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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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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周书礼抱着账本在柜台前算账时,都得惊叹于山记的日进斗金。
    这日,山记刚刚打烊,周书礼已翻开了账本,拨弄着算盘珠子细细算账。
    天色愈加昏暗,黄桂枝端着油灯放在了柜台上,在砚台里添上了墨,陪着周书礼站在一块儿,帮着他清点一日的进账。
    周书礼挥毫泼墨写得一手好字,为人却是有些羞赧,见桂枝在身边红袖添香,更是满脸的不好意思,只顾着低头算账,一边算一边窃喜。
    嘴角越扬越高,最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桂枝识字,却不懂算数,见周书礼算着算着竟笑了起来,以为是进账可观,也跟着欢喜,一把扯住了周书礼的袖子忙道:“怎么样?”
    周书礼脑子里想的尽是黄桂枝,一听她问怎么样,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问自己觉得她陪在自己身边怎么样,脱口便接话:“很好很好。”
    桂枝激动得小脸通红:“很好很好是多好?”
    前几日桂枝和小楼又去了一趟信宁,与孙木匠夫妇商定建农场的事,虽然知道山记收益可观,却不知道究竟是多少。
    周书礼听桂枝追问,脸更是红得不行,可气氛又烘在了这儿,听到他的耳朵里,似乎是桂枝在与自己撒娇。
    扭捏着背过了身去,又伸过一只手来,捏着毛笔,在台面的白纸上,画了一竖,又在旁边画了一连串的圆圈,直到快画到白纸外边去了,才罢手。
    黄桂枝愣了愣,这一连串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看字不像字,看画又不像是画……
    “你不懂了吧,这是小楼教我的,叫做小写数字。”周书礼将纸递到桂枝面前,指了指前边的一竖,“喏,这是一。”
    金小楼也是在周书礼第一日算账时,看着账本上那复杂的用汉字大写的金额时,才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还从未见过阿拉伯数字。
    于是她当即便教了周书礼小写的数字和简单的加减乘除,又默写了一张九九乘法表教给了他。
    现如今周书礼虽还未运用的很熟练,但用算盘配合着简单的数字运算,已经将算账需要的时间,缩短了一大半。
    有好几次周书礼都觉得,金小楼若是男儿身,一定能高中状元,成为国之重臣。
    那将是整个大周的幸事。
    周书礼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桂枝的神色,见她面容灿烂若云霞,更是心情荡漾,跟着指了指后边的圆圈:“那是零,小楼说一后边跟着的零越多,数字就越大,喏,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亿过了是兆,后边是亿兆,那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了……”
    这话一出,吓得桂枝心都快跳停了,这是多么庞大的数额,桂枝想都不敢想,却又是满腹的疑惑,她不会痴人说梦,即便山记日进斗金,也不可能在一日内赚得这么多的银子,正想问,便听周书礼又开口了。
    “桂枝,你便是这样好。数都数不清的好,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又明亮又迷人。”
    周书礼不敢看黄桂枝,低着头,用手扣着衣衫上的盘扣,好半天没听见桂枝出声,这才抬起了头来。
    哪知身旁竟空无一人。
    桂枝满怀期待,等着周书礼告知自己饭馆赚了多少钱,哪知道等半天却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迫不及待地抱着账本便跑去了后院找金小楼。
    这才清楚了,仅仅今日山记便赚进了五十两银子,算起来,这几日一共赚了两百两,是别家店铺小半年的收益。
    桂枝激动得小脸通红,竟高兴得一把抱起金小楼来,连转了数圈,直到高琅冲进来,像小孩子抢西瓜一样,将金小楼从桂枝那里抢了过来,抱进了自己怀里。
    金小楼无语,这高琅现如今是越来越小心眼了,连桂枝的醋也要吃。
    ……
    金小楼早已将银子送到了孙家。
    在里正的支持下,井口村里大部分的村户都将田地租了出来,一时间村子里如火如荼的改造建设了起来。
    田地和家禽家畜皆收起来统一管理,男人们为修葺牲畜和家禽的棚架,前前后后忙得不可开交。
    女人们不用喂养家里的猪了,新的活计还没安排下来,倒是有空闲时间,坐在村口的井边说些家长里短。
    周氏扛着锄头正打跟前路过,便听到有妇人碎嘴的声音传来:“金家也是该报应,为了十两银子卖了自家亲外孙女。哪晓得金小楼是真出息,赚了大把的银子不说,还拉着乡亲邻里一起发财,偏偏一文也不给他们金家。”
    “可不是,现如今金家仅有一个男丁,金小楼又发了话不用他家田地,大片的田耕不完,连女人也得扛起锄头下地干活去,可造孽哟。”
    最后这句,那妇人扯开了嗓子,明摆着就是说给周氏听的。
    金家原本在井口村难缠又难惹,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孙子,谁家男人多,谁家便能挺直了腰板说话。
    可现下,金磊被拉去充了军,金寿和媳妇一起跑了,金大成更是一命呜呼成了枉死鬼,金家就只剩下金顺一个男人,金顺还是个软包子,谁都能捏两下不说,里里外外屁也不敢放一个。
    便连脾气最急的周氏,听到这人前奚落的话语,头也不敢抬一下。
    周氏死了儿子,又没了丈夫,彻底没了倚靠,人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缩着脖子跑了过去,将那些难听的话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直到回到金家,这才将锄头一撒,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屋子里,徐氏正在给吴氏捏肩。
    吴顺碧一听见外边的哭声便心烦的皱起了眉,脸一沉怒喝道:“你在给我哭丧了吗?我可还没死呢!”
