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周公主传(岚月)-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优待,以后子孙也被人高看一眼,难道不是名利双收?如今的结果,不过是他错估了形势,赌输了罢了!”
杜澈被她说得说不出话,却又觉得她是在说歪理。
锦佩却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还有,这样一个人我犯的着要去对他家里怎么样吗?有什么值得我费工夫的?”
“那你刚才和卢诠说的是?”
“这个还是不告诉驸马知道了,驸马这样清高的人,听了这些岂不脏了耳朵!”锦佩是真的生气了,胳膊肘往外拐不说,还是这样一副理直气壮的质问口气,没指望他帮忙,还来捣乱。
杜澈听了这话怒气也压不住了:“还是说说的好,难不成我从旁人口里听说了倒不脏了耳朵?”
锦佩转头瞪着杜澈:“你什么意思?”
杜澈抿紧唇不说话。
“你不信我?”锦佩冷了语调。
“我倒是想信,可你连半句解释都没有,叫我怎么信?”
“我不解释你不会来问我吗?我早就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人,面上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什么都不计较,其实什么都放在心里记着呢!无论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非要等到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一总说出来,好给人定了不能翻身的罪,是不是?”
她也不等杜澈答话,继续自顾自说道:“我早看出来了,你们这样的家族都是这样的,虽然食君之禄,可骨子里却自视甚高,恨不得拿着放大镜照着皇室,出了什么事立时能拿来表现自己的刚正不阿和一身正气。你是不是心里特别同情惋惜苏辰东?觉得同命相怜了?其实你心里也觉得是我阿爹处事不公了,是不是?”
杜澈刚动了嘴唇要说话,锦佩却抢先说道:“就是因为我早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是永远只会站在自己角度去想事情的人,所以我才什么都不愿跟你说,因为你根本不会理解我!”
杜澈呆立半晌,才开口问:“既然你这样想,当初为什么又愿意下嫁?”
锦佩冷笑两声:“是我阿娘相中了你,说你温厚。再则,嫁给谁于我没有分别。”
原来如此。杜澈忽然失去了和她争执辩白的力气,一时间只觉得心灰意冷,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出去。
锦佩一直挺直脊背站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放松下来,倒在榻上,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去摸,居然是流了泪。
☆、嫁悦兰
公主府的两个主人又陷入了冷战;一个不往后院里来,一个对前院不闻不问。锦佩还严令下人不许议论,更不许传出话去。如今宫里气氛不好,她不想这事传到淑妃和皇帝耳朵里去,惹他们烦心。
这样僵持着就到了悦兰的婚期,要说悦兰实在是运气不好;不说于姑父如今还在停灵尚未出殡,就是朝上也是暗潮汹涌;但婚期是早定的,也没有事到临头改期的道理。于是在悦兰出嫁前一天;宫外的姐妹三个进宫去看她。
“这回想来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了,上次四娘出嫁前,五娘也都听见了的。”元华打趣。
“那还得问问她记没记住呢?”锦佩接茬糗悦兰。
庭媛就笑着拉住悦兰;不叫她去和锦佩闹,“没记住也不要紧,咱们今儿再慢慢说就是了。”
悦兰被三个姐姐夹击,是真有点招架不住了,就冲锦佩开火:“光记住有什么用,我还是先问问四姐,这些法子有没有用再说。”
锦佩就很无赖的说:“我用不着这个。”
姐妹几个以为她的意思是两人本来感情就好,用不着使这些小手段,殊不知是她根本懒得用,现在么,也不需要用。
从宫里出来回家,锦佩坐在屋子里想了想,问阿娟:“驸马在家吗?”
