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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贵媳(随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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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方家的盆都给礼云占着,到了晚上方家后院,四磨齐开(磨有临时买的,还有借的),四刀齐剁,加足马力,才能让白天收回来的礼云没有大堆积,没有因为堆积而死亡,没有在方家后院发臭,没有浪费许家安的钱这几天,用一个字形容——忙,两个字,很忙,三个字,好鬼忙,四个字,好鬼死忙。
  真没文化,就不会找个好点的词吗?
  得闲死,吾得闲病,如何
  马不停蹄好像也不错
  还是脚不沾地
  方黄氏煮饭,江何氏打打下手,许家安一天到晚对着罐罐,缸缸,不是这个勺一点,就是那个搅两下,两只小手根本不够用,好在,江子奕还算是个好的,时不时都会过来帮着做那些要用力的。当许家安将配料放好之后,方行,方动也会帮着拌,虽然辛苦,但是每一个人都是脸上带笑的,因为知道收入可观,只要完成,今年,或者说之后几年都不需担心钱的问题了。
  配料,是许家安跟方行到镇上拉回来的,新居用品夹杂,足足一牛车。
  今天离签约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天了,江家的房子还在建,不过礼云的数量已经够了,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这十天,除了第一天收的是没洗的,收得也不多之外,第二天没有收,之后的五六天,每一天都收过千斤,特别是收过钱的,见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点也不推不延,那收礼云的名声很快就传了附近的村子,送货之人更是络绎不绝,方家的前院的在只差没红踩坏了。
  附近的礼云真真多得许家安不少,差点绝迹了,见送礼云的人开始少的,量也少了,于是对外让大家不要再捉了,不收了。
  如果已经捉了的请三天之内送来,不然没钱了。让村里的三姑和六婆向外说。于是两天之前迎来另外一个高峰。
  今天除了小猫三两只送的也只是三两斤之外,方家的大院开始恢复原来的平静了。
  许家安今晚想下厨,煮一顿慰劳大家说穿还是出口为出力的菜色一早定了,猪大骨汤,蒜蓉肉片炒白菜,礼云酱蒸豆豆腐,礼云子扒空心菜,捞起(没看错,是这名),炖肉,酱炖鸡蛋,肉夹馍,还有炒饭。
  菜式不多,也不算丰富,但是胜在心意够。
  一部分下礼云子,蟛蜞酱都,一部分不下,兼顾方黄氏不能吃礼云,江何氏也不能多吃。
  捞起,其实就是拌菜丝而已,现代就是叫这个名字,是意头东西,价钱还不便宜哦炖肉就是将肉切大的厚片,大约三厘米宽乘三厘米的大块肉,先下一点油爆一爆,下多水要盖过肉的,下一点酱,大火煮开,小火慢熬,直到肉入味,水烧剩下一点做汁就行了。
  酱炖鸡蛋,也是煮一锅肉酱然后下剥了壳的水煮蛋,蛋入味就可了。(切肉块,下喜欢的酱,可以是面酱,豆酱等,这里下的是方陈氏自家做的,先下酱爆一下,出香,下肉丝或肉条,小煮,下水,开了,下蛋,再煮,调味即可)
  东西都很简单,这样的菜色很省工夫,但是又补身,许家安自我觉得辛苦了这许多天得好好补才行。
  这一晚,院子中的东西都收好了,请来了二位叔公,还请了阿春哥过来,叔公一请就到,阿春却腆着脸,推着不用,说什么他没帮多少忙,是方行给他家帮的忙,(对外说的是方行家收的礼云),再三的说他还是没有来,方陈氏让方南送去了两碗菜,意思意思,然后一个个都开怀大吃,满脸油亮,一众小的包括许家安,都吃到脸沾油,衣沾汁。
  按方北的说话是,能天天这样吃,做什么都可以,那怕工作到深夜也可以,方南一个勺子敲下去,方北捂头,“我错了么”
  “吃啦,那来这么多话说”
  方北撅了一口嘴想开口还击,一块带着皮的肥肉在方北面前一晃,方北大眼一亮,注意力立刻转移。



  不漏篇

  第87章 又一个开始

