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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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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歪头盯着芦苇丛中的流萤。过了一会儿,低声问:
“你那一次说想和我成亲,是因为喜欢我呢还是因为亲过了所以要负责?”
“不喜欢不会亲吧,那又不是和谁都能做的事。”他语气平平地说。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干吗突然问这个?”
“因为感觉很奇怪。你忽忽悠悠就说喜欢,我也忽忽悠悠就答应了,可是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却完全搞不明白。你刚开始来的时候说你喜欢吃我煮的阳春面,你该不会是因为阳春面所以才喜欢我的吧?”苏妙发挥着丰富的想象力。念叨着念叨着,越念叨自己越觉得心惊。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为了一碗阳春面就卖/身的人?太廉价了吧?”他很不满意地说。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我只是假设一下。你喜欢我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回味轻松愉快地吐给她三个字。
苏妙眉角一抽,盯着他的侧脸重重说:“长相和身材至少选一样吧,再不济说喜欢我的性子也行,就算都说不出来至少也应该说‘就是没有理由地喜欢着你’这种话吧!”
“那种像骗人的话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吧,再说你对所有人都温柔的性子我一点也不喜欢。”
苏妙被打击到了,盯着亮闪闪的星空讷讷无言,她还没有发火他说“不知道”,他已经先用否定她的性格笔直地将她击败了。
“说这个之前我更想听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可没说过‘喜欢你’。”苏妙硬邦邦地道。
“不喜欢你不可能会答应以成亲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苏妙语塞,手伸出船舷在冰凉的湖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想了半天,闷声道:
“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就是觉得虽然你很麻烦,但是放着不管的话又做不到,不管你站在哪里我都想靠过去。”说到这里,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狐疑地望向他,询问,“莫非你是磁石做的?”
“你是铁块吗?”他看了她一眼,淡声反问。
苏妙扁扁嘴。
回味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用有些生硬的口吻咕哝道:“竟然说我‘麻烦’,真让人生气!”
苏妙盯着他的侧脸,凉凉地道:“时常认不清路、总是不耐烦、洗澡洗一个钟头、毫不顾忌对方感受地向同行发起毒舌攻击、心里烦躁时总是用可怕的表情吓唬学徒、经常神游太虚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只听自己喜欢听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人,偶尔反省一下如何?”
“你在教训我吗?”回味咬了牙,阴恻恻地问。
“我只是在叙述你的性格,你那面无表情之下丰富又纤细的内心,我很感兴趣。”她语气幽幽地说。
回味微怔,从未听过这样直白的评判,虽然她表达爱意的方式有点奇怪,但他很顺畅地就接受了。胸口处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很少能够品尝到的喜悦,心脏因为这股喜悦欢快地跳动起来,脸颊微微泛红,此时的他很想笑。
“我也并不是讨厌你待人温柔的性格。”他轻轻地说,“你若是问我喜欢你哪我也答不出来,不过和你呆在一起是我最自在的时候,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总觉得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走去哪里都是轻松自在的,看着你时心里总是很平静,虽然你也很有本事惹我生气。”
“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上的星斗,发出百转千回的一声轻哼,顿了顿,扬眉,“这大概是我听到的最奇怪的夸奖了。”
“我没有夸奖你。”
“不过……感觉还不坏。”她偏过头。望着他的侧脸笑说。
他看着她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柔魅的笑容。眸光微暗,充当她免费枕头的手臂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她觉察到一丝异样,眼波微颤。有些尴尬,才想正过脑袋望天以表示她绝对没有乱想,他突然勾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欲逃开的动作。猛然吻上她的唇,这一次并非触碰即止。而是深深的、绵密的、炽烈的吻住了她。
