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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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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秋年心头一热,沉声道:“借你们吉言。”

正文 晋王殿下

    告别后,萧秋年便被蒙上眼睛,塞进了一辆牛车。

    萧秋年从小就对身边的环境敏感,被蒙住眼睛后,便不由自主的敏锐察觉周边环境信息。

    牛车行驶了大约六个时辰,等萧秋年被人拉下车后,解开眼前的黑布,才发现已经是深夜。

    戈壁滩的夜色极其绚丽,仿佛抬手便可以摘下星辰。这星夜让萧秋年想到了王家后厨的房顶,那是他和王锦锦最爱看星星的地方……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驾车的车夫厉声催促。

    萧秋年看了眼面前的建筑,这座修建在戈壁上的院落,看起来普通却又暗藏玄机,门口悬挂着一张匾额,可匾额上没有半个字,他皱了皱眉,到底是抬脚踏上了台阶。

    可才上台阶没两步,就听身后传来车轱辘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一看,一辆牛车缓缓停在门口,里面走下来一个矮小精干的汉子,也被蒙着双眼。

    等他看清面前的一切,也看到了台阶上的萧秋年。

    那精瘦汉子立刻蹦到萧秋年跟前,自来熟的问:“兄台也是被选来的?”

    萧秋年“嗯”了一声。

    “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萧秋年摇头。

    精瘦汉子有些懊恼,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秋年看这人神神叼叼,不想与他多说,径直往里头走。他才走两步,精瘦汉子突然一把拉住他:“你就真的要加入燕云十八骑?不想别的出路了?”

    “为何要想别的出路?”

    “入了燕云十八骑,就要一辈子听令晋王,他会给我们喝一种毒水,如果不听他的话,会全身溃烂而死!”

    精瘦汉子以为说了这个,萧秋年会有所顾忌,但没想到,萧秋年一脸平静的反问他:“你害怕?”

    他一个青年,如此问话,倒显得有些轻视对方。

    精瘦汉子顿时不乐意了,哼了声:“老子才不怕,老子杀人越货什么事儿没干过?反正出去被通缉也是死,倒不如替晋王殿下卖卖命,说不定还混个十八骑首领当。”

    他三言两语,萧秋年也猜到对方的身份,亡命之徒罢了。

    只是,晋王作为皇室,为何要让这种亡命之徒加入燕云十八骑呢?还是说,燕云十八骑只看本事,其它一概不论?

    思来想去,萧秋年也觉得这个设想最为成立。

    他与精瘦汉子一同来到院落的主屋,里面灯火辉煌,左右各站着一名黑袍人。

    两人进屋,便见正中的锦榻上坐着一人,山羊胡子,贵气非凡,正是晋王殿下。

    晋王见得他们,只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靠墙,随即又道:“还有十六个,等来齐了,本王再与你们详说。”

    过了片刻,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他们或高或瘦,或矮或胖,有胡子拉渣的,有年轻英俊的,不一会儿,长相各异的十八人便齐聚一堂。

    晋王微笑着道:“人来齐了,本王也就不废话。你们都是本王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以前是江洋大盗,或者绿林好汉,又或者是武林高手,军营士兵……但这些通通不重要。当你们步入这院子的时候,便已经抛开了以前的身份,如今,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听令于本王,为本王效力。”

    人群中有一个发问道:“王爷,我家族可不允许我外出不归,若我真有幸成为十八骑之一,那还可以回家族中去么?”

    “当然。”晋王微微一笑,回答的很爽快,“你们只是在此地受训,受训成功,依旧哪儿来的回哪里去。但,要记得一点,你们从此就是本王的手下,本王吩咐的事情,只要办妥了,其它的本王都不会干涉。”

    这下众人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所谓的“燕云十八骑”,就是晋王的暗卫一般的存在,但他们偏偏又是一个组织。

    先前那精瘦汉子又问:“王爷,有工钱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嗤笑出声。

    萧秋年没有笑,但也看了那精瘦汉子一眼。

    晋王也不在意,直接说:“有,但不固定。每替本王办成一件事,不论大小,都会得赏金五百两。”