  吴家和梁家派人来拉走了酱,付完了钱,江,方两家分完了账。
  日子归于平淡了,许家安现在在方家,方陈氏收拾出来的,给家安与江何氏睡的房,数着这半个月来的收入,当然也得算算支出了。
  第一次卖礼云子,狂砍胖子一百贯,分到手的有六十二贯五百文,之前在小屋的那罐蟛蜞酥收了五两,压惊费五两,这里一共有七十二两五百文,之前还卖了一点小钱,总额约七十三两,建房,先给方行五两,之后再后五两,后来与方行到集中买配料的时候,买杂项用了八两,也就是剩下五十五两。
  这一次大规模的做酱一共做了七千多斤酱,酥,大的一百斤一罐,小的十斤二十斤,还有五斤装的。一共三百罐和两斤礼云子,一共得了五百六十两,一共一百二十多罐,扣除罐子钱九两和给村民的钱二十三两,还有配料钱十两(和上面上样,杂七杂八的,已经算不清有那些了),到许家安手中的有三百二十五两,现在全部家产,都放在这个箱子中了,总额是三百八十两,最大的锭子是一个五十两的其他都是十两五两,最多的更是一两和碎银子,铜板子,相当于现代的二十六万六千百元,不只是万户,已经到过了十万的境界了,在现代算小资金,这个时代也算一富户了。
  新家已经盖好了,一直忙于做酱的家安在房子盖的这一段时间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所有的事情都是方行在打理,就是建房工人的吃食,也是方行请人做了,江家这三人,基本就是窝在方家,对盖房一事,一点也不上心。昨天家安与子奕扶着江何氏去看过了,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盖了很多东西,原本的小屋的顶整个换了,在里面可以看到厚厚的蒲草,整齐铺着,外面远远就看得出那草铺得有多厚,多扎实了,墙身上了新浆,窗框是新的,窗纸也糊了新的,房子的左边加盖了两间房间是子奕和家安的房,右边有厨房修得很整齐,灶台什么的都很合适,灶也收拾得很好,后面是浴室。不得不提一下,屋门是用相当扎实的木头做了,按家安估计,让是拿刀砍,没个一两小时也很难砍得动。这是主屋。
  后面加盖了一字排开的三间房,按方行的和家安的说法,分别是柴房,杂物房,粮食房。
  再后面是茅厕,围栏重做,在外面已经不能偷窥到里面的一举一动了,就是踏脚石都换了,整个茅厕可谓焕然一新,按家安的说法是,就是没有冲水的设备比较差一点。
  再后有生畜栏,还有鸡舍,鸭棚。
  四面用密的木头和竹子做了一圈围墙,原本说做篱笆的,但是后来考虑到许家安做酱不想有人看到,就做了木头墙了。
  原本并不是想修到这个规模,只是想修一下,不漏就行,但是方行见这段时间收入可观,既然要修,就一次到位,于是给江家三人说了下,就成了现在的模样了。
  新家很有模有样的,现在只差家具了,已经请人做了,都是按一般家庭的做法,什么床啊,柜啊,衣箱,衣橱,衣笼子,高桌,高凳,矮几,板凳,桶子。
  原本家安打了小心思,先来一张西式的床,做一个衣帽间,还要有私人浴室,但是后来想了想,西式床,没西式蚊账,也就是一个烦字,没衣服的衣帽间得个摆子,没自来水的浴室,那不就是衬的。还是入乡随族好了将钱放好,家安拉过江何氏和子奕,后天赶集,咱们是不是要去当一次暴发户在许家安的心目中,暴发户其实就是一个花钱的主,看中什么,价也不问,直接搬回家就好了。
  “安安,财不可露”江何氏小声地提醒。
  “对,财不可露”子奕认真地对家安确认。
  看着子奕那认真的脸。
  你这小鬼知道什么是财不可露么
  看着家安白眼,子奕说出了血的教训
  之前他们逃的时候,江何氏就是没带什么值钱的,就身上的首饰也够一般人家用上十年八载,这一般人家是指天天吃肉,有瓦房住的那种,但是最后为什么落到了扫街,睡街,朝不保夕的地步,最大的原因就是财露了不是给抢,就是骗,再不就是欺,可谓是经历了一段相当惨痛的经历,最后身无分文,一穷二白,看不上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病妇,和两个脸无人色的病小孩,怕他们死了弄得一身秽气。
  财散人安乐,子奕从这挨饿的日子里学会的道理就是四个字——财不可露原来穷得这样可怜是这个原因但是有钱就身痒的许家安,觉得有钱不花真的很对不起自己,那找个折中的好不好只为家里添置点必须品,这总可以了吧何谓必须?
