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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娘的富贵逆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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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无涯准备的三件首饰和一把团扇在桌上一字排开,江浅夏摸着紫苏的头,阁不顺眼的冯家,给绑到战船上来?”

 第154章、涴花溪

    涴花溪,位于扬州城十余里外的灵丘脚下。沿岸除了供人遮阳的徐徐垂柳,就是一望无边的各色菊花。

    这是江浅夏听紫苏兴奋的吹嘘出来的,到地方一看,确实名不虚传。

    “果然还是地价便宜,人工费也便宜,冯家养这些料理花田的花匠估计用不了多少钱。就是路铺的一般,花田里用青石板就算了,往里走还是用鹅卵石铺路,才更有雅意。”

    “地价便宜?呵呵,不愧是万宝阁的大掌柜,说出来的话就是有底气,让我们这些小商小贩高山仰止啊。”

    来赴诗会的人不止江浅夏一家,才随便感慨一句,旁边就有迫不及待想捧冯家的人出声调侃了。

    看看说话之人所乘坐的马车,江浅夏淡然一笑,也不接话,手里摇着缂丝团扇,弱柳扶风的往前边儿人来人往的亭子走。

    “主子,刚才那人挤兑咱们呢,就这么算了?”

    紫苏有些不忿,小声的抱怨着,还故作凶狠的回头瞪那人。

    团扇在她头上轻敲,江浅夏懒得调教她,冲无涯挑挑下巴,示意他来说明。

    “那人马车上的字样没见过,不是什么大商团的代表。且马车虽然看着光鲜,但用料只算一般,手艺也平平无奇。”

    微垂着眸子,无涯冷淡道:“没有和主子对话的实力,为人又过于轻挑沉不住气,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所以主子无需理会这样的人,自降身价。”

    话不好听,但却十分真实。

    虽然和古黎和离后,名义上是没有将门大妇这个头衔了,但身为万宝阁名至实归的大掌柜,她的资产可是实打实的。

    江浅夏可以很随意的和最穷苦的老兵们谈笑风生,甚至以晚辈的姿态伺候他们,但那时候,绝不是以万宝阁大掌柜的身份去做的。

    处在这种商人云集的诗会上,江浅夏就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个。

    就算她本身没有折辱下面人的意思,也必须摆出这个姿态,否则……是得不到尊敬的。

    “万宝阁大掌柜江浅夏小姐到——”

    虽然诗会为了“野趣”是设于溪水边的,但还是有一个圈子。冯家负责招待客人的奴婢都很有眼力劲,最少无论从什么途径,能直接认出她的身份,就很不容易了。

    只是……

    “我都是孩子的娘了,就算现在单身,但叫小姐也有些羞煞我了,还是唤我江夫人吧。”

    江浅夏笑的阁暂时还不准备对外出售呢。”

    “是材料不足,还是……”冯望舒继续厚着脸皮试探。

    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江浅夏耸肩道:“浅夏原先在京都设的作坊,就是用来制作这些女人家的用品的。可您知道……”

    话不用说尽,冯望舒当然知道她在京都现在的名声有多臭。被婆婆逮到和其他人有染,和离之后匆匆离京,和逃走也差不多了。

    只是看她现在的模样,可丝毫没有狼狈和尴尬的样子啊?

 第155章、曲水流觞

    不清楚江浅夏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冯望舒打着哈哈揭过话题。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冯望舒站起身来,轻轻敲响仆役拿在手中的玉铃。

    清脆的珠玉碰撞声荡出,悦耳又不让人觉得烦闷,即使离的最近的江浅夏听了,也感觉心中轻盈,然后就是心疼。

    声音敲出来越清脆,就说明玉料质地越莹润通透,多好的料子,就用来做铃铛敲着听响!

    果然,虽然她现在很有钱,但还是接这种奢侈浪费啊……

    不知道江浅夏的心思,冯望舒待所有来客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才阁,也没有来自拂菻的舞姬吧?

    虽然现在就想开始显摆,但冯望舒毕竟已过不惑之年,又是冯家的家主,不能像毛头小子一样没点耐性。

    强压下心中的得意,冯望舒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场面话,然后开始出题。

    “今日既然是诗会,又在涴花溪,不如大家用水、花、秋这三字为题,各自饮酒作诗,畅舒胸意,如何?”