    五百两,有人震惊喜悦,有人觉得一般。

    由此可见,这里一群人形形色色涉足各个领域,所接触的事务也是不同的。

    随即,晋王又讲了许多,眼看金乌将出,他话锋一转,道:“大家听了一夜,也该累了吧?福来,去拿形神丹来。”

    过了片刻,一个管家长相的老年人捧了一个大瓶子过来,透过半透明的瓶子,可以看见里面拇指大小的药丸。

    随即,十八人,每人都得了一粒。

    所有人都有些犹疑。

    晋王笑了笑,只是笑容意味不明:“本王明白各位的顾忌,不错,这的确是毒药,但要效忠本王,就得拿点诚心出来。你们也放心,加入燕云十八骑,百利而无一害,在这里,你们可以学到以前学不到的,也可以拥有本王这个强大的后盾,本王尽心尽力,也只有一个要求——听令。”

    不听话的狗,强留也没有用。

    萧秋年本来也迟疑着要不要吃下这毒药,可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外间的动静,顿时沉下脸,不再犹豫,仰头吞进肚中。

    晋王见他面不改色,不由笑道:“好!”

    萧秋年心底冷笑,能不好吗?外面被重重包围,弓箭手不知几何,他们知道晋王的想法,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当下有几个见萧秋年都吃了,便也服下丹药,但又几个想推辞离开,才跨过门槛半步,就看见了外面的埋伏,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有人不满道:“晋王殿下,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晋王优哉游哉的坐在锦榻上,端着茶杯吹了吹:“是又如何?本王选中你们,是看中了你们的能力,不能为本王效力,若是投靠了突厥、回纥,岂不是放虎归山?”

    这冠冕堂皇的话,也只有傻子才信。

    有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对晋王冷斥一通后,便要闯出此地,然而他出了门,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密密麻麻的飞箭射成了筛子。还没咽气,就被两个黑袍人用布一盖,不知拖哪里扔了去。

    众人被这极具刺激的一幕惊吓,纷纷不敢再言,吞下了毒药。

    晋王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是本王心狠手辣,只是养不亲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你们放心,每半年我都会派人来给你们解药,若办好了事情,还会给你们两颗,这药无害,只要你们听话,就不会有事。”

    精瘦汉子阴阳怪气的笑:“那谢谢晋王殿下了。”

    晋王放下茶杯,低声说道:“从明日开始,你们会留在这里训练,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可能会有些风险,所以各位要珍重啊。”

    众人无人应答。

    他口中的训练,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晋王又说了几句,便一抬手,示意众人可以休息半日,他起身经过萧秋年身侧的时候,又看了眼萧秋年,道了句“不错”,看起来似乎很是欣赏。

    萧秋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天将亮的时候,萧秋年被分到了一处拐角的房屋,里面充斥着一股霉味。墙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只是因为太久远,那血迹已经变成了褐色。

    萧秋年也不在乎,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闭目养神。

    当务之急,他要养好体力,因为不知道面对的所谓训练,到底是什么东西。

    ***

    午时,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

    黑袍人直接进入屋中,对萧秋年道:“跟我来。”

    萧秋年的精神一直绷着,他没有松懈,因此从床上翻身下来,就跟着黑袍人离开。

    这是被围起来的一处马场。

    不大的圈子里,有十来匹骏马,枣红色的,灰白色的,还有黑色,褐色……但这些马,无一例外,都没有马鞍马镫,萧秋年扫了一眼,就知道它们都是未训服的野马。

    黑袍人冷漠的打开栅栏,示意萧秋年进去。

    不给他任何工具,只机械的道:“成为燕云十八骑的首要,便是驯服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所有人都是这样?”

    “你只用管好你自己,别人不用你操心。”

    萧秋年不语。

    黑袍人这时转身,在旁边的石头后面拿出一个半时辰的沙漏,他道:“半个时辰,必须骑马出来。”

    萧秋年难得多嘴问一句:“要是超过时间怎办?”

