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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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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该有偏头,回眼或是用手玩弄衣角、掠掠鬓发等举动,男的也该有点头、低笑或者侧侧肩膀,两手互握等姿势。但他们没有,女的只是低头坐着,男的只是傍着她侧身而坐,这许多工夫,就没见他们动过一下。

唐宝琦看得心头暗暗生疑,忍不住悄悄走上几步,现在他又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了。这里离两人坐的大石,还有三丈七八尺远近,他依然不敢鲁莽,静静地站停下来,他仍须仔细观察,方能决定行止。

楚秋帆其实一直在留心着他,心头也止不住暗暗焦急,这时唐宝琦若是一闪而至,掠了过来,自己功夫全失,宋秋云奇毒未解,真是危险万分。但唐宝琦不出自己所料,不敢过于逼近,只要再能拖些时间,等宋秋云身上奇毒一解,就可无事。

本来,一盏热茶工夫有如白驹过隙,何等快速之事!但一个人在紧张和焦虑之时,越想时间快些过去,就越觉得时间过得缓慢。

他眼梢一溜,竟然发现唐宝琦已经悄悄逼近过来,心头不禁大急,计算时间,差不多已过了一盏茶工夫,宋秋云奇毒似乎还未完全化解,因为奇毒如果已经化解,她早就睁开眼来了。但此刻形势逼人,他不得不低声问道:“云妹,你身上奇毒是否消解了?”宋秋云突地抬起头来,双目一睁,正待开口,楚秋帆急忙低声说道:“你快低下头去,先别作声,如果奇毒已解,点点头就好。”

宋秋云依言点点头,低声道:“你这‘祛毒丹’真灵,我已经好了。哦,是不是那姓唐的家伙已经来啦?”

楚秋帆道:“是的,他已逼近过来了。”

宋秋云低着头,悄悄打开翠玉小瓶,倾了三粒药丸,藏在掌心,一面悄声说道:“你快低下头来,把药丸吞了,这厮让我来对付他。”

楚秋帆依言低下头去,宋秋云迅快把三粒药丸塞入他口中。他们本来坐得极近,楚秋帆又侧着身子,因此宋秋云把“祛毒丹“送入他口中,唐宝琦根本没有看到,他看到的只是楚秋帆身子动了一下,头垂得更低。

这一情形,岂不正是两人毒发的现象?

他心中不禁暗暗高兴,忖道:“好小子,我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心念这一动,脚下不觉又逼近了几步,但依然怀着戒心,忖道:“不对,他们若是发觉解药失效,奇毒已在发作,妄想运功逼毒,就应该躲到林子里去,怎会就在大路边上坐下来?(他不知道方才楚秋帆一记“无形神拳”,已把全身力道都用了出来,已经无力再移脚步了。)我可不能上他们的当!”

这一想,正待回身后退。宋秋云早已一跃而起,口中娇叱一声:“唐宝琦,你给我站住!”声到人到,锵然龙吟,一道狭长银光,已如匹练般卷到。

唐宝琦连拔剑都来不及,急忙双足一点,身子凌空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宋秋云恨透了他,岂肯轻易让他逃走,身形一落再起,凌空追击,皓腕一振,又是唰唰两剑,紧随着他身后刺到。

唐宝琦见她凌空追击过来,赶紧飞身落地,他一身轻功,着实利落,因此起落之间,相当快捷。宋秋云凌空追击的第二剑,因对方落到地上而落空,等她跟着往下扑落,第三剑迎头劈下之时,唐宝琦已经拔出身边长剑,使了一招“浮云出岫”,往上架起。双剑交击,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金铁交鸣。

宋秋云吃亏身在半空,这一剑双方各自用上了全力,她被震得连人带剑朝上飞起,但听一声冷哼,她头下脚上,翻了一个筋斗,突然手腕一抖,临风连劈三剑。

这一招正是她师父云里观音的绝招,叫做“云里三剑”!

剑虽一招,但却接连劈出三剑。劈出的虽是三剑,但恰似银蛇乱闪,在半空中明明只有三道剑光,等到落下之时,剑光纷披,已是鱼龙漫衍,银芒流动,化作一蓬剑雨,已经使人分不清它到底有多少道剑光了!