    周氏吓了一跳,赶紧闭住了嘴,抹干了眼泪往屋子里去。
    刚推开门,吴氏见到周氏那一双肿泡泡的眼睛,更是来气,抓起背后靠着的棉枕朝着她扔了过去。
    周氏躲也不敢躲,任凭枕头扔在自己身上,然后苦声道:“娘,你可知道,外边那些人都笑我们呢!金小楼那狗东西,花点散碎银子便将那些人的心皆笼络了过去。”
    周氏越说越气:“我可真是恨!当初她还在我们家的时候,我明明有那么多法子整死她!”
    “行了!”吴氏有些不耐烦,“你就是太蠢……”
    说到这儿,吴氏难得的长叹口气,她的三个儿媳妇,听话的吧不中用,中用的心又太狠,那个狼心狗肺的柳玉燕才该早早吊起来打死了她!
    “金小楼不就是会赚两个钱吗?”吴氏眼一翻,“打断了皮还连着筋,她金小楼再怎么翻,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外孙女,她赚的银子到头来,全得进我的口袋!”
    “娘,你的意思是?”周氏瞪大了眼。
    吴氏阴测测的笑了:“这么多日,她也赚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们便去要钱!”
    “娘,她可是一向不待见我们,怎么可能给我们钱。”徐氏忍不住插话。
    往日,这种时候,徐氏从来不会开口说话,即便开口,也只会得到其他人的白眼。
    可现在,她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这个家只能靠她的男人不说,她的女儿还是知县府的少夫人,那是官爷也得给三分面子的。
    果然,吴氏不仅不生气,反而宽慰起来:“到时候你们俩在后边跟着我就行了,这银子一要一个准,除非她金小楼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第一百章 吴老妇三哭不孝女

  响水街上人声鼎沸,秋月酒家的老板佟松靠在柜台前,透过打开的店门望向青石板街尾的尽头处。
    新开的山记门前仍旧是人山人海,大宅子里平日倨傲的仆从不顾身份挤破了头要为自己小姐或是夫人订上一个二楼的位置。
    佟松磕了磕手里的烟杆,扭回头看向自己店里。
    本该热闹起来的店面里,屈指可数的三个老顾客,还都是因为山记没了位置,迫不得已而来的。
    大春抹着汗,兴冲冲的从后厨里冲了出来,将手里端着的长盘呈到了佟松面前:“老板,成了!上回去山记尝到的菜色我都让厨子给做了出来!”
    佟松揭开了长盘上罩着的盖子,瞥了一眼后点点头:“立刻添到单子上去,从今日起,每位到店的客人送一壶雪花雕,两碟凤凰酥,点新菜的话饭钱一律半价,赠品一样送。”
    “这……”大春愣了愣,“老板,咱们这是做吃亏的生意呀!”
    佟松慢悠悠道:“这么些年我也积了些老本,她一个井口村里来的新妇,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实力和我斗!”
    那个叫金小楼的妇人,不就是有些新花样吗?
