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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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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良玉缓缓摇摇头,“无人提亲,也无婚配。”
他虽贵为白兰男相,可终归是男子。朝中女大臣们看不起他,把他当做女王的宠臣。其他寻常人又有哪个敢娶他?
不过这些皆不重要。
林钦兰得了准信,拼命压抑激动。金崇无奈摇摇头,尊师这位金贵女儿,样貌才华都一等一,只可惜缺了母亲教养,娇惯太任性,胆大不矜持。
她逼自己问这种太隐私的话,哎,不提也罢。明日把她送上崔良玉的船便消停了。
想到这里他对崔良玉有了些同情,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那崔相可有心上人?”
林钦兰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眸光直直黏在崔良玉脸上。
崔良玉微微垂下眸子,不轻不重地说了一个字,“有!”
金崇哦了一声,冲林钦兰耸耸肩,又摇了摇头。
作为一方大员梁州太守,他今日可是被逼当了一回媒婆。真真心累。
林钦兰咬了咬唇,上前拽着崔良玉的袖子,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崔哥哥,你的心上人是谁?”
崔良玉抬起眸光,不知投向何处,缓了一会,他看向林钦兰,“不在此处!”
四个字生生把林钦兰所有希望给磨灭了。
林钦兰眸光咻的一暗,往后踉跄两步,掩面哭了起来。
而崔良玉还是一副魂魄出窍般,只见身子还杵在那里,可两眼无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似压根没瞧见林钦兰哭得心碎的样子。
司马棣看了半天,有些恼了。这几次欢宴没一个顺畅的,正预备发火,让林钦兰滚到没人处去哭,却瞧见她仰头喝下一杯酒,辣得她龇牙咧嘴。
金崇赶紧上前夺走林钦兰手中酒杯,“兰儿,不可喝闷酒!伤身!”
林钦兰哪里肯愿意,又把酒杯夺回,冲身边一位中年女人道:“桂姨,给我倒满!”
被叫做桂姨的赶紧给她倒满。
金崇狠狠瞪了一眼桂姨,“你这老货,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桂姨唯唯诺诺缩着肩膀,不敢抬头。
林钦兰又狠狠喝了一杯。
两杯下肚,她的脸便彻底红了。酒意上头,适才崔良玉给她的痛苦便放大数倍。她嘤嘤哭了起来。
司马棣见状,黑着脸起身,“金崇,你哄好了人再叫本王!”
说完,扭头就走了。
金崇急得跳脚,哄林钦兰道:“妹妹,要知道你会如此,我定不答应尊师带你来赴宴!”
林钦兰似没听进去,两眼直直盯着端坐在对面的崔良玉,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晃晃悠悠走到他面前。
金崇赶紧上前扶着她,“林钦兰,不得无礼!”
林钦兰微微歪着脖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竟扭头冲金崇笑了下,“我兰儿会对谁无礼?你们都是我父亲的学生,哪怕我稍微犯点错误,你们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金崇竟无言以对,他倒是无所谓。毕竟崔良玉现在身份特殊,是白兰的男相。林钦兰要是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惹了什么事,他如何给尊师一个交代。
崔良玉抬眸看着林钦兰。
只见林钦兰从袖口处拿出一个黑色锦囊,上面秀着缠枝花纹,不大不小,里面似乎装着香料,散发出暗暗的幽香。
崔良玉只瞧了一眼,后背便僵硬起来,脸色煞白。
他顿了下,干涩地问:“这是什么?”
林钦兰泪中含笑,献宝似的把香囊递到崔良玉眼前,“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香囊,送给你!”
“……你亲手做的?”崔良玉似有不信。
林钦兰急了,“真是我做的。”
说完赶紧伸出手掌,手心朝上,指腹处有几处针刺的红点。
崔良玉僵僵地说了句,“真是你做的!”
林钦兰见他揪着是否是她亲手所做连说了好几句,十分无奈地说:“我干嘛骗你?”
金崇松了一口气,“兰儿,待良玉收下香囊,你可要乖乖回去睡觉,不许再闹!”
林钦兰忽而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低低道:“崔哥哥,兰儿不管你心上人是谁,她有多美多好,兰儿就一个请求……”
说到这里,她眼眶中的泪水流了出来,看着实在可怜,“这个香囊兰儿缝制了一个月,熬着夜,就着烛光,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你……你得时时佩在身上。”
她眸光变得急切起来,最终硬着脖子,狠狠道,“如此这样,兰儿便饶过你!”
