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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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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贵妃娘娘王氏求见。
太后索性退了席,“叫她进来。”
贵妃款款而进,瞧见司马芸和沈静也在,有些尴尬道:“臣妾见过太后娘娘,见过长公主。”
沈静笑着上前给贵妃施礼,“贵妃娘娘近来可好?!”
贵妃含笑回道:“静儿有心了。本宫一切都好。”
司马芸噗嗤一声笑出来,没心没肺道:“你当然好了。太子被废,皇兄成年儿子也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大皇子母妃出身低微,不足为挂。算来算去,也只有棣儿是未来太子最佳选择。”
贵妃闻言吓得脸色都白了,哪里敢应答。
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案桌,斥道:“小芸,你这不知轻重的毛病早晚要给自己惹下祸端。”
司马芸撇撇嘴,不以为意。
当前朝局,任谁看不出自己千挑万挑的女婿是未来之主?
贵妃怯怯道:“太后娘娘,这是臣妾家乡特有的红参,根根须大,有百岁之余。臣妾让叔伯们寻来特来孝敬太后娘娘。”
侍女递上紫檀盒子,果然如贵妃所言,是极好的红参,哪怕是太后也难得一见。
贵妃大手笔,一送就送来十根有余。
太后娘娘赞许地点点头,“还是你有孝心,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贵妃脸红道:“能入太后娘娘法眼,臣妾族人辛苦点没什么。”
“你呀,就是性子太软。这礼哀家收下来了。”
贵妃赶紧跪谢。
“如今皇后被关宗人府,这后宫总有人管着才好。贵妃啊,你来操持总管,哀家是放心的。”太后话锋一转,竟把此等大任交给她。
司马芸迅速与沈静交换了个眼神。
贵妃第一反应不是谢恩,而是又惊又急地回道:“臣妾不会……怕……”
“怕什么?”太后斥道:“哀家让容莲教你!你改一改你那软性子,别让其他低位嫔妃欺负了。”
司马芸又忍不住八卦道:“听说皇上这几日一直留宿在德妃处,这可不是好事。一个附属小国的公主竟敢霸占皇上不丢。若是她怀上一子半女,可就麻烦了。”
太后凝眉道:“小芸说得没错。皇上雨露均沾,后宫才和睦。容莲你去查查,看看这蛮夷之国的人用的是什么手段,让皇上乱了心智。”
从寿康宫出来,司马芸又拉着贵妃的手说了半天话,无非是盼着时局好转,尽快定下婚期,不然夜长梦多。
贵妃懦懦弱弱,只道一切由长公主做主。
司马芸满意地拉着沈静回去了。
客馆。
姜钰正撑着下巴,直直盯着棋盘,苦思冥想。
对面坐的人正是崔良玉。
两人对弈已有几个时辰,均茶饭不思,凝思不动。
凌霄在旁边陪着都快要睡着了。
大王则躺在姜钰腿上,白白绒绒的肚皮露着,可爱极了。
“崔相,你这局要输了!”姜钰轻笑一声,一脸笃定地拿着枚白子。
崔良玉微微抿唇,“臣输了!”
姜钰皱眉,“孤的棋子还没落定呢!”
“陛下必然落这里,那臣孤立无援,只能认输!”
姜钰挑挑眉,“那孤偏偏不落这里。”
说着她把白子放在了远离主战场的某处,眼瞅着就是个废招。
崔良玉抬眸有些无奈地看着姜钰。
凌霄却忍不住捂着唇偷笑。
正在这时,虎尉一脸严肃地走进来,道:“宫里递来了消息!”
姜钰推开棋盘,接过一张纸看了一眼,便转给了崔良玉。
“崔相,你怎么看?”
崔良玉起身拱手道:“南陵公主入宫做了德妃,她故意引出金图一事,惹得大雍皇帝疑心,若我们再推脱不献,怕是……”
姜钰倒还淡定,“孤正怕无人提及金图,南陵倒给了孤机会。”
崔良玉一惊,不过片刻他轻笑起来,“还是陛下机敏。有金图在手,大雍不敢轻易妄动。”
“不过以司马淳的秉性,金图给了他,孤及白兰可就危在旦夕了!”姜钰脸色一沉,冷冷道。
正说着,却听外头詹威求见。
“来得倒是挺快!”姜钰低声道:“凌霄,快去给詹大人奉上好茶!”
