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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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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淳微微垂眸,“尤夏,去告诉皇后,庶人司马桢犯下大错,她这做娘的自然罪责难逃。让她去宗人府与她的好儿子一起待着吧。”
尤夏一愣,也不敢多言,只好称遵旨。
汤沁冷眼旁观,从进宫伊始,她便知道伴君如伴虎,尤其身边这位还是个性子乖戾阴狠的,不过才进宫几日,身上已无完好肌肤。幸亏今日推出雪樱,不然自己迟早被折磨死。
瞧瞧外头那位,都已经是中宫之主,还不是刀刃上行走,浪边里寻路,稍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尤夏走出去,把旨意告之詹绾卿。
詹绾卿脸色狠狠一变。
皇上他竟然……准了?!
天崇殿里原本停止的曲调声又再次响起,期间还伴着德妃娇滴滴的笑声。
詹绾卿瘫坐在地上,馨月心疼极了,上前搀扶道:“娘娘,地上凉,您先起来吧。”
詹绾卿猛地回头,直直盯着馨月,“方才皇上说要让本宫去宗人府?是不是本宫听错了?”
馨月两眼含泪,哽咽道:“娘娘没有听错!皇上这次是真恼了!”
詹绾卿不敢相信,她爬起来踉跄着往殿门冲。
尤夏疾步走下来,挡在她面前,“请娘娘赎罪!您不能进去!”
詹绾卿一巴掌打在了尤夏的脸上,厉声道:“皇上一日没有废除本宫的后位,本宫就还是中宫之主,一国皇后。让开!”
尤夏捂着脸,大声喊道:“娘娘打奴才,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可是,皇上让您去宗人府,您不能不去啊!”
馨月在旁看得快急死了,这尤夏怎么是个呆脑子,这么大声嚷嚷吵到皇上可如何是好?
她正待上前提醒,却看见皇上已从殿门走了出来。
詹绾卿立马上前噗通一声跪下来,哀泣道:“皇上,您真的全然不顾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了吗?”
司马淳睨着詹绾卿,眼底没有丝毫温度,“方才吵着愧对祖宗,让朕废皇后之位的是你,此刻责怪朕不顾夫妻情分的也是你,你到底意欲为何?”
詹绾卿有苦说不出,这明明与她和父亲詹秋德商量的不同。
北山藏兵一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原以为放弃司马桢这颗棋子,便能保全她的皇后之位,保全詹氏一门荣光,今日前来天崇殿也不过是作一番戏。
万万没想到皇上竟把她发配到宗人府!
汤沁是第一次见到皇后,之前一直托病没去拜见,没成想第一次见竟是在这种境地。
她款款从内走出来,像是埋汰詹绾卿般,浅浅施礼,膝盖连打弯都不曾,“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明明詹绾卿地位高,此刻却跪在地上,汤沁是占足了便宜。
只可惜,詹绾卿此刻哪里管得了这些,面对司马淳的责问,她颓然瘫坐,流着眼泪道:“臣妾不敢有所怨言,这就去宗人府,以求赎罪!”
司马淳道:“尤夏,送皇后娘娘去宗人府!皇后封号仍在,谁也不许乱来!”
尤夏连忙回道:“奴才定嘱咐那群奴才,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汤沁狠狠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脖子,道:“皇上,外头风大,快快回去吧。雪樱还有舞要献给您呢。”
司马淳一改怒色笑着拉着汤沁的手转身进了天崇殿。
尤夏上前跪在詹绾卿面前,“娘娘,请您移驾宗人府!”
詹绾卿盯着司马淳的背影,脑袋一阵阵发晕,最后竟晕了过去。
詹秋德得知皇后被押送至宗人府,怒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生生给气病了。
詹威上门探病,却被管家领到门房,只说留下礼品便可走。
他暗骂管家狗眼看人低,脸上还是陪着笑,想多打探两句,管家冷着脸没理他。
“这里头有一份是白兰国主孝敬詹相的,麻烦管家给詹相说一声。他们想早点回国,盼着礼部赶紧定下朝觐之礼的时间。”詹威指了指其中一份礼盒道。
管家忙的要死,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随意答应着,压根没看清楚是哪一份礼物,更不没记清詹威交代的话。
詹威心里骂了两声,告辞出来,碰巧遇到了詹家大公子詹浩。
詹浩见到他,热情洋溢,连连喊着管家快快上好茶。
交代完,拉着他去了上房。
詹浩见管家恭恭敬敬地笑着递上茶盏来,心里别提多得意。
他故意不接,而是扭头问詹浩,“大公子,詹相吉人天相,不出两日便能生龙活虎。这朝中可缺不得他,不然一团糟啊。”
詹浩叹了口气,“说的是啊。父亲这病来得又急又快,希望他老人家能快快好起来,也好让皇上收回成命,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从宗人府里出来。”
又说了几句,詹威这才回头从管家手里接过茶盏,还不忘吃惊道:“哎呀,管家,你方才不是说你忙得没空招呼我,怎么这阵有空了?”