    “大善!”

    现场的气氛这么简单的就被炒起来,是江浅夏所没有料到的。

    嗑着瓜子,茫然的瞅着冯望舒把自己头上的纱帽摘下,露出有些秃的脑门,然后兴冲冲的拿着个玉觞跑到小溪上游,把酒倒满,小心翼翼的放在仆役们安置在水中的浮板上……

    “这是要玩曲水流觞?”

    江浅夏不太确定的看向无涯,发现无涯也有瞬间的愕然。

    “曲水流觞,饮酒赋诗,是南方才子们最近才流行起来的雅趣,无涯也是第一次见,主子是怎么知晓的?”

    废话,上过学的都知道好吧,兰亭集序这种“朗读并背诵全文”的名篇,她想不知道也难啊!

    能亲眼见到这种最风雅的玩法,江浅夏也颇感兴趣,可仔细看了一会儿,她就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了。

    “我算知道为啥扬州有名的水这么多,偏偏要把场地设在涴花溪,还是涴花溪的支流上了。”

    和紫苏头凑头,江浅夏嘿嘿轻笑道:“你瞅瞅,这杯子顺流而下,酒全洒在浮板上了,要是水流再急点儿,杯子都没了,大家全挽着袖子捞杯子吧,还赋诗个什么劲?”

    “嘻嘻,还是主子说的有理,这些大人们可真有意思,您快看,捞杯子的那位大人,根本什么都没喝到嘛!还要装作品酒的模样,陶醉这么半天干嘛?”

    “傻不傻,人家那哪儿是陶醉,明明是在想稿子呢,你以为他们念的诗,真是现场做出来的啊?”

    江浅夏要笑死了,曲水流觞要是文人才子来玩,那效果肯定要好得多,确实是卖弄的好地方。

    可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全是算盘打的贼精的商人啊!

    能酒到“背诗”的都算儒商,没看见那些个一边吟诗,一边贼眉鼠眼看手掌心的吗?真当那黑乎乎一片的手掌心,没人看得见啊?

    “哇……不是吧?主子,您说既然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诗,为何其他人也如此捧场?”

    和蔼的在紫苏头上摸摸,江浅夏憋笑憋的花枝乱颤,抖出一个词:“商业胡吹!”

    冯夫人在旁边快尴尬死了,一开始她们声音小,她还能装作没听见,可这主仆二人越笑声音越大,没见她们附近的掌柜们,脸色都快变绿了吗?

    不敢再让这对不靠谱的主仆继续打大家的脸,冯夫人连连干咳,一个劲的冲冯望舒使眼色。

    可距离太远,冯望舒又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氛围中不可自拔,竟然没注意自家夫人的暗示!

    待酒觞流到江浅夏身边时,江浅夏挽着袖子将其拿起,倒扣过来,甩甩水……

    “咳咳,浅夏不会饮酒,不能和大家一起饮酒赋诗,扫了大家的雅兴,请大家莫怪。”

    笑的脸酸,江浅夏揉揉脸颊,冲终于回过神来的冯望舒眨巴眨巴眼睛,轻笑着拱手道:“现在清水,大家也欣赏了许多绝美的诗篇。”

    “浅夏性子急,就当个恶人,求冯先生快把那拂菻舞姬请上来,合着这美景,舞上一曲给咱们开开眼界,如何?”

    “既然江夫人等不及了,那冯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轻舒一口气,冯望舒顺着梯子往下爬,再次敲响玉铃。

    转瞬间,数十名仆役从溪水两岸拖着七方水上浮台疾步走来,木槌落下,连着绳子的浮台,便被四条延伸到岸边的绳索,给固定在了溪水中央。

    水流温和,浮台微微上下拂动,配上台上的装饰,确实有些新意。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时,一队肤色深棕油亮,只在关键部位用细纱遮盖的拂菻舞娘,妩媚的跃上浮台。

    “这,这些舞姬,还真是……”

    目瞪口呆间,有人忍不住指着舞姬喃喃低语,虽然话没说完,但江浅夏却知道,他们在想,这些舞姬怎么衣服都不带穿的。

    没办法,拂菻的传统舞蹈,一开始本就是不穿衣服的。女子只在胯部缠上丝带,用以在舞蹈时突出胯部的动作。

    看冯望舒那故作镇定,但耳根子都有点红的模样,江浅夏就知道,这些舞娘关键部位的纱巾,都是他强行加上的了。

    “主子!这么羞耻的舞蹈,您别看了呀!”

