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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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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见大王收敛了性子,乖乖趴在床头,失笑了一声,招了招手,“过来这边!”
大王竖起耳朵,有些不敢相信往前蹭了一下。
“来呀!”
大王这才麻溜地挪着小身躯凑到姜钰枕边。
“上辈子你为何没来陪我?”姜钰低低问。
大王伸出毛绒脑袋蹭了蹭姜钰的脖颈,又喵呜了一声。
“我也是傻了。上辈子你也在的话,肯定被人抓走扒皮!做成了垫子!我护不住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王:你这蠢作者,干嘛给本美豹叫个纸牌名!你才是大王,你全家都是大王。
蠢作者:瑟瑟发抖……大王饶命!
小王:我感觉我可能要二十万字后才能再露脸,手动再见!
崔相:好想跟大王换换位置。
第19章 019
大王呲着牙,装腔作势又喵呜一声,好似在说:谁敢?!
姜钰无声地笑起来,“就你厉害!”
凌霄半夜进来看过一次,大王本来趴在那里自己玩尾巴,突然支楞起小脑袋,盯着凌霄凶巴巴地张开了连牙都没长齐的嘴巴。
凌霄吓得半死,见无甚担忧的,赶紧溜回外间。
许是有了大王,姜钰这天晚上睡得格外香。
早上惺忪醒来,胳膊肘弯处毛茸茸的触觉当真新奇。
姜钰闭着眼睛在大王头上撸了一把,心满意足丢它在床上睡觉。
凌霄进来服侍姜钰穿衣,待洗漱完毕吃过早膳后,虎尉进来回话。
“唐枫已入了黑衣军大营,臣让邓岭看顾她。咳咳……”虎尉一脸窘迫,“就是邓岭这倔驴不停地跟臣抱怨,说黑衣军从来不收女子,为何塞进来个娇小姐?!”
姜钰瞥了一眼虎尉,“唐枫孤自有用处,你告诉邓岭,让他严加训练,三月出师!”
“喏!”虎尉在心里给到邓岭鞠了一把同情的泪。
“陛下,黑衣军此次派出二十人,入大雍保护陛下周全。”
从康延川至桃坪,自始至终有黑衣军于隐秘处保护姜钰,如今再有一日行程便要入大雍。之前有高山险谷庇护,黑衣军藏身稍易,之后入了大雍,一马平川,便要缩减人数,换个方法保护。
姜钰沉吟道:“十人吧!另外,让他们乔装打扮做大雍人,见机行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暴露踪迹。”
“大雍人狡诈,臣以为十人编制不足!”虎尉面露担忧。
姜钰摆摆手,“再多百人也无用。孤有其他办法。”
从桃坪出发,沿着弱水河继续往前走,急行一日,金乌西沉时,一对碉楼露出身姿,分立弱水两岸,直刺苍穹。这便是白兰著名的关碉。
过了这关碉,是大雍地界。
大勇士兵欢呼直扑过去,有人甚至爬到碉楼上挥动大雍的镶边黄龙旗,大喊着,“我们活着回来了!”
章仇也很是激动,冲李忠道:“郡王,我们回去之后,你说皇上他会如何犒劳我们?是升官呢,还是赐金银财宝啊?”
李忠沉着脸没回答。
明明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昨晚那封密信让他心思全乱。这次回大雍,等他的是更可怕的战事,没有硝烟却能要人命。
章仇没在意,继续道:“听说连五皇子已经到了益州……咱这位风流王爷听说白兰女王要来求和,便急急地跑到皇上那里说要亲自迎接去雍城。”
说到这里,章仇又羡慕又嫉妒啧了一声,“好命啊!只能服气!”