金崇嘴角抽抽,这丫头真是……哎,一点都不会表达爱意。
崔良玉眼里似乎只有这个香囊,头也不抬地问:“你要我时时戴着?”
林钦兰咬着唇,重重点点头,“是!”
崔良玉猛地抬起头来,眸光里是深沉的狠厉。
林钦兰被他眼中厉色惊到,随即以为崔良玉恼了她,便又哭了起来。
金崇被哭得头大,使劲给崔良玉递眼神。
崔良玉心头很乱。这香囊在上一世出现过,他的确一直佩在腰间。可这香囊并非林钦兰所送,而是苏琨给的。
上一世,姜钰前往雍城,他与苏琨留在康延川。
他回宫碉代姜钰处理政事,苏琨端着金丝漆盘,盘中放的正是眼前这个香囊。
按照苏琨的说法,这个香囊是姜钰走之前赐给他的。
崔良玉虽得姜钰赏赐无数,可如此暧昧亲近之物却从没送过。
他惊喜之下,自然把香囊时时佩戴于身。
一夜之后,他便杀意大起,似有人在他脑子里颁发指令一般,杀忠臣杀王族,夺了王位娶了苏琨,最后还偷偷跟着朝贡队伍去了雍城,眼瞅着姜钰被司马淳关入后宫,她最终死在了自己面前。
可为何这一世,同样的香囊竟然到了林钦兰的手里,她仍然要求自己要时时佩戴。
香囊的香味像是有钩子一般,阴魂不散,一直在他鼻息间萦绕。
崔良玉生生后退两步,生怕香囊又把他蛊惑了。
他心思急转,若没猜错,这香囊应是苏琨,或是苏家人所做,在上一世假借姜钰口谕,让他佩戴。
它犹如某种霸道巫术的引子般,控制他的心神,把他变成了杀人武器。
而这一世,苏琨被姜钰强行带进朝贡队伍,一路上并无任何机会与他接近,最后竟死在了益州城外。
很有可能苏家人并未放弃,竟用某种办法让林钦兰把这香囊再次带到他的面前。
正在他思前想后试图捋顺肯綮的时候,那个叫桂姨的女人走上前来,笑道:“崔公子,这个香囊是我家小姐的一片苦心。我手把手地教,她一针一线地缝,熬得脸都瘦了一圈。老爷见了心疼得不得了,还说小姐缝地这么好,崔公子你一定喜欢,一定会戴在身上,时时不离。”
桂姨说得恳切,还把林禾源拿出来说一番。崔良玉不管是看在林钦兰亲自手缝之情谊,还是林禾源爱女心切,他都应该乖乖听话把香囊拿起来绑在身上。
若崔良玉不是再活一世,便会如此做了。
只可惜……
他深深瞧了一眼桂姨,见她脸色如常,怎么看都是一副忠仆模样。
林钦兰期期艾艾地说:“这香囊里放的药材有安神之用,可助崔哥哥入眠。”
崔良玉闻言更加笃定这香囊与苏家有关系。上一世,苏琨也说这香囊有安神作用,让他睡觉时也不要解下。
他打定主意,神色未变道:“兰儿如此心意,我自当珍重。只是,在我白兰,香囊乃定亲之物,收下便要所送之人结为夫妇。兰儿你也知晓,此次我来大雍,身有重任,不敢心怀儿女之情。香囊我且收下,待你找到良人,我再把香囊转送给他。”
说完,从林钦兰手里接过香囊,随手丢在案桌前。
林钦兰失措求助般瞧了一眼桂姨。
桂姨干笑一声,“崔公子,老身也有亲戚在白兰,怎不知白兰有送香囊便是定亲这样的习俗?”
说到这里,她换做一副悲切模样,“莫不是崔公子故意骗我家小姐?”
林钦兰闻言又开始嘤嘤哭起来。
金崇头又大了几分。他真想大喊一声,崔良玉你要是个爷们就赶紧收下。他还要回头去哄司马棣这位别扭王爷啊。
崔良玉继续淡定道:“哦。我说的是凉国习俗。凉国与白兰毕竟隔着山,习俗略有不同。”
凉国乃白兰属国,偏居一处。人都说十里不同俗,凉国自然与白兰习俗有些差异。
金崇无语道:“兰儿,你做香囊的时候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层?”
