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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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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作者:绾山系岭
文案
再活一世,白兰国女王姜钰发现自己又成了奸臣献给大雍国皇帝的贡品,且刚被打包完毕,整装待发。
“叮咚,尊敬的大雍皇帝,您的包裹已打包出发,请注意查收!”
大雍皇帝:不敢收,不敢收!
“叮咚,尊敬的大雍皇帝,您的包裹已到达大雍境内,请耐心等候!”
大雍皇帝:现在退货来得及吗?嘤嘤!
“叮咚,尊敬的大雍皇帝,您的包裹已被鸿胪寺揽收,请再次耐心等候!”
大雍皇帝:……朕不在家,拒收好不好!有矿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姜*真美*家里真有九座金矿*钰摊手微笑脸:别怕哦,本女王什么都没做。
食用指南:
1、历史架空,非常空;
2、双重生;
3、白兰国乃女尊社会,其他国均男权社会。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宫斗 重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钰,崔良玉,司马棣,汤澍 ┃ 配角:大王,凌霄,虎尉,李忠,司马淳等 ┃ 其它:
第1章 001
五月雍盛湖,柳枝垂抚于湖面,皱起几层涟漪。远处荷叶漫漫,碧色连天,粉嫩荷苞点点缀缀,好一副初夏美景。
湖岸处一座四角攒尖亭三面垂挂帷幔,一面邻水。
姜钰端坐于左下首,面前碧光杯中酒色红艳,许是近岁见多了猩红的血,心中难掩恶心,默默垂下眸。
“白兰国中可有这等美景?”大雍皇帝司马淳轻摇酒杯,眼神轻佻,姿态慵懒。
姜钰目不斜视,定定道:“白兰山峦高远,并无此等大湖。不过,我王城康延川下临之弱水河,波涛汹涌,水溅四射,声如擂鼓,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司马淳仰天大笑,冲平南郡王李忠道:“爱卿,你踏破白兰国土,当真如她所言,白兰无湖?”
李忠毕恭毕敬回道:“白兰国主所言非假!”
“委实可怜!”司马淳惺惺作态,面含讥诮。
大雍权臣们纷纷面露鄙夷之色。
姜钰挺着脊背,视若无睹。
西藩上贡之宝石葡萄晶莹鲜嫩,司马淳不过瞥了眼,便有娇美宫女上前素手剥皮,恭敬举起。
司马淳俯身含住,顺势狠狠咬了一口纤纤玉指,宫女瞬时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一口。
就着冰凉甜香的味道,他嫌恶推开宫女,眼神于姜钰身上巡梭,剥衣般盯了个遍。
眼前之人乃蛮夷女王,仪态万端,浑身正气凌然,明明白如玉,嫩如花,却摆出一副勿看勿碰之姿态。司马淳心痒难耐,他贵为一国之主,不管豪门嫡女还是良家美妇,甚至花楼伶女,他尝过的不计其数,可从未尝过一国女王。龌龊心思在内心盘旋了良久,顿觉口中干涩。
“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明示。”姜钰正色相问。
声音如潺泉般清澈,直把司马淳幽暗神思拽了回来,他眯起眼睛,懒懒问:“何事?”
“按照大雍礼宾制度,朝觐之礼于大雍正殿长信宫举行,藩国于此朝贡献礼,行臣服之事,不知为何今日陛下在此雍盛湖召见?”
姜钰话音刚落,对面一大臣跳出来讥讽道:“平南郡王再差一步便破你王城,是陛下菩萨心肠,不忍战火荼毒,才准你求和。你可倒好,还挑三拣四?”
立马有人附和。
“就是!太不自量力!”
“蛮夷之地养出来的人,果然无半点教养!谁是主,谁是仆,还搞不清楚吗?”
司马淳并未制止,只是阴恻恻地盯着姜钰,待看她何时失态哭泣。
姜钰紧紧攥着拳头,明知此次前来求和朝贡必然会遭受诸多羞辱,但从未想到司马淳连正殿朝觐这一基本礼仪都不屑施与。
两年前大雍士兵奉司马淳旨意,在平南郡王李忠的率领下,突袭白兰维州城,并一举拿下。随后大雍人沿弱水河逆流而上,速修栈道,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攻到白兰都城康延川城下。虽然凭易守难攻的碉楼城堡苦守整整一岁,最终王城耗尽了粮,饿殍一片。
就在此刻,大雍竟主动提出和解。司马淳传出口谕:若白兰女王亲去大雍俯首称臣,大雍即刻停止围攻白兰各处兵寨民屯以及王城,并速从益州调配粮食救人。
男相崔良玉不愿她以身试险,姜钰却道此等危急存亡之时不容她犹豫。
她如约来到雍城,在鸿胪寺苦等月旬才等来司马淳的召见。不在长信宫大殿正式朝拜,却在雍盛湖这个民间传说为酒池肉林的淫乐之地被他如此羞辱。
司马淳饶有兴趣看着姜钰脸色慢慢变白,这才装模作样道:“各位爱卿口中留德!不要欺负人家弱女子。”
众臣闻言纷纷低笑起来。
此话摆明把姜钰一国之主降为他后宫某个莺莺燕燕,看似替姜钰说话,实为羞辱。
“朕召你来此地,是因为朕觉得……美景配佳人,最为赏心悦目!”