李忠闻言后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五皇子司马棣乃最受宠的贵妃娘娘所出,母凭子贵,子又凭母得宠。皇上对司马棣的想法大概可归结为反正你不会是储君,你就想如何玩就如何玩此类。一般都由着他胡闹。
司马棣平日里游山玩水,呼朋唤友,闹到现在连个正妃都没有,听说近半年皇上对他严厉起来,日日要他去上书院读书,不得出门胡闹。怎的他这次来掺和白兰女王一事?李忠断定此间一定有皇上的意思。怕是担心他真藏了金块不上交,派来自己的亲儿子来探个究竟。
姜钰抱着大王坐在御辇里,慢慢悠悠地穿过关碉。
大王刚睡醒,不安分地在姜钰怀里蹭蹭。
“想出去玩?”姜钰低头问。
大王喵呜一声,眼珠子盯着窗户看。
“走!”姜钰起身,弯腰走出御辇。
回首关碉,在天地间孤寂如影。很多白兰人默默走到关碉靠着白兰境内的那面墙前,额头向前重重磕了一次又一次,嘴里喃喃说着最后的不舍。
有人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惊起弱水河谷数只无名鸟。
“哭什么哭!丧气不丧气?!再哭的话,明日到了益州全把你们给卖了!”章仇下马叉腰大喊大叫,态度嚣张之极。
李忠刚要出口斥责总有一天会祸从口出的章仇,却听见章仇啊的大叫一声,抱着脚一蹦一跳得疼得嗷嗷直叫唤。
姜钰低头一看,大王不见了。再看向章仇,他面前那坨毛团子尾巴直勾勾地竖着,四个蹄子刺啦着地面,朝章仇发出咕咕低吼声。
章仇以为大王是普通猫咪,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抽出剑大叫道:“哪里来的野猫,敢咬老子?!”
“大王!”姜钰一惊,“快回来!”
大王……嗯,好豹不吃眼前亏,反正已经咬了人家一口,麻溜不带停地一个扭身就冲姜钰跑来。
姜钰弯腰将大王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额头,笑道:“现在怕了?”
大王不满地喵呜了一声,缩在姜钰怀里不动弹。
章仇黑着脸冲到姜钰面前,“这畜生咬了我,我非杀了它不可!”
他手中长剑上下挥舞,剑刃闪过一道道光芒。
姜钰脸色一沉,“章仇,我白兰子民什么时候轮到你大呼小叫?孤一而再自二三地忍让你,若你再敢叫嚣,小心孤到大雍皇帝陛下面前告你的御状!”
章仇被御状二字吓到,然而周边那么多自己兄弟瞅着,他如何都不能认怂!
“它……它一个畜生,算什么人?无缘无故咬了我这笔帐又如何?!”
本来已经缩成一团的大王瞬间炸毛冲章仇呜呜叫,好似在说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此乃我白兰祥瑞之兽,生于鹧鸪圣山,受神山庇佑,得万民尊崇。怎到了章将军嘴里就成了畜生?”身后传来崔良玉铿锵声音。
大王兴奋地跳下来,站在地上冲章仇嗷嗷叫着,幽蓝眸子晶莹透亮,一脸挑衅,仿佛在说看吧看吧让你有眼不识本大王!
章仇一脸懵然,心想这白兰人吹牛也该有个度吧!之前说自己善巫术可做法开通去往神山之路,现在又搞出个小畜生然后说它是神兽?他该跪下顶礼膜拜才行?
大王见章仇傻呆呆的,以为他被崔良玉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顿觉这是个厉害人物,小短腿一个箭步,冲到崔良玉脚边蹭啊蹭。
凌霄和虎尉面面相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姜钰皱起眉,唔,这个家伙!
崔良玉蹲下身来,伸出双手。大王嗷了一声,跳进手心,眸子盯着眼前人看了会,嗯,确定了眼神后,懒懒地转了转脖子,趴在上面不动了。
崔良玉小心翼翼把它抱在怀里,站起来走到姜钰面前,“陛下!”
姜钰有些恼火地盯着被人恭维两句就叛变的大王,“你抱着吧!”
李忠扶额,懒懒地喊了声,“章仇!不得无礼!”
章仇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郡王!马上他们都到大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哦。合着章仇的意思,他们一行人到了大雍就成了刀下肉任人宰割?
果然白兰这边人人面色难看,甚至有胆小者小声啜泣。
“大王乳牙未出,定未咬伤你!你若非要揪着此事,那孤觉得大雍人当真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此去朝贡前途渺茫,归期不可期。索性孤回康延川便是!”
章仇嘴巴张了张,竟然找不出反驳之言。
“陛下,您多虑了!我这偏将愚笨,不适之处还请陛下谅解!”李忠歉然道。
“章仇,你给我滚过来!”
姜钰不由地看向李忠,心想怕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被太子司马桢密奏一事,不然一路上和和气气的,怎的现在失了态。
章仇脸色涨红,杵在那里。
姜钰自然会去大雍,不亲眼看着司马淳死,怎对得起她再活一世。
她冷着脸,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郡王这么说,孤就当大王被狗咬了!不计较也可!”
章仇闻言脸色又转青,愤恨不已,对李忠更埋怨了几分。
“此乃关碉,我们白兰人有句俗语:关碉难出擦耳江,关碉难回金沙滩!”
