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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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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夏一跺脚,“让太医在旁侍候着,千万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小太监自然也听到里头的声响,抬脚上前探头看,“总管大人,这干嘛呀这?”
  “赶紧给我滚!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太监嘿笑一声,麻溜地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尤夏才听到司马淳在里头唤他名字。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低头恭敬道:“皇上!”
  “找人把雪答应送去盛庆宫。”
  尤夏一听,赶紧道:“遵旨!”
  司马淳神清气爽地端坐到案前,一扫方才郁燥的样子。
  尤夏叫了两个机灵的侍女,悄无声地走到内室,却见雪樱,哦,雪答应已然穿好衣服,只是脸上青红相间,似是掐捏之印。
  尤夏上前低声道:“恭喜雪主子!快,来扶雪主子去盛庆宫。以后你们两个要尽心服侍雪答应,知道吗?”
  两个侍女赶紧跪着称是。
  雪樱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眼眸中原本的亮光像被人掐灭般,没有一丝光彩。
  送走雪答应,尤夏回到天崇殿,小心翼翼道:“皇上,长信宫中各位大臣们还跪着呢!”
  司马淳眼皮子连抬也未抬,执笔快速写着什么,冷道:“愿跪就跪着!”
  “旁人倒也罢了。詹相年事已高,这几日还病着……”尤夏赔笑道。
  “尤夏,”司马淳似笑非笑,“詹相可是私下找过你?”
  尤夏噗通一声跪下来,哭道:“皇上,奴才生是皇上的奴才,死了也是皇上的奴才。奴才每时每刻守在皇上身边,从未与詹相有过交集。奴才也谨记着规矩,绝不敢与大臣们私下交好。只是……只是跪在长信宫的大臣们都是国之栋梁,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传出去有损陛下威严。奴才都是为了皇上好啊!”
  司马淳气笑,“朕才问你一句,你倒给朕说了一箩筐!”
  尤夏心里松了口气,脸上还带着泪,跪拜道:“奴才愚钝,惹了皇上生气,请皇上责罚!”
  “你们一个个嘴里喊着让朕处罚你们,哪个又是心甘情愿!”
  尤夏连连磕头,“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滚!让他们也都给朕滚回去!”司马淳冷笑一声,“连白兰一小国尔,都知道讨好詹相才能保国,这天下究竟是姓詹还是司马?!”
  尤夏一惊,心道这五万两捐银帮助白兰躲过了金图之灾,却又在司马淳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毕竟今次是由詹秋德之口说出来的。
  返回长信宫,尤夏瞧着满朝的文武大臣们个个垂头丧气,只有詹秋德明明脸色苍白,气息不稳,却还跪得直直的,真不愧是一朝之相。
  这些大臣见到尤夏,脸上都带着殷盼的表情。
  “皇上有旨,请各位大臣回去吧。”
  顿时,大臣们齐整整地谢恩,相互搀扶着起身。
  詹秋德被兵部尚书韩哲扶着站起来。
  尤夏走到詹秋德面前,恭敬道:“詹相,奴才来迟了,还请詹相饶恕!”
  詹秋德喘着气,“尤公公客气了。若非尤公公从中劝解皇上,我等必还跪在这里。”
  尤夏摆摆手,“詹相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皇上盛怒之下,奴才只敢冒着杀头的危险说两句话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不想让皇上气坏了身子。”
  詹秋德惨笑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韩哲扶着他往外走,其他大臣脸色复杂地跟在其后。
  回到府中,关上大门,颤颤巍巍说话喘气的詹秋德立马摇身一变,气定神闲地走到书房,推门而进,朗声道:“屠大人,让你久等了!”
  一男子转身过来,拱手笑道:“詹相,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山南节度使屠辉。
  此人是武状元出身,善战善谋,在大雍六大节度使中不论是资历还是能耐都数一等一。
  益州节度使郭昌因救过皇上一命,且与太子交往过密,其本人又是个骄纵傲物的性子,在六大节度使中,他尤其格外显眼。
  此番郭昌出事,其余五大节度使中也就屠辉曾上书帮其求情,旁的节度使连吭声都未曾有。
  “旁人都道詹相病重,下官瞧着詹相倒是健硕地很!”
  詹秋德请屠辉上座,“旁人都道山南节度使清高凉陌,詹某瞧着屠大人心里倒是有一团火,且念着同窗之谊,还敢为郭昌上折子求情!”