    佟松吸了口烟。
    再新的花样也会变旧的,只有底子够厚才能站得住脚。他秋月酒家的雪花雕和凤凰酥也曾是一绝,如今免费相赠,不信争不过那区区一个山记。
    正想着,却见山记门口忽然骚动了起来,原本往店里走的人纷纷停下了脚,驻足在门前,围成一群,不知在闹什么……
    山记后院,金小楼拿着张小帕正在给麟儿搽脸。
    麟儿已经会爬了,穿着桂枝亲手缝的虎头小衣,手脚并用的在床上攀来攀去,后头还跟着个高琅。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也不知在玩什么猫追老鼠的游戏,两张脸花成了一样。金小楼在温水里洗净了帕子,搽了前边一个,又忙着去搽后边一个。
    麟儿小脸干净了,舒舒服服的直往金小楼怀里钻,高琅一看,有样学样,不顾金小楼正给自己搽脸呢,也将脸一凑,双手环上金小楼的脖子,往她身上挨。
    湿漉漉的脸紧紧贴住了金小楼。
    金小楼怀里抱着麟儿,腾不出手推开高琅,高琅因此更甚,手脚并用,像只树懒一样,几乎吊在了金小楼身上。
    高琅樱瓣一样的嘴唇就在金小楼鼻尖下,热泊泊的气息全喷在了耳朵边:“娘子,我也要抱抱。”
    金小楼浑身上下麻酥酥的,正拿这高琅没有办法,厢房的门腾地一下被人推开,黄桂枝急急的冲了进来:“小楼,不好了,金家闹事来了!”
    话说完,才看清眼前的模样,桂枝脸一红,下一刻,金小楼已经将怀里的麟儿塞进了她的手中。
    一把将高琅推倒在榻上,金小楼便向外冲了出去。
    床榻上,高琅扯过了被褥遮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也不知是向桂枝说,还是自言自语:“娘子就是这样,每回和人家亲热完就不管人家了……”
    桂枝浑身汗毛一竖,不知怎么有种高琅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不过,想了想,高琅这长相,就算是将金小楼吃干抹净,小楼也不吃亏。
    想罢,泰然的抱着麟儿,随小楼去了。
    金小楼一出去,便见吴氏浑身褴褛嚎啕着坐在大门外,周氏也红肿着双眼,一见金小楼出现,立马大声嘶喊起来:“各位乡亲,走过路过,都来评评理!”
    “这家店的店主金小楼是我血亲的侄女,从小没爹没娘,是我们一手拉扯大的,如今长大了,出息了,进城赚了银子,却要和她的亲舅母、亲外祖母恩断义绝!”
    周氏嚎完赶紧给徐氏挤了个眼色,只是徐氏自持是和府少夫人的娘,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只是木头桩子一样杵着一动不动。
    “我们金家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不孝的东西!”吴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她那干瘦如柴的骨肉随着抽噎而抖动,当真叫人看着可怜,“我生了病瘫在榻上,也从来不闻不问,一分银子不曾往家里寄,我做了什么孽哟,要摊上这样一个孙女!”
    店里吃饭的客人也围了过来,店门口一时间堵得水泄不通。
    人群里纷纷嚷嚷,皆是一边倒的声讨金小楼。
    金小楼不怪他们,毕竟只看当下,吴氏弱者的形象,确实更让人同情。
    只可惜,自己无法让那些人看到这扮做弱势的吴氏和周氏,是怎样鞭打自己的,也无法给他们看一眼,曾经她和桂枝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
    金小楼在金家做牛做马,便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她真不知道眼前这三人怎么还有脸来找自己讨要银子。
    周氏见金小楼冷眼看着,欺身上来:“金小楼,你不想做生意了吗,这样闹下去,你一个铜板也赚不到。”
    “只要你答应将每日赚得的银子分我们八成,我们立马便走,否则,哼哼,反正我们没有事做,闲着也是闲着,便在这信宁住下了,每天都来你这店门口哭上一回!”
    金小楼忍不住想笑,这金家还真是贪得无厌。
    这是要把自己当一辈子的摇钱树,吸一辈子的血!
    真是狮子大开口,也真是敢要。
    “八成?你们这种没有心肠的人怎么不全要走?榨干我最后的一滴血不更好吗?”金小楼出言讽刺到。
    周氏听出金小楼不想给,眉一皱:“金小楼,我们这是心善,只要走八成是给你留条路。你自己想想,你这条命都是金家给的,你不感恩戴德自己将银子送来,还让我们撕破脸来要钱,你才真是心肠冷硬得像是石头一样!”
