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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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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棣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紧跟在身边的沈静,“静儿今日来是为了……”
  他话还未说完,沈静大大方方地走到姜钰面前,屈膝施礼道:“静儿见过白兰国主!”
  姜钰对这位大方不扭捏的沈家大小姐印象颇好,随即笑道:“沈小姐花容月貌,端仪舒雅,与五王爷是天作之合。孤今日来是为两位送上一份新婚贺礼!”
  司马棣竟脸红起来,拱手谢道:“多谢陛下厚爱。碧水厅已备下茶点,请陛下品尝则个!”
  姜钰点点头,“多谢王爷……和王妃!”
  沈静饶是性子泼辣,也跟着脸红起来。
  姜钰见状心情甚好,笑着往里走。
  “听闻王爷府前门庭若市,热闹地很!”姜钰闲聊道。
  司马棣叹了口气,“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挺大。本王想拦也拦不住,怕是父皇已然知晓,该怪我刻意攀交权臣!”
  沈静接话道:“他们主动主动找上门来,怪得了王爷何事?”
  姜钰顿了下道:“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大雍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中,除了大皇子便是王爷你。”
  剩下的她一个藩国之主不该说,但意思已然点到。
  沈静满脸的自豪,“大皇子母妃品级低,如何与贵妃娘娘相比。”
  司马棣眉头微微皱起,“静儿,这些话在府中说说也就罢了。到外头去,可千万不要说出来。”
  沈静呵呵笑了一声,“王爷,我又不傻,国主不是外人,你又是我未来夫君,我这才说出口。”
  司马棣咳咳两声,“天气炎热,请陛下入厅凉快些。”
  姜钰点点头,“好!”
  碧水厅临水而建,三面面水,对面何叶连连,碧色映天,倒也看着心情舒爽。
  沈静一脸乖巧坐在司马棣身边,又是剥葡萄,又是添茶水,妥妥地把侍女该做的事全揽下来。
  司马棣想说些什么,总归还是没说出口。
  姜钰笑着让凌霄送上一份大红锦缎礼盒。
  “孤把娶夫之资都献给了大雍,唯独留了一对金鸳鸯做个念想。今次王爷与王妃大喜,这对金鸳鸯也算有了归处。”
  沈静自幼出入宫中,太后娘娘赏赐她的都是顶尖的东西,带她瞧见这对金鸳鸯心中难免一惊。
  大雍的金器如头面这些,多以精致漂亮巧夺天工为胜,再如金碗金筷这些以重量取胜,可面前这对金鸳鸯竟如同等身的鸳鸯,全身金黄,闪闪发光。重量已然骇人,连鸳鸯身上的羽毛纹路也精细如真。真是一件不出世的稀世珍宝。
  原本想着姜钰不过是高寒贫瘠之地的国主,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谁料一出手竟让人着实震惊。
  

第80章 080
  “若我白兰金矿还能产金,即便是想做一对等身金人也是绰绰有余。怎奈金矿无金,孤即便有心,也是无力为之。还望王爷和沈小姐不要嫌弃!”姜钰歉然道。
  司马棣与沈静互看一眼,各自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
  还是司马棣镇定点,拱手谢道:“这礼着实厚重,且寓意极好,陛下有心了。”
  姜钰松了口气,“王爷喜欢就好。此番白兰献银五万,已是掏干了家底,幸好孤留了这一对金鸳鸯,不然连份像样的礼都拿不出手,太难堪了!”
  沈静也回过神来,正色道:“多谢陛下!”
  自姜钰从康延川一路东行至雍城,白兰人中只有司马棣称呼姜钰为陛下,其余人莫不称白兰国主,言语中并无半点尊重。
  姜钰寥寥数语中送出一对金鸳鸯便让沈静改了口,这点功效姜钰倒是没有料到。
  确实她翻查了随行而来的库存,也只有这一对金鸳鸯拿得出手,不会丢了白兰的颜面。
  从司马棣角度而言,这礼物虽稀罕且贵重,但仍比不上姜钰身处困境还惦念他的这份心意。
  “这几日礼部在拟定白兰朝拜的流程,陛下可提前做好准备。”
  姜钰含笑,“孤来雍城已有十余日,终于等到这一天。希望一切顺遂。”
  司马棣感叹道:“此番白兰倾囊献银,善举感人。父皇定不会亏待白兰。”
  姜钰还是含笑,嘴上称谢,可心里却十分不认同。
  她来了雍城十几日,司马淳也晾了她十几日,这做法与上一世相同。
  他心里想些什么,没有人比姜钰更了解。
  猫捉老鼠,老鼠已入瓮,猫便不着急,绕着瓮转来转去,看着老鼠吓得唧唧叫,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司马淳想让姜钰着急,待她忍耐不住之时,便是他收网玩弄之时。
  呵呵。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姜钰是重生之人,早在朝贡路上便布了局。
  不知不觉中,郭昌已死,司马桢被废,帝后离心。
  而司马淳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大雍天子。
  姜钰端起茶盏,“若朝觐之礼顺利,孤不日便会回国,怕到时不能参礼。这杯算是孤提前为两位祝福。”
  司马棣急道:“为何不在雍城多停留两日?”
