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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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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正大人,救命啊!”吴氏立马嚎了起来,“周庆霞!周庆霞这贼毒妇要害我性命!”
    周庆霞脸色惨白,这往大了说,可是死罪。
    她当即向里哭诉:“里正大人,我冤枉啊!我……我这是……”
    周庆霞实在想不出个由头,最后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是她,是她非要叫我往运往山记的鸡肉里下毒,我不去,她偏推我去!”
    “下毒?”里正震然,“下什么毒?”
    “巴……巴豆,那巴豆还是她看病时从药房里买回来的,信宁响水街东面的庆余堂,白纸黑字撒不了谎,定然有字据可查的。她让我往宰杀好的鸡肉里下巴豆,她见不得金小楼好,铁了心要让山记关门!”
    周氏一说完,吴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周氏蠢笨至此,分不清利害关系,竟将这样重的罪事自己个儿交代了出来。
    里正忙道:“毒可下了?”
    周氏点点头:“已经下了,今日一早便运去了信宁。”
    里正急得跺了跺脚,拔腿便往外走,匆匆往孙木匠家去。
    待与孙木匠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先前去金家的要事,忙喊了个人向金家去报信。
    下毒虽没酿成大祸,却终究是犯了罪,里正本想治吴氏的罪,可一想,近来这金家真是祸事连连,家里的小辈逃的逃,死的死,几乎家破人亡了,留下个老妇和媳妇,也是真的可怜。
    心下一软,便网开了一面,不打算再追究下巴豆的事,只是安排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日夜巡逻起来,加强管理。
    金家里,吴氏抓起枕边的压床青石一股脑的扔向周氏,她力气没多少,准头却是十足,一下砸在周庆霞的脑门上,差点将周氏给砸晕过去。
    一瞬间额上便起了个大青包。
    吴氏还想抓起枕头被子全都扔过去,还没动作,已有人在外边喊了起来:“金香死了,和府遣人接金家人前去领尸呢。”
    这人便是里正派来的,腿脚快,眨眼便到了,听见屋里头稀里哗啦的动静不敢进去,只好在外边喊。
    他这一喊,吴氏的身子登时便软了下去。
    金香可是她的命根子,虽是个女子,在吴氏心里头却是最最宝贝,最最心疼的那一个。
    等到得和府,天都黑透了,由人引着弯弯绕绕,好半天才在祠堂后院里看到蒙着白布的尸体。
    和府经黄公子遇刺一事,加强了把守,里里外外皆是官兵巡视着。
    金小桃红着眼睛立在一边,一见吴氏,眼泪一流,哽咽着道:“祖母,小姑她……她……”
    后边的话全和着泪水流进了肚子里。
    吴氏颤抖着手想要掀开白布来看一眼,却被金小桃给拦住了:“祖母别看了……”
    只是吴氏怎么也不干,偏要看一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金小桃,猛地将白布掀了起来。
    金香死状凄惨,不忍直视,吴氏仅看了一眼,老泪便流了下来,头一低,径直埋头在金香的尸体上,哭喊道:“香儿,娘的香儿!你怎么不把娘也带走算了,留着我一把老骨头有什么用!”
    哭着哭着,忽地挣扎了起来,嘶喊道:“草菅人命!官府草菅人命了!来人呐!老天爷,替我们香儿做主啊!”
    金小桃吓得忙俯身上来拉吴氏:“祖母,别嚷嚷起来,小姑是遭了意外,和府里进了贼人,死了很多人。”
    可吴氏哪里肯听金小桃说话,越嚎越是大声,惹得一众丫鬟仆从围在外边往里看。
    隔着白墙,孟广美用帕子掩了口鼻,冲身旁的蜀葵道:“去把老爷叫来,这事我做不了主,这金香已是黄公子的人了,也被黄公子拉来挡死的,是怎么个说法,还得看他的意思。”
    蜀葵点头,刚欲走,一转身,便见黄公子竟就在身后。
    “不麻烦夫人,我亲自来了。”赵桀沉着脸。
    立冬那日,赵桀遇刺受了惊吓,一直没有出过房门,此刻听下边的人说金香家里来了人,这才前来看看。
    赵桀对金香,只是图个新鲜有趣,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要说对她的死无动于衷也不至于。
    毕竟也算她救了自己一命,赵桀心头多少也想补偿些什么。
    他一走进后院,吴氏便止住了哀嚎,实在是来人气度不凡,一股威严令吴氏这种泼妇也不敢放肆,不自觉的便规矩乖顺起来。
    “金香遇难,多少与我相关,我给你千两白银,提你金家孙女婿和广坤随我回京做事,一年半载定然给他个官职,你可满意?”
