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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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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锦看了眼一眼刘氏,她还捂着脸,带着泪,不可置信的看向王文业。王锦锦心里叹了口气,转头问老太太:“老祖宗,这件事还是你拿主意吧!”
正文 被逐出王家
老太太这么多年,对王锦锦是宠爱有加。
可她虽然喜欢这个孙女儿,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也不能拂了儿子王文业的面。
于是老太太道:“明珠儿,你怎能这样与你父亲说话,直呼自己父亲名讳,也太大逆不道了。”末了,她又道,“你先给你父亲赔礼道歉,余下再谈。”
王锦锦也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可看刘氏那可怜的模样,心疼极了。
她答道:“老祖宗,孙女儿知道说错话了。那父亲呢?在真相没有弄清楚就打母亲,是不是应该先给母亲道歉?”
“你再说一遍!”王文业气的就要上前打她,却被林氏徐氏等人拉住了。
王锦锦看他这样子就来气,这么多年,一直在外不经常回家,回来也是周姨娘屋里住几天,余姨娘那里蹭一上午,和刘氏反而相处时间越来越少。有风言风语说,他在京城的妓馆包了人,但是没有证据,也不知真假。
“有什么说不得?”王锦锦想扶起刘氏,刘氏却不肯起来。
王文业看了眼这场景,又对刘氏发起火:“都是你教坏了她!家中长辈,她除了你和老太太,跟谁都不亲近!刘若阑,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王锦锦反驳道:“再不好,母亲至少教过我。你呢?作为父亲,这么多年,哪里对我们还有过半点关心?”
其实这话偏颇了,王文业不顾家,可是对王锦锦却是几个姐妹中最好的那个。王锦锦这么说,故意和他吵架,也是想转移话题,不想让“刘氏下毒”这件事沸沸扬扬。
“我还不关心你?每年你生辰,即便我不在,都送了好多东西来!再看看瑶儿兰姐儿她们,有哪个比你过得好?我一直把你当宝贝捧着,最疼爱的就是你!你今日竟敢翻了天,也太不知足了!”
王文业是真的气跳脚了,再看王锦锦脸色表情,他整个人都不好。觉得全是刘氏的错,肯定是刘氏背后说他坏话,女儿才对他这样恶劣。
父女两在那争吵,其他人却各怀心思。
余姨娘心里不得劲,搞了半天,王文业嘴头每次都说喜欢王听瑶,内心其实最看重的还是这个嫡女。说样貌,这个王锦锦长得的确最出挑,可她的听瑶也不差,一时间,余姨娘就更不平衡了。
周姨娘这么多年已经熟悉了王文业的套路,自然知道谁在他心中孰轻孰重,所以听到这话,也不觉得刺耳。她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女儿,到底有没有事。
“大夫,我女儿的毒……”周姨娘去问那白胡子老头。
老头摆了摆手:“不算什么,吃了解毒丸,睡两天就好了。”
如此,周姨娘才放心下来。
王听兰更是意料之中,因为这毒药是她唯一了解药性的,也只敢以身试险这种毒。恰到好处,又不会露出马脚。
王锦锦和王文业还在斗嘴,一旁的老太太终于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用拐杖敲地:“住嘴!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还懂不懂礼义廉耻了!”
这下王文业和王锦锦都闭口不言,但那表情,依旧是谁也不服谁。
老太太知道王锦锦脾气犟,可没想到她犟起来简直不管不顾。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便道:“罢了,这件事你们都休要再提了……”
眼看王听兰被下毒的事儿要被蒙混过去,余姨娘和王听兰都不乐意了。
余姨娘率先道:“老祖宗,兰姐儿被下毒的事儿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周姨娘也回过神了,她盯着刘氏,“决不能姑息养奸!今天出事的是我兰儿,下一次出事的保不准就是瑶儿!”
与王听桃王听芹无关,言下之意,已经认定刘氏是凶手了。
这是前来观礼的几个长辈,有与王听兰亲近的,便沉下脸说:“是啊王老太太,这件事必须做个结论。兰姐儿在及笄礼上差点死了,讲道理,这可是要报官的!”
开玩笑。
王家世家大族,家中丑事被闹上公堂,还要不要活了?
