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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统三宫:傻皇要爬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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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宇文渊的动作,宇文睿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一些:“皇兄骗的弟弟好苦啊,若不是近日弟弟府上招募到了一个高人,竟然不知道皇兄一直在装疯,弟弟近些年来也一直被皇兄玩弄在鼓掌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脑袋就跟身子分家了呢。”
宇文渊听了这话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宇文睿冷笑道:“看来皇兄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唯一对皇嫂上心的很啊。那位高人告诉我皇兄傻了没几年就恢复了,不过一直在装疯卖傻,想借机夺权罢了。而皇嫂,之所以离开皇宫,是因为……”
宇文睿故意停顿了许久,才道:“是因为听到了皇兄准备夺权成功之后杀掉皇嫂的消息。”
宇文睿说完这句话之后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就那么静静的欣赏着宇文渊的表情。
而宇文渊闻言瞳孔猛的一缩,回想起当晚自己确实是和柳岩堂在树林里商量功成之后处死玉辞心的事情,自己还劝柳岩堂要和自己一条心,不能再对玉辞心心软了。自己二人商量完之后就听说了宫中闹刺客,玉辞心始终的事情。
如果说这件事情真的像宇文睿说的那样,是玉辞心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据柳岩堂说玉辞心当时根本就没有和那个所谓的刺客在一起。那么很有可能那个刺客就是玉辞心,是玉辞心听了自己的话以后要逃出皇宫。
听说那天那个刺客还受了重伤,可受了重伤的玉辞心却并没有被巡逻的侍卫找到,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玉辞心自己跑掉了,还有一种就是玉辞心被人救了。这么久了,玉辞心一点消息都没有,证明她应该是安全的,她大概恨透了自己,再也不会见自己了。
想到这里,宇文渊脸上的神色痛苦了起来。此时此刻,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知道玉辞心逃走,并且有可能被人所救之后,他第一反应并不是害怕玉辞心为别人所用,威胁他的皇位,或者玉辞心自己来找他报仇,而是她担心玉辞心恨他,担心玉辞心再也不会原谅他。
宇文睿本来以为这个皇兄能如此忍辱负重的一直装傻,能把一直真心待他的皇后狠心处死,这样的人最怕的应该是玉辞心逃出去之后威胁到他的皇位。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宇文渊如今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甚至还有内疚。却没有一丝的惊恐和忧愁。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释然
这一刻,他明白了,他的皇兄是真的爱上皇后了,因为,这一刻,在他皇兄的心里,只有那个倾国倾城的灵秀少女,没有他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皇位。
宇文睿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他不想要一个狠毒的皇兄,无论是对自己,或者是对自己的皇嫂。当他听说自己的皇兄装疯卖傻,在暗中筹备对付自己的时候他心中是惊骇的,当他听说自己的皇兄准备利用完那个一心对他的皇嫂之后,为了江山的稳固准备处死皇嫂的时候,他的心彻底阴郁了下来。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一个用性命保护着他,为了他尽心竭力的妻子,他都能如此狠辣,自己这个一直跟他作对,害过他的皇弟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只怕比皇后的下场更惨吧?所以,他阴郁了。
可在试探过自己这个皇兄之后他明白了,他这个皇兄并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心中知道,作为一个帝王,他应该杀伐果断,为了这江山社稷,有些后患,不能留。可是感情终究胜过了理智。他,还是败给了爱情。他爱上了那个绝色倾城的少女。
一个还有心有情的人,想来不会坏到骨子里。而且,宇文睿看出来了,现在的宇文渊是真的颓废,这一切不是装出来的,而且现在的宇文渊大概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个少女只怕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现在的他,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悔恨和自责之中,他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儿去。
宇文睿最终叹了口气:“皇兄,其实我看的出皇嫂是真心对你好,她是真的在用性命保护你的。我也知道皇嫂那个人有经天纬地的才华,有了她可以抵得上半壁江山。你对她忌惮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若是有一天她被别人所用,你的江山只怕会有危机,所以你才会想在利用完她之后除掉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和人之间还是有信任这种东西存在的。我虽然和皇嫂接触不多,但是我也知道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若我是你,我绝对会好好的疼她,等功成之后与她好好相守。因为我相信她绝对不会背叛我。她也真是可悲,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对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宇文睿的话成了压倒宇文渊的最后一颗稻草,宇文渊终于变了脸色,痛苦的抱着头嘶声大喊起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陛下!你怎么了?”听到宇文渊的叫声,正要过来的柳岩堂从外面冲了进来,他看到有些崩溃的宇文渊心中焦急,向着宇文睿怒目而视:“宇文睿,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宇文睿冷冷一笑:“我不过是告诉他真相而已。那天皇嫂听到了他亲口说要在夺权之后处死皇嫂,所以皇嫂在逃出了皇宫。你的陛下受不了,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柳岩堂身子猛地一震:“你说皇后娘娘听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皇后娘娘是不是在你手里?”
