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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岚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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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佩点了点头:“辛苦嬷嬷和刘御医了,先去吃饭吧。对了,嬷嬷,京里出了事,陈尚书病故了,姑母已经先行回京了。”
  许嬷嬷听了就一脸担忧的去了。
  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秦焕已经进去去看杜澈了。锦佩也进去看,杜澈还是一脸苍白的昏睡着,许嬷嬷她们已经给他换了衣服,左肩上缠了一道道的白布,隐约看到一丝血色,杜澈微皱着眉,似乎睡梦中也能感到疼痛。秦焕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锦佩也在旁边看了一会,这时天已经黑了,侍女们也掌了灯,秦焕忽然开口:“都怪我,”伸出双手在脸上搓了搓,“我太莽撞了,明明大伙都叫我别再往前去,那边林深树茂,怕有什么大的野兽,可我总觉得每次射些小鹿小兔的不过瘾,等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扑下了马,若不是杜澈,我现在哪有命在。”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秦焕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别这样,杜澈、他吉人自有天相,御医也说了无事了。”锦佩也只能如此安慰。
  “不,你说得对,我总是闯祸,还连累了身边的人。”
  “诶,我先只是想逗逗你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想了想,又说:“你可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
  秦焕听了这话倒忍不住笑了笑,“我才不哭呢,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
  “是啊,男子汉,你也别自责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人照料,你也吃点东西,别明天杜澈好了,你倒起不来。我姑母她们回京会打发人去你们两家报信的。”
  “嗯,我们也打发了人回去,不过想来他们到了城里,也该关城门了,今天是不能来人了。”说到这里,秦焕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锦佩深深一揖:“秦焕这里多谢四公主援手之德!以后四公主但凡有事,只管吩咐秦焕。”
  锦佩不成想秦焕突然如此正经的向她道谢,倒愣住了,听得后面说的又一笑:“叫你做什么都行
  ?学小狗叫也行么?”
  秦焕知道锦佩是故意逗他,叫他别这么沮丧,就也一笑:“学小猪都行。”
  两人说笑着一起出门。然后锦佩折向后院,秦焕去了旁边的屋子休息。
  回去的路上,菊影已经打听清楚了杜澈到底是怎么伤的,原来秦焕和他的几个表兄弟堂兄弟并杜澈今天约好了一起来打猎,到了惯常去的地方,收获却不大,秦焕不太满足,就要往里面走,走了一会,果然收获不错,可他还想再往里面走走,大家都说还是别去了,万一有猛兽怕不好办。
  奈何秦焕是个傻大胆,他也不听就纵马往里面去,杜澈怕他有事,紧紧跟着,忽然从侧面突然窜出一只猛虎,一下子就把秦焕扑倒在地,杜澈一急,先放了一箭射中那老虎的屁股,又招呼猎狗冲上去,可猎狗见了这般猛兽,如何敢上前?
  老虎中了一箭就转头冲杜澈而来,也是一下就把杜澈扑下马来,下一下就是要咬杜澈的咽喉了。杜澈带的猎狗是他自小养大的,这时候护主的想法终于战胜了恐惧,冲上去撕咬,老虎一闪还是在杜澈肩上咬了一口。
  后边跟着的卫士们纷纷放箭,又有人冲过来救他们两个,最终那老虎中了乱箭而死,那猎狗却也被老虎咬死了。后来据公主府的卫士说,那还是头未成年的老虎,若是成年的,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秦焕那般内疚,这杜澈倒真有义气。
  这一夜锦佩睡的不太安稳,一会梦见杜澈伤恶化了,一会梦见大家要回京,却总是走不成,早上很早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就起来叫人服侍穿衣梳洗。又问杜澈的情况,但这么早,她这边也没有收到消息。
  她就穿戴好了直接去前院,打算亲自去看看。这时天色微明,太阳刚刚升起来,还有些寒意,锦佩出来的急,也没穿的很多,觉得手有些冷,一边走一边搓手。等到到了前院,菊影就说回去给她拿件厚点的披风,叫跟着的另一个侍女竹风好好伺候。
  前院里很安静,隐隐飘着药香,锦佩推开杜澈那间屋子的门,就见外间一个侍女倚在榻上打瞌睡,听见声音抬头看,两眼还是迷蒙的。锦佩就朝她一笑,那侍女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锦佩就问她杜澈如何了,她说半夜里杜澈还是烧起来了,御医来开了药,给杜澈灌了下去,天快亮时才退烧。
  看来这边伺候的人都累坏了,锦佩就叫那侍女回去休息,再叫人来换班,那侍女应了。这时里间的门帘掀开又出来一个侍女,想是听见外间的声音,出来看,她迎了锦佩进去,又要去换投帕子的水。佩瞧见杜澈额头上正搭着个帕子,想是用来降温的,就说叫竹风帮
  她,也让那侍女去歇息,叫换班的人快来就是。
  说完了又回头看杜澈,这会儿脸上倒是有了些红润,估计是发烧烧的,里间空气不流通,一股浓浓的药味,正打算先出去,就听杜澈哼唧了几声,转头看时那家伙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的杜澈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的感觉。正想坐起来,刚一动,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别乱动!”他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又吓了一大跳:怎、怎么、怎么是她!?
