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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娘的富贵逆袭-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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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说着仁孝天下,可最该接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人,却被排除在外,麻木的做着恶事而不自知。

    在底层百姓信奉的规矩里,弱肉强食,更加重一些。

    他们没有受过教化,江浅夏知道怪不得他们,在人为了活下去的时候,真的是顾不得其他,只能无所不用其极的。

    但心里知道归知道,感性上,她却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不对,吃人的人,枉为人!

    耳边好像回响着王县令担忧的呼喊,身子也好似被人摇来晃去弄的头晕,但江浅夏就是清醒不过来,她接受不了自己要面对一群吃人的畜生。

    “带我去看看,不要惊动其他人。”

    对上江浅夏冷若寒霜的眸子,王县令肚子里劝慰的话全咽了下去,一点咯噔都不敢打,飞快点头,想了想,干脆直接跳上车架,当起了马夫。

    这两日天上已经很少下雨了,一天里要是有幸,太阳还能时不时出来露一面。

    没了天上雨水的补给,汹涌的洪水也平稳下来,有缓缓退去之势。

    但为了以防万一,大家还是捡着高处住,竹山上下来的那十几万人,就被安顿在了另一处小山包上,连着起伏的几座小山头中间没有太深的山谷,标准的山地丘陵。

    不知出于何意,这片地方外边儿,有押运钱粮的将门精兵驻守,不让外边儿的人进去探望,也不让里边儿的人出来,不知道在防些什么。

    是啊,在防些什么呢……

    普通百姓被“关押”在一处,那些个吃人的、疯了的、半疯的、差点被吃吓傻的,则被关在同一座小山上。这里的守卫,也最是森严。

    坐着马车上去,行至他们扎帐篷的地方,江浅夏忍不住用绣帕捂住了口鼻——太臭了。

    “什么味道?”

    “咳,回禀特使大人,里边儿好些人现在连出恭都不会了,也没多余的人照料,所以才……”

    瞥王县令一眼,江浅夏冷笑出声:“是不会出恭,还是故意这么折腾自己的?你把他们和那些个吃人的畜生关在一起,和把兔子丢进狼窝有何区别!”

    “下官失策,还请特使大人赎罪啊……”

    额头冷汗直冒的翻身下地,跪在地上的王县令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只想着怎么降低影响了,怎的就忘了那些差点被吃的,会不会更疯了?

    冷冷扫一眼,江浅夏自行下了车,身边带着鬼一和鬼奴们,气势森然的往空地上一站,开始下令。

    “你既然把他们统统关在这里,想必是知道哪些吃了人的。去,把他们统统押出来。”

    不敢吭声,王县令连忙带着属下去拿人,被叫到的大多瑟瑟发抖的出来,也有脾气暴躁粗狂的,差点和官差打起来,全靠鬼奴出手,才把这股歪风邪气给镇压下去。

    等畜生们全聚起来了,江浅夏才突然失笑。

    “刚才还奇怪王县令怎么能从十多万人中准确的把你们给挑出来,现在看来,倒是我犯蠢了。”

    被拉出来的,大多身体健硕,就算看着清瘦,也远比那些远远看过来的受害者气色要好。

    也是,没有把子力气,又怎么能杀了其他人,还能震慑其他围观者,吃肉喝血呢?

    不过……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食人者中,两个半大的孩子,显得分外抢眼。

    “……我们是兄弟,家里本来还有一个奶奶,后来被吃了。”

    站出来的那个应该是哥哥,说话的时候拉着弟弟的手,表情淡漠,很有条理。

    面上不动声色,江浅夏微微勾了勾嘴角,慵懒的坐在鬼一给她抬来的椅子上,状似随意的道:“哦?说说看,被谁吃了?”

    “他们两兄弟就是畜生!猪狗不如!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孽种!”

    远远旁观的一个疯妇突然冲出来,面目狰狞的冲着两兄弟咆哮,可颤抖的身子暴露了她的害怕。

    心里一沉,江浅夏深吸一口气,冲疯妇招招手。

    “你过来,把你知道的,看见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放心,有我在,任谁也伤不了你。”

    疯妇像找到了救命稻草,飞快的跑到江浅夏椅子后边儿,鸡爪似的枯瘦手指,狠狠的抠在椅背上,握的手背都泛白了。

    “大人,大人啊,可不能放过他们两个啊!”