  姜钰抿唇不语。
  司马棣尴尬地笑了笑,“也是。陛下乃一国之主,去国已有月余,不易在外逗留盘旋。”
  沈静笑道:“待朝觐之礼后,白兰便是大雍的属国。白兰岁岁朝贡,陛下也可每年来大雍避寒。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白兰高寒,当地百姓确实有每逢秋冬,万物枯竭之时沿着弱水河,顺流而下去益州做工的习俗。一面挣点银两买粮存货,一面又可避寒。
  而白兰若成了大雍属国,按照礼制,每年年末国主便要来亲自朝觐,以显臣服之心。
  所以沈静之言并未有错。
  司马棣也释然道:“还是静儿考虑周全。本王还未想到这一层。”
  姜钰抿唇笑了笑,“若能年年相见,确实是好的。”
  只是,所有人都以为白兰此番来朝,是为匍匐在大雍脚下做一个乖乖不闹事的属国。那便走着瞧吧。
  姜钰再次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孤先回去了!朝觐之礼着实麻烦,詹威詹大人可是厉害地很,不容孤出一点错呢!”
  司马棣冷哼一声,“一个鸿胪寺卿也敢在陛下面前摆谱!待本王去见识见识。”
  姜钰摇了摇头,“王爷,詹大人也不过是尽职而已。若真出了错,惹了大雍皇帝生气,那便不好了。”
  司马棣闻言这才作罢。
  詹绾卿从宗人府出来后,先去天崇殿向司马淳谢恩,怎奈扑了空。
  值事的太监回话说皇上去了盛庆宫德妃娘娘处。
  詹绾卿闻言顿了一会,便让辇车往盛庆宫去。
  再次坐辇走过长长的甬道,詹绾卿有种恍惚之感,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自得。
  她是詹氏嫡女,自出生便注定是做皇后的人,即便是皇上到底也不敢拿她如何。
  父亲不过刚上朝一日,便替皇上解决了洪灾难题,而她也被好端端地从宗人府里请回来。
  她此刻还愿意去德妃那个贱蹄子那里,不过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罢了。
  辇车停在盛庆宫宫门口,里头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间或夹杂着娇笑声。
  呵呵。詹绾卿眼底一片冷色,这个南陵蛮夷之地的公主自进宫以来,如同八爪鱼一般霸占着皇上,竟一日都未曾来坤隆宫请安。
  生生忍着这股恶气,詹绾卿扶着馨月的手下了辇车。
  馨月心有不忍,“娘娘,不如我们先回宫,洗漱打扮一番后,再来向皇上谢恩。”
  詹绾卿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本宫就是要让皇上看到本宫素面憔悴的模样。本宫在宗人府受的罪,皇上得看在眼里。再说,本宫还要好好谢恩呢!”
  说罢,她径直向朱门走去,而后跪在台阶下,低下头,再抬头已然是一张凄美怆然的脸。
  “皇上!臣妾来跟您谢恩了!”
  叩首,再叩首,再再叩首,一脸感恩戴德。
  里头的丝竹之声骤然停住,不一会有人掀帘,司马淳从内走出来。
  跟着走出来的除了德妃汤沁,还有新晋的答应雪樱。
  两人娇娇媚媚,如同姐妹花般,簇拥在司马淳的两旁。
  反过来看詹绾卿,素衣素面,头上仅一枚玉钗,再加上她憔悴不堪的面容,着实让人觉得皇后娘娘在宗人府吃尽了苦头。
  司马淳淡淡道:“皇后该回宫好好休息,不急着谢恩!”
  詹绾卿恭敬道:“臣妾教子无方,犯了大罪,幸得皇上垂怜,饶恕臣妾,臣妾又羞又愧,只敢舔脸向皇上谢恩!”