  衣,总得每人几套,天天有衣换才是现代人的硬道理。吃,需不要求天天吃肉,但是花样一定得变着来。住,屋是有了,虽然不是高床也没有席梦思,但这就是一个家,一些锅,盆什么的应该配置齐全,特别是浴桶,各式锅子,煲,配料,调味,房间里的床单,被子,镜,梳洗物品,女孩子还得有一点头饰用品,年纪还少,化妆品可暂不要。行,是不是养头牛,马会不会更好?还有被子,等等衣吃住行四大配件是不是应该要完备了拐着弯说了一些,咱不买金银,其实家安觉得这个也应该买一点,虽然这知这个时候金保不保值,但是手中有金,心安定,跑起路来什么也不带,只带一点金,方便多了,特别是这铜钱这么重小眼带着祈求,望着江何氏和江子奕,好吧买了,还是家安和子奕去,江何氏看家…………
  集,咱们又来了。
  方陈氏和方行知道家安和子奕是到集中买家居用品,家里也没什么事。两夫妻就带着六个小的赶着方牛牛到镇上去了。
  同样,镇口放下方牛牛,大街口方东,方西上学,听方陈氏和方行的决定是,家里不缺钱了,过了七月就让方南和方北也上学去了。
  为什么要过了七月?因为现在是六月十九了,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现在去上学不划算,七月是鬼节,意头不好,所以等八月。
  听到这个的时候,江何氏也要一旁,江何氏看着子奕,家安也看着子奕,子奕看着个个都看他,想了想,说他不去江何氏摇头,不要求去考科举,但是字还是得学的家安开口了,小算盘打得飞快,超级响,“你去上学,回来教我”没法,听说学堂不收女子,真是性别歧视的。
  方南插嘴,他不去,我教
  子奕脸上出现了一个,唔,应该怎样形容,不平?愤怒?还是不甘?好像有点你敢?或者叫做,你配?总之看着那个带着怒意的脸,家安捂着小嘴,出了屋,扶着墙大声地笑了出来,笑什么?那表情太精彩了,就像一个扭曲的不正常的一般,笑过后,家安一脸认真的到了江子奕的脸前,小手摸上了子奕的脸,细细的检查着,她得好好防止子奕的祸水面患了什么毛病,脸瘫什么的不应该出现这样漂亮的脸上,一个不慎天天出现这个表情,那就该煨了(该死的意思)。
  一手打掉家安的手,子奕脸黑了
  良久,子奕开口,“八月,我也去上学”说完这一句,子奕不理众人,出了屋,找活干去了。
  说回这一次赶集。
  或者叫做扫货更好吧因为家中有了点钱,方陈氏原本要卖的鸡蛋不卖了,说是留着让小孩吃,得多多的补一补。
  空手进集,蝗虫过境,不空手回。
  头饰要在珠花的,缕空的,缠丝的,绕丝的,锸丝的,发带要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粉的,红头绳当然不能小,木梳,篦子,铜镜(不得不说,原来铜镜是奢侈品,一个小小的铜镜竟然要二百文,这还是讲价后的结果,因为这里金属都是属于贵价货),镜子边上还雕刻了一圈花藤,朴素得来带点生气。平整的镜脸,黄黄,可以清楚地看到镜里人的脸上的小点。
  深黄面膏,胭脂,是买给子奕的。
  一人五身的由里到外的衣服,十多块家安看上的布料,虽然都是粗布,集是都是这货了,颜色也很单调,不是藕色,深黄,灰,浅黄,就是黑,蓝,白。不理许多,买点回去做窗帘,抹布什么的总要有布才行,如果给身后的方陈氏知道家安买这许多布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锤胸大叫败家,然后撒手不理这小鬼了。
  鞋更是不能少的,每人两双,许家安付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扔了脚上那又自己织的,连草头也没有收好的,穿上新买的,还认真的在地上跺了两下,挺舒服。还让子奕也换,子奕笑了笑,收好自己的,说回家才换。

  第88章 难吃,好吃

  去了一次药店,还是那间,平安字号,这一次家安没草药交,只是狂点一通百子柜上的东西,什么胡椒,当归,红枣,茅根什么的,只要药店有,而且是许家安知道认识的,以前家里常备的都拿了一些,还让店里的老大夫跟据江何氏的身体捡了几包药,都是补身的。
  粮食不怎么用买,上次胖子赔偿的还有很多,鲜肉却得买一点。开门七件事,柴,山里林里多了去,不买,米,家有,不买,油,要,这个得有的,买点。盐,得有的,但是上次做酱的买多了,两家子吃一年还有剩下,不买,酱,不用了,咱兴自家做,醋,得有点,茶,算了,咱家不兴,其实是家安嫌这里的茶不合味。酒还到买了。
  还买了一点种子,有菜的,瓜的,还有花的。
  厨房用品,锅碗瓢盆,案板什么的都买了新的,刀子一口气买了四把(杀人打劫,干活防身,外出家居必备之良物),大菜刀一把,三把小匕首。
  石磨也买了两个,这前的那个给方家用好了,一个一般尺寸,一尺来大的,一个只有十厘米大,虽然磨不了大物,但是家安用来做小东西正合适,而且小小巧,放着就觉得可爱。
  有用的没用的家安花钱花得很开心,方陈氏看得很痛心,日子是这样过的吗?
