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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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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他李忠何苦要混这里两人的浑水。
  一个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恶心讨厌都来不及,更不会为他助一点力。
  一个是宠妃之子,游手好闲之徒,与他而言,不过是个笑料罢了。
  李忠干笑一声,“本王出征白兰,近两年时间未曾好好休息。进了益州城,自然要好好补一补觉。”
  司马棣呵呵一声笑,随即不再理他。
  一行人缓缓沿着沿江官道继续往前走。发源自鹧鸪山的弱水河,从益州开始往下便被大雍人称作清江。
  说起来也是唏嘘。白兰与大雍同饮一江水,如今却闹得你君我臣,百姓遭殃。
  也怪白兰天时地利人和都未曾占一份。
  大雍出了司马淳这样的武皇帝,好大喜功,征战四方,又有如李忠这样的骁勇良将,而白兰恰逢新皇登基,便被大雍钻了空子。
  再者,白兰高寒苦地,山深水急,可种土地少且贫,而弱水河在下游却给大雍冲出了数个鱼米之乡,地多田肥,百姓富足。
  最后,白兰国内高门大族各自为政,霸占田产,试图在新皇地位未稳时夺得对新皇的挟持。而大雍司马淳手段狠辣,朝中势力自不敢与他对着干。
  诸多缘由让白兰在此时此刻陷入困境。
  然而,诸多不利中,姜钰重生再世,却如同浑浑死潭中轻微颤抖的波纹。此刻尚不起眼,可不用多时,人们便可觉察,死潭里也有一线生机。
  官道到了湾溪码头便断了。所有前往雍城的旅人或是官员都必须在此码头登船,顺流而下,不出两日便可直达雍城。
  从益州东门走到码头,大概两个时辰。姜钰狠狠歇了一觉,待醒过来时,便瞧见凌霄担忧的眸光。
  姜钰正色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挑起锦帘,只瞧了一眼,便道:“到湾溪了!”
  “陛下……您怎得如此熟悉?”凌霄一脸崇敬,问道。
  姜钰咳咳两声,“宫碉内有大雍的地图,改天拿来给你指指。你啊,别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凌霄托腮嘻嘻道,“凌霄这辈子都跟着陛下,陛下去哪里凌霄就去哪里,压根不会找不到路!”
  姜钰心神一动,有些感慨地伸手揉了揉凌霄的头顶,“孤尽力保着你!”
  凌霄眨了眨眼睛,饶是她再蠢笨,也明白雍城越来越近,危险便越来越近。
  不过,这也没什么。
  凌霄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道:“凌霄也会好好守护陛下!”
  姜钰闻声笑了下,却听外头不知为何吵闹起来。
  凌霄一惊,冲窗外追问,“虎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不远处郭昌手下一群士兵,与司马棣的亲兵推推搡搡的,几欲动起手来。虎尉瞧着不对劲,赶紧下马走到车窗处告诉姜钰这一情况。
  姜钰不由皱起眉,心道怕是郭昌已知涂娘身份,也知晓司马棣掳走刘智的意图。
  她急忙下车,却见司马棣和李忠双双挡在郭昌面前。
  而郭昌气势俨然比昨夜更加嚣张,大有不找出人来不罢休之势。
  李忠脸色极为难看,他与这些占据一方的节度使不同。他手里有兵无地,有兵无饷,全靠朝廷拨发。他哪怕身为异姓王,也从未对朝廷有过二心。
  像郭昌这样的节度使们,坐惯了土皇帝,心思变活络开来。
  如今连皇子和异姓王的面子都不给了。
  不过,李忠心思一转,莫非这纨绔皇子手中拿捏了郭昌什么把柄。又是围堵王宅,又是拦路不放。
  司马棣还是一脸嬉笑,“节度使大人,你这是何意?耽误了藩国朝贡的时间,可是要问罪的!”
  郭昌冷着脸,指着车队道:“老臣怀疑这里头混了白兰女国的奸细!”
  司马棣像是听到笑话般,笑出眼泪来。
  郭昌的脸越来越黑,厉声道:“王爷你莫要糊涂。若有奸细混入朝贡队伍中,待两日后到了雍城,陛下的安危谁敢负责?!”
  

第37章 037
  司马棣脸上的笑意不减,眼底却冷了些。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胆敢冲撞父皇请来的贵客,该当何罪?!”
  “贵客个球!”郭昌朝地上使劲吐了一口唾沫,跟街头泼妇般大骂道:“她不过是个败国之主,算哪门子贵客?王爷莫要被美色晃了眼神,失了心智,惹人笑话!”
