性命,而且还命所有人等不得藏私,细心教给部族里的人医术。
每次去见她,总是一副温软笑容,从没有一点上国公主的傲气和委屈,事事处处以他为先。渐渐的,登力再也生不出对谨言挑剔的心思,而谨言又是一个标致的美人,有着突厥女人没有的娇柔温婉,登力往谨言的帐篷去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谨言有了身孕,登力也很是高兴,本来立刻就要遣人来大周报喜,还是谨言拦住了,说等胎儿稳住了再去也不迟。谨言的高兴处在于不枉这两年的努力,终于能在登力心里有了一席之地,有了孩子,站稳脚跟。登力的高兴处则在于跟大周的关系越来越稳固,他能无后顾之忧的去统一后方。
很多时候,孩子就是一个纽带,一个桥梁,能把一切牵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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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家后,锦佩就着手挑了好多东西要送去给谨言,什么小孩子的衣服被子等,都叫人连夜赶做,还有金锁金项圈等,请高僧持诵过的念珠等,林林总总收拾了一大包,想了想,又把近来好看的一些传奇类的书包了一些。都装好了,叫人送去宫里,一块送去给谨言。
杜澈在一旁看着,也给了些意见。等都收拾好了送走了,锦佩还在嘀咕:“总觉得好像还忘了什么似的。”
杜澈就笑:“我看你就差把大黄和小黄一起送去了。”大黄是长毛君,小黄是短毛君,这没内涵的名字是锦佩取的。
锦佩白了他一眼:“难得送一次,自然要把能想到的都送去,三姐又不像是大姐和二姐,隔得不远,什么时候想送东西都能送的。”说到这又觉黯然,谨言一去两年多,收到的信不过三两封,当初说要一日一封信的写给她,可相隔极远,又是两国,通信都多有不便。连她有孕,都是好几个月了才知道。
杜
澈看她刚还兴致高昂,忽然却又这样低落下去,也知道怕是又为谨言和亲远嫁难过,伸手去扶她的肩:“都是骨肉至亲,原也不在送多少东西离得远近上,只要时时记在心上,不忘日日为她祝祷平安喜乐,知道她过的很好就行了。”
“可是她孤身一人在那边,父母亲人一概不在身边,有了什么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你这样想就想岔了,要我说咱们整个大周都是成德公主的亲人呢,难道还会让突厥人欺负她不成?何况如今成德公主有了身孕,登力可汗是她的夫婿,自然会回护照顾她的。”
“照你这么说,若三姐没有身孕,登力可汗就不回护她啦?”
“你又挑我的刺,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登力可汗必然会加倍回护照顾她的。”
锦佩哼了一声:“你也不用解释,你们男子原都是这样,子嗣才是最重的,至于妻子么,总是排在最末的。”
杜澈汗:“怎么就一下子到了我们男子如何了……”
“难道不是?不能生的,还在七出之条上,要被休弃的。好一点的呢不休妻,就广置姬妾,说是为了子嗣计,心安理得的左拥右抱。”
杜澈刚要反驳就被锦佩按住嘴不让说:“我还没说完呢。咱们今日约法三章,你在外面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养得起你就养,只别带回来碍我的眼,也别传到我耳朵里,叫我脸面上不好看。”
杜澈想拉掉锦佩的手说话,锦佩另一只手也按了上去:“还有,府里的,我身边的人你不许动脑筋,旁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不许给我生出庶子女来,我没那么好的脾气,给别人养孩子。”
听了这话杜澈反倒安静下来,只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锦佩。锦佩放下手,又加了一句:“你也放心,若我有一天真的生不出,我也不拖累你,咱们好聚好散,你再娶一个就是。”
杜澈怒极反笑,嘴唇蠕动几次,也没说出话来,最后拂袖而去,好几天没进内院。锦佩偏还在后头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锦佩没当回事,三日之期到了,就派了管事去问卢诠的回音,去之前嘱咐他,若是卢诠应了,就和胡掌柜把契约签了,然后跟卢诠约好,明日辰时末在闻香茶楼见面。
管事应了去了,到了午时过后才来回报:“…卢郎君已经允了,契约都签好了,卢郎君说明天一早准时恭候。”说着把契约拿给锦佩看。锦佩看完叫人收了,就去看
印刷试验结果,这么久了,也该能派上用场了吧。
白显在这里显然如鱼得水,研究起技术层面的东西来,比那两个师傅的主意多多了,上次用竹片固定的法子经试验后可用,但是缝隙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再填充一些东西固定字模,而在排版的时候,选择字模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白显就把字模按韵分类放在格子里。锦佩去视察了一圈,发现有模有样的。就叫他们真正的来印四书试试速度,看看多长时间能印一卷书。
回去又逗大黄和小黄玩,杜澈回来直接进了前院,阿程打发人来回锦佩,锦佩只叫她们好好伺候就是,也没去理他。这一天竹院的灯早早熄了,而前院的灯却很晚才灭。
☆、卖身契
第二天锦佩没再穿男装;而是穿了比女装更便于活动的胡服,坐了车去了常乐坊的闻香茶楼。她前一天已经使人去定了间包厢,下车前戴上了帷帽。
此时时间还早,茶楼也才刚开门营业,所以她一路上楼进包厢也没遇到什么人,留了护卫们在外等候;只带了阿娟进去。卢诠果然是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看见锦佩进来,卢诠拱手作揖:“卢诠见过东家。”
锦佩就笑了:“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叫阿娟吩咐茶博士挑最好的茶叶去烹制。
和卢诠分两边坐下。先寒暄闲聊了两句;待茶煎好了送上来,锦佩去了帷帽;啜了一口茶。
待卢诠也喝了茶放下,才开口:“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卿本是世家子弟;为何会写《秭归记》这样挖世家疮疤的书?”
卢诠冷笑了下:“这疮疤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底下其实早已流脓腐坏,不如早点挖出来,上了药,或许能好也不一定。总比一直腐坏下去的好。”
“我观卿两本书里,对女子多有同情褒扬之语,缘何对自己的妻子如此无情?”
卢诠一张脸立刻僵住,一开始颇有些恼羞成怒,锦佩有一刻几乎以为这人要愤而离去,琢磨是不是叫外面的护卫抓住不让走,可卢诠到底按捺下来,只冷着脸问:“不知东家此言何意?”
“我也是想效仿卿,将伤疤挖开来检查检查,看能不能对症下药,早日痊愈。”
卢诠冷凝着脸好半天,才说道:“这是卢某家事,恕难奉告。”不等锦佩追问,就说道:“我以为东家今日是要跟我交底,原来却是东家要我交底。”
锦佩看他真的怒了,也就不再纠结于那个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话题:“你对成德公主和亲一事,有何看法?”
卢诠一愣,不知这话题如何就转了这么大一个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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