弱水河岸早年没修栈道时,来往商人贴着崖壁,战战兢兢挪步前进,故弱水河又叫擦耳江。想过关碉出境白兰,擦耳江乃天险难越。而从大雍进白兰,大雍境内有处金沙滩两岸宽阔,难修栈桥,要过溜索凌空过江,或坐羊皮筏过激流越巨石。两种方式都相当惊险,时常有人落江而亡,或摔死在巨石上。
有人闻言又是忍不住啜泣!关碉难出难回,堪比鬼门关。
“不要哭!”姜钰重重道:“孤虽年轻,继位不长。适逢时局艰辛,白兰蒙难,前途未卜。但孤此去大雍定会尽孤之力,化难解困。孤以孤头顶白兰金冠发誓,出关碉者,出几人回几人!若残者,军钱衣料终身不断,若亡者,可享十年军钱衣料,免差科十年。”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白兰人纷纷跪下,高呼道。
陛下这是免了他们后顾之忧啊!
崔良玉沉沉看着姜钰,心中说不出的感触,亦跪下叩首称赞!
李忠见姜钰如此体恤随行仆人,再想想自家皇上,眼神不由更暗了几分。
虎尉丢给章仇一个锦袋。
章仇一把接住,打开锦袋里面竟是一袋子金瓜子,闪闪亮亮看着喜人!
章仇悻悻哼了一声,攥在手心转身回去。
李忠懒得理他,转身策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没事就扔金瓜子这件事,大家习惯就好。毕竟她家金子真多……
第20章 020
再行半日,便到了大雍境内金沙滩。
弱水河流到此处,缓了步伐,少了激浪。只是河中几块巨石矗立,再加上两岸宽百米,崖壁耸立并无可攀之处,此地便成了天堑。
上一世姜钰过此处时,大雍人找来数百个羊皮筏子在巨石下游处摆渡了两日,万人大军才得以过河。
姜钰站在岸边,看着宽阔的河流中数个漩涡不停打转,心里有些发怵。上一世她坐着筏子至河中被漩涡胁裹,筏子打着圈不前,护卫她的士兵被转飞入水,瞬间没了踪影。若不是后面来的筏子急中生智猛撞一下,筏子撞开水璇,她就死在朝贡路上了。
唔……姜钰深吸一口气,还没上筏子腿就软了。
这时从对岸越过一人影,姜钰抬眼一看,却是大雍人装束,背后有竹篓,枝叶露出,看着似草药。一条藤索横跨两岸,那头隐没在厚密的树林中。
采药人以仰卧姿势手握溜板,顺势滑下。
那藤索看着不过碗口大小,却撑住一人重量,过江速度也快于坐筏子。
李忠这边来人请姜钰过去,说是已备下筏子请她先行渡河。
崔良玉走上前,恭敬道:“陛下,臣以为今日水急流湍,陛下万金之躯不易涉险。”
姜钰微笑脸,“哦!那崔相可有良策?”
崔良玉指了指天上,“可用溜索。”
虎尉有不同意见,“臣可派卫兵护陛下坐于筏子中,凭六人之力定能护卫陛下周全!”
姜钰闻言心一颤,怕什么来什么!
崔良玉自然知道姜钰心中所想,上一世他被控制心神在康延川杀戮篡权后,便出城沿着弱水河一路追赶至金沙滩。他站在河岸瞅着姜钰乘坐的皮筏子摇摇欲坠,姜钰命悬一线。如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她再次涉险。
“适才采药人过溜索毫发无损,且来去迅速,比之筏子更稳妥!”崔良玉上前一步郑重道。
姜钰实在不想坐筏子,只能无视虎尉诚恳的脸,对崔良玉道了声,“可!”
虎尉没办法,一面派人回了李忠,一面让人试探溜索是否牢靠。
弱水河每逢洪水大涨时,溜索是唯一过河途径。白兰人对此熟稔之极。不多时,试探溜索的人便走了个来回。
河中十来个皮筏子晃晃悠悠向对岸摆动,姜钰深吸一口气,踏过石阶路往上走去。
溜索绑在一棵百年杉树腰上,打结手法老练。虎尉准备好溜板,一条藤绳跨过溜板卡槽处,下连一简易坐凳。
姜钰探出头一看,悬崖峭壁下不时有碎石跌落入滚滚江水中。
崔良玉抢先道:“陛下,臣陪同陛下一起过江。”
虎尉见状道:“凌霄你跟我一起吧。”
凌霄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崔良玉,笑着说:“烦劳虎将军了!”
