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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红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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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公鸡之死,无疑是叔父干的。他回忆三花娘子满面挚情地说过的话:“冤家,铁公鸡不是姑娘掳走的呀!”现在他才相信了。
  他也明白叔父老早就计划陷害自己了,只是没有出面罢了。
  客栈里那多出的两个少年,以及铁公鸡的失踪,不都是他陷害自己的证据。
  “叔父也许早知道我的来历了?……”金遗龙垂下目光,心想凡此种种,我应该怎样处制他呢?这条横道就在他思忆中走尽了,他斜地一掠,已然接向另一条走廊。
  走廊两旁柱上,都挂着巨大的灯笼,劲风下,灯笼左晃右摆,但是灯光却明辉如故。
  他打开白纸一看,纸中条条线上,都有一处黑点,他明白这黑点子就是代表柱上子的了。
  立刻他在前面发现一个记号,那是一对交叉嵌于地上的长戈,而纸上只用X字代表。
  他沿着纸上指示,前行三步,然后退后两步,向旁横跨一步。
  他再度注意纸上的圆点,这次他仔细多了,隐约见旁侧横写着一行小字:“用力把X分开,直道就在眼前。”
  金遗龙点头一笑,按照纸上指示,用力分开长戈,只听辄辄两声怪响,挡在前面的大门便缓缓向旁转动,金遗龙不敢怠慢,一掠而过。
  不一会,又有了一阵辄辄怪响,那扇门就返回原地,金遗龙身后也多了一对长戈,它仍然是交叉竖着,可是,方向却完全相反了。
  这条名月直道,确是直达尽地,虽没横道的曲折,但长度却仍然不逊于横道。
  直道尽端壁上嵌镶着两个骷髅,金遗龙取纸一对,上面也正好有两个小黑点,这表示与事实完全相符,他便照纸上指示,一掌向左边骷髅击去。
  表面上看去,那骷髅质地坚硬,仿佛以牛角雕成,但手掌打在上面,却觉柔软如棉……
  就在这时,他立足的地方倏然往下一沉,金遗龙猝不及防,顿时随着那木板翻落底下。
  幸亏这陷井不深,只有两丈多,金遗龙一跤跌在硬石地上,几乎失声哎唷叫出声来。
  头上,那一块洞口不知何时,又被另一块木板堵上了,他暗地摇头一叹,赞道:“真个玄机奥妙,鬼斧神工。”
  四周,黑点俱无,黑黝一片,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他练过夜明眼,并不灰心,合目静默一会,才缓缓张开,只见眼中一道精光电射而出,荒洞里蝙蝠的异血使他看清了五丈之内的一景一物。
  他想不到这里还有人,不禁怔忡了一下。
  白衣少年道:“朋友你摔痛了没有?”
  金遗龙忽然想起不久前那与少年健者打得剧烈的少林门人,不就是他?他炯炯目光注视白衣少年脸上,见他没有嘲笑之意,便道:“多谢关怀,我没跌伤。”
  心中却想:“他原来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有此功力,确非平常的事。”
  白衣少年叹道:“唉,这地方黝黑一片,叫我如何想法子脱身呢?”
  闻言,金遗龙心下很感得意,暗忖道:“夜明眼何等锐厉,你没有我的奇特遭遇,当然被困住了呀!”
  他道:“朋友,你来此地干嘛?”
  白衣少年道:“找人。”说着悠悠一叹,道:“这隐秘的地方虽经我苦苦探查出来,但却不慎跌落此穴。唉,这鬼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纵有一身武功,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金遗龙道:“朋友是怎样摆脱那四位昆仑门人的?”
  白衣少年一怔,反问道:“刚才我与昆仑门人打斗的情景都被你看到了?”
  金遗龙道:“那时,我隐藏于屋背上,当然能把底下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白衣少年哦一声道:“那昆仑门人,武功个个不弱,若非我情急使诈,此刻也许还被他们困着呢!”
  说完这话,似又想起一事,问道:“朋友,你半夜三更,来此做什么?”
  金遗龙道:“找人。”
  “找人?”白衣少年大感意外,见他依照自己的话回答,不禁失笑,再问道:“朋友要找的是什么人?”
  金遗龙道:“女人。”
  “呀!”白衣少年叫了一声,金遗龙凝目打量,只见他一脸疑诧之色,不禁奇道:“这有什么稀奇!难道女人不能找?”
  白衣少年沉声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能否告诉在下?”
