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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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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趁他不注意,几下便将他打到在地。
这时,外头火光闪烁,窗纸上闪过一行人的影子。
汤澍心头一动,似有似无的梨花香……瞬时瞧见姜钰沉着脸走了进来,顿时又惊又喜,嘴唇微微抖动着,喃喃着:“陛下!”
凌霄立马走过去,跪地俯首,“陛下!”
虎尉拽起焦铎,“陛下,就是他!”
姜钰走上前,睨着焦铎,“孤的命还轮不到你拿走!”
焦铎被虎尉打得鼻青脸肿,疼得呲牙,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你也活着走不出雍城!”
姜钰冷笑一声,“是吗?本来想现在杀了你,那孤非要留你多活几天。让你亲眼看着孤活着走出雍城!”
司马棣和金崇姗姗来迟。
司马棣扫了一圈,冲汤澍冷笑道:“你们南陵竟敢在我大雍地盘上杀人?!万一白兰国主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南陵好渔翁得利吗?”
汤澍看了一眼焦铎,“此事乃焦铎擅作主张,与我南陵无关!”
宋崇压根不信,“焦铎是你南陵人,二皇子如此解释,与理不通!”
“焦铎,你且说说!”汤澍转脸问焦铎。
焦铎知道自己这次死罪难逃,若此刻拉太子殿下下水,按照太子殿下的秉性,他的族人也别想活了。不如就此担下,也能成全自己这颗忠心。
“是!此事是我一人主张,逼迫凌霄试图杀害白兰国主。与南陵无关,也与凌霄无关!”
金崇深知此事出自白兰与南陵之间的破事,让他生气的是南陵人敢在大雍地盘上动手。
他挥挥手,便有衙役上前将焦铎拿住。
“二皇子,焦铎在我大雍犯下大罪,按照律法,当以秋后问斩。”
汤澍点点头,“一切由金大人做主。”
司马棣眸光在姜钰和汤澍身上转了几圈,发现姜钰并无问罪汤澍之意。暗道奇怪。按理说,姜钰应该趁机追责汤澍啊。
两人的关系也真是让人难以猜度。
回到客馆,凌霄噗通一声跪在姜钰面前。
她深深俯首,哭得不能自已。
姜钰给虎尉递了个眼神。
虎尉上前扶起凌霄。
“凌霄,此功可抵余罪。你且起来。”姜钰缓缓道。
凌霄不肯起来,哽咽道:“凌霄潜伏白兰十年,是南陵派来的奸细。就算陛下宅心仁厚肯留凌霄一命。可凌霄自感羞愧,恳求陛下给凌霄一个痛快。让凌霄以死谢罪!”
大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歪着脑袋好奇地瞧着哭得难看的凌霄。
“孤早知你底细。”姜钰淡然道。
凌霄眨了眨眼睛,彻底愣住了。
“就算你今日不告诉孤焦铎的阴谋,虎尉也会阻止你杀孤!”
凌霄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
平日里瞧陛下淡然模样,谁知心思竟如此深沉。
两个时辰前,她哭着跪在姜钰面前自爆身份,并把焦铎给她的匕首交了出来。
姜钰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让虎尉做些准备,将计就计。
她拿着带血的朝服去诈焦铎,赶巧汤澍竟助她得到了解药。
也因此顺利拿住焦铎,破了他的恶局。
她自知罪责深重,不求姜钰饶她一命,谁料,谁料姜钰早知她身份……
那为何姜钰还放任她在身边,难道就不怕她做出什么伤害举动?
崔良玉倒也一副老僧入定般立于一旁,对姜钰的话毫无惊讶反应。
难道,崔相竟知姜钰知道这件事?
啊啊啊,她的脑袋又不够用了。
“就如你南陵派人潜入白兰一样,我白兰派出的人只会更多。她们或是南陵某位士大夫的爱妾,或是某位诰命夫人的贴身丫鬟,甚至连你们南陵后宫内也有我白兰的人。孤要是不把你的底细查个清楚,何敢留你在身边。”姜钰对着凌霄没有一丝保留,缓缓解释道。
当然这只是姜钰扔出来用来掩饰真相的解释罢了。
上一世,她深陷雍盛湖,无人施救。只有羸弱的凌霄用她的身躯挡在司马淳面前,甘愿为她一死。她死之前用尽全力在她耳边说了句:“二皇子爱陛下至深,他本想救陛下呢……”
想来想去便猜测凌霄应是南陵派来的卧底。
姜钰再活一世,便仔细查了查她的底细,果然就是。
待知道这个消息,她苦笑不已。上辈子她贵为一国之主,最后肯舍身相救的竟是他国卧底?!
