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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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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了。这位皇子三年前偷偷跑去白兰王城,此事暴露后,他们私下皆说别看这位二皇子平日里雅致舒朗,性子温顺,可骨子里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倔强皇子。
“另外,是你一直与凌霄联系。”汤澍又道,“她是我乳母之女。你不要苛待她。我会想办法让她回南陵。”
焦铎无奈道:“二皇子可知太子殿下为何将凌霄派往白兰?”
汤澍挥挥手,“你跟太子哥哥那些想法与本王无关。”
说罢,骑马走了。
焦铎瞧着汤澍背影,内心冷笑,果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皇子罢了。做事太过随性,不知天高地厚。
益州罗汉山在城东郊。传说此处曾是某位罗汉修行之地,山顶遂建罗汉庙,迎合山名。此庙香火甚旺,朝拜之人络绎不绝。
山脚早年有花农在此种花,因益州有赏花习俗,城中多有花肆,这些花农在罗汉山脚种花,再去花肆贩卖,所获不菲。
因种植规模盛大,这里俨然成了比肩罗汉庙的好去处。平日里此地香气馥郁,景色宜人,便有富者在此建造避暑别馆。其中以馥园最为有名。
日入时,馥园门外。
司马棣踱来踱去,一脸心急。
第30章 030
白凤看不下去,嘀咕道:“人家都收了请帖,自然会来。”
司马棣耳尖,瞪了一眼白凤,“见不到人,本王怎会安心!”
“听闻贵妃娘娘已在京中闺秀中为您选妃……”
司马棣蓦地回头,瞧着白凤似笑非笑,“白凤,本王见那日你与白兰女王身边的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等会那人定会前来。本王可问他家中是否婚配……”
白凤万年冰山脸突然炸裂了,竟浮上一层红晕,抿唇不理司马棣。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回头便见远处两辆马车疾驰而来。
他大喜道:“白兰王花来了。”
白凤嘴角抽抽,眼神却忍不住往那马车看去。
马车停稳。姜钰弯腰走出来,却正面对上司马棣笑得合不拢嘴的脸。
唔……她顿时有种要不此刻撤回的想法。
司马棣不知姜钰心中所想,疾步上前,施礼道:“陛下不辞辛苦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姜钰眨了眨眼睛,“五皇子宴请的可是姜公子!”
司马棣一愣,见姜钰一身男装,瞬即大笑起来,“姜公子,快快有请!”
姜钰扶着凌霄的手,颔首而下。
虎尉紧跟其后,司马棣笑着回头瞧了一眼白凤,对方瞬时恼羞抿唇。
这时,从后面走来一人,着玄袍,束玉簪,身形如松,怀中抱着一团毛绒,缓缓而来。
司马棣一愣,旋即笑道:“崔相也来了!”
崔良玉上前施礼,道:“王爷!崔某叨扰了!”
姜钰头疼似的皱着眉。
临走时,大王一路小跑过来非要跟她玩耍。闹不过它,她便想着带着大王去见世面。
谁知崔良玉一路疾步过来,大概怕大王又跑出去惹事,白净的脸上竟渗出汗来。
她突地又好笑又好气,崔良玉乃白兰堂堂男相,却沦落为照顾大王的小跟班。
大王见到崔良玉便跳下咬着他的袍子不丢,敦敦实实地拽着他往马车旁去。
崔良玉沉声问:“不若,陛下带上臣同去?!”
如此这般,崔良玉便跟来了。
姜钰深深怀疑,他定是用了什么招数,蛊惑得大王与他同心协力。
几人走入馥园。
大王便重重打了个喷嚏。崔良玉摸了摸它的头顶,在众人关怀中,默默道:“怕是此园香气浓郁……”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小王这园子,名叫馥园。香气馥郁,真真实至名归啊!”
大王又狠狠打了个喷嚏,司马棣觉得好笑试图上前讨好一番。
他手还没伸到大王跟前,却见大王幽兰眸光一闪,眼睛蓦地睁大几分,浑身毛发炸起,张嘴嗷呜大吼一声。
司马棣被震得后退一步,瞬时白凤已到跟前,护在他面前。
姜钰头更疼了,上前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司马棣一脸懵然,指着大王,“这不是大花猫?”
大王王之蔑视,睨着司马棣。
“王爷,此乃我白兰鹧鸪山神兽雪豹,名叫大王。”崔良玉亮出大王尊贵身份。
大王十分满意,舔了舔嘴唇,前掌抚了抚根根铮亮的胡须。
司马棣哦了一声,又觉白兰神秘几分,夸赞道:“稀奇!厉害!”