管家又羞又窘,连声告罪,又被詹浩骂了两句,才被赶了出去。
詹浩见无外人在,凑上前来神秘兮兮道:“堂弟,哥哥有一事相求。”
詹威大惊,“大公子,您这是……”
詹浩身为詹秋德唯一的嫡子,是皇后之弟,太子之舅,自然身份尊贵,平日里即便是詹家的人,也叫他大公子,从不敢以辈分相称。
今日怎的称呼自己为堂弟?
他受宠若惊的样子,让詹浩暗暗得意。
“那日哥哥去你府中找你,碰见一个姑娘。那姑娘是弟妹的外甥女,还是大儒林禾源的女儿。”詹浩笑嘻嘻道:“我也不拐弯抹角说了。我对她一见如故,恳请弟弟帮忙帮忙。”
说到帮忙二字时,意味十分幽长。
詹威一愣,有些为难道:“兰儿今年才十八……”
说到这里,他暗骂不止。詹浩比他还大几岁,早已娶妻,连妾都有几位,更不用说外头养的那些。
他竟然恬不知耻地想要林钦兰,人家好好一个嫡女,还是大儒的女儿,怎么会嫁给他做妾?
可谁让詹浩是詹大公子,说出来的话等于詹相所言。
“我那正妻,你也知道多年无出,所以我才要了几房妾。若是兰儿肯委屈自己,我愿休了正妻,风风光光地娶兰儿进来。”詹浩指天发誓。
詹威维持着笑意,“哥哥看上兰儿,那时兰儿的福气。只是,弟弟我不过她姨丈,毕竟不是她父亲。此事还要林大儒定夺啊。”
詹浩笑笑,“所以,哥哥想请你帮我引荐一番。有你帮衬,此事定能周全。”
詹威干笑一声,“我倒是可以给林大儒写封信。”
“如此甚好!”詹浩大喜,“那哥哥就先行谢过弟弟。”
詹威拱手,谦道:“能帮上哥哥那是最好了。”
“今年秋闱,你儿子必定高中!‘詹浩笃定道。
詹威又惊又喜,“多谢哥哥!”
回到府中,詹威径直走到翟氏房间。
翟氏迎上前来,笑道:“老爷,您回来了!”
詹威咳咳两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珐琅香粉盒,拱手递上。
翟氏一愣,喜道:“老爷!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自然是买来的!”詹威郑重放到翟氏手里,“安阳街上新开了一家香粉店,据说这些香粉都是从海外运来的,在大雍是独一份。我给你挑了一盒,你闻闻。”
翟氏满脸高兴,当即打开粉盒闻了起来。
詹威趁翟氏高兴,凑上前压低声音把詹浩要休妻娶林钦兰的事说了一番。
翟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手中的粉盒像是有千斤重,她沉下脸来,把东西丢到了詹威怀里。
詹威手忙脚乱接住粉盒,赔笑道:“夫人,我这不也是想跟你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翟氏冷笑起来,“老爷你的意思不是明白地很?!既然都拿定了注意,何苦再破费给我买这玩意,讨我欢心?”
詹威讪笑两声,“这东西雍城里的命妇贵女们,人手一盒,我家夫人哪能少了!”
说着又把粉盒重新塞回翟氏的怀里。
翟氏挣扎了两下,到底还是收下来。
詹威心里得意,他近日里拿捏旁人想法的技能是越来越娴熟了。
自家夫人好脸面爱攀比,这粉盒果然送对了。
“夫人,你也先别生气。詹大公子诚意十足,愿意休妻娶兰儿。”詹浩摸了摸鼻子,“固然是个填房,到底去了之后是詹氏的长房长媳,又是皇后娘娘的弟媳妇。这份尊荣,哪里能讨得到!”
翟氏迟疑道:“总归我们不是兰儿的亲生父母,要我姐夫定夺才行。”
“那是自然。所以我也以此理由先挡了过去。”詹威叹了口气,“不过,詹大公子说了,若成此事,今年敬元秋闱定能高中举人!”