而且她还觉察出这丫头对汤澍情根深种,爱屋及乌,所以才会舍身救她。
姜钰更苦涩了……
她上前亲自扶起凌霄,温言道:“邓岭去南陵送敕文时,孤让他去替你打探了一番。你母亲身体安好,常去郊外寺庙为你祈福。你父亲日日守着宫城中的帝陵,也安好。你哥哥身为南陵太子汤泽的贴身侍卫,常伴其左右,很受重视……”
凌霄泪与雨下,颤巍巍站起来道:“可今次我坏了太子殿下的事,他们……他们会不会被……”
她扬起头来,明明之前在焦铎面前一副戳出去模样,此刻却忍不住为家里人担忧起来。
崔良玉皱起眉来,“凌霄,你又糊涂了!”
凌霄当即一个激灵,噗通一声又跪下去,“陛下!凌霄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侍奉陛下,再也不想……南陵!”
姜钰沉沉看了一眼崔良玉,道:“连孤的人生都不由孤做主,更何况你。你顾着你自己便好。你就当你的家人……一切安好吧。”
虎尉带着几乎瘫软的凌霄下去。
姜钰看了一眼崔良玉道:“你好似知道凌霄的身份?”
崔良玉恭敬垂下眼眸,“臣知道!”
“你如何得知?”姜钰好暇以整地等着他的回答。
“……是苏琨告诉臣!凌霄藏有缝制南陵特有图案的手帕。”
姜钰冷道:“那为何不禀报于孤?”
崔良玉不慌不忙,“凌霄胆小愚笨,惹不出大祸。再说,臣觉着陛下更信她些……”
若他说出凌霄真实身份,姜钰定会认为他故意为之,就为撵走凌霄。
让她身边无可用之人。
姜钰被气笑,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停下来。
“抬起头来!”
崔良玉心头一颤,手指不由攥紧,遵命抬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姜钰这张惦念了两辈子的脸孔。
只是一瞥,心就像有人揪着般,突地一疼,便低下头。
幽幽梨花香却止不住地扑进鼻息间,萦绕不走。
第44章 044
头顶响起姜钰没有情绪的话来,“听说,林钦兰送你一个香囊?”
崔良玉一顿,恭敬道:“回陛下。是!”
“孤不知,送你去益州书院求学,倒求来一份姻缘?”姜钰的声调里听不出冷热。
“不如,你此刻便辞了国相,与她双宿双飞如何?”
崔良玉猛地抬起头,眸光里终于露出恼色来。
姜钰继续道:“此去雍城,连孤的安危尤不可估。你不必紧巴巴跟着。”
崔良玉急急想自她脸上探寻出真相,可她面无表情,眸光无暖,像是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般。
得不出结果,他只能顺着心,重重跪下道:“陛下,林钦兰只是臣尊师之女,臣与她只有兄妹之情。再者,若陛下有难,做臣子的岂敢独活。臣死也不愿离去,独留陛下一人去雍城。”
其三,他崔良玉两世为人,眼中容不下任何人,除了她。
然而,尊卑有别,他岂敢唐突,贸然说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姜钰才道:“香囊在哪?”
崔良玉一顿,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小漆盒,黑色,无任何装饰。
“打开!”
瞬时,林钦兰所送的黑底金纹香囊赫然在目。
姜钰仔细盯了一眼,便确认了一个想法。
“听说,她让你佩戴于身,你为何装到这样一个普通漆盒中?”
崔良玉见姜钰揪着这个香囊问个不停,心中那个不敢冒出的念头便忍不住冒出来。
陛下如此在意这个香囊,难道因为嫉……妒?
若姜钰知道崔良玉作此想法,必要敲他脑袋。
姜钰这一世,每每思绪不宁,睁眼熬夜,便会反复回想上一世死之前的那些种种。
尤其死前那一刻,崔良玉手持宝剑,面无表情,甚至连眸光里都未曾有片刻波动。
那时,她以为崔良玉心黑手辣,将她早看做挡路之人,已死之人,所以才狠心杀她。
可这一幕在心中翻转多次后,她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
她平心而论,上一世在离开康延川时,崔良玉活脱脱一个忠臣良友,即便他表里不一,演得如她所见一般,可为何他手持宝剑时,眸光里竟一点仇恨都没有。
空洞,无光,好似一句傀儡!