林钦兰又气又急,脸红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桂姨赶紧把她拽到一旁,低声哄着她说了两句。
不一会,林钦兰一扫之前难看脸色,娇娇弱弱地走到崔良玉面前,“崔哥哥,是兰儿思虑不周。那这香囊既然是兰儿所送,万没有再收回的可能。你要便要,丢便丢,我都不管。”
第42章 042
崔良玉拱手道:“我自然不会丢掉。等会儿会找个漆盒把它装好,收拾妥当。”
林钦兰这才缓了脸色。
金崇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叫乐师们拉唱起来,在瞧向李忠,却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一声长叹,丢下还在喝闷酒的汤澍,去寻两位贵客去了。
与此同时,迷糊的凌霄在太守府内转圈圈,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忘了去前厅的路怎么走。
她手上的伤一点不足为虑,崔相偏让她去找人瞧瞧。
她跟着太守府的下人去了府内郎中处,人家只是看了一眼,便把她给打发出来。
那下人刚好碰到管家,管家骂他办事磨磨叽叽,又一脸嫌弃地让凌霄自己走回去。
凌霄知道,她不过是白兰国的一个侍女罢了,大雍人本就瞧不起白兰人。同是下人,可也有高低之分。
她笑了笑,自己往回走,怎奈走着走着发现路和房子都一样,最后彻底迷了路。
也奇了怪,太守府内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何许久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
她不知道金崇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人多。太守府内的仆人侍从少之又少,一人当三人用。今日是太守府内难得的欢宴,人手自然全调到前厅。
她走啊走啊,越走越急,最后竟猛地撞上一堵墙。
不,是一堵肉墙。
抬起头来,只瞥了那么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
不由自主,她立马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叫了声,“焦大人!”
焦铎阴沉着脸,直直盯着凌霄。
凌霄急得快哭了,在今晚见到焦铎时,便有不好预感。
焦铎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人狠厉,焦铎更狠。
上次她因没有破坏掉婚约卜卦,便是焦铎亲去白兰,将她狠狠打了一顿。打得她一个月没下床。
按焦铎的说法,若不是看在她哥哥还有点用的面上,她早都死过几回了。
之前在益州,焦铎让她劝二皇子回国,可今日二皇子以使臣身份出现,看样子还要跟着一起去雍城。
这件事情她又没办好,不知焦铎会有什么招数等着她。
脚步声沉沉响起,片刻便有一双鹿皮靴出现在眼前。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人狠狠捏住,猛地被抬了起来。
瞬间,她便跌进焦铎狠厉的眸光里。
凌霄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你可知,二皇子刚在宴席上向白兰女王下跪求饶,要她收回断婚绝交的旨意!”焦铎一字一顿地说着。
难怪他气急,若此事被太子汤泽知道,他也没活路走。
自然把火气都洒在凌霄身上。
凌霄白着脸,拼命摇头。
她已经劝汤澍赶紧回去,不要再痴心妄想。可他就是不听劝,她一个下人又有什么办法。
焦铎冷笑一声,“我见那女人对你很是信任?凌霄,你莫非忘了你的身份?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哥哥的命都在太子殿下的手里!”
提到家人,凌霄心中涌起激愤,冲焦铎咬牙切齿道:“他们早都不要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即便没他们,你的小命也捏在我手上,我想让你死你就只能死!”
凌霄自知在劫难逃,豁出去般,“好,我死就死!且看你能逃出太守府?”
焦铎卡住她的脖颈,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你敢威胁我?”