  屠辉淡笑一声,“下官与郭昌同榜入仕,再怎么说也该帮上一帮。只可惜……”
  “同榜的有那么多人,唯独你愿意出声相救,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上疑心重,早都忌惮六方节度使,不差这一件事!”屠辉直言不讳道。
  詹秋德叹了口气,“唉,今日上朝,皇上因废太子谋反一事,怪罪我等未曾好好辅佐,还责罚我等跪在长信宫一个多时辰。”
  “竟有此事?!”屠辉大惊,“皇上……”
  詹秋德示意他不要妄议,“皇上自登基以来,事事顺遂,从未遇过险境。此番废太子试图谋逆篡位,皇上心寒也是正常的反应。废太子谋逆,詹某身为……废太子外公,竟被蒙蔽至此,险些酿成大祸,詹某真真愧对皇上……”
  说到这里,詹秋德挤出几滴眼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第二更晚点奉上!鞠躬!
  

第78章 078
  屠辉拱手劝道:“詹相切莫自责。这一切皆是废太子咎由自取,与詹相无关。只是任谁也难料废太子竟是毒辣之人,郭昌也是识人不清,为废太子所用,却被生生毒死!”
  “罢了罢了!”詹秋德沾了沾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屠大人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下官此次进京,是为益州!”屠辉郑重道。
  詹秋德想了想笑道:“益州?郭昌死后,益州节度使职位空缺,屠大人可是想让詹某为你引荐?!”
  屠辉摇摇头,“非也!皇上忌惮六方节度使,如今一方空缺,焉能让下官占据两方?再说,下官也并无此意!”
  詹秋德一愣,“屠大人但说无妨!”
  “我山南与西藩部落接壤,按往年惯例,春末正是秋黄不接的时候,西藩人定入关抢夺粮食,可近日却毫无踪影。下官思索不得其解,便派探子前往西藩查看,却发现部落里只有老弱病残,所留士兵仅够守卫。”
  詹秋德大惊,“你的意思是?”
  “西藩部落兵主力不在其巢穴,那定在某处!”屠辉一脸凝重。
  “那与益州又有何关系?”詹秋德踱步追问。
  “郭昌身亡,继任还未安排,益州正值空虚,若西藩部落兵突袭此地,我大雍国界不保!”屠辉急切道:“益州边境与白兰交界,虽说此次我大雍打了胜仗,可万一西藩人趁我等不备……”
  “白兰国主此刻又在我大雍境内,”詹秋德果然老辣,直接看出漏洞来,“两下无人,难保他们不动了心思!”
  “所以,益州堪忧!还请朝廷快快派出合适之人,确保边境百姓安全!”屠辉拱手道。
  詹秋德心思一转,笑问:“屠大人为何不给皇上递折子?”
  屠辉哼了一声,“皇上定会以为我心属益州,只怕彼此之间更有嫌隙!”
  詹秋德劝道:“无碍。此等事关边境之事,詹某定妥善安排。屠大人为国担忧,真乃良臣也!”
  屠辉叹了口气,“我等武人,凭的是一身铁血,为的是大雍安定,旁的也不图什么!”
  詹秋德连说佩服,热情异常拽着屠辉非要把酒言谈。
  宗人府。
  钱德晦气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望着天上疾走的云唉声叹气。
  太子成了废太子,他这个东宫大管家四处求告无门,无人肯收留他,只能陪着废太子呆在宗人府,可真是丧气至极。
  “天天喝!喝不死你!”他又吐了口唾沫,愤恨叱骂。
  如今他胆子也大了,也敢大声骂。
  反正废太子整日喝得眼珠子都瞪不直,也听不见他骂人。
  这时,有人在外头急急拍门。
  他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嘀咕道:“谁啊!还有人愿意来这里?”
  待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在外头低声喊:“太子殿下!殿下!”
  钱德一听,气得半死,这要是被人听到以为废太子贪恋权位,不肯安分啊。
  他赶紧把门打开,准备出声叱骂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原太子舍人赵良志竟杵在那里,一见门开了,抬脚便往里走。
  钱德赶紧拦着他,“赵大人,你这是干嘛?走错地方了吧。”
  赵良志拱手道:“钱公公,我要见太子殿下!”
  钱德上前捂住赵良志的嘴巴,“赵大人!慎言!”
