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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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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听芹与一众丫鬟哪里见过这架势,都呆若木鸡,而王听桃虽然平日里凶,可毕竟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的撕心裂肺。

    “别哭了!你这样血会流的更快,中毒也会更深!”王锦锦虽然也惊异,但基于职业关系,她立刻就镇定下来,对王听桃道:“别哭,别慌,没事的!”

    王听桃这会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听王锦锦的话,哭的昏天黑地,浑身都在冒汗。

    她这样子哪能呢?被蛇咬了应保持镇静,以兔加速毒液吸收和扩散。王锦锦也是急坏了,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不想死就给我安静!”

    这一巴掌果然奏效,王听桃捂着脸已经呆滞了,颤声道:“你竟然敢打我?!”

    本来呆滞着的王听芹也气的跳起来:“王锦锦,你这是做什么?她是你三姐!”

    “闭嘴!”人命攸关,王锦锦也顾不得演不演戏了。

    她朝王听芹狠狠剜了一眼,这眼神太有威慑力,王听桃登时便被骇住,嗫嚅着唇,没有说话。

    王锦锦按了按王听桃的小腿,用力挤出乌黑的毒液,随即扯下绑发的丝带,在伤口上方扎紧。眼看王听桃已经身子无力,说话也迷迷糊糊,王锦锦想着人命关天,一咬牙,埋头吸吮王听桃的伤处,边吸边吐。

    一旁的王听芹倒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地上帮着救助姐姐的女孩儿,心里五味杂陈。

    她忙让丫鬟端来清水,王锦锦吸完了毒,立刻抢了清水漱口。

    “让开!让开!”

    蓝烟带了大夫赶来,那大夫忙给王听桃上药,随即又用金针放毒,王锦锦可不愿意放过实战教学,一边漱口一边看那大夫的操作。

    王锦锦默默认出那是八邪穴与八风穴,记住了他的施针手法,想来下次谁再被毒蛇咬伤,她应该也能应付。

    王听桃腿上的脓肿逐渐消除,她面色也有所好转,那大夫这才捋了捋胡须,问:“哪位给三姑娘包扎的丝带?”

    王听芹以为那大夫在兴师问罪,忙指向王锦锦:“是不是处理不当?”

    “没有没有。”那大夫明显惊讶极了,“没想到是五姑娘,年纪小小,这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啊!”

    王锦锦这会儿又恢复了演戏的状态,睁着一双明亮的眼说:“我想着那毒定然会游走身体,便顺手给包扎了一下,没想到竟误打误撞弄对了?”

    那大夫也没有怀疑,毕竟一个七岁的女娃,说她精通包扎、引毒也不太可能。内心不由自主便相信了王锦锦“碰巧”的说辞。

    “不管怎么说,多亏了五姑娘,这蛇毒虽然不是见血封喉,但若没有及时包扎,很可能流入心肺,虽不致死,但很有可能落下病根儿。”

    大夫说完,又夸奖王听桃:“三姑娘也是好镇定,若大哭大叫,这毒怕也是中深了。”

    王听桃这会儿也回过神,她摸了摸还火辣辣的脸,心里却没有怨怼王锦锦的意思。

    自己姨娘整日在她与四妹面前说各房的坏话,她心底与王听芹一样,都看其他的姊妹兄弟不顺眼,表面虚与委蛇,内心却都十分不屑。

    上次与王听芹怂恿王锦锦坐秋千,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并没有像要王锦锦的命。可后来她想,如果当时王锦锦被救的不及时,是不是已经死了呢?

    幸好王锦锦没有死,不然梅姨娘可能也不止关禁闭了吧。

    王听桃瘫坐在地胡思乱想,又来了两个婆子要将她抱进屋内休息,经过王锦锦身边,她突然低低的说道:“五妹……谢谢你。”

    王锦锦还在想刚才那大夫施针手法,听见声如蚊呐的道谢还愣了愣。

    她没听清,掏了掏耳朵:“啊?”

    王听桃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扬声道:“我说谢谢你,笨死了!”