她尚未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唇已经在他的唇齿下变得滚热发烫,连脑袋都因为过于炽热膨胀变得嗡嗡作响。他撬开她雪白的贝齿,长驱直入。翻搅得她又痛又麻又痒,一股奇异又迷人的曼妙感觉滋长开来,使她越发昏昏沉沉。胸口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起伏膨胀。似马上就要炸开了一样,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并随着他越来越炙热的体温逐渐收紧。春葱般修长的手指徐徐向上,滑过他的脖颈,最后落在他的后脑上。他的发柔软浓密,触感极佳,她忍不住去纠缠他的长发,不经意间挑开那月白色的发带,三千青丝如瀑般披垂下来,尽数落在她的脸颊,让她觉得痒痒的。手下意识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无意间施加给他的力道让他与她贴合得更加紧密,他呼吸一窒,变得粗促。
不想离开却又不想太放肆,握在她腰间的手掌上移抚在她的脸颊上,用力地吮着她那一双已经快要滴出血来的红唇。她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僵硬的身体、激烈的心跳,环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突然衔住了她的耳珠,让她柔软恍若失去骨骼支撑的娇躯剧烈一颤,唇齿间溢出一声柔媚的低吟。
“跟上次相比完全不一样了。”她轻声咕哝道。
“第一次我本不想吓着你,你倒是把我吓着了。”炽热的唇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他磨蹭着,说。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作青涩?难道你之前和别人亲过?”她皱起眉,推开他,问。
“怎么可能。这句话我倒是想问你,那样熟练地到处点火,谁教你的?”他双手撑在她耳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可是有姐姐的。”她总不能说她上辈子曾仔细地研习过,“再说过后我仔细想了想,你不让我也不可能伸进去,你是故意的吧?”她黑油油地盯着他,噘起嘴质问。
他轻笑出声,在她的嘴上拧了一把:“强词夺理!”埋下头,再次吻上她。
潺潺的湖水,闪闪的流萤,莹莹的星辰,迷人的夜的芬芳……
清晨,阳光宁静淡雅,透过薄薄的雾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凉风徐徐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落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芦苇在晨光的轻抚下醒来,在露水的冲刷下显得越发翠绿。
苏妙是被回味戳醒的,他玩她的头发丝玩够了就拿指尖戳她软绵绵的脸,苏妙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嘴唇上痒痒的,张开惺忪的睡眼,却见他正在拿纤长的手指全神贯注地摩挲着她的嘴唇中央。
停了两秒之后,她啊呜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他提着被咬住的手指晃动两下,她仍紧紧地咬住,他又摇晃了两下,她还是不松口,于是他温柔地摩挲了两下她的头:
“乖小狐,不可以咬人,快松口。”
苏妙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又不是狗!”
“小狐是狐狸,狐狸也是有自尊心的,你不要总骂它像狗。”
苏妙腰酸背痛地坐起来,揉着脖颈。不要误会,她只是睡落枕了,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准确的说是他什么都没做。她上辈子大半时间在世界各地游荡,算不上开放但也够不上保守,自由自在惯了即使现在披了一层古代皮还是信奉开心就好,他却不同,他是地地道道的本土人,居然说“不成亲不能做”,让她非常荣幸地看到了活的出土文物。
“什么时辰了?”她手搭凉棚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
回味亦抬头看了看太阳,回答:“不知道。”
“回去吧,一夜未归娘会担心我。”
回味点点头,看她掬起清澈的湖水洗了脸,站起身,拿过竹篙轻轻一撑,小船逐渐离开芦苇丛,向湖岸驶去。
“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成亲的日期?”他立在船的一头,默了片刻,说。
苏妙抱膝坐在船里,闻言微怔,看着他,白皙的指尖抚上红唇,顽皮地挤了挤眼睛,笑眯眯问:
“你是不是后悔了昨晚说‘不成亲不能做’,若是一直不成亲,你会不会就这样忍到爆体?”
回味的脸刷地红了,手中竹篙一歪,小船剧烈摇晃差点翻过去。苏妙双手抓住船舷,回味却因为站着差一点跌进湖里去,好不容易才稳住平衡。
“啧啧,技术比昨晚差了好多,欲求不满吗?”她笑吟吟地望着他,问。
回味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瞪了她一眼,底气不足地训斥道:
“别胡说,哪里学的这些不正经的词,你这样还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吗?”
