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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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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自己麾下,组成一支降军队。
朝中众人为士兵倒戈而义愤填膺,纷纷责怪死去的冯飞龙练兵无方,老皇帝年迈,也将失守的怒气发泄到冯飞龙身上,下旨诛他九族。
幸好朝中还有与冯飞龙关系不错的官员,纷纷出来说情,老皇帝才不至于杀冯飞龙满门,但圣怒难平,冯飞龙上至八十岁老母,下至襁褓中的婴儿,都免不了被流放的命运。
刘氏来与王锦锦说这些的时候,免不了一阵唏嘘:“你没出生的时候,娘亲同冯飞龙的妻子见过几次,是个温婉贤淑的,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这祸事说来就来,也是让人心疼啊。”
王锦锦若有所感,叹气道:“伴君如伴虎,大元的老皇帝太老了,他早就分不清是是非非……”
“明珠儿!”刘氏忙打断她,看了眼四周,“这话别乱说,可是杀头的死罪。”
“好吧。”王锦锦瘪了瘪嘴。
刘氏这时又道:“虽然突厥勇猛,但等咱们二十万大军过去,应该能夺回陵城。”
王锦锦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她对于行军打仗又不太懂,便没有开口。
事实上,她的预感十分准确。
半月后,二十万大军还没到陵城呢,与陵城紧紧挨一起的潍城、邡城、蒲州等十城便全部沦陷,皆为突厥占领。照这架势,只要突厥破了陇右道的凤阳关,最后一处边防屯兵之地,便可长驱直入大元腹地,直捣京城也未可知!
这下子大元所有人才害怕起来,纷纷议论,生怕大元被蛮夷人的统治,炎热的夏日到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安。
好在二十万大军及时赶到凤阳关,薛松主将与兵部尚书找到凤阳关都督宋玉秉,连夜商讨对敌之际。
三日后,大军整歇完毕,由薛松和宋玉秉领军十万,进行对突厥的第一场反攻,然而,等上了战场,薛松等人才知道,突厥远远不止三万大军,他们少说也有十五万!且个个身披甲胄,兵器也比大元的枪刀长三尺,训练有素,杀人果伐,这头一仗,竟是打的薛松等人措手不及,十万兵马折损了一半!
鲜血染红了凤阳关外的戈壁,与天边的红霞同色。
此消息传入朝中,老皇帝当场就被气晕了过去。等他醒后,又收到急报,原来经过薛松等人彻查,原先陵城等地有不少突厥买通的内应,都是些城池小官,装作死里逃生,其实是突厥故意放出的内应,再由这些内应上报假消息,来迷惑对手。
比如,本是三十万大军,内应上报便是三万;问突厥粮草兵器如何,答破铜烂铁,然而事实却装备精良,个个骁勇善战。
怪只怪大元底层已经被腐蚀的烂透,才会如此节节败退。
老皇帝一怒,当然是把查出的内应全都杀了精光。随即他还不放心,便派遣晋王前往督军,稳定军心的同时,想办法加强士兵的训练,并且审查内应。
晋王最擅兵书打仗,欣然接下这门差事,带晋王世子与二公子一起前往。
薛松等人在晋王来前,不敢确定还有没有余孽同党,所以又要找心腹重新勘察,计算,谋划……时间一长,竟是与突厥僵持在凤阳关一带。
他们背靠丰沃的粮草,也不急着反攻;可突厥等不起了。
突厥的粮草虽然在掠夺的十个城池里根本用不完,可他们并不想打持久战,每半个月发动一次的攻城战,改为每五天便要攻打一次。
凤阳关的城门已经残破不堪,没办法,薛松等人只有迎敌,然而对手实在太厉害,每次拼尽全力,损失惨重,也只是勉强的扛住进攻。
没办法,薛松只得请命,让朝廷加派援军。他粗略估计,突厥起码有三十万兵力,但突厥士兵太过勇猛,朝廷须派五十万,方能有胜算!