王锦锦趁着间隙脑子过的飞快,她想了想,下毒的只有可能是余姨娘一派或者周姨娘一派。如果是余姨娘,这女人心机够深,来王家这么久也够沉得住气;如果是周姨娘,只能说她兵行险着,为了扳倒刘氏,连王听兰的命也要搏一搏了。
其实王锦锦已经看出来了。
她和那白胡子老头的结论一样,这种名叫“封喉”的毒,名字听起来可怖,也的确可以毒死人,但这种药偏偏又是最不危险的那种,因为药效不够,是不会致人死亡的。真要毒死哪个,绝不会用这种,还不如挖两勺砒霜鹤顶红来的实在。
只是她现在手里没有证据,根本无法洗清刘氏的嫌疑。
刘氏现在被王文业打了,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她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为今之计,硬碰硬不行,那就想办法躲一躲锋芒吧。
那边余姨娘和周姨娘唱双簧,三言两语就指定了刘氏是凶手。
王听瑶又适时的在王文业跟前吹耳边风:“爹爹,虽然你对五姐姐很好,可我看,姐姐被你都养刁钻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王文业气的牙痒痒。
王听瑶又低声道:“而且我听人说,五姐姐现在都没有学会刺绣?也不知道母亲怎能如此纵容……”
“喂!王听瑶,你叽里咕噜的在跟二叔说什么坏话呢!”王听桃挤到前面来,拔高了音量。
顿时,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王听瑶知道这泼辣货跟王锦锦关系不差,于是低着头退去一旁,不说话了。
李氏牵着年纪小小的王听梅,把王听桃拉去一边:“你去凑什么热闹?小心把破烂事惹一身!”
王听桃看了眼王锦锦,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不再逞能了。
似乎所有人都等着老太太宣判,王文业却坐不住了,他刚才听了王听瑶的一番话,再看看王锦锦和刘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指着刘氏骂:“你这个毒妇!这么多年,装作温婉贤淑,背地里竟然连庶女都容不下!你……”
“你什么你!”王锦锦挡在哭的凄惨的刘氏跟前,“爹你既然不喜欢娘亲,那又何必娶她!”
王文业一时间语塞,半晌突然大声道:“好!以前是我看走了眼,那从现在开始,我王文业就把她给休了!”
休妻!
这一句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人欢喜的忍不住跳起来,有人惊讶的捂住胸口,还有人气的忍不住上前打他耳光。
老太太“啪”的给了王文业一巴掌:“你是糊涂了么!这种话岂能乱说?!”
王文业被自己老娘打了一巴掌,酒也醒了不少,看了眼跪在地上哭的凄惨的发妻,又想起她以前的种种好来。
他没奈何,想要走过去扶起刘氏,却被王锦锦一把拦住。
“好!爹你竟然这样说了,那就不要和娘住在一起了!”王锦锦转身用力把刘氏拉起来,对老太太说,“老祖宗,今日所见,你也应该知道孙女儿的心思了。既然爹要休妻,那我自然是跟娘亲在一起!”
“明珠儿,你不要胡闹!”老太太脸上也挂不住了。
王锦锦知道,自己这时必须掌握主动权,她反对王文业说:“爹,你要休妻,我拦不住。可老祖宗既然阻拦了,你就不会休妻。可你现在心里看着娘亲也是厌恶的,想看两厌烦,也是一种折磨。不如我今日就跟娘亲搬去城郊的庄子去住,等爹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跟娘再回来!”
“你……你……”王文业知道不该让这两个任性妄为,可是挽留的话,他说不出口。
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放肆!”
谁知道王锦锦压根儿不鸟他,“哼”了一声,对老太太说了句“老祖宗,孙女儿和娘亲先告辞了”,便拉着刘氏,头也不回的离开。
蓝烟和秀柳、绿蓉在后面追:“小姐!”“二奶奶!”
到了门口,王锦锦看只有她们三个,立刻换了副神情,拉过绿蓉:“绿蓉姐姐,你是王家的老人了,有件事我一定要拜托你。我与娘亲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你要重点监视余姨娘、王听瑶;周姨娘和王听兰。特别是王听兰,记住了么?”
