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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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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观,害死观主之仇,白鹤门非报不可。楚秋帆,你束手就缚呢,还是意图顽抗?”
楚秋帆攒攒眉,望着监观道人,说道:“道长认定在下是杀害老道长的凶手了?”
监观道人厉声道:“不是你,还会有谁?证据确实,岂容你狡辩?”说到这里,突然一挥手道:“给我拿下了。”他喝声出口,就有四五名道士一拥而上,朝楚秋帆欺来。
此时已无法解释,楚秋帆右手臂朝前一挥,喝道:“且慢!”
他自从练成“太虚玄功”之后,武功精进,虽然这一挥手不成招式,但要把这拥上来的四五个道士一齐震退,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哪知此刻这一挥手,突觉自己竟然连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你既不能把人家格开出去,人家就一拥而上,四五支长剑,迅快的交叉拦上了楚秋帆头颈四周。
其中为首一个道士沉喝道:“楚秋帆,你只要动一动,就格杀勿论。”
宋秋云眼看他竟然束手就擒,毫无反抗,不觉心头大急,失色道:“大哥,老道长不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背黑锅?”
楚秋帆苦笑道:“咱们中了计,有人在茶水之中下了散功毒药,我一身功力若废……”
宋秋云脸色一变,一手摸着剑柄,目光朝监观道人投去,冷峻的道:“臭道士,原来你们早有安排,算计我大哥,在茶水之中下了散功毒药。现在我从一数到三,你们若是不放开我大哥,就叫你们灵禽观鸡犬不留……好,我现在就开始数了,一……”
监观道人怒哼道:“女施主好狂的口气!”
宋秋云忽然“格”的娇笑出声,说道:“臭道士,你不相信?那我就念一句话给你听听!”她说到这里,忽然双手当胸合掌,肃容念道:“紫竹林中观自在……”
她刚念宛一句,监观道人已经听得面如土色,全身一阵震颤。但瞬息之间,又神情凛肃,毅然道:“姑娘,就算杀尽灵禽观门人,贫道也要先替观主报了仇再说。”
宋秋云气道:“好哇!臭道士,你听到了大士金音,还敢违抗,当真不要命了?”
监观道人神色激动,说道:“贫道已经说过,白鹤门纵然万劫不复,观主之仇,也非报不可。”
宋秋云道:“但你们观主若然真的不是楚大哥害死的,凶手真的另有其人,你不肯听信,一意孤行,不但毁了白鹤门,观主大仇依然没报,你岂不成了白鹤门的罪人了?”
“这个……”监观道人一呆,但又坚决的道:“这不可能,难道这是贫道一意孤行么?”
“好!”宋秋云看他坚决不肯先放楚秋帆,自己人单势孤,一时心里暗暗着急,口中却沉重的说了声“好”,接着道:“那么我要问你,你们白鹤门也算得是名门正派,为何暗在茶中施下散功毒药?再说那时你们观主尚未被害,何以要先下毒手,作出不齿于江湖的下五门勾当?你倒说说看,这究竟是何道理?”
监观道人愤然道:“姑娘,白鹤门门派虽小,但也不是江湖下五门之流,岂会在茶中暗下毒药?”
“这就要问你们了!”宋秋云道:“我大哥若不是被你们先下了散功毒药,就算再加上十个二十个白鹤门人,也休想制得住他。事实俱在,你抵赖又有何用?不信,这两盏茶还在几上,你自己去喝一口试试?”
监观道人被她说得疑信参半,回头问道:“松风,这茶可是你沏的?”
那小道童一直站在一旁,闻言连忙赶前—步,躬身道:“回监观,是弟子沏的。只是……只是……”
监观道人喝道:“只是什么?”
小道童吓得连声应“是”,说道:“这两盏茶的茶叶,是……是观主交给弟子的……”
监观道人不信道:“观主如何会交给你茶叶的?”
小道童道:“观主吩咐弟子,午后有二位客人前来,要弟子把两包茶叶沏了奉客。”
宋秋云心下犯疑,沉吟道:“会是白鹤道长……”她回头望了直挺挺躺在云床上的白鹤道长一眼,自言自语的道:“白鹤道长为人正派,他怎会……”
监观道人稽首道:“姑娘说得极是。观主创立白鹤门,身为一代宗师,岂会在茶中下毒?”