“怎么不像。”苏妙不满意地反驳,在膝盖上单手托腮,一记勾魂摄魄的媚眼抛过去,“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
回味心头一跳,脸越发滚热,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撩人心弦的笑颜,蹙眉勾唇,忍不住咕哝了句:
“小妖精!”
苏妙笑着,面容却变得平肃正经起来,顿了顿,说:
“虽然现在说这些好像有点晚,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不会放弃品鲜楼离开丰州的,就算大姐和婵儿都出嫁,烟儿也娶了媳妇,我也不会放弃品鲜楼。我并不讨厌相夫教子,但同样的,我也喜欢有属于自己的事做。小味味,你是因为在梁都受到了很大的挫折才会逃离那里跑到这儿来的吧,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打击是因为梁都有着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我不会问你我和你那些重要的东西谁更重要这么蠢的问题,可我也不会接受异地恋和两地分居,你是真的想清楚了才提出想要和我成亲的么?和我在一起,你或许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你真的想好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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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意外之人
带着潮湿水汽的风轻柔地拂过碧绿的湖面,泛起层层潋滟的涟漪,回味站在船的一头,苏妙抱膝坐在船中间,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望了一会儿,突然噗地笑出声来:
“你想要我留在你身边直说不就好了,为何要拐弯抹角?”
苏妙面色一窘,杏眸闪了一闪,偏过头去,咕哝道:
“因为怎么想都觉得还是梁都对你比较重要,直接说被拒绝那我多丢脸。”
回味笑得更欢,顿了顿,说道:“虽然你总是用为我着想的方式来说话并不坏,但你用自己的想法来揣测我的想法,有时候我会觉得很不快。”
苏妙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我说过了吧,和你在一起很自在,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走去哪都是轻松自在的。”他浅浅地笑着,说。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垂下头低声道:
“我再说下去就好像不信你了。”
“你不信我?”他眉一扬,问。
“也不是。”她笑起来。
柳叶小船又一次停靠在岸边,回味将竹篙插在浅滩里,先下了船,回过身来将手伸给苏妙。
苏妙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提着裙摆踩在船头,才要迈步跳上岸,他已经握住她的手顺势勾住她的腰将她一提,下一秒她被从船头抱下来,稳稳地落了地。
大清早湖岸上已经有过路人走动,虽然并没有往他们这边来,苏妙的脸还是微微发烫。
即使已经上了岸,他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手,两人不徐不疾地往回走。
苏妙跟着他的步伐,眼一直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望了一会儿,没有挣脱开,而是握了握他的手。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惊诧地望向她或望向两人握得更紧的手,他只是勾住她的手指,红润的唇轻浅地扬起,莞尔一笑。
两人回到家时全家人已经起来了,苏妙本以为他们会很担心她夜不归宿,哪知道他们完全不担心,从容淡定地吃着早餐,在看见她回来时,苏娴只是讶然地哎呦一声: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了吗,没吃也没辙了,还以为你们在外边吃过了,早上没带你们的份儿。”
“……”这是她亲姐姐吗?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被深深伤害了。
“这么早回来肯定没吃,我去给他们做两道菜。”胡大舅是个心疼外甥女的好人,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厨房走。
“妙姐姐,你们昨天去哪了?”纯娘十分好奇地问,话音未落就被苏娴敲了一筷子。
“姑娘家不许瞎打听!”
“是。”纯娘乖乖地应了声。
苏妙嘴角一抽,她也是姑娘家好吧,她又没做坏事,大姐你为啥要说听起来很内涵的话?
宁乐大清早吃的比小狐还欢快,胃口出奇的好,且一边吃一边发呆,脑袋都快伸进粥碗里去了,唯有苏烟泪眼汪汪地拉住苏妙的手,带着哭腔担忧地问:
“二姐,你怎么一夜没回来,我好担心,你有没有吃亏?有没有被欺负?”
虽然苏妙很感动他的关心,可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表现太夸张了。
苏婵则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回味,直勾勾地瞪着,连苏妙都被她的眼神惊得直发毛,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回味,小声问:
“你和婵儿怎么了?”