姜钰这才回过神来,“如何过?”
崔良玉上前拽住溜板,委身坐凳上,一手拽藤绳,一手伸向姜钰,轻声道:“陛下!来!”
姜钰轻咳一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里默念:孤是不得已,不得已。
白玉般的手轻轻搭在崔良玉的手心处,如羽毛拂过,他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握紧,拉入怀中,梨花香味沁入鼻息,娇人已入怀。
崔良玉屏住呼吸,黑色大氅裹住怀中人,腰上绳索箍住几圈后,脚下一蹬,溜板咻的一声向河中冲去。
脚下失去踩实的触觉,姜钰瞬间耳鸣目眩。一只大手紧紧箍在她的腰间,滚烫的热度传至肌肤,竟让她有半刻安心。
崔良玉感到姜钰身体僵硬,忍不住笑道:“陛下可睁眼看看。山峻谷深,水带蜿蜒,倒是不一般的景致!”
姜钰抿着唇没理他。
谁知他竟不知耻地凑上来,鼻息喷在耳垂处,柔声道:“臣搂着陛下,陛下无需害怕!”
姜钰咬着唇,若是平时,他胆敢用此语调跟她讲话,定让虎尉砍了他。
虎尉紧张地看着藤索上的两人,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有崔相在,你怕甚?”凌霄被他晃晕了脑袋,忍不住笑道。
“也是!陛下福泽绵长,又有大王护佑,我担心个什么?!”
凌霄低头问:“你说是吧,大王?”
大王趴在挎篮里睡得呼呼的,压根没理凌霄。
凌霄:“……”
飒飒山风中,崔良玉低头看着某人红宝石般的耳垂,轻笑了一声,“我们到对岸了。”
姜钰缓缓睁开眼,果然身处一处山洞,脚下是石板,抬眼看出去,虎尉和凌霄正在藤索那头激动地朝自己挥手。
“陛下!”崔良玉屏住笑道,“您可以松手了。”
姜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双手紧紧攥在崔良玉的胳膊上。
腾地一下,她脸红了,跟烫着似的赶紧松手,跳起来,站好,负手泠然道:“崔相,你……”
“陛下又怪臣逾越了吗?”崔良玉有些委屈地问。
姜钰哼了一声,“你说呢?”
“臣不该搂抱陛下,臣不该逗弄陛下,臣不该笑,臣不该说,臣不该……”
见他说个没完没了,姜钰急了,“崔良玉,你放肆!”
“臣知错!”崔良玉立马正色垂首,一脸诚恳。
姜钰气得想踹他两脚。
这时,虎尉和凌霄也坐溜索过来。
凌霄刚踩实,见大王腾地一声从挎篮里跳出来,猛得扑到姜钰面前,蹦着要抱抱。
姜钰脸色缓了下来,弯腰抱起大王,手指点着小粉鼻,糯糯道:“才一会没见,就想我了?”
大王咕了一声,算作回答,而后闭上眼睛又开始睡。
“陛下!大王身子重,让臣抱着它吧。”崔良玉拱手道。
还没等姜钰同意,崔良玉已然伸手接过大王。大王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而后又闭眼睡了。
姜钰恼火极了,面前这人现在越来越不守规矩。还有大王这小家伙,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凌霄上前道:“陛下。大雍人来了!”
一人着大雍装束,走上前来,行礼道:“陛下。我家郡王已经为陛下备好马车,请陛下移步。”
虎尉上前道了声好。
那人便回去复命。
姜钰瞥见崔良玉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的烦躁更添几分。
过了金沙滩,再行大半日就到了灌县。灌县到益州不过半日行程,是入益州必经之处。
按照大雍礼宾制度,白兰朝贡队伍中,除了姜钰及几名随从外,其余全部留在灌县。贡品在此入柜封印,登记品种数量等,造册交付给大雍使者。
灌县很小,位于半山上,呈钟状,又称钟城。
赶了半天路,队伍在灌县城池对面的文笔山脚下停下来,休整后再入城。
李忠下马把马鞭丢给随从,径直往姜钰马车前走去。
章仇盯着李忠的后背,撇撇嘴冷哼了一声。
姜钰身子骨被颠得酸疼,正斜躺着假寐。
凌霄低声道:“陛下,平南郡王求见!”