随后,几人走上一处拱桥,果然比天香楼处那座桥更为宽大,桥下一道水系蜿蜒曲折,水旁数棵香樟树高大静谧,芙蓉花灯垂挂于林间,一条花路悠然而起。
不远处,亭台楼阁处透着如昼般的光亮,人声缥缈,人影重重。
“涂娘子已盛装打扮,等候多时!”司马棣抛出诱饵。
姜钰一笑,“有劳了!”
沿着水边石板路走了一截,绕过幽深竹林,突然人声鼎沸,冲至耳边,好似城中人全挤到此处。
姜钰按捺住心中惊奇,抬脚便见两排竹房一溜烟排到尽头,中间隔出一条路来。
他们仿佛突然跌入繁华尘世般,眼中尽是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公子娇小姐们。人流窜动,摩肩接踵涌着闹着四处观花买花。竹房内悬挂着花箱,列摆着各色鲜花。其中当以芙蓉花最为娇艳。
姜钰转头笑看司马棣。
司马棣一副本王就是如此之棒的表情,眨了眨眼睛,道:“姜公子,本王将益州最有名的青羊花市搬来此处,且随本王逛一逛,如何?”
姜钰笑道:“王爷费心了!”
凌霄从未见过如此盛景,白兰高寒之地,春秋短暂,连带着花色也只有梨花桃花几种。哪里见过如此丰富娇艳的花品。自是看得过瘾。
崔良玉抱着大王,瞧着司马棣快要愉快飞起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
突然人群中多出几位各有千秋的俊美男子来,那些贵小姐们顿时停住脚步,频频抛来歆羡目光。
虎尉黑着脸四处盯紧,突然有人丢来一朵芙蓉花,他下意识一手打掉,抬头便瞧见一位娇俏姑娘面红耳赤,一脸羞恼。
他不明所以挠挠头,回头却瞅见崔良玉怀中已有数枝芙蓉花。
大王被呛得打出一个大大喷嚏,瞬时花落入地,被人踩了个稀烂。
唔……立马有人掏帕掩脸,伤心而逃。
姜钰行至一处花肆,抬眼瞧见锦城花肆四字。
花肆老板笑着迎上来,“客官,好眼力!我这锦城花肆中有旁人没有的花品!”
果然往里一瞧,芙蓉花红黄紫粉皆有,月季红槿海棠数不数胜。
司马棣上前问:“你可有白兰王花?”
姜钰顿时嘴角抽抽。
谁料,那老板笑道:“客官一瞧便是有见识的。我这花肆还真有您说的这种花!”
司马棣大为惊喜,“快拿来让我看看!”
花肆老板跟手下人嘀咕了两句,不一会便有两人从里头抬出一物来。
崔良玉皱眉上前,抬眼瞧过去。
只见一棵梨花树竟被人缩小至磨盘大的陶盆中。树形虽小,但枝丫舒展,花开正茂,重瓣花蕊颤颤而动,似有似无的香气侵入人心。
益州城的花匠竟有如此巧技。
老板介绍道:“此梨树移自白兰境内,据说是从白兰女国王城一棵百年老梨树上折下一枝,由人跨山跃河,历尽千辛万苦,背运至益州,后来转到我手上。我悉心调养数年后,才得这么一棵。”
司马棣激动地跳脚,喊了声,“白凤,给我买下来!”
未等白凤上前,崔良玉出声道:“可否卖于在下?”
司马棣一愣,有些不悦道:“崔公子,为何要与我争?!”
“此树是从白兰国境内所得,自然归属白兰!”崔良玉不卑不亢。
司马棣哼了一声,“你日日可见白兰王花,我却只能睹花思情……”
姜钰见他越说越离谱,深吸一口气道:“这树我买了!凌霄,付钱!”
凌霄得令丢给老板一个金线锦囊,老板一瞧喜得嘴都合不拢。
姜钰抬脚继续往前走。
司马棣连忙跟上去,碎碎念道:“姜公子,我真心喜欢这盆白兰王花……”
姜钰后背一僵,停下步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这条青羊花市,“王爷就不怕你的太子哥哥去你父皇面前告你个贪图享乐,肆意浪费之罪?!”