    颠来倒去的说了半天,江浅夏才勉强把疯妇的话梳理清楚。

    要用一个词点评这番话,那必定只有丧心病狂这四个字了。

    这兄弟俩是遗腹子,娘死的早,爹是个混混,不仅不管家还经常跑回来找老母要钱。

    家中老母看两兄弟可怜,便自小把他们带在身边抚养。虽然只能靠给别人洗衣服和做些绣活挣钱,但因为老人勤奋,所以两兄弟倒也没谁被饿死,还能偶尔吃上点大户人家打赏的肉食。

    因为儿子不孝,老人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两兄弟身上,有时候自己饿着,看两兄弟挑肥拣瘦的也不斥责,就乐呵呵的捡他们的剩饭剩菜吃。

    冬日里更是,自己的屋子不烧碳,冻的跟冰窟窿一样,两兄弟的屋子,却暖的可以只穿薄衫。

    娇惯着长大,缺少正确教导的孩子,不仅没有丝毫感恩之心,反而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偶尔少了吃穿,还会大吵大闹,邻里之间有看不过去想收拾他们的,还会被老人拦住。

    “他们是畜生!畜生!竟然伙同其他人,把他们的奶奶给打死了下锅煮了吃!”

    疯妇仿佛回想起那日的惨状,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蹲下来,抱着一条椅子腿,精神恍惚。

    “他们是畜生,他们奶奶在死的前两天,还把最后一点口粮让给他们兄弟两了,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被疯妇点出罪状,两兄弟面上只有恼火,却无半点悔恨。

    “你知道什么?奶奶说了,只要我们两兄弟能活下来延续香火就行,我们要是不吃了她,难说就要被别人抓去吃了,现在又怎么能活下来?”

    “就是,而且我和哥哥就吃了一只手,其他的都被他们吃掉了……”弟弟在旁边附和着,还怨恨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惨剧?闹剧?荒诞的厉害。

    心里一阵一阵的泛着恶心,江浅夏本以为自己会吐出来,可竟然连干呕都没有——为了他们,不值得呢。

    沉默了许久许久,鬼一担忧的看着主子,却突然看见她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温柔到骨子里的笑来,这么的不合时宜。

    “很好,你们兄弟俩说的很对,反正只要能活下来就好啊。”

    身边的疯妇震惊的刚想跑,就被她一把抓住,“别怕,睁大眼睛看下去。”

    或许是被她眼底的寒意震住,或许是被她身上的温柔安抚,疯妇慢慢平静下来,看她想怎么做。

    那两兄弟听了她的话,面带得意,炫耀似的冲疯妇哼一声,大有被夸奖了的意思。

    招招手,王县令弓着身子凑过来,江浅夏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癞皮狗似的食人恶魔,缓缓笑出声来。

    “为了活命吃人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杀人者偿命,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看见他们眼底闪出的充满希望的光芒,江浅夏抬起手来,“来人啊,找个封闭的山洞,把所有吃人杀人者,统统关进去,洞口用巨石堵上,外面精兵守卫,有妄图逃跑者,乱箭射死。”

    “饿了有人肉,渴了有人血……想来你们可以在里面生存很久。”

    不顾这些食人魔的惊慌,江浅夏似笑非笑的撑着下巴,轻声道:“别怕,吃人对你们来说算得了什么?放心,当你们只剩下最后一人时,便可以出来了。”

    只要,真的有人,能在那种炼狱中爬出来,那她还真不介意把他的命留下,送去祸祸骨利人了。

    可是,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真的有人能从那种炼狱里活下来吗?

    啊,那两兄弟凄惶、惊恐、绝望的哭声,真是悦耳啊……

 第320章、灾后重建

    敢吃人的畜生,为了活命自然是要挣扎一番的。

    可从没受过训练的平头老百姓,要怎么和常年征战沙场的精锐兵卒,和千挑万选才训练出来的帅府死士比拟?