姜钰缓缓睁开眼睛,勾了下唇,轻笑了一声,李忠忍了两日,终于忍不住了。
文笔山,顾名思义山上供奉上文笔塔,与灌县城内的文庙正好中线对应。那些想走仕途的童生才人老爷们会站在棂星门正中间遥望文笔塔祈求文曲星保佑。
灌县的文笔山还有一盛景叫桐花凤舞。春暮时节,五色凤鸟成群结队从文笔山中某处岩洞中飞出,啄食桐花,花落即归。这个时节,五色凤鸟绕着灌县上空遮天蔽日,盘旋不止,等过几日桐花开败,它们便回到巢穴中,终年不再见。
李忠请姜钰登山赏景,姜钰自然前往。
李忠这次难得没带章仇,只带了一个面生的随从,在山脚下等候。崔良玉不请自来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身后。姜钰不想在李忠面前表现出异常,就随崔良玉跟着。
山路蜿蜒,台阶缓上,李忠自动放慢脚步,姜钰勉强跟上。
待走到一处临崖亭子,两人步入歇脚。抬眼去,灌县全貌已然在眼底下,零星几只凤鸟飞过上空,并未有遮天蔽日的壮景。
上一世姜钰过灌县时,听灌县县令讲过,然未亲眼所见。
“再过一刻,便会看到。”李忠似乎看出姜钰脸上微微遗憾,笑道:“灌县这桐花凤舞,被传得玄乎其玄。其实,只有在日落前那一会儿能见到。”
姜钰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为何只有灌县有五色凤鸟,他处未见?”
李忠摇摇头,“本王也不知。所以桐花凤舞才是益州八景之首。”
谈笑间,但见五色疾风从脚下文笔峰窜出,向着灌县方向。阵阵翅膀扑棱声传入耳中,再定神看去,灌县上空已然被五色凤鸟霸占,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果然壮观!”姜钰赞叹道。
只是,李忠带她来这里,难道只是来看景?
再说避开他人,与她独处,岂不落人口实?
姜钰不急,但等李忠挑明。
两人继续往上走,凉气透过密林钻进姜钰衣袖里,倒是有些冷了。
好在李忠又一处亭子停下来,欲言又止,“陛下!本王得到一些消息……”
姜钰哦了一声,“但说无妨!”
“因与陛下有关,本王想或许陛下也想知道。”李忠一脸担忧地说。
姜钰一边看他演戏,脸上却摆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即刻孤就要入益州,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有人在皇上那里告状说,陛下将一处金矿赠与本王……”李忠说了半句,下半句却不愿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
崔相:陛下腰好细。
姜钰:……滚!
第21章 021
真是个老狐狸,姜钰暗骂。明明太子在司马淳面前参他抢了白兰金矿,得了金块藏而不报。到了李忠嘴里,却成了白兰赠他金矿。那白兰岂不是以金矿笼络大雍郡王,其心可诛,又置大雍皇帝何地?司马淳以此为借口翻脸灭白兰,也不是没可能。
姜钰心思急转,随即装傻笑道:“原来如此。郡王莫怕,孤定在大雍皇帝面前为你澄清。”
李忠哪里是想要这个结果,他道:“陛下。你可知怀璧其罪?”
姜钰打着哈哈,“孤自然知道,不知郡王何意?”
李忠叹了口气,“皇上这次准你白兰纳贡称臣,此乃天大的恩情。”
姜钰点点头,虚虚朝雍城方向拱手感恩,“郡王说得是!”
“皇上知你百废待兴,定拿不出像样的贡品,所以并未强制要求。此乃皇上怜悯白兰。”李忠循循善诱,姜钰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又点头称是。
李忠笑道:“可这天下人谁不知道白兰坐拥金矿无数,境内女子喜用金饰,经常用金去各国换物。”
“郡王的意思是?”姜钰迎着李忠期盼的目光,淡然而问。
“不知陛下今次准备些什么贡品?”
姜钰一脸羞愧,“不过是一些先祖从大雍购得的名画字帖罢了。郡王也晓得,白兰苦寒之地,没有像样的壤奠(土特产)。实在拿不出手。”
司马淳之所以好心不要其他贡品,自然把她当做贡品。还有什么东西,比她一个女王更值钱的?
李忠哦了一声,随后语重心长道:“既然朝中有人提出金矿一事,不知陛下可有考虑拿出一处金矿来,以回敬皇上善心?”
姜钰一愣,又是一脸窘迫,“郡王以为白兰真有金矿?”
李忠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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