    “那真是谢谢你们了。”金小楼笑了,“不过,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便在信宁住下吧,可一定要记得每天来我店门口哭!”
    “好哇金小楼,你真是又臭又硬!不过,吃亏的可是你!”周氏咬咬牙,“你等着吧,往后你可没生意可做了!”
    说罢,身子一扭,一屁股挨着吴氏坐了下去,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人群里又是一阵嘈杂,甚至有人出声喊了起来:“金老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自家亲人哪能闹到这个地步!”
    “可不是,吃过人家的饭转眼不认人了,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桂枝抱着麟儿挨了上来,凑在金小楼旁边焦急的问:“怎么办,小楼,这样闹下去,只怕真不会再有人来了。”
    金小楼扬眉,附在桂枝耳边轻言两句。
    桂枝眸光亮了亮,点点头,跑开了。
    金小楼这才向前走了两步,扫眼看了一圈门口堆着的人,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今天这出戏大家觉得可精彩吗?”
    话音一落,众人皆静了声息,不知为何被金小楼的气势所震,安静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这出戏名叫《吴老妇三哭不孝女》,是我特意请了杂耍班子里的说书人演绎的。”
    这话一出口,金家三个女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围观的众人却是恍然大悟,脸上神色又讶异又惊喜。
    金小楼接着道:“众所周知我们山记自开业以来生意火爆,常常满座,排队等候在外的客人很是无聊。为回报大家对山记的支持和喜爱,我决定请客人们免费看戏,只要是有意进店吃饭的客人,都可以在排队时看一旁的表演,从今日起,每日店外都有戏看!”
    众人一听,霎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桂枝此刻拿着几个木头桩子走了出来,桩子上是刚系上去的彩布。她淡然的走上前去,将几个木桩围在了金家三个女人周边。
    金小楼手一挥:“还请大家不要拥堵了店门,看戏请排队。演戏的角色是花了大价钱的,入戏很深,大家也不要打搅了她们!”
    说罢,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原本只是看热闹,没想进店吃饭的客人,也排起了队,山记的客流量又翻了一倍。
    吴氏在旁边喊破了喉咙,又是骂金小楼狡诈,又是哭诉自己多么可怜,可大家看的津津有味,加上桂枝每到吴氏怒喝这不是什么戏的时候,便拿着铜锣一顿猛敲……
    金小楼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走到吴氏旁边去,轻轻道:“明日记得还来呀,山记的生意可都靠你们了。”
    旁地里,却忽然斜穿出来一个丫鬟,拉住了金小楼的衣袖:“小楼姑娘,我家夫人请你去一趟。”
    金小楼抬眼,见那丫鬟正是孟广美身边的蜀葵。
    这蜀葵早就来了,只是见山记门前闹这么大动静,一直迟迟不敢上前来叫人。
    此刻终于找到了机会:“夫人要我告诉你一声,金小凤已经救下了,可要怎么用还得请你相告。”
    

第一百零一章 演出好戏给他们看

  金小楼本想自己独自一人去见孟广美的,但临出店门前想了想,还是拉上了小丫鬟绿筠。
    绿筠是新来的一众丫鬟里,最机灵能干的一个。
    若是在和府里遇上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
    两人刚进和府,便遇上了和广坤正要出门。金小桃乖顺的跟在和广坤身旁,一见到金小楼,有些诧异,再抬眼看去,领着金小楼的竟是孟广美身边的蜀葵,更是惊疑不已。
    “是你!”和广坤见到金小楼眼睛亮了起来,自然的停下了脚步,含了一抹笑意的望着她。
    金小楼本不想与和广坤多言,可看到金小桃在一旁瞪着一双阴郁的眸子,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诫金小楼,识趣的话就赶快滚。
    金小楼忽然不想走了,站定身,冲和广坤道:“你知道我是谁?”