    赵桀话音一落,院里院外所有人皆是如受霹雳惊雷,吴氏更是一口气没顺得过来,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肠九转两行清泪

  金小桃扑下去掐按祖母的人中,好半天,吴氏才缓过了气来。
    紧闭着皱皱叠叠的眼皮上布满褐斑,吴氏眼一睁,侧头便又去看金香的尸体。
    她忍不住伸出那干枯的手去摸金香青紫冷硬的面庞。
    老泪纵横间,扭头冲赵桀道:“千两白银万两黄金,哪怕是金山银山,可换得回我香儿的命来?”
    吴氏这话一出,金小桃反倒是吃了一惊。
    在金小桃心中,自己祖母向来是冷漠无情的,对他们这些小辈哪里有半点怜爱,只顾着为金家传承香火,对金钱更是看中。
    那可是千两白银,听到都吓死人,金小桃本以为祖母会高兴得忘了金香的死,甚至是如自己一样,觉得金香死得太值当了,这金钱和富贵本是千百个金香也换不来的。
    哪晓得,吴氏这见钱眼开的人,竟不为所动。
    只见吴氏猛地站了起来将外衣一脱,往地上扔去,紧接着又要再脱下一件。
    “疯了疯了!”孟广美赶紧将蜀葵推出去,“快把那人拉住了,别在黄公子跟前丢脸!”
    孟广美知道黄公子是京城来的贵人,既然他有心提携她的儿子,那对于孟广美来说,这金香的死便是一桩好事。
    正好她早已看金香不顺眼,眼下金香不仅死了,还给和广坤带来了运势,真是死得其所。
    好几个丫鬟也拉不住吴氏,待吴氏又脱下一件后,弯手伸进亵衣里,竟从胸间掏出个布袋,打开布袋一抖落,甩出数块银子扔到了赵桀脚下。
    这正是周氏千方百计想拿到的二十六两银子。
    周氏翻遍了吴氏的屋子也没有找到,岂知吴氏就藏在身上,连洗澡睡觉也带着。
    “贵人!你是大贵人!”吴氏又嚷了起来,三两步奔到赵桀跟前,被仆从给拉扯住了。
    吴氏甩脚便将布鞋往前踢去,蛮横无赖的市井泼妇模样,哪里是赵桀这样的人见识过的。
    赵桀万分不理解,按说这千两白银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几乎是世世代代吃不完的了,他赵桀要一个人的命,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本以为金家会感恩戴德,没曾想竟撒泼起来。
    眼见那又臭又破的布鞋掷到了自己面前,赵桀不躲也不闪,任由鞋子砸在了身上。
    他只是皱着眉,疑惑不解的盯着那吴氏。
    常猛一个上前劈头便欲向吴氏砍去,赵桀摆了摆手:“退下。”
    吴氏又狠狠的唾了口唾沫,这才又喊道:“这二十六两是我的心肝,那一千两不过是你的一根毛!我的香儿连你身上的一根毛也值不上,可她是我的命啊!我老婆子连命都没有了,还拿这心肝毫毛有什么用!”
    金小桃生怕吴氏得罪赵桀,赶紧上前去揽住吴氏,附在她耳边道:“祖母!小姑已经去了,你可要好好的,千万别叫悲痛冲昏了脑子,人财两失!”
    吴氏深吸口气,看着散落的那白花花的银子,好半天,才颓然的坐倒在地上,点了点头。
    金小桃赶紧躬身向赵桀道:“小姑是祖母的幺女,自来疼爱,一时间悲伤过度了,还请黄公子不要见怪。”
    说罢,鞠了一躬,又道:“祖母对刚刚黄公子说的话,很满意。”
    赵桀看了眼金香的尸体,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吴氏,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金小桃这才捡起地上的衣服,赶紧给吴氏掩上。
    见黄公子走远,孟广美吩咐蜀葵看好金小桃和吴氏后,自己匆匆的前往书房去见和正义。
    和知县这两日在查刺客的事,生怕自己乌纱帽不保,正忙得焦头烂额,本不想和孟广美多话,却在听到她说完黄公子的许诺后,又惊又喜。
    发声问道:“你可知那黄公子究竟是何人?”