暧昧言辞中包藏之色心,昭然若揭。
平南郡王李忠快速瞥了一眼姜钰,便挪开了眸光。身边同僚早已喝得熏熏然,各个形骸放浪,东倒西歪。只有他还保持着挺拔的坐姿,俨然与旁人不同。
姜钰微微抿唇,避开话头道:“承蒙陛下垂悯,我白兰今后便是大雍属国。我是陛下之臣,陛下是臣之君。我虽为异族,君臣之道还是懂的。”
你为君,我为臣,哪有皇帝如此戏弄臣子?
司马淳一愣,心中那股火越发窜地厉害。他呵呵一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道理你应该也懂。只是,你是个不同的……朕自然舍不得!”
姜钰死死咬着唇,肩膀微微颤抖!
忽然,一行危髻金冠,璎珞被体的女子缓缓走来,拾阶入亭,依次跌入对面大臣怀中,娇滴滴,柔媚媚,软声细语劝酒喝。
一时间气氛更加糜烂,身后那些宫女们跟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对此场景显然习以为惯。
姜钰咻的一声站起来,目眦欲裂,之前所努力的隐忍瞬时消失。
高发髻,黄金冠,璎珞衣,这正是白兰女官的特有装束。
白兰女子号称高山之鹰,刚烈不屈,豪气万丈,才有了白兰女国数百年的基业。现在被这些大雍男人拥在怀中,任意戏弄。
姜钰微微颤抖,几欲倒下。身边的侍女凌霄赶紧上前扶着她。
司马淳早盼着这一幕。他好暇以整盯着姜钰,语气甚是轻浮,“你们白兰女子当真比大雍女子漂亮又有趣。益州太守郭昌进贡的这十几个美人,刚来时个个忠贞烈妇般寻死觅活,不过被朕调、教几番,便乖如猫狗。要她作甚,便作甚。”
这几位白兰女官怕是两军鏖战时,被郭昌俘虏而献。
李忠深锁眉头。他虽一路攻破白兰诸城,所俘白兰人皆于停战后予以释放。怎的郭昌竟背着他掳来白兰女官,献美皇上。
怀中的白兰女子怯怯递上一杯酒,“郡王请品尝!”
女子手腕处白纱褪下一寸,青红色的鞭印赫然在目。
李忠面带不悦,冷冷推开她。
“不过让你的臣子给朕的大臣们红袖添酒而已。若你对此从无忍耐,何谈臣服?
司马淳慢条斯理说完这句,突然沉下脸来,长袖一挥,面前酒杯摔至地上,瞬间杯裂酒溅。
适才熏醉失态的大雍臣子们纷纷立起,转脸便将怀中女子狠狠踩于脚下。
瞬时,他们已手握尖刀,如宰牲般,将活生生的人瞬间抹了脖子。
汩汩血柱喷在白色帷幕上,一道一道的,如烈焰妖花恣意绽放。湖风卷着呕人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亭子。
变故无警袭来,李忠身边女子脸色瞬时煞白,战栗不止。
司马淳冷着脸斥道:“李忠,你为何不杀她!”
李忠连忙跪下,“臣……”
未等他言语,司马淳一脸不耐,起身抽出腰剑,拾阶而下,狠厉向前一戳,剑从女子后背戳入,锐利剑尖从前胸露出。
女子发出痛苦闷声,右手抬起伸向姜钰,嗫嚅着,“陛下……”
司马淳一脚踹开她,剑尖淌着粘稠血滴,坠于地上化作朵朵血花。
他闲庭信步般踱至姜钰面前,露出得意的笑,“我的陛下,你看她们死在如此美景中,也算死得其所,嗯?”
姜钰气息慌乱,踉跄后退被他紧紧逼靠亭柱上。
这时,凌霄竟飞扑过来,死死抱住司马淳双腿,哭喊道:“陛下快走!”
