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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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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沉声道:“本王的意愿也不过是保全自身,旁的也不会多求。”
  姜钰呵呵笑起来,“此番东宫出事,太子殿下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思再寻郡王的不快。不然郡王你怎会有如此闲心来孤这里深夜品茶!”
  李忠一赧,“本王带来薛国上好的云顶仙雾茶,向陛下专程道谢。可又怕旁人看了又引起什么流言蜚语,这才深夜来访。还请陛下勿怪!”
  姜钰抿唇笑了下,“郡王谢孤作甚!”
  “太子被罚,旁人以为此乃郭昌一案牵连所致,是皇上怕旁人说他偏袒才禁足太子十日。”李忠缓缓道:“可明眼人都知道,此事乃五王爷的手笔,表面上爆出的是郭昌一案,其实是皇上对詹氏不满,意图拿郭昌一案敲打太子及詹相,让这些攀附太子的人好好看看,太子这位置可不是铁板钉钉牢固不破。”
  “郡王说得有道理,可是跟孤又有什么关系?”姜钰装糊涂。
  李忠拱手,“陛下瞒得了旁人,瞒不了本王。五王爷能挖出郭昌一案,陛下是头一份功劳。”
  姜钰面色淡然,“不过是碰巧罢了。郡王你想多了。”
  李忠哈哈一笑,见姜钰死活不肯承认也不勉强,端起茶盏,恭敬道:“若有能用上本王的地方,还请陛下不吝告之!”
  姜钰也笑起来,“既然郡王如此坦然,那刚好孤有一事相求!”
  “本王洗耳恭听!”
  “若郡王肯帮忙,不管事成与否,找寻令弟的事情孤定会竭尽全力!”
  李忠一愣,旋即更加恭敬道:“多谢陛下!”
  李忠走了之后,姜钰不由地打了个哈欠。
  今日在黑森林骑马游猎,耗尽体力已是累极,临睡李忠又来拜访,体力甚是不支。
  凌霄走进来瞧见这一幕,赶紧道:“陛下,热汤已备好,还请陛下移步沐浴,早点歇息!”
  姜钰点点头,把大王交在她手上,“给崔相,让他今晚照顾!”
  凌霄不由唇角翘起。
  姜钰哼了一声,“想说什么!”
  凌霄赶紧摆手,“凌霄没有这个意思!”
  姜钰伸手戳了下她微胖的脸蛋,“快说!”
  凌霄红着脸道:“陛下好似对崔相态度有所转变。”
  “哦。有吗?”
  凌霄是个实心的,重重点点。
  姜钰咳咳两声,嘀咕道:“水怕是凉了,孤要去沐浴了!”
  说完,抬脚往浴室走去。
  凌霄眨了眨眼睛,旋即轻笑起来。
  翌日。黑森林。
  经过一夜大雨,林间土地粘黏,一踩上去便是一个泥窝。
  白凤一脸嫌弃,只肯施展轻功在林间如燕子般轻轻点点,不一会便越过一片树林,到了昨天发现军马的草甸。
  今日再来,草甸空无一马,更无一人。
  昨日那哑巴马倌被放走,应该没有打草惊蛇。如此规模的养马怎的也会露出点痕迹来。
  白凤不着急,越过草尖,继续往里飞奔,时而挂在树上默默远望。
  果然不一会,便有发现。
  

第64章 064
  人人都以为北山山前密林丛丛,人迹罕至。谁能想到不过是越过一个山头,在山的另一边竟是一个隐秘的山沟,纵深极长,不知何时被辟出开敞地块来。
  有人在这里安营扎寨,时不时传来练兵的口号声。昨日碰巧遇到的军马正被关在圈里。
  白凤躲在草丛中,默默盯着。
  密林间的虫子格外厉害,把白凤的脸都咬了好几个包。
  白凤纹丝不动,让虫子吃个够。
  终于不负有心人,白凤看到了想看的人。
  当今太子殿下!
  五王爷府。
  府上有喜事,连带着下人们个个脸上喜上眉梢。
  只是那些住在后院的歌姬伶人们,倒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唉声叹气,茶饭不思。
  据说新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家贵为长公主之女,虽未有封号,可新王妃父族是高门大族沈氏,舅舅是当今圣上,太后是人家外祖母,不管是哪一样拿出去,都让她们大气不敢出一下。
  画莲瞧着自家主子涂娘兀自悠闲地绣着花,心情十分忐忑,忍不住道:“小姐,隔壁的那些人都在寻旁的出路,您不着急吗?”