凌霄顿时涨红了脸,呼吸急促起来。
“若你今夜将那女人弄死,我便饶了你。还会送你回南陵!”焦铎诱惑道。
南陵?凌霄有些恍惚。
她十岁被送到白兰,如今已经十个年头。
十岁前的欢笑,早已被白兰这十年的苦涩给磨没了。
而这几日陛下对她的好,让她又重新感受到……唔,如姐姐般的疼爱。
她咯咯笑出声来,最后化作一抹冷笑,“你杀了我吧。”
焦铎闻言又使劲了几分,凌霄不由伸长舌头,眼瞅着要被掐断气。
就在这个节骨眼,有人声传来。
焦铎立马松手,捂着凌霄的嘴巴把她拽到了树后头。
恍惚中,凌霄瞧见两个太守府的下人低声说着什么,匆匆而过。
只可惜,这两人压根没觉察到什么异常。
等人走远,焦铎再次把凌霄摁在墙上,撬开她的唇,给她喂了一粒药丸。又捏着她的脸,逼着她把药丸咽了下去。
凌霄捂着脖子,使劲咳嗽起来,又把手指伸进去,试图把药丸呕出来。
“别费劲了!**会在两个时辰后发作。所以你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杀死那个女人,半个时辰的时候跑来我这里要解药。”
“还有,若你敢自戕,你的族人,不管你爱还是恨他们,他们都会为你陪葬。你们凌家世世代代为王族守陵,身份尊崇,获利颇多。好多人都想取而代之,自然喜闻乐见你们被抄家。”
“还有,你别想着去求二皇子。”说到汤澍,焦铎便气愤不已,这个棒槌皇子,真是冥顽不灵,让他处处为难。
“皇上眼瞅着不行了。太子殿下登基那是迟早的事。他讨厌白兰,讨厌那个女人,二皇子绝不可能嫁入白兰做那个女人的王夫。”
凌霄脑子乱极了,恍恍惚惚抬起头来。
“对了,那个女人即便没死在你的手里,待到了雍城也会死在司马淳的手里。她护不住你的。”
焦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杀了她!”
匕首只有巴掌大,却足够戳进姜钰的胸口。
拽开刀鞘,刀刃的锋利光芒骤现,铮亮刀面上还有一抹青色。
应是喂了毒。
焦铎小心翼翼把匕首插、进刀鞘,塞到凌霄手里,“你母亲身体不好,时日不多,一直求太子殿下让你回来。太子殿下说你若办成此事,便准你回去。从你与你母亲相依相伴,再也不用分离。”
说完,他便转身隐藏在黑暗中。
凌霄瘫坐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才感到浑身发冷,手里的刀更是如冰块一般,直冷到心里。
忽然她听到远处传来虎尉的声音,定神一听,是在叫她的名字,“凌霄!凌霄!”
凌霄撑着站起来,走到石路上,应了声,“虎将军,我在这!”
虎尉一路疾过来,见凌霄安然无恙,又忍不住斥道:“你这丫头,陛下半天等不到你,急得让我出来寻你!”
凌霄嘴唇微微颤抖,心有百千愁肠,应是挤出一个笑来,“对不住,虎将军。我迷了路!”
黑夜中,虎尉并未瞧出凌霄脸上异样,又嘟囔了两句,便往回走。
凌霄瞧着虎尉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焦铎回到前厅,发现除去一名仆人还在为汤澍倒酒外,空无一人。连乐师们都不见了踪影。
这些狗东西,瞧不起南陵人!他心里骂着,又见汤澍喝得大醉熏熏,更加憋火。
汤澍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抬起头来,“你……你去哪儿了,为何耽误这么久?”
焦铎没好气地说:“上茅厕!”
汤澍通红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笑出声来,“焦铎,你说太子哥哥为何不杀了父皇,现在就登基。何必装出孝顺模样,天天端药服侍左右。”
焦铎瞪大眼睛,像是被吓到一样,挥挥手让倒酒的下人赶紧滚。
他上前夺走酒杯,低声斥责:“二皇子,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太子殿下是您的亲哥哥,他是天选太子,未来国主,怎会做出杀……杀父之举?!”
连说出这两个字已让焦铎深感不安,浑身颤栗。
“呵!”汤澍打了一个酒嗝,嘻嘻笑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太子哥哥趁父皇卧病不起,已将四方将领笼络在麾下,那些反对他的,全都清扫了一遍。他之所以对父皇悉心侍奉,那是怕史官计他一笔。再说,父皇这病来得无缘无故,太子哥哥其中使了什么劲,又有谁人知道?!”
焦铎听到后头,已经听不下去,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汤澍一把推开他,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哥哥是我敬仰的丰碑,我这辈子都越不过去。他以为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竟含着泪,“可是他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坏事?!”