詹威大步走进来,一脸郑重。
姜钰不动声色,等詹威开口。
“国主,可否屏退左右?”
姜钰顿了下,“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詹威咳咳两声,“机密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姜钰点头表示明白,“你们都下去吧。”
崔良玉深深看了一眼詹威,拱手退了出去。
“国主。不知贵国白兰金图何在?”詹威开门见山,直接问,哦,直接要。
姜钰大惊失色,“詹大人为何提及此物?”
詹威低声质问:“国主可还想回白兰?”
“那是自然!”姜钰重重点头。
“若国主还想平安回国,必须献上白兰金图!”
“啊!”姜钰演的一手好戏,当即惊叫起来,“可是孤手上并未有白兰金图啊!”
詹威自然不信,既然皇上让他务必把金图从白兰国主手上拿来,那自然这东西是存在的。
“国主,你可不要遇事糊涂!白兰金图事关贵国阖国上下安危,不要因一时之利,坏了前途。”
姜钰装出快哭的样子,“詹大人,不是孤不愿意拿出来。金图乃子虚乌有的东西。孤也不知何人竟能有鼻子有眼地编纂出这等谣言。实在可笑!”
詹威一脸不悦,“国主,这是我大雍皇帝陛下的口谕,尔等不得耍赖!”
姜钰惊恐至极,“真没有啊。孤连娶夫之资都献出来了,实在没有什么金图啊。”
她害怕詹威不信,又举例道:“若是孤手中有金图,何愁没钱买粮,也不会被平南郡王围堵王城一年,差点闹出人吃人的悲剧!”
詹威闻言倒是迟疑起来。
“不是我不信国主,此乃皇上亲下的口令,不得有误啊。不然我项上人头也不保。这几日闹洪灾,朝廷正缺钱,皇上忧心忡忡,你们白兰若能出一份力,不也能在皇上面前得次脸吗?”
“哦。原来是为此事。”姜钰正色起来,“不知詹大人可否为孤引荐,孤想见一见詹相。”
“啊?”詹威一愣,“金图与詹相又有何关联?”
“詹大人引荐有功,孤保证詹相会对詹大人赞许有加,说不定还会提拔提拔詹大人!”
詹威连连摆手,忍不住鄙夷道:“不妥,不妥!詹相正病着,连我都不见,更不用说见尔等!”
姜钰微笑脸,“或许詹相看在孤之前托詹大人送他贵重礼物份上,见孤一面呢?”
她故意在贵重两字上加重了音。
詹威又急又怒,“詹相岂是看重金银钱财之人?!”
“哦。”姜钰笑了笑,“詹大人可是打开看过了?”
詹威张嘴就反驳,“国主此话何意?是在怀疑我拿了礼物吗?”
“孤什么也没说啊!”姜钰摊手表示无辜。
詹威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他咳咳两声道:“尔等定无可能见到詹相,还是赶紧把金图交出来,我好回去复命。”
姜钰脸色一冷,“送客!”
詹威大怒,“你敢!”
姜钰皮笑肉不笑,“詹大人莫非要杀孤?”
詹威吃瘪,哼唧两声又说了两句狠话才灰溜溜走了。
崔良玉走进来,姜钰负手而立,“去请詹浩詹大公子来!”
第76章 076
詹浩一请便来,姜钰和和气气地说了两句,詹浩便拍着胸脯打包票。
待他匆匆从客馆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在客馆后门。
姜钰带着崔良玉上了这辆车,径直驶入詹相府中。
清风阁中,詹秋德端坐其中,面前热茶沸腾,阁外荷风习习,好不惬意。
姜钰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
詹秋德眸光锐利,上下打量一番姜钰后,才笑道:“贵客前来,詹某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国主请坐!”