  金遗龙心想你这人真不知趣,硬要把事情问到底,心中顿感不悦,便随便编了人假名字,道:“她叫方英,方向的方,英雄的英。”
  白衣少年听了这话,脸色才平静下来,他不再说话,呆呆想着心事。
  金遗龙也不找人搭讪,兀自取出白纸,仔细瞧着纸上图案。
  忽地,在一个方格子旁边,发现了两行小字:“左旋,右转,仍是碰壁。”
  另一行写着:“若不慎落穴,那便是寻到正途了。”
  金遗龙心怀大开,暗道:“嘿,想不到尚是正途。”
  他明白了,那方格子代表陷井,黑线代表指针,心想你怎不早讲,害得我虚惊一场。
  他抬眼向前打量,果见一处墙壁重叠,横竖直翘,分出许多小路,他挺身站起,找了一条路便走,但是行不多久,就碰到了壁。
  他退了回来,经过白衣少年,却听他道:“朋友,那面有路吗?”
  金遗龙道:“有。”
  白衣少年剑眉一扬,奇道:“我刚才摸索了一下,却四处碰壁。”
  金遗龙闻言,自觉好笑,道:“我也碰到了壁。”
  白衣少年道:“这地方通路虽多,并没有一条是出路,往往走了几步就是障碍,我看你还是别多费力气吧。”他愤然又道:“我想等他们来巡逻的时候,用武力破洞……”
  金遗龙沉默不言,倚在石壁上,仔细瞧着那张白纸,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痕,一处暗记。
  终于,他在方格子里,那一圈乱线里,找到了点头绪。
  乱线代表暗路,方格中的乱线不正就是那乱墙里的道路?这小小几堵墙壁竟像迷阵一般费人猜疑,金遗龙用手捏住线头,他想:“只要按这条路去走,大概就能行通……”
  那线头在乱墙中,金遗龙疾步行过,就在乱墙前立住,口中喃喃数着:“一,二……三……四……五……六……”
  在第六道壁前,他突然叫道:“是了,就在这里了!”
  白衣少年挺身站起,兴奋地问道:“朋友,你发现了什么?”
  金遗龙道:“别说话,跟我走便了。”
  他伸手牵着白衣少年往壁中间直走,白衣少年像瞎子一样,随着他曲曲折折乱走,眼前仍是一片黑黝,茫然不知方向。
  金遗龙练有夜明眼,得了不少方便,至少在白衣少年头不断碰到凸出来的石头时,他却安然闪过。
  白衣少年心中暗暗叫苦,也有点怀疑对方是否在作弄自己,否则这条路哪有这等长法。
  他口中喃喃道:“朋友,到了没有?”
  金遗龙突然止步不前,原来已走到尽头。
  他抬起发光的眸子四下搜索,白衣少年突然惊想道:“这人内功深不可测,分明有五六十年功候,怎地尚带着一副童嗓子?”
  “他是谁呢?”白衣少年呆呆望着他那一对神光湛湛的眸子,心想:“如果他是年轻人,而且找寻的人是她,那该多可怕……”
  暗中,心灵大震,不知是惊是忧。
  金遗龙目光扫过壁上一块微凹入的陷地,心想此外四周,只有这地方有点不同,好歹也得试一下!他举起手掌,呼地击向那凹处的地方——
  ——只听砰的一声,敢情他用力过猛,早有许多细砂碎石落了下来,激落得两人一脸一头。
  白衣少年脑中一团混乱,尽是:“如果他找的是她?”
  他忽然禁不住酸妒作祟,悄悄伸出一指,指向金遗龙腰间阳关死穴上。
  金遗龙斗然发觉,疾喝一声:“朋友,你在做什么?”
  白衣少年本在犹豫,听了这喝话之后,便硬起心肠,紧紧指在他阳关死穴上,强自平静情绪,冷冷笑道:“朋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话!”
  金遗龙想不到他会这样暗算自己,暗中怒火冲天,咬牙喝道:“你说——”
  白衣少年冷语道:“你死穴已被我拿住,若被我查觉答话不实,我即将你毙于指下!”他不敢注视金遗龙愤怒的眼神,道:“我问你,你要找寻的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金遗龙怒道:“你凭什么问这个?”
  白衣少年微微一愕,冷笑道:“不凭什么,我只想问,就要问个明白。”
  金遗龙哼道:“如果我不肯说呢?”
  白衣少年狠狠说道:“你不说,我一样将你杀死!”