姜钰大惊,“凌霄……”
司马淳冷冷反手一剑刺入凌霄前胸。
凌霄嘴角淌出血来,可手并未松开,用尽最后力气喊道:“陛下快走!”
姜钰泪如雨下,她还能去哪里?
司马淳挡在她面前,嘻嘻笑道,“一个奴婢而已,怎就急哭了?”
突然身后有人喊道:“陛下,臣崔良玉前来觐见!”
姜钰脑子炸开一片空白。崔……崔良玉此刻应在康延川替她守着白兰?怎会于此地出现?
司马淳拽过姜钰的手,心疼道:“陛下,你的手为何如此凉?来,让朕给你暖暖。”
他一口一个陛下,带着十足的恶趣味。
姜钰喘着气,一脸狠劲,试图掰开他的脏手。
司马淳脸一沉,冷道:“你以为你还是白兰女王?面前所跪之人,已经夺了你的宫碉,自立为王,建国为凉,与我大雍甥舅相称!你不过是凉王送给朕的贡品罢了!”
贡品?她堂堂白兰女王,竟成了贡品?
姜钰死死盯着崔良玉头顶的玉冠,唇角浮上一层冷笑。
要知道,姜钰力排众议,推荐他入朝为男相。这在白兰女国可是头一遭。她看重崔良玉才华胆识,更看重他于她的忠心。
然而,识人识面不知心,她竟将白兰托付给了野心贼子。
她来大雍送贡品,谁料自己却成了贡品!
“崔良玉!你千里迢迢送来的贡品很得朕心,你道朕赏赐你什么好!”司马淳拽着姜钰的手,把她甩至崔良玉面前。
崔良玉把头压地更低,“臣唯盼大雍万世昌盛,福泽绵长!别的……不敢肖想”
姜钰一脚狠狠踢在崔良玉肩头,大骂道:“逆臣!”
他顿时跌坐地上,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随即姜钰被关进司马淳后宫,被赐予美人称号。姜美人成了她唯一头衔。
姜钰撞得头破血流企图自尽时,司马淳竟把妹妹姜铭从使馆中拎到她面前,告诫她,若她敢自尽,便把姜铭丢到军营中劳军。
姜铭哭哭啼啼喊着姐姐,却被宫人强硬拽走。
姜钰顿时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当晚便被宫女洗了个干干净净送到司马淳床上。
夜深时,宫门外由远及近传来拍掌声,姜钰死死拽着被角,胸口不停起伏。
俄而,司马淳踉踉跄跄冲进内室,顿时一股酒味弥漫其中。
他许是心痒太久,情不自禁驻足缓缓欣赏起黄色纱帐内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美人躺卧,乌发披散。明明怕得要死,表情还是这么倔强。
这些宫女们不知闺房乐趣,何苦除尽美人衣裳?少了一道乐子还真够扫兴!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司马淳伸手掀起纱帐。
说时迟那时快,姜钰一跃而起,扫腿把纱帐一卷冲司马淳头上盖去,紧接着一脚将他狠狠踢在地毯上,顿时发出砰地一声。
门外侍卫闻声心知肚明对笑着,并未上心。
“贱人!”司马淳破口大骂,越是着急把纱帐从头上拽走,越是拽不掉。
姜钰两步跳下床,狠厉踩在他双腿间,脚下人瞬时发出尖叫声。
司马淳疼痛难忍,喊道:“你敢!”
外面那些木头侍卫耳朵聋了?他都疼成这样,还不来救他?
多亏他今日得手后一时得意并未提防,又喝多了酒身体瘫软。姜钰三下五除二,一举制服司马淳,将其绑在坐凳上。
她弯下腰隔着纱帐使劲卡住司马淳脖颈,轻声道:“骗孤来大雍,可是为了找死?!”
司马淳大力喘着气,纱帐一鼓一缩,化成他的口型。
待外头侍卫终于反应过来内室出了乱时,司马淳双腿间已渗出血来,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皇太后听闻皇上出事,当场便晕了过去。待太医战战兢兢告诉她,司马淳再不能传宗接代时,她又晕了过去。
等她悠转醒过来,当即令人把姜钰拖至宫外。
早被皇后暴打一顿的姜钰浑身是血趴在寝宫外。两边跪得全是大雍臣子,各个面露悲痛,恨不得将这血人再暴打一顿。
皇太后和皇后齐齐站在台阶之上。身后寝宫内司马淳嚎叫声不时响起,震飞檐下黑鸦。
皇后噗通一声跪下,哭道:“母后,让臣妾亲自了断这妖女!替陛下报仇!”