    王锦锦闻言哭笑不得,这王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正文 皇亲国戚

    那件事后,老太太与徐氏都找王锦锦说了话。

    不外乎对她一顿感谢一顿夸。

    王锦锦自然不会暴露自己会丁点儿医术的事实,她可不想再被人识破“水鬼”的身份。

    于是在见老太太和徐氏的期间,她一直装疯卖傻,将对王听桃所作的救治措施归功于老天有眼,误打误撞。好在老太太与徐氏都没有怀疑,让她顺利蒙混过关。

    徐氏后来又托丫鬟给她送来一匹锦缎,是四老爷以前得皇上的赏赐御品。刘氏见到这锦缎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不愧是皇家用的东西,光看着也觉得华丽不凡。这料子又清透,等入夏再来作衣裳,定不差的。”

    王锦锦对这些东西倒没有特殊的感觉,她笑着道:“娘亲若喜欢,便自己用来裁件衣裳穿。”

    “这桃红的色儿我哪镇得住。”刘氏好笑的瞄她一眼,“你四婶送你的东西,娘也不会要。”

    “我的就是娘亲的,分那么细作甚。”

    她说话深得刘氏欢欣,刘氏抱着她满脸笑意。

    自己女儿救了四房的庶女,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但却偏偏发生了。刘氏一直都知道女儿自从落水后大变样,可她检查过了,女儿身上的胎记、红痣一颗不多,一颗不少,这就是她女儿,管她变成什么性子呢。

    更何况……现在女儿的性子,更让人喜欢。

    王听桃受了伤,便窝在院子里整日躺尸。

    她闲得无聊,破天荒的让王听芹来找王锦锦去她院子坐坐。

    王锦锦带着蓝烟秀柳登门,手里还提了一包东西。王听桃见得,以为是什么药,翻了个白眼说:“你人来就是了,给我带补药做什么?我这些天都快被熬成药罐子了。”

    “你想多了吧。”

    王锦锦打开纸包,里面却是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她坐在杌子上,抓了把栗子给王听芹,两人便吧唧吧唧的磕起来。

    王听桃顿时无语。

    自从王锦锦救了她,不知怎的,她心底对这个最小的妹妹有所改观,连日的相处下来也不如以前那样对她处处不满。甚至有时候……觉得她这小模样还挺讨人喜欢。

    以前只觉得她被宠的无法无天,没有细细的去了解过对方,梅姨娘说王锦锦如何如何,她便当真以为是那么回事儿。比如说梅姨娘说王锦锦矫情,她也没感觉出来;比如梅姨娘说王锦锦挑嘴儿,她也没感觉出来。

    这五妹在她这里坐了几次,每次都把各房给她送来的糖药丸子、水果蜜饯吃的精光!哪有半分挑嘴的模样。

    王听桃看着王锦锦手里的一包栗子,心想:这次可得吃久点儿,不然又要吃她的八宝糕。

    王锦锦一边吃栗子,一边问她:“你那腿儿还下不了地?”

    “嗯,大夫说还要将养两日。”

    “可别窝在床上了,这天这么热,你也不嫌闷得慌。”王锦锦也觉得奇怪,她与王听桃现在说话都随意的很,不知不觉流露出小孩儿不该有的语气。

    好在王听桃以前与王锦锦接触不多,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语气,只当她一直都这样。

    王听桃“切”了一声,扭过头:“管的真宽。”

    王锦锦好笑,却也不说破,她与王听芹说了会儿闲话,见栗子吃完了,便准备回去。

    刚站起身,王听桃却叫住了她。

    “你确定给老祖宗送千寿图?”

    王锦锦有些不解:“大家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姊妹一起绣一副送给她老人家啊。”

    王听桃哼了哼:“还以为你聪明,原来就是个木鱼脑袋。那千寿图就大姐绣工最好,二姐稍次,我和芹妹水准也在你之上。你绣的少,还差,老祖宗看了岂会喜欢你?”

    王锦锦“唔”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知不知道,昨儿个二姐与大姐都在我院子里,二姐嫌弃你绣的太差,提议将你绣的给拆了。”

    “那拆了吗?”王锦锦想起她的“寿”字绣的确实烂,拆了也没啥,只是王听兰在背后这样怂恿,让她听着不太舒服。

    王听桃道:“没,大姐不同意。”

    王锦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杵在门口,王听桃看着却觉得她笨,不耐的说道:“你最好再给老祖宗备一份礼,否则下个月寿宴上,有你出丑的时候!”