阿娟一喜,菩萨保佑,公主终于问起驸马了,“驸马出门了,听说是和秦郎君一起出去的。”
“唔,传话给阿程,待驸马回来了,请他进来见我。”
阿娟乐呵呵的应了去了,这下好了,只要公主迈出这第一步,驸马又一向是个好脾气,两人要和好那是眼见的事,大伙再也不用屏息静气的过日子了。
到了掌灯时分杜澈才从外面回来,他是被秦焕拉出去遛弯了,那小子因为明天就要成亲,心里边太兴奋了,就从家里溜出来,拉着杜澈出去跑马,还顺便扭扭捏捏的问他夫妻相处的心得,问的杜澈哑口无言,心里一片苦涩。
夫妻相处的心得,他能有什么心得?这半个多月两人没有碰面,他也渐渐冷静下来回想锦佩所说的话,说起来锦佩对他的指责,对他的家族的认定,并不能说有错,以他们家的教育方式,为人臣子就该行臣子之事,为人君的自然该行明君之道,所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若君有过失,而臣子不言,自是臣子失职,若君不纳臣之谏言,则是君失其道。
而在苏辰东这件事上,皇帝虽有包庇偏袒自家人,但不说以锦佩的角度,就以皇帝的女婿的身份而言,其实也情有可原。益阳长公主摄政多年却从未专权擅断,到皇帝成年也
是立刻归政,还为了皇帝收拢权力自己去了东都十几年,如今驸马故去,皇帝一片抚慰之心,也是想弥补自己心里对长姊的亏欠罢了。
只是皇帝即帝位这许多年来,几乎在朝政诸事上让群臣无可指摘,在立嗣等事上也毫无波折,甚而对其他的儿子也是要求的很严格,不让他们有一丝逾礼的地方。这些言官们平日只能拿些鸡毛蒜皮小事吵嚷,再不就是纠察百官。忽然出了这么件事,都纷纷感觉机会来了,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却不想触了皇帝的逆鳞。
杜澈已经明白,在这件事上他和锦佩截然不同的态度,根本原因是他们所处的地位不同。锦佩是皇帝的女儿,益阳和庐陵的侄女,苏辰东如此作为,她自然火冒三丈。可他心里,更多还是当自己是一个臣子,而非皇帝的女婿。这是做驸马的一点无奈,若是娶了寻常女子,出嫁从夫,女子的立场自然与夫家相同。
可是他娶了公主,锦佩不是他的附属,自然也不会以他或者他的家族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他自己,显然也并没有准备好或者说意识到应该去接受一个驸马的身份认定。他们两个人,成亲这么久,其实还是在各走各的路。
现在的问题是,他愿意抛弃自己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和自己的追求、去完全接受一个驸马的身份定位吗?
听阿程说锦佩要找他,他换了衣服进了后院,站在院门口,看着主屋里窗上印着的身影时,在心里又一次的默默问自己。
他一直呆呆站着,直到院子里的小丫头发现他,向里面传话:“驸马回来了。”他才迈步进去。
锦佩看见他进来也没动地方,阿娟很殷勤的送了茶上来,就带着人都退了下去。
一时两人都没开口。锦佩垂首盯着裙上的花纹,杜澈只捧着茶研究茶碗。好半晌,锦佩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问:“跟秦焕出去的?”
“嗯。”
“你可别忘了,你是送亲的。明天一早,我们要一起进宫的。”
是啊,真是差点忘了,若是明天一早跑到秦家去,才真是闹了笑话了。“嗯。”
锦佩在杜澈回来之前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不要和他吵架,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天也都说了,到如今,若是能相安无事,那就继续过日子,若是不行,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离便是,吵架既浪费力气,又浪费感情。可这会听他只“嗯”了两声不说话,就又有火气升腾上来,勉强按捺住,继续说她已打好腹稿的话。
“明天是五妹的婚礼,下个月又到阿爹的寿辰,紧接着就要过年了,都是喜庆的事,咱们这样子出去,总会
给人看出不妥来,今年诸事繁多,我实在不想让阿爹再为我们操心了,无论你有什么打算,都等几个月,这几个月好歹我们出去不要给人觉出不对,就算是做戏也好。”说到这抬眼去看杜澈。
杜澈呆呆的听锦佩说,见她停下来望他,就问了一句:“那几个月后呢?”
