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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岚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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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悦兰还在闹别扭:“我不吃,我没事,也不用诊脉!”
“你就别折腾了,给我老实的呆着。千万别动了胎气。”又哄她,“你放心,有我在,我必定替你好好收拾他,快别哭了。”
悦兰一边哭一边说:“这几日我看着他似是有什么心事,几次探问,他都不说,昨日说和姐夫去喝酒,我想这样也好,他们总有话说,姐夫也能开解开解他。可他,他居然……”哭的更厉害了。
锦佩赶快给她拍背顺气:“其实你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我都亲眼所见了。”
“有的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总该给他解释的机会。”正劝着,阿云在门外回报:“公主,秦驸马求见。”
锦佩还没答话,悦兰先嚷:“让他滚,不见!”
“好了好了,你先别动怒,你先歪一会,我去看
看,我去替你骂他,听话啊!”锦佩好一通安抚,又叫人进来守着悦兰,才起身出去。
到了厅里,就见秦焕正在那里走来走去,一看见锦佩就冲了过来:“她没事吧?”
锦佩不答话,先上下打量了秦焕一番,穿着打扮还倒整洁,只是眼睛红红的,满脸焦虑。“是真的吗?”锦佩在上首的椅子里坐了,慢慢问道。
秦焕就站住了,脸上有些不自在和羞愧。
“是真的吗?”锦佩又问了一遍。
秦焕低了头:“我,我喝多了……”
要不是手边没有东西,锦佩肯定要先揍他一顿再说:“也就是说,是真的了。那你来干什么?”
“我…,她没事吧?”
“御医还没来,我也不知道?”
“请了御医?她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秦焕急了,连声问。
“她怎么了?你说她怎么了?她挺着个大肚子,熬了两个月才终于好些了,能吃得下饭了,你就借酒装疯,抱着婢女逍遥快活。你那时候怎么不想想她?”锦佩冷了脸,“我没空招待你,还要回去顾着她呢。你今天运气,她来的是我这,我不好动手,再啰嗦信不信我叫齐了哥哥们抽你!”
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后面去,还吩咐下人:“送秦郎君出去,不走就放狗!”
回去的时候悦兰正在闹脾气不肯吃饭,锦佩亲自去端了粥碗:“好歹吃一点,不顾自己,也顾着肚子里的那一个。”
悦兰眼泪又流了下来:“他都不把我们放在心上,我还顾惜什么?”
“胡说什么!怎么你心里只在意他一个是不是?那张母妃你不管了,就不怕她伤心?”
悦兰流泪不答,僵了一会才问:“他说了什么?”
“问你怎样了。我把他赶走了,你今天先在我这好好安歇着,等御医来看了确信无事,你想怎么着都依着你,好不好?”好容易劝的悦兰喝了半碗粥,阿云来报御医来了。
御医诊了脉,说目下暂无大碍,只是切不可再让公主动怒,要以静养为上,安胎药要按时喝。锦佩总算是放了心。叫人给悦兰熬了安胎药,又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喝了,陪了她半天,好容易哄得她睡着了。锦佩就看见阿云在门外招手,起身出来问:“何事?”
“驸马带着秦驸马一块回来了,叫人来问五公主怎样了?”
还知道找救兵,哼,锦佩正一肚子气呢,对阿云说:“你去给我找把扫帚。”阿云一头雾水的去了。
☆、又吵架了
等阿云回来;叫阿云提着扫帚跟着她,一路往杜澈书房去。进了门一看,正好,就杜澈和秦焕两个人在,锦佩回身接了扫帚,没叫人跟着进来;直接关了门。
秦焕看见锦佩进来就站了起来,招呼还没等打呢;就挨了一扫帚。挨了一下他也不敢躲,锦佩没停手;又使劲打了好几下,一边打还一边说:“你这个混蛋!平日看着规矩,竟然敢在妻子有孕的时候去跟婢女胡搞;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悦兰是怎么待你的?”
杜澈赶忙过来拉着:“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锦佩使劲推他:“你别拦着我,要么你替我揍他,要么你就松手。”
杜澈转头对秦焕说:“你还不跑?”手里拉着锦佩不放,“你消消气。”
谁知秦焕却立在原地不动:“姐夫你松手吧,我就是该打!”