她一脸凝重,绿蓉立刻打起精神:“五姑娘的意思是,让我留在王家?”
“是。”王锦锦笑了笑,“方才只是在演戏,等风头一过,查明真相,我和娘亲自然会回来。”
蓝烟和秀柳对视一眼,道:“我明白了,姑娘知道现在时局对二奶奶不利,所以才借口去郊外庄子躲避。等时机成熟,就会回来,揪出真凶!”
“聪明!”王锦锦打了个响指。
她对蓝烟说:“我和娘亲去庄子,要得老太太的准,你把我的打算去告诉凤梧或者严嬷嬷,让她们转告。”
蓝烟点了点头,立刻就去办。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人来传令,说老太太十分生气,震怒之下,将王锦锦和刘氏逐出王家,赶去郊外的京城闭门思过,原因嘛,就是王锦锦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与王文业顶撞;而刘氏教导无方,理应同罪受罚。
凤梧来传令的时候,还递给了王锦锦一大包袱。
“到了庄子再看。”凤梧低声叮嘱,随即又高昂着头,皱眉说:“还不快快离开!”
王锦锦低头一笑,拉着仍旧红彤彤双眼的刘氏,与蓝烟秀柳,登上了前往郊外庄子的马车。
正文 敲山震虎
王锦锦和刘氏上了马车,刘氏还呆呆愣愣的。
她精明一世,如今这幅样子,如何让王锦锦不心疼,不生气?
“娘亲,我们现在去郊外的庄子暂避风头,等查明真相,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父亲他是非不分打了你,以后也定然会给你道歉赔罪的。”
王锦锦尽量温柔的安慰她。
刘氏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才有些反应过来,她眼珠子这才转过来,幽幽的道:“明珠儿,我与你爹成亲这么多年,他即使再不高兴,也绝对不会打我。可是方才那一巴掌……那么痛,又那么莫名其妙,我真的不懂。”
她这一生的付出,都是因为王文业。
王文业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她勾心斗角也好,温婉大方也罢,所作所为都是因为顶着二房主母的名号。这一生,除了为王文业,便是为王锦锦,可今日里,王文业丝毫不相信她的话,难道真的是色衰而爱驰?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了吗?
“娘亲……”王锦锦劝慰说,“爹今日喝酒太多,是非不分。等他酒醒,他一定会后悔。”
其实王锦锦不是在说谎,王文业常年在外应酬,饮酒越来越多,酒精又是会麻痹人的神经,时间一长,脑子便逐渐的拎不清了。
刘氏捂着脸上依然疼痛的地方,低头道:“罢了。”
她也懒得去想了,只是王文业那一巴掌,把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已经打散了不少。刘氏不是傻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大公无私的去爱自己的丈夫。
可能有的事,不那么爱了,一切的利益也就简单化。
王锦锦适时说道:“娘亲,你不要多想了,等到了庄子上,好好休息,我已经安排了绿蓉暗中调查。还有那封喉的毒药,京城里只有药铺才有的卖,离开王家的视线,反而更容易办事。”
刘氏诧异的看她一眼:“这些你怎么知道?”