“那时你要怎样都由得你。”
杜澈定定的看了锦佩半晌,才说了一个字:“好。”又默默坐了一会,低声说了一句:“我并没有不信你。”
锦佩有点意外,笑了笑说:“你要信了才奇怪呢,我要找也不会找个他那样的吧!”本来是想舒缓一下现在有点凝重的气氛,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真的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或者把时间拨回去。杜澈的脸更僵硬了,锦佩试图补救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囧,越说越不对,干脆闭嘴别说了。
杜澈也不想听下去了,站起身道:“那就这样吧,明早我换好衣服在前院等你。”
等杜澈出去了,锦佩抓住倚着的隐囊一顿揉搓,让你说胡话,让你说胡话,他本来就是那么个样子,再说轻松的话题也无用,只希望他明天不要还是这张脸就好了。
事实证明锦佩是多虑了,第二天杜澈恢复了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两人一起进宫,先去拜见皇帝和皇后,皇帝看着一对璧人似的女儿女婿,心情大好。最近都是各种烦恼事,今天是女儿出嫁,再看看进宫来的几个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皇帝的心情终于从暴风雨转了晴天。
锦佩姐妹和嫂子们一起往后宫去看悦兰,到的时候悦兰母女俩正拉着手说话,看见她们过来,张昭仪起身招呼,让她们坐下说话,自己却出去了。
元华就笑着说:“可是我们扰了你们娘俩说话了?”
悦兰摇头:“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说的都是说过好几遍的了。”然后一脸无奈。
一群女人都笑了,大家都经历过这个时候,出嫁前母亲总是要把各种需要注意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叮嘱好几遍,到嫁出去了还是依旧不放心呢。于是姐妹姑嫂就坐下来闲话,不叫悦兰光想着傍晚的婚礼紧张。
到了下午,悦兰开始梳妆打扮更衣,这些人就换了地方去聊天,只有锦佩留了下来,依旧陪着悦兰。待得装扮停当,还不到时辰,悦兰直挺挺的坐着,锦佩就安抚她:“不要这么紧张,嫁的又不是旁人,你们俩感情又好,不说他舍不舍得欺负你,就说他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咱们家这么多人,一人踢他一脚也够他受的了。”
悦兰先是脸红,后面又忍不住笑了,“还
用的着你们,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收拾他!”说完又脸红了。
锦佩哈哈大笑:“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五公主的气魄呢!”
悦兰又手痒了,很想捏锦佩几下,可如今穿戴好了又不敢乱动,怕弄散了头发,只恨恨的瞪着锦佩:“你少来招我,哼,如今我开府出宫了,以后有的是功夫去收拾你!”
锦佩就假意求饶:“哎呦,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还是留着功夫去收拾五妹夫吧!”
正闹着,就有女官过来传话,说快到吉时了,请公主移步。
又到了和鸣殿。几乎是一样的布置,观礼的也差不多是一样的人,只少了益阳一家人。当初的女主角锦佩,现在变成了观礼的一份子。半年的时间,竟然这样一晃就过去了。
婚礼流程也是一样的,一步一步的进行,不同的是,今天婚礼的两个主角已经彼此有情,偶尔有目光交汇的时候,都带着那一股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味道,渗透出来的情愫,让所有观礼的人都不由会心微笑。
宫里的礼节行完,就是送嫁了,锦佩和姐姐嫂子们直接去了悦兰的公主府,杜澈则跟着诸王和驸马们去送嫁。她们到了坐下来喝了半晌茶,迎亲队伍才回来。又一起到青庐里观交拜礼。锦佩偷空跟李曜三个说悄悄话,要他们一会别轻饶了秦焕。
结果被太子听到了,太子就打趣道:“你这做姐姐的,当初你和逾清成婚的时候,咱们可都拦着没难为他,到五妹了,你还要出来撺掇捣乱。”
杜澈也在旁边,听见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的转了头,假装没听到。锦佩腹诽,叫得这么亲热,都称上字了。
就耍无赖:“那阿兄要是不甘心,今天连他一块好了,正好他和秦三郎最要好,今儿就当有难同当了。”
李曜立刻叫好,李昊和李昂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之前是有太子约束他们,这会儿见锦佩连杜澈都舍了,自然更加高兴,太子只得无奈的说:“差不多就行了,不许闹得过了。”
锦佩和三个哥哥答应的很是爽快。杜澈很想跑路回府,今天主角明明是秦焕,为什么他也要跟着遭殃啊!可李昊和李昂已经很迅速的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去入席。
☆、夫妻夜话
回家的路上锦佩看着瘫在车上烂醉如泥的杜澈;脑子里只有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她很想拎着杜澈的脖领子学咆哮教主:你又不是新郎官,你喝成这样是要闹哪样啊?我只是随便说说好不好,当然主要还是整秦焕的啊!想到下人传来的话说驸马一直帮秦郎君挡酒,才这么快醉倒的,锦佩就更火大。你这是故意要跟我作对吗?
