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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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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夏施了礼,随司马桢走进内室。
内室简陋,倒也干净,也算是没太委屈这位前太子。
尤夏先开口,“厉大小姐来找奴才,说主子爷您有话要与奴才说。奴才本想立刻跑来见您,只因皇上身边离不开奴才,奴才到今日才抽空来见主子爷。还请主子爷海涵!”
一番话说得是恭谨谦卑,让司马桢的心里舒服至极。
他做太子的时候,没少给尤夏好处,如今他落难,尤夏还肯来见他,也算是有良心的。
司马桢摆摆手,“你侍候父皇多年,父皇离不开你。而我如今是个废人,你能有心来宗人府一趟,我心里十分感激!”
尤夏心里冷笑不已,从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鼻孔也不朝天上喷了。
可脸上他还维持着恭谨,“主子爷,您有话请直说。但凡奴才能做到的,一定帮您!”
司马桢盯着尤夏的脸,“你可知皇后娘娘宫中曾有个侍女,名叫红月?”
尤夏大惊,“主子爷怎么知道的?”
说完他才觉察到不该如此反应,赶紧道:“主子爷,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说。”
尤夏这番反应,司马桢看在心里已然明白了三分。
司马桢坦然将在东宫遇到无名侍女,侍女在他生辰之时给一个叫红月的侍女烧纸,还说红月才是他的生母,如此种种说了个清清楚楚。
期间他一直在观察尤夏的反应,见他脸色一会红一会青,心上的那块石头便越来越重。
“尤夏,我自知活不了多久,可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皇后杀了我生母,拿我稳固她的后位,詹秋德这老匹夫这么多年借我之名,笼络朝臣,欺上瞒下,做尽了恶事,就连西山屯兵也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如今他想除掉我,不惜找人暗杀毒杀,幸好我命大,活到了今日。我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血脉,我司马家的人不能让一个外姓人这般折辱!”司马桢眼圈泛红,激动不已。
尤夏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奴才在这宫中,虽然活着,可有时候不得不装聋装哑装傻,知道的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他没有明说,可也算是默认了司马桢的猜想。
他怆然冷笑,“果然!我要找父皇,让他知道詹氏一族的恶行!”
尤夏抬头劝道:“主子爷你千万别冲动。无凭无据,皇上的性子您也知道,若不是铁证如山,他向来不会轻易相信!”
司马桢指着尤夏,“你可愿意为我做个旁证?”
尤夏一顿,哭丧着脸,把一个贪生怕死的太监演的真真切切,“主子爷,不是奴才不愿意,奴才不敢啊!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奴才怕皇后要了奴才的命!”
司马桢气不可竭,“尤夏!”
尤夏连连后退,就是哭着不肯同意。
“主子爷,不如奴才安排您见皇上一面,当面说清楚。”尤夏最后不得已出此下策。
司马桢本就不指望尤夏能替他说话,目的也就是想见父皇一面。
不管后事如何,他定要拉着詹氏一起下地狱。
“明日皇上要在长信宫为白兰女王举行朝觐之礼,到时候皇上会路过宗人府,奴才会让人把您院子的门打开,您定要准时在门口候着。到时候有什么话悉数告诉皇上即可。”
司马桢闻言高兴不已,第一次恭恭敬敬地给尤夏鞠了一躬。
从宗人府出来,尤夏脸色便沉了下来。
按照陛下和崔相的指使,他今日来宗人府给司马桢的心上再深深扎下一根刺,这根刺既是詹秋德詹绾卿下地狱的夺命号角,也是司马桢自作自灭的催命符。
急急匆匆回盛庆宫,司马桢已然喝醉,躺在德妃的床榻上酣睡不已。
他让人盯着点,转身又去了浣洗坊。
这里是后宫所有衣物浣洗晾晒的地方,院子里满满都是主子们要洗的衣物。当然,这些衣物也会跟着主子们的位分有所区别。皇上和皇后的自然有专门的侍女,精心浣洗,分类晾晒。
妃子们的衣物则被分配至各个侍女,按时按量清洗晾晒,万万不得出错。
尤夏刚抬脚进了浣洗坊,便瞧见管事嬷嬷正在斥责一个侍女,骂到激动的时候还伸手掐了起来。
顿时侍女脸蛋上青红一片,着实可怜。
尤夏走上前咳咳两声,管事嬷嬷头一回,立马老脸笑开了花,“哎呦,是尤大总管啊!快请到里面喝茶,这里湿乱不堪,小心脏了您的鞋子!”