锦佩就对杜澈说:“你还不松手?再不松手我连你一起打。”
杜澈对这两个人充满了无语,只得哄锦佩:“你先放下,听他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他自己都承认了!”锦佩使劲推开了杜澈,“你少胳膊肘往外拐。”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了秦焕好几下,杜澈又回来拦着,也被扫到了几下。
最后锦佩也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把扫帚扔在了地上:“好啊,我是打不动了,等我叫人把四哥、五哥、六哥都找来,那时再好好的收拾你!”
杜澈拉着锦佩坐下:“你先坐下歇歇。”又对秦焕说,“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也坐吧!”
秦焕没坐,往前走了两步,问锦佩:“悦兰,还好么?”
锦佩哼了一声,不答。
杜澈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瞪了他一眼才对秦焕说:“好着呢!没你更好!”
“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不能!她刚睡下了。”锦佩冷着脸说,“再说,见了你她不免又再生气,御医说了,现在她需要静养,不能动怒。”
杜澈就给说情:“你看着五公主精神好的时候,叫三郎过去见见吧,有什么话还是他们夫妻俩说开了好。”
“说什么?事是他做下的,他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当做没做过。”就像偶像剧里说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这次确实是三郎的错,你总该给他个机会去跟五公主赔礼道歉啊?”杜澈又指着秦焕说,“你看,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一会五公主醒了,就叫他进去见见吧。”
锦佩仔细看了秦焕两眼,也有点想笑,扫帚把他戴的幞头打的歪了,脸上也刮出了几道红痕,又一副羞愧讪讪的样子,很是滑稽。想了想说:“今日也晚了,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别折腾她了,明日再说,你先回去。”
秦焕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要不,我再等一等?”
锦佩瞄了一眼扫帚:“还想再挨几下么?”
杜澈就站了起来:“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叫人去寻你。”
秦焕只得不情不愿的走了。
等他走了,杜澈皱了眉说锦佩:“你怎么还动手了?”
“我不动手,难道你肯动手打他?”锦佩挑眉,“或者,我去惊动哥哥们?”
“不过是夫妻间的小龃龉,让他们两人当面好好说说,三郎陪个礼就是了,你这样反而让五公主没有台阶下,越闹越僵。”
锦佩瞪大了眼睛:“小龃龉?你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做姐姐姐夫的,遇到这样的事,只该问清楚了,好好劝着他们和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杜澈放缓了语气,“你这样不留情面,日后大家见面不免尴尬。”
“我倒要先问问驸马:今日之事,是大事还是小事?我看着自己妹妹给妹夫欺负了,还要给那没良心的好脸色看?”
杜澈叹了口气:“这事三郎已经源源本本和我说了。确实是他的不对。可是事出有因,他自入了北衙禁军就被同侪排挤,明里暗里都被讥讽是嫁了公主才有如此高位,可怜出去喝酒也从不敢眠花宿柳,公主有了身孕,身边却连侍妾也无一个。种种风言风语,也只能强自忍耐,却不能跟五公主说一字半句。
昨日我们一起出去喝酒,他酒入愁肠,不免多喝了几杯。回去睡到半夜,起来如厕更衣,再睡下的时候,婢女给他掖被子,他一时睡的糊涂了,这才……”
听了这些,锦佩不由冷笑了:“这么说还是悦兰的错了?早该给他准备几个侍妾以免今日之难堪?再者,他堂堂男子汉,不能折服同僚,只会借酒浇愁,还能成了理由不成?我要是他,自会想尽办法树立威信,若是实在不成
那就去圣人那里请辞,现在装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来给谁看?”
越说越怒,最后连杜澈一并迁怒进去:“还事出有因,这算什么因?在妻子有孕期间,跟婢女胡搞,还要怪是妻子家里权势大,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嫌我阿爹给他的职位太高了?你这是什么逻辑?”猛然间像是恍然大悟,拿手指着杜澈冷笑,“莫不是你和他实在是同命相怜,心有戚戚焉?”