可惜,杜澈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满腹教训的话说不出来,火也发不出来;闷得要死。回到家里,车直接到了二门;下人们抬来软轿,锦佩真的很想把杜澈扔去前院不管他,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有那么一点不忍心,就叫人把杜澈抬回了主屋。
叫人给杜澈换了衣服擦了脸,又拿了醒酒汤来给他灌下去,过程中杜澈一直没醒过来,也没有吐过,酒品倒还可以。上次估计是喝的不够多,才做了囧事。
收拾完了锦佩也累了,就爬进里面去睡。睡到半夜口渴,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见床边一个黑影,她一惊啊了一声,睡意全没了,就见那个黑影微微侧头说话:“别怕,是我。”原来是杜澈。
锦佩心里还砰砰直跳,外面值夜的阿娟听到了声音在问:“公主要什么?”锦佩还惊魂未定,一时没答话,杜澈就答话:“来添一盏灯。”又问锦佩:“吓到了么?”
锦佩刚想发火,阿娟端着灯进来了,就没理他,叫阿娟倒水给她喝。喝完就躺下转身朝里把背留给杜澈。杜澈其实是睡着睡着被内急憋醒了的,他去方便完了,又喝了水回来,觉得有点头晕,就在床边坐了一下,谁知正巧这时锦佩醒了,把她吓着了。
杜澈就也上了床,却只坐着,又问:“你没事吧?”
锦佩这会心还跳的厉害呢,又有点生气,就还是不答话。
杜澈等不到她答话,就往她那边凑了凑,伸头去看锦佩的脸,锦佩也没闭上眼,他头一伸过来,又吓了锦佩一下,锦佩伸手使劲推开他的脸,怒道:“吓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来一次!”
杜澈就老老实实的坐好,“别怕,我不是在呢么。”
“要不是你在,我还吓不着呢!”锦佩一激动声调上去了,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又赶快压低声音:“喝的这样醉,不好好睡觉,半夜起来折腾什么?”
“我口渴了。”很委屈的声音。
“哼,我不是说了么,以后出去不准喝酒!”终于抓住机会教训了。
“今天不是你让我喝的么!”杜澈咕哝了一句。
“……”这人是不是还没醒酒啊,怎么感觉憨憨的。可你要说他没醒酒,偏还记得清楚。“我是让他们灌秦焕喝,你去挡什么酒?”
“今天不是他新婚之夜么。”杜澈傻笑着说。
“你倒操心的多,又不会真的灌醉他。结果倒好,你醉的个不省人事,回来的时候真该把你扔在大街上。”
结果杜澈回了一句让锦佩目瞪口呆的话:“扔在街上也是丢你的脸。”
锦佩反应过来就直接爬起来去推倒杜澈,伸手撩开纱帐让灯光照在杜澈脸上,她要好好看看这是不是谁假扮的,要不然这人怎么突然变异了呢?看了半天,确认是杜澈无疑,心里又疑惑,不会是被谁穿了吧?
杜澈看着趴在他胸膛上发呆的锦佩,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是他的妻子,她还是一国公主,他们立场不同、有君臣之分,一条一条的线在他脑袋里绕成了线团,最后他放弃去理,伸出双手抱紧锦佩,低声说:“锦佩。”
“啊?”还在纠结要不要出言试探一下这人是不是被穿了的锦佩呆呆的应了一声。
“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什么机会?”