司马棣闻言忍不住讥讽道,“太子哥哥巴不得我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
说完,又觉此话说得甚是不妥,嘿嘿一笑,“没事!我让那老板再给我整出十盆,在我房内摆个齐整。”
姜钰:“……”
穿过花市,往前走几步便把喧闹人声抛在身后。
不一会便听到前头几声丝竹,缓缓悠扬,让人心底一荡。
踏上一处爬山廊,便瞧见右侧邻水戏台上咿咿呀呀有人在唱戏。
隔水对岸一木阁中,几位娇客依着美人靠,正丢东西喂着窜头锦鲤。
“瞧,涂娘都等急了。”司马棣笑道。
那边娇客听到人声,见贵客到了,连忙立身迎接。
姜钰踱步往下,却见春娘竟候在对面,身边立着涂娘子。
“今日多亏春娘,不然本王这宴席都开不了。白凤打打杀杀可以,做这种细致活差远
了。”司马棣好不介意捧一个踩一个,把白凤脸气得红润。
崔良玉抬眼瞧着春娘。半老徐娘而已,浓妆艳抹,一脸谄媚。可她与姜钰到底有何关系?
春娘凑上前来,憨笑道:“王爷真折煞春娘了。我别的不会,只会这些玩乐之事,承不得您赞誉。”
姜钰不动声色扫她一眼,随后挪开眼神瞧着涂娘子。
明眸善睐,发髻高束,做妇人装,自个倒把自个当做司马棣的姬妾了。
涂娘缓缓上前,柔柔施礼,“涂娘拜见贵客!”
司马棣大大咧咧喊道,“快做准备,把你肚腹里的趣事多说几件,好让大家一笑!”
涂娘称了句喏,便退了下去。
春娘陪在姜钰身边,一同前往木阁。
落座后,大王便一个箭步,跳到栏杆处冲池中锦鲤嗷嗷大吼。
红黄锦鲤哪见过这阵势,吓得个个钻入水中逃命去了。
对岸戏台的伶人们被眼前一幕惊得连唱曲都忘了。
姜钰再次扶额,还没等她起身,便见崔良玉走上前去,蹲下同大王说了几句,大王便摇着尾巴,跟着他走回来。
乖巧之姿,压根与他神兽之名不相吻合。
司马棣见状笑问,“没想到崔相还有驯兽之技?!”
崔良玉欠身道:“烦劳王爷让东厨送来山珍野味,大王喜好这些。”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崔相是用美食引诱之啊!”
大王抬眸瞪了他一眼,哼一声又卧了下去。
春娘赶紧道:“我这就让东厨送来!”
不一会便有人端来一盘子肉来,不知是甚野味,大王不管不顾埋头苦吃,一副饿了多天的模样。
第31章 031
这时一阵环佩叮当,香风袭面,涂娘子缓缓走来。
但见她胸前如雪脸如花,鬓角别着一朵粉嫩芙蓉花,更显娇软。
寻常男子若见如此美色,早匍匐在她石榴裙下。
司马棣自小见多了美色,对涂娘子这般打扮并未有惊艳反应,瞥了她一眼便招呼她快来说书。
顾盼生姿中,涂娘走至司马棣身边,款款施礼落座。
姜钰对面而坐,身旁后侧坐着崔良玉。
涂娘丹唇轻启,道:“妾自幼听了许多益州灌县故事话本,今日且挑上两个讲给贵客听。”
顿了下,她接着道:“话说前朝有个人叫王炎,字烈君。官居京兆尹,惩奸除恶,断案如神,犹如雷神下凡,被世人尊称为烈君公。这位烈君公衣锦还乡途中,行至益州灌县……”
涂娘刚讲到此处,司马棣打断道:“前朝京兆尹中并无王烈君其人。益州人官居京兆尹的另有其人!涂娘又在瞎编。”
姜钰心道司马棣果然是个聪慧的。他三岁开蒙,熟读经史,在司马淳五个儿子中最为聪慧。只是可惜了!
涂娘娇笑一声,“王爷听个有趣便可,何必较真?”
司马棣意兴阑珊端起酒杯,自饮起来。
涂娘心中一紧,稳神接着说:“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将其乘坐的轿顶掀落在地。烈君公问差役,吹的是什么风?差役回答道,东风。烈君公竟说……”
讲到此处,涂娘顿了下道:“速速捉拿东风!”
姜钰笑了下道:“有意思!”
司马棣摇头晃脑道,“无稽之谈!”
“那差役无可奈何,只好朝着东风方向,大喊东风两字,一路竟喊了十里路。”涂娘接着道:“到了灌县郊外,遇一村落。村头一处荷花塘。塘后一户人家。一高大男人立于门口,见差役喊叫东峰便应了声。”
司马棣拍手笑道:“可真巧了!”