尤夏跟她打着哈哈,目光却扫过被骂的侍女。
啧啧啧,多漂亮的一张脸蛋,如今在浣洗坊这种地方被折磨地瘦了一圈不说,还有几缕伤痕。
怕是这位南陵来的受了不少罪。
管事嬷嬷可是个人精,见尤夏这般模样,立马笑道:“尤公公,我底下的这些人,不管从前是主子也罢,主子面前得脸的侍女也罢,只要进了我的浣洗坊,必须得好好干活,才能有饭吃。这个雪樱,身娇体弱,一天洗不了几件衣服,还动不动生病咳嗽,真是麻烦地很。若是尤公公有心提拔,带走便是。我这里还不想留她!”
雪樱闻言,立马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尤夏看。
尤夏一脸正色,把管事嬷嬷叫到一边,嘀咕了两句。
嬷嬷回头叫了一声,“雪樱,送送尤大管家。送完立马回来,不许在外头浪,听到没?!”
雪樱咬着唇,答应了一声,后随尤夏身后走了出去。
站在甬道上,尤夏和和气气地说:“雪姑娘,你受苦了!我适才已跟管事嬷嬷说了,以后给你少分点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还有一更。
第87章 087
雪樱无声地流着泪,“皇上恨我,这绝不会是他的旨意。自从我进了浣洗坊,德妃娘娘对我再无关心,也不会是她的好意。尤公公,谢谢你!”
她说着便要跪下叩首谢恩。
尤夏赶紧扶着她起身,“雪姑娘,任谁在这宫中活着都不容易,何况你不过是人家的棋子,用之便弃。想明白了,便不要怨,心里也会好受点!”
雪樱苦笑一声,“连你都看出我是德妃娘娘的棋子……”
可皇上却仍然狠心把她丢在浣洗坊,不过也好,哪怕她在这里累死,也总比在盛庆宫每每夜里被皇上百般折磨。
“雪姑娘,你可想离开这里?”尤夏质直言相问。
雪樱闻言猛地抬头,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尤公公?!”
“德妃娘娘可是拿捏了你什么?让你听她命令?!”
雪樱一想到弟弟泪流而下,“我弟弟在她手里,不知生死!”
进来浣洗坊几日了,原以为有德妃娘娘照拂定不会受什么罪,可她发现她竟是浣洗坊里最可怜的人,任谁都能来指使她做事。她虽出身低下,却不傻,若没有德妃娘娘作梗,这些人何苦为难她。
昨天她果然听到有几人偷偷说什么德妃给了银子,要好好折磨她,她之前虽有些疑惑,可听了这些人的话便总算相信了。
如今面对尤公公的问话,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原来如此,”尤夏叹了口气,“我们做奴才的,从生到死什么都身不由己,我也是看你可怜,能帮一把便帮一把。”
“只是你被德妃娘娘盯着,我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救你不得。”说到这里,尤夏顿住,没有往下说。
雪樱聪慧,立马明白,此刻柔顺的脸上浮上一丝狠厉,“德妃娘娘每隔三日便会让人送出一封信,按照惯例,今日应有人在宫外接信。我虽不知她信中所言何事,但定是重要之事。若能看上一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尤夏点点头,“雪姑娘先且受些委屈,这几日务必要照护好自己。来日方长,多多保重。”
雪樱看着尤夏的背影,深深一躬,再回首神色坚定了许多。
盛庆宫内,司马淳仍然酣睡不起,他如今年岁渐长,行为越发乖张,大白天地在妃子宫中饮酒作乐,也无人敢劝阻。
太后虽名义上是他的母后,但两人关系疏离,十天半月司马淳才去寿康宫看望一番,平日里两人互不来往,太后更不会主动来惹司马淳的不快。
德妃远远盯着司马淳,恨不得用法子弄死他。若不是为了太子汤泽,她身为花魁,虽身份低贱,可那么多男子愿意花钱买她一笑,她活得多自在。
如今深居后宫,表面上笑着迎合着,心里却时时算计着,着实太累。
若不是靠着太子汤泽每隔几日的来信相慰,她真不知如何度过这漫漫日夜。
她抬手悄悄叫来随身侍女天月,低声道:“悄悄的送去,不许人看见!”