  赵良志推开钱德,硬着脖子说:“我要进去!”
  钱德上下打量,冷哼道:“赵大人,里头的可不是什么太子殿下,而是庶人司马桢,你见他作甚!”
  赵良志拱手道:“一日为主,终生为主。我赵良志愿终身追随!”
  “啧啧啧!”钱德像是打量稀罕物似的,“东宫的人全跑了。我是跑不掉,只能呆在这里。你不跑反倒送上门来。就不怕杀头吗?”
  赵良志有着一股旁人没有的倔强,“不怕。说了半天,钱公公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这时,里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司马桢手拿酒杯,衣衫不整,大吼道:“钱德子,没酒了,给我拿酒去!”
  钱德顿时叫起来,“没有!没有!”
  赵良志两眼含泪,越过门槛,噗通一声跪下,膝行至司马桢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头,“主子爷!下官来晚了!”
  司马桢摇晃了两下,眯起眼睛抬手指着赵良志,“你可是来取我性命?”
  赵良志见司马桢神志不清,心痛极了,哭着道:“主子爷……”
  司马桢哈哈大笑起来,“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钱德摇了摇头,转身把门关上。
  他刚要抬脚往里走,心头一个激灵,暗道怎的今日没见守卫?自从进了宗人府,看管废太子的人有四人之多,两班一轮,日夜不休。
  依他混迹深宫的经验,怕不是……
  他不敢深想,瞧着前面主子仆人戏码上演地正酣畅,他哎呦一声道:“主子爷要喝酒,奴才去给您寻些好的,可能要耽误些时间!”
  说完,麻溜地开门跑了。
  这边赵良志抱着司马桢的大腿哭个不停,司马桢烦躁地想踹开,却又于心不忍。
  “主子爷,下官不相信主子爷谋逆,他们连审都不审,就把主子爷关到这里……”
  司马桢眸光晦暗,这个赵良志原来在东宫不过是个舍人,平日里毫不起眼,难道竟是个忠烈之人?
  东宫那么多人,自他落难,除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钱德外,竟无一人来探望。
  “下官求了人,在宗人府寻了个郎中职位,只为能陪着主子爷!”
  司马桢瞧着哭得十分难看的赵良志,终不忍心,伸手将其扶起来,“外头那么多好职位,你来宗人府又有何前程?”
  赵良志哽了一声,抬头见司马桢并未方才神色糊涂之象,明明两颊喝得发红,眼底却尚存清明之光,他愣了下,“主子爷,您是在装醉?”
  司马桢哼了一声,转身道:“见也见了,走吧!”
  赵良志急急道:“主子爷,下官去问了给叛军首领尸检的仵作,说叛军身份并非他尸检所得结论,而是有人告诉他,此人乃薛国流民。”
  司马桢脸色当即难看起来,“什么?”
  “那名仵作说叛军首领身上并未可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唯有主子爷您的亲笔书信。此物被御史大夫金大人拿走呈给了皇上。其人穿着打扮与大雍人无异,若不是有人提点,他哪里知道此人乃薛国流民。”
  赵良志哽咽道:“皇上一听说叛军来自薛国流民,又被太子圈养五六年,当即便下旨把主子爷打入宗人府!”
  “此事可有旁人知晓?”
  赵良志连忙摇头,“下官好酒好菜招呼那仵作,他喝多了才告于下官。仵作凭借此功,如今已升官发财,定有人在暗中帮扶!”