    黑袍人冷笑一声,阴测测的开口:“那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燕云十八骑,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失败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死亡。

    他以为会吓到萧秋年,而萧秋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烈日下的烈马,正围着栅栏甩着尾巴静静的吃草,偶尔喷喷鼻子,看起来怡然自得。

    可萧秋年知道,只要他上前两步,妄图接近这群家伙的时候,他们就会发了疯一样的践踏、奔跑。

    热浪蒸腾着地面,炎热而静谧,只有沙漏发出“沙沙”的声响。

正文 腾云

    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

    萧秋年很快便选中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它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耳朵高高地耸立在脑门上,随时聆听着四周的动静,显得特别机敏。走起路来棕毛一抖一抖的,显得更加威武,最可贵的是,这匹黑马浑身黝黑,却唯独四个蹄子是白色,醒目极了。

    选中了目标,萧秋年也不啰嗦,他缓步上前,然而还没有走进,就见野马群已经不安的踏着蹄子,注意到了他。

    这烈马野性果然不同凡响。

    而萧秋年看中的那匹黑马,更是敏锐的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用意。

    这举动非但没有让萧秋年觉得败兴,反而让他燃起了驯服它的想法。

    他目光灼灼的死盯着那匹马,油亮的毛色,提拔的身姿,都让殷冰凌痴痴的吞了吞口水,真真是匹难得的宝马。

    时候不多了。

    萧秋年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马群扔去,顿时,仿佛沸水炸开了锅,不大的马场,群马奔腾,嘶鸣,而萧秋年却一直盯着黑马,等黑马转身妄图随着马群奔腾的时候,机不可失,萧秋年迈开双腿,狂奔而去,瞬间冲到马身处。

    好在这匹黑马的鬃毛很长,电光火石之间,萧秋年一把揪住了马鬃毛,随即右手掌一撑马颈,双脚一蹬,便已跨上了马背。黑色骏马被突袭受惊,立即脖颈高扬,嘶鸣着前蹄跃起乱踢。

    萧秋年却越发镇定,他死死的拽着马鬃毛,趴伏在马背上,紧紧与其相贴,黑色骏马一阵甩晃,也不能将背上的人摔下马。

    寻常的马若是甩不下人,也就屈服了,然而这一匹却是真真儿的烈马,又是甩脖子,又是撅蹄子,也是萧秋年耐力惊人,不然非得被晃吐。

    “吁——”

    他忍不住扯了扯马鬃毛,希望这匹马安定下来,哪知道黑色骏马听到这声音,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甩背的更凶。

    这下萧秋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只能死死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摔下来。

    这马挣扎太久,渐渐的也累了,萧秋年又扯了扯它的鬃毛,不到一秒,这马又开始撅蹄子甩尾巴……

    趴伏在马背上萧秋年却不觉得劳累,这马儿未经雕琢的野性够烈,可只要被驯服,那就是绝对的忠诚。

    故此,他势在必得。

    那黑色骏马也不笨,见甩不下来萧秋年,便开始围着马场狂奔。

    萧秋年也发现了不对劲,那烈马竟然直直的朝着栅栏奔去,看样子不是想撞死,就是准备奋力一跃。

    可是那栅栏如此高,它跃的过去?萧秋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烈马已经纵身一跳,竟如离弦之箭跳脱了栅栏,可它同时也撞翻了栅栏,霎时间,群马都找到了出口,十几二十匹野马,没了栅栏的束缚,纷纷奔向戈壁,酣畅淋漓,再也找不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萧秋年不能再纵容这匹烈马了。

    烈马还在狂奔,萧秋年却扯住它的鬃毛,狠狠一拉,烈马吃痛,忍不住嘶鸣着前半身高高扬起,直直的如擎天柱般直立起来,它以为这样就可以甩下萧秋年。可萧秋年愣是像块狗皮膏药般,身子紧贴着马背,双脚夹紧马肚双手抱紧马脖子,黏的死紧!萧秋年不再犹豫,他一手抱着马脖子,一手握成拳,找着机会对着烈马就是一阵猛捶,揍的那烈马也痛苦的嘶鸣。

    不知过了多久,黑色骏马终于缓缓停下反抗,在一阵烦躁走动后终是安静的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原地。

    萧秋年这才终于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脖子,示意它往围场的方向去。黑色的骏马迟疑了片刻,到底是听了萧秋年的想法,顺从的低下头颅。

    回到围场。

    黑袍人已经站在了那里。

    沙漏还没有漏尽,说明他已经成功了。

    萧秋年翻身下马,问那黑袍人:“有水吗?”