  锦佩还没发觉杜澈的惊讶,只是继续说:“别扯动了伤口,再裂开了,你想要什么,可是口渴了?”
  一边说一边转头叫人,结果当然半个人也没有,那几个都刚出去,还没回来呢,她只好自力更生,看见几案上有个水壶,就过去试了试,是温的,就倒了一杯水出来,走过去想递给杜澈。
  杜澈还处在呆滞中,在他的思想里,一早睡醒看见四公主站在他面前实在是一件太惊悚的事情了。因此当锦佩把水递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
  锦佩心想这家伙不会烧坏了吧,就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喂,你没事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杜澈心想,太认识了,记忆终于慢慢回笼,好像是和秦焕一起行猎然后受了伤,现在面前的是四公主,那就是说秦焕把他送到长公主的别院了。
  锦佩正想再戳一下的时候,杜澈终于开口了:“我,”刚说了一个字,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怎么这么哑。
  锦佩直接把水递过来,杜澈伤的是左肩,右手还好,就用右手撑着想直起身子,锦佩就从旁边拿了个隐囊塞在他背后,把水递到他右手,杜澈低声道了声谢,然后慢慢喝水。正喝着,竹风先回来了,锦佩就叫她叫人去告诉刘御医说杜澈醒了,叫他再过来看看。竹风应了去了。
  转头看杜澈,他只穿着中衣,头发披散着,肩膀瘦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弱受。等等,中衣,啊!不行,我得赶快出去。锦佩一句话不说就往门外跑,杜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公主是怎么了。
  锦佩刚跑到外间的门前就被外面冲进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不用问,又是秦焕!幸好秦焕到了门前已经减速,他又伸手扶住了锦佩,不然又得摔到屁股。秦焕很直接:“他醒了?”
  锦佩懊恼,你丫也不先问问我怎么样,你们俩真是一对好基友!!!
  随便点了点头就走了。
  秦焕又冲进里间,看见杜澈倚在床头慢慢喝水,就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五郎,感觉如何?伤口还痛么?还要不要喝水?
  饿了吗?”问了一大串。
  杜澈把杯子递给秦焕,点头说:“再来一杯水。没事了,伤口也没怎么痛。”
  又问:“四公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走了?”
  秦焕倒了一杯水回来给他:“我还想问你呢,我以为你们俩又吵架了呢。”
  杜澈摇了摇头:“我醒过来跟四公主统共也没说几句话。”什么叫又吵架了,杜澈长这么大也没和谁吵过架啊。
  秦焕想了想也不明白,就不想了:“可能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吧,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四公主了,京里陈尚书死了,长公主他们都先回城了,就剩四公主在这里。”
  正说着御医来了,又给杜澈号了脉,说目下看是没什么事,只是还得静养,可以吃点清淡的食物,又开了点药叫人去熬,这边换班来的侍女们就应了不提。
  锦佩回到后院先吃了早饭,吃饱了倒觉得渐渐困倦起来,左右现在也没事,就又去睡回笼觉。
  不知睡了多久,就听有人唤她,却是菊影,说于大郎君和秦杜两家人来了,服侍她起来更衣,锦佩就问秦杜两家来的是谁,菊影说是秦家是靖国公世子,杜家是杜御史和杜家大郎君。
  没有女眷,那就不去前院了,就在后院等表哥就是。看看时辰,想来他们是城门一开就骑快马出来的,自然没有女眷一起来。只是如今看来,杜澈的伤怕是经不起这几十里路颠簸,要在这里养两天的,那表哥能接她回城么。      
  

☆、陪养伤

  锦佩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于荣安过来后院找她。锦佩迎上去,于荣安拍了拍她的头:“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怕不怕?”