    都是不把人命当命的狠角色,下手杀两个跳的最欢腾的,剩下的即使再不愿意,也消停了下来,只不过那眼珠子,却是在贼溜溜的看向别人了。

    可不呢吗,和着甲携兵的虎狼之师比起来,身边的人,怎么看都要好欺负得多啊……

    处罚他们,江浅夏心中没有一丝不安,麻溜的收拾干净了,把那些个惊吓过度或者心里受创的接下山,交由闲极无聊的高僧和道长们去开导。

    这么多顶级心理专家在,要是还起不到点儿用处,江浅夏就真要回去找那些寺庙道观要伙食费了。

    渣滓剔出了,剩下的十多万百姓也在战战兢兢几天,一一排查,没有漏网之鱼后,被放了自由,让他们自行下山,去难民点登记备案,有要去投奔远亲的随意,剩下的,自然可以留下来等着重建家园了。

    本就有近二十万人的劳力,再加上竹山的十多万,人手充足得很。

    许多其他难民点的人听说这边的待遇好,又安全,还得上官照顾,都想过来。

    可一来这边用不着这么多人,二来,疏通河道应该是全面开展的,不能捡着一处疏通不是?

    为了加快进度,江浅夏让各难民点的负责官员把当地的情况和水脉图带过来,洛琴和温琳琅加班加点的带着算学班的学生设计方案。

    设计出的疏通方案,包括要施工步骤、所需器材、需要的人力和配给的炸药量等等。

    各难民点的负责官员都是些小官,就算有看着还算能用的,江浅夏此时也不敢委以重任。

    所以每出一片地方的疏通方案,便由洛琴先详细讲述,然后把方案书面化,交于一个算学班的学生,跟着地方官回去,调集难民开始施工,每隔两天汇报一次进度,方便统筹。

    算学班的学生们被地方官供神仙似的请回去了,其他偏文的学生也没闲着。

    粮食、帐篷、衣裳、棉被,甚至调解邻里关系,调动大家积极性,安抚百姓的活儿,统统被江浅夏推给了他们。

    有学生就是好啊,学生们成天忙的脚不点地,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经常连饭都是边赶路边吃的。

    而江浅夏这个当先生的呢,则彻底的把自己从琐事中解脱出来,成天悠哉的穿着小裙子晃悠,没事儿还使唤着鬼奴趁机弄点河鲜来当宵夜,愉快的不要不要的。

    这么应该声讨的无耻行径,却没一人敢吭声,众人看她的眼神,那可都是又敬又畏啊。

    无他,那些被关进山洞的人,还不到第二天,就已经死绝了。

    为了活命,谁还真等到饿了才杀人来吃啊?洞门关上就安静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就开始有惨叫声传来,越晚,里边儿可越热闹。

    看不见没关系啊,反正除了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必须死的,既然这样,那只管闭着眼睛杀便是了。

    后半夜的时候啊,里边儿就没什么动静了,在外守卫的精兵,等到第二天日头升起,一打开封洞的石门,吐的那叫一个惨烈。

    接到上报时,江浅夏才知道,原来人的牙齿除了能把耳朵这种暴露在外又不太结实的器官给咬下来,还能把人的脸给撕开。

    而血淋淋的腿骨,成了最方便的棒槌,尖锐的肋骨,也可堪比尖刀。

    知道具体情况之后,江浅夏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就让人往山洞里倒火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避免生出瘟疫。

    之后嘛,肯定是没工夫给他们收敛下葬的,用石头重新把洞口堵上,也就完了。

    当日开洞的时候,可没命令不许百姓围观,所以连精兵都吐的够呛,许多百姓更是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吐的搭上去了。

    现在江浅夏在两湖的名声是越传越广,即是那些有大本事的才子们的先生、院长,德高望重,又是杀恶不手软的铁面特使,手段让人心寒。

    这么截然不同的两面性,让百姓摸不着头脑,揣测不清楚她的脾性,对她的敬畏就更多了三分。

    当然,要是他们知道,这个让他们又敬又畏的女人,正扒拉着算盘,一群一群的往外放鸽子,准备找大腿来给钱时,不知道会有何反应了。

    “怎么样,有多少大人回来了啊?”