“差役上前递给东峰拘牌,东峰正待查看,东风又起,将拘牌吹至荷花塘中。”
姜钰笑道:“巧上加巧!”
“差役无法,只得令人将荷花塘中水抽干,竟发现一物!”涂娘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笑看在场众人。
司马棣皱眉想了想,“差役定不是发现了拘牌!”
涂娘点头夸赞,“王爷英明!”
“可是发现宝藏?”司马棣又问。
涂娘娇笑一声,“非也!”
司马棣不甘心又道:“一只千年老龟!成了精要来报恩?”
连凌霄都忍俊不禁。
这时,崔良玉幽幽道:“怕不是发现一具白骨!”
涂娘拍掌称赞,“崔相厉害!”
司马棣无奈道:“姜公子,你这位崔相着实无趣!”
姜钰眄了眼抢答成功的某人,“确实无趣!”
崔良玉低下头,抱起吃得肚圆的大王。
“诸位且听。原来啊,有位走南闯北的商人曾投宿在此,这个叫东峰的人见财起意,杀了商人,将其投入荷花塘。这才有东风掀轿捉东峰的故事!”
司马棣感叹,“这位烈君公判案如有神助,怕是真有神助!”(注释:东风掀轿捉东峰的故事编纂引自明代小说集《海刚峰先生居官公案》
第19回)
饶是知道此乃杜撰,姜钰还是听出些唏嘘难过。人世间多少惨事皆由歹人贪财好色引出!
转而想到自己,心便揪地更紧!
大王从崔良玉怀里跳下,像是知道姜钰心情不佳般,一跃攀上她的膝盖,一对无辜幽蓝眼眨了眨,而后乖巧趴下。姜钰稳了稳心神,瞧向涂娘。
司马棣拍桌喊道:“涂娘,再讲一个!这次你可要讲个本朝故事。”
涂娘抿唇一笑,“王爷,容妾搜肠刮肚想一想!”
春娘莺燕般绕场给贵客倒着酒水。走到姜钰身边时,两人若无其事对了个眼神,随即错开。
那边涂娘皱眉想了会,笑道,“妾想到一个故事,就发生在本朝本地,诸位且听上一听。”
姜钰抚摸着大王越发油亮的毛,笑问,“可又是杜撰?”
涂娘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姜公子且听听看!”
司马棣见姜钰饶有兴趣的模样,心中暗喜,能博得白兰王花一笑,这涂娘他赎对了!
“话说,在灌县城郊放马坡有一屯子叫涂家屯。哎呦,巧了,妾正巧就是涂家屯人。”涂娘簇亮眸光一闪,捂唇轻笑一声。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涂娘你是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
涂娘眉眼一弯,“对王爷,妾毫无保留。”
顿了下,她接着道:“话说这涂家屯背靠放马坡,早些年只有一户姓杨的住在此处,大概百年前征蛮部队大胜归来,途经此地时有一涂姓将领见这里山清水秀,土沃民淳,便留下来。经过数十年开枝散叶,涂氏有五房人住在此处,早年那户杨家人早成了涂家的家奴。”
司马棣摇头晃脑,“涂娘你讲得这段倒是说得通。百年前的征蛮部队从益州出,从益州回,灌县乃西行必经之地,留一两个将领也正常。”
姜钰笑道:“说起来百年前我们两国共敌西蛮,倒是有一段佳话!”
司马棣干笑一声,“今日我们坦诚相见,同听话本,也是一段佳话啊!”
姜钰微笑不语。
“涂氏祖先乃行军打仗的武夫,解甲归田,乐享牧歌,可骨子里扔是武夫做派。经过数代人经营,涂氏绕着放马坡半坡处竟修建了一处石头屯堡。寨门高耸,屯墙坚硬,易守难攻。族内人时时巡逻,进出皆要口令。这处屯堡让涂氏在屡次匪患中得以存活。”
“涂氏屯堡后山的放马坡地大草肥,适宜养马放牧,当初涂氏祖先便是看中这块草地才留在这里。族内有善养马者,在放马坡围栏放牧,经营多年后,这里便成了益州数一数二的养马场。”
司马棣道:“益州出良马。想必这征战四方的战马中定有你说的涂家人的马!”
涂娘叹了口气道:“涂氏一族守本守信,在灌县享誉甚久,颇得乡邻尊重。然而怀璧其罪。”
她原本秀丽的脸转瞬沉了下来,“有人惦记上了涂氏。”
姜钰低下头,浅浅饮了一口茶。
“不知王爷可听说益州本地流传的一童谣?”涂娘卖个关子问。
司马棣不动声色,“你且说说看!”
