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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剑仙-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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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武国想也不想就道:“既然危险,父王就不要去了。”
  晋白道:“二弟错了,若是父王不去奔丧,天下人都会说父王不孝,道理可就不在咱们一边了。”
  晋胤点头道:“正是如此,不可不去,去又有危险,这可让孤王难为了。”
  晋武国道:“不如父王称病不去,让孩儿代替父亲去就是了。”
  有这样表忠心的机会,晋白如何肯放过,忙也道:“孩儿也愿替父王前往。”
  晋胤望着他两个点了点头,道:“你二人有此孝心,父王已感欣慰。只是你们两个都是父王的骨肉,父王怎会让你等涉险,此议不通。”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起兵抢夺皇位的,那时晋白和晋武国若是在京城,还能保住命么?晋胤舐犊情深,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掉脑袋。
  晋胤皱着眉头想来想去,却也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无意中看到小生和卢英站在武将班中,不由眼一亮,道:“任将军,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晋胤世镇晋宁,属下文武官员都是由王府直接任命,这些官员们只对宁王府效忠,却不知有皇帝,因此晋胤在银安殿中讨论朝中之事并无什么顾忌。
  小生笑道:“皇上病故,王爷是说什么都要去的,依末将看来,不但王爷要去,两位世子也该同去才对。这个就叫作什么来着??是了,叫作”子贤孙孝“。”
  晋胤见他的话毫无创意,不免有些失望,正欲转问其它人的意见,却听小生又继续道:“王爷要千里奔丧,自然是不能带太多人马的,否则只怕有人就要说王爷是想借回京的机会造反了。
  “可是咱们晋宁地处偏僻,从这里到京城路远还在其次,最麻烦的是路上盗贼如毛,强人林立啊??”
  晋胤面上渐渐有了笑意,道:“任将军说得一点也不错,这些盗贼可是麻烦的很,本王也曾几次发动大军征剿,却始终无法将他们完全消灭。”
  “是啊是啊。”小生连连点头道:“大家可都知道罢,这些贼人那可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啊。虽然他们大都畏惧咱们王爷虎威,可总难保有那么一些不开眼的小毛贼,或是艺高胆大的凶寇,说不准就会冒犯咱们王爷??”
  满堂文武听他像编故事一样随口乱扯,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心道:“晋宁铁骑一出,那些贼人只恨少生了两条腿,跑还来不及呢,还敢冒犯王爷?你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但看晋胤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谁又敢对小生说个不字?
  “王爷您的武功自然是高的,是什么千人敌万人敌,咱们两位世子也至少是百人敌千人敌罢?本来却是不怕这些毛贼的??”
  小生越说越来劲,口沫横飞地道:“可是这贼人太多,不说有个几百万人,几十万人总是有的?这几十万人围住了王爷,这可就乖乖了不得了,王爷虽然是万人敌,这一场仗打了下来,也多少会受上些不致命的重伤,两位世子也是必然要受伤的??”
  文武大臣听得险些为之气结,同在心中骂道:“放屁放屁,哪里有这么多的贼人?几十万?若是贼人如此势大,只怕早就打到晋宁城来了,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说什么王爷受伤,这不是在诅咒王爷么?”
  只听小生继续说道:“咱们王爷和两位世子都受了重伤,可就只能就地休养了,虽说回京奔丧的心情若渴,却也没办法是不是?咱们总不能找人抬着王爷和两位世子,走上几千里的路去京城吧?到那时,只怕老皇爷早就入土为安了,咱们还得把王爷世子抬回来??”