老皇帝收到这急报,顿时焦头烂额。
大元久未征战,许多屯兵到了年纪都卸甲归田了。此时各州府驻守的大军也不多,满打满算四十万,还不算那些老弱病残。
毕竟他驱除蛮夷,不可能倾尽举国兵力。
且不说各封地的王爷,还有各州县衙门,都要厢兵驻守,京城十万禁卫军更不能轻易调动,毕竟皇城也需要保护。如此一来,征兵便迫在眉睫。
王锦锦知道征兵的事儿,还是在她生辰那天。
这天天气晴朗,她早早便拉着萧秋年外出闲逛,在东路吃了她最喜欢的云吞面,便在街口瞧见了征兵启示。
一户出一男丁,十四岁到四十五岁,要是没人就抵押六十两的银子,又或者拉牛马等东西抵押。
有几个家中只有一个男丁的,又给不起牲口和银子,便哭成一片。
王锦锦看得暗暗咂舌,用手肘捅了捅萧秋年,说:“这点四哥你不用担心,反正不会轮到你。”
她见萧秋年沉着脸不答话,以为他在担忧,忙又说:“放心啦四哥,花钱的事儿有我。”
萧秋年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
只是王锦锦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吸引,没有注意到。
但见街上来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士兵,个个穿着光鲜,腰佩宝剑,当首的提着铜锣,敲一下大声喊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凡年满十四,四肢健全,五官正常之人,皆可前往兵部衙门报道。录用者,军饷每年二十两,表现优异者,更可升伍长、百夫长、偏将、校尉……”
围观人群中有多嘴的问:“杀了莫顿,能当大将军嘛?!”
当首的士兵答道:“你要真有那本事,皇上封你当个异姓王都有可能!”
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有几个热血的便跑去兵部报名去了。
又有人窃窃私语问:“万一死了咋办?”
“能咋办?运气好帮你把尸体弄回来,运气不好死哪儿都不知道。不过朝廷会发抚恤金,听说五十两银子,还有许多大米布匹和盐。”
“哟,五十两,那也不少啦。”
“可不是么,省着点可以吃十来年了。”
王锦锦听了一会儿,觉得唏嘘,便拉着萧秋年走了。
今天她就年满十二了,而萧秋年十八。
王锦锦感慨的对萧秋年说:“四哥,有钱真好,有钱就不用去边疆卖命了。要是人人都不是穷人,这也就没有那么多从军的了。”
萧秋年脚步一顿,却反问道:“如你这样想,突厥来犯,谁又来保家卫国?”
王锦锦一想也是,便没有反驳。
只是她站在家人的立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亲人去战场的。虽然她从未经历战争,可战争有多残酷,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
两人在临河楼吃了顿饭,便要回家。
但走到王家门口,萧秋年突然对王锦锦说!:“我想起还没有给你买蛋糕,锦锦,你先回府吧。”
王锦锦皱了皱眉,道:“不用啦四哥,一次不吃也没关系。”
而且那饼,真的不是很美味。
“不行,每年的规矩,不能变。”萧秋年难得坚持一次,而他坚持的事,就无法改变。
王锦锦无可奈何,只好先回去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快入夜,萧秋年才回来。
萧秋年将油纸包的饼递给王锦锦,不等王锦锦说话,便道:“我有事要去一趟宝堂斋,你先回吧。”
王锦锦拉着他衣袖,奇怪的问:“四哥,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你都要和我上房顶看星星和月亮的!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去大伯母那儿?!”
她不等萧秋年开口,又说:“方才你到底去哪儿了?买个饼要这么久?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好骗呢?”
萧秋年拍了拍她手背,沉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四哥……”王锦锦眼神突然瞧见他右手拿着的一张纸,抬手便去抢,“那是什么?”