“益州益州有个锅,锅内尽是他家粮!”涂娘抬眸定定看着司马棣。
司马棣微微垂眸,随即脸色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涂娘心神一颤,稳神道:“妾是王爷从天香楼赎回来的乐伎!”
司马棣手指敲着桌面,瞥了一眼春娘。
春娘吓得连忙跪下,“王爷,奴家也不知涂娘为何……为何说节度使大人!”
司马棣呵呵笑了起来,“你也知这锅是哪个锅?”
春娘一惊,伸手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奴家说错了话,王爷万万饶了奴家啊!”
司马棣蓦地起身,瞧见姜钰不明所以一脸好奇的表情,心中冒窜的愤恼更多了几分。
他硬逼着自己笑出声来,“好!太好!涂娘,本王倒要看看你费尽心思近我身,入我府,存了什么心思?!”
涂娘起身噗通跪在司马棣面前,恭敬俯身叩首道:“妾沉冤未洗,生不如死。得知五王爷宅心仁厚,嫉恶如仇,所以妾贸然求王爷给妾一个恩典。让妾把这讲完。其后王爷要打要杀,妾定不多说一字!”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睨着姜钰道:“姜公子,本王竟不知今晚好宴还有这一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姜公子也来听听,帮本王审审案?”
“王爷说笑了。我不过看个热闹罢了!”姜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司马棣挥挥手,“涂娘,本王给你机会,可你若敢有半句假话,你怕是肚腹中再有千万故事,怕是一个也讲不出来了!”
涂娘大喜过望,深深拜了一拜,正色道:“涂娘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道,“就是这位在益州驻守多年的节度使大人,眼红我涂氏养马场,妄想侵占自据。他遣居间人来涂家屯堡,说要出钱买下养马场。我涂氏族长自然不愿,便一口回绝。谁料,节度使大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又找来益州城最有名的媒婆,意欲跟涂氏结亲,要将自家女儿嫁给涂氏族长之子。谁都知道节度使大人膝下无儿,只有一傻女。痴呆不通人事,连穿衣都不会。我涂氏族长羞恼极了,将那媒婆打了一顿赶出涂家屯堡。”
司马棣越听脸色越沉。
“族长害怕节度使大人再生事,便连夜寻了户老实人家的女儿下了聘,第二天便要娶过来。谁料第二天新娘子入门时,节度使大人施施然出现在了寨门口。族长大吃一惊,质问他为何扰人喜事?节度使大人挑起新娘子的盖头,道,这是本大人女儿,为何不能来?大家闻言一瞅,新娘竟变成节度使大人家的傻女!傻女一脸痴笑,口中道我要郎君抱抱。”
涂娘冷笑一声,又道:“节度使大人带着亲兵数百人,堂而皇之入了涂氏屯堡,强行做了族长的亲家。族长当场气得晕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家儿子已被节度使大人拿着刀逼着跟傻女入了洞房。”
“若此事到此为止,便是节度使大人逼人嫁娶,贪图家产之恶行。可我们这位节度使大人怎满足于此?!第二日,待侍女入了新房侍奉新人洗漱时,竟发现傻女被人毒死。七窍流血,早没了生气。”
姜钰暗暗握紧拳头,就如上一世郭昌俘虏白兰数位女官送至雍城被人玩、弄杀戮一样,这个人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从不顾他人性命,甚至连亲女儿都可作为他的棋子。
第32章 032
“在侍女惊哭中,族长儿子恍恍惚惚醒过来,发现傻女已死。此刻节度使大人冲进来,见状大吵大闹,拉起族长儿子便打,要他偿还女儿性命。涂氏族人也是血性中人,委屈至此自不甘被冤枉。一伙人便抄起家伙,与节度使大人亲兵打杀起来,族长也在战中受伤致死。节度使大人死伤一半,被涂氏人赶出屯堡。”涂娘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
涂娘简言两语,当时惨状定比这惨烈数倍。
“妾当时不过十岁,见父亲兄长们彻夜练兵、巡查屯堡,如临大敌。”涂娘哽咽了几下,“节度使大人回去后,便上奏朝廷,说灌县放马坡发现匪患,得来上峰准令后,便亲率数千兵围攻涂家屯堡。时不时便有亲属或伤或死,屯中哀声一片。渐渐的,连吃的都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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