    她每次对王锦锦说话都像个炮仗,王锦锦也是哭笑不得,一叠声儿表示记住了,这才离开她院子。

    王锦锦前脚才走,王听芹就发出疑问:“三姐,你怎么对王锦锦这么好啦?”

    王听桃拨弄着背后的靠枕,嘟哝道:“她好歹救了我……呸呸呸!谁对她好啊?我只是见不惯她这么蠢的人,等我腿好了,看我在老太太面前怎么编排她!”

    “哦……”王听芹向来听王听桃的话,见姐姐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默认。

    哪知王锦锦突然又转了回来,头从窗户外伸进来,问:“三姐,你要编排我什么啊?”

    王听桃两姐妹吓了一跳,看她们见鬼一样的表情,王锦锦忍不住哈哈发笑。

    王锦锦笑够了,才道:“等过几日我便去老祖宗面前说说好话,让她把梅姨娘放出来。你可别编排我,不然好话变了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话了。”

    王听桃瞧她那机灵模样就来气,抄起手边的软枕往窗上一扔:“走走走!谁稀罕你说!”

    窗外传来王锦锦的笑声,王听桃到底也没忍住,弯起嘴角。

    ***

    转眼离老太太的寿辰不过两日。

    王锦锦还是另备了礼,乃是一座三尺高的红珊瑚,她想着萧秋年,便也给他准备了一份。

    这天下午,王听荷让几个姊妹去她院子里欣赏已经完工的“千寿图”,大红的绸布为底,用金丝滚边,内里依次绣了一千个“寿”字,最外一圈是王听荷绣的、往里依次是王听兰、王听桃、王听芹……正中的一小圈字,便是王锦锦所绣。

    刚开始王锦锦看着也还好,可与其它姐妹的绣字比起来,她绣的简直还不如沙包!

    好在能分辨出来是个“寿”字,想必老太太也不会说什么。

    府里下人已经开始搭梯子挂红布,廊庑下也挂上崭新的大红灯笼,柱子上、房门上贴了寿字与寿星的画像,后门的大厨房又新请了厨师,鸡鸭鱼一筐一筐的往府里送,看起来好像要过节了似得。

    王锦锦听刘氏说过,这次老太太乃六十大寿,四老爷的许多同僚都要登门来贺。

    那可都是些达官显贵,其中还有晋王两个儿子。王文运与晋王关系匪浅,但没想到晋王这次如此给面子,亲派了两个儿子来给老太太祝寿,大大拉高了王家的地位。

    王锦锦对这些事情不感冒,可没想到这么快,便能有幸见得所谓的“皇亲国戚”。

    向来稳重的王听荷不知抽什么风,眼看日落西山,却突然来了兴致,要去摘榆叶梅。

    偌大的王家,就垂花门两边种了四棵,往那边走去要走好一会儿。

    可王听荷执意要去,其它几个也不好阻拦,干脆都让丫鬟捧了花瓶,准备摘几枝搁窗台上放着。

    一路上王听荷都有些不正常,王锦锦谁也没关注,就把王听荷瞧着。

    只见她一会儿兀自发笑,一会儿也绞着手里的绣帕,看起来似乎很紧张。这行为看得王锦锦啧啧称奇,想着那榆叶梅到底有什么魔力。

    夕阳下,嫩粉的榆叶梅盛开的灿烂多姿,还没走近,便嗅到了浓郁的花香。美则美矣,可在王锦锦看来,跑大老远来这里看四棵花树,有些不必要。

    姑娘们手下的丫鬟都忙着攀折花枝,秀柳也正要去,王锦锦却把她叫住:“算了算了,就这样看看吧。”

    折回去没两日就谢了,枯萎的花瓣落一窗台,她还懒得叫人收拾。

    就在她暗自腹诽的档口,垂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纷踏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有年轻男子在谈话。

    “……此次多亏了你和篷君。”

    “世子哪里话,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王兄,你看这件事要怎么给父王说?”“哎,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步履渐近,那些丫鬟婆子正准备让姑娘们转身回避,却还没来得及,就这样侧面遇上了。

    王锦锦一个小屁孩儿倒不用避讳,大大方方的打量来人。

    当首两个锦衣华服的,一身富贵,相貌都还不差,应是兄弟;还有个穿宝蓝色杭绸的,正与一名青布直裰的俊俏男子说着话。

    几人见到一帮女眷,都楞了一下。

    “大哥。”王听荷率先反应过来,走上前,朝几名陌生男子屈膝行礼。

    从王锦锦的角度看去,王听荷的双颊一片绯红。

    王听兰这会儿也忙走上前,行了行礼,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回京的?是赶来给老祖宗贺寿吗?”