嘴上说着赎罪,屁股连抬都没抬。
姜钰身着男装,倜傥自如,不以为意拱手坐下。
见詹秋德面色红润,毫无病人之态,嘴上却道:“孤听闻詹相病着,特前来探望。”
詹秋德唇角勾起,鼻翼下的纹路更显。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不过,孤以为詹相身体无碍,心病犹存!”姜钰笑了声,也端起茶渣咂摸了一口。
詹秋德哼了一声,“国主好似话中有话,不妨直说。”
姜钰放下茶盏,定定道:“孤早就听说詹相乃一代名臣,恪尽职守,韬略天下,孤甚是仰慕。”
姜钰人长得端庄淑仪,说出来的恭敬之话便格外让人舒贴。
詹秋德果然脸色缓了许多。
“今次太子被废,连带着皇后娘娘也被责罚关押在宗人府。太子虽是詹相外孙,但此次他养私兵,图不轨。皇后娘娘受此牵连被关进了宗人府,封号仍在。可见皇上对皇后娘娘及詹氏还心存感念。”
“白兰国主对我朝局势甚是关心啊?!”詹秋德似笑非笑。
姜钰脸一红,“孤乃蛮夷之国国主,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在大雍的庇护下苟延残喘。自然不希望大雍出事。”
她接着道:“孤以为太子已被皇上唾弃,当务之急要保住皇后。”
詹秋德抬眸定定看着姜钰。
他门下幕僚们在他装病期间,出的主意全是先救太子,救了太子皇后自然得救。
倒是姜钰这一蛮夷国主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太子下台乃他一手导演,本就是个废棋,救来何用。
只是没想到皇上竟心狠把皇后也关起来。
詹浩出声道:“敢问国主,您可有良策?”
姜钰拱手,一脸恭敬,“詹相乃定海的神针,安、邦的良臣,只要有詹相在,皇后便可保。”
詹秋德哈哈大笑起来,“国主可细说!”
姜钰含笑:“詹相不出山,连救灾都迟缓了许多。詹相可借灾情紧急为由,抱病上朝,皇上定感念詹相之呕心沥血。待詹相调配有度,救灾及时,谋得民赞,皇上焉能还关着皇后?”
詹浩眼珠子在姜钰身上转来转去,“国主当真聪慧!”又漂亮。
姜钰羞笑了一声,转而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功高震主,詹相您辅佐皇上几十年,劳苦功高,皇上反倒……”
若是以往詹秋德听到这些话,定把说这话的人嘴巴打烂,处以挑拨离间之罪。
可皇上如今猜忌于他,这是任谁都看得明白的事实。
只是他的幕僚们不敢说出口,只有面前这个外人说了出来。
詹秋德伸手给姜钰倒满一杯茶,“国主,请!”
姜钰赶紧道谢。
“国主位居一国之首,自然看得比旁人清楚。”
姜钰怯怯道:“詹相谬赞了。孤也不过想谋个生路罢了。”
她把小国之君的战战兢兢做足了。
“我大雍向来天下一统,善待邻国,国主不必太过忧心。”詹秋德睁眼说瞎话。
若真如此,挨着大雍的薛国、鬼方以及白兰也不会纷纷被攻打,被破朝贡。
姜钰连连称是,迅即做出为难之态,“有一件事,孤不知该如何应对,还请詹相明示。”
詹浩便把司马淳让詹威来要白兰金图之事说了一番。
“詹相明鉴,金图一事真乃谣传,我白兰不过有两三个金矿罢了,绝无九个金矿。更不可能一个金矿顶一国财力。若真有,孤何苦落到如此地步!”
“再者,这两三个金矿,从数百年前便开始开采,如今要想挖出金子非得向地下深挖数十米深,费时费力,难以产出。”
“就连此次朝贡,孤连娶夫之资悉数献出,孤当真天底下最穷的国主啊!”
姜钰一口气说完,最后还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来。
当真雨打梨花,我见犹怜。
詹浩在旁都看呆了。
“如今詹威詹大人上门索要金图,还说若不给的话孤便不能回国。”说到这里,姜钰哽咽起来。
詹浩好想上前揽着美人劝慰一番,怎奈身份有差。
崔良玉低下头,配合姜钰的苦楚。
“之前孤听闻詹相病着,便托詹威詹大人为詹相送上一枚金块。此金块是从我白兰最大金矿中采出的第一块金。由大巫师坐镇九天九夜感化恩德,上附驱邪祛病之力。”姜钰赧然道:“孤自知贵国不信鬼神。只是孤听闻詹相病着,着急万分,又想不出旁的法子,只好将这枚金块送给詹相,以图吉利。”
詹秋德听得十分感动,然而压根不记得此事。
詹浩道:“儿子去问问管家,那日是他收的。”
詹秋德点头,“国主有心了。”
“能为詹相出力,孤也甚感欣慰。”
谁料詹浩让管家去仓库找礼盒,找了半天只找到一盒金箔,且盒子里只装有十张,甚是寒酸。盒子外倒是有白兰奉上几个字,应该是詹威代送的。
姜钰瞧见这东西,气得浑身哆嗦,连连向詹秋德告罪,说白兰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东西搪塞詹相。
詹秋德大怒,直骂詹威贪利小人,连他的东西也敢霸占。
詹浩因林钦兰的事还想求着詹威,怎奈父亲气得厉害,也不敢当场说什么。
詹秋德抚了抚胡须,缓声道:“国主放心。白兰敬心知度,一心朝服,我大雍定以礼相待。”
姜钰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喜道:“詹相英明。孤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詹秋德摆摆手,道:“待朝拜之礼后,只要白兰岁岁纳贡,我大雍自然世世看顾白兰,詹某不过出了些微力罢了。国主不必客气!”