杜澈眉头皱的更紧了:“咱们在说他们两夫妻的事,又关我何事?我只是想跟你说,三郎心里本来就不自在,你今日还这样气势汹汹,待见了五公主时,他少不得还要伏低做小、赔罪道歉,若是做得太过,不免让他心里有一颗刺,日后他们夫妻相处如何能谐?”
“你这是嫌我气势汹汹、以势欺人了?”锦佩冷哼,“他心里不自在,他不自在是他自找的!悦兰待他如何他自己不知道么?悦兰什么时候对他拿公主的架子了?什么时候不是事事以他为先?别说悦兰是一国公主,现在世家贵女们能如悦兰这样对夫君全心爱戴的,也是少数。
凭什么样样都做了,平日也海誓山盟的,到她有了身孕以后,还要顾着给夫君纳妾?就因为没给他纳妾,在外面受了嘲笑了,就借酒装疯的摸上了婢女,然后你这个娘家姐夫倒要嫌我气势汹汹?”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三郎也没有要纳妾的心思,他只是一时冲动!”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一时冲动了,我们就得大人大量的不计较,等他二时冲动、三时冲动时再打?”
“你何必总是把事情往严重里想,眼前不过就是他无心之失,咱们跟着劝解了他们夫妻和好不是皆大欢喜么?”杜澈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锦佩生这么大的气,当着秦焕的面,吓唬发作一番是常理,怎么这会还越说越气了。
“无心之失?你是不是也想什么时候无心之失一回?”锦佩盯着杜澈逼问。
杜澈这时也有点生气了,就回了一句:“我就算想无心之失,也得等你肯给我生孩子、怀上了的时候!”说完就后悔了,咬住了嘴唇。
锦佩一愣,半天才明白过来:“你知道了?”
杜澈没说话。
“我不是不肯给你生孩子。”不管怎样,还是得解释清楚,锦佩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她继续说,杜澈就打断了她。
“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还是先说三郎和五公主的事。”
“为什么以后说,现在不如一次说个清楚明白。第一,我从没有不给你生孩子的想法,我只是想等身体调养的好些了,年龄大一些了再生。”
“那你为何从不跟我说明白?”
“我怕你多想。”
“你不说我不是更会多想?”
“……”好吧,这次是她理亏,“是我不好,我该跟你好好商量。”接着换了语气:“第二,你说的无心之失,我不认为是什么无心之失,他就是放纵自己,没把他和悦兰的情分放在首位,这次不给他个教训,他怎么会记得住?
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时候,悦兰还能忍得了,还能原谅他么?那才是对夫妻情分最大的损害。若他们是如大姐和大姐夫那样的,本没有什么情分,也便罢了,你既无心我便休,大家搭伙过日子,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可他们俩本来是两情相悦的,成亲才两年多,悦兰才怀第一胎,他就迫不及待了?那他那所谓的情分,也未免太廉价了。”这就是锦佩最生气的地方,当初那么甜蜜的两个人儿,这才多久呢,就以这样恶俗的面貌现了原形,让她又一次的不相信爱情了。
好半晌杜澈也没接话,在锦佩忍不住要再开口的时候,杜澈才轻叹口气问:“你本来也是打算和我过你不管我我不管你的日子么?”
锦佩点了点头:“我一开始不就说了么,你要是有了旁的人,只别叫我看见。可是若你现在也想来一次无心之失,我可不会像悦兰那么傻气,只会扭头便跑,对你我可不会只用扫帚。”
杜澈瞪着锦佩看了半天,忽然忍不住笑了:“你放心,我不敢了。今日是三郎,我尚且挨了几下,我自己怎么敢呢。”
☆、所谓爱情
中间歪楼的结果;就是谁也没能说服谁。杜澈认为这只是一个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误,应该大事化小,帮着好好劝解。锦佩则觉得,事情很严重,后面代表的意义更严重,应该好好给秦焕一个教训。
不过两人也争的累了;又有下人来报说五公主醒了,锦佩就对杜澈说:“今日你就在外院歇着吧;我去陪着悦兰。”
杜澈点头,又说:“在她面前;你还是开解着吧。”
“我知道,这还用你说,我难道还会挑拨他们和离不成?”