  涂娘低着头,仔细瞧着经纬线,轻声道:“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
  画莲急道:“再过十数日,便是王爷和新王妃的大喜之日,您……”
  涂娘抬眼看了一眼画莲,眸中无暖。
  “你是说我无名无分吧。”
  画莲赶紧跪下,“画莲不敢,画莲只是心疼小姐。”
  自从跟着涂娘进了王府,以为王爷十日里总有两三日来瞧瞧自家小姐,谁知,到了雍城三四日了,竟一次都未踏进这个院子。
  涂娘放下针,“画莲,若你怕跟着我吃亏,可另寻出路,我不拦你!”
  画莲闻言激动地哭起来,重重磕头道:“画莲一辈子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涂娘盯着她的后脑勺,“我做了主子,你自然跟着吃香。若我没这个命,你也跟着受苦,你可知道?!”
  画莲点点头,“画莲不怕!”
  主仆两人说话间,却听见外头熙熙攘攘,正诧异呢,却瞧见管事婆子径直走进来,大叫道:“都出来,都出来。王妃主子有请各位!”
  涂娘一愣,画莲更是吓得快哭出来。
  涂娘稳了稳心神道:“画莲,扶我出去!”
  外头早已挤满了人,新王妃沈静瞧着司马棣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寻来的女子,心中十分不快!
  今日她来寻司马棣,竟扑了个空,索性来后院瞧一瞧,顺便清一清里面不相干的人,也好让她住进来后心情舒坦。
  她一改男装打扮,穿着粉烟笼裙,脚踩花纹云头锦鞋,端出宫门里的气派来,自然比这些莺莺燕燕耐看许多。
  管事婆婆端来榻凳,好让沈静坐下训话。
  涂娘姗姗来迟,面色坦然,还扶着丫鬟的手,活脱脱主母做派。
  沈静不由皱起眉来。
  涂娘向前施礼,不卑不亢道:“妾涂娘拜见王妃!”
  沈静也不回话,低头瞧了瞧手上新做的指甲,心里想的是,司马棣见了她女装打扮,会不会喜欢?
  她适才扫了一圈,发现这些女子各有春秋。有娇憨的,有怯怯的,环肥燕瘦,什么都有。
  她倒总结不出司马棣的喜好来。
  涂娘膝盖跪得生疼,可又不敢起身,只得生生受着。
  过了好一会,沈静才开口道:“王爷一时高兴,把你们一顶轿子接进府里,你们可别以为从此便可高枕无忧,在府里做主子。所以,妾不妾的,先别着急说。不然,还真以为你们是王府的姬妾!”
  一番话生生打在涂娘及其他歌姬伶人脸上。
  有人被沈静的话吓得忍不住哭起来,只是敢流泪,却不敢出声。
  沈静眉头皱得更紧了,“别一副我欺负你们的样子!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我这人嫌人多,眼烦,喜欢清静罢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们身上的金银首饰,都可拿走。绝不为难。”
  顿时这些女子纷纷磕头,大呼感恩。
  只有一人除外。
  管事婆婆是个见风使舵的,赶紧喊道:“涂氏,你还不谢恩!杵在那里做什么?!”
  涂娘抬起头来,定定道:“妾是王爷从益州带回来的人证,与他们不同,还请王妃明鉴!”
  沈静一愣,看向管事婆婆。
  管事婆婆也愣住了。她只知道是白凤姑娘安排涂娘住进后院,什么话都没交代,她还以为就是王爷看上的寻常歌姬罢了。
  沈静不动声色道,“什么人证?”
  涂娘紧闭嘴巴,不说话。
  沈静站起身来,“不肯说?还从未有人在我面前装蒜!”
  涂娘再次叩首,“事关重大,不是妾有意欺瞒!”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司马棣急匆匆赶了回来。
  沈静倒也坦然,笑道:“王爷,这后院今后是我住的地方,我瞧着人多,把她们打发出去,你不会责怪吧。”
  司马棣也是演的一场好戏,“都怪本王这几日太过繁忙,忘了这件事。有劳王妃了!”
  一句王妃,让沈静心花怒放。
  她难得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指着自己今日的衣着问,“好看吗?”
  司马棣点了点头,“好看!本王已着人去采办衣料,给王妃多做些好看的衣裳,到时王妃穿给本王看,如何?”