  司马棣的脸彻底冷下来。
  这郭昌敢如此叫嚣,定是知道了内情。慌乱不堪才病急乱投医,编排出什么奸细之说。
  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刘智罢了。
  只是这蠢货胆敢辱骂他的白兰王花,骂他脑子拎不清,这个账他司马棣记下来。
  “郭大人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孤可不敢担着。”
  姜钰款款而来,江风吹动她胸前璎珞,卷起裙摆飘舞,倒有一番谪仙意味。
  司马棣难堪极了,“陛下,此等小事且由小王处置,陛下不如回御辇休息,稍等片刻,便可登船。”
  姜钰摇摇头,“既然郭大人已提及白兰有奸细混入队伍中,那孤自当不能当做耳旁风!”
  说到这里,她转脸瞧向郭昌,“郭大人可否拿出证据,何人是奸细,到底干了什么歹事,让郭大人兴师动众,连手下的兵都叫来。搞不清的,还以为大雍的节度使大人准备杀孤以正道呢!”
  郭昌一脸愤恨地瞪着姜钰,心道这女人果然伶牙俐齿,三言两语便把他的后路给堵了。
  要是他此番拿不出证据,姜钰定会向皇上讨个说法。
  他嗤笑一声,“天香楼的春娘,便是你白兰隐藏在益州的奸细。”
  姜钰气定神闲,道:“郭大人有何证据?”
  郭昌指了指脚上的泥,“我刚从西门外水柳林过来。这林子可不一般,竟有一条暗道……”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下,然后阴**:“直通天香楼!”
  就连司马棣也愣住了。
  一座西垂大城竟有暗道联通城内外,挖这地道之人不管用意何在,当真是架在益州节度使郭昌脖颈上的一把利剑。
  这条暗道往小处说可以私运不义之财,偷渡犯罪之人。往大处说,若两军交战时,敌军从暗道进城,以奇兵之势,直接可以破了益州城。
  姜钰面不改色,“这你要问春娘,与我白兰何干?”
  郭昌狠厉道:“春娘就是你的人,当然与你有关!”
  姜钰摊手,“证据?”
  “有人曾在你的宫碉见过春娘!”
  姜钰呵呵笑出来声来,“郭大人你屡次攻打维州不成,失败无颜,此番孤落了困境,你便想携私报仇?!”
  郭昌气得跳脚,“你莫要混淆视听。”
  说完,他看向司马棣和李忠,终于肯拱手示敬,道:“两位王爷,白兰国主居心叵测,万万不可去雍城啊。恳请两位王爷与老臣共同上奏,将她恶行告之皇上!”
  司马棣与李忠面面相觑。
  姜钰一脸无辜,继而愤慨道:“仅凭他几句话,就要定孤的罪?那大雍的律法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白兰学之何用?”
  “陛下,请稍安勿躁……”李忠头顿时大起来,赶紧劝道。
  就在这时,有人骑马急行而来,不是葛长还有何人!
  郭昌大喜道:“葛先生,你快快说出那和尚姓名!”
  葛长下马拱手道:“大人,法善和尚已死!”
  郭昌大吃一惊,“死了?!”
  葛长抬头瞥向姜钰,只是那么一瞥便心神激荡。
  稳了稳才道:“法善和尚适才被人发现自挂悬梁而死,小沙弥得了信跑来告诉我的。”
  法善和尚?姜钰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后,发现并不认识此人。
  司马棣问清事情缘由后,道:“如今证人自行了断,郭大人如何再指正白兰国主?”
  姜钰听完葛长所言后,心中大惊。这法善和尚究竟是何人,竟知道春娘一族在益州所偷建的密道?他为何又自杀,了断自己?!至于金库等,他们又晓得多少?
  不不不!姜钰暗自宽慰自己,若他们真晓得金库定会挖地三尺找出来,而不是此刻跟她动嘴皮子。
  司马棣抬头看了看天,“既然郭大人别无其他证人,那就不能拘着白兰国主。天色不晚了,赶路要紧。父皇还在雍城等候。”
  郭昌哪里肯让,伸长脖子道:“宁肯错杀,不可放过!白兰人今日必须留下!”
  司马棣有些恼了,“郭大人,本王敬你是一方大员,别倚老卖老,强词夺理,惹人厌烦!”
  “王爷,涂娘可在你车上?”郭昌突然发问。
  司马棣脸色一沉,“怎么?郭大人还要为你的侄子索要不成?”