此刻有人从队列中走出来,跪在姜钰身旁。
他沉声道:“姜钰乃我大凉进贡大雍之贡品。酿此大祸,臣愿自戕以谢罪!”
姜钰咳咳两声喷出血来,心想亲手杀死这乱臣贼子,却连头都抬不起来。
皇太后冷冷道:“你先把妖女杀了!”
皇后还想说什么,皇太后给她一个冷眼,“此时想邀功,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安抚皇上。”
皇后瑟缩收住眼泪,退在一旁。
一把冰冷利剑铮然落地,剑刃闪过刺眼光芒。
崔良玉起身上前,捡起剑,默默转身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姜钰。
她喉咙里发出咕咕声,血腥味充斥着喉咙。她死都不会跪崔良玉,她生来为王,身份尊贵,便是死也要死得尊严。
漫天柳絮中,姜钰咬牙撑起手掌,接着抬起膝盖,最终颤巍立起,立成了弱水河谷的铿锵梨树!
风吹起乌发,姜钰星眸点点,面露讥笑,忽的噗嗤一声从口中喷出血来。
崔良玉面无表情看着她,手中剑尖缓缓抬起。
姜钰往前走了一步,又狠狠往前走了一步,直到剑入体内,两人近在咫尺,两眼相对。
她眸中光芒一点点散去,后退,坠地,彻底没了生机。
身下血缓缓渗出,染红柳絮,如鹧鸪雪山上的娇艳红花。
第2章 002
白兰女国王城康延川深藏于高山纵谷中,依山傍江,据险而建。
整个王城以女王耸入云霄的宫碉为中心,其他官碉、民碉等均以向心围合的姿态匍匐在女王宫碉脚下。后人有诗云:“女王碉楼与天接,鸟飞不上猿猴绝”,其高其势可见一斑。所以,白兰国又被称作“千碉之国”!
初春季节,往年积雪尚未消融,压在王城后神山鹧鸪山顶,散发着清冷气息。
而山脚下已有了春的痕迹。河谷里不断升腾起的温润雾气,如梦如幻,将女王的整个王城笼罩得格外神秘。
女王的寝宫在第九层。宫碉垒石而建,外表甚是粗犷,但宫内却软绒一片。不知是甚皮毛的挂毯地毯随处可见。
大巫师巫英早早等在寝宫外,说有要事禀报。
总管苏琨有些不高兴,低声劝道:“大巫师,您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女王陛下连着几日跟崔相商量国事,累得数晚不曾安歇,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决定要去大雍国朝贡,您要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吧。”
巫英穿着黑色麻衣,胸口悬着硕大银质铭牌,手心里捏着羊角卦,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搭理苏琨。已经有些驼背的身躯挡在寝宫门口,姿态甚是强硬,一副不见到女王死都不走的模样。
苏琨跺了跺脚,耐着性子又劝说了两句,巫英依旧纹丝未动。
青帐内,姜钰猛地张开眼睛,随即大力喘着气,潋滟的眸光里闪过惊吓、害怕甚至恐惧。丝质内衣已然汗湿,紧紧贴在前胸后背。
恍惚间她听到外头有人说话,似是大总管苏琨的声音。她瞬时惊坐起,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寝宫,而不是……而不是白兰人死后会去的神山圣殿。
失魂落魄上下摸索了一遍,又冲至镜前看清自己的脸后,这才确认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气喘喘坐回床边,双手紧紧攥着,好半天才缓下来。
看样子她已然登基为王,只是此刻不知何年何月?若早些,白兰和她便有活命的机会!
她哑着声音喊道:“来人!”
苏琨闻声赶紧掀起厚重帘帐,疾步走了进去,待走到床边数米远处,轻声跪下,低头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透过银白的纱帘,女王陛下身影绰绰,黑色瀑布般的秀发笼着半边脸,看不清楚神情。
“撤帐!”
苏琨伏身一拜,“喏!”
她服侍女王已经数年,对女王的喜好熟稔之极。女王继位三年,以仁政著称。
广招人才,广开言路,国力渐盛。若不是碰到大雍司马淳这样的铁血皇帝,白兰女国何苦要向大雍俯首称臣。饶是被大雍围城如此困境下,女王陛下也淡然处之,从未对近身之人发过火。可见仁爱之心。
撤下床帐之后,苏琨却见女王神色冰冷,直直盯着她看。
只是一个眼神,便让苏琨心惊肉跳起来。她赶紧跪下,强压紧张道:“陛下……可是苏琨做错了什么?”