宇文睿淡淡的笑着:“皇嫂不在我手里。不过我府里最近有个人前来相投,我刚封了他二品的大学士,此人乃是墨家机关术和鬼谷相术的传人。要知道鬼谷一派是能窥得天机的,他用自己的寿命做祭祀,才帮我窥得了这次的天机。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被装疯卖傻的皇兄一直玩弄在鼓掌之中啊。”
柳岩堂脸上显出几分惊恐:“你……你是说墨家的传人投靠你了?”
宇文睿得意的笑了笑:“是啊,你也知道的。墨家的传人向来只会投靠真龙天子的。”其实凌寒在投靠他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了,他并没有做皇帝的命格,这次他之所以投靠宇文睿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他破格用折寿的法子帮宇文睿窥测了天机,交换条件就是宇文睿将来可以庇护他的女儿。
宇文睿此时为了吓唬二人故意这么说的,而墨家的确也有窥测天机的本事,在乱世之中一眼就能看出谁才是真龙天子,知道了谁是真龙天子之后他们自然不会站错队了。所以,墨家的投靠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威胁。
墨家的名声太显赫了,多少代的天机窥测,让他们在世人眼中成了神一样的存在。而在上一次的乱世之中,墨家一旦站了队,所有的文武人才都会选择跟墨家站在同一地方。所以墨家还代表着号召力,墨家一出,其他人机会没有跟他们选定的人一拼的实力。
果然,宇文睿的话一出柳岩堂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有了墨家人的支持,自己和宇文渊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跟宇文睿争夺了。
柳岩堂静了精心,才开口道:“既然鬼谷一派投了你,那么你应该知道皇后娘娘在哪里了?”
说到这件事,宇文睿的神色难看起来:“哼,墨家的人不肯说出她的下落,只说她现在很安全。真是没想到,皇嫂跟墨家的人还有交情。”
宇文渊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柳岩堂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宇文睿这话明显就是在告诉他们,玉辞心认识墨家的人,还能让墨家的人瞒着自己的主公护着她,很显然交情很深。可是玉辞心却没有让墨家的人支持他们,还放任墨家的人投靠了宇文睿,很显然,玉辞心已经打算跟他们作对了。说不定,正等着看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柳岩堂隔了许久,淡淡道:“只要她安全就好。”
宇文睿诧异的看着柳岩堂,本来他以为处死玉辞心这事儿是柳岩堂撺掇着宇文渊干的,可是看目前这情景柳岩堂似乎很在乎玉辞心,把玉辞心看的比他要辅佐的这江山社稷还重要,否则也不会说出只要她安全就好的话。
柳岩堂倒是不在意宇文睿的目光:“睿王爷,皇上终究是您的兄弟。皇上装疯卖傻也是逼不得已的,不知道王爷可否放皇上一条生路?”
宇文睿还没答话宇文渊开了口:“我愿意在百官面前让位给皇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墨家人帮我找到皇后的下落。”
宇文睿和柳岩堂听了宇文渊的话都是一阵愕然,谁都没有想到宇文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拿江山换美人吗?
宇文睿和柳岩堂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宇文渊自嘲的笑了笑:“曾经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父皇母后留下的江山,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是比江山更重要的。就算为了这江山要牺牲掉什么也是应该的。可自从她失踪之后我才发现,若是没有了她,我要这江山来,又有何用?”