  “哪是我自己一个人呀,这不这么多人呢嘛。”
  “我就知道你这姑娘胆子大得很。”
  锦佩就问起益阳:“姑母还好么?”
  于荣安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坐下来:“累死我了,天刚亮就在城门口和那两家人等着出城,去给我弄点水喝。”后面一句话是冲着菊影说的,应了去倒水。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看他这样的态度,恐怕益阳并不是很好,只是他作为益阳的儿子,益阳为了旧情人去世伤神,他也无话可说就是了。
  “我刚来;还没喘口气;你就要回去?”于荣安瞪眼睛。
  “我这不就是问问嘛。”锦佩越说声音越小。
  “看看杜五郎的情形吧,今天是回不去了。我们刚才过去,他还昏睡着。御医也说不宜挪动。总不能我们走了把客人扔在这吧!”
  “那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先回去呗。”陈衍死了,京里肯定有大事发生,要赶快回去看热闹。
  于荣安倒笑了:“你回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锦佩发现于家表哥是越来越无耻了,他不安排人送,叫她怎么回去啊!末了恨恨的说:“表哥你越来越可恶了,我真盼着表嫂进门好好管管你!”
  于荣安正在喝水,听了这话,一口水呛住了,咳了半天。把锦佩乐的,这个于表哥放在现代就是个不婚主义者。他也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就是不喜欢被婚姻束缚,至少在这么青春年少的时候是不愿意结婚的,可实际上现在很多十七岁的男子都当爹了,于姑父和益阳刚给他定亲已经够纵容他了。
  平时他最不爱听这话,锦佩故意说来气他,倒把他呛住了。正笑得开心,前院来人说靖国公世子和杜御史要先回城了,于荣安顾不得找锦佩算账,先出去送行。
  两家家长来一看,杜澈虽然伤的不轻,但目下只需养着便是,也无大碍,心就放下来了,他们俩都不可能一直在这陪着,秦焕是死活不走的,靖国公世子也就是秦焕他爹就让他留下了,又留了几个得力的家人,却把那几个和秦焕他们一起来打猎的小郎君带回去了。
  杜家自然是杜泽留下来照顾幼弟,看看时间不早也该回去了,就找于荣安辞行,又再三
  请于荣安向四公主致谢。如今天短了,大部分人家都只吃两顿饭,现在天快过午,于荣安本想留他们先吃点东西再走,他们却怕走得晚了进不去城门,还是执意要走,于荣安也就送他们走了。
  他和杜泽、秦焕送完人回转,摸了摸肚子对杜泽说:“我是真饿了,早上就没吃多少,大郎呢?”
  杜泽就笑:“你要不说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早饿了。”
  于荣安就叫人弄吃的去,他们三个刚到前院厅里坐定,下人就把吃的送上来了,于荣安一愣,旁边伺候的侍女就说:“大郎君刚到没多会,四公主就吩咐厨下准备饭食,知道几位郎君一早出城,到这会想必都饿了。”
  于荣安就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说呢。来,大郎、三郎,山居简陋,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要客气。”
  几个人都饿了,也就没什么废话直接开吃。
  后院的锦佩今天上午除了睡觉没做什么别的事,也没觉得饿,就喝了一碗汤,然后去找小兔子玩。玩够了,就问于荣安现在在干嘛,有侍女回话说大郎君倦了在午睡。锦佩抬头望望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午睡…
  没人玩好无聊,菊影她们又看着不让她去泡温泉,上午已经睡觉了,下午到底要干嘛啊!锦佩觉得好闷,算了,还是去找秦焕玩吧,两个人下下棋也好嘛。
  于是她就带着人溜到前院去找秦焕,秦焕也正无聊呢,杜泽和于荣安都累了去休息,杜澈不用说,睡的时候多。虽然是他不怎么擅长的下棋,总比在院子里转圈好吧。
  结果连输了三局之后他就不想玩了,锦佩为了哄着他完,答应让他三子,下到一半,他又想悔棋,锦佩不许,说起手无悔,我都让你三子了,你还悔棋,羞不羞?