姜钰手指紧扣,脸色极为难看。
面前这苏琨可是白兰女国高门士族苏家的嫡女。自小被苏家送来宫内,与她作伴。两人表为君臣,实为姐妹,感情深厚。苏琨以家国大义劝她亲去大雍俯首称臣,表达诚意,以换取百姓活命。待她启程后,崔良玉篡位改凉,苏琨本应与姜钰一同前往大雍,却在启程当日突发疾病,留在白兰国内。
不知为何,她重生后附带了许多记忆。比如苏琨最后成了崔良玉的王后。
苏琨见女王陛下一直不予回话,再次俯首道:“陛下,若是苏琨做错了什么,请您重重责罚。千万别气坏了身体。今日是陛下启程前往大雍的好日子。大雍的平南郡王已经在王城城下恭迎陛下大驾,白兰的百姓正翘首以盼大雍的粮食。”
一番恳切言辞,直直把姜钰震得心肝碎。
好死不死,她竟重生在了前往大雍的这一日。
那她……可又成了司马淳嘴里的贡品?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原本还残存的一点侥幸如今彻底成了云烟。
“苏琨,今日是坤宜几年几月几日?”姜钰急声追问。
坤宜是姜钰登基后的年号。
苏琨一愣,顿首道,“回陛下。今日是坤宜三年三月初一。陛下请前任大巫师巫一用羊角卦算得今日乃吉日,此去雍城朝贡称臣……大吉!”
白兰女国旧时以巫治国,巫师擅长卜卦吉凶,祭山求雨,做法消灾等,第一代白兰女王甚至王巫同身,既为女王,又是女国大巫师。
后因白兰女国歆羡中原文化,向其学习规章典志等,巫术渐渐被废弃。但依然留有一脉秘而不传的巫派,平时只做祭祀之用,关键时为女王占卜吉凶,辅助女王决策。
既然这次前任大巫师都说此去大吉,姜钰在上一世便稍微心安,准备妥当之后,去了大雍,然后死在了大雍。
姜钰彻底愣住,还没从重生的惊悚中恢复过来,便被这噩耗给惊得魂飞魄散。
若是如此,那重生的意义又何在?同样是羊入虎口,何苦让她再受一次?
苏琨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瞅着姜钰神色恍惚,眸光中含有哀怨,以为她事到临头心有胆怯,便多嘴劝道:“陛下,崔相已经为您妥善准备打点好一切,连大雍的那些臣子们上下都送了礼,绝对不会让陛下受委屈!”
姜钰缓缓回过神来,幽幽看着姜钰。
上下打点好之后,便把她送至司徒淳床上。崔良玉可真是用心啊。
罢了罢了!上天毕竟待她不薄,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怎会甘为案板鱼肉?
姜钰猛地起身,一席长发坠入腿弯处,“帮孤穿衣。”
白兰女子身材高大,不输男子。五官鲜明,鼻梁高大,眉眼幽深,与中原女子的娇媚柔弱大不相同。姜钰更被人尊称白兰王花,每次出巡至各城池民屯,民众皆掷白兰于地,为尊贵的女王铺就一条香风之路。
苏琨拍掌,一行侍女官鱼贯而入,轻车熟路为姜钰穿上女王朝服。白兰女国尚白,女王朝服洁白如雪,绸缎质地,其上用金丝勾勒出白兰图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更映得姜钰肤色如玉般莹润。金银珍珠宝石串成的璎珞,悬挂于胸前,垂至腰间,雍容之极。
按照往常,女王金冠由苏琨这位内宫大总管为其戴上。可她刚摸向金冠时,姜钰道:“且慢!”
苏琨手一顿,默默退到一边。
白兰国盛产黄金,白兰女子喜将发髻高高竖起,再根据官职高低配以大小金冠。普通女子则配以金簪即可。
女王金冠乃女王象征。它以白兰花为造型,十片金瓣璀璨绽放,期间花蕊数棵摇曳,一枚镶嵌红色宝石的金簪将白兰金冠牢牢束于发髻之上,可谓精美雍容。
姜钰缓步走至金冠前。她的脑海里猛然闪过苏琨头戴金冠,坐着御辇,招摇过市走过王城大道的样子。这枚金冠被司马淳夺走,后被以回礼送至白兰。崔良玉以此为聘礼,将苏琨迎进王城宫碉,女王金冠成了她凉国王后的后冠。
姜钰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猛跳起,哪里肯让苏琨去拿。
此刻,外面传来急促喊声。
“陛下!陛下!您不能去雍城。此去大凶,非大吉啊!”
姜钰一顿,皱眉问:“外面可是巫英?”
苏琨立马跪下俯首,“是。大巫师已在外等候多时。”
“怎能让大巫师等孤,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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