    紫苏羞恼的捂着自己的眼睛,瞥见自家主子还看的津津有味,连忙愤愤的想去遮她的眼睛。

    嬉笑着把她的手挪开,江浅夏有些不屑的低声道:“为什么不看?这些富商们面红耳赤的模样,别处可看不见啊……”

    都是些不缺钱的主,在风月场所不知道玩的有多形骸,但人模狗样的聚在一起,只是看舞姬穿着的跳个舞,就一个个像道德模范似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第156章、目的

    能在大干观赏到最正宗的拂菻祭神舞,本应该是一场视觉的盛会,可在场这么多人,却只有江浅夏一人看的津津有味。

    拂菻的祭神舞用后世的说法,是隶属于阿拉伯舞系,讲究奔放妖娆的。

    舞娘们扭成水蛇般的腰肢,比西域的舞姬技巧还要更高一筹。配上舞娘们崇敬的神情和不时发出的高吟,只要稍微了解一些拂菻的人文,绝对能受到极大的震撼。

    “不错,真的很不错。”

    抚掌赞叹,江浅夏有些可惜的道:“要是把这小溪花海的背景,换成无边寂寥的沙漠和虔诚跪拜一地的信徒,那就完美了。”

    “江夫人,很了解拂菻?”

    抬头看着不知何时摸过来的冯望舒,江浅夏淡笑道:“或许吧。”

    既然是平行时空,那按不同地区的文化相似性来推算,只要这个时空的拂菻也有金字塔和强大帝国的存在,她就敢说,她对拂菻的了解,比亲自到过拂菻的商人,还要深刻。

    “浅夏是否了解拂菻,并不重要,不是吗?”

    避开冯望舒那探究的视线,江浅夏有些心意阑珊的看着浮台上还在卖力扭胯的舞娘们,淡淡道:“让她们退下吧,本该庄重磅礴的舞步,用在此处未免格格不入了。”

    冯望舒表情讪讪,本来是拿出来给她下马威和炫耀一番冯家河运的实力和肌肉的,谁知撞上个懂行的,反倒闹笑话了。

    有些不喜的挥手让舞娘们退下,冯望舒带着三分赌气的道:“那江夫人觉得,此时此刻,应该上演什么舞乐比较好呢?”

    “紫苏,穿这身衣服有问题吗?”

    “主子,您把披帛借奴婢用用就成”

    紫苏笑容甜美,欢欢喜喜的接过江浅夏递给她的长长披帛,绕过后背往双臂上一缠,起身挺立,亭亭如荷。

    “无涯,送她上去。”

    冯望舒愕然的看着清冷美人起身,扶着那小婢女的腰一个举送,她竟然就飘飘然的跃过脚下的溪水,如落入凡间的飞天仙女般,轻盈的落在浮台上。

    灵巧的一记旋身卸去力道,点足送胯,抬手侧首。微风袭来,长长的披帛和顺滑的裙摆随风飘摇,飘飘。

    仅是一个亮相,紫苏就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浮躁的心绪莫名被这带着幽香的清风,拂散。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紫苏在浮台上舒展着身姿,江浅夏在岸边以手拍桌为节拍,以诗代曲为伴奏,一静一动,配合的完美无缺。

    舞袖翻飞,如翠鸟,如游龙,如垂莲,如凌雪。舞姿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是诗,也是舞。

    绿腰这种更附和大干人内敛,却又可以在下一瞬就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张扬,才是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从文化中孕育而出的精粹,才能让大干人更容易的体会到其中的曼妙和震撼人心。

    看着如痴如醉,视线追逐着紫苏每一个动作的富商们,江浅夏傲然抬眼,冯望舒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变了。

    “紫苏是浅夏的贴身婢女,虽然天性活泼单纯,但自幼入教坊学习舞乐。”

    “浅夏也是第一次见她认真舞蹈,看来在教坊的日子,她还没有偷懒。”

    “……教坊。”

    冯望舒深吸一口气,神情十分复杂。

    “教坊的舞女只为宫中的贵人们献舞,江夫人还真是得厚爱,在您初为贵女时,这丫鬟,就赏赐给您了吧?”