  秦焕羞了,果断不玩,不管锦佩怎么哄就是不玩了。锦佩怒了:“还男子汉呢,不就输了几盘棋么,就直接放弃了,以后要你去当将军打仗,输了几次你也能说不玩吗?”
  “打仗输了就死了,还玩什么玩!”
  锦佩被他噎的呀,转念一想又说:“估计你这样的也当不了将军,当将军要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你下个棋都这么臭,还怎么当将军。”
  “我哪比得上四公主女中豪杰啊,有勇有谋,每次都把我和杜澈整得很惨。”
  “你现在是在翻旧账吗?”
  然后秦焕不说话了,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都气呼呼的不说话。
  突然一阵大笑声打断了他们,两人一同转头看去,却是于荣安笑的直不起腰,杜泽也在旁边笑,两人同时恼羞成怒,一起说:“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发现两人说的一样,又瞪了彼此一眼。于荣安笑的更大声了,杜泽也笑的浑身哆嗦起来。
  笑了好半天,于荣安才直起腰,擦了擦眼睛,对杜泽说:“你发现没,他们俩倒像一对欢喜冤家。”
  杜泽却不敢回话,这话可不好说。
  锦佩心想你这是在报复我中午说你的话吗!谁知秦焕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惊恐,把锦佩气的真想踢他。
  于荣安也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就又开口说:“下棋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蹴鞠。”叫下人去拿了一个鞠球来,几个人在院子里就踢开了。
  玩着玩着气氛就热闹起来了,边上看热闹的下人也多了起来,谁踢得好了就有喝彩声,一看要落地就一堆人跟着惊呼,到后来在杜澈屋子里伺候的侍女出来了,说公主和几位郎君要不去别的院子玩,杜五郎君都被吵醒了。几个人终于想起来,屋子里还躺着一个病人。听说醒了就一起进去看他。
  杜澈心里正郁闷呢,他睡的昏昏沉沉的被窗外的喧闹吵醒,一问居然是他们在外面蹴鞠!你们到底是不是来探病和照顾我的啊!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几人进来纷纷表示慰问和歉意,又叫他好好休息,保证不吵他了,然后他们就去别的院子里玩了……
  他们又住了三天,御医说杜澈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轻微晃动不碍事了,大家就收拾行李启程,回京去也。
  别说最后这三天锦佩还玩的挺开心的,跟他们一起蹴鞠遛马,还在别院大门口打了一次马球,要不是因为还有杜澈受伤的阴影,就又要去打猎了。
  一起玩了几天,锦佩倒觉得这个秦焕除了有点少年人的莽撞之外,还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阳光、活泼、而且不小气,不记仇,这点恰恰和锦佩相反,锦佩是非常记仇的。
  他们是辰时正出发的,顾虑杜澈的伤口,路上不敢快走,一直到未时二刻才进了城门。于荣安送锦佩回宫,秦焕则要先送杜澈,两下分了手。于荣安送锦佩进了宫门也就直接回家,他也出来几天了,就没有进宫。
  锦佩回来先去见皇帝皇后,皇帝问了几句秦焕和杜澈的事,
  就叫她回淑妃那里,说淑妃整天惦记她。皇后更是例行问话就放她走了。
  回到淑妃寝殿,淑妃一见她就拉着她上下左右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没事才放了心,锦佩就笑道:“阿娘这是做什么,受伤的又不是我。”
  “你姑母和姐妹都回来了,就你没回来,阿娘这不是担心么。”说着还是将锦佩拉在怀里靠着。
  锦佩就把益阳她们回来之后的事情一一说给淑妃听,听完淑妃笑了笑说:“我的佩儿长大了,遇见事情也能处变不惊了。”
  母女俩正在说悄悄话,小八就踢踏踢踏的跑进来,一见她就问:“阿姐,我的小兔子呢?”