  “老臣这一问,并非为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而是这涂娘出自天香楼,乃嫌疑人等,老臣须将她带回细细查问!”
  司马棣总算看出来了。这郭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管是姜钰还是涂娘,他今日非要夺下一个不可。
  姜钰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他手里并无切实把柄。而涂娘,在他看来不过一个花楼姑娘罢了,要走一问,人之常情。
  只是,这涂娘乃涂氏屯堡被灭一案,郭昌正是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
  涂娘万万不可交给他。
  “涂娘乃本王的姬妾,并非什么天香楼的奸细!”司马棣摆摆手,一脸不耐。
  “王爷莫要糊涂,别把危险带在身边。老臣是为王爷着想啊!”郭昌一脸诚恳。
  说完,他又冲李忠道:“郡王,你也劝劝王爷,把涂娘交出来,我就放行!”
  李忠尴尬极了,“这……”
  他手下的兵自到了灌县,便根据军制各自回驻地守候一方。他这个将军说白了,还不如郭昌这个节度使,手下有兵可以随时调遣。他无军可调,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般,看着吓唬人而已。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郭昌伸手一挥,“给我好好搜!”
  即刻士兵们把车队围堵起来,有手快者已经掀开车帘,查看里头情况,惊起吵闹声一片。
  司马棣气急大喝道:“郭昌!你是要造反?!快让他们给本王住手!”
  郭昌硬着脖子,“王爷,若是没什么问题,搜到人我自然放你们走!”
  李忠脸色也不悦起来。这郭昌果真如嚣张至极,他算是见识了。
  “慢着!”有俏柔声音响起。
  姜钰转身瞧过去,不是涂娘又是何人?
  涂娘立于马车旁,淡然问道:“郭大人,不知你兴师动众要见涂娘,所为何事?”
  郭昌冷着脸仔细端看着她,试图从那日屯氏屯堡寨门口那几个幼女的记忆中抽出有关涂娘的一丝印记。
  怎奈时隔太久,他竟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是哪里人士?”郭昌质问道。
  涂娘缓缓一笑,末了凉凉瞧着郭昌,“益州灌县涂氏屯堡人!”
  这九个字像滴进油锅的水珠一般,刺啦一声炸进了郭昌的心里。
  涂娘嘴角勾起,露出鄙夷表情,“怎么?郭大人见了小女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郭昌的脸又红又青,佯装镇定喝道:“来人啊!把她给我带回去好好审审!”
  司马棣急步上前挡在涂娘的面前,再次掏出司马淳给他的令牌,“郭昌你敢抗旨?!”
  郭昌此刻哪里还能顾得了这厉害令牌。若涂氏的事被皇上知道,他还是死路一条。若今次能拿住春娘,捅破白兰的阴谋,至少他在皇上面前还有说话的机会。
  涂娘哽咽叫了声,“王爷!”
  司马棣回头瞧着她,“你莫要害怕,本王护着你!”
  涂娘虽知司马棣对她并非有情,不过是她乃拿下郭昌的证据罢了!可在天香楼这么多年,动心的就这么一次,自欺欺人也罢,佯装有爱也罢,她知足了。
  她缓缓跪下,一张俏脸盈满不舍,“涂娘何德何能能得王爷这一句。涂娘知足了!”
  说完她重重给司马棣磕了个头,神色悲伤而凝重。
  姜钰心里咯噔一声,还未曾反应,却连涂娘趁所有人不注意,拽死裙角,几步冲到一处临江浮桥上。浮桥由树干捆藤绳所制,漂浮不稳,踩着上下摆动,着实惊险。瞬间涂娘的裙摆已经被江水寖湿。
  司马棣惊喊:“涂娘,你要干嘛,快回来!”
  涂娘缓缓转身,边哭着摇头边往后退,两侧是激荡不平的江面。她身形纤瘦,江风卷起衣裙更显娇弱,不堪一击。
  还差一步便跌落江中时,涂娘停住了脚。
  高高发髻松散垂下几缕头发,贴着泪水越发显得可怜。
  “各位贵人!涂娘因家中遭受变故,才屈身入了天香楼,靠卖艺谋生。涂娘虽身份低贱,可从来都小心翼翼,从不敢做犯法之事。春娘姐姐所做之事与涂娘无关,若诸位不信,涂娘此刻便跳入江中,以证清白!”