  众官员这时才恍然大悟,倒不是他们愚笨,只是他们一个个高居庙堂之上,哪能想出这样卑鄙无耻的办法来,小生却是个中高手,随手拈来一个点子,可就解决了晋胤的大问题。
  晋胤不由哈哈大笑,连连道:“任将军说得是,说得是啊。嘿嘿,白儿武儿,到时你两人都要随孤返京,去拜祭你们的皇爷爷,至于这随身的护卫么,就带上二三十个人好了。”
  说完大步走到小生面前,冲他眨了眨眼,低声道:“要说扮贼人能够扮得惟妙惟肖的,满朝文武中恐怕也只有任将军你有这个本事了,嘿嘿,此事就烦你去做。动手的时候,任将军留些手就好,但也不能打得孤王太轻了,总要出些血才是那么回事。”
  小生笑道:“王爷尽管放心就是。小将这里先请王爷恕罪了。”心道:“要见血么,那可容易的很,保证把你一家三口打成猪头就是。嗯,不过晋白与老子相处的还不错,老子总要留些情面给他,就把他打成小一号的猪头好了。”
  晋胤笑道:“你分明有功,哪里又有什么罪了,哈哈哈哈,你不打孤王,孤王才要治你的罪呢。”
  小生肚里暗笑:“说得好啊说得妙,王爷变成贱骨头。”越想越是有趣,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晋安庆五十七年冬,晋国的一代明君,曾给这个国家带来了数十年和平,使国家得以休养生息,民力富足的晋鲁帝驾崩,举国犒素,就连强邻秦国,也派来使者,以表慰问之意。
  由于太子早亡,皇位本来该由晋鲁帝早已指定的皇室继承人,皇太孙晋绍安继位,无奈这位皇太孙只是刚及弱冠之年,年轻识浅,平日里做诗填词倒是一等一的好手,论起治理国家,压服各路藩王,却哪里有这个本事。
  内庭首辅蒋子兴与大将军丁奉两个为防有变,竟而秘不发丧,将晋绍安偷偷送上了皇帝宝座,改元为建武,号文帝,而后才传讯各路王爷,通知他们前来京城。
  各家王爷虽对晋绍安的做法不满,但眼下木已成舟,晋绍安已是晋国之主。再加上这些王爷虽有封地,却只有地方上的财权,除了王府亲兵外,手中并无军队,因此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奉旨入京。
  各路亲王入京之时,宁王晋胤却还未起身,只派出信使入京传讯息,说什么秦国乌多族陈兵边境,似有异动,微臣尚难离开云云。
  其实秦国乌多族陈兵边境虽是有的,却只有几千人而已,也未见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晋宁坐拥十三万精锐,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晋文帝绍安明知晋胤是找借口拖延时间,却也无可奈何,反要下诏安抚晋胤一番。
  眼看其它各位亲王都已到了京城,大家都在等待宁王这位大晋国最强的藩王来京,却传来了宁王上京途中突遭流贼袭击,与两位世子都身受重伤的消息。
  晋绍安与众亲王都大为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宁王是出了名的马上王爷,一生大小上百战,马前几时遇到过敌手?说他会被流贼所伤,只怕连白痴也不会相信。
  直到朝廷派驻在晋宁的知府和守备发来奏章,证明了宁王受重伤确是实情,才算打消了晋绍安几分疑虑。
  这位年轻的皇帝不由松了口气,他倒宁可晋胤是真的受伤了,这至少说明晋胤并没有欺骗自己,暂时还未有反意。
  众亲王和蒋、丁二人却不似他想得这般简单。
  宁王怎会无巧不巧地在这个关键时刻受伤?
  只是事到如今,也计较不得了,国葬日期已不能再拖。
  国葬结束后,各路亲王正欲返回各自封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软禁了,要走可以,需按蒋、丁二人事先拟好的奏章,向晋绍安上书,自请削减封地,请求削藩。否则便要永远住在京城。
  无奈之下,众亲王中的多数人都放弃了抗争,纷纷自请削减封地。只有周、郑二王抵死不肯就范,不但不愿意自请削藩,反放出狂言,痛骂文帝无耻。
  晋文帝刚刚登基,还有些不忍对同宗痛下狠手,蒋丁二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继续软禁两王的同时,调遣地方军队查抄了两家王府,府中之人但凡为王室宗族的,一律押入京城软禁,其余人则在当地斩首。
  在蒋丁二人的铁腕政策下,天下一时为之震荡,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阴云,悄悄笼罩了大晋国。
  第三部 第十集 九神之界 第八章 晋国之乱
  听到周郑二王被抄家的消息,正躺在病床上的晋胤一个虎跃跳了起来,精神焕发,彷佛二十岁的小伙子。
  当日稍晚,宁王发出的“清君侧、拯王室”檄文便如雪片般传往全国各地,矛头直指蒋子兴和丁奉,称两人为国贼,以天子之命扰乱王室,罪不可恕。
  第二日,朝廷派驻在晋宁的知府便被投入了天牢,那位手中只有几百老弱残兵的守备大人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直接率领所部投靠了晋胤。
  晋胤领地内的十三旅大军开始向晋宁城的方向聚集,晋宁城外的几条官道上,一时聚满了军队和粮草车辆。