    黑袍人手一翻,递给他一个羊皮水囊。

    萧秋年喝了两口,便走到黑色的骏马旁边,倒出了清水在手心,送到骏马嘴边。烈日炎炎,骏马又受了那么多奔波,终于忍不住喝起水来。

    萧秋年一边喂它喝水,一边轻轻抚摸它先前被自己揍过的地方,骏马先开始还绷直了身子,后面便逐渐放松起来。

    黑袍人拿来一套马鞍,萧秋年便直接给骏马安上了。那骏马被上了马鞍,还有些不自在的原地踏步,想要将马鞍甩掉,但它看了两眼萧秋年,到底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黑袍人这时候问:“你的马叫什么?”

    萧秋年皱了皱眉,看了眼黑马的四个白色蹄子,顺口取了个名字,道:“就叫腾云吧。”

    黑袍人道:“骑马回院子,在管家那里登记名字。”说罢,他又看了眼萧秋年,难得机械的语调里多了一丝赞赏,“小子,你是第一个驯服成功的。”

    萧秋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翻身上马,腾云也没有再甩来甩去,萧秋年趴在马耳朵边说:“腾云,从此你便是腾云了,我是你的主人。你保我平安,我亦保你平安。”

    这话说来滑稽,可腾云却似乎听懂了一般,喷了喷鼻子。

    ***

    回到晋王修建在戈壁上的院子,萧秋年才反应过来那黑袍人说“第一个驯服成功”的意思。

    只见院子里躺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看穿着,正是一同前来的燕云十八骑之一。

    他牵马走进院子,便受到了一路的注目礼。

    过了一会儿,年迈的老管家来了,他手里捧着一个本子,拿着一支笔,问:“萧秋年是吧?马叫什么名字?”

    萧秋年答道:“腾云。”

    老管家看了眼腾云的四个蹄子,脸笑的像一朵菊花:“这名字好,贴切。”他又看了看腾云的毛色、体型,还想上前摸一摸马鬃毛,可腾云却敏感的往后退,不要他碰。

    “是匹好马。”老管家竖起拇指,“品相也是老夫这么久以来见过最好的,你好运气啊。”

    萧秋年不做声。

    他只是疑惑,之前黑袍人说,如果不能驯马成功,那人就永远不用出来的意思。

    思及此,他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两个伤者。

    老管家看他似乎有疑惑,一边在本子上记录马匹名字,一边笑眯眯的说:“连野马都驯服不了,如何替王爷办事?”

    “他们已经服用了丹药。”

    老管家虽然笑着,但笑容却凉飕飕的:“谁说服用的丹药,就一定是被毒死呢?”

    萧秋年顿时了然,再看向两人的神情,却已经是无悲无喜了。

    “好了,你拿着牌子去后边的小院子里领东西吧。”老管家递给他一枚玉牌。

    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隶书的“壹”字。

    萧秋年蹙眉,警惕的问:“什么东西?”

    老管家笑了笑:“你明天用得着的东西。”

    萧秋年也不爱废话,既然如此,那就去后院看看好了。

    他将腾云带去马厩吃草喝水,便拿了牌子往后远走。越走他越觉得这院子修建的奇怪,左右都有回廊,中间又是一个大池塘,池塘没有鲤鱼,养的是蟾蜍和水蛇一类的动物。

    等绕过池塘,又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廊桥,桥下没有水,是一排一排的房屋,四面紧闭,没有门窗。

    他来到后院,院子外面又站着一个黑袍人。

    黑袍人看了他的牌子,便带他进屋,一进屋,萧秋年就看到了琳琅满目的武器,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甚至一个柜子上,还摆满了孔雀胆、鹤顶红等毒药。

    萧秋年不说话,等着那黑袍人解答。

    黑袍人没想到他如此沉得住气,忍不住道:“怪不得能拿到‘壹’字牌,年纪轻轻,定力不俗。”

    他抬手一指那些武器,道:“选一样,作为你明日保命的东西。”

    “明日?”