唐宝琦一剑把宋秋云震飞出去,心中还在沾沾自喜,还以为宋秋云究是女流之辈,剑上功夫毕竟逊过自己。哪知这一转眼间,瞥见一蓬银芒,缤纷如雨,迎头罩下。几乎连对方究有多少剑光都数不清,遑论封架?一时不由得心头大骇,但此时再待后跃,都已不及!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喝道:“小施主剑下留情!”这句话起自身后,但到了最后几个字,已经到了唐宝琦的头顶。接着但听一阵清脆的“叮”“叮”轻响,有如珠落玉盘,急骤得像乱拨琴弦,发出琤琤琮琮之声,煞是好听。刹那之间,剑光消失,宋秋云手持一支细长长剑,右臂被震得隐隐发麻,一张粉脸也涨得通红。

在唐宝琦的身前,这时已经多了一个发绾玉簪,身穿青布道袍、手持白玉如意的老道人。他正是崆峒三真之首的太真道人。方才他以一柄玉如意,少说也接下了宋秋云十七八剑之多。

宋秋云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是崆峒三真的太真道人?”她在田舍翁家的窗门缝里看到过他,故而一眼认了出来。太真道人看她一口叫出自己道号来,觉得有些惊讶,稽首一礼道:“贫道正是太真,小施主如何认得贫道的?”

宋秋云并未回答,只是冷冷一笑道:“崆峒派久未在江湖上出现,不想一出江湖,就和万恶淫贼结成一党。”这句话说得很重!

太真道人听得方自一愕,跟在他身后玄真,玉真可变了脸色!

玉真道人朗喝一声道:“小施主,你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没有耳朵?”宋秋云一脸俱是不屑之色,冷然道:“凭你也没有资格问我!要问,不会去问你们大师兄?”

玉真道人不过四十出头,火性也较大,听到宋秋云出言不逊,不由勃然大怒,朗笑一声道:“小施主口气不小,不知是哪一门派出身,恁地小觑崆峒三真?”

太真道人一摆手道:“三师弟,你且退下,我有话问问这位小施主。”一面朝宋秋云稽首一礼道:“这位小施主方才何故逞一时之气,施展杀手?若非贫道经过,那位施主岂非要身中一十八剑了么?练武防身,杀人须得偿命,小施主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怨?”他回目看去,原来这两句话的工夫,唐宝琦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宋秋云冷声道:“你们不是和他一伙的么?这话何用问我?”

太真道人不悦道:“小施主怎好如此说话?”

宋秋云道:“你要我怎么说?你们不和他一伙,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出手救人么?”

太真道人道:“贫道是因小施主剑招太厉害,眼看他即将丧命剑下,故而先出手挡了小施主一十八剑,把人救下了,再说情由。”

宋秋云道:“没想到他并不领道长的情,偷偷溜了。”

第十四章 白衣罗刹

她出言尖刻,说得太真道人老脸不期一红,期期的道:“只不知此子究系何人?”

宋秋云道:“他叫唐宝琦,外号黄鼠狼,乃是四川唐门的逐徒,因为精于用毒,一向无恶不作,他……他是个万恶淫贼!”

“无量寿佛!”太真道人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万恶淫为首,尤其是练武的江湖人,对这‘淫’字,更视同炯戒,不可稍犯。却不想世风日下,近日竟有这些无知的年轻人,一犯再犯,可不浩叹?”说到这里,朝宋秋云稽首一礼道:“贫道不知根由,放走此人,还望小施主原宥。”话声一落,就转身举步,朝闭目坐在大石上的楚秋帆行了过去。

宋秋云不明他的来意,急忙闪身一拦,说道:“你要做什么?”

太真道人看她一眼,问道:“小施主是楚秋帆的什么人?”

宋秋云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他是我大哥。”

“小施主会是他兄弟?”太真道人脸上微露不信之色,说道:“楚秋帆是个孤儿,自幼由裴盟主抚养长大,好象并无兄弟?”

宋秋云道:“他是我的盟兄弟咯,你们找我大哥作甚?”

在她和太真道人说话之时,玄真,玉真两人已从左右两边抄出,欺到了楚秋帆的左右。

宋秋云看得大急,长剑一指,叱道:“你们还不给我退开,只要你们敢碰我大哥一下,我就发誓要把你们崆峒派的人,剑剑诛绝,一个不留。”

玄真道人就站在她左首,浓眉徒然一轩,洪笑道:“小施主杀气重得很,可惜崆峒三真从不受人威胁。”

宋秋云长剑横胸,目中射出冷峻寒光,哼道:“这么说,你真不把灭门之事放在心上了?”