“没有。”回味轻描淡写地说。
“回味!”苏婵见自己的眼神没有震慑住对方,火气噌地窜起来,再加上昨晚受到的屈辱,天知道他们破晓时才被上茅房的得福发现,那样悲惨的经历简直不堪回首,她双手在桌子上一拍,怒声道,“我和你誓不两立!”
话音未落,就被胡氏扬起巴掌一阵狠拍:
“怎么跟你二姐夫说话呢,混丫头,没大没小!”
“他们又还没成亲。”苏婵不悦地说。
“就算没成亲,我是你二姐夫的事实也不会改变,小姨子,不要太沮丧,就算你二姐成了我的,她还是你二姐。”回味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屋子里有不少人被噎住了,一群光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说这种话竟能脸不红心不跳,人才啊!
苏妙无语抚额。
苏婵如预料中怒不可遏,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烟已经怒声开口:
“我不同意!”
苏老太狠拍了他一下:“你二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插嘴!”顿了顿,对着回味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回哥儿啊,你跟我们阿妙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回味看了一眼满面尴尬的苏妙,从容不迫地笑答:
“奶奶,我随时都可以。”
“那……”苏老太一喜,才开口说了一个字。
苏妙已经匆匆忙忙地吩咐道:“都快点吃,半刻钟之后开早会。”扭头对回味笑了声,“我去换件衣服。”说罢,一溜烟走了。
“奶奶,大娘,我也先回房整理一下。”回味含笑说完,亦跟着回屋去了。
苏老太脸都是绿的,憋了一会儿,往胡氏大腿上一捏:“你那闺女到底怎么个意思,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松口!”
胡氏无奈地叹了口气:“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她那么有主意,就让她自己合计着办吧。”
“奶奶,你也别想得太好了一直催她,老二可是品鲜楼的顶梁柱,听说小回儿家是开酒楼的,若是早早把老二嫁了,老二说不定会关了品鲜楼去帮婆家,这对咱们家可不是什么好事。”苏娴语气轻盈地道。
此话一出,屋里吃饭的伙计帮厨们又一次噎住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在座的可没人想失业。
苏老太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左右为难,不由得沉默下来。
往后的日子里,回味冷不防发现,他不合群是真的,但以往明面上讨厌他的人并不多,然而不知为什么,最近苏记品鲜楼的人居然把对他的敌意挂在了脸上,仿佛故意要让他看见似的,让他一头雾水。
凌源街。
今天对周诚来说是晴天霹雳的日子,虽然在这一场霹雳来临之前,他就已经因为七夕节苏记凭借那道听起来恶心又难吃的鱼脍打倒了他精心设计的菜单而阴霾了数日,然而今天,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霹雳已经不光是带给他浓重的阴霾,是直接将他杀死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出现在早会上,秀气稚嫩的脸,眼睛很大,嘴唇比姑娘还要小巧饱满,肤色白皙,俏挺的鼻尖上有一颗烟灰色的痣,四肢细长,活蹦乱跳,看起来极是轻浮不着调,才一出现就用响亮得刺耳的嗓音大声打招呼道:
“我叫长生,从安州一品楼调过来,本以为是要进这边的一品楼,没想到是品鲜楼。听说寿春街那边也有一个品鲜楼,一座城里两个品鲜楼,那一家品鲜楼还让佟四少率领的品鲜楼连续数月惨败,有趣有趣!从今天开始我会带领整个品鲜楼好好地向寿春街复仇,你们都精神着点,可别睡着了哟!”