哄着悦兰吃了晚饭;把秦焕又来的消息说了,又说了自己动手替她教训过秦焕了,悦兰才露出点笑模样:“你怎么还亲自动手?你这力气,估计也打不疼他。”
锦佩翻白眼:“我还能叫下人去打他?再说打疼了你不心疼么?”
悦兰脸上的笑影又不见了:“我干嘛心疼他。他心里就没我。”
“又说傻话了。他心里没你,怎么会站在那让我打,你姐夫叫他躲他都不躲。”
“他心里有我,怎么会这样戳我的心?”说着又哽咽了。
“那你说说,想怎么教训他?”
悦兰想了半天,又说不出来,真要叫哥哥们来吧,她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她就不会是跑来锦佩这里,而是直接回宫了。可就这么原谅了他吧,又不甘心。犹豫了好半天,问锦佩:“四姐,你说怎么办好?”
“那要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若是真的对他寒了心,就回了阿爹,叫阿爹收拾他,或是和离,或是自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扔他在一边就是了。”
悦兰直摆手:“这样怎么行?”
“要是舍不得,就把他叫来,叫他认个错,以后约法三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当没这事。”
“也太便宜他了。”悦兰嘟囔。
“那你倒是想怎么做呢?”
悦兰想了想,问:“姐夫说他是因为同侪嘲笑才心中郁郁,喝多了酒的?”
锦佩点头。
“做公主好难。”悦兰长叹了一口气,拉着锦佩,两眼又盈满了泪水,“我只当阿爹看重他,给他安排好的前程,正该是皆大欢喜。谁知却又有这些闲言闲语来惹他心烦。”
锦佩插了一句:“他若是因为这点事就这样,正说明他没本事没心气。”
悦兰却没接这话,继续说自己的:“我本就怕他因为我是公主才对我诸般敬让,平日里从没摆过公主的架子,去他们家里,也是持晚辈礼,就是不想让他觉得是矮了我一头。府里诸事无不与他多商量,却原来他还是会因这些事如此烦恼。四姐,我是不是错了,我
是不是不该求这两情相悦,相守白头?”
锦佩伸手揽着她:“怎么会是你错了呢。只是秦焕他终究还是阅历不够,才会受流言困扰,今日这事实在说,和他烦恼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十分的联系。终归是他没管住自己。”
悦兰又叹了一口气:“是有联系的,若我不是公主,有了身孕,自该当给夫君安排侍妾,可我是公主,也就无人敢来和我说这话,才有今日之事。若早安排了人,也就不会有今日这样难堪。”
锦佩这会才真是完全无语,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你这都想的什么?你还真要给他安排人不成?”
悦兰低头不语。
“好好的两个人的日子,再插/进来几个人,如何能过得好?”
“阿爹有那么多妃子,宫里不也一样很好。”悦兰低声说。
锦佩左右看了几眼才低声道:“你瞧着皇后过的很好么?”
“眼不见心不烦,只都赶得远远的好了。总比到最后,他出去鬼混好。”
“你这是自暴自弃么?”
“不然能如何?还真的和离不成?换了一个人就能更好了?”悦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锦佩握紧悦兰的手:“换一个人,你总不会这么心疼。”不爱不在乎的,管他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有感觉。可悦兰和秦焕是初恋,她真的能看着这些毫无怨怼的过下去?
又安慰悦兰:“你姐夫说了,秦焕也只是喝醉了,一时糊涂,这次你好好教训他几句就好了。他实无纳妾之意。”居然不得不反过来为秦焕说话。
“可若是还有下一次,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悦兰把脸埋在锦佩肩头,哭了起来。
“快别哭了,你这都哭了一天了,别把肚子里的外甥吓坏了。”锦佩轻拍她的背,“我瞧着秦焕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明日叫他来,你和他好好谈谈,把事情分辨清楚了就好了。”
到了夜里悦兰睡着了,锦佩反而毫无睡意。是悦兰自己太悲观呢?还是她太天真,居然会以为这个时代也会有爱情这种东西?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心中的两情相悦就是这样?虽然彼此倾心,却也不妨碍男人再有两个解决生理需要的侍妾,只要心中最重最喜欢的那个还是妻子就行了么?