姜钰感恩戴德,奉承一番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客馆。
这一夜突然雨就停了,第二日放晴时,缺席三天的詹秋德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只是他脸色发白,时不时咳嗽两声,一众朝臣看在眼里,纷纷上前盛赞詹相为了大雍呕心沥血,乃众臣楷模。
司马淳自然也着力夸赞一番,顿时朝堂上一片君臣和睦。
司马淳见詹秋德连站都站不稳,便赐座给他。
詹秋德又是一番感恩之言。
前戏演完,救灾一事又成了今日朝堂的主题。
先是户部工部汇报救灾最新进展,说来说去还是两个字缺钱。
说到筹钱途径时,朝堂鸦雀无声,只听到詹相重重的咳嗽声。
司马淳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火候差不多到了,詹秋德拱手道:“皇上,老臣倒是有些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司马淳大喜,“詹相请讲!”
“户部年初各项支出预算都是不能动的。”詹秋德说一句,咳嗽一声,“老臣愿意献出三年俸银,以助赈灾。”
詹秋德身为一品宰相,每年俸银一千两,三年合计三千两。
他这么一说,其他朝臣自然不能不表态,众人纷纷出列愿意捐出三年俸银。
尤夏这么一算,朝堂竟能凑出三万两银子。
司马淳脸色稍缓,道:“各位臣工其心可嘉,朕让内务府也拿出两万两吧。”
众臣纷纷称赞皇上仁慈。
这时,詹秋德又道:“皇上,白兰国国主听闻我大雍此次灾情险重,除去此次进贡的百件金器外,愿意再拿出五万两白银,以助我大雍百姓。”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议论起来。
进贡的百件金器今日已在长信宫殿外展示。此举是按照礼制所布。向来附属小国朝贡,有拿得出手的贡品皆要在主殿前供人参观,以显小国朝觐之心,大国容纳之风范。
适才众大臣瞧见那百件巧夺天工的金器,已然对白兰附属之心了然,今次又如此大手笔,拿出五万两银子帮助大雍赈灾,当真恭谨友善。
詹秋德话锋一转,“白兰乃高山深谷之国,本就不富裕,不过仗着两三座金矿,得了些金子才得以建国。此番平南郡王讨伐白兰得胜,白兰已然耗尽国库,入不敷出。这五万两白银乃白兰国主将其祖上在大雍置办的数十处房产悉数变卖所得。白兰效忠之心,还望皇上体察。”
司马淳幽幽地看着詹秋德,眼神晦暗不明。
尤夏再旁听得是胆战心惊,昨日他千方百计把消息传出去,不知女王陛下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詹相为白兰说话。
不管司马淳信还是不信,白兰忠孝不二,雪中送炭的形象算是立了起来。
“朕为何听说白兰国主手中有金图一张,上标记着九座金库的位置。一座金库顶一国之财。”
詹秋德先是狠狠咳嗽了几声,喘着气道:“不知何人竟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平南郡王对此事应最为清楚!”
平南郡王李忠出列道:“臣奉命讨伐白兰,沿途倒是遇到两三做金矿,但都年代久远,早已不出什么金子。臣班师回朝后,听说御史中丞在皇上面前进言称臣霸占了一处金矿,得了金砖无数,此等无稽之谈简直匪夷所思。幸好臣得皇上信赖,不然臣只有以死谢罪!”
御史中丞吓得脸色都白了,战战兢兢出列道:“臣……都是受太……庶人司马桢指使,司马桢以臣性命威胁,臣不得不听从啊!”
司马淳大怒,“罔顾欺瞒,攀附太子,你以为朕就会饶了你吗?”