  金遗龙冷笑道:“你杀死我,自己也别想活着出去,要知,你离开了我,就如瞎子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不闷死也得饿死!”
  白衣少年闻听此言,果然一怔。
  他默想一下,毅然道:“管他饿不饿死,我还是要知道你所找寻的女人究竟是谁!”
  金遗龙心想,你师父少林法虚大师与我有一掌之仇,我对你少林弟子而不加为难,已是莫大的委屈了,不想你却狼心狗肺,乘我不备之际猝加暗算。好的,要耍花样我并不是不会,大家走着瞧吧。
  他故作愤容,回头喝道:“她叫申微翠,你待如何!”
  白衣少年兀自不知,道:“申微翠,何许人也?”
  金遗龙道:“申姑娘是平蛮大将军的千金,平蛮大将军功名显赫,不可一世,你应当有个耳闻才对。”
  白衣少年道:“我不信!”
  话没说完,金遗龙已怒道:“不信就算了,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白衣少年冷笑道:“待会若见了那姑娘,你可用这名字呼唤她,她若有回应,我才放你,否则你欺骗我,就如方才所言,必须毙命我指下才行!”
  金遗龙怒目视他一眼,方要说话,已有一种“吱吱”断木的怪声传来,他仔细一听,那吱吱怪声仿佛就在脚下,但俯身一瞧,却不见有任何变动。他怔忡了一下,思想远未停止,前面已霍然大开,露出一条宽廊来。
  一股光线白头顶射下,白衣少年登时有了自信,手指向前一伸,道:“走!”
  金遗龙死穴被制,身不由己,便沉默不言,依照他的话走向宽廊。
  白衣少年匆匆打量他的脸孔,只见他平板板的一张面孔,毫无血色,再者那马鞋鼻,丑恶不堪,也是他所放心的。除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尚有一点生气外,其余的简直不像个人。
  他甚感陌生,便冷笑问道:“朋友贵姓大名?”
  金遗龙报以冷笑,道:“在下无名小卒,说出来有辱兄台尊耳。”
  白衣少年道:“朋友神华内敛,深藏不露,又有一对夜眼,岂会是江湖无名小卒?此言分明有意搪塞。”
  金遗龙轻轻哼了一声,懒得跟他说话。
  他四周打量,只见宽廊两壁,高可三丈,壁上花图鸟案,人像兽画,罗列盘错,乍眼望去,全是一片花花绿绿的鲜艳色泽。
  他很欣赏那些裸着上身的男人图像,这些人像姿势各自不同,但都做着各种健美的姿势,胸、臂、腰、腹等各处肌肉起伏,线条分明,显得青春焕发,活跃有力,不禁暗道:“这画画的人一定是个颇有名望的画匠。”
  白衣少年没有他那么悠闲,他除找寻出路,并得监视金遗龙,他不安地东张西望,直到认为此处无人迹之时,才稍微放心。
  忽地,不远之处有一声叹息……
  两人听到了,眉毛俱都一扬,心道:“女人!”
  这次金遗龙不用白衣少年催促了,自动地加紧脚步向发声之处行去。
  只见壁口上突然露出一个大缝,缝口用手臂粗细的铁条围着,内面竟别有天地。
  这凹人一丈多深的壁洞,陈设着四张椅子,一张木床,床上正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把娇躯倚在壁上,深蹙着峨眉,幽幽叹息着。
  金遗龙立刻认出那左边一位,身穿绿裳,腰系绣花丝带的绝代佳人正是心中惦念的申微翠姑娘。
  另一位风眉瑶鼻,明眸皓齿的绝世美人他也认识,见面的霎那,他心头陡地一震,暗地自语道:“你啊,罗燕霜……”
  原来这绝世艳妹正是他初出江湖邂逅的少女罗燕霜姑娘,他为她伤心过,也为她哭过……
  他内心十分感叹,心想世界这么大,为何偏偏要遇到冤家?
  白衣少年眸中射出一股情焰,注视着罗姑娘,他道:“燕霜妹妹,你无恙么?”
  两位丽姝同时欣喜地道:“你是打算来救我们的么?”
  白衣少年道:“正是,燕霜妹妹,愚兄特从千里赶来……”
  罗燕霜十分感动,悠悠叹道:“你没有危险吗?你不怕他们看到?”