  她这番话,泣血至臻,诚心恳切,又透着百般的无奈与委屈,真真是让闻者心揪哀怜。
  司马棣面色震动,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白凤。
  只有姜钰脸色冷清,盯着涂娘可怜兮兮的脸,心底冷笑起来。
  涂娘这姑娘倒是有些智谋和胆色,她之前是小瞧了。
  那日春娘在她指示下,套了涂娘两句,涂娘便一锅倒地把身世说了个清清楚楚,春娘趁机让她在馥园游园会上告诉五王爷她的冤情。五王爷人好心善定会为她报仇。
  此刻涂娘压根不说春娘半句好话,反倒跟她撇清关系。
  

第38章 038
  她哪里舍得死啊,分明是以退为进,在司马棣面前扮演宁死不屈的烈妇。
  果然听涂娘又道:“王爷!涂娘不愿让您为难,只要妾死了,郭大人就会让您走!妾……”
  她哽咽几声,“妾愿王爷平安无虞,顺顺遂遂!”
  郭昌哪里会想到这涂娘竟如此烈性,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
  他这一步险棋到底走得对不对?!
  还未等他想明白,却见浮桥那头涂娘一个转身往江里跳。
  顿时一阵惊呼大起,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燕子点水般迅速掠过去,一把拽住涂娘的手臂,生生将她拽离了水面,而后拖起甩在浮桥上。
  涂娘瑟瑟发抖趴着地上,嘴唇成了紫色,显然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待反应过来,便嘤嘤哭起来,好不伤悲。
  白凤面无表情负手而立。
  司马棣松了口气,转而冲郭昌咬牙切齿道:“郭昌,你仅凭三言两句,便想攀扯无辜人等下大牢,平日你便是如此审案?!这益州城内到底有多少冤死的孤魂?!”
  郭昌脑海里立马浮现涂氏屯堡中那些堆成山的尸体,一个激灵他心思转动,这司马棣到底知道多少内情?!现在若逼急了他,他别当场说出来。那就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
  这时有士兵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他脸色一黑,沉沉道:“老臣府中还有要事,告辞了!”
  说完,哗啦哗啦一群人撤走了。好似不曾出现一样。
  司马棣缓缓神色,这才走到姜钰面前,道:“陛下,让您受惊了!船已备好,请上!”
  姜钰颔首,忍不住笑道:“贵国的一方节度使当真威武……”
  说着她瞧向李忠,“孤还以为平南郡王这等人物才是威武,没想到啊!”
  她一番言有所指,把两人呛得各自尴尬。
  湾溪码头旁停靠数艘大船,全是高杆巨帆,三层宽板。姜钰不是第一次乘大雍之舟,还要装出一脸惊叹,也是心累。
  司马棣刚才在郭昌那里弄了个大大的丢脸,誓想在姜钰面前扳回一局,博得些脸面,便一个劲拉着姜钰在船头不停地介绍大雍的水军是何等的威猛,大雍所造之船是何等的结实坚固。
  李忠听了两句便借口脱身,以图清净。
  姜钰吹着冷冷江风,不由地缩着脖子。
  崔良玉顺手从凌霄手中拿过白色大氅,上前裹在了姜钰的身上。
  姜钰挤出一个笑容,“崔相有心了!”
  司马棣有些赧然道:“是小王疏忽了。船头风大,陛下还是回房休息为好!”
  姜钰早都盼着他这句,也不推辞,笑道:“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听王爷来说说这大雍的大好江山,能工巧匠。”
  “那是自然!”司马棣道,“小王算了下时间,今日一路顺江而下,到傍晚时,便可在梁州上岸,休息一晚,明日再行一日,明晚便可到雍城了。”
  姜钰点头道:“王爷安排即可!”
  “梁州太守金崇与小王相熟,他早已备好美人美酒等着,今日定没什么闲杂人等来烦扰。”司马棣眯着眼,一脸陶醉。
  姜钰瞧着他,心道果然是个会演戏的人。
  这梁州太守金崇,出身名门世家,有奇才,有胆识,孤傲清高。若司马棣真是纨绔王爷,金崇不见得会与他有相熟之谊。
  司马棣想用美人美酒掩饰自己到什么时候?
  再说,虎尉告诉她,刘智昨夜便被人送走,若猜得没错,此人怕就在金崇手里。
  “如此多谢王爷!”姜钰不动神色地笑了笑。
  回到舱房,凌霄赶紧泡了生姜茶,递给姜钰,“陛下,快暖暖手。凌霄都被冻得哆嗦……”
  姜钰接过茶盏,暖在手心,抿了几口才觉得缓了过来。
  这时,崔良玉求见。
  姜钰允了。
  谁知他一进来就问春娘的事。
  姜钰脸色不悦,“春娘与我白兰何干?你堂堂崔相难道连是非都明辨不了?”