  司马桢冷笑起来,有人?必是詹秋德无疑。
  当初劝他收留楚牧等薛国流民的便是詹秋德。
  按照詹秋德的说法,有兵在手,心才踏实。父皇生性多疑,即便他贵为太子,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太子,总要小心讨好父皇,以免太子之位不保。
  所以,詹秋德出此主意,让他暗中圈养私兵,有备无患。
  可谁料,詹秋德竟借他之名,调配私兵,被金岚逮个正着。
  原以为此事败露,是因楚牧不小心所致……
  司马桢神色怆然,瘫坐在榻椅上。
  “叛军首领的画像挂满雍城,有人揭榜称其为楚牧,拿走千两赏银。下官好不容易查到此人,发现此人乃楚牧的妻子,已于两天前被人杀死在家中,千两赏银消失,衙门把此案为夺人钱财致死案。”
  司马桢苦笑一声,他竟不知楚牧在雍城已安家。
  想必北山生活孤苦,楚牧耐不住寂寞,偷偷在城里找了女人。
  “主子爷,此事处处透着蹊跷,下官想查也无从查起,可下官知道主子爷您是被冤枉的。”赵良志又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从门外窜入一黑影,连带着一缕剑光透着杀机直直冲了过来。
  司马桢抬眼瞥见,连想也未想,便拽起正哭得酣畅的赵良志,将其挡在面前。
  赵良志一脸懵然,眨了眨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便感到心口窝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竟发现利剑穿心,露出来一截。
  刺客一击不中,一脚踹开赵良志,赤手空拳与司马桢扭打起来。
  赵良志躺在地上抽搐着,口中连连喷出血来,眼中那点光芒渐渐消散而去,不一会便一动不动。
  突然从暗处飞来三枚飞刀,司马桢翻身朝外,三枚飞刀像长了眼一般,越过司马桢径直朝刺客射去,噗噗噗三声,连中三刀。
  刺客倒地,一切归为平静。
  只是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司马桢走到赵良志面前,居高临下姿态依旧倨傲。
  他嘴角勾起,冷道:“李二,把他们丢到门外。”
  被叫做李二的暗卫从暗处走出来,低头恭敬道:“是!”
  宗人府宗正陆宣听闻此事,急急慌慌赶来。
  两具尸体大大方方地摆在地上,一具黑衣黑面纱,身份不明,另一具是新来的郎中。虽然官职低,可总归是朝廷命官。
  抬头再瞧瞧这关着废太子的院子,陆宣一阵头大。
  这趟浑水,他不能蹚。
  “快快!把他们抬走!”陆宣低声斥道:“都杵着干什么?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不一会,守卫重新上岗,院前恢复平静。
  

第79章 079
  钱德磨磨叽叽回来时,压根没发现异常。
  他见守卫持剑杵在门口,还嘟囔着这些人只会偷懒。
  待推门走进去,却发现皇后娘娘的侍女馨月竟站在院子里。
  他心下激动,连忙上前施礼,谄笑道:“哎呦,是什么风儿把姑姑吹到这里了?”
  馨月冷脸斥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不在这里好好伺候,竟去偷懒喝酒?”
  钱德一愣,赶紧喊冤,“姑姑您明鉴。是主子爷吵着要喝酒,我这跑出去求爷爷告奶奶才弄来这一壶。”
  说完,他垫脚瞧着里头,“姑姑,难道是皇后娘娘来了?”
  馨月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钱公公,你小声点,扰了主子们谈话,你吃罪得起吗?”
  钱德眼珠子一转,好似明白什么似的,心跳不已,似乎走出宗人府再次当上东宫大总管的日子不远了。
  詹绾卿瞧着司马桢的脸,越看心越冷。
  司马桢的脸酷似他卑贱的娘,她也算悉心养了他这二十多年,怎么养都养不出母子感情来。贱婢生的果然心性狭隘,举止偏颇。她冒着满门被抄斩之险把他抢来做嫡子,最后竟落得这般境地。况且他胆敢派人来坤隆宫刺探,显然已起了异心。
  父亲说得没错,当断则断。
  哪怕司马桢是名义上的嫡子,恰逢北山私兵之事败露,兜是兜不住了。
  若不除掉司马桢,整个詹氏都会为他陪葬。
  “桢儿,你喝成这样,若被你父皇知道,更会怪罪于你!”詹绾卿装模作样劝慰道。
  “母后,父皇已经恨我如斯,再加上嗜酒这一条,也不会恨多几分!”司马桢幽幽道。
  詹绾卿气结,“你这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司马桢狭长的眼皮一抬,“母后你现在站的位置,适才躺着一具刺客的尸体!血淋淋的,喏,地砖缝隙里还有血迹没擦拭干净!”
  詹绾卿一愣,低头看去,吓得连连后退两步,随即大喝道:“桢儿,你竟敢吓本宫!”
  詹绾卿心下一惊,莫非是父亲派的刺客?
  司马桢似笑非笑,“母后,遇到此种情况,你不该先问问儿子是否安好?”
  “母后,从小到大你教导我要听詹相的话,詹氏一门荣华皆要仰仗我之手。而我也为了让母后高兴,一心一意听从詹相的安排,包括北山养兵一事。”司马桢一字一顿道,只是这声调里添加了太多的愤懑。
  詹绾卿大喝,“桢儿,你休要胡说。北山的那些兵是你圈养的,与詹相无关!”