    孟广美好笑:“老爷你瞒得密不透风,我怎么晓得。”
    “正是当今太子赵桀。”
    孟广美要不是竭力扶着墙,只怕要站不住。
    她没想到,那贵公子竟是太子,而自己儿子的仕途竟会沾金小桃的光。
    被太子看中提携,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对于一个偏远知县的儿子来说,若不想一辈子只吃父亲的俸禄过活,那要么从文考科举一级一级的考上去,前有古人六十岁才中举,花大半辈子时间能谋个小官已是不易,要么习武投身军营,那更是艰难辛苦,一不小心还得丢了小命。
    可现下直接提到了太子身边去做事,那可是未来皇上的左膀右臂,这对整个家族来说,皆是大幸事。
    这金小桃,本是孟广美打心底里瞧不上的,眼下却觉得闹不准倒是和府的福星。
    当下也不觉得金小桃粗鄙不堪了,有心把她扶做正室。想来往后要攀上太子这条大腿,免不得金小桃出面,若她仅仅是个小妾,颜面上反而不好看了。
    正思量着,却听和正义喃喃道:“这金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能耐,都能有贵人扶持。”
    “金家的女人?”孟广美奇怪。
    和正义一怔,醒悟自己说漏了口,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而这一句金家的女人,反倒叫孟广美想起了什么,匆匆告辞后,将木槿叫到了自己房里。
    金家可还有一个女人金小凤目前还留在孟广美院儿里呢。
    当初与金小楼一起,用金小凤断了金香和金小桃两人的好事,眼下,既要拉拢金小桃,那这金小凤便留不得了。
    “你去向萍姨娘回个话,就说烫伤蕴蓉的罪人,我已打发去了乌黎江,叫她安心。”孟广美拨弄着手里的明珠串子,向木槿到,“顺便再将这话也递到金小桃屋子里去,记得唤她一声少夫人。”
    “是。”木槿应了下来,紧接着又仰头问,“那……这小凤姑娘,是否真要拉去乌黎江?”
    “自然是真的!”孟广美眉一扬,“立马便拉走,让她叫得越惨越好,最好满院都听到。”
    ……
    金小楼忙完了山记的活儿,刚走到后院里,却见自己屋中的灯烛竟是亮着的。
    走过去一推开门,屋里的摇篮晃晃荡荡,麟儿安然的睡在其中,高琅坐在床边轻轻的把着摇篮的边儿,一听见开门声,遂扬起了脸,冲金小楼一笑。
    昨日刚在街上被高琅纠缠一番,没想到今晚他竟又出现在了自己房里。
    金小楼自觉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于是沉了脸,立在门边向里道:“请你出去,不然我报官告你私闯民宅。”
    高琅站了起来,他的面容被火烛照得有些暖,嗓音很轻:“你是我娘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回我自己家,怎么官府也要将我抓走么?”
    “无赖!”金小楼不禁咬了唇,“我们没有拜堂成亲,当初我是被金家人绑着卖给了你的,算不得夫妻,我将那亩田地和十两银子还给你便是。”
    “还给我?”高琅笑了笑,上前两步,一下将金小楼抵在了木门上。
    “你做什么!”金小楼想要挣脱,高琅的手臂却像是铁箍一样,令她动弹不得。
    金小楼并不是第一次与高琅如此近的贴在一起,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金小楼的头斜歪在男人的颈项间,她死死的屏住了呼吸,将高琅的气息隔绝在外。
    可男人硬朗矫健的身躯,仍旧令她无可抑制的脸红起来。
    高琅低下头,热热的气涌在金小楼冰凉的额头上:“我只要你,你本就是我的,拿什么还?”
    “你!”金小楼想要抬头争辩,头刚一扬,额头却碰到了高琅软软的唇瓣,吓得赶紧又将脑袋给埋了下去,“我不是你的,麟儿也不是你的,我们与你毫不相干!”