可她想要从萧秋年手里抢东西是异想天开,非但没抢到,萧秋年还顺势甩开了她,转身大步离开。
气的王锦锦只能原地跺脚:“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正文 从军行
萧秋年前脚去了宝堂斋,王锦锦后脚就跟了过去。
好在林氏这么多年也很喜欢她,她去宝堂斋的次数不少,底下的丫鬟婆子都认识她,见王锦锦来了,非但没有阻拦,还笑着迎过去。
“五姑娘来了,可你今日得在外头等一等了。”一个守门的婆子说。
王锦锦问:“怎么?”
婆子回答道:“四公子正与大奶奶商量要事呢,两个关着门,绿芜姑娘也不许人进去。”
“喔,这事儿我知道,我正要跟大伯母说。”王锦锦胡乱想了个由头。
那婆子也不敢阻拦,便让王锦锦过去了。
宝堂斋正院。
大门紧闭着,林氏的丫鬟的绿芜正守在门口,一脸凝重。她见王锦锦来了,才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五姑娘,四公子正和大奶奶议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你要不去偏厅坐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一碟糖炒栗子来。”
“不用了。”王锦锦故技重施,“我来这里正有要事与大伯母说。”
绿芜一脸为难,皱眉道:“可大奶奶也吩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她和四公子啊……”
王锦锦也有些急了,怕听不到重要内容,便对蓝烟使了个眼色,想要强闯进去。然而蓝烟还没有行动,屋内突然爆发出“啪”的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顿时,王锦锦和绿芜面面相觑。
王锦锦神色一转,紧张的说:“绿芜姐姐,快让我进去吧,再晚一点儿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绿芜为难极了,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只见满脸怒色,眼眶通红的林氏走了出来。
王锦锦怔愣之下,忙道:“大伯母好,也不知……”
“明珠儿,去去劝劝你四哥吧。”林氏闭了闭眼,似乎极其的疲惫。
王锦锦心下一紧,上前两步:“大伯母,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氏苦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白纸递给王锦锦,随即什么也不说,便踉跄着离开。
王锦锦认得这张纸。
萧秋年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它。
迟疑了片刻,王锦锦还是把纸打开了,她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硕大的“征兵”二字排在上首,下面又是密密麻麻的军营准则,自己通过征兵的条件,优待,等等等等。最后最后,便是萧秋年落款的签名,以及朝廷兵部衙门的印章,书“过”字。
这下王锦锦再看不明白刘就是傻子了。
她将那玩意儿仿佛烫手山芋的似得扔掉,冲进房内,便见萧秋年还跪在里面。
堂中放着大伯王文华的灵位。
萧秋年一直跪在那里,面上无悲无喜。
王锦锦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睛,问:“为什么要从军?你都已经是举人了,在王家帮助下,仕途坦坦荡荡不是问题,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去边疆?在朝廷当文官不好吗!”
萧秋年闻言,回头朝她招了招手:“锦锦,过来。”
王锦锦应该是与他生气的,可萧秋年头一次如此温柔,倒让王锦锦鬼使神差的走到他身边。
萧秋年看着王文华的灵位,说:“你知道养父是如何死的吧。”
王锦锦“嗯”了一声:“就是因为大伯他不听家中人劝告,跑去从军,受了伤,留下病根,后来不治身亡。”
萧秋年摇了摇头:“这只是表面。”
他站起身,走到灵位前,沉声说:“杀死我亲生父亲的,是突厥人;他们也害死我的养父……虽然养父的死,疑点重重,但这些突厥蛮夷,尤为可恨!”
王锦锦却皱了皱眉:“为何说大伯的死疑点重重?难道大伯不是旧疾复发死去的吗?”
萧秋年冷笑一声:“我养父的伤,不去碰是不会有事的!”
“什么?!”王锦锦目瞪口呆。
萧秋年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你不要声张,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放心,我会找他们报仇,但当务之急,先是灭掉突厥,报我生父之仇。”
王锦锦上前拉着他衣袖,还想规劝:“四哥,我知道你会武,可战场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数生死,你又怎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你……你若是在边关有闪失,我怎么办?”说到后面,王锦锦几乎要哭出来了。
萧秋年看着她,低声道:“锦锦,我知道你并非柔弱。王家老太太视你为掌上明珠,你父母也都对你宠爱有加,你不会有事。”
“你都不在我身边,你如何能保证?!”王锦锦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出事,只是她不想让萧秋年离开而已。
萧秋年又道:“我相信你。”
王锦锦嗫嚅着,不知道怎么继续劝他。
半晌,她才又问:“你去从军,无亲无故,那里的条件又恶劣,要是下雨你痼疾犯了,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办?是要活活痛死吗?”