天月乖巧地屈了下膝,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她将信件放入贴身衣服内,贴着宫墙低着头快速往宫门口走去。
她倒是听警惕,只是没瞧到后头有个小太监紧跟其后。
小太监眼瞅着天月将一东西快速放入守宫门的侍卫手中,又从侍卫手中接过什么。他看清楚后,连忙躲起来,待天月走远,便上前质问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小太监真不愧是尤夏教出来的徒弟,虽脸嫩可说起话来还真是狠厉,不过几句话后,侍卫便把天月交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小太监一喜,又道若是想活命,不可跟任何人说起。若天月给什么接着便是。
他拿着信件快速交给尤夏。
尤夏连忙打开,看着看着他笑了起来。
盛庆宫。
天月一脸轻松地回到宫中,将怀中信件交给了汤沁。
汤沁暗自欢喜,接到手里,立马打开。
太子的字还是这么俊美,犹如他这个人一般。
信中言明,诸事已安排妥当,他定会拉着她的手,沿着长信宫的御陛,走上龙座。
这天下他愿意与她共享。
汤沁喜极而泣,筹划了这么久,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太子给他的诺言依旧,她不过是贱籍出身,何德何能却能入太子之眼。
她不贪恋正妻皇后之位,只要陪着太子便好。
可太子这番动情之语,让汤沁如何不愿肝脑涂地,为太子死也无惧。
她小心收好信件,从发髻中缓缓抽出一根金簪来。
这枚金簪是入宫前汤泽亲手送给她的。
她花楼艺名叫柳桃,这枚金簪缠绕着金丝入柳枝荡漾,簪头是一朵绽放的娇艳桃花。
簪与她名相贴,可见太子情真。
汤沁仔细摩挲着金簪,慢慢走向司马淳。
她稍微用力转动,竟从金簪底端露出些粉末来。
这些粉末无色无味,汤沁连忙捂住鼻子,后退两步。
粉末缓缓飘散至司马淳脸上,他睡梦中用力呼吸,便将粉末吸入。
汤沁见粉末无影,这才重新收起金簪,插、入发髻间。
真是金簪映璧人,格外娇艳。
她看了汤泽给的信后,像是喝了提神的参汤似的,精神悦悦地走到外头,本想让灵月来给她重新描眉饰容,却不见这小妮子人影。
天月上前道:“灵月最喜偷懒,许是去那歇着去了。奴婢帮娘娘吧。”
汤沁嘴角勾起,“也罢。她总归不是自己人,让她在外头侍候,省得发现什么。”
宫门口。
灵月迅速将一锦囊交给相熟的侍卫,低语了两句便走了。
不多时,汤澍便收到了这枚锦囊。
待打开,看见这张白色手帕一角上的宫殿陵寝式样花纹,便一切了然。
原来新月竟是南陵人,是太子哥哥派在贵妃身边的奸细。
只是这新月入宫多年,汤澍不由心中一寒。
太子哥哥心思深沉如斯,何时已经把触角深入到大雍的后宫中。
将棋子深埋宫中,待有朝一日一举拔掉碍眼的人。
贵妃受冤被关冷宫,倒霉的当属五皇子司马棣。
而司马棣是大雍太子热门人选,太子哥哥这是在干预大雍朝政啊!
这时李敬走了过来,递上一封信。
汤澍缓了缓神,接过来看。
李敬笑道:“公主殿下在宫中颇受宠爱,真是我南陵幸事。若公主殿下能生下一男半女,那便更好。”
汤澍瞥了他一眼,“是吗?”
李敬道:“奴才虽然愚钝,可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主殿下定会为我南陵带来绵长福泽。”
汤澍懒得与他多言,“你下去吧。”
李敬噎了一下,“是!”
信中太子哥哥让他务必出席白兰女王的朝觐之礼,不得有误。
还说已在国中为他觅得佳人一位,不论身份地位,容貌才情都是贵女中一等一的,待他从雍城回国后立即成婚。
汤澍重重叹了口气,随手把信丢在一旁,心中憋闷不堪,大喊道:“拿酒来!”
李敬闻声赶紧走过来,劝慰道:“二皇子,您日日醉饮,伤了身体,待回到南陵,皇后娘娘定饶不了奴才!”