    本是恼怒的言语,只因金小楼低着头,脸又红彤彤的,竟说得像是撒娇的甜话。
    高琅眉眼弯弯,笑得更甚。
    他这人很奇怪,不笑的时候像是万年凝结而成的冰山,又像是天上的星斗,令人胆寒可望而不可及,一旦笑起来冰山便融化为春泉,星辉落下山谷碎成漫山遍野的花,耀眼又温柔。
    高琅将撑住木门的手弯了起来,把身前的金小楼抱入了怀中:“若你是因为一年前的事情怪我怨我,我都接受,那时候的我身不由己,对不起。可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就再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高琅起身,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抬起金小楼的脸,让自己的目光看到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金小楼,我这一生只会要你一个女人。”
    金小楼透过高琅那双镜湖般的双眸,看到了眸眼里倒映着的小小面容。
    她一咬牙,挣脱了高琅,从那放开的间隙里闯了出去。
    离着两米远,金小楼看着高琅,忽地流下了两行泪来。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时,她才发觉,匆匆抹去了眼泪。
    一时间竟不知这眼泪是为何而留,委屈?感动?亦或者是遗憾,遗憾自己不是他口中的那个金小楼。
    “你既不走,那我走。只要你在一日,我便一日不回山记。”金小楼说罢,扭头便走。
    刚走了两步,声后高琅嗓音响起:“好,我走。”
    金小楼停住脚步,却半天没有听见动静,待回头时,身后已经没有了人影。
    她呆立在院子里,看着玉兰花被风吹落得满地,直到况如月过来,才晃过了神来。
    “掌柜的,又发现了。”况如月没注意金小楼的神色,兀自将帕子拿出来,打开里边仍是一枚细针。
    “刚刚我厨房给鸡肉裹豆粉时,亲眼见那如意鬼鬼祟祟的进来,她以为我没注意她,在案橱边转了两圈,伸手飞快的朝那码好馅料的披萨捣弄了两下。待她走后,我将披萨拿回屋中捣碎了才从披萨里找出来这根细针。”
    

第一百一十五章 针针丛棘狐兔为侣

  金小楼平复了心绪,侧过头看向况如月手里的帕子。
    细细小小的尖针,闪烁着寒芒。
    “掌柜的,我看她是非要搞出了事才罢休,今日这细针被我取出,料想她明日定还要往里放,我们要不要趁那小蹄子再放之时,抓她个现行?”况如月说得愤愤。
    这如意手脚不干净已被赶走了一回,还是自己看她可怜才将人带到金小楼跟前,劝着再给她一次机会。
    哪知道,她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农夫与蛇,好心换来冷血肠。
    金小楼拿过了那细针,从怀里取出锦帕来,与前日的那根放在一起。
    “不等了。”金小楼捏住那锦帕,她自问待伙计都是很好的,对这个如意更是仁至义尽,金小楼想要亲口问一问如意,究竟是为何这样做。
    “现下便去如意房中,问个一清二楚。”
    况如月点头,领着金小楼便穿过院子往左边厢房走。
    “她今日吃过午饭便嚷着头痛,一下午都不见人影。”况如月嘀咕起来,“这几日天天下午的猫在屋子里,也不知在搞些什么鬼!”
    站定在厢房门前,况如月伸手敲了敲门。
    好半天,里面竟毫无动静。
    况如月有些发慌:“别是被她看出了端倪,已经逃了吧?”
    说罢抬起腿便冲房门踹去。
    这第一脚踹下去,门扑棱一声,却纹丝未动,反倒震得况如月退后了三步,咧嘴只喊疼。
    金小楼忙扶住了她。
    “看来这门是上了栓的。”金小楼上前两步去推那厢房的窗户,这后院两边厢房,窗户皆是对着庭院里的,金小楼抬手使劲推了推,仍是推不动,“窗户也是锁着的。”
    不知为何,金小楼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叫了两个厨子来,让他们将这厢房的门给撞开。
    两个厨子皆是壮汉,身量高,气力大,一连撞了好几下,砰砰的响声引得屋子里的丫鬟小厮皆出来看热闹。
    黄桂枝见麟儿被声音惊醒,正哼哼唧唧的寻人,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去将麟儿抱了起来,也立在对面厢房门口看着。
    两个厨子脸涨得通红,深吸口气,卯足了劲再一次向那木门撞去。
    只听嘭地一声震天响,那木门终于被撞了开来,麟儿被这猛地一下吓得嗷呜一声大哭起来。
    屋子里的情景却引得门口的两人脸色惨白,连连往后退。
    金小楼上前一步,这才看清,洞开的房门内,竟满是殷红的鲜血,淋淋漓漓淌了满屋。
    屋子中间摆着一个大木桶,桶中是一汪混浊的血水,如意仅留着一个脑袋露了出来,紧闭着双目,黑发散乱却衣衫整齐的泡在这血水之中。
    见前边三人不敢往屋内一步,况如月一咬牙,奔了进去,伸手去探如意的鼻息。
    身体还暖和着,口鼻处却一丝气也没有了。
    “如意自杀了!”况如月脱口喊到,“快!快报官去!”