“不管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现在我们已经都成了婚,你也并没有旁的中意的人,是吧?”说到最后有点不确定了。
锦佩转了转眼珠:“然后呢?”并不正面回答。
“你上次说的原也没错,只是未免有些不公平,”看见锦佩似乎要开口反驳,他又继续说:“你先别忙着驳我,我今日也不是想和你辩什么是非对错,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世上许多事原不是一句对或错就能评断的。就说苏辰东,你固然可以说他是以死谏博千古流芳,但若以受正统教育的臣子角度,设身处地的去想,他犯颜直谏,乃至不惜性命,实是忠贞之臣,况他本人在朝中素有清名,天下士大夫中,总是同情他的多些。
我说这些也不是说你的看法就错了,你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只是如今已经都无从验证罢了,他一死,是真是伪,实在无从辨别。我那天也是一时想不通,钻进了牛角尖了。”
锦佩听到这里,恍惚想起一句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不错,苏辰东这样一死,真是一生真伪无人知了,皇室说皇室的理,臣子说臣子的理。也就没有插话,听杜澈继续说。《
br》
“我也不该怨你心中从没把我当做丈夫,其实我自己也并没有实实在在的把自己当做你的驸马,没有站在你的位置去考量,你说的没错,我是一直还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这样难免会看不到自己的毛病,只会觉得自己被薄待了。
锦佩,演几个月的恩爱夫妻,我恐怕演不好,我们来试着努力去做一对恩爱夫妻吧,可能一年两年不行,但我们有一辈子呢。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放下从前的成见和芥蒂,真正的坦诚相对,将心比心,总能有彼此知心、互相理解的一日。你说,好不好?”
锦佩一时愣住,没想到经过那日的争吵后,他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做?”
“为什么?先辈大儒都言明要‘经夫妻、成孝敬、厚人伦’,《大学》也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行了行了,别掉书袋了,喝的烂醉的回来,半夜起来吓人,这会拉着人背书不让人睡觉,你到底想干嘛?”
杜澈拉住要起身的锦佩:“澈之意愿皆已自陈,只不知卿意下如何?”
锦佩翻了个白眼:“我困了,这会想不清楚,睡醒了再说。”然后推开杜澈,钻进自己被窝里睡了。
杜澈也没再纠缠,老老实实的盖了被子,临睡前说了一句:“你慢慢想,我等着。”然后就很轻松愉快的沉入了梦乡。
他是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轻松了,那边锦佩却纠结了,恩爱夫妻?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没有保质期?有没有副作用?说的轻松,感情培养出来了,还能再收回来吗?锦佩太知道爱上一个人之后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了,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没有自我,没有别人,只有那个爱着的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理,两个人哪怕只是坐在一起说些傻傻的话也好。
可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她给出去过一次,收获了什么?再来一次的话,还能在失去一切后,再次穿越获得新生吗?或者,变身女王?不做那个沉沦的人也许就不会是一样的结局了,可她属性不对呀……
辗转反侧了半宿的锦佩,在天都快亮了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到:恩爱夫妻,似乎也不用爱情吧!对,就是这样!最后如释重负的睡了过去。
半夜里折腾的太久,早上两人就都起的迟了。好在如今杜澈也不用按时点卯,从东都回来之后,皇帝就让杜
澈去了都水监,但并没有给他新的职位,只是叫他和上次一起去东都的几个同仁,过去把东都那边的情况整理汇总给都水监。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饭,杜澈就去衙门了。锦佩看他一直没提昨夜的事,心里琢磨,这家伙夜里不会是喝多了说胡话、早上起来全忘了吧?那我纠结个毛线啊!而且,为什么他这样说了,我就要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啊?!
可是,他说的也有道理,假扮恩爱夫妻什么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至于他们所争论的事情,冷静下来想想,确实也是由于大家所处角度的不同,才有不同的看法。自己没从心里把他当成丈夫,也就没理由要求他跟自己一条心,向着自己家说话。
虽然不是不能和离,可即便于自己而言,这也是一件高成本的事情,两人毕竟没有闹到益阳和前夫那样的程度,杜澈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皇帝和淑妃哪会那么容易就同意了。何况,和离之后,再换一个人,又要花时间和精力去重新熟悉应酬,还不如和眼前这一个凑合过呢。
既然要凑合过下去,总别扭着也不是办法,也许不能做到什么恩爱夫妻,可总要试着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增进沟通了解,她以前的态度还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