翟氏大喜,“大公子果真如此许诺?”
“敬元参加两次乡试,两次不中,真是愁死人啊!”
说起詹敬元的科场败绩,翟氏也坐不住了。
哪怕林钦兰再跟她亲,也比不过詹敬元的前途重要。
她凝神道:“敬元喜欢兰儿,此事万不能让他知晓。”
“那是自然,莫影响了他今次科场。”詹浩见翟氏终于站在他这头,喜不自胜,“另外,我立马修书一封,给林大儒,给他说明此事。”
翟氏面露担忧,“我这姐夫向来不愿与朝中人攀扯,怕他不会答应。”
“那是旁人。现在是詹相求亲,他焉能再自视清高?!”詹威信誓旦旦道。
翟氏也没其他更好方法,只好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新换了特别调皮的文案,嘻嘻嘻嘻嘻!
第74章 074
太子被废,皇后被拘,詹相告病在家,大雍朝中态势诡谲,人人自危,既有闭门谢客事不关己者,更有心思机敏者上下打探者。
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罕见夏雨让朝局变得更加莫测。
大雨引发清江全线水涨,有地势低洼处一夜之间村淹人亡,益州、梁州等重要城镇也连连告急。
司马淳也不再贪恋德妃新献贡的小婢女,连夜上朝商量对策。
长信宫外乌黑一片,只有夜雨如瀑布般倾盆而下,没完没了。
司马淳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先是工部尚书施秦出列禀报说清江沿线遭灾户数有数千之多,且大雍重镇如益州、梁州等也遭遇洪水围城的困境。急需调配粮食、沙墙等防洪物资。
司天监程慧也禀报说他观天象后发现此番大雨还要持续数日。这才是要命的关键。
洪水排不掉,天上又来水,唯有冲破城墙,淹城了。
司马淳沉声道:“清江遭灾不是头一次,以往如何安排今次照办便可。该调的调,该堵的堵,该淹的淹,依次酌情行事。”
此时户部尚书毛俊行走出来,“启禀陛下,臣算了一笔此次洪灾所需填入的账,除去户部历年储存一应物资外,尚缺……十万银两!”
司马淳脸一沉,“我大雍国库丰盈,怎得连十万白银都拿不出手?”
毛俊哭丧着脸,颤声道:“去岁伊始,兵部出兵白兰,便耗去了数十万两白银,用以粮草车马,兵器锻造,还有士兵们一应军饷。臣实在无能,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白银赈灾!”
出兵白兰,这是司马淳一意孤行下的令,当时以詹秋德为首的众大臣,没有一个同意,就连兵部尚书韩哲也反对,毕竟之前刚刚灭了鬼方部落,军力耗费太多,士兵疲于征战,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怎奈司马淳非要发兵。平南郡王李忠从鬼方战场得胜还未归朝,便又南下转西,又打了一年的仗,最后直逼白兰王城之下。
“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司马淳自然不愿承认自己黩武好战,耗空国库,反倒把问题抛给众大臣。
这些拿着厚禄的朝臣们,个个泥胎似的,都毫无反应,竟无一人出列应答。
尤夏立于旁边看得十分明白。
这些大臣们平日里个个唯詹秋德马首是瞻,若是遇到难题,自然有詹相出列顶着,如今詹相不在,谁敢贸然出头。若是回答地不好,乌纱帽难保,若是回答地好,定有人下了朝便去詹相府上告状,说此人趁着詹相不在上蹦下跳。
司马淳自然也明白,他睨着这些人心里的火蹭蹭地冒,手使劲拍在龙座上,厉声问:“怎么?都哑巴了吗?”
大臣们连连跪地告罪,求饶声不绝于耳。
可无一人敢出列对答。
尤夏看明白了,这些大臣们是合着伙欺负皇上啊。詹相病了两天了,皇上对詹相连个慰问都没有,詹相也不是吃素的,定会指使他的人在朝堂上给皇上软钉子吃。
这不,一场洪水便给了詹相绝佳的机会。
灾民可怜巴巴等着救济,朝廷却拿不出银两来。
尤夏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司马淳,瞧着他两鬓青筋暴露,着实气得不轻。
怎奈,下头全是诚惶诚恐的哑巴大臣,皇上总不能全赶出去打一顿吧。
最终,司马淳拂袖而去。
汤沁瞧着跪在下头的雪樱,“你支吾了半天,到底想跟本宫说什么?”