  三日后,晋文帝颁下圣旨,称宁王为国之大贼,意图谋夺帝位,同时号召天下之师讨逆。
  无数朝廷军队,开始奉命向京城和西北方向集中。
  一时之间,数十年未兴兵戈的晋国大地上杀声隐现,烽烟欲起。
  一场大战,眼看就要爆发。
  天下人多数同情晋胤所代表的各路亲王,毕竟在老百姓的心中,晋国王室给了他们几十年和平,而蒋子兴和丁奉一朝得势,就搅得天下不安,如果天下真的因此大乱,他们两个就是罪魁祸首。
  而以蒋子兴这位当代大文豪为代表的文人阶层和官僚阶层,却多数支持朝廷,痛骂晋胤是打着“清君侧”名义的乱臣贼子,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一时间,国内舆论界争论不休,战事还未起,口水仗却先打了个热闹。
  正当这些人辩论的兴高采烈、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惊天的消息却迅速传遍了整个晋国国内。
  当朝国师子非鱼的态度突然转变,公开表示支持晋胤一方,并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突然离开京师,到了晋宁城。
  代表晋胤去迎接他的正是小生,从子非鱼口中,小生得知邪勿风已然出关,正是他选中了晋胤为支持对象。
  得到这个消息后,小生心中不由一阵激荡,眼下邪勿风虽仍未现身,但自己却距离他越来越近了。
  因为,子非鱼已经亲口告诉他,邪勿风听说突然多了他这样一个界外高手,甚是兴奋,已经表示愿意接纳他了。
  能够让在晋国朝野间拥有极高声誉和人望的国师子非鱼表态支持,等于在晋胤一方突然加入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稻草。
  双方角力的天平顿时倾斜向了晋胤一方,朝廷方面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鲁京,晋国政治与经济的中心。
  百多年来,鲁京一直是晋国国都,近几十年来的和平生活,使这座城市的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人文之鼎盛,烟花之繁华,一时无两。
  然而,富足之余,人们更多的是在追逐声色犬马,过着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对于即将来临的战争阴影,却是毫不在意。
  如今战事已是一触即发,国家眼看就要陷入一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内战中,这里的人们却彷佛事不关己一样,仍旧过着糜烂的生活。
  “这就是如今的晋国,如今的鲁京么?”
  孤身站立在瘦金河中一条画舫的船头处,蒋子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难怪晋胤那个乱臣贼子,竟敢以区区十万虎狼,起兵反叛,对抗天下了。国运如此,奈何?”
  站在这个位置,蒋子兴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这条有着“销金河”之称的瘦金河上,无数条画舫轻轻摇荡,那船头悬挂的彩灯倒映在河面上,映得河面犹如繁星点点,足可比美夜空了。
  娇柔绵软的歌声,从一条条画舫中传出,此刻在那些覆满了金罗银绸的船舱内,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朝中重臣们正搂着美丽的歌女快活儿。
  这些人中,可能有自己的子侄,自己的同僚,他们本该是晋国明天的希望,本该是晋国今日的栋梁,可怎么就沦落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呢?
  蒋子兴只觉得一阵乏累,朝廷就靠这样的人与兵强马壮的宁王对抗?与那些在西北大漠的风雪中锻炼出来的精锐对抗?
  这一仗,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果。
  纵然他不愿去面对无奈的现实,不愿再去想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可如今的位置又怎容他不想?
  他是蒋子兴,当今皇帝的股肱手足,大晋朝的首辅重臣啊。
  不知不觉地,蒋子兴握住酒杯的那只右手,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突了。
  “大人!”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青衣剑士走上了一步:“这风有些凉了,大人还是到船舱里等待吧。”
  “子豪,你不用劝老夫,老夫就要在这里看看,看看我大晋朝的繁华景象!”繁华景象这四个字,却是从他嘴里一字一字迸出来的:“子豪,你也好好看一看,这就是亡国之象,亡国之象啊,哈哈,哈哈哈。”
  青衣剑士忍不住流下泪来:“大人??大人如此忧心国事,从无一日安歇,可又有谁能知道?可恨那些无知之徒,却骂大人是??”