傀儡?!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姜钰夜里不安宁的时候更多了。
她仔仔细细回忆从前的崔良玉,其后的崔良玉,最后一面的崔良玉。
试图找出不同来。
思索良久,都不得其法。
今次听到林钦兰送他香囊一事,她的脑海里刺啦一声突然冒出火花来。
上一世她浑身是血趴在大雍皇宫地砖上,一双脚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
她堂堂白兰女王,死也不要跪判臣。
于是,凭着最后一口气,她双掌撑地,支起上身,眼前崔良玉明晃晃的银白袍子晃得刺眼,一个恍惚,她往前一扑,拽了个什么东西,又跌在地上。
其实,死前的那一会儿,因不堪回首,所以留在她记忆中的便是几个机械的动作,她起身,她撞剑,她死去。
可经她夜夜咂摸后,便觉察出细节来。
比如说,她第一次起身并未成功,而是拽掉了崔良玉身上的某个物件。
那物件与她刚好同时跌地,她扫过一眼,便挪开眼神。
可今日再见到这漆盒里的香囊,她便完全想起来了。
当时她拽掉的是崔良玉悬挂腰间的一个香囊,黑底金纹,与眼前这个一模一样。
这便奇怪了。
为何他那时悬戴,重若珍宝,今日听说收这香囊时,百般不情愿,惹得林钦兰哭个不停,最后总算收下了,却随意放在漆盒里。
只是,既然不待见,为何又放进袖口?
崔良玉沉声道:“臣怀疑这香囊有诈,特呈上请陛下御览!”
说着,他伸手将香囊袋拆开,朝下将里面东西悉数倒在漆盒里。
乍一看是白术、薄荷等安神药材,细细碎碎混在一起,闻着也有股清宁香味。
再细细看,竟有一坨黑发混在其中。
姜钰和崔良玉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皆从对方眸光中看出了震惊。
白兰女国初始便以巫术立国,虽近百年渐渐习得大雍法度,对巫术弃之不用,可香囊中有一坨黑发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是白兰人便不可能不知。
人之发,血之气,若被人惦记上,让某个巫师拿到手里,轻则撞鬼跌倒霉运连连,重则遭遇血光之灾,不得好死。
其中轻重,皆看巫师巫术修得是哪一派,法术到了哪一层级。
姜钰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漆盒打反在地,胸口微微起伏。
崔良玉也往后退了一步,默默瞧着那坨头发不语。
与此同时,太守府的一间客房内。
黑魆魆的,只有内室一缕烛光摇曳着惨兮兮的微芒。
一人端坐内室中央,通身黑衣,胸前戴着银色铭牌,脸躲在避光处,看不清楚样貌。
林钦兰陪在一旁,两眼直直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闭目不语,掌心朝上,手指快速摩挲着。
忽的,她两眼一睁,一口血噗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下子将眼前烛光给扑灭了。
林钦兰惊叫一声,连忙捂着嘴巴。
黑衣人哑着声音道:“点灯!”
林钦兰赶紧走过去将几根蜡烛点亮,房间内总算有点温暖的感觉。
黑衣人用手背擦着嘴角血迹,神色比之刚才十分委顿。
林钦兰不敢言语,只能凑上前递给黑衣人一杯茶水。
喝了几口,缓了好一会,黑衣人才道:“林小姐,你的崔哥哥可不如你所说,对你百依百顺!”
林钦兰又急又恼,“崔哥哥他在益州书院时,对我不这样!”
今日她送出香囊,差点被崔良玉拒绝,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你送他的香囊,他压根没有戴在身上,刚才我做法时,觉察被我种了巫术的香囊让人烧了个干干净净,连留下的灰烬也被投入水中。我没防备,反遭巫术反噬,伤了根基……”说完这些话,黑衣人忍不住又咳咳两声,精神劲像被抽走般,更萎靡了。
“那现在该如何?还有什么办法让崔哥哥重新喜欢上我?”