雪樱惨白着脸,咬着毫无血色的唇,“娘娘,奴婢只想好好侍候娘娘,一辈子跟着娘娘!”
汤沁笑了笑,“你侍候好皇上,便是侍候好本宫。”
雪樱听到皇上两字,心里便狠狠打了个颤,“奴婢浅薄,不敢侍候皇上,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让奴婢做娘娘身边的侍女吧。”
汤沁收起笑,慢条斯理道:“你昨夜已经侍寝,成了皇上的人,本宫怎好再让你做侍女?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本宫不容人呢!”
雪樱两眼含泪,颤声道:“娘娘,求娘娘,皇上他……他……”
汤沁脸一冷,一巴掌打在雪樱脸上,“贱婢,多少人想爬上龙床却苦无机会。本宫给你,你还敢推辞?!”
雪樱也不敢捂脸,吧嗒吧嗒悄无声息地落泪。
“你若不听话,本宫会让人把你弟弟阉了送进宫里做太监!”
雪樱哭着摇头,“娘娘饶命!”
汤沁轻轻弯腰,捏着雪樱漂亮的下巴,“你的命,你弟弟的命,全在本宫手里。本宫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知道吗?”
“奴婢知道。”雪樱忍着下巴的痛,被逼答应。
“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皇上一眼就看中你。待过几日,本宫给皇上提议,封你做答应,从此以后也算是个主子了。怎的也比你做奴婢地强。”汤沁幽幽道:“人啊,这辈子总要有所求。你求你弟弟平安……”
汤沁求什么,求的是那人的一个许诺。他清风霁月地来,轻轻说了句帮帮我,她便入了蛊,甘心情愿入宫谋事。
此时,外头有人高喊:“皇上驾到!”,生生打断了汤沁的忧思。
她收回神,瞧着雪樱哭肿了的双眼,皱眉道:“躲起来!”
雪樱赶紧躲到屏风后,从缝隙处一抹黄色已踏入而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汤沁款款施礼。
司马淳端坐下来后,皱眉问,“起来吧。雪樱呢?”
“皇上,雪樱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侍奉,还请皇上莫怪!”汤沁暗骂了一句,只能堆笑帮雪樱打掩护。
司马淳本就在前朝堵了一腔怒火,回来又瞧不见雪樱,瞬即脸便沉了下来。
雪樱躲在暗处抖成了筛糠,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入了夜便会做出那样的事,咬得她浑身没一处完好的,全是青紫一片。
难怪德妃娘娘要抬举自己,怕就是拿她做挡箭牌。
汤沁瞥了一眼尤夏,见他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赔笑道:“皇上,臣妾的小厨房做了几道臣妾家乡的点心,皇上可否赏脸尝一尝?”
司马淳盯着外头连绵不断的雨帘,冷冷问:“这雨为何不停?”
汤沁眨了眨眼睛道:“皇上,天要下雨,任谁也挡不住啊!”
司马淳两道眸光如利剑射入汤沁心里,“连朕也挡不住吗?”
汤沁一个激灵,自知说错话,赶紧跪下告罪,“臣妾愚钝,陛下神武睿智,自然有办法。”
司马淳咬着牙,“叫雪樱过来!”
汤沁真心后悔方才打了雪樱一巴掌。这婢女肌肤如雪,是司马淳最爱的,她却在上面留了个巴掌印。
她皱着脸为难道:“皇上,雪樱惹了风寒,怕染给您。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臣妾跟她都承担不起啊!”
司马淳就想拽着雪樱狠狠胡闹一番,才好去了心头之狠。
可此刻就连嘴甜心灵的德妃都不能好好体会到他这份心,当真憋得难受。
屏风那头的雪樱快要撑不住了,她越是想不哭,眼泪珠子丝毫不受控地往下掉。
屏风镜面里,她瞧见自己双眼红肿地不能见人,被治一个御前失仪轻轻松松。
尤夏暗骂德妃蠢笨,上前道:“娘娘您有所不知,皇上正为因洪灾流离失所的灾民忧心。如今还缺十万两赈灾银子,可户部却拿不出来。雪樱姑娘冰雪聪明,善解人心,若能舞上一曲,可为皇上分忧啊。”
所以让雪樱赶紧过来,让司马淳好好折磨一番吗?
汤沁暗骂两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正色道:“皇上。虽说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倒是有个法子,可为皇上分忧。”
司马淳眼皮子都不抬,“什么法子?”