  白衣少年道:“我不怕他们,我心里只惦念着你,怕你出了意外……”
  申微翠姑娘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太久,她已想了,他是特从千里迢迢赶来救助人家的,当他俩问长道短,互慰互勉的时候,她不禁想到自己的情人,他呢?……
  或许,这一生中,她已无法享受到情人的慰藉了。
  她黯然低下头去,又迷惘,又惆怅地玩弄她的衣角。
  情话!以前是多么的温柔,多么微妙,可是,此刻传来却是极度的刺耳,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金遗龙一直望着她,见她伤神的样子,心中亦感到一阵刺骨的辛酸……
  他已改头换面,自然令人认不出来。他不敢以真面目示她,也有一层原因,心想昨夜自己口口声声要死,并做了许多怪事,深深刺伤了她的心,若此刻以真面目见她,必被认为昨夜是有意戏弄她的!
  再者,他自己也颇感羞愧,临死之前,他几近疯狂地剥开她的衣裳,她是个千金小姐,身体尊贵,死亦难安,别说没死了。
  由这种种因素,他认为还是暂时藏头隐形的好,虽然心情是郁闷而辛酸,但也没有别的法子。
  罗燕霜十分兴奋地向她说道:“申姐姐,我们可以重见天日了,你高兴吗?咦,怎比以前更不高兴?”
  申微翠抬起螓首否认道:“谁说的……你看,我不是很高兴吗?”说着,她面靥上涌上一朵勉强的笑。可是落在金遗龙眼里,却感觉那笑容是辛酸的,凄惋的,他把头一侧,几至不敢再看。
  白衣少年注视金遗龙一眼,然后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来找人么?怎不说话了?”他转向申微翠姑娘问道:“请问姑娘,你认识这人吗?”
  申微翠摇头道:“不认识。”
  白衣少年阴沉沉地盯了一眼,又向罗燕霜问道:“燕霜妹妹,你认识他吗?”
  罗燕霜睁大了眼,疑然反问道:“这位侠客是谁呀?”
  白衣少年不答,兀自在金遗龙耳边冷笑道:“好呀,你果然是欺骗我的。”
  说这话时,金遗龙腰心阳关死穴业已微微麻痹,敢情他已使用力量了,金遗龙心中疾想:“这家伙心思机诈,生性刻薄,若不忍耐一点,必然将吃大亏。”
  他故意长笑一声,变嗓子向申微翠问道:“申姑娘是平蛮大将军第三位千金么?”
  申微翠奇道:“是的,大侠怎么知道?”
  他摇头道:“你先别问这个,待会我再告诉你。”他注视她一眼,见她面有疑色,便再问道:“申姑娘认识一个叫秦龙的年轻人吗?”
  申微翠一听他提起秦龙,眼眸顿时大亮,十分关切地道:“认识的,他此刻在哪里?”
  金遗龙听出她语气里很是紧张,便默想道:“我应该怎样回答呢?若说在,只能让她平静一下,不久就会求自己带他去会秦龙,我如何交代下去,不行,这个使不通,一定要说……”
  他暗地把心肠一横,短短道:“他死了。”
  一霎那间,申微翠脸色苍白了许多,但过了一会,她便冷静下来,那张冷艳迫人的面孔再找不出一丝哀伤之色。
  他明白她的个性,知道她是个极内向的女子,哀乐决不现在面上,纵然她芳心哀恸欲绝,表面上却仍然十分冷静。
  她幽幽地垂下目光,低低说道:“谢谢你……”
  金遗龙强制情绪,装作第三者人的姿态,安慰她道:“姑娘切勿悲伤,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才好。”
  申姑娘抬头注视他,轻轻问道:“这些话都是他委托你说的么?”
  金遗龙避开她哀怨的目光,低头笑道:“是的……是的……他临死之前曾这样说过!”
  申姑娘道:“他还说过什么话吗?”
  金遗龙道:“他说……他身死之后,无法再照料于你,心里很感遗憾,但愿你把他忘掉,重新建筑自己的幸福。”
  申姑娘轻轻点了两下头,兀自低弱地自语道:“他还是说了那句话……终于没改正……”
  金遗龙听不真切,见她细声自诉,表情哀惋,不禁心肠大软,若非死穴被制,真想揭开面罩。
  他用目光斜视着白衣少年,那意思似乎在说:“怎么说,我是来找她的吧!”