  沈静不顾旁人也在,上前轻轻楼住司马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
  涂娘在一旁咬碎了牙齿。
  司马棣拍了拍沈静的后背,“旁人都瞧着呢!”
  沈静抬起头来,“所以才叫他们都走,省得碍眼!”
  司马棣看也不看,挥挥手,“还愣着做什么,快走!”
  那些歌姬伶人赶紧回屋收拾金银细软去了。
  只有涂娘还跪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
  沈静转过身来,冷眼瞧着她,问司马棣,“她说她是王爷请回来的人证,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歌姬,可有此事?”
  司马棣笑道:“她说的没错。”
  沈静点点头,“既然如此,她更没资格住在这里。不如让我寻个合适的地方安顿她。”
  司马棣夸赞,“还是王妃考虑周全。多谢王妃。”
  说完,扶着沈静往外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瞧涂娘一眼。
  两人走到正厅,刚好碰见从北山回来的白凤。
  沈静自小与司马棣相熟,自然与白凤也相熟,见她脸上好几个肿包,吓了一跳,赶紧问,“凤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凤瞥了一眼司马棣,遮住脸道:“惊到王妃,属下失职!”
  “无妨!你这是钻到蚊子窝里了吧。”沈静上下打量,奇怪道。
  无心之话,让司马棣眯起了眼睛。
  白凤后退一步,恭敬道:“刚巧一群蜜蜂经过,被蛰了几个包,待属下去抹点药,再来给王妃请罪!”
  沈静一心想笼络白凤,哪里肯让她走,扭头给管家婆婆道:“去拿点取止痒去疼的药膏来。”
  管家婆婆麻溜地去药房拿药去了。
  司马棣笑着道:“王妃一片好心,凤儿你要知恩!”
  白凤施礼,毕恭毕敬道:“属下谢王妃赐药!”
  沈静一双犀利眸子可不是白长的,见白凤这般样子,定是窝在某处刺探消息,不然以白凤的身手怎会被蜜蜂蛰到。
  既然十几日后她便是五王府的女主人,绝对不能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亲自拉着白凤的手,让她坐下给她上药,细心地如同大姐姐一般。
  白凤浑身不自在,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司马棣好暇以整地瞧着这一幕,一副夫妻和睦的欣慰模样。
  沈静满意地端详了半天,道:“这药最解毒,不出半日凤儿你漂亮的脸蛋便会完好如初。”
  白凤又谢了一次。
  沈静笑了笑,转向司马棣,“王爷也是个心狠的,怎让凤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躲在草窝里。”
  司马棣一愣,旋即苦笑起来,“王妃误会了。”
  白凤很想翻个白眼,不想掺和这对夫妻的恩爱。
  可沈静就是不让她走。
  沈静闻言,突然站起身来,郑重走到司马棣面前,实实在在俯首跪拜,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司马棣惊得目瞪口呆。
  沈静这位妹妹,自打他出生便认识。从来长公主宠完太后宠,太后宠完皇上宠,更不用说在沈家有着超高的地位,任何沈姓人都惹不得。
  她自出生只跟太后、皇上、皇后行礼,不高兴的时候连皇后面子都不卖。
  今日竟给他司马棣施了如此大礼,真是又稀奇又诡异。
  他赶紧起身试图扶起沈静。
  “王妃为何如此,快快起来。”
  沈静纹丝不动,目光热烈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嫁给王爷。我知道王爷对婚事有所介怀。但我们从小相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地很。旁人我一概看不上。”
  白凤闻言好想溜走,这种坦然纯粹的情话让王爷一人听便可。
  “我沈静愿意以沈家一门荣耀,与王爷共享。只愿王爷真心对我。”沈静再次跪拜。
  “王妃即便是不说这些,本王也会真心对你!”司马棣沉声道。
  沈静使劲摇摇头,“这些话,我本想在新婚当夜说与王爷听。可今日碰巧遇到凤儿受伤,王爷定有事瞒我,却不肯与我同说……”
  司马棣一脸震动,扶着沈静站起来,“是本王大意了。惹得王妃不高兴,是本王的错。”
  说完,便对白凤道:“说说吧,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第65章 065
  白凤面不改色,道:“昨日王爷与白兰国主同去北山黑森林游猎,遇到一群马匹,疑似军马。王爷便令属下今日前去打探。”
  沈静大惊,她是想知道司马棣的所有秘密,只是没想到第一个秘密竟然如此惊悚。
  “属下探知,北山黑森林有人在秘炼士兵,私养军马。属下脸上这些肿包是因属下藏身草丛探听消息被蚊虫叮咬所致。之前属下欺骗王妃,还请王妃责罚!”