  锦佩笑着捏了捏他的圆脸,叫菊影把兔子拿来给他看,又叫送两只去给六公主,小八这下子高兴了,一会揪兔子耳朵,一会摸兔子尾巴,锦佩看的很无语。
  回房沐浴更衣。刚收拾好,谨言和悦兰就来看她了,姐妹三个一叙别来景况。锦佩先说了别院那边的事情。谨言就说起了她们这边的情况。
  当天她们接到消息就要返回别院,结果紧跟着来报丧信的人就来了,益阳第一遍听完没反应过来,还问:你刚说谁病故了?
  待得确信是陈衍的时候,益阳在马上晃了一晃,真是险些掉下来,吓的在地上的人都凑到跟前,就怕摔到她。然后益阳很快镇定下来,说即刻回京,又叫谨言和悦兰先回去别院。
  谨言和悦兰看她这样自然不肯,要陪着她,益阳不想耽搁,就叫人回去给锦佩报信,那边的事让她先周全着,她们回京之后自会叫人知会秦杜两家。然后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益阳直接去了尚书府,叫人送谨言和悦兰进宫。
  按理说人家有了丧事,也没有第一天就过府吊唁的,总要等人家真正举哀报丧,接到讣告按人家定好的日子上门吊唁,可益阳显然是要去见陈衍最后一眼。
  据说益阳直到快宵禁了才由于姑父接回长公主府,第二天就卧病不起,皇帝刚失了辅国良臣,长姊又病倒,真是两边着急。今天正是尚书府吊唁的第一天,皇帝亲自去吊唁过,又去探了长公主的病。宫里这两天因为皇帝脸色不好,一直很安静。说起来锦佩留在别院倒比她们两个过的开心。
  这样低沉的气氛持续了一个多月,陈尚书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风光大葬,皇帝赐了谥号文肃,益阳却再没有露面。锦佩几个去探了一次病,益阳只是神情郁郁
  ,没有以前开朗健谈。
  直到进了腊月各国使节来京朝贺,长安城里热闹起来,宫里也才有了几分活气。很快这些年年来朝的使节就在宫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前文说过,皇帝初即位,益阳摄政的时候,吐蕃和突厥都有异动,大周的方针一向是拉拢吐蕃,对抗突厥,当时就曾选了一位宗女封为公主,与吐蕃和亲,然后对突厥方面却派兵严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谁知今年来朝的使节居然提出,两国交好多年,应再加深往来,吐蕃赞普遣使向周皇求亲,想再求娶一位公主,以结万世友好之邻邦。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听壁角

    皇帝倒是欣然应允。从宗室女中选了一个册封为德昭公主,定了明年夏天嫁过去。谁曾想,突厥不甘示弱,使臣和可汗通了信息之后也要求娶一位公主,且要求娶一位真正的公主,也就是说,要娶皇帝的女儿,皇帝可没有待嫁的姐妹。
  近十年来,突厥和大周的关系已大为改善,突厥发现骑兵劫掠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大周国内多年来休养生息,发展的国富民强,大周不断增兵边境。上任可汗死了之后,突厥境内争权夺利也闹了很长时间,才由如今的可汗登位,这位可汗初登汗位,国内人心不稳,所以就对大周改变策略,要求睦邻友好,开放边贸。
  但大周对突厥一向很谨慎,开放边贸的种类也诸多限制,只卖给他们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对突厥一再要求的粮食种子等却不予理睬。如今突厥可汗终于坐稳了位子,可却已不是大周的对手,听说吐蕃要与大周结为姻亲,就也想效法,而且想更近一步的求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皇帝当然不允,拒绝的义正言辞。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吐蕃是我们一向交好的小弟,两家通婚那是常理,我也只嫁了个宗室女,你一个整天事事儿的恶邻居居然也想效法,最不要脸的是,还想娶我亲生女儿,做梦!
  使者回报之后,突厥可汗恼羞成怒,点了兵马就来扰边,两边的军事冲突一直持续到开春才算暂歇。
  这一段时间三姐妹都不太高兴,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异族首领在打着她们的主意,并为此起了兵戈,无论如何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尤其是锦佩,她很怕,因为如果皇帝不得不答应这件事的话,谨言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皇后是肯定不会让她的女儿去和亲的,那么接下来的就是锦佩了。
  虽然她过了年才只十二岁。淑妃的娘家只是普通的官宦家庭,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只怕在这件事上说不上话。好在如今舆论都是嘲笑突厥自不量力的,本朝也没有以真正的公主和亲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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