好一个嚣张放肆的小子,竟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闹,素来严厉的佟四少却默不作声。
周诚沉下脸,直觉这人很讨厌。
“从今天开始,长生就是这品鲜楼的新厨长。”长生介绍完毕,立在一旁的佟染淡淡宣布。
平静的一句话,却像一记闷雷在周诚的耳朵边炸开,他呆若木鸡。
底下的人也都惊诧万分,先是产生了一波细微的骚动,接着在佟染沉下去的眼神里肃穆噤声,那一双双眼里流露最多的除了诧异便是幸灾乐祸。
“就是这样,散了吧。”佟染语气平平地说了句。
众人应声,各自散去,只有周诚仍沉浸在恐慌震惊的情绪里,在佟染欲离开时回过神来,匆忙上前一步,高声问:
“四少,四少,他是厨长,那我……”
“你现在去账房多领两个月的工钱,出了门就不用再来了。”佟染摇着折扇,轻描淡写地说,“这两年你也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所以给你的那个院子我就不收回了,以你的能耐如今已经撑不住品鲜楼,换言之,品鲜楼不再需要你,就是这样。”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周诚呆了一呆,涌上眼眸的是慌张是愤怒是不可置信,他上前一步大声道:
“四少,四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苏记弄垮!四少,我一定会打垮苏记让品鲜楼重新站起来的!四少!”
佟染压根没有听,人已经在楼梯处消失了。
长生看了周诚一眼,蹦蹦跳跳地跟上楼,笑嘻嘻的。
周诚眼光一寒,才要跟过去,却被佟飞面无表情地拦住。掌柜的已经准备好工钱,带着两个伙计将还在挣扎大叫的周诚拖出去。
店里的窃笑声与幸灾乐祸声不断,眼看着周诚被拖出去,还有已经离开了专程跑回来看这场笑话的人。周诚面红耳赤,又怒又恨,被重重扔在品鲜楼门口,掌柜的将包袱和工钱全部扔进他怀里,轻蔑地道了句:
“走吧,四少不留无用之人。”
喧闹熙攘的大街上,周诚被毫不留情地扔出品鲜楼,周围的奚落声路人的惊诧声令他悲愤交集,而他最最不能忍受的则是那句“无用之人”的言论,跳起来还要据理力争,却被两个伙计连推带搡,明显故意地又一次被推倒在地。
二楼包厢。
长生趴在窗子前兴致勃勃地俯瞰,嘴里发出惊叹:
“呜哇,这位前厨长一定得罪了许多人吧,被辞退了竟然有这么多人幸灾乐祸!”
佟染坐在花梨木长桌前,静静地饮茶,一言不发。
长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你以为的无用之人总是毫不留情地舍弃,明明长着一张斯文的脸,做起事来却比谁都要狠辣。”
“我调你过来可不是让你来跟我谈天说地的。”
“我是在担心你。”长生笑嘻嘻地说。
佟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问:“想回安州去吗?”
长生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倒退半步,摇着手笑道:“当然不要,虽然安州的人也很好,可我还是想和阿染在一起。”顿了顿,笑着说,“不过真没想到这一次阿染会主动叫我回来,之前还把我流放到遍地生虫的安州一直不闻不问来着。”他伤感地抹了抹眼角,立刻又笑起来,“是刘姨娘那两个又在老爷子面前吹风了吗,不打紧,下个月我就会堵住他们的嘴。”
佟染看了他一会儿,淡声吐出两个字:“出去。”
长生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门板复又合闭,佟染的眸光沉了下来。
长生离开二楼包厢往楼下走,才下了几阶,佟飞正从楼下上来,两人走了个顶头碰。
佟飞愣了一愣,紧接着平退至楼梯的一角,背向栏杆面朝前立在那里,垂首静默。
长生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身前掠过,下楼去了。
佟飞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楼上,轻叹口气。
苏妙得知品鲜楼换厨长的事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晚上熬夜起得较晚,早起来头昏脑涨地晃到楼里,却见苏婵、陈阳和回味正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品鲜楼厨长换人了,周诚被佟染强行辞退,周诚不依,就被从品鲜楼里扔了出去,听说当时的场面相当丢人。”苏娴看着她,回答。
苏妙虽然愣了一下,却并不意外,摩挲着下巴思索起来。
“二姑娘不吃惊吗?”陈阳忍不住问。
“以他的手艺压根撑不住品鲜楼,这是早晚的事。新厨长是谁?”
“叫什么‘长生’,听品鲜楼的人说是从安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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