焦铎快要疯了,趁汤澍不注意,一个手刀便把他给打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汤澍才幽转醒来。
嗓子干涩,头痛欲裂,他不由皱眉伸手摸了摸脖颈。
外头似有人在说话。
这时,一缕似有非有的香味窜到鼻息处。
只是轻微一吸,那股熟悉的味道便直入心底,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弱水河谷的梨花香!
难道是……姜钰来了?她表面上不愿见他,不愿与他再续姻缘,可她是有苦衷的。知道他神伤心伤,便来瞧他!
心中一喜,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脚便跑了出去。
脸上的喜色还挂着,可眼前之人却绝非姜钰。
而是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手持利刃的凌霄。
凌霄见到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吧嗒一声丢掉了匕首。
焦铎回头一瞧,深深皱起眉来。二皇子怎得醒的如此之早?
他哪知汤澍已对姜钰身上的味道敏感至极,哪怕一点点也能将他从沉睡中勾醒。
而凌霄手中拿着的带血朝服,正是姜钰今日所穿的那件。姜钰的衣物皆用特质香料进行熏染,熏出来的味道便是独有的弱水河谷的梨花香。这种香味经久不衰,哪怕染了血的腥味也遮不住。
第43章 043
汤澍趔趄了一步,脑袋疼得难受,使劲摇晃了下,才勉强立住。
待看清楚凌霄手中朝服,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你们做了什么?”
凌霄哭得满脸泪水,使劲摇头道:“二皇子,对不起,对不起!”
焦铎厉声道:“没什么对不起。你杀了那个女人,便是南陵的功臣。你的族人也能活下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汤澍不敢置信地冲到凌霄面前,拽起带血朝服,四处翻看。
但见朝服胸口处一个大大的血洞时,顿时目眦欲裂,拽住凌霄的肩膀,直把她拽了起来。
“你明明知道她……,”汤澍眸中含泪,“你为什么要杀她?!”
凌霄紧紧闭上眼睛,“若我不杀陛下,焦大人便让我死!让我的族人死!”
汤澍愣了片刻,颓然松开她。
焦铎着急道:“既然那个女人已死,二皇子你生气也无用。速速回国才对。”
凌霄一把抱住焦铎的大腿,苦苦哀求道:“焦大人,你答应把解药给我的!”
焦铎一脚踢开她,狠厉道:“我若把解药给你,谁来做替罪羊?”
凌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你骗我?!”
焦铎冷哼一声,“用得着骗你吗?你以为太子殿下还会留你?”
凌霄大惊,转而抱住汤澍的大腿,“二皇子,你要救我啊!焦大人言而无信,我不能死啊!”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有喧吵声:“有刺客!有刺客!”
焦铎大喜,喜不自胜冲汤澍道:“二皇子,你再不用委屈自己做白兰的劳什子破王夫了!”
他话音刚落,汤澍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焦铎猝不及防捂着眼睛后退两步。
“你把解药给凌霄!”汤澍厉声命令着。
焦铎咬着牙,拒绝道:“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命令,凌霄必须死!”
汤澍猛地抬脚将地上那把匕首抬起甩到手中,他拿着刀柄,刀刃不是朝向焦铎,而是朝向自己。
锋利的刀刃已然划破肌肤,渗出血来。
凌霄惊呼,“二皇子,这刀有毒!”
这**极毒,才划破肌肤,汤澍已经感到呼吸憋闷,脑袋发昏。焦铎也呆住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解药来递给汤澍,“二皇子,快服下!”
汤澍往后退了一步,“你先解了凌霄的毒!”
焦铎咬了咬牙,不得已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了凌霄。
凌霄赶紧倒出解药,吞了下去。
汤澍这才服了焦铎递来的解药。
凌霄疾步上前扶着汤澍坐下来,哭着道:“二皇子,凌霄死不足惜!您不要对我这么好!”
汤澍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你快逃吧。白兰人不会放过你的。”
焦铎心中杀机大起,不管不顾朝凌霄杀去凌冽拳风。
就在这时,有黑影闪过,半路截走拳风,迎着与焦铎打成一片。
焦铎大惊,连连后退几步。
待瞧见来人模样,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带着手**夫也慢了下来。
对方趁他不注意,几下便将他打到在地。
这时,外头火光闪烁,窗纸上闪过一行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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