  由集头逛到集尾,有用的没用的,买了一大堆。
  人也累了,该回程了,不,家安决定到酒楼看看胖子,问问那酱的情况不得说一下,胖子和胡子的家都不在镇上,在城里。这镇上酒楼是胡家的,隔壁镇,也挺远的,有一天的路程,叫平凡,那里也是只有一家酒楼,是梁家的,所以小镇上的生意,这两没什么竞争,主要的竞争是在城里。
  由方家村到平安镇,走路两小时,到平凡镇得八小时,一般方家村的人说到镇上,说的就是平安镇。
  到了平安大酒楼,众人在包小包的,在小二眼里怎说也是个贵客,小心的招呼众人坐下,就在一边等着点菜了。
  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店里客人不多。
  “你们老板呢?”
  “老板?”小二定眼看了看家安,他记得,上次胖子招呼过这几人到厢房吃饭的,小心有礼地应着,“几位找老板,老板到城里了,不在。”
  “哦,不在,那你知道新的酱做的菜好卖吗?”家安再问。
  “新酱?这段时间本店没换新酱,新菜式到是有几种,几位要试试嘛,很好吃,价钱大众”小二很会做生意地介绍起菜式。
  “有什么?”
  “干煎猪心,青菜炒猪肺,椒香猪腰,胡椒猪肚汤……”一串长长的猪下水菜式就报了出来。
  哦,都是猪杂菜式?难道胖子是先推这个,然后慢慢再推那些酱,这样新鲜感就会长一点,生意自然也就做多一点了?
  家安让方行点菜,面子还是得给大人的。
  方行到集一般也是不上酒楼,但是近段时间赚的钱实在是很欢,他决定这一顿由他请,于是五菜一汤,都是小二刚介绍的,还加了一个青菜,一个猪肉炒菜。
  饭吃完了,方行主动付钱,家安当然不会去抢了,这可是大人,还是男人才做的事,家安有礼地说声谢谢就好了。
  吃完饭了,那就得回程了。
  出了酒楼,向着小镇牌坊走去。
  牌坊的一角,围着很多人,每人都伸着头进里面看一看,停留一阵子,摇摇头,然后离开。
  家安也给这一阵势吸引了,想伸头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手中的东西太多,大包小箩的,就算家安个小,有那箩子在身后,那是很难插得进,身后的子奕接过家安背着的箩子,让家安放心八卦。
  挺胸,收腹,深呼吸,仗着个小,在几个大人之间钻了进去,一个老大爷正在忙碌着,收着地上的鱼,都是一些鲮鱼来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都倒到了地上,他很忙碌地将鱼收回桶了,几个衙役样子的人正在一边上等着,催促着。
  鱼多数都死了,看样子是刚死的,还沾着地上的泥,就是放回桶里,估计他也很难买的出了。
  一双布满裂纹的手,褐色,筋节突起,花白的头顶因为弯腰,这会正对着安家。一个典型的农民的外型。一个长年在劳动的人。
  看着他一条条一捧捧,将地上的鱼都放回桶里,没了还四处看看,有没捡漏。
  拿起一旁的扁担,利落,但是身形不稳,有的点点晃地挑起了鱼向着集上赶去。
  人有点年纪,五十多的样子,很瘦,皮包骨这三个字很适合用来形容他。
  看戏的人见主角走了,也就散了。
  “倒了鱼,没事了。”家安交待自己看到的东西,目光却跟着已经走得有点矩离的老人。
  “那走吧”方陈氏应了。
  “等一下。”家安接过方南,小跑着追上了老人。
  “请问,你的鱼卖不卖?”家安突然很想吃鲮鱼。
  “卖,当然卖”
  拿过方南的箩子,里面有一个煲,大煲,是家安买来煲老火汤的,看了看不大的鱼,“来二十条”