“莫非有诈?”宋秋云突然想到,以白鹤道长的武功,岂会中人暗算?心念一动,急忙举步朝云床前面走去。
监观道人侧身抢到前面,神色凝重的道:“姑娘要做什么?”
宋秋云道:“我只是想看看白鹤道长是否在我们未来之前,先已中了贼人暗算。”
监观道人想想也是有理,只得侧身让开,说道:“既是如此,请姑娘仔细查看吧!”
宋秋云行近榻前,伸出两个手指,翻起白鹤道长的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她手指接触到白鹤道人眼皮之时,似乎有些异样,再用指头在他脸颊上轻轻按动了一下,当下已经料到了几分,口中不觉冷哼一声,回头问道:“白鹤道长是几时回观的?”
监观道人道:“观主此次下山,已经三月有余,是前天傍晚才回来的。”
宋秋云问道:“你是灵禽观监观道长,和白鹤道长如何称呼?”
监观道人道:“贫道云鹤,观主长贫道二十岁,乃是贫道的大师兄。”
宋秋云道:“你们既是同门师兄弟,平日自然十分熟悉的了。只不知白鹤道长前天回观之后,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监观云鹤道人道:“观主前天傍晚回观,贫道是昨天一早才晋见的。观主垂询了一些观中事务,贫道就行辞出,看来并无异状。”
宋秋云冷笑一声道:“你连自己的大师兄都认不得,真是愧对你大师兄了!”话声出口,三个指头在白鹤道长下颏轻轻一按,“嘶”的一声,揭起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哼道:“监观道长,你再仔细看看,此人可是白鹤道长么?”
白鹤道长当然不会在脸上戴一张人皮面具。
云鹤道人看得悚然变色,惊诧的道:“他……不是观主!”
宋秋云冷笑的道:“现在你总该明白楚大哥不是杀害你们观主的凶手了?”
云鹤道人回身朝几名弟子一拱手道:“你们放开楚施主。”
白鹤门人眼看死的不是观主,悲愤之心,也立即消解,闻言纷纷收回长剑,往后退下。
楚秋帆这阵工夫,身中散功毒药,正在逐渐发作,全身起了轻微的颤抖,双目微闭,站着的人,已是支持不住!
宋秋云急忙走到他身边,一手扶着他席地坐下,一面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小玉瓶,倾了一粒朱红药丸,纳入他口中,一面说道:“大哥,快把药丸吞了。”
云鹤道人也在此时朝十几个弟子吩咐道:“你们出去,速依平日指定值岗,加强戒备,观中发生之事,不准传扬出去,知道么?”
众弟子同声应道:“弟子省得。”纷纷退出屋去。
楚秋帆服下解药,不过盏茶工夫,就缓缓舒了口气,睁开眼来。
宋秋云一直站在他边上,一双秋波只是紧注着他,这时看他睁开眼来,连忙问道:“楚大哥,你是否觉得好些了?”
楚秋帆感激的点点头,站起身道:“谢谢你,在下已经好了。”
宋秋云嫣然一笑道:“一粒解药,也要谢么?”
楚秋帆道:“我谢的是你替我洗刷了冤屈,也揭开了贼人的奸计。”
云鹤道人遣出门人,也一直守在一旁。他因宋秋云只是关注着楚秋帆,没和他说话,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这时才走上一步,朝楚秋帆稽首一礼,歉然说道:“楚施主,贫道方才多有误会,冒犯之处,贫道深感歉意。”
楚秋帆还礼道:“道长言重,差幸误会已经过去了,贼党奸计未逞,尚是托天之福。”
云鹤道人道:“楚施主究竟和什么人结了仇,他们竟然要假冒观主,来陷害施主呢?”
楚秋帆苦笑道:“贵门不是也接到在下被逐出门墙的通知了么?”
云鹤道人怔然道:“那是裴盟主……”
楚秋帆切齿道:“他不是在下师父,先师已在三月前遇害了。”
云鹤道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露惊奇,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该如何说好。
宋秋云问道:“楚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楚秋帆深深叹了口气,才道:“这一连串的是非,都是那老贼一手所造成的,他要把在下弄得声名狼藉,天下武林,没有人再相信我的话,他才能立得住足……”
宋秋云道:“这人是谁呢?”
楚秋帆惨笑说道:“他就是把我逐出门墙,假冒先师的老贼!”
云鹤道人骇然道:“楚施主说他是假冒的?”