  汤沁这是第二次见皇后,第一次是她被押入宗人府时,第二次是便是今次。
  前后不过过去三天,皇后便有法子从宗人府出来,也真是厉害地很。
  她倒是不敢小觑了。
  “起来吧!谢也谢了,回宫好好歇着吧。你身子骨弱,别又染了风寒!没事就在坤隆宫歇着!”司马淳看似关心,实则让尊贵的皇后娘娘刚出宗人府,后脚便被禁足了。
  詹绾卿面上看不出情绪波澜,一脸谦卑地跪拜称是。
  这一夜司马淳自然留在盛庆宫。前半夜在汤沁处,后半夜又叫来雪樱。
  三人生生胡闹了一宿,临到天亮才安生下来。
  今日的早朝找了借口停了一次。
  尤夏晃了晃脑袋,越发觉得南陵上贡的这两个女子不同凡响,竟惹得平日里颇为自律的司马淳头一次因美色误了早朝。
  司马淳前脚刚回天崇殿,后脚太后便宣盛庆宫的去寿康宫问话。
  汤沁瞧着过来传话的容莲姑姑,只是冷笑一声便带着雪樱去了太后处。
  两人到了宫门口,连太后面都未见,便被勒令跪在了地上。
  雪樱大气不敢出一口,下意识地朝汤沁走近了一点,可一想到她狠心将自己献给皇上,这颗心便寒了几分,双膝忍不住又朝外挪动了半分。
  汤沁瞥了她一眼,“等会太后出来问话,你知道怎么回答?”
  雪樱咬着唇,道:“奴婢知道。”
  “行了,如今你也是主子,不用在本宫面前称奴婢。”汤沁懒懒道。
  雪樱低着头,“臣妾知道了!”
  汤沁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听话,你弟弟便可入太子宫中做贴身侍卫。你的功劳多大,你弟弟的福气就有多大。你可知道?”
  雪樱重重嗯了一声。
  日上三竿时,太后娘娘才缓缓从内走出来。
  深宫多年浸淫的威严让汤沁也觉得不敢造次,只能深深低头。
  雪樱更是颤栗不止。
  这时詹绾卿竟也从内走出来,走到汤沁前面跪地叩首道:“母后,臣妾治宫不严,竟让她们惑乱后宫,扰动圣心,请母后责罚!”
  汤沁内心冷笑一声,这深宫的女子演起戏来一个比一个真。
  太后凤眼微瞪,“皇后不必自责。这两人仗着皇上宠幸,连哀家这个太后都没放在眼里,怎会把你这个皇后当回事!”
  詹绾卿鼻头一酸,哽咽道:“母后圣明。”
  “德妃!你可知错?”太后冷声叱问。
  汤沁不慌不忙道:“太后娘娘,臣妾不知!”
  太后大怒,“早说这些蛮夷之地来的人缺教化,进了宫会玷污皇族血脉,如今连哀家都敢顶撞!反了!反了!”
  汤沁硬着脖子道:“臣妾母族尊大雍,敬大雍,岁岁朝贡,不敢有一丝懈怠。即便南陵偏远闭塞,可人心纯良,不知太后娘娘为何对我南陵人有如此偏见?皇上希望天下一统,不分贵贱。还让臣妾快快为他诞下皇子,以延续两国交好。臣妾苦思冥想,不知哪里冲撞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软中带硬,汤沁用司马淳的话把太后直直顶着差点背过气去。
  詹绾卿站起身来,转身给了汤沁一巴掌,厉声道:“巧言令色,不知廉耻!你便是这般哄得皇上连早朝都不上了吗?”
  汤沁捂着脸,瞪眼道:“皇后娘娘,皇上偏要拉着臣妾不让起身……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
  汤沁的话太过直白,惹得众人皆面红耳赤,羞愤难堪。
  詹绾卿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哭道:“母后,德妃配不上这个德字,还请太后做主废了她!以儆效尤!”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可怜至极。
  太后缓了两口气,心中突然一个激灵。合着皇后这是借她之口除掉德妃?
  听闻皇上在盛庆宫里胡闹,连早朝都找借口停了。她便着急了。
  一着急,倒中了皇后的圈套。
  太后心思一转,瞥向雪樱,“雪答应,你与德妃沆瀣一气,今日便先拿你作筏子,让后宫的那些嫔妃好好看看居心不良的下场!来人!杖打五十大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写得好爽!