第77章 077
御史中丞噗通一声跪下,口中大喊饶命。
“拉出去,给朕乱棍打死!”司马淳狠狠吼道。
雷霆震怒,朝臣们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一口。
更无一人敢上前求情。
“废太子做下那些腌臜事,你们一个个不仅不劝着,还跳窜着鼓动他,让他骄纵横行,枉顾朕心,他今日有如此下场,你们任谁都逃不脱干系!”司马淳眯着眼睛,继续道:“谁平日里与废太子走动地近,送过什么礼,说过什么话,别以为朕不知!”
兵部尚书韩哲听得心惊肉跳,心头一虚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却被司马淳凌冽的眸光逮到,顿时吓得两股战战,赶紧垂下头装死。
詹秋德颤颤巍巍站起来,又磕磕绊绊跪下去,愧然道:“启禀皇上,废太子狡诈心狠,包藏祸心,又善掩饰,老臣竟被他哄骗至今,才酿下滔天大祸。老臣愧对皇上,请皇上降罪。”
詹秋德身为司马桢外公,说到两人关系,朝中人再无旁人可比。此刻司马淳大骂朝臣,詹秋德自然要出来先行请罪。
其他人见状,一个个赶紧跪下告罪不已。
司马淳胸中憋着一股恶气无处发散。底下站的这些大臣们,平日里唯詹秋德马首是瞻。不过是这老货不满他废太子,拘皇后,便胆敢称病不上朝。
然后,这天下便运转不开了?!
连区区十万两银子他堂堂大雍皇帝怎么也凑不齐,非要等他詹秋德不可。
詹秋德刚来片刻,便解决了这件棘手之事,真不愧是大雍的第一宰相。
司马淳心思翻转着,眼底的光越来越冷。
这几年天下海晏河清,民富国强,周边的那些小国哪个不肯朝贡的,一律攻灭。大雍皇帝的尊号遍至天下每一个角落。他一心向武,把内政全交给詹秋德处理,没成想到最后,这权放得太久,某些人便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淳缓缓道:“着礼部操办白兰国主觐见朝拜之事。退朝!”
说完,起身深深看了一眼站在为首的詹秋德,转身离去。
兵部尚书韩哲长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正准备起来呢,却发现詹秋德还兀自跪在那里,便赶紧重新跪好。
众大臣面面相觑,前头詹相跪着,他们怎敢起身。
于是乎,都跪着。自大雍司马氏立国至今,还从未有过朝臣集体被罚跪的情形,这可是头一遭啊。
司马淳回到天崇殿,心头的怒火还没消散。
他厉声道:“把雪樱叫来!”
尤夏心头一惊,脸上还维持着恭敬,“遵旨!”
不一会,雪樱便被太监带了进来。
尤夏瞥见她脸色白得不像话,手脚止不住地发抖,连请安的话都说得不完整,心里多年未曾有的同情之心冒了出来,怎奈这深宫里,各人有各命,是奴才合该受苦,任谁都救不了。除非爬上主子位。
这些念头不过是转了一下,尤夏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司马淳瞧见雪樱跟木头似的立在那里,心里的火更窜地大了。
“怎么,德妃没教你规矩?”
雪樱噗通一声跪下去,颤声道:“请皇上赎罪!奴婢……奴婢……”
她越害怕越急越说不出来。前几次的陪驾犹如噩梦般缠绕着她,她此刻想的只有拔腿就跑。
司马淳脸色一沉,上前拽起雪樱,“若再如这般无趣,朕便要狠狠责罚你们南陵!”
雪樱漂亮的眸子含着泪,如惊恐的小鹿般可怜巴巴地看着司马淳。
司马淳眯起眼睛,心里某处吧嗒一声断了,什么也不顾地扛起雪樱往里走。
雪樱哪敢惊叫,只能死死咬着唇。
尤夏守在外面,听着里头的声音,暗地里冷哼一声。
这时,有小太监急急慌慌的跑来。
尤夏抬脚把他踹在地上,压低声音骂,“找死啊!”
小太监哭丧着脸扶好帽子,“总管大人,前朝长信宫里诸位大臣们都还在跪着,詹相都昏过去一次了。”
尤夏大惊,“请太医过去瞧了没?”
“太医去瞧了,只说詹相需静卧养病。可詹相说皇上没有下旨,他不敢起身!”
尤夏一跺脚,“让太医在旁侍候着,千万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小太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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