她不甘心,不甘心!崔良玉明明对她很好,对她笑,容她闹。只可惜他在益州书院只呆了不到两年,还没等她喜欢够,人便走了。
从此,她的心容不下其他人,哪怕父亲座下好看的,有才的,官职高的弟子众多,她偏偏看上一个蛮夷。
她写了无数封信,崔良玉刚开始还回过几封,待她书信中流露浓烈的思慕时,崔良玉便不再回信。
这次她听说崔良玉跟从白兰女王经益州去雍城时,再也忍耐不住。
巧不巧,在她去寺庙上香,求菩萨保佑她心想事成时,被同在一旁的桂姨听到。
桂姨怜悯她情根深种,求爱不得,便给她指了条路。或许能实现她的愿望。
等准备妥当后,白兰朝贡队伍已过益州,她赶紧带着桂姨去了梁州,求父亲托梁州太守金崇为她引荐。
桂姨介绍的这位来自白兰的巫师,巫术极为高明,可掌控人的心智。按巫师的说法,只要崔良玉佩戴上她亲手缝制的香囊,再一做法,她的崔哥哥从此便对她言听计从,宠溺非常。
所以不善女工的她,生生缝制了几天几夜,才做出这香囊送出去。
谁料,崔良玉压根不愿意收下香囊,即便是收下香囊,也把这香囊烧成灰,丢进了水里。
他……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那两年益州书院,日日相见生出的情分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不!她林钦兰不服气!
“林小姐,稍安勿躁。既然此路不同,还有其他方法。”黑衣人缓缓道。
林钦兰激动追问,“请大巫师赐教!”
“只要我们一路跟随崔良玉,便还有机会。”
“好!崔哥哥还要看我父亲脸面,让我与他同船去雍城。”林钦兰笃定道。
“你要装着不知他毁了香囊,千万不能露了马脚!”
林钦兰重重点点头,“我明白!”
翌日清晨,太守府。
昨夜金崇又是赔罪,又是陪喝酒,才把司马棣给哄好。
两人醉醺醺地睡去,又晕乎乎的醒来。
有人进来道:“王爷,太守大人,昨夜果然有人劫狱!按照吩咐,小的们没多做反抗,便让他们把人劫走了!”
金崇点点头,挥手让人下去。
司马棣摁了摁脑门,忍者头痛道:“郭昌当真胆大,敢来劫你梁州太守的大牢!”
金崇面色微冷,“王爷这次掳走他的人,拿住了他的命脉,他如何能不急?劫狱这种事,他自然做得出来。”
司马棣冷哼一声,“若不是我手上有父皇给我的令牌,我还真不知能不能囫囵走出益州。”
金崇忍不住道:“这几年,郭昌屡屡指派手下士兵霸占我梁州良田,我屡次上奏折,都被皇上无视。”
司马棣听出金崇言语中对父皇的不满,摸了摸鼻子道:“郭昌该死万次。只可惜,他命好,早年曾在战场上救过父皇一命。父皇对他多有纵容,现如今他又攀上太子哥哥,更加得意忘形,这才嚣张至极。”
“既然知道他不能动,今次王爷为何偏偏要太岁头上动土?!”金崇揶揄道。
司马棣嬉笑道:“所以我来求金大人护佑……”
“我可护不住王爷。”金崇赶紧挥挥手,“你今日就启程去雍城,那么远,我鞭长莫及!”
司马棣笑道:“谁说的?你哥哥金岚……”
他话还没说完,金崇脸色一冷,“原来王爷来梁州不是喝酒寻乐,而是借我之手找哥哥帮忙?!”
第45章 045
司马棣一脸谄笑,“金大人,我来梁州第一要务就是寻你喝酒!”
金崇终于忍不住一脸嫌弃,“酒也喝了,那就恭请王爷早日上路!”
司马棣哭丧着脸,只差拽着金崇袖子哀求,“你要不帮我,你以后可再没这么贴心的好友彻夜畅谈欢饮了!”
若不是碍于司马棣皇子身份,金崇真想暴打这人一顿。
“我写了奏折,连带着涂娘的证词,及刘智的供词,还有他本人,打包好给你,你帮我亲自交金岚之手。”
金崇不理他,他兀自继续道:“金岚乃御史大夫,可直达天听,且按照规制,父皇不得藏了奏折不理。”
“王爷你……”金崇气得想甩手直接走掉,“你明知我哥哥眼中容不得沙子,只要这案子递到他手里,他定会追着郭昌不丢。所以你才让他递折子!”