王锦锦微微一笑:“因为我是娘亲的女儿啊。”
刘氏一直压抑的心情,在听到王锦锦这句话的时候,总算驱散了一些阴霾。
***
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快到傍晚。
成片的农田,在落日余晖之下,看起来金光灿灿,广袤无垠,惬意而美好。
这是在王家四方的天空里,永远欣赏不到的景色。
蓝烟和秀柳去找负责庄子的人,听说是王家以前的老奴,名叫谢三婶,现在这庄子便由她和她儿子、侄女负责管理,每年再来汇报收成和银两。
谢三婶知道是主家的人要来,胖胖的脸上笑的全是褶子,点头哈腰的将两人迎进屋。
分的房间,也是庄子上朝东的两间,虽然是硬板床,但抱来的被褥都是全新的。这一点,王锦锦和刘氏都很满意。
王锦锦一高兴,还赏了谢三婶一吊钱。
至此,王锦锦和刘氏,还有两个贴身丫鬟,便在庄子上优哉游哉的住起来。
白天到处逛逛,看看田里的麦子稻米;傍晚便做了纸鸢,与蓝烟秀柳在田埂上玩。入夜,谢三婶煮了米粥,便就着小菜玉米饼,满满当当的吃一顿。
这日子别提多舒适了。
然而这种好日子还没过几天,谢三婶的态度突然九十度的大转弯,对刘氏愈发不恭敬,对王锦锦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好似没看见。有时候明明该王锦锦先用澡房,却被她侄女儿抢了先,气的王锦锦跳脚,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又过了两天,谢三婶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而王锦锦吩咐秀柳在门口盯梢,也发现原因。
王家那边来了一个丫鬟,给谢三婶塞了不少银子,虽然秀柳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但由这几天的过山车一般的经历来看,肯定是见不得刘氏好的人,要谢三婶故意在庄子上蹉跎她们。
王锦锦知道这事儿后,立马去找刘氏,将猜测与她说了。
没想到刘氏反而笑了笑,不以为意:“她们既然敢这样做,就不怕被抓到把柄。人在外头,身不由己,只要明珠儿你好好地,少吃点东西受她些气也不算什么。”
“娘亲何时这般大度宽容了。”王锦锦有些怒其不争。
刘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摇摇头,没有答话。
王锦锦叹了口气,正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一阵头昏。她第一个念头便以为自己中了毒,可给自己把了把脉,又想了想吃的东西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察觉自己只是思考过度,加上夜里受凉,有些伤风。
她以为扛过去就会好,哪知道睡了一觉,更严重了。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就看刘氏坐在她床边,眼睛通红:“明珠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亲也不想活了……”
“娘,你胡说八道什么。”王锦锦有气无力的反驳她。
便在此时,蓝烟端了一碗臭烘烘的药来,说:“姑娘,二奶奶怕你有事,花了十两银子让谢三婶去请了大夫,抓了药,你快趁热喝了。”
蓝烟和秀柳知道王锦锦医术不错,但王锦锦从来不让她们透露,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也不敢对刘氏说。
刘氏端过药,就要给王锦锦喂,王锦锦却敏锐的闻到了药味不对劲。
她再看了眼门外,一个人头鬼鬼祟祟的,王锦锦给刘氏使了个眼色,刘氏便与蓝烟秀柳一起,冲出门外,将那人抓了进来。
“谢青萍,你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干嘛?”秀柳毫不客气的将她按跪在地。
谢青萍是谢三婶的侄女儿,跟王锦锦同岁。
她眼珠子游离的转了转,说:“路过而已,各位姐姐未免太凶了。”
秀柳还想说什么,王锦锦却摆了摆手,有些疲倦的问:“这药是谁熬的?”
蓝烟忙道:“是谢三婶送来的药材,我亲自给姑娘熬的。”
“药渣在哪儿?”
“对,我一熬好药,就被谢青萍给打包扔掉了,她说药味太臭,污染厨房。”蓝烟说到这里,突然神色一惊,看向那黑乎乎的药汁,“姑娘,难道……”
王锦锦冷笑一声,揉了揉因为伤寒而发疼的太阳穴:“秀柳,蓝烟,把这碗药喂给谢青萍吧。”
秀柳和蓝烟对视一眼,立刻明白王锦锦的用意,一人按住谢青萍,一人忙端了药往谢青萍嘴里灌,可怜谢青萍又是被呛,又是被捏嘴,一碗药喝下去大半。
“咳咳,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谢青萍捂着胸口,泪眼汪汪的指责。
刘氏看这情形也明白过来,刷的一下站起身:“这药有毒?”
王锦锦点了点头:“娘,别担心,不是什么剧毒,一些巴豆粉而已,病好不了,还会跑茅厕的腿软。”
“当真狠毒!”