玉真道人听得大怒,喝道:“好小子,你开口诛绝,闭口灭门,好象崆峒派的人,随便就能被人斫瓜切菜一般任意杀戮。你和楚秋帆这种淫贼称兄道弟,谅来也并非什么善类。来,你究有多少能耐,贫道倒要伸量伸量,看看你可有资格灭咱们崆峒派的门?”口中说着,人已迎着宋秋云走来。

宋秋云心中暗道:“他们有三个人,我却只有一个,他们支出一个人来和我动手,剩下两人,如有加害楚大哥之心,那该怎么办?”一面冷冷的看了玄真道人一眼,哼道:“你想绊住我,由他们两个去加害我大哥?要上,你们三个一齐上,否则且等我大哥醒来了再说。”

太真道人觉得此人说话之间颇多稚气,不觉微微一笑道:“小施主放心,崆峒三真在江湖上也薄有名声,岂肯乘人于危,偷袭一个正在运气行功之人?”

他话声甫落,只听有人洪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和这种江湖败类、万恶淫贼还讲什么过节?道长们不肯动手,那就由薛某来动手好了。”此人话声清朗,劲气甚足,随着话声,已有两条人影如飞而来。

宋秋云举目看去,前面一个是中等身材的瘦削脸汉子,看去年近五旬。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年轻人,不过二十来岁,两人面貌仿佛相似,一望而知是父子二人。那瘦削脸汉子奔行极快,不过眨眼工夫,便已奔到近前,脚下丝毫不停,直向瞑目坐在大石上的楚秋帆奔去。

宋秋云看他口发狂言,径向大哥奔去,心头不禁有气,右手挥处,一道银练,应手飞出,口中叱道:“来人止步。”银练横飞,逼得来人不得不蓦地停步。瘦削脸汉子目光一注宋秋云,问道:“你是何人?因何阻拦于我?”

宋秋云面情冷峭,说道:“你呢,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瘦削脸汉子是:“我是金华薛天游,找楚秋帆来的,这样够了吧?”

薛天游,人称龙游大侠,乃是形意门的名宿,江湖上名声甚著。他儿子薛少游,年方二十,一身武功,尽得乃父真传,江湖上也就有龙游少侠之称。

宋秋云一手仗剑,冷冷的道:“你找我大哥要做什么?”

“哈哈!”薛天游敞笑一听道:“薛某已经说过了,我要亲手拿住这万恶淫贼,送交裴盟主治罪。”

“住口!”宋秋云怒叱一声道:“我大哥是正人君子,我不许你诬蔑他!”

“是薛某诬蔑他?”薛天游仰首大笑一声,指指他身后的年轻人,说道:“他是薛某犬子少游。你可知道薛某为什么天涯追踪,非拿到楚秋帆不可么?”

宋秋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作声。

薛天游接着道:“因为楚秋帆被裴盟主逐出门墙之后,变得丧心病狂,从天台一路西行,沿途奸杀妇女。旁的不去说他,就说金华城里吧,他奸污刘树棠的女儿刘秀娇,还杀了刘家一家七口。那刘树棠的女儿秀娇,就是薛某未过门的媳妇,你说薛某该不该找他?”

宋秋云道:“是你亲眼看到我大哥作的案?”

薛天游道:“他如果当日被薛某发现,早就把他立劈掌下,还容他活得到现在么?”只要听他口气,他一定是擅长掌功的人。

宋秋云道:“你既没亲眼目睹,怎知是我大哥干的呢?”

薛天游怒形于色,切齿道:“他做案之后,还在壁上题了‘杀人者裴门逐徒’七个字。”

“这就算是我大哥的罪证?”宋秋云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此刻到城里去杀几个人,在城墙上大书:‘杀人者金华薛天游’,就可证明是你杀的人了?”

薛天游道:“那也不尽然。楚秋帆被裴盟主逐出门墙之后,性情大变,一路西行,就曾发生过几件类似的案子。金华城中发生命案之日,计算起来,正是他路过金华之时。”

宋秋云道:“今天我到城里去杀人,你不是也正好从这里经过么?”

薛少游叱道:“家父说的乃是实情,你怎好如此胡言乱语?”

宋秋云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我正在和你爹说话,你插什么嘴?金华薛家,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气,却没想到毫没一点家教。今天要不是你爹在场,我就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她说完这几句话,就转脸朝薛天游道:“所以不是亲眼目睹,不足为凭。城墙题字,焉知不是有人蓄意谋害,移祸江东之计?”