柳岩堂悠悠的叹了口气,宇文睿却淡淡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宇文渊扫了宇文睿一眼:“既然墨家人选择了你,说明你才应该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若是别人,我定是不容他活下去的。但你是朕的亲弟弟,朕这江山就算传给你了也是在自家人手里,即便将来面对父皇母后,朕也不会觉得愧疚。”
宇文睿深深的看了宇文渊一眼,发现宇文渊的话十分真诚,不带丝毫作伪。他也能看的出宇文渊对这江山的感情是真的淡了,大约是因为这江山让他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也不想再守着这江山了吧。
宇文渊见宇文睿还是不说话,只好又道:“弟弟,朕知道小时候父皇母后对你的关心少,朕又被父皇母后惯坏了,骄纵的很,对你也不是很关心。但在朕的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朕唯一的亲弟弟,朕心里,是在乎你的。即便那时候你跟朕争夺皇位,但真一次也没有反击过,因为朕不想伤害自己的亲弟弟。朕不想再因为这皇位跟亲人不断的争斗了,朕累了,这江山,这皇位,要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弟弟跟朕成了仇人,妻子……也恨透了朕……”说到这里,宇文渊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宇文睿心中大震,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想要什么皇位。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皇位,他想要的是爱,他缺的也是爱。如今,宇文渊一口一个亲弟弟喊的他心中前所未有的酸涩,这是他近二十年的生命中唯一一次感受到亲人对自己浓浓的情谊。
宇文睿眼眶一红:“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是皇嫂曾经作的诗,弟弟听了这诗以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害皇兄了。咱们本就是兄弟,我当初想要夺位不过是想引起父皇母后的注意,想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想抢夺你最重要的东西,父皇母后的爱我夺不来,但皇位,我却夺的来。可是,即使夺来了我也不会开心,我从一开始想要的就只是亲情,那种根本夺不来的东西。”
宇文渊走到宇文睿身边,伸手抱住宇文睿:“弟弟,是哥哥对不起你。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好不好?”
宇文睿眼眶红红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好。以后咱们兄弟一条心。”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无奈
玉辞心睡了一夜醒来,觉得心里隐隐约约发闷,她抬眼看了外面的天色,阴沉的烟雨已经散去,略带些昏暗。
拂开珠帘,推开a房门,外面的花零落了一地,挂着露珠浸润泥土,一世的命运终究了结。她后脑有些偏痛,上次欣赏这样的景象还是在宫里,宇文渊像个孩子一样将地下的花瓣尽皆埋掉,他说这样花就不用再眷念天空了。玉辞心觉得他单纯如明镜,那么伤感的一天始终忍不住淡淡笑着,可如今,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的视线蓦然定格了。
她明白自己现在这般伤心落寞不是因了此前的伤悼之景,而是昨晚她又梦到了宇文渊,她看到他手持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胸膛,笑得一如既往,眸中阴光却尽显心狠手辣。
整个过程玉辞心都没有躲避,她可以在心中提醒着自己,自己根本不在乎宇文渊,任凭你刺来又怎样,任凭你机关算尽又怎样,到头来自己会彻底忘却,只当是一个人渣的本愿达成,一切与自己无关。
宇文渊借刀杀人,她是那把刀,让他遮遮掩掩装疯卖傻迷惑了世人的眼。人们都知道刀太锋利,都要闪避,都要逃离,而宇文渊却彻底要把她销毁。她是一把刀,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或许也是,没有感情,没有挂念,无事一身轻。
刀本来就是没有顾忌的,为所欲为,唯有孤寂。
高大的玉兰树悠悠旋落一片花瓣,带着清晨露水的清冷,滑入她的视线。玉辞心用手接住,低眉端凝,花瓣白净如纱的光滑肌理下斑驳透过着纵a横交错的丝丝脉络,宛若命运般,错综、绵延、纠缠。
心如止水,鉴尽常明;见尽人间,万物终清。这是道家修炼的无为之境,可是几人又能看破红尘真正做到呢?