  一时间气氛凝重。
  凌霄装死般一动不动。
  崔良玉沉声道:“臣并非听信郭昌一面之词。只是此事太多蹊跷之处,臣想不明白!”
  姜钰心道,你想不明白便是对了。除了金库之事,涂娘告状这件事情她做的也极为隐秘,除了春娘,怕是连涂娘也不知自己如何走了狗屎运能状告至司马棣面前。
  她现在身份敏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搅浑水,只能暗地里一点点动作。
  金库这种秘辛,就是连王夫都不能告之的,崔良玉自然没资格知道。
  “天香楼的事情,就留给郭昌头痛去吧。与我白兰无关。明晚便要到大雍城,一切更要小心翼翼。”姜钰把话题往雍城转。
  崔良玉默了一会道:“到了雍城,臣便会私下拜会詹秋德,寻得他的支持。”
  姜钰点点头,“有劳崔相了!”
  崔良玉本想多说些什么,可姜钰如此客气甚至带着疏远的口气,让他很不是滋味,最后也没再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船舱内终究狭窄逼仄,姜钰呆了一会便要出去看看两岸景色。
  凌霄赶紧用大氅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嘴里念叨着:“马上要到雍城了,陛下可不能受凉。要美美的,精精神神地见那些大雍人。不能被小瞧了!”
  姜钰失笑,“若要用美色迷惑大雍人,孤派你一个人就够了!”
  凌霄脸一红,“陛下又取笑凌霄了!”
  姜钰笑着弯腰戳了下大王的圆脸,还是睡得酣畅,便不再管它,带着凌霄和虎尉走上船板。
  清江两岸郁郁葱葱,林木极密,姜钰便感叹不已。
  怪只怪她白兰没占到好位置,国土偏远贫瘠,连山上也是不长活物的,唯一存活的只有岩石缝隙里那些山野花。
  时不时有渔船驶过,船上三两人撒网兜鱼,一会便有收获。
  哪怕不种田,这些江边人靠水吃水,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而白兰人多要在稀少的田里磕磕盼盼种些粮食,一场大雪来了,便颗粒无收,当真可怜。
  若不是上天怜悯,给了取之不尽的金矿,可换的一些粮食,白兰还真延续不了数百年之久。
  感叹了半天,待姜钰要回时,却瞧见涂娘竟也上来了船板,身边还带着一位丫鬟模样的姑娘。
  姜钰心里冷笑,果然演一场好戏后,涂娘的地位便高了许多。俨然有几分王府姬妾的雍容了。
  涂娘见了姜钰连忙施礼。
  “涂娘这身装扮瞧着精神多了!”
  她脸红道:“陛下,王爷怜惜妾体弱,适才又在水里受了凉,便将这孔雀翠紫大氅赏了妾,这全是王爷宅心仁厚,是妾的福分!”
  果然是男人堆里出来的人,说起话来娇软糯甜,言辞中又有恳恳切切,让人舍不得说重半个字。
  姜钰笑了笑,“挺好!”
  说完,便要往下走。
  谁料涂娘又道:“妾有一事相问,不知是否唐突?!”
  姜钰唇角勾起,“既然觉得唐突,那便不问的好。”
  凌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自家陛下如此调皮,也是天下独一份。
  涂娘咬着唇道:“陛下……妾不是这个意思!”
  “你且问吧!”姜钰好暇以整地等着她。
  涂娘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弱弱道:“适才郭大人以兵相逼,妾着实被吓坏了!春娘姐姐是个好人!妾不相信她是白……”
  说到这里,她偷偷瞧了一眼姜钰的脸色,见她面色不虞,连忙改口道:“妾不相信她是坏人。那条暗道也一定不是她指使挖的!”
  凌霄饶是笨,也皱起眉头来。这涂娘适才怎么不在郭大人面前讲,此刻倒摆出一副好人面孔。
  姜钰不耐,“别说废话,你要问什么?”
  涂娘狠了很心,问:“那日在天香楼,陛下为何要拿金赎走涂娘?陛下,陛下分明是女儿身!”
  姜钰呵呵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因她高出涂娘一头,便低头睨着她反问:“你以为是何原因?”
  涂娘被姜钰气势压得后退一步,艰难从喉咙中发出声音,“妾以为陛下是为了助涂娘被王爷赎身!”
  姜钰嗤笑一声,“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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