    “不错。”

    虽然仰视着冯望舒,但江浅夏那慵懒的姿态,气势不仅没落入下风,反而有些像对仆人训话的主子。

    手杵香腮,江浅夏似笑非笑的道:“冯先生,浅夏虽然和古将军和离,离开了古府,但浅夏依旧是大干的常瑞贵女,五品的拾慧馆馆主……”

    她在借紫苏告诉所有人,她江浅夏即使声名狼藉,可权势和荣宠,却没落下!

    想落井下石的尽早绝了这心思,只要她还能得到皇上和的支持,她万宝阁大掌柜的头衔,就比其他商人要高上一头!

    “好吧,冯某明人不说暗话。”

    冯望舒盘腿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浅夏,低声道:“无论您是贵女还是万宝阁的大掌柜,在我扬州城逗留许久,到底有何目的?”

    “合作,我以万宝阁大掌柜的身份,想和河运冯家,想和扬州这诸多的豪商,合作一把。”

    目光微微闪烁,冯望舒强硬道:“合作什么?万宝阁在扬州本就有一家店铺了,难道还想全面进入扬州城,像掌控岳州一样掌控扬州?”

    失笑摇头,江浅夏摇着团扇,偏头看向西南方。

    “无论是扬州还是岳州,都没有太多的利润了。想要获利,想要获得难以估量的利润,只有开辟新商道这一条路。”

    “大掌柜的目标是?”

    “西南!”

    语调铿锵,江浅夏肃然道:“西南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想必冯先生也相当清楚。”

    “一年四季盛产的水果蔬菜,只要打开商道,以您冯家在河运上的势力,短时间内就能把西南的物资运到大干全国各地!”

    “更别说西南还盛有丰富的金银铜矿……”

    媚眼如丝,江浅夏轻笑道:“这些大头肯定是要把握在陛下和吏部尚书手中,但天高皇帝远的,派人来开挖大矿,已经要耗去许多心思,那些伴生的贫矿……”

    能运作!

    冯望舒心中马上就给出了肯定答案,因为但凡是他们这样势力遍及全国,能左右一方的大商会,背后肯定有没被朝廷记录在案的矿脉在手!

    “现在驻守西南的将军,可是您原先的夫君,麒麟将古黎大人……”

    刚给旧情人带了绿帽子,转眼就要在人家的地盘上刨食,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咳,这点冯先生可以放心,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我不是古家的人了,但总是有点情分的,他不会为难我的。”

    见冯望舒满脸的怀疑和不信,江浅夏无奈道:“有贵女这个头衔,只要咱们规规矩矩的开辟商道,他还能强行不让咱们经商不成?”

    冯望舒悟了,只要有贵女这块挡箭牌,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们之所以不去西南经商,那边蛮夷太多难以交流是一点,更头疼的却是大股的匪患,以商会的实力,却是护不住货物的。

    可她不一样啊!她手下的货物要是被匪徒劫了,那就是朝廷被打脸了!

    古将军作为被派来治理匪患的将军,要想视而不见,还得担心她直接在皇上面前参奏,比他们这些说话不顶用的商贾可有分量多了!

    可行,这合作,还真有可行之处!

 第157章、暂时用不上你们

    “涴花溪虽然环境不错,但却不适合深入谈合作的事,不如明日老夫登门拜访,咱们详谈如何?”

    冯望舒按下心中的激动,诚恳的表达着自己的诚意。

    江浅夏有点尴尬的挠挠脸,小声道:“冯先生误会了,浅夏此次就是想借着涴花溪诗会和大家知会一声。”

    “大掌柜的意思是?”

    “咳,想在西南开辟山道,除了匪患外,还有两个难处。”

    “其一,那里山深林密,虽然是物产丰富的好地方,但好东西分散的太开,单靠咱们是难以收集的,且想运出来,也得先修路不是?”