    黑袍人阴测测的一笑:“你该不会以为驯服一匹马,就这么容易加入燕云十八骑了?明日一早,会有人带你去试炼之地,能不能活着出来,还要看你的造化。”

    萧秋年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看来,晋王的野心不小。

    他扫了眼那些武器,也不知明天面对的是什么状况。走到一柄长剑跟前,他抬手在冰冷的锋刃上轻轻敲了敲,却觉得不够入耳,想来这剑的质量不怎样。

    另外便是一寸长一寸强,所以萧秋年的目光,便落在已经积灰的红缨长枪上。

    他上前吹开灰尘,看了看枪头,又看了看枪杆,枪杆竟然是纯钢塑造,拿起来,约莫四五十斤,当真沉。

    黑袍人见他拿那长枪,不禁讶异:“枪可不好用,和不选刀剑斧头呢?”

    “没试过,怎知不好用?”萧秋年拿起长枪,却觉得有种共鸣般的归属感,他摸到枪杆的地方似乎有一些凸起,仔细擦开灰尘一看,却见上面刻着一个篆书的“萧”字。

    萧秋年浑身一震,颤声问:“这枪什么来历?”

    黑袍人看了眼,淡淡的答道:“当年大元和突厥征战,死伤无数,遗落兵器不知繁几。后来晋王殿下便派人专门去搜寻那些无主兵器,见这长枪不错,便拿回来了。”

    萧秋年反复摩挲着枪杆上的“萧”字,恍惚记得年幼的时候,王文华在他跟前说过的话。

    “大元萧氏,唯武重德,善长枪却悲末路。”

    以前萧秋年不解,如今见到这饱经风霜的兵器,霎时却明白了。

正文 贪嗔痴怒欲

    入夜。

    萧秋年提着缨枪欲回住处。

    他想着腾云,便去了马厩,发现马厩里又多了七匹马,其中一匹马跟前站着一个人,瘦瘦矮矮的,正是萧秋年入此地时遇见的那个。

    那精瘦汉子见得萧秋年,忙凑过来拉关系:“这黑马是你驯服的?”

    萧秋年不想理他,但还是点了下头。

    精瘦汉子不禁连连称赞:“可以啊,这么烈的马都能驯服,怪不得能拿到壹字牌。”

    萧秋年刷着马背,不做声。

    精瘦汉子搓了搓手,又道:“不过兄弟,拿壹字牌也不是什么好事。明日闯关试炼,你是第一个进去的。”

    饶是萧秋年冷静自持,这会儿也忍不住回头看他,问:“那试炼之地是什么把戏?”

    精瘦汉子见他总算搭话了,忙自我介绍:“我是司空妙手,江湖上都把我称‘妙手空空’,兄弟你贵姓?”

    “萧。萧秋年。”

    “好名字,好名字。”司空妙手看他年轻,却有点本事,于是说,“这试炼之地,便是廊桥下面的那一排排房屋,总共十二间,入口出口皆只有一个,若通过了此次试炼,便是真正的入了晋王殿下麾下的燕云十八骑。”

    司空妙手见他不为所动,又道:“萧兄弟,通过了还好,通过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啊!”

    萧秋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他一眼:“入了这院门,生死早就不该在意了。”

    司空妙手一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你知道么,今天没通过训练的,全都毒发身亡了。明日你瞧着吧,又有新人要来,但到底谁能陪到最后,不得而知。”

    他语调中对此颇为无奈,但对于萧秋年都是一样。

    生死已然不惧,还惧怕什么呢?

    ***

    次日天未亮,黑袍人便敲响了萧秋年的房门。

    萧秋年拿起那柄昨夜擦拭了一晚的缨枪,面不改色的跟着他去。

    绕过满是蟾蜍水蛇的池塘,便是廊桥。也不知黑袍人按了什么机关,廊桥下便露出一个缺口,下面一道长长的楼梯,通向最阴暗的深处。

    黑袍人点了一支粗香,慢悠悠道:“这支香燃尽之前,你能活着出来,便通过了试炼。反之……”他阴测测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萧秋年掂了掂手中的缨枪,头也不回的步入那黑暗的楼梯中。

    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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