  司马桢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果然!你们以为可以撇得干干净净吗?”
  詹绾卿被他笑得心底发慌,强忍不适道:“桢儿,你如今无名无分,只是庶人一个。你从天之贵冑变成脚底泥淖,什么都没了,何苦活在这世上,让你父皇为难?不如,自裁吧!”
  自裁两字深深打在司马桢的心里。
  刺杀不成,便要逼他去死吗?
  不!偏不!
  “滚!你给我滚!”他指着大门吼道。
  詹绾卿脸色青红,硬着脖子道:“你若愿意自裁谢罪,母后还可为你求皇上,让你葬在帝陵中享受后世祭祀,若不然,你只能做乱坟岗的野鬼!”
  司马桢背过身,声调凄惨,“若你真是我的母亲,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你给我滚!”
  詹绾卿听得心惊肉跳,手脚禁不住发软。
  最后踉跄着走了出去。
  馨月赶紧上前扶着道:“娘娘,来接您的御辇已经停在宗人府门外!”
  詹绾卿深吸一口气,“让陆宣把这里的门看好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钱德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挡了去路,哭喊道:“皇后娘娘,您让奴才做什么都行,奴才不愿呆在宗人府啊!”
  馨月斥道:“你疯了不成,敢拦皇后娘娘的驾!”
  钱德哭得鼻涕口水的,着实看着可怜。
  詹绾卿瞧着这太监面熟,问:“本宫可曾见过你?!”
  钱德抹了一把泪,“废太子让奴才去坤隆宫刺探消息,那时奴才见过娘娘一面。”
  “他让你刺探什么消息?”
  钱德压低声音道:“废太子让奴才去娘娘宫里找一个叫红月的侍女!”
  詹绾卿眼底一抹冷意,“馨月,给内务府的人说一声,让他去坤隆宫侍候!”
  钱德喜出望外,连声谢恩。
  五王府前来往的车马竟塞住了巷道。
  大管家闻书脑门上全是汗,遣着小厮们左右调度,忙得不可开交。
  最近雍城的达官贵人全挤着来拜见五王爷,这自王爷开府以来可是头一遭。
  人来得太多,让他们这些下人可遭了罪!
  每每遇到地位高脾气暴的贵人,就得受着气。
  头两天王爷还抽出功夫招待,从今日开始所有来访客人一应被拒绝在外。
  闻书陪着笑说着好话,才劝走一应贵客,忙了半天才终于得以歇口气。
  内院管事的李婆子走过来笑道:“闻管家,咱王府的好日子可总算来了!”
  闻书感叹一声,“王爷从益州回来之后,再也没去那些花楼,也没喝得醉醺醺让人抬回家,真是……”
  说到后头,差点感动的眼泪都要喷薄而出了。
  李婆子低声道:“自从皇上指了婚,来拜见王爷的人是越来越多,咱这位王妃可真是旺夫啊。”
  闻书咳咳两声,“后院的人都清完了?别漏了谁,王妃来了后见了生气!”
  李婆子得意道:“闻管家你还质疑我李婆子的能耐?后院那些个人个个出身低贱,怎配得上咱们王爷。王妃大方,给足了钱,早把她们打发出去了。”
  闻书点点头,“那就好!”
  这时,空无一人的街巷里竟疾驰来一辆马车。
  闻书赶紧迎过去,见驱车的是白兰国主身边的侍卫虎尉,便拱手笑道:“虎大人,王爷在里头念叨好一阵了,快快请进去!”
  虎尉点头回礼,随即跳下马车摆好马凳。
  凌霄先行下车,伸手又扶着姜钰走了下来。
  闻书饶是见过后院那么丽人,可见到姜钰时心里冒出的念头是: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好似从画中走出来,无端端的让人心神颤栗。
  李婆子也看恍了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凌霄咳咳一声,闻书和李婆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问安。
  姜钰轻声道:“都起来了吧。”
  闻书和李婆子也不敢抬头,只觉着鼻息间似有非有的梨花香味萦绕不断,闻着整个人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司马棣得了信赶紧迎了出来。
  姜钰立于门槛外,抿唇轻笑,“孤来得不是时候。”
  司马棣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紧跟在身边的沈静,“静儿今日来是为了……”
  他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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