  “二十条?”要知二十条大约就是大半桶的鱼,是他三分之一的鱼了。
  “快点,得赶快煮了”
  “好。”手有点抖,拿出插在一旁的秤,用鱼草串了一串,五条,报重,四斤三。然后重复了三次,算十八斤,六文一斤,一百零八文,很老实价钱也不贵,比一般的便宜了不少。
  装了鱼,家安拉上方南就往方陈氏他们走去了。身后的老人不断地重复地说着,“谢谢,小心慢行。”
  “方叔,我买了鱼,快点回去吧”
  方行点头,应了,一行人取回方牛牛,立刻就往家里赶。
  牛车上。
  “家安,这土鲮鱼多骨,你想怎样煮?”没人问家安为什么买鱼,方陈氏也只是问如何煮。
  “做角子,还有酿鱼,炸鱼,再来煮汤”
  “角子?酿鱼?炸鱼和汤我都懂,但是前面两个我就不会了”
  “回去煮了就知了。”这边家安回答方陈氏。
  那边方北传来很大声的咽口水的声音,窃喜窃喜的————
  角子,正名叫鱼皮角,或者叫鱼皮饺,做法有很多,家安最喜欢的是一种只有小指头大的,许妈妈做的角子。
  步骤很多,做的时间也很多,一年家安也才能吃上一两次,或者是这个原因,家安特别爱吃这个。
  洗干净新鲜买回来的鲮鱼,杀好,去头(头煮另外一个菜),然后去皮(撕皮,整块撕去)(如果手势好,或者刀功了得的,会起皮,那就不撕,这时的鱼头也不去掉,留下鱼头连皮做另外一个菜。),找一块合手的,厚身的竹片,或陶瓷刀,一般不用铁的,说有铁器的味道,会影响味道。将鱼肉刮出来,因为是刮出来的肉,所以肉里没骨。刮一条鱼,一般虽然十多钟,想做一份一家四口的角子,一个上午刮鱼肉才够一家小吃一顿。
  馅料是剁碎的猪肉,炒香的芝麻,还有一些鱼肉,一点盐,一点油,还要一点胡椒,拌均。
  将鱼肉与小量的面粉揉搓,然后压成薄皮,里面包着肉馅。
  因为外皮是鱼肉造的,就叫鱼皮角。
  外面的鱼肉没有剁,也没有摔,肉刮出来时还是肉碎肉粒状,吃起来很是爽口,嫩滑,外面的鱼肉香,里面有芝麻和猪肉香,很是搭配,让人回味无穷。
  剁下的鱼头会煮豆腐鱼头汤,或酱蒸,或清蒸,或炸,又是一味。
  鱼骨会拿去油炸,下点椒盐,又是一味椒盐鱼骨了。
  如果鱼头与鱼皮连着,这时就会做酿鱼。
  猪肉,冬菇,花生(炒香),虾米(这里没有,没下),腊肉,还要加刚刮出来的鱼肉,全部切丁和在一起,剁起肉馅,下盐,下油,下酱油,拌均,然后塞进那有着鱼头的鱼皮里,一般都会塞得满满的,比原本的鱼还要胖,当然太胖鱼皮可是会破的,这要注意。
  下油,下姜片,煎鱼。
  煎,是要让鱼定型,也会增加香味,小火,慢煎,当鱼金黄时,可起锅,现在已经可以吃了。上碟时会将鱼切件,切完件还会砌成一条完整的鱼的形状才上桌。
  但是许妈妈还会做一个酱,做酱,一般是油,盐,糖,酱油煮的,用来沾着吃。
  想想看,一条完整的煎鱼摆地你面前,当筷子夹起一件鱼的时候,厚厚的一件,一口咬下去,完全不用担心鱼骨的问题,嘴里充满着鱼鲜,肉香,花生香,还有咀嚼时,不断出现的腊肉,虾米有甘香,时不时还有冬菇吸收了各种香味,有清香。
  不沾酱就已经可以吃上一条,粘酱送饭更是能吃上三大碗。
  一回到方家,家安就拉着方陈氏进了厨房,傍晚,天色已经很晚,方动下完田,回家,稍事梳洗,看过正地做家课的方东与方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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