“不错。”楚秋帆就从江湖上谣传有人在天台山发现翡翠宫,师父亲自赶去天台山说起,自己和孟师伯(皮刀孟不假)如何中毒被救,如何深入谷底,发现师父和少林智善大师的尸体……他为了证实其事,从怀中取出师父的玉玦和智善大师一串檀木念珠,接着又说出自己和孟师伯如何赶去仁山庄,发现有人假冒师父。第二天晚上,自己如何听到乐兰芬呼救,赶去之时,如何被他们误会自己,老贼如何取出千手郎君江上云的血书,诬指自己是江上云的孽种,宣布把自己逐出门墙……”
宋秋云道:“楚大哥就是为了信上有白鹤道长的签名,才找上这里向老道长求证来的。那人假冒老道长,只是为了好让你确信此事不假。如今已可证明这一切都是那老贼作的伪证,也由此可以证明你并不是江上云的儿子了。”
楚秋帆听得一呆,一时但觉胸头豁然开朗,点头道:“多谢妹子提醒,这一点,我方才还没有想到呢!”
宋秋云得意一笑,高兴的道:“你还没说完呢,后来怎么样?”
楚秋帆又把自己在磐安客店晚上听到女子呼救之声,如何闻声赶往,在林中遇上父女二人,说是有强盗追踪,如何把一包东西塞在自己衣袖之内,那时林外果然已有七八条大汉持刀追来。等自己走出林去,这些人无故倒地死去,接着宋仰高和他一子、一侄,也相继赶到,硬指是自己劫掠他闺女,又用“青蜂针”杀了他八名庄丁。最后武当清尘道长来了,问明原委,自己说出当时情形,再把袖中一包东西也取了出来为证……
宋秋云没待他说下去,就抢着道:“那一定是‘青蜂针’了,他们是故意栽你的赃!”
楚秋帆道:“正是如此。但这些话,在下说了,又有谁相信呢?”
宋秋云道:“我相信。楚大哥,你是好人。好人总有出头之日,目前只是一时受人冤枉罢了。”
楚秋帆看她说话的神情,坚信自己不是坏人,一时不禁想起那晚乐兰芬却相信自己劫掠宋仰高的女儿,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相较之下,不由对宋秋云生出了知己之感,说道:“谢谢你。”
宋秋云抿抿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后来呢?”
“没有了。”楚秋帆忽然“哦”了一声,说道:“在下曾在括苍山中,见到过白鹤道长……”
宋秋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赶到这里来呢?”
楚秋帆道:“因为那时白鹤道长已经中毒昏迷……”
云鹤道人吃惊道:“施主可知观主如何中的毒?”
楚秋帆就把当日看到白鹤道长和毒龙叟任无咎比武,白鹤道长一剑削断毒龙叟上的龙角,以致身中毒雾,昏然倒地。自己如何喂了他三颗解毒药丸,后来因毒龙叟要收自己为徒,拉着自己走了……
宋秋云低声“啊”了一声道:“大哥,原来你拜了毒龙叟为师,难怪你出手之际,有很多招式,用五指啄穴,很像毒蛇噬人,那是毒龙叟的武功了。”
“我有很多招式是从他的武功中变化来的,那倒不错。”楚秋帆笑了笑道:“但我并未拜他为师。”
宋秋云道:“你不拜他为师,他肯传你武功么?”
楚秋帆笑道:“那是我看他和白鹤道长动手时,偷偷的记下了几招。”
云鹤道人问道:“施主后来就没见过观主么?”
楚秋帆道:“在下喂老道长三颗解毒药丸之时,老道长尚未清醒,但那药丸对解毒十分灵效,想必定可奏功。因事隔三月,在下以为老道长已经回到山上来了,故而赶来此地,向老道长求证的。”
云鹤道人悚然道:“照施主这么说法,观主中毒之日距今已有三月,尚未回观,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他想到贼人假冒观主而来,莫非观主已有不测,一时表情显得十分不安。
第十二章 揭穿奸谋
楚秋帆道:“道长但请放心,老道长只是被毒气所迷,中毒应该不深,服了解毒药丸自可无事。至于尚未回山,也许是访友去了。”
云鹤道人打了个稽首道:“多谢楚施主。”
楚秋帆拱拱手道:“道长好说,在下这就告辞了。”
云鹤道人又朝二人打了个稽首道:“适才误会之处,贫道对楚施主实在深感歉疚。但愿吉人天相,楚施主能早日澄清冤屈,也是武林之幸。”
楚秋帆抱拳道:“但愿如此,后会有期,在下告辞。”
云鹤道人一直送出灵禽观,才行别过。
楚秋帆本来沉重的心情,至此已然开朗得多了。二人沿着石级,回到半山亭,宋秋云收拾好茶壶,茶盏,相偕下山。
路上楚秋帆含笑道:“妹子,今日要是没有你识破奸计,揭开那贼人面具,这场误会,真是解释不清了。”
宋秋云道:“这就是贼党弄巧成拙之处。他们假扮白鹤道长,原意只是让你证实千手郎君江上云那封血书不错,何用再把那个假冒白鹤道长的人害死呢?”