薛少游被她抢白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薛天游也因儿子被人当面斥责,脸上有些挂不住,嘿然道:“薛某为了亲家一门血仇,誓必拿住凶手,绳之以法,我把他拿交盟主,这有什么不对了。”他这话,当然没有不对。

宋秋云道:“你不会懂的。”她这句话,是说裴盟主已经不是真的裴盟主,你不会懂的。

“薛某懂的是江湖大义。”薛天游突然逼上一步,沉喝道:“小哥,薛某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让是不让?”

宋秋云依然长剑当胸,凛然挡在前面,说道:“我不让又怎样?”

薛少游方才被她斥责得无话可说,这时自告奋勇的道:“爹,孩儿去把他拿下了。”

宋秋云冷声道:“我剑下从无活口,你别来送死,死了薛家就断了香火!”

薛天游听得大怒,沉喝一声:“好个利嘴小子……”

他话未说完,只听一个人细声细气的道:“她是女的。”声音飘忽,不可捉摸。

薛天游闻言,不觉目光凝注在宋秋云的脸上,这一瞧,果然看出了一点端倪,沉喝道:“原来你果然是女子乔装的。”

宋秋云气道:“是女的又怎么样?”

薛天游狂笑一声道:“和淫贼混在一起之人,谅来也不会是什么正经女子了。薛某真是和你多费唇舌!”

宋秋云哼道:“你们自以为名门正派的人,一个个都是满脸孔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薛天游喝道:“小丫头,接掌!”挥手一掌,朝宋秋云迎面袭来。

宋秋云不觉柳眉一挑,叱道:“姓薛的,你敢再叫一声丫头,我教你薛氏门中鸡犬不留。”长剑一摆,迎着他掌风劈去。

龙游大侠薛天游,乃是形意门的名宿,形意门被推为内家正宗。他这一掌,虽然并不见得霸道凌厉,也没有挟着锐利的啸风,但却有一股逼人的暗劲,涌撞而来,有如暗潮。

宋秋云这一剑,剑尖直竖,迎着掌风劈出,说也奇怪,薛天游一团无形暗劲,撞到她身前,就像快刀剖西瓜一样,把掌风齐中剖开。宋秋云及时身形一侧,被剖开的两股掌风,正好在她侧身之际,从她左右掠身而过。

薛天游成名多年,见多识广,一看宋秋云的剑势,不觉暗暗皱了下眉,忖道:“此女这一招,明明是魔教‘天魔剑法’中的‘迎风破浪’,莫非她会是魔教门下?”心念这一动,左掌就紧跟着拍出,左掌一缩,右掌又跟着随后发出。

他这三掌连环击出,快到无以复加,恰似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着前浪,一层接一层,并力齐发,比他方才单发一记掌力要强过甚多!这有一个名称,叫做“长江三叠浪”,但要使这连环三掌的人,非内功已有精湛火候不可,因为这种掌法,必须一记强过一记,到第三掌出手,几乎已加强到三倍,才能克敌制胜,压倒对手。

但龙游大侠薛天游此时忽然使出“长江三叠浪”来,乃是为了试探宋秋云是不是魔教门下。因为普天之下,真正能破这记“长江三叠浪”的,只有魔教中的一招“迎风三击浪”,其他各大门派,只能说化解,并非把“长江三叠浪”破去也。

宋秋云堪堪一剑出手,瞥见薛天游掌势连绵击来,不觉口中冷笑一声,长剑直竖,皓腕一振,唰唰两剑,迎空劈出。这两剑,同样一剑比一剑凌厉,和前面的一剑连成了一气!

薛天游拍出的掌风,暗劲凝重如山,重逾千钧。宋秋云直劈的剑势,被震得长剑不住的颤抖,大有不胜负荷之感,但她咬紧牙关,运起全身功力,朝前推了出去。薛天游的“长江三叠浪”劲势扩及八尺,席卷而来。宋秋云这两剑,剑身直竖,剑势集中之处,却其薄如纸,这就是宋秋云占便宜的地方!掌势涌至,遇上剑锋,就像一张纸被裁纸刀从中划过一般,一片拳风,倏化为二,被剑锋硬生生从中剖开,分向两旁涌出。

宋秋云一身功力虽然逊过龙游大侠薛天游甚多,但“迎风三击浪”却正好破了“长江三叠浪”。

薛天游双目圆睁,投射在宋秋云的脸上,怪笑一声道:“你是魔教门下,好极了!”

崆峒三真听得神色微变,互望了一眼。

宋秋云长剑当胸,站在楚秋帆的身前,冷然道:“魔教又怎样?”