说到这里,萧秋年竟然轻笑了一下。
王锦锦抬起头,却见他唇边的笑容有些古怪。
“这点你放心。”萧秋年看向王文华的灵位,“边疆多干旱,即便下雨,我也会带着你的药,有所缓解。而且……”
王锦锦蹙眉:“而且什么?”
萧秋年沉下脸说:“而且我的痼疾会好转,绝不会像在王家如此严重。”
王锦锦突然发现今天萧秋年的话,她听不太懂。
“四哥,什么意思?”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灵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的猜测,“难道你的意思是,王家有人故意要害你?!”
萧秋年看了眼门外,按住她的唇。
王锦锦顿时觉得身子麻麻的,不好意思的退开几步。
随着年岁渐大,她这两年与萧秋年都可以保持距离,毕竟……那啥的授受不亲。
即便他是自己的哥哥。
萧秋年装作不知道,移开视线说:“总而言之,你要知道,我去从军不一定是坏事。能脱离王家的掌控,并且在军中若立功,也有晋升的机会,不比走仕途来的困难。”
王锦锦开始是反对的,可看萧秋年的样子,王家有人害他,那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可到底是什么人要害萧秋年?!
萧秋年看出她的疑惑,只说:“这些你都不要管。我去边疆后,你就不要来宝堂斋了。”
王锦锦脑子急转,突然想到这些年除了她,便只有那人与萧秋年接触最多,顿时忍不住道:“难道是她要害你?可你明明是她的……”
“锦锦。”萧秋年打断她,“我已通过兵部衙门的筛选,战事紧急,明日我便要离开。”
“明日?!”
这么仓促,让王锦锦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不能晚一些再去吗?后天,或者下个月……最近正是入伏的理季节,要不等立秋过了……”
萧秋年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她光滑的手背:“征战岂是儿戏。”
“若……若老太太不同意你去呢?”王锦锦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萧秋年道:“朝廷用人,我既已通过征兵,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不得更改,否则和抗旨有何分别?”
王锦锦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四哥……你……”
萧秋年没有答话。
王锦锦不知道怎么办,突然觉得不能面对萧秋年。她听刘氏和旁人议论过这场战事,搞不好会像上上次战争,突厥与大元僵持七年,直到第八年大元出了个李勇猛将,才击退突厥,保平大元的江山。
这也才百年多的事情。
万一这一次,突厥与大元打个七八年,十年二十年,她和萧秋年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想到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王锦锦顿时忍不住眼泪,捂着脸跑开。
萧秋年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追上去。
王锦锦一路发足狂奔,跑到琼芳苑,刘氏正与徐氏聊天,见女儿哭的梨花带雨,顿时大惊失色:“明珠儿,这是怎么了?!”
王锦锦顾不得徐氏在,失声大哭:“娘亲,四哥要去从军了!”
“什么?”刘氏惊诧过后,看了眼徐氏,徐氏便起身告辞,留她娘俩。
刘氏道:“你好好与娘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锦锦于是抽抽噎噎的将来龙去脉说了,刘氏听后,只感慨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明珠儿,这件事你不能怪萧秋年。没想到娘亲以前也是低估了他,竟是个懂感恩的好孩子。他去从军,大意保家卫国,小意为生父养父报仇,真乃血性男儿。区区王家商贾门第,如何圈得住呢?”