    “刚回来,结果就在这儿遇见你们了,都还没给老祖宗、母亲问安。”

    那穿宝蓝色杭绸的男子如是说道。

    王锦锦这才了然,原来这长着国字脸的人就是一直在外游学的大哥,王听石。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却没想到如此稳重。

    王听石有些疑惑的问:“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若被爹爹知道,少不了责你们一顿。”

    王听荷正要回答,却被王听兰率先抢了言:“大姐想过来摘榆叶梅,没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她拖长尾音,一双美目停留在锦衣华服的年长男子身上,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

    “哦,这位是晋王世子。”王听石语气恭敬,看了眼另一名十四五的少年:“这位是晋王二公子殿下。”

    王听兰忙屈身道:“小女子拜见世子殿下,拜见二公子殿下。”一行人连忙依样画葫芦的见礼。

    随即,王听石抬手指了指那位穿青布直裰的俊俏公子哥儿:“这位是仓部主事大人的儿子,贺篷君。”

    王锦锦看所谓的皇亲国戚也没三头六臂,便失了兴趣。

    那王听兰却是一双眼睛放光,恨不得将晋王世子当场拆吞入腹。

    王锦锦看得好笑,忍不住又瞅了眼王听荷,没想到王听荷却无视晋王的两个儿子,漆黑的瞳仁里,满满都是贺篷君的身影。

    原来如此……

    算了算,大姐王听荷明年就及笄了,今年说个人家,也正合适。

    怪不得她要莫名其妙的来这边摘榆叶梅,想来摘梅是假,与爱慕的人相见才是真。

    不过这一场短暂的相见也没持续多久,王听石飞快的介绍了来人身份,便带着客人去拜会老太太了,毕竟这些来客可都是给她老人家贺寿的。

    人都走完了,王听荷还傻傻的看着那个方向。

    王锦锦走到她身边拉拉袖子,她才回过神,不至于在妹妹们面前失态。

正文 红珊瑚

    王听荷的心思没有逃过王锦锦的眼睛。

    即便她掩藏的很好。

    不过这些都不是王锦锦需要在意的,自从上次被萧秋年吼了一顿,她已经很久没去西小院了。

    老太太大寿的当日,王家许久没有这样热闹,几位老爷在门口迎客,刘氏等女眷便在内宅接待宾客妻女,丫鬟小厮们跑来跑去,上上下下一派忙碌之色。

    然而西小院永远与这些喧哗热闹无关。

    王锦锦让蓝烟抱着红珊瑚,叩了叩书房门:“四哥?”

    她竖起耳朵听,只觉得屋子里静悄悄的,正疑惑里面有没有人,就听“吱呀”一声响,紧闭房门从里打开,萧秋年穿着身灰扑扑的细布直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四哥。”王锦锦又喊了他一声,才想起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她忙让蓝烟揭开珊瑚上蒙着的绸布,笑嘻嘻的介绍:“看,我替你给老祖宗准备的贺礼!”

    萧秋年的冷目扫了眼红珊瑚,沉声道:“你送过去吧。”

    “诶,这怎么行,我替四哥你准备这东西就是想让你送过去,这样就能讨老祖宗的欢心,以后在王家也混的容易点儿,还有……”

    “我不去。”萧秋年俊眉一拧,不耐烦的打断她。

    王锦锦愣在当场,张着嘴。

    萧秋年坐回椅子上,一张脸面沉如水,他静下心才觉得自己方才那三个字语气太重,看了眼王锦锦,果然,这丫头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萧秋年移开视线,不准备安慰。

    他不知道王锦锦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上次他故意露出手臂上的伤吓唬她,本以为她会划清界限再不出现在他眼前,然而没过一段时间,她又冒出来了。

    还抱着三尺高的红珊瑚。

    她这次应该忍受不了,摔门就走吧?

    “算了。”王锦锦让蓝烟将珊瑚搁桌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许是我的错。”

    萧秋年没想到自己又猜错了,这么久,他猜测了无数次王锦锦生气离开的样子,然而每一次他都失望了,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心宽的。

    王锦锦正在胡猜乱想,她寻思着萧秋年不肯去祝寿,一定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自个儿不就是那系铃人吗?