    “其二,西南各民族林立,三里一寨,十里一族,关系复杂不说,还和咱们汉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想要长期在西南收割,不和他们打好关系也不成。”

    冯望舒就像大夏天被临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刚才那炙热的冲动一下子就被浇灭大半。

    是啊,要开辟一条新商道哪是这么容易的?肉虽然是肥肉,但想吃进嘴里,可要当心崩了牙啊。

    思虑片刻,冯望舒沉声道:“伐林开路需要大量的人手,但西南人烟稀少,环境又恶劣。想从其他地方招人手过去,以咱们两家的财力确实难以支撑。”

    “这样,一会儿老夫就召集各位同行商议,看能筹出多少钱……”

    “不用不用,这个浅夏来处理就好。”

    冯望舒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浅夏连连摆手打断了。

    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江浅夏,冯望舒不满的哼道:“莫不是万宝阁看不上我冯家的家产?要是这样,大掌柜的找老夫商议干嘛!”

    “不是……”

    揉着额头,江浅夏哭笑不得的道:“您误会了,虽然开路麻烦点,但其实也不是特别麻烦!”

    “整个大干的匪患几乎都聚集在西南,只要匪患平息,那些作恶多端的匪徒不还得充军发配做苦力?到时候浅夏找皇上求求情,就让他们在当地给咱们开路不就完了。”

    屈指轻敲桌面,她笑的像准备偷鸡的小狐狸,眯着眼惬意道:“当匪徒的,比普通百姓身强力壮吧?男子占了九吧?”

    “不用给工钱,有军队就近帮忙弹压,只要出点伙食费,不让他们在修完路之前死了就成。这么便宜的青壮年劳力,不用白不用啊!”

    斜睨她一眼,冯望舒捧着酒杯,淡定道:“大掌柜虽然设想的不错,但前提是,匪患得平定下来。”

    “据老夫所知,西南的平山军,全是些流民山民组成的,那边本身没什么战事,平山军平日里和农夫的差别也不大,因为朝廷的不重视,过的还更加落魄些。”

    “而西南的匪患猖獗,战斗力比之平山军强的可不是一丝半点。就算有麒麟将作为将主,一时半会儿,能和匪患战成平手就很不容易了,何谈用匪徒来开路?”

    “还是说,开辟商道只是大掌柜的一个长远目标,不急在这三五年的?”

    感叹商贾在哪个时代都是看事情最精明透彻的,她只是提了一下,这老狐狸就能把事情想到这个份上,不简单。

    “要是按正常步骤走,您这么评价平山军也不错。但浅夏不也要跟着去西南了吗?”

    神秘的眨眨眼,江浅夏也学着他的模样捧起酒杯,做胸有成竹状。

    “匪患不足为虑,铺路也信手拈来,这些小事还用不着冯先生忧心,让浅夏处理就好。”

    虽然疑惑,但冯望舒也没直接表达自己的不信任,而是顺水推舟的道:“既然这些事由万宝阁出面,那和当地野民交流之事,是不是就落到我们扬州城商人的头上了?”

    商人嘛,从来就没有谁会怕交流的。

    别说对方也算大干人,就是语言不通的异国人,他们不也能手舞足蹈的聊的风生水起?

    正琢磨着哪几家商户手里有八面玲珑的伙计可以调用,冯望舒又被江浅夏打断了。

    “额……其实和当地人交流也不用麻烦您的,那边小小的部族风俗我都熟,交流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木然的瞪着一脸无辜的江浅夏,冯望舒干巴巴的道:“这也不用我们,那也不用我们,那谈何合作!难道大掌柜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老夫知晓,冯家和扬州商贾有多没用吗!”

    第一次遇上这种不用他们做事还不乐意的对象,江浅夏被吼的缩着脖子,连连赔笑。

    “看您说的,浅夏哪儿有胆子消遣您啊?”

    恭敬的给他斟满酒,江浅夏才犹犹豫豫的道:“要不这样,等浅夏到西南后,您老帮忙居中策应,处理西南之外的事儿?”

    “哦?还有老夫这无用之人能处理的事?”

    见老头已经有点赌气的嫌疑了,江浅夏更是放软了声音,苦笑道:“您就别跟晚辈计较了,就像您说的,西南荒蛮落后,到时候浅夏在里边儿需要点什么物资,都得眼巴巴的求着您给我送进去不是?”

    “就算浅夏再了解那儿,也不能想用把锄头都现挖矿打造吧?还不得仰仗着您?”

    被江浅夏这例子给逗笑了,冯望舒自得的捋着短须,有种终于比万宝阁稍微高了一头的莫名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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