许久,玉辞心终是无奈阖上眼睑。她想起了皇甫松的一语词,短短的几个字道尽沧桑无奈,不知不觉中便轻轻吟了出来,“繁红一夜经风雨,是空枝。”
所谓一语天然万古新,繁华落尽见真淳便大抵是如此了吧。
不料她刚刚抿起嘴唇便听到了几步开外的微弱掌声,只见秦书言一袭青葱绿衣,半扎墨发,合拢着手掌站在不远处。林间的雾气渗进院中,依稀辨不清脸的轮廓,一阵风吹来只闻得到花阴间的寂寂香气,他俨然一个得道仙人,不声不响地立在那儿,谁也不知道究竟站了多久。
“玉兄,你这首好词是哪里得来的,莫非是自己做的不成?”秦书言问。
当然不是了,我哪儿能做得出来。玉辞心当即心里嘀咕了一下,转念道,“这并非是我所作,只是一位古人所赠而已。”
“哦?那你那位古人现在在哪儿,能否与他一见?”秦书言真的是被皇甫松的竹枝词迷住了,一心不放过蛛丝马迹。
“他——”玉辞心想了想皇甫松是唐朝诗人,离自己动辄几百年,自己说他已去世也不算说谎,于是语气惋惜道,“他已经故去多年了,真是可惜啊。”
话刚说完,秦书言眉梢闪过一丝落寞之情,但随即烟消云散。玉辞心知晓他这个人最是爱才,才高于世难得有知音相伴,好不容易听到了只言片语,却是以为古人所作,心中悲哀之情可想而知。
“秦兄怎么这么早便起了?”玉辞心问“难道找我有事不成?”
“那倒没有,只不过怎么困觉,便看了几卷书,听到外面下雨了想出来看看,谁料雨偏偏停了。”
“是啊,这雨下得是突然了点,让人猝不及防。”玉辞心眉间散着忧伤,声音低了几分。
“不过这雨倒是随意的很,我觉得不错。”秦书言看了她一眼,缓缓道。
“不错?”玉辞心心生疑惑。
“是啊,雨想下便下,多么潇洒,仿佛在说我可不是你想看便能看的,这样无拘无束难道不好么?”秦书言冲玉辞心挑了挑眉,以验证自己言语无误。
“这倒是很新奇的想法,我真是没想过。”玉辞心被他的奇思妙想点亮了灵光,抑郁之情消了大半,她将手中的玉兰花瓣扬在风中,对着秦书言平声道,“秦兄向来也定是很想看看我那位故友所书诗词吧,现成的书卷倒是没有,不如我写给你一点可好?”
秦书言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点头道,“好。”
两人进了书屋,秦书言焚香沏茶,玉辞心提笔泼墨,二人一语不发,却是无限默契。
烟香袅袅,玉辞心想虽说自己最喜欢皇甫松的竹枝词,可他毕竟是以一曲《梦江南》闻名于世,于是便信手提了几个大字,上书周国字体梦江南。
秦书言静静走过来,见玉辞心正认真地低着头默默飞描,延颈秀项,眉如远黛,整个人仿佛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淡静优雅,超凡脱俗。
这幅相貌,若是生在一个女子身上定是倾国倾城,可长在玉无邪身上也只是平添柔和之气,觉无脂粉气息。秦书言嘴角牵动,不觉笑笑,世道无常,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可还好,总归寻到了一位知己。
“兰烬落,屏上暗芭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秦书言的视线随着玉辞心的狼毫笔尖霍然而动,小声吟读着,而后不觉叹了一声“好词”。
“那是自然,这首词可是我这位故人的传世佳作,自带空濛之感。”玉辞心也忍不住赞叹道,寥寥几个字,除了皇甫松,只怕再难有他人诉出这么多情愫了。
秦书言点点头,视线一扫突然转到玉辞心拿笔的纤纤玉手上。
他皱了皱眉,“玉兄,你这毛笔是拿错了吧?”