    王锦锦看向萧秋年,眼前一亮,忙不迭小跑到他跟前,说:“四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去给老祖宗祝寿,是因为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萧秋年看她一眼,没有吭声。

    王锦锦围着他椅子绕到他身子左侧,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怕老祖宗说你?没事呀,大不了筵席上我与你坐一起!”

    萧秋年皱了皱眉,内心却想:女子与男子一席,成何体统。

    “三年前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对。”王锦锦没办法,谁教她现在占据了原主的躯壳,原主捅下的篓子也只能她来弥补。

    她绞着手指,低着头,期期艾艾的认错:“四哥,那时候我不懂事,让你手臂受伤,我很自责。我知道,手臂上的伤疤能愈合,那日让你当众出丑,却很难在你心底抹去……但是,但是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当众为难你,再也不会有下次!”

    王锦锦搜肠刮肚、情真意切的给萧秋年道歉。

    她自认为这辈子都很难做到如此真挚了。

    虽然七分在演戏,可联想到他当时的场景,以及他那张与自己亲哥哥相似的脸庞,那演出来的戏,也带了三分真感情。

    “四哥……”王锦锦语气里带了一丝哭腔,哀哀的问,“难道你真要划我一刀,才能消气吗?”

    七岁的小姑娘,眼里盛着泪,软软糯糯的语气可怜极了。

    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化为绕指柔吧?

    然而王锦锦还是失算了。

    萧秋年只是看了她一眼,冷漠的指着门外:“出去。”

    “四哥……”

    “出去!”

    王锦锦心底又委屈又生气,她演不下去了,一把拉着蓝烟,夺门而出。

    一溜烟跑出西小院,更是忍不住往院子外的杏树狠狠踹了一脚:“死萧秋年!臭萧秋年!跟那茅坑里的石头是亲戚吧!”

    蓝烟闻言脸色一阵古怪,心想着:五姑娘这不是拐着弯的骂自己么。

    王锦锦对那杏子树一通拳打脚踢,心下才舒坦了些。

    她也真够窝囊,估计是被萧秋年奴役太久,只敢在他跟前好言好语,一点儿脾气都不敢发。萧秋年那臭脾气,都是惯的!惯的!

    虽然被萧秋年折磨的够气,可她也没有放弃对方的想法。

    若真能把他开导出来,那说明她治疗心理疾病也算厉害了。自闭症患者很少见,所以她要牢牢的把握住,这可是她学医路上最好的试验品。

    ***

    王锦锦离开后,阴沉的书房内,逆光中消瘦的身影始终没有动作。

    半晌,萧秋年才轻轻合上书本。

    他看向桌边的那颗三尺高的红珊瑚,神色晦暗莫名。

    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他抱起那珊瑚,径直往宝堂斋去。等走到宝堂斋门口,才很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无事献殷勤的王锦锦。

    萧秋年嫌弃的看了眼手中的红珊瑚,正要往回走,却被院子里外出的绿芜瞧见。

    她惊讶的道:“四公子是要找大奶奶么?请随我来。”

    绿芜在前面引路,萧秋年立在原地,面无表情。

    “四公子?”绿芜不解的回头询问。

    萧秋年这才抱着珊瑚跟上去。

    林氏的正院里永远缭绕着浓郁的檀香,仿佛这香可以普度众生涤荡污秽的灵魂。

    今日老太太贺寿,林氏难得的穿了件鲜艳的紫红色对襟褂子,八幅湘裙上绣着白鹿仙桃的图案,看起来倒有福寿延绵的意味。

    见了萧秋年,林氏暮色沉沉的脸上带起一丝笑:“你来的正好,我有话对你说。”

    萧秋年立在堂下不言。

    林氏自顾自的说:“那明珠儿这些日子围着你转,你可感受到好处了?”她语气一顿,点了点头,“别的没瞧出来,你这身子骨似乎好些了。”

    能不好吗?

    王锦锦每次来都带一大食盒的东西,糖炒栗子、薯油果饼这些小吃更是用兜儿装着,嘴巴从来没有停过。

    萧秋年不愿意吃,王锦锦就委屈巴巴,非要伸手来喂,一来二去,他再不怎么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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