  司马棣一脸惊恐,“当真如此?”
  他演得如此之象,连白凤都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沈静面色肃穆,往前踱了几步,回头定定看着司马棣。
  “王爷是我的夫君,兹事体大,还请王爷定夺。”
  司马棣面露难色,忐忑道:“本王不过无意间碰到,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他这一回答是标准的纨绔王爷司马棣该说的话。
  沈静有些心疼,道:“若是过去王爷躲起来不管也就罢了。从今往后,王爷是我沈静的夫君,是太后的亲孙女婿,身份自然不同。不过,王爷小心也是对的,这件事情若闹出去,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可细细打算,不急一时。”
  司马棣欣慰道:“有王妃相助,本王如虎添翼啊!”
  沈静笑道:“那是自然。我从小立志要做你的王妃,等这一日等太久了!”
  司马棣饶是脸皮厚,听闻如此情话,也承受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瞥见白凤忍俊不禁的表情,更加懊恼,赶紧让快要呕死的白凤退下。
  沈静回到沈府,径直进了母亲长公主司马芸的房间。
  司马芸瞧见自家闺女换男装穿女装,一副美娇娘的模样,欣慰不已。
  “棣儿见你这般,定会动心。”
  沈静金刀大马坐下来,妥妥地暴露了她并不娇弱的本性。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司马棣喜欢我这样,我便穿给他看。不过是假装一下,又有何难?!”
  司马芸胸口一闷,自家女儿的性格她最了解,也只有她拿着太后的名号,压着司马棣娶女儿,若不然依照女儿的脾气,谁家能受得了?!
  她暗自安慰一番,顺了口气道:“静儿,过几日你便要嫁了。按礼制,婚礼前你不能抛头露面,四处游逛,跟平时似的,去骑马射箭,花楼喝酒……”
  要是平日里,沈静听到这些话定扭头就走,压根不理会。今日她竟端坐听着,一改往日的不耐烦。
  待司马芸说得口干舌燥时,沈静突然笑出声来。
  司马芸愣了愣,伸手摸了摸沈静的额头,“别是这几日操劳婚事累着了吧!”
  沈静别开脸,突然一脸幸福道:“母亲,我发现我这位夫君不简单!”
  司马芸闻言失笑,“这话从小你便讲,我跟你父亲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厉害。”
  “不!”沈静猛喝了口茶。
  她贴上司马芸耳朵,把今日从白凤嘴里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司马芸大惊,“太子?”
  沈静呵呵笑了一声,“若司马棣没有夺位之心,他大可不管不问,为何还要派贴身侍卫白凤去打探消息?而他故意透露给我,又意欲何为?母亲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位夫君不简单?”
  司马芸猛然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压着激动道:“静儿,你可知为何母亲愿意拼上老命也要在太后那里请来懿旨让棣儿娶你?”
  沈静随意回答:“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错!”司马芸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太子性格狡黠心狠,且是詹家的人。母亲我从来与皇后不和,现在别看母亲风光无限,万一太后和皇上不在了,我们沈家的一门荣耀定难保全。皇上子息少,只有棣儿开府到了娶妃的年龄,且是你喜欢的。棣儿母亲虽尊为贵妃,可惜她母族远不如冀州詹氏,在宫内处处被皇后压一头。”
  说到这里,她的笑冷起来,“棣儿从小聪慧机敏,便被某些人忌惮。你可还记得他五岁时意外落水?”
  沈静点点头,“记得。他那时他差点溺死。他晕了几日,我陪他哭了几日。”
  “那自然是有人想他死。只可惜棣儿命大,活了下来。贵妃也是个聪明的,从此后便让棣儿装傻扮痴,不学无术,长大后纵容他声色犬马,这才让皇后容他长到现在。可母亲知道,他本不是这样。他韬光养晦,是为有一天……”
  她指了指东宫的方向,“既然他意有所指,那我们便助他一程!”
  沈静笑起来,“母亲英明!”