  

第81章 081
  德妃再无德,她也是南陵的公主,若当场杖杀怕会引起两国纷争。
  可雪樱一个小小的答应罢了,出身低贱,死不足惜。
  再瞧那雪樱,尖尖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竟傻了一般。
  宫里剽悍的姑姑们三下五除二将其捆绑在长凳上,举起棍子,左右各一准备杖打。
  不说五十大板,哪怕只有三十大板,也能要了雪樱半条命。
  “给我照死里打!”太后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重重的杖打声便在寿康宫里响起。
  啪啪啪啪,一下一下砸在众人的心里。
  汤沁哪怕心性再狠辣,见此场景也忍不住哆嗦。
  只是,她要演好无辜受冤的高贵公主,只能硬着脖子道:“太后娘娘,不若请皇上前来,看看盛庆宫到底犯了错,要被当众杖打?”
  太后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皇上来了哀家就不敢责罚你们吗?”
  汤沁瞧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嬷嬷太监,头一次心里泛起了一丝害怕。
  雪樱这边惨不忍睹,明明花朵一般的女子,不一会便在棍棒下碾成了血渣。
  明明疼得已经麻木,可脑海还残存一丝清明,她这一顿杖打不能白白受着。
  “母后,德妃自进宫以来,行为不端,不知礼数,连母后的寿康宫都未曾踏足过。这般骄纵横行,臣妾见未所见。臣妾请母后将其一并责罚,才可保后宫安宁。”詹绾卿再次跪拜渴求道。
  太后闻言心里冷笑一声,正待推回去,却看见已经气息奄奄的雪樱撑着抬头,似乎有话要说。
  她抬手喊了声,“停!”
  姑姑们后退一步,雪樱两股间已渗出血来。
  雪樱用尽全力抬起头来,颤声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是被人逼迫的……”
  太后一愣,旋即呵斥道:“死到临头,还敢攀扯旁人!”
  詹绾卿皱起眉头,眸光在汤沁和雪樱脸上巡梭。
  “臣妾死不足惜,可若南陵和德妃娘娘因臣妾受罚,臣妾死不甘心!”雪樱咳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汤沁大惊失色,“雪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另有隐情?”
  詹绾卿见状,上前道:“母后,不管如何,该给雪答应一个机会,看她说些什么?!若敢胡言乱语,再打死不迟!”
  太后沉吟片刻,“把她放下来,灌口参汤!”
  姑姑们手脚伶俐地把雪樱从长凳上放下来,又让人端来一碗浓浓的参汤灌下去。
  雪樱气息回了些,哭着道:“臣妾是被贵妃娘娘所逼,要臣妾把皇上留在盛庆宫。”
  她话音刚落,众人皆面露震惊。
  太后厉声道:“雪答应,你可知诬陷比自己主位高的嫔妃是何罪?”
  汤沁心里松了口气,可脸上还维持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臣妾自知难逃一死,只求太后娘娘不要怪罪南陵,怪罪德妃娘娘。”
  詹绾卿心里一喜,没想到此次借太后之手收拾盛庆宫,竟连贵妃都牵扯进来,当真意外之喜。
  她沉声问:“雪答应,你说贵妃逼迫你,有何证据?”
  太后瞥了一眼詹绾卿,“皇后,贵妃自进宫伊始,安安分分,从不争宠,也不惹事,这雪答应明明恶意攀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雪樱喘着气抢话道:“太后娘娘,臣妾没有说谎。贵妃娘娘找到臣妾在宫外的弟弟,以其性命威胁我。臣妾家中就这一个独苗,而我南陵与大雍相同把嫡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臣妾不敢不答应贵妃。”
  汤沁在旁打边鼓,“难怪你这几日看起来强颜欢笑,本宫还以为你思念家人所致。原来竟是贵妃娘娘胁迫你。雪樱,你快说,贵妃到底让你做了什么?”