  白衣少年聪明绝顶,怎不知他的意思,口道:“朋友诚实感人,我不想为难你了。”手指离开阳关死穴,却点在背心肌梁麻穴上。他道:“你先前受了些委屈,心中必然气极,我若就此放你,也许反被你伤害,为了双方和气,你得暂时忍耐四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后,此穴自动会解开的。”
  金遗龙冷笑道:“兄台信用真好!”
  白衣少年不悦道:“朋友此言怎说?”
  金遗龙道:“四个时辰内,我没有一点自卫能力,昆仑门人发现了,仍然制我死地,兄台虽未直接杀我,却以间接手法叫我送命。”
  白衣少年道:“朋友切莫胡思乱想,我决无害你之心。”他短短道,“除此之外,别无两全之法,你必须忍耐四个时辰,是很快的。”
  金遗龙冷哼一声,心想生死由命,任他自去吧,便垂下目光,默然不语。
  此刻,他口虽能言,却身不能动。
  白衣少年用力摇撼那铁条,弄得满头大汗,兀启弄不断,面前佳人怔怔地望着他,忧虑地道:“你拉不断么?”
  他一张俊脸红上半边天,口道:“试试看再说!”仰天长吸一口气,使劲击了铁条一下。
  只听“砰”的一声,铁条嗡嗡有声,但仍然不损分毫。
  金遗龙暗骂道:“如果你心存忠直,不加害于我,此时哪有这种困难,活该!”
  罗燕霜叹道:“算了,算了,你既然没有这份功力,就不用多费力气了。”
  说着,俏眼中已涌了一串泪水。
  白衣少年道:“燕霜妹妹,你且别灰心,让我慢慢来。”
  其实,他一点自信也没有,只因在佳人面前坍不了台,便出言安慰她而已,心中却百般着急,心想难道自家的脸就如此丢定了吗?
  金遗龙冷冷瞧了罗燕霜一眼,内心突然极度恨她,暗道:“罗燕霜啊,想当年你如何喜欢我,不料却是虚情假意,娇揉做作。”
  白衣少年额上热汗腾腾,显然用尽了浑身之力,金遗龙看出他情急之余,业已运起内家性命交修的一口紫阳真气,暗中冷冷一笑,也不作声。
  要知,紫阳真气只有少许,数十年风雨不断勤练,也不过多出一点。这种精英之气极难修炼,练武人视之如性命,非到万不得巳时决不动用,想不到白衣少女弄不断铁条,怕于佳人面前丢人现眼,竟不顾一切,牺牲功力挽回面子。
  罗燕霜练过武功,当下便知道他的心意,不禁叫道:“不要……不要动紫阳真气呀……我们想别的法子……”
  白衣少年内力运至气门,已如矢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闷喝一声,抖得骨骼格格怪响,然后慢吞吞地抓住铁条,向旁分……
  忽地,他长吐一口气,疲惫地合上失神的眸子,一跤跌倒地上。
  铁条仅弯曲了少许,那空隙仍非人体所能够穿过。
  白衣少年一跤跌在地上,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遗龙望着他苍白的脸颊,心想:“哼,你一个时辰内别想爬得起来。”
  四人都各做各的事,白衣少年昏迷不醒,申微翠想心事,罗燕霜呆呆出神,金遗龙麻穴被制,动弹不得。
  空气倏然沉闷下来,如果此时有昆仑门人出现,四人无一能安逸脱身。
  可惜,还珠剑客心怀不轨,却命所有门人不能涉入密室,否则处以门法,外人也不知这里有密室,故而停待了许久竟没有被人发觉。
  罗燕霜有一丝狐疑,心想那冷面汉子也是奇怪,眼见同伴昏迷于地,却不加救助,他是来干什么的?
  她忍不住向他说道:“侠客,你是跟来玩的么?”
  金遗龙知道那所谓玩字,是她极度不悦而用客气话形容的名辞,他冷冷笑了一声,短短说道:“我已经玩够了。”
  罗燕霜闻言,芳心更加不悦,道:“侠客你冷眼旁观多时了,我真猜不透你是来干什么的!”
  金遗龙道:“你的意思是……”说到这里,他忽然产生一个聪明的念头,问道:“你想恢复自由吗?你想离开此地吗?”
  罗燕霜心中暗道:“废话!”表面上却道:“当然了,谁不想自由自在地生活?”
  金遗龙道:“你身后那张桌子旁边有一根竹子杖,你若要脱身,便用这根竹杖点我左肩活门穴,我自会破监助你。”
  罗燕霜听了这话,芳心很是奇异,问道:“为什么?”
  金遗龙道:“你别管,只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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