  刑部大牢。
  此处阴森可怕,寻常人只会绕着走,哪里敢进去一探究竟,怕是任谁进来都不会全身而退,总要蜕一层皮。
  因有皇上御令,要刑部好好看管益州节度使郭昌。刑部大牢内气氛格外肃穆,一众狱卒轮番换班,生怕出什么差错。
  夜深人静时,刑部大牢却不安静。时不时有罪犯嗷嗷大哭或者大喊冤枉要面圣。
  狱卒见怪不怪,偶尔受不住上去叱骂两声,剩下的随他们去了。
  今日值夜班的有八名,四名四处查巡,剩下的坐在中庭吃酒聊些闲话。
  这时有脚步声从外及近。
  为首的牢头叫衡三的闻声嘟囔,“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晃荡。”
  酒罐子泡过的通红眼睛刚定住神,他待看清来人,吓得酒意全无,噗通一声跪下,道了声:“给通判大人请安!”
  他口中的通判大人叫程纬,去年中的进士,廷试时被皇上赐于一甲进士及第,因敏思善虑,皇上把他放在了刑部,协助刑部尚书蒋自行。
  明眼人都知道这位程大人年纪轻轻便得了皇上重用,这以后的前程跟不用说。
  衡三再糊涂,也知道得罪不起。
  其他狱卒也赶紧跪下。
  程纬环目四周,瞧见中庭桌子上的酒罐子,当场脸就沉了下来。
  “扣起来!”
  一声令下,程纬随行的几名下属便上前将衡**绑了起来。
  衡三吓得大喊,“程大人饶命啊!哥几个也是解乏才多喝了两杯,未曾耽误事情!”
  只可惜程纬是个面嫩心冷的人,这些求饶的话压根没有入了他的耳。
  程纬挥挥手,值夜班的几名狱卒全被绑起来推了出去。
  他沉脸坐下来,立马有属下把桌子清理干净,摆上茶盏,不一会便奉上了热茶。
  这时从外头又进来几名狱卒,一溜站好,低头等着程纬训话。
  程纬喝了口茶,缓缓道:“好好当差,不然他们几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时,外头哀嚎声骤起,一重又一重的鞭笞声振聋发聩,再配着刑部大牢阴森的场景显得更加可怖。
  新换班的狱卒大气不敢出一声,麻溜地跪安后去巡逻了。
  程纬又坐了会,起身离去。
  郭昌的牢房在大牢最深处,通常这样的位置都是留给上峰关注的罪犯,或是罪孽深重等待处置的。
  郭昌虽身陷囹圄,可气派依旧。麦秸垫上铺着棉布,一团崭新的被褥好好地放在一旁。甚至床旁还有一套泡茶器具,悠闲的样子好似只是来住两日便会离开般。
  他临睡之前依旧打了一套拳,好好舒展了一番身体这才准备躺下,却听见外头吵吵嚷嚷,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只要按照詹相的吩咐,紧闭嘴巴等着詹相接他出去便可。
  过了一会吵闹声停了。
  这时有人朝这边走来,他懒得理会这些底层狱卒,翻了个身继续睡。
  忽的呼啦一声有人把牢门铁锁打开。
  郭昌闻声转身,却见有一名狱卒走了进来,而另一名狱卒则背对着守在外面。
  走进来的这个人面生的很,郭昌心中一喜,第一反应此人应是詹相派来的。
  但他不吭声,等对方说话。
  狱卒长得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压根不起眼。
  他轻笑了一声,“郭大人,您受累了!”
  郭昌冷哼一声,“谁派你来的?”
  狱卒反问:“郭大人,你觉得还有谁会这个节骨眼派人来见您?!”
  他这么一说,郭昌反倒轻松起来。这人说得对,他被皇上下狱,那些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小人们个个跑得快,哪里还有谁敢冒死前来见他。除了詹相还能有谁?
  再说他为何要强抢涂家马场,这一切全是詹相和太子的指示。
  “詹相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我可以出去?”郭昌急急问道。
  恨只恨这大牢太过严密,进来几日什么消息都没传进来。
  狱卒笑了笑,“郭大人,听闻您的五姨太总算给您生了个儿子。詹相专程派了人去益州节度使府上庆贺,还送去一名可靠奶娘。”
  郭昌喜出望外,盼了多年的儿子竟在这时候来了。
  他急道:“快!快带我出去。我要回益州抱我儿子!”
  狱卒后退一步,眼中还带着笑,可嘴角已然掉下来,“郭大人!您先别着急。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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