    一旁的绿筠浑身一抖,拔腿便往衙门跑。
    院里的丫鬟小厮皆吓得不行,当场便吐了两个,又有两个急急忙忙要告假回家。
    金小楼立在厢房门前,也被吓得不轻,她自认胆子还算大,但也经不起如此场景。
    可害怕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见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金小楼让桂枝把伙计们都带去山记里休息,先把这后院给隔出来,免得人多破坏了现场。
    金小楼不会破案,却也看过不少电视,知道第一现场的重要性,所以连她自己也没往里走。
    那些要告假的伙计更是一个也不能放,想必官府里来了人定要一一查问的。
    待况如月出来后,布鞋沾上的血水便将鲜红的脚印印在了院子里,金小楼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她蹲下身去,伸手摸了摸地上况如月刚刚带出来的血脚印,皱起了眉:“这不是血。”
    似乎是某种红色的染料,难怪一开始金小楼便觉得奇怪。
    这厢房里满是血迹,该有冲人的血腥味才对,可她不仅闻不到一点腥味,空气中反倒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更奇怪的是这大木桶早已没人用了,因为这桶底的一块木板翻起了几根又长又粗的木刺,人一进入便会刺破了脚,金小楼来不久修缮,便早把它收了起来,放在杂物间里。
    眼下山记的伙计们沐浴都是用的另一个小木桶。
    在寻思着,还没起身,便见桂枝抱着麟儿匆匆从外边跑来:“小楼,那如意的哥哥来了,正在前边大闹呢。”
    “他怎么知道得这样快?”金小楼又懵又奇,起身便随桂枝往外走。
    况如月也跟了过去:“绿筠不是报官去了么,许是从衙门里听到了风声。”
    一转过去,果见山记门口跌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一身灰衣,吊着一双三角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口中嚷嚷着让山记还他妹妹的命来。
    本已是归家的时刻,响水街上行人渐少。
    可这男子一哭喊起来,不时便聚了许多行人。
    “我和我妹妹两人相依为命,你山记的老板金小楼,黑心肝毒心肠,不知因为何事要害我妹妹灭口!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千万帮我声讨公道啊!”
    金小楼听他越喊越是离谱,本同情他失去了亲人,没将他给赶走,此刻也忍不住喊了起来:“如意是自杀,屋子门窗锁得死死的,山记里人人皆可作证,你休要空口白话的冤枉人!”
    “是不是冤枉人自有知县大人定夺!”那男子一副悲痛断肠的模样,喊完这句,便看到一众官差举着火把往这边来,年主薄走在当中。
    男子跪着上前去一把抱住年主薄的腿:“大人,你可要为草民的妹妹做主啊!”
    年主薄年纪轻,却最是正直不阿,扶起了男子向他许诺道:“你放心,我一定查清令妹的死因,给你一个交代。”
    官差把守在外,山记里的众人都随着年主薄往后院厢房走。
    此时月色正浓,冰凉如水的月光照在院井之中,平添一份凄楚。
    一见到如意的尸体,宋一桃便又痛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一直扶着院里的玉兰树,一边可怜自己妹子,一边诅咒金小楼不得好死。
    年主薄令仵作来查验尸体,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有了结果。
    仵作挎着箱子退了出来,冲年主薄拱了拱手道:“宋如意姑娘颈间绞有两匝麻绳,脸色青紫肿胀,眼膜有血点,估计应是他杀,被凶犯用麻绳活活勒绞致死。”
    他接着道:“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损伤,须得回衙门里细细验尸才晓得。”
    话音一落,宋一桃立马蹦了起来,指着金小楼:“官老爷,我说得没错吧!我妹妹就是叫这金小楼给害死的!”
    “你何出此言?”年主薄扭头问他。
    宋一桃顿了顿,眼睛一鼓,张口道:“前几日金老板将我妹妹给遣回了家,说是她手脚不干净,我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哪里是她手脚不干净,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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