汤澍冷声道:“拿来!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李敬无法,只能去寻酒来。
客馆。
朝觐之礼的朝服已经准备好。
白缎金丝凤纹周身缝制,凤尾舒展至裙摆处,凤身缠绕至胸前,凤头高昂,凤眼凌冽直视前方。
姜钰伸手摩挲着朝服,脸色沉静,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不管后事如何,至少今次不会被叫到酒肉池林的雍盛湖被大雍人随意践踏。
崔良玉陪在一旁,柔声道:“陛下,尤夏已在宫中安排妥当,陛下可安心前往,尤夏拼死也会将陛下安然送出。黑衣军也已就位。谋划了这么久,就等明日。”
姜钰回首笑了笑,“好!”
这时外头吵闹声一片,凌霄疾步走进来,紧张道:“陛下,崔相,衙役将客馆围起来,说是詹威犯了事,得去衙门走一趟!”
崔良玉冷道:“贪财不足,咎由自取。”
姜钰扶着凌霄的手落了座。
“詹相不是容人之人,詹威敢把心思谋到他的头上,如何能饶得了他!”
很快外面归于平静,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
姜钰试图抱起大王,怎奈这些日子大王太过贪吃,胖了许多,她一时竟没抱动。
崔良玉笑了笑,弯腰将大王抱起,送至姜钰怀中。
“今夜大王会与凌霄一起,与其他人等悄悄转移至东门密院,根据形势再做安排。”
“孤曾在关调以孤头顶白兰金冠发誓,出关碉者,出几人回几人!崔相,你可要为孤妥当布置!”姜钰郑重嘱托道。
凌霄上前跪在姜钰腿边,哭着说:“陛下,凌霄不愿离开陛下。明日请陛下带我入宫,无论谁想害陛下,凌霄都舍命护着陛下。”
姜钰颇为动容,上一世凌霄便是用血肉之躯受了司马淳一剑,死在雍盛湖边,这一世她如何能允许此幕再发生?
她伸手摸了摸凌霄的脸,“听话,你要好好护着大王。明日城中定乱做一团,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可出来!”
她顿了下,“待事情有了了断,自然还能见到孤!”
凌霄哭着摇头,“陛下……”
大王许是被凌霄哭声震醒,嗷呜一声冲凌霄叫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长信宫前已然布置妥当。
按照礼制,皇帝御幄设在长信宫殿北面,向南。
第88章 088
而姜钰作为藩主的位置铺设在御座西南,朝东。同时,太乐令布置宫悬钟罄,举麾者位于上下。另有鼓吹令设置十二案席。
一应安排皆要体现大雍皇帝的至高无上,以及属国的归附之心。
礼部负责今次朝觐之礼,在奉见之日前一天便已安排妥当。
这一夜恰逢十五圆月,一轮皎白照亮雍城厚重城墙上,投下一片清辉。而清辉另一侧则是让人畏惧的黑暗。
朝觐这日,负责引导藩主的官员将白兰国主姜钰迎引至承天门外,再由通事舍人引入殿中就位。
侍中出列高唱:“请中严!”
诸侍卫督促各官按照次序入席,列于殿前。
姜钰着朝服缓步向西,再而转北,跟着通事舍人至阁门外西厢,面东而立。崔良玉与虎尉等白兰诸官各着其服,同样面东而立于姜钰之后。
这时,侍中高唱:“外办!”
司马淳身着朝服,头戴通天冠,绛纱袍,坐着御辇在庄重宫乐声中而来。
御辇后曲直、华盖、警跸紧跟其后。
通事舍人引姜钰进入门内,太和之乐响起,待姜钰立毕,乐停。
透着玉旒缝隙处,司马淳眸光怎么都移不开,神色阴沉地盯着姜钰。
这时,典仪郎出列高唱,“拜!”
按照规矩,此时姜钰要稽首跪拜大雍皇帝,以示臣服。如此需三次拜服才可。
姜钰头顶的白兰金冠在夏日晨辉中撒下一片金黄,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如圣女一般高不可侵。
司马淳心心念念这么久,终于看见画中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样的激荡心情怎么也摁耐不住。
尤夏站在旁边,瞥见司马淳这般样子,恨不得手刃了他。
典仪郎等了半天,不见姜钰稽首跪拜,在心里骂了两句,不得已又喊了一声,“藩主跪拜!”
此刻,殿前所有的人都看过来,这位美貌的藩主女王怎得跟听不懂似的,一动不动,这样御前失礼,可是要判重罪。
何况一个战败国主,此刻不赶紧叩首跪拜臣服,还等什么?!