刘氏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明珠儿是她的禁地。
她怒不可遏,让秀柳蓝烟按住谢青萍,便折了门外的树枝,朝谢青萍一通狠狠的抽。直把谢青萍抽的嗷嗷叫,这惨叫声让旁人听见了,立刻传到谢三婶的耳中。
没一会儿,谢三婶便气呼呼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住手——”
谢青萍虽父母早亡,但和谢三婶从小关系便很亲厚,在这庄子上,更是除了谢三婶的儿子之外,最有脸面的人物,其它佃户下人根本不敢得罪。
而谢三婶也很宠爱这个侄女,见她被打的满脸伤痕,裸的手腕上也血迹斑斑,顿时便要气的发疯。
“三婶救我,三婶……”谢青萍挣脱辖制,连滚带爬的跑去谢三婶脚边。
刘氏却不管不顾,她霍的站起来,叫道:“谢青萍竟然敢给主子下毒,那就要有受罚的准备!谢三婶,你这样子难道还想包庇吗?秀柳,蓝烟,把她拉出去继续打!今日她敢下毒,明日是不是就敢杀人?王家没有这样的白眼狼!”
刘氏说着,便走上前,甩着手中的树枝,专往谢青萍门面抽打。谢青萍一边抱头躲避一边告饶,庄子上的下人阻的阻劝的劝,闹哄哄一团。
当着谢三婶的面打她侄女儿,谢三婶如何忍得住,她柳眉一竖,厉声道:“二奶奶,怎可动用私刑随意处罚奴才?是不是青萍下毒,还没有结论,更何况你把药汁都喂给她了,也没见她毒发身亡啊!”
刘氏一怔,看了眼面色挺好的谢青萍,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三婶呢?她侄女儿被打,下巴豆被拆穿,一切变故都来的措手不及,这幅闹哄哄的事儿整个庄子都会知道,自己又脸面无光。
她咬牙,胸中怒火翻腾,却强忍着,说:“二奶奶,什么事儿都要讲理的。你这样也太没王法了,即便青萍有错,那也要禀明老太太再做处置,万没有私下就打的道理!”
“是吗?那你倒是去王家上报一下此事吧,看看是我动用私刑严重,还是谢青萍谋害王家嫡孙严重!”
刘氏在高处说话习惯了,这一句话夹枪带棒,愣是让谢三婶无言以对。
王锦锦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坐起来,不耐烦的说:“谢三婶,我在此对你说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所看到了未必就是你以为的。看见这镯子了吗?”王锦锦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一个玉镯,“这是来庄子的时候,老太太身边的严嬷嬷,亲自跑来送给我的。”
谢三婶为人不笨,突然就明白了王锦锦的意思,顿时背后冷汗涔涔。
王锦锦却不放过她,继续说:“王家来丫鬟,给了你多少银子交代你什么事,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是王家的嫡孙,而我母亲,是王家正儿八经的二房主母,这些你明白了么?”
谢三婶看了眼王锦锦,年纪尚且小的少女,说出的话却字字有力。
即便她身处病中,也知道不能轻易招惹。
半晌,谢三婶才咽了咽唾沫,道:“……小的知道了。”说完,便行了个礼,拉着被打的半死不活谢青萍离开。
正文 求人
这么一闹,谢三婶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衣食住行倒是不苛克了,只是见到刘氏或者王锦锦,都有些面上无光。
她那日被王锦锦一番敲打,也明白过来,是了,人家毕竟还没被修,而王锦锦嫡孙女的事实也无法改变,就算今日虎落平阳,也不是被她一个庄子里的下人欺负的。
谢三婶懂了这件事,对待王锦锦和刘氏也就愈发小心。
王锦锦自己调配了药服下,没一日病就全好了。
眼看时机差不多,她便与蓝烟一起入城,准备一家一家的盘问,有谁在此之前买了“封喉”这种毒药。
可是王锦锦在第一家药铺,就遇到了麻烦。
第一,封喉这种毒药,要买的人都要留下姓名和住址;第二,这种盘问的事情除了官府,任何人都不能查。
难就难在第二点上。
王锦锦正烦恼的时候,城门外突然来了一队骑兵,当首的那个,便是晋王二公子殿下,赵炘。
赵炘此次回京,乃是带了边疆的信息,要面圣复命。王锦锦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四哥,萧秋年这么久也没有给她回信,却不知道他在边疆过的怎样。
这时一旁的蓝烟“诶”了一声,提醒道:“姑娘,这二公子很好说话,要不让他出面去请请王大人?如果王大人肯派两个衙役来,就不怕找不到买毒药的那人。”
“这……不太好吧。”王锦锦和赵炘又不是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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