楚秋帆轻叹一声道:“这就是贼人毒辣之处,第一是杀人灭口,也许这假扮白鹤道长的人,虽是贼党,但并不重要。第二,他们认为血书已由白鹤道长亲口证明不假,在下心中也已确认是江上云的儿子了,白鹤道长遇害,不论在下能否逃出灵禽观,白鹤门的人一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第三,他们可能也摸清了你的底细,只要我们二人失陷在灵禽观中,你师门得到信息,定然会和灵禽观发生冲突,这又是一石二鸟之计。只是他们没料到假扮白鹤道长的假面具,会被你揭穿,以致前功尽弃了。”
宋秋云道:“其实只要白鹤道长回山,这奸计迟早总要被揭穿的。”本书由www。fsktxt。com提供下载
炫“那又不然。”楚秋帆道:“若是你也中了散功之毒,被灵禽观一齐拿下,令师姐只要得到信息,必然会赶来大闹白鹤门……”
书宋秋云撇撇嘴道:“何止大闹?我大师姊若是赶来了,白鹤门真会鸡犬不留!”
楚秋帆道:“这就是了。白鹤门人真要有了伤亡,白鹤道长回山,又岂肯和令师姐甘休?这一来,贼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宋秋云听得一怔,点点头道:“是啊,经你这么一说,这老贼的心机,果然厉害得很。”
两人下了山,走近一家山家门口,只见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口,看到二人走来,迎着说道:“姑娘回来了?你那大哥说:“姑娘要在山上住几天才下来呢。”
“我的大哥?”宋秋云把手中茶壶和两个茶盏还给了老婆婆,一面问道:“那是怎么样的人?”
老婆婆道:“早上,姑娘寄了马匹上山去后,姑娘的大哥随后赶来,看到姑娘的马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还在咱们这里歇了一会脚才上山去的。他说是姑娘的大哥,临走又给了老婆子二两银子,要老婆子好好照料牲口。”
宋秋云一指楚秋帆,娇笑道:“他才是我的大哥。”
老婆婆摇摇头道:“不是这位相公。”
宋秋云说道:“他方才怎么说呢?”
老婆婆道:“他走了已有半个多时辰了。他说姑娘要在山上住上几天,他要赶回城里替姑娘取衣衫去。”
宋秋云眨眨眼睛,笑道:“他把我的马匹骑走了?”
老婆婆点点头道:“是啊,他既是姑娘的大哥,老身自然不好阻拦,只得由他骑走了。”
楚秋帆道:“马匹被他骑走了,也就算了,只不知婆婆还记得他的面貌么?”
老婆婆想了想,才道:“那人年纪不大,约摸卅出头,像个白脸书生。哦,身上穿的是一件天蓝长袍,看去很体面,要不,老身也不会相信他是姑娘的大哥了。”
楚秋帆道:“多谢婆婆,妹子,我们走吧!”
老婆婆尴尬的道:“姑娘马匹……”
宋秋云含笑道:“不要紧,那人也许是我们的朋友,他故意把马匹骑走,是和我们开玩笑的。”
老婆婆连声念佛道:“这样就好,不然,姑娘把马匹寄在这里,被人骑走了,叫老身拿什么赔姑娘呢?”
宋秋云取出一锭碎银子,塞到老婆婆手里,说道:“谢谢老婆婆,我们走啦!”说完,就和楚秋帆并肩走了。
老婆婆望着二人背影,说道:“这位姑娘真是好人。”
两人转过山脚,楚秋帆沉吟道:“这骑走马匹的会是谁呢?”
宋秋云嫣然一笑道:“自然是杀死假冒白鹤道长的凶手了!”她忽然偏头问道:“大哥,你现在要上哪里去呢?”
楚秋帆道:“你呢?”