汤沁压低声音道:“人人都说白兰多金,每位白兰女王登基时,手中都会有一张上代女王传下来的白兰金图。”
白兰金图这四个字刚从汤沁嘴里说出,尤夏瞬即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位德妃娘娘。
汤沁尤不自知,她见司马淳终于肯正眼看她,笑着继续道:“白兰金图记录着九座金库的位置,有人说得了其中一座,便可富可敌国!”
司马淳懒懒道:“白兰国主与你们南陵断交绝婚后,便把上一代国主留给她的娶夫之资,全数献给朕。家底都掏出来,哪里有什么白兰金图,都是传言罢了。”
汤沁急道:“皇上,白兰国主在蒙骗您!”
尤夏双拳紧握,他终于明白为何南陵太子汤泽为何非要把亲姐献贡给大雍了。
这是在司马淳身边安插了一个厉害棋子,为的是报断交绝婚的仇。
司马淳自负道:“白兰不敢欺朕!她们战败而降,连国主都被掳来朝贡,哪有这胆子?”
汤沁早已想好了一套措辞,“皇上,因臣妾弟弟曾是白兰国主的准王夫,他亲眼所见,白兰国主手中确有白兰金图。其中还有几座金库就藏在大雍境内。”
司马淳一惊,“果真?”
汤沁心里想着汤泽教给她的话,缓缓道:“白兰金图是白兰立国之本,白兰国主自然舍不得献出。那些所谓的娶夫之姿,与金库所藏之金相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他们一面是为打我南陵的脸,另一面是为掩护金图的存在,蓄意蒙骗陛下。其歹毒之心,当真可诛!”
第75章 075
司马淳双目微微眯起。尤夏暗叫不好。
这位德妃娘娘甚是歹毒,寥寥数语把白兰拖入了危险的边缘。
司马淳伸手捏住汤沁的下颌,幽幽道:“所幸,你们南陵对朕忠心耿耿,不惜把一国公主送来。”
汤沁颤颤道:“皇上圣明,我南陵阖国上下,一心归附,绝无二心。”
司马淳心思转了转,若要直接下令让白兰人交出白兰金图,难免会有强人所难之嫌,也少了大雍作为**上国的气度,遭人非议。
“尤夏,你去把鸿胪寺寺卿叫来!”
汤沁悄无声息地露出了笑容。
寿康宫。
长公主司马芸带着沈静正在陪太后娘娘用早膳。
怎奈太后只吃了几口便停下来。
司马芸瞧见,皱着眉道:“容莲,母后这几日身子不爽快,怎的没跟我说啊?”
容莲是太后身边的大侍女,侍候老祖宗几十年,如今也迈入了暮年。
她闻言赶紧跪下,“回长公主,太后娘娘这几日夜里睡不安稳,奴婢已请太医过来看过,服了几剂药,昨夜才稍稍好睡了一会。只是……”
太后摆摆手,“你别怪容莲不说,是哀家不让她出去乱讲。”
司马芸眼圈泛红,“旁人也就罢了。怎的也不告诉女儿?”
沈静眨了眨眼睛,“皇祖母怕是在担心皇后娘娘吧?”
司马芸不屑一顾,“她养出来的儿子胆敢谋逆,皇上也是心慈,不然她皇后之位还能留着?”
太后瞪了她一眼,“皇上还没废后,你且注意些吧。”
“母后,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吗?那些都是些没良心的,您宅心仁厚,还为他们忧心,却伤了自个身体。”
太后叹了口气,“前朝不稳,后宫动荡,哀家如何能安心?”
“皇上自有皇上的决断。母后您不用过于忧虑。您就安心等着静儿和棣儿的喜事,到时让静儿赶紧给您生个重孙。”
沈静脸一红,低下了头。
太后面色凝重起来,“刚好你们都在,静儿,你跟棣儿的婚事要缓一缓!”
司马芸大惊,“母后?”
沈静想了想笑道:“皇祖母所言极是。如今朝局不稳,再加上洪灾泛滥,天下百姓正值危难时刻,的确不宜婚娶。”
太后赞许点头,“静儿心思果然聪慧。”
司马芸见状也叹了口气,“那我叫人再重新选个日子,延期举行。”
外头,贵妃娘娘王氏求见。
太后索性退了席,“叫她进来。”
贵妃款款而进,瞧见司马芸和沈静也在,有些尴尬道:“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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