    低着头看账本,江浅夏随口问道。

    无涯都没犹豫,张口便来,“回主子的话,两湖区域涉及两州刺史和地方官百余人。现在回来的都是些品级较低的,大概是收到主子的信件,被上官推过来试水的。”

    头也不抬,江浅夏随意道:“也就是说,该不给我面子的还是不给我面子,觉着打马虎眼就能糊弄过去?能主事的一个都不来,真不知道都有松州刺史的例子在前,他们怎么敢的?”

    不过搜刮松州刺史的小金库的感觉,确实让她魂牵梦萦,恨不得再来两次。

    虽然这次赈灾,是不可能把钱财收入自己的小金库里了,可从别人口袋里掏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垂眸看着主子轻快晃动的玉足,无涯眼底含笑,低声道:“主子,要不要再去信催催?”

    本想直接回绝,但一想后续重建工作她不可能把时间全耗在两湖,便只能嫌弃的砸吧下嘴,有些沮丧。

    “算了,再去一次信吧,告诉两位刺史大人,他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自己随便看着花了。到时候不够的我自己垫上,走八分利就成,赖账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八分利,放哪儿都算敲骨吸髓了,要是两位刺史还能死扛着不回来,那江浅夏怕是睡觉都要笑醒了。

    至于两位大人赖账?拜托,谁敢赖将门大妇的体己钱,还想不想混了,不怕走夜路的时候被敲闷棍?

    果然,再次去信,大人们的回信速度快了许多,能主事的官员都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正加紧往回赶,而两位刺史大人呢,也不敢再当缩头乌龟了。

    要是放任她去花钱,两湖的家底,怕是真要被掏空咯……

 第321章、不要你们那点儿钱

    “各位大人啊,你们看,这淤积的河道都快清理的差不多了,平均一下就算每人每天二十五文钱,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不过拢共没几天,所以全国各地汇过来的捐款,也能扛住,还小有剩余。”

    账本清清楚楚的递过去,两位刺史带来的手下的财政官,马上恭恭敬敬的接过来,连算盘都不用,就这么拿眼睛随便扫着看。

    琢磨着这财政官是不是也和冯依依一样是心算大佬,江浅夏也没找茬询问。

    从她奔赴处理两湖水患起,京都附近的州府,都蔓延式的学京都百姓的自动募捐,大批大批的钱粮被押送前来。

    古黎他们在海上才运回来两趟粮,但量却十足。也不用专门的精兵押运了,粮食才在码头上卸货,就马上被各州府的地方军交接转运而来。

    所以这些天就算灾民们成天从事重体力劳动,倒也没有饿着。

    至于百姓豪绅们捐赠的钱财,数目都不是普通州府官方能一口气拿出来的量,但神奇的是都只超出了那么一两成……

    想到这里,江浅夏眼睛眯了眯,在心中的暗帐上记下一笔。

    两湖刺史历来同气连枝,两人也只是故作不在意的凑到账本前扫一眼,瞳孔不自然的微微收缩,便相视而笑,冲江浅夏拱手。

    “不知贵女接下来有何打算?”

    “该清理的都清理出来了,百姓手里自己也有钱了,那当然是开始灾后重建了?”

    莫名其妙的看他两一眼,江浅夏掏出一叠厚厚的计划书。

    “这是拾慧馆的学生们整理设计出来的重建方案,从基础设施,包括道路、桥梁、堤坝、水库、城镇、街铺翻修等,到关乎百姓的户籍重新规整、耕地的划分和对有亲人去世的农户进行补贴,对家里重要劳力死亡的农户,安排他们进城开铺子,还是安排帮她们把地租出去等等。”

    没想到江浅夏给出来的方案能周全到这个地步,才整理好表情的两湖刺史又有点傻眼,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计划书上条理清晰的一步步和满页的加大加粗的什么“预期目标”等看着新鲜,但十分好用的生词。

    “当然,要做到计划书上的一切,需要的钱也不是小数目。好在现在不缺人力,既然是重建自己的家园,那每日的工钱按照二十文来算也就差不多了。”

    心重新提起来,两湖刺史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按贵女所给的重建方案来算,需要多少钱财?”

    怎么什么都要问她?作为当地最高的父母官,就不能自己动脑筋算算?