  说到这里,突然闭口不言。
  “骂我是乱国贼人是不是?”蒋子兴哈哈长笑:“我不怕,有圣上待我如手足,足矣!自从听从阴先生之言削藩,我就知道会被万人唾骂,骂又如何?我自留清白在人间!”
  “阴先生??”青衣剑士有些不以为然:“大人就如此相信他么?如果此人真是为了我晋国,何以到现在还未赴约前来?
  属下只怕他??“
  “子豪住口。”不愧是当代文豪,即使是打断他人说话,语气仍如春风般和煦,不带半点火气。
  蒋子兴淡淡地道:“子豪你武功极好,更有文名,本可为我大晋国柱石,只可惜你却无识人之明,先生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被称为子豪的青衣秀士有些不服,道:“大人,子豪还是认为,阴先生此人目光冷厉,鹰顾狼盼,似乎不是磊落君子。”
  蒋子兴呵呵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错,你这观人之法,用来分辨小奸小恶之人自然是够了。只是你可知道,大善大恶,却不可以观人法观之,阴先生此人面相正是大善大恶之相,若用观人之法判断,必然谬之千里啊。”
  “那大人何以知道他是大善之人还是大恶之人呢?”青衣剑士道:“若他是大恶之人,大人听他的话岂非危险?”
  “子豪你还是不曾明白。”蒋子兴道:“大善即是大恶。到了这种境界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善恶之分了?用之正其自然为大善,反之即为大恶也。
  “更何况,我当日听从他之劝告削藩,也是因他说得有理,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原来??大人早就有削藩之意?”
  “正是如此。”蒋子兴道:“只是一直以来时机未到,圣上登基后,待我有如手足,我自要为他打算,铲除藩王。阴先生之言,只是帮助我更早下定决心而已。”
  “原来如此??”
  青衣剑士正欲再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条黑影一闪到了船上,其速快如轻烟,不由大惊。
  他与蒋子兴的对话关系重大,若被人听去哪还了得?当下沉喝一声:“什么人!”手腕轻振,一蓬银雨已炸裂开来,罩向那条黑影。
  “好个离心剑。”
  来人赞了一声,身形不退反进,迎向剑雨。
  满天剑雨忽然消失,青衣剑士的成名宝剑“离心剑”已被来人用右手食中二指轻轻夹住。
  来人轻笑道:“阴某虽然赴约来迟,也不用宝剑伺候吧?”边说边将手指松开。
  蒋子兴一愣:“是阴先生?您总算是来了,可让蒋某好等。”
  摆放好酒菜后,青衣剑士子豪便命船上一干随从仆役等人统统离船回避,自己也轻轻退出了船舱。
  蒋子兴笑着举起一杯酒道:“阴先生,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你我说话无需顾忌,来,蒋某先敬您一杯,谢谢阴先生为我大晋国所做之事。”
  在灯光之下看来,这位阴先生却是一名白面中年人,生得英俊不凡,只是眉目之间,有着浓浓的阴鸷之气,举动之时,犹如鹰顾狼盼。
  似如此人物,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该是人中之雄,至于是英雄还是枭雄,那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阴先生微笑举杯,同时扬了扬左手,只见九色光华一闪即灭,随着这光华闪动,蒋子兴顿觉船舱中突然变得万籁皆静,连瘦金河上昼夜不息的丝竹歌舞之音,也变得半点都听不到。
  见蒋子兴一脸愕然,阴先生微笑道:“此乃禁制术而已,你命人离开,我们的谈话也只能避开普通人而已,如果这附近有高明的炼气士,一样可以听到你我的谈话,有了此禁制,你我就不必担心了。”
  蒋子兴道:“原来先生也是炼气中人,蒋某倒是失敬了。”
  朝廷有几位供奉也通炼气之术,蒋子兴也见过他们展露法力,因此听到阴先生说起禁制之术,立即便明白了。
  “我听说宁王已经准备起兵,所以临时去海外转了一圈,从海外大陆上约请了几位同道中人,所以才来得晚了。”
  阴先生笑着接道:“这些人都是炼气术中的佼佼者,不日就会赶来日之大陆,以后有了他们的帮助,蒋大人就不必为晋胤担心了。”
  蒋子兴喜道:“自从国师子非鱼也随那晋胤反叛朝廷,蒋某就在担心,已经请几位皇家供奉回师门约请炼气士中的高手帮助朝廷,如今再有了阴先生请来的高手,就不怕那子非鱼厉害了。”
  “那个子非鱼阴某也是知道的,那几位青云门的皇家供奉就是请来本门高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阴先生道:“不过有他们先挡一阵也是好的,我找的那些人还有几件厉害的法器要炼,等他们赶来,总还要半月左右的时间才成。”
  蒋子兴点了点头,忽然道:“先生是世外高人,蒋某虽不知先生为何肯帮助朝廷,却感先生高德。如今蒋某有一事要问,不知可否?”