司马棣嘿嘿笑,“是了!是了!你们金氏一族,股肱重臣,正气浩然,上对得起父皇,下对得起百姓,像郭昌这种坏人,就该死金氏手里。”
说到这里,他又可怜兮兮道:“小金金,你也知道,我不管俗事多年,突然报了折子上去,父皇该多想了。”
金崇心口好痛,谁是小金金了?真是倒了霉,让这匹蔫坏的臭马进了梁州。
走就走吧,还特别会安排地安排了他一堆破事。
司马棣见好就收,赶紧大喊一声,“凤儿!收拾收拾回雍城了!”
金崇瞅着他忙不迭的背影,暗戳戳地想:听说皇上已经拟旨给这只臭马指婚了一个剽悍的王妃,哎呀呀,刚好他也回京瞧瞧热闹。
兰王城康延川。
女王陛下启程去雍城已有十多日。因有从大雍买来的粮食,原本死气沉沉的王城总算露出点生机来。
宫碉内,王女姜铭正在伏案写信。
她比姐姐姜钰小五岁。虽一母所生,却因父亲不同,姜铭更圆润娇憨,姜钰则端庄玉立。
大巫师巫英陪在一旁,见她认认真真的模样,便笑道:“殿下,陛下去雍城十几日,你便写了十几封信。”
姜铭头也不抬地说:“姐姐想我,我也想姐姐!我还嫌飞鹰飞得慢,恨不得一日来回。”
巫英叹了口气,“朝中那些大臣,越来越过分,尤其以苏虹为首的一派老臣,碍着资历,如今动不动找借口不上朝。”
姜钰走之前,将举国大事全部托给巫英。此等举措,苏虹等老臣提前连个消息都不知。
自然心有不满,哪里会把巫英看在眼里。
姜铭虽贵为仅次于姜钰的王女殿下,因年纪尚小,平日里从不参与政事,自然坐不得姜钰的位置。
巫英上任后便着手处理粮食分配问题,待留够王城内所需粮食外,便安排男兵将粮食分送至各个缺粮的兵寨民屯。
苏虹等老臣气势汹汹跑到宫碉质问巫英,为何王城中的粮食只分给平民。
巫英面无表情地反问,“尔等股肱大臣可敢打开自家粮仓?”
不用掐指算,她都能想象苏虹这些高门贵族家中粮食堆得定是满满的。饿肚子的全是城中的贫民,贵族们一个个吃得脸润腰胖,还能有劲过来斥责她,哪里会缺粮?
巫英又道:“若在各位大臣家中找到粮食,便要分给平民,可愿意?”
两句问话,问得苏虹等人不敢再拿此事找她麻烦。
此后,这些老臣们一个个倚老卖老,连连称病,都不愿上朝,听她一个小小的巫师命令。
姜铭写好信,拿起来吹了吹,没心没肺地笑道:“不见心不烦。如此不是更好?!”
巫英又叹了口气,“陛下怕是快要到雍城了……”
语气里说不出的担忧。
姜铭抿了下唇,“姐姐派人去西藩草原请来的草原兵已经从驻地出发,不足半月便会到西藩与白兰交界处,到时沿着弱水河谷一路直下,便可达维州城。有强兵在此,大雍不敢动姐姐一根毫毛!”
“西藩大首领渤尧生性狡诈,贪心不足!”巫英皱眉,“此番出钱请他来,到时候再请他走,怕是难啊!”
姜铭将信卷小,塞进金制信筒内,随即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个大大的口哨,一只黑鹰越过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书桌上。
鹰眼犀利地打量着四周。
姜铭摸了摸黑鹰的后背,将信筒绑在锋利的鹰爪后,又低头在黑鹰耳边叨叨嘱托了两句。
黑鹰转了转眼睛,咻的一声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姜铭才接话道:“渤尧要是不贪心,我白兰还请不动他。姐姐敢请他来,自然有办法让他走。大巫师莫要太过忧虑。”
她扭头一看,竟瞅见雪豹仔小王缩成一团趴在窗户下,望着外头的天空,瞧个不停。
她失笑道:“这家伙平日里见了飞鹰,便上去扑着要打架。今日怎么仰着脑袋,一副相思模样。”
巫英也笑了起来,“它怕是羡慕飞鹰来去自由,想下宫碉去玩耍!”
说到这里,她分明瞧见姜铭脸色一暗。
自觉说错话,赶紧哄道:“此番外头不太平,陛下不让殿下出碉楼,是为了殿下安全着想。”
姜铭点点头,乖巧道:“我知道。”
在宫碉东侧,有一片黑魆魆的连绵碉楼。能住这样的房子,自然不是平民百姓。
从一世祖开始,跟随王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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