宋秋云脸上一红,娇羞的道:“你还问呢!你去哪里,我自然和你一起去了。”
楚秋帆俊脸也不禁一红,说道:“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要到皖南铜官山去。”
宋秋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我可不可以去呢?”
楚秋帆道:“你要去,自然可以。”
宋秋云喜孜孜的笑道:“只要你不撇下我,自顾自的跑走就好了。”
楚秋帆低声道:“我若是不答应你去,你也会偷偷的跟着去,所以还是答应你去的好。”
宋秋云口中“嗯”了一声,不依道:“大哥,我不来啦!”
两人由武功山动身,晓行夜宿,一路北行,这天赶到江西和安徽交界的石门街,天色已快接近黄昏。
这石门街只是一个小村集,并无客店可以歇脚。除了大城镇,没有客店的地方,只有找当地庙宇借宿。
宋秋云为了路上方便起见,早就改换男装,一身月白长衫,更显得她英俊风流!
两人走近一家农家,问询之后,始知街尾有一座关王庙,可供往来的旅客借宿。别过农家,找到街尾。
这座关王庙,除了两进殿宇,后进果然还有一排平房,约有十来间之多,是供人借宿的房间。
两人跨进大门,就有一名僧人迎了上来,合十道:“二位施主可是借宿来的么?”
楚秋帆点头道:“正是,不知宝刹可有房间?”
那僧人连连含笑道:“有,有。二位施主请随小僧来。”说完,合十当胸,走在前面领路。两人随着他穿过两重殿宇,到得后进,那是一座自成院落的房舍,中间一排五间,左首走廊上,也有十来个房间。
那僧人领着二人跨上石阶,走入中间一间较为宽敞的客厅,一面合掌道:“二位施主请到厅上奉茶。”
这是一间接待香客的起居室,略呈长方,上首悬挂一幅达摩祖师像,香炉中点着一支线香,一缕青烟,散发着袅袅奇楠香味。两旁靠壁放着八把椅几,中间是两张八仙桌拼起来变成方形的桌案,上面铺了青色桌布,四周放着几条黄漆板凳。
那僧人请二人落座,一面含笑道:“小庙有十间单人房间,只有四间双铺的。二位施主同来,自然要住双铺的,除了男女不能同房,二位施主住在一起,就方便得多了。”
第十三章 连遇险境
宋秋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但自己穿了男装,自然不好说要单独住一间房子。
这时另一个僧人送上两盏香茗,合十问道:“二位施主想必还没用膳,可要小僧到厨下去准备一席素斋?”
楚秋帆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大师父了。”
那僧人合十退去,先前领二人进来的僧人,走到左首门前,一手推启房门,陪笑道:“二位施主的房间就是这间了。这客厅左右两间房是小庙接待贵客最好的两间了。”
宋秋云探首看去,房间内果然相当宽敞,除了两边壁下各有一张木床,临窗还有一张书桌和椅几,比起一般小城镇里的客店来,还好得多,这就含笑道:“多谢大师父。”
那僧人合十道:“施主看了满意就好,素斋一会就可送来,贫僧那就告退了。”
楚秋帆拱手道:“大师父只管请便。”那僧人行了一礼,返身退去。
楚秋帆取起茶盏,喝了一口,说道:“这地方还真不错,唔,这茶也不错,是用山水泡的,贤弟怎么不喝呢?”
宋秋云抿抿嘴,笑道:“我平常很少喝茶,谁像你看到茶就喝。那天在灵禽观,要是我也喝,还能揭穿贼人的奸计吗?”
楚秋帆笑道:“那是意外,难道贼人还会一直跟着我们不成?”
宋秋云道:“那可不一定,江湖险诈,人心叵测。你呀,哼,论江湖经验,比我还差得多呢!”
楚秋帆点头道:“贤弟说得极是。先师在日,一向待人以诚,我从小跟随先师,也走过不少地方,但自从先师遭害之后,这短短三个月时间经历的险恶,比起追随先师十年时光,犹有过之。”
宋秋云道:“那自然了。大哥尊师身为武林盟主,他经过的地方,遇上的人物,纵有黑暗勾当,也不会让他看到的了。”
两人说话之时,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两名僧人送上素斋,点燃起烛火,一名僧人合十道:“二位施主请用斋了。”说完便自退去。
桌上放好四菜一汤和一桶白饭,二人也不客气,装了饭,就拉开长凳,对面坐下,各自吃了起来。素斋清淡可口,楚秋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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