  阴先生点头道:“蒋大人请问。”
  “这场战事最后是何方获胜,历时大概多久,我大晋军民会因之有多大损伤,不知道阴先生能告诉我么?”
  蒋子兴文人迂腐,素来不信有人能事事前知,虽然他也曾亲眼见过炼气士的神奇之处,却总觉那不过是武人修炼到至高境界后便可做到的,并没什么希奇。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直觉地感到,面前这位阴先生似乎不只是热心帮助朝廷平叛这么简单,似乎知道更多的事,他又实在忧心这场不知最后结果会怎样的战事,终于忍不住发问。
  “最终的结果如何,连我也说不清楚。”阴先生微笑。
  他受命于万象祖师,目的与小生一致,只为算计邪勿风,朝廷还是晋胤获胜,又关他什么事了?
  再说他也无法预知结果,因为据他所知,晋国的这场内战,不但卷入了邪勿风一方,还有小生等人也参与其中,有了这两个大变量在内,要问最后谁能获胜,那实在真的是难以预料。
  蒋子兴见从他这里也得不到答案,不由大为失望,叹道:“阴先生竟也无法推测么?难道我大晋国真得没救了不成?”
  阴先生摇头道:“首辅又何必管什么结果?只做好自己的事,也就是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凡事冥冥中自有安排,何必多虑?”
  蒋子兴双眼一亮,道:“蒋某明白了,多谢先生提醒。”
  阴先生道:“明白了就好。那国师子非鱼恐怕不好对付,我还需多邀几个帮手才行,蒋大人后会有期。”
  说着,身体便即消失不见。
  蒋子兴愣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对舱外道:“子豪,替我请丁大人过府,就说我要与他商议平叛大事。”
  建武元年元月十三日,岁煞,诸事不宜,但兴兵事。
  晋胤集结大军七万余众,自领五万人马为后军,却命小生卢英提一旅、二世子晋武国提一旅,以两旅近三万大军为前军,分左右两路分别杀入岭西、云肃两省,遥指阳山关而来。
  岭西、云肃同为西北大省,久受晋胤势力影响,在两省驻军的眼中,晋宁铁骑根本就是无敌于天下的军队,与他们作战,那不等于找死一样?
  更何况多年以来,有晋宁铁骑护卫西北,这两省根本没必要再养太多军队,因此两省之兵加在一起,也不足三万之数,还尽是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嫩货,平日里欺负老百姓还可以,若说要他们上战场杀敌,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小生与晋武国所率的两队虎狼之师杀入这两省之地后,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两支军队几乎没有遭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逢州过州,遇县破县,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日,小生与卢英杀到了云肃省的边界处,眼见再破了前方的宿州城,距离阳山关可就不远了。
  看了看天色,小生传下令去,命令士兵埋锅造饭。自己一翻身跳下马来,叫过身旁的传令兵道:“得到消息没有?二世子的军队推进到哪里了?”
  小生虽然可用慧眼观察,却偏偏不愿,用他的话说“那叫欺负人”。
  原来临来之前,大世子晋白一再交代,阳山关是进入中原的唯一门户,一定有精兵防守,而小生与晋武国,都需要穿过一省才能到达该关,谁能抢先到达并攻取该关,就是首功。
  晋白极是看重这个功劳,他奉命留守晋宁,不能随军前来,自然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小生身上,要小生无论如何都要抢在晋武国之前,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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