  雪樱一脸悲愤,“贵妃娘娘见德妃入宫以来受宠无限,便心生妒忌。她让身边的侍女叫新月的来找臣妾,给了我一盒香料……”
  詹绾卿越听越觉得上天待她不薄,贵妃一直是她的眼中钉,这么多年来任她使出什么招数,贵妃总是淡然处之,不争不抢,又是个离群索居的,身边的人忠心不二,如铁桶般怎么都插不进去。
  今日竟被刚入宫没几天的小小答应给拉下马。关键雪答应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人证都说出来。
  要知道新月虽不如贵妃身边的一等侍女薛翎,可也是服侍贵妃十几年的二等侍女。宫中人谁不知道这个新月对贵妃忠心不二。
  而太后听到这里,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若雪答应所言不虚,那贵妃这次算是栽了,而贵妃乃老五司马棣的生母,自然会受牵连。重要的是她的亲亲外孙女,已经被指婚老五。
  这……这可如何是好?!为何在这个节骨眼闹出这样的丑事。
  “什么香料?难道昨夜皇上缠绵本宫床榻不起……”汤沁又羞又怒,剩下的话怎的也说不出口了。
  她话虽没说完,可任谁也知道这香料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极大。
  “这香料名叫勾魂香,贵妃让臣妾偷偷放在德妃娘娘寝宫中。此香会让人迷了心智,且极易沉迷情、事,不能自拔!”雪樱咬着唇总算把最关键的信息说了出来。
  詹绾卿指着雪樱大喝,“贱人!皇上竟比不过你的弟弟?你竟敢如此对待龙体?”
  雪樱闻言哭个不停,叩首谢罪。
  汤沁一脸怆然,厉声道:“皇后娘娘,此事雪樱虽罪该万死,可若不是贵妃娘娘以她亲弟性命威胁,想必她也不会如此大胆。罪魁祸首是贵妃!”
  说到这里她掩面哭泣,“臣妾也有失察之责。雪答应是南陵献贡之女,南陵愧对大雍!”
  雪樱闻言大喊道:“不!此事与南陵无关,是臣妾无能,不堪逼迫!”
  一时间,长寿宫内哭声一片,惨烈兮兮。
  太后眯起眼睛,冷道:“此事闹到这个地步,看来是不得不请皇帝来论断。容莲,顺道去请贵妃过来,还有那个新月。”
  容莲遵旨。
  汤沁听到这里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不枉她费心布局,总算要见功效了。
  跪在一旁的雪樱说了一大通话,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太后见状又让人给她灌了一碗参汤。
  不一会,司马淳先行到来,尤夏跟在身后。
  他刚黑着脸落座,贵妃王兆君疾步走进来,薛翎和新月紧跟其后。
  贵妃战战兢兢一一施礼,只是看向德妃时,撞到她愤怒的眸光,不由心下一惊。
  根据她多年的深宫经验,此情此景好像很是不妙。
  太后先行发话,“皇帝,想必今日之事你已知情。贵妃指使雪答应用禁用香料做出这等腌臜之事,你看如何处置?!”
  司马淳面色铁青,直直盯着贵妃,“贵妃,你怎么说?!”
  贵妃花容失色,哆嗦道:“臣妾……臣妾没有指使雪答应,臣妾与她从未谋面,如何指使!”
  汤沁厉声道:“贵妃娘娘,妹妹自知出身不如你们大雍的贵女,你们也向来瞧不上我等蛮夷之地出来的女子。可你也不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栽赃妹妹。妹妹死便死了,只是大雍与南陵两国的邻好关系若因此被牵连受损,妹妹决不能忍!”
  雪樱哭着道:“贵妃娘娘,求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是无辜的,我替他死好不好?!”
  贵妃一脸茫然,压根不知她在说什么。
  这时,詹绾卿斥道:“新月,你还敢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快招来!”
  贵妃猛地转脸,只见站在身旁的新月急急跪到前面。
  她木木地问薛翎,“翎儿,这是怎么回事?”
  薛翎惨白着脸,低声道:“奴婢也不知!”
  新月突然朝贵妃一脸悲切道:“娘娘,奴婢如今只能告诉他们了。”
  说罢,她重重叩首,“您已经尊为贵妃,为何还看不惯德妃娘娘受宠,非要逼着奴婢去安阳街的香粉店买害人的勾魂香。你说若奴婢办成此事,便提拔奴婢为一等侍女。可现在事情败露了,奴婢再也不能为虎作伥,为您掩护了。”
  这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字字诛心。
  直接把贵妃钉死在了罪恶簿上。
  詹绾卿皱眉,“尤夏,找人去安阳街把那家卖香粉的黑店给砸了。那些勾魂香全部倒进清江。”
  尤夏遵旨,下去安排了。
  皇后这番话分明已经相信雪樱和新月的话。
  贵妃这才反应过来,哭着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自进宫以来,恪尽职守,上侍奉太后皇上,下悉心教导棣儿。怎么会突然妒忌起德妃妹妹。且皇后娘娘一直教导我们,不要拈酸吃醋,要维护后宫和睦,我一直谨记在心,如何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薛翎也在旁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是什么秉性的人,宫中谁人不知?就是想找个替死鬼,也该好好打听才是。”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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