薛天游厉笑一声道:“薛某找了你们二十年,这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丫头,你师父是谁?现在何处?”

江湖上恩恩怨怨,永远有着算不清的旧帐!

宋秋云冷哼道:“凭你,也配问我师父?”

“哈哈……”薛天游狂笑一声道:“好,好,你既然不肯说出你师父在哪里,薛某把你拿下了,还怕你师父不出面么?”

宋秋云气道:“那你就来……”她底下“试试看”三字尚未出口,突听身后响起蓬然一声,紧接着有人发出闷哼之声!

那声音来自楚秋帆坐的地方,宋秋云心头一紧,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条人影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那是一个头戴灰布道帽,身穿灰布道袍的瘦小老道土,好象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连连后退,连脚步都显得站立不稳。

薛天游见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道兄怎么了?”

宋秋云脸上笼罩了一片杀气,突然往前逼上一步,喝问道:“好个老杂毛!是你偷袭我大哥?”

只听身后响起楚秋帆的声音,说道:“妹子,我没事。”

宋秋云急忙转过身去,楚秋帆已经面含微笑,缓步走来,不觉欢愉的道:“大哥,你已经好啦!”

楚秋帆朝她点点头,接着目光一注,朝那灰衣老道说道:“在下自问和道长无怨无仇,道长乘在下运气行功之时,骤出不意,偷袭在下,其故何在?”他说来平静,但眉宇之间却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灰衣老道和他目光一对,不禁呆得一呆,接着发出一声破竹般的大笑,说道:“老道只知万恶淫为首,以你所作所为,天人共愤,江湖不齿,老道就算偷袭了你一掌,又有何不对?”

“好啊!果然是你打了我大哥一掌!”宋秋云长剑一指,气愤的道:“你这老杂毛,当真该死!”皓腕一振,剑身发出嗡然轻嘶,大有动手之意。

楚秋帆伸手一拦,说道:“妹子且慢!”一面向灰衣老道抬目说道:“道长方才说的在下所作所为,天人共愤,江湖不齿,可是道长亲眼目睹之事?”

只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接口道:“楚秋帆,你所作所为,江湖上尽人皆知,还用得着亲眼目睹么?”这话声如同游丝一般,飘忽不定,似在遥远之处,又好象近在身边,声音入耳,使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楚秋帆突然转过身去,嗔目喝道:“什么人鬼鬼崇崇的说话,还不给我出来?”

他这一声大喝,话声虽然清朗,舌底如绽春雷,听得在场之人耳中嗡嗡作响。

峒崆三真和薛天游等人莫不耸然动容,暗自忖道:“此人年事虽轻,一身功力,竟有这般造诣,不愧是裴盟主的门下。只可惜他不入正途,日后终将成为江湖大患!”

就在楚秋帆喝声甫出,但见从树林中摇摇晃晃冲出一个人来。

这人好象是喝醉了酒一般,脚步不稳,失魂落魄地笔直朝楚秋帆走来,口中喃喃的道:“是……我………是………我……”他一张苍白的瘦削脸上,肌肉扭曲,两眼直视,说话之时,似是有着极大的痛楚。

崆峒三真和薛天游等人都不认识他是谁。

宋秋云一眼认出他就是百草门的沈昌冬,不觉怒道:“又是你!”

沈昌冬只是直着眼睛,一面不住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道:“是我……饶了………我………吧……”

这一情形看得大家不期愕然相顾!

只有崆峒三真的老大太真道人心中明白,这人方才使的似是魔教中的“呼魂大法”,被他叫到名字的人,就会心神迷惘,状如失魂落魄,一旦遇上内功修为胜过他的对手,反会蒙受其害。但奇怪的,那女扮男装的宋秋云,明明是云里观音门下,何以不懂得魔教“呼魂大法”?他和宋秋云同是魔教中人,何以不帮自己人,反而施术去害楚秋帆?

楚秋帆看他嘶声叫喊,也大感意外,喝道:“这里没有人为难你,你快走吧!”

沈昌冬的瘦削脸上,绽出一粒粒黄豆大的汗水,嘶哑的道:“是………你………你破………了我………的法………呃………”砰然一声,摔倒地上。

楚秋帆走上一步,问道:“阁下怎么了?”只见他双目望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好象要说什么,忽然脚筋牵动了几下,就气绝死去。

宋秋云问道:“大哥,他怎么会死了呢?”

楚秋帆看了沈昌冬的尸体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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