司马淳也觉察出姜钰的异常。
她脸色太过冷清,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哪里看得出一点点臣服之意。
即便他心里对她再有旖旎想法,此刻她敢如此大不敬,他怎能饶得了她。
就在他准备出口训斥之时,姜钰轻启红唇,缓缓道:“大雍率先毁弃与白兰的友好盟约,侵我山河,杀我百姓,逼迫孤前来朝觐。大雍此等枉顾誓言,背弃信誉的劣行,孤不知大雍皇帝有何脸面,有甚资格,让我白兰臣服?!”
她声调不大,却字字诛心,直直戳入所有在场大雍人的心里。
众臣此刻怕是只有一个想法:这白兰国主怕不是疯了?
司马淳盼着姜钰匍匐在他脚下,已经许久了。明明马上就要实现,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之女给毁掉了。
他气得鬓角青筋暴起,就差拿剑亲手杀死姜钰。
不等司马淳发飙,詹秋德率先斥道:“白兰国主你这是想造反?!”
“詹相此言差矣。我白兰从未承认自己是大雍的臣民,何谈造反一说?再者,今日朝觐之礼,我白兰以邻国之名前来,与大雍平起平坐,难道詹相不知道吗?”姜钰转脸定定看着詹秋德,一字一顿地反驳。
那日在詹府谄媚讨好的一幕好似从未发生一样,姜钰像换个人似的把詹秋德的脸面狠狠撕下来。
詹秋德嘴角绷紧。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再发难,而是默默后退一步,不再吭声。
司马淳气不可竭,大骂:“来人呢!把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圣旨一下,在场的带刀侍卫齐刷刷地围住姜钰,水泄不通,眼瞅着姜钰无论如何也插翅难逃。
崔良玉和虎尉等随行的官员也被围起来,稍有差池便要被血溅当场。
“是朕诚心待白兰,才让尔等从平南郡王的铁蹄下苟活下来。尔等竟不感恩戴德,反倒在长信宫前胡言乱语,灭族灭国都不足以泄朕怒气!”司马淳咆哮着,额前玉旒脆脆作响。
雷霆震怒,任谁都不能承受。
汤澍作为南陵使者坐在离白兰人不远的地方,他眼瞅着大雍兵把白兰人围起来,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他不能理解为何姜钰要选在此刻硬碰硬,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他急急地盯着姜钰的脸,却发现她竟然唇角勾起,微微笑了起来。
正疑惑着,他听到长信宫外竟隐隐传来兵戈砸击之声。
不但他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司马淳脸色阴沉极了。原本围着白兰人的侍卫们迅速撤回,一股脑守在皇帝身边。
姜钰款款而笑,“真正造反的人来了!”
她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脚,从从容容地坐下来。
詹秋德疾步上前,“皇上,容臣到外面一看。”
司马淳哪里肯让他离开,若这叛军是詹秋德引来的,那不是让他虎归山林?!
“詹相,你陪着朕!外头有金吾卫在!”
詹秋德无法,只能立在一旁。
兵戈声越来越大,尤夏上前低声道:“皇上,要不要去密道,先行躲避?!”
詹秋德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尤夏。
司马淳骂道:“朕是大雍皇帝,躲避什么?!你给我滚!”
尤夏被司马淳一脚踹在地上,顺势抱着脑袋往后滚了几滚,刚好滚到了白兰人的旁边。
这时,从前殿两侧急急跑来一群士兵,个个面色峥嵘,铠甲染血,手里的兵器上也都滴着血。
此番场景闻所未闻,有怕事者大叫起来,哭声一片。
怕死的趁机往后宫跑去,不一会前朝遭遇兵乱的消息传遍了后宫上下。
坤隆宫内,皇后詹绾卿得了消息,当即笑了起来。
父亲深谋远虑,挑选今日要把大雍的天搅翻,她做女儿的,也当跟随不是?
轿子在外等候多时,她当即上轿,其后跟着一群孔武有力的侍卫,急急朝冷宫走去。
冷宫大门年久失修,被侍卫们一踹便倒了下来,瞬间积累多年的灰尘扑扑簌簌地掉下来。
詹绾卿捂着鼻子喊道:“把王氏给我拽出来!”
馨月带着侍卫冲了进去。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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