    说这话时瞟了一眼金小桃,果然气得她直发抖。
    “我当然知道,你是小桃的妹妹小楼。”和广坤说着,上前了两步,“这是我们第四回见面,前几次要么匆匆而过,要么不便多言,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不然,我可就被山药给痒死了。”
    和广坤当初山药过敏,虽不至于痒死,却也吃了不小的罪。便连大夫也没有办法缓解,最后还有多亏试了试金小楼说的法子,才有所缓解。
    不过,脸上的痒治好了,这金小楼却像是一段削了皮的山药,滑进了他的心里去,隔三差五便要冒出来痒一痒。
    金小桃见和广坤神色荡漾,赶紧出声道:“广坤,黄公子还在画舫上等着我们呢,别耽搁了时辰,惹了黄公子不开心。”
    和广坤一听立马回过神来,黄公子可是关系到他前程的大人物,千万怠慢不得。
    却也有些不忍又如此错过与金小楼相处的机会,犹豫一瞬,竟出言邀约道:“小楼姑娘,你若无事,不如同我们一起前往吧。”
    说完之后,生怕金小楼不去,还又添了一句:“那画舫上可好玩了,准保你开心。”
    一旁的金小桃气得脸发青,手上筋直冒,都快把帕子给绞烂了。
    金小楼看着直想笑出声来,要不是今日有事在身,她还真想跟着去,好好看看金小桃这副看不惯自己,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
    “多谢和公子相邀,只是小楼还有事要做,恕不能陪伴相游了。”金小楼躬了躬身,不再多看他们二人,转身便走。
    香雪阁外的芙蓉只剩下枯黄的杆子,全叫孟广美命人剪去了头,只留下一截短茬茬的根。
    金小楼和绿筠立在半掩着的雕花木门外,等了片刻,蜀葵才从里边出来,躬了躬身道:“小楼姑娘,进来吧。”
    孟广美半靠在座椅上,一个穿粉衫的丫鬟手上摸了清凉膏替她按揉着额角。
    见金小楼进来,那丫鬟忽然开了口:“小楼姑娘,我们夫人已经头疼好久了,你可一定要帮夫人出口气!撕破那贱妾的嘴脸!”
    “木槿!”孟广美倏尔睁开了眼,“愈发没有规矩了,是看我病了,管教不住你们了?”
    木槿扑通一声跪下,眼眶立马便红了:“夫人,奴婢是替您寒心,您一心一意为了老爷,却没想竟被无耻下作的贱人摆了一道。将那些屎盆子尽数兜在了夫人头上,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孟广美听得头更疼了,挥了挥手:“木槿、蜀葵,你们都下去罢。”
    金小楼冲身旁的绿筠点点头。
    三个丫鬟便接连出了屋,轻轻拉上了房门。
    “我晓得,阿婉那贱妾没有这个胆子。”孟广美拿起桌案上的清凉膏,自己按了起来,“她一个乐坊里唱小曲的下九流,能有今天已经是好命了。”
    “进来和府这么多年,也算安分,即便是红杏出了墙,与先前的情哥哥藕断丝连,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孟广美看向金小楼,“真正作妖生事的是你们金家那两个女人。”
    “金小桃自知我不喜她,金香又攀上了黄公子,便合计捡了个最好拿捏的阿婉,想要将阿婉拱上来,压下我一头去。”孟广美冷冷一笑,“金家的女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能干。”
    金小楼没有接孟广美的话,只是问她:“金小凤怎么样了?”
    “哦,是了,还有一个金小凤,你们金家也是有蠢蛋的。”孟广美顿了顿,“她是真的惨,蜀葵找到她时,几乎只剩一口气了,一个人衣不蔽体的躺在黑森森的塔楼里,一听到门响便吓得发抖。”
    金小楼可以想象金小凤经历了什么:“那她现在呢?”
    “我命木槿将她安顿在了回音阁里。”见金小楼正要开口,孟广美率先出言到,“你放心,这事我做得隐秘,没有人知晓。蜀葵从塔楼带走金小凤时正值半夜,一个人影也没有。”
    金小楼点点头。
    孟广美于是又问:“不过,你打算怎么用这金小凤?”
    金小楼淡淡笑了:“既然婉姨娘红杏出墙是实情,那便只是缺一个将实情说出口的当事人而已。”
    “我们山记门口正好每日都要上演一出好戏,我们好好的做一出戏,给他们看看。”
    孟广美还是有些不明就里,金小楼走上前去,俯身在她耳畔细语。
    片刻的功夫,孟广美面上的阴郁便扫了,展眉轻笑起来。
    ……
    从和府出来,金小楼想着去南风馆一趟。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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