瞧瞧杜澈对这件事的态度就知道了,他并不认为秦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只是一时糊涂,完全可以原谅。而他自己,说的也是不敢,而不是不愿。不得不说,这一直是锦佩心里的隐忧,也是她不肯完全对杜澈敞开心扉的原因。如果一直是目前这样的夫妻关系,有一日杜澈做了和秦焕一样的事,哪怕
再过分一点的事,自己也不会失去理智,不会如悦兰今日这样,伤心痛哭,自我否定。
而且她一直觉得,婚姻的理想状态就该是她和杜澈现在这样,各自有各自的追求,在家庭关系中都能负起自己的责任,并不是谁依赖谁,谁扶持谁的关系。感情不用太深,太深了不免求全则毁。也不能太浅,浅了就淡薄的无以为系。这是她从前世的那一段失败的感情中所总结的宝贵经验,那个人已经模糊的想不起了,可是那段创伤的影响,却一直都在。
可是尽管如此,在这一刻,她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她眼睛范围里看到的两对算是自由恋爱过的夫妻,庭媛和李程,悦兰和秦焕,已经有一对打破了那个名叫爱情的美丽瓶子,流了一地伤心的眼泪。而她一直心里认为算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好男人的驸马良人,却认为,这事不算什么大事。
白天吵架的内容不免重温了几遍,想到他说的作为驸马所受的冷言冷语以及说自己气势汹汹,不由更加心浮气躁起来。这是在说自己的委屈么?不行,明天一定得找他把话说清楚,自己何时给他委屈受了?
同样的夜空下,睡在前院的杜澈也是睁着眼睛在想事情。让他夜不能寐,一直反复在想的是:她真的只是想等年龄大一些、身体好一些再生孩子的么?不是因为与自己不能相知,志不同道不合才不肯生的?找机会一定要再问问清楚。
可是第二日两人却没有机会深谈,悦兰因为前一日的气恼哭泣,早上起来就开始不舒服,躺又躺不下,坐又坐不住。御医来看,说是动了胎气,又另开了安胎药来吃。她这样不舒服,心里自是烦躁的很,秦焕来了也被她给轰了出去,锦佩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几次很想找人进宫去说,都被悦兰拦下了。
但锦佩也没生育过,心里实在是没谱,就叫人去把庭媛请了来,元华脾气太暴,别再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而庭媛一向是温柔治愈系,没准能安抚住悦兰,再者,她生养过,有经验。
果然,当了妈的就是不一样,很镇定的安抚了两个妹妹,又叫她身边有经验的老妈妈给悦兰按摩,好歹是让悦兰安稳下来了。
当知道了事情始末之后,庭媛也镇定的让锦佩很惊诧:“我当是怎么了呢?多大的事啊,男人都是如此,你们小夫妻,才会这样生气。”
锦佩和悦兰都一脸呆滞的看着她,悦兰还问:“姐夫也?”
“他倒没有。你姐夫是有青云之志的人,在这些上头不太留心。他常说,就我一个还哄不过来呢,没那心思应付。”
锦佩汗,你在老公刚跟婢女滚了床单的妹妹面前
晒幸福,这样好吗?
结果庭媛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震惊:“其实我知道,他这样说也是哄我。一则,他确实对女色不太着意,二则,何苦因为这种事惹恼了我。这些年来他早知道咱们家人护短的性子,他一个穷进士,若不是娶了我,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少说也要二十年吧,还得是顺利的。这天底下才子还少么?有几个能像他这么年轻就入了中枢,常伴圣驾左右的。
所以,他就没那个心思去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来惹我生气,只图一时爽快,对他来说有什么趣味?”
看了看两个妹妹呆呆的样子,又笑着说:“怎么,惊到了?我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我知道,五妹和五妹夫自小同窗,情谊非同寻常,今日才不免这样气恼。可是夫妻恩义,却不是只有男女之情,须知男女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最是靠不住的,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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