一席话让王锦锦醍醐灌顶,是了,她早就知道萧秋年不是普通人,若读死书学四叔那样,还不如打仗去,这才是他的本色。
王锦锦但还是接受不了一件事:“若我几年都见不到四哥,若他不幸……不幸步了大伯,他生父的后尘……”
“呸呸呸。”刘氏打断她的乌鸦嘴,“你与萧秋年接触最多,怎能不信任他?战场虽然凶险,可立功的话晋升比读书考功名不知道要快多少!若他是个有本事的,立了大功,那便可回京探亲,你又怎会几年看不到他?”
王锦锦听了这些,到底是没了挽留萧秋年的意思。
但心底如何也快乐不起来。
思来想去,她能做的,便是给他多配些药,多准备些银子。
正文 山长水远
夜里,王锦锦正将要给萧秋年的东西打包好,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一看下雨,蓝烟便主动的撑伞来,问:“姑娘要去西小院吗?”
王锦锦想到萧秋年的一意孤行,虽然生气,可她也不舍。到底点了点头,将包袱背上:“我刚好有东西要给他。”
主仆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萧秋年院子,站在门口,王锦锦却踌躇了很久。
她喃喃自语:“四哥走了,以后大可不必来这阴森森的地方了。”
“五姑娘……”蓝烟也知道萧秋年要从军,顿时不知道如何安慰。
王锦锦叹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屋子。
萧秋年并没有歇息,他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一灯如豆,衬的夜色中的他轮廓愈发分明。
王锦锦看了他一眼,不开口。
萧秋年却也静静的坐在那儿,不发一语。
屋里落针可闻,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仿佛老天爷也想阻止他的离去。
“瞧瞧这天气,明日怕走不成了。”王锦锦语气轻嘲。
萧秋年扭头看着她,以前不及他腰的女娃,如今已是十二妙龄,稚嫩的脸上不复曾经的童真,抿着唇,反而带着一股叛逆的倔强。
倒与他年少时的动作一样。
萧秋年看着王锦锦,心底莫名的柔软起来,要说他是否有软肋,思来想去,也只有面前这个少女了。
他思量片刻,沉声道:“锦锦,你看,现在下雨的疼痛,我完全忍受的住。”
王锦锦冷哼,不说话。
萧秋年又说:“你记得那年生辰,那几个地痞流氓想要挟持你的事情么?我杀了那几个人,及时赶来把你救了,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现在我自然更厉害,你要对我有信心。”
他继续道:“虽然战场无情,可有能力的人,绝不会被埋没。”
王锦锦这才看了他一眼。
不可否认,萧秋年在她心里一直都是神秘而强大的,她不知道他有多秘密,可知道寻常事根本难不倒他。但……她仍然不放心。
王锦锦低下头,嗫嚅说:“……我一直都知道四哥你的能力。”
萧秋年听她总算肯说话了,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他无所畏惧,就怕这个妹妹不高兴。
王锦锦一双透亮的眸子望着他,柔声说:“我知道我不能自私,你选择去打仗,有你自己的思量。我只是怕你受伤,怕你……回不来。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四哥你在我身边,我喜欢午后来找你聊天,和你一起坐在书房里看书……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你知道么?”
房间里充斥着女孩儿柔嫩的嗓音,莫名让萧秋年心软。
他不疾不徐的道:“我知道。但你不是寻常的女子,你知道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人活着,不是为了一件事。”说到此处,萧秋年语气一顿,随即抬手握住了王锦锦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王锦锦忍不住红了眼,看着他的脸庞,到底是扑进了萧秋年怀里,嚎啕大哭:“我倒是想无理取闹,不让四哥你走!可是我做不到……”
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儿。
还有一件事,王锦锦不敢说也不能说,她好不容易在萧秋年身上找到哥哥的温暖,要是萧秋年像她亲生哥哥一样离开她,她又该怎么办?
纵然她生死过一次,可也无法接受亲人两次的离开。
这样的打击太巨大,她承受不了。
萧秋年僵硬的抬起手,在王锦锦后背轻轻的,有规律的拍打,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安慰,即便这么多年,也没有学会。
他突然想起,便脱口问:“锦锦,你为何一直对我这么好?”
萧秋年对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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