“呃?是么?”玉辞心也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她自从穿越到古代来便没有专门的师父指导,只是自己捉摸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对于具体指法,真是没有下过心思研究。
秦书言把手覆在玉辞心的指尖,玉辞心觉得一股温润的湿气在手心蔓延开来,她刚想把手下意识挣扎开,却见到秦书言一丝不苟地举着笔带拢着自己的手在细细描画,她不好意思出言阻止,只好把一门心思作罢,将心神专注到笔墨功夫上。
秦书言笔式运行到深处只觉一只手难以借力,他随意把另一只手搭到玉辞心的腰间以求平衡,不料玉辞心身子一抖,继而笔尖一颤,大好水墨画乱成一团。
“秦兄,不好意思了。”玉辞心心神慌乱,眼神流露出焦急,她太熟悉方才的动作了,曾经的宇文渊就是那样一次次地攀上她的腰乱占便宜,嘴中还信口雌黄说着无理取闹的话。方才那一瞬间她心神恍惚,认真端详着秦书言仿佛把他错看成了宇文渊,而醒悟过来后心底所余下的唯有苦涩和失落。
“不要紧。”秦书言注视着玉辞心,心生不解,“玉兄这是怎么了?”
“没有。”玉辞心稳稳心神,若无其事地应道,“睹物思人罢了,或许是想起我那位故友了吧。”
“如此一位才华横溢的故友,一想到他早早离世,难免会让人黯然神伤。玉兄还是节哀的好,不要再心里郁结了。”秦书言劝道。
“嗯。”玉辞心点点头,对着秦书言道,“我运笔的确不规范,不如秦兄自行示范一下,也好我看清后来日讨教。”
秦书言闻言挑挑眉不置可否,而后独自运笔,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停笔时玉辞心凑近一看,缘是八个大字,“流水落花,天上人间。”
秦书言定是没读过李煜的词,可这并不妨碍他将今日此情此景付诸笔端,这八个字简洁明了,却是词意绵绵,如泣如诉,道尽了景之心声。
“玉兄觉得如何?”秦书言侧过脸,淡淡问道。
“真是一个流水落花,无可非议的结局。”玉辞心的话稀松平常,心中藏着无尽沧桑。她与宇文渊,或许便是这样,彼此相忘是唯一的归途,还是永世再不相见的好。
秦书言颔首表示默应。“知我者,玉兄也。”
二人交替相应,末了,玉辞心兜兜转转又想到了李煜,她想有必要向秦书言介绍一下这位因词亡国的李后主,便边写便吟了他那最负盛名的末尾词,“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秦兄,这词如何?”
秦书言无奈叹口气,“玉兄果然是非常之人,我那八字的确不如,是在下输了。”
玉辞心心里暗笑,没想到李后主的词竟这般不同凡响,连一向自负清高的秦书言都自甘佩服。
他们又赌诗作赋斗了一会儿,玉辞心看看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她这才知晓今日竟然过得如此之快,光阴果然如流水。
都说只有在快乐时时间方消失的不知不觉,她看着眼前的秦书言,扪心自问了一句,和他在一起,自己快乐吗?答案或许是肯定的,今日若是没有秦书言,那必然只会更加痛苦,宇文渊自己相忘而忘不掉,这无端的世道,又能如何应对呢?
可她磨了一会却不见秦书言有走的意思,当时心里一咯噔,这家伙,不会今天不想走了吧?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雨夜
玉辞心两眼发毛地瞪着秦书言,只见他依旧坐在梨花垫上侃侃而谈,平日秦书言也不是个善谈的人,可偏偏遇见了玉辞心就像洪水冲破了话闸子一样,无话不谈,连平日的琐事到了嘴边稍一提及便也别有趣味。
玉辞心初始还正襟危坐,后来后背因为乏力渐渐弯了下去,再后来身子一斜直接瘫在地上,只剩下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两眼无神地看着秦书言。
托宇文渊的福她玉辞心昨天晚上睡得极为糟糕,早早便起来准备活动筋骨,奈何触景伤情心里难受的厉害,本以为碰见秦书言是遇见了救星,起初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甚是开心,玉辞心也从心底里佩服秦书言的学问,秦书言亦将其看做知己惺惺相惜。怎料秦书言这等才高八斗的才子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等知音了,于是不知不觉中已攀谈至深夜而不觉。
按玉辞心当下无比困倦的状态来忖度,就是这家伙一时高兴,打算赖着不走了。
“玉兄,可还听我说话?”秦书言察觉到玉辞心的失神,伸出瘦长的白指在玉辞心面前晃了晃。
玉辞心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后忙坐直身子回道,“刚才有些失神,不好意思哈。”
她回得毕恭毕敬,有理有据,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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