    心累的白他两一眼,江浅夏没好气的把算学班学生已经统计出来的详细预算递过去。

    接过来一看,两湖刺史倒吸一口冷气。

    “白银,一百三十万两?!这,这不可能的,就算掏空了我们,那也是万万拿不出来的啊!”

    “别叫唤了,怎么就拿不出来了?”

    瞥他们一眼,江浅夏懒洋洋的往椅子扶手上一歪,翘着二郎腿晃悠。

    “各地捐款还剩下三十多万两,那点零头算预备的,你们两州只需要再拿出一百万两,也就是一边五十万就差不多了。”

    虽然两湖地区在两州的土地面积是不对等的,但综合考虑到桥梁和水库、堤坝的建设,其实也差不多。

    “五十万那也是天大的数目!以潭州每年所进的税银为例,一年也不过百万两!这一次就要拿出大半年的税银来,哪儿有这么多结余!”

    “就是!贵女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地方上但凡要修路建桥,都要用到钱,我等二人的位置看似油水十足,其实,有苦自知啊……”

    江浅夏很茫然,怎么突然就开始给她哭穷起来了?

    “不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两位高高在上的刺史大人哭嚎声戛然而止,眼巴巴的看着她,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这次两湖水患,按照大干一贯的例子,都是地方上先尽力把钱补上,然后上折子找户部再批一部分补贴的啊?”

    “也就是说,要是你们能和沈安大人好好说说,或许最后算下来,你们一州也就出个二三十万两的,这还叫有压力?”

    不等他两反驳,江浅夏就冷冰冰的道:“跟谁哭穷也别跟我哭穷,算预算之前,我可是带着学生们翻遍了县志,算出近些年你们除了交给中央的税银外,到底还剩下多少家底的。”

    “也别跟我扯什么平日里花掉了,百姓可都在我手里捏着,随便问问就知道这两年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新建的,大概花了多少钱,我怕比你们自己都清楚!”

    “别说五十万两,就算让你们每人拿一百万两,那也应该是轻轻松松就掏出来的!”

    越说越气,江浅夏就见不得比她有钱的人跟她哭穷,谁能比她还穷?

    面色冷下来,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江浅夏眯起眼来,狐疑道:“两位大人这么推三阻四的,到底想干什么,直说。要是看我人微言轻,那我马上上奏给皇上,让皇上跟你们两说!”

    “不敢不敢,贵女息怒,息怒。”

    两位刺史心中委屈,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端端的,她突然就翻脸了呢?

    历来要钱这事,都是要纠缠许久,你给个价,我哭穷还个价的嘛,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一口价了?

    想到这里,刺史大人给身后的财政官丢个眼色,财政官马上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站起身来。

    纸笔拿出,写下预算,再大笔划掉,给出一个稍微小一点儿的数字,然后分别写了两个数字——一个是想找户部申请的银子,一个,是没有名目的私银……

    “贵女,您看这么分,可以吗?”

    纸缓缓推过去,财政官笑的很暧昧,“贵女此行劳心劳力,可谓劳苦功高。两湖百姓和下官们甚是感激,又怎么能让贵女空手而回呢?”

    看他一眼,再看纸上没有名目的数字一眼,江浅夏笑了。

    “重建的钱一下子被扣下了近三十万两,从户部那儿要足额,也就是又多出三十万两。拢共六十万两,我独占一半?两位大人还真是够看得起我的。”

    “呵呵,哪里哪里,谁人不知贵女最得皇上宠爱,此次又对救灾尽心尽力,我们有这点孝敬,也是应当的,应当的。”

    斜眼睨着赔笑的众人,江浅夏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素手若有似无的抓住了财政官的领子。

    “知道我为什么能得宠,被皇上委以重任来赈灾吗?”

    虽然心感不妙,但财政官还是硬着头皮顺着她的话回道:“呵呵,肯定是因为贵女进退有度,又才识不凡了。”

    “错了,皇上派我来,是看准了,我看不上你们贿赂的这点银子。”

    松开他的衣领,像嫌脏似的擦擦手,江浅夏把财政官推过来的纸